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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读后感锦集

2021-03-22 00:38:0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名门》读后感锦集

  《名门》是一本由[爱尔兰] 科尔姆·托宾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页数:3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名门》读后感(一):母与子的复仇者形象之观照

  

这个故事描写出了最经典又最具魅力的男人和女人形象——作为复仇者,女人的魅力在于她的孤注一掷、偏执激烈,而男人的魅力则在于他的踌躇、脆弱和失败的凄美,克吕泰涅斯特拉和俄瑞斯忒斯就是这样。最开始看名门是被第一章克吕泰涅斯特拉面向死亡的亲昵纠缠和复仇的信念吸引的。为了被献祭的女儿向丈夫复仇的母亲,身上燃烧着无所顾忌的疯狂和冰冷狠毒的烈焰。然而从她亲手用匕首划开阿伽门龙的喉咙那刻起死亡的盛宴就在这个王室家族盛大开幕了,除非食尽在席者的每一块骨肉,否则新的阴谋和残杀总会从下一盘菜肴中乘上。这就是托宾在跋中写的: “当邪恶在小说中浓度渐增时,它就像食物,而餐桌上的人对之虎视眈眈。第二天他们还会回来要更多。”

克吕泰涅斯特拉的悲剧是从山顶滚落的巨石,碾碎一切阻挡物却因为自身的质量而无法停止最终跌落悬崖粉身碎骨。而俄瑞斯忒斯的悲剧却更加荒诞,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却不知道到底错在哪里的小孩子,在阴影处反省,却被所有人嫌恶、厌弃,最后遗忘。托宾真的十分善于写微妙的,朦胧的,未曾宣之于口就被堵死了的爱恋。俄瑞斯忒斯对利安德的情感就是如此,在米特罗斯死的晚上,俄瑞斯忒斯和利安德睡在一起,他像个孩童一样从这种亲密中寻求庇护,他渴望利安德,如同小时候渴望父亲,一个强大而无所不能的形象,他渴望得到利安德的持续而唯一的关注,于是想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勇敢,甚至于替他向自己的母亲复仇,正如小时候与父亲斗剑,并不一定是他多么喜欢斗剑,而是这是唯一父亲愿意陪他的活动。

矛盾的是,正是他崇拜依赖的利安德的这种领袖才能让他无法体会或者回应俄瑞斯忒斯的依恋。利安德对他的需要更多是目的性的,利安德是忠实而可靠的朋友,坚毅又果决的领袖,他始终坚定地迈向前方,实现自己的使命,所有过去了的在他那里都迅速成为幻影,他不像俄瑞斯忒斯,与幻影缠绵,甘愿逃避所有现实的矛盾。俄瑞斯忒斯的同性恋倾向不知道这是原古希腊悲剧就有的设定还是托宾夹带的私货,但这让他更加远离传统英雄人物身上的阳刚和掌控事物的自信。他聪明却逃避自己判断的责任,于是背负上弑母的命运,善良却身陷阴谋的泥沼,于是间接导致了最爱的朋友被灭门。他与伊安忒同床共枕多日,然而他对她的渴望只是像孩童在孤独和隔绝中寻求温暖一样,在性事方面却是一张白纸,唯一的启蒙是听见埃奎斯托斯和守卫的交欢。他愿意做伊安忒孩子的代养父亲,保全她的名声和安全,然而也断绝了他向利安德表白的可能性,利安德不知道妹妹被轮奸的惨剧,在等待伊安忒生产的黎明里,他们不敢对视的目光中除了疲倦,或许也有一丝对另一种可能性的渴望。

  《名门》读后感(二):解开暴力恶性循环的死结

  

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是因为其具有超越时空的思想和艺术魅力,让一代一代、不同种族信仰的人,在阅读它们的时候都能引起共鸣,并基于自身的生活经历和文化修养,给出不同的理解。经典的另一大特点,就是不同年代的作家、艺术家可以在此基础上重新演绎,赋予其具有时代特点的新的诠释与内涵。比如,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萨》,后来有画家给画中的主人公加上了山羊胡子,变成了另一幅画《戴胡须的蒙娜丽莎》,那是一个后现代的、不同于古典美的蒙娜丽萨。莎士比亚的爱情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举世闻名,百老汇根据其故事结构,将故事背景地移到美国,改编成音乐剧《西区的故事》,由著名指挥家、作曲家伯恩斯坦谱曲,同样获得成功。

这些,就是经典重构的魅力。爱尔兰当代名作家科尔姆·托宾的小说《名门》,也是一部对古希腊悲剧进行重构的作品。小说取材于埃斯库罗斯的《俄瑞斯忒斯三部曲》、索福柯勒斯的《厄勒克特拉》等作品,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率领希腊联军,准备出征特洛伊。舰队起航之际,海上突然狂风大作,联军行程受阻。为获取诸神的欢心,以保佑其出征特洛伊取得胜利,阿伽门农借将长女伊菲革涅亚嫁给猛将阿喀琉斯为诱饵,将她诱杀献祭;阿伽门农的妻子克吕泰墨涅斯特拉早就对丈夫心怀不满,觊觎他手中的权力,长女伊菲革涅亚的被杀遂成了她复仇夺权的绝佳借口。于是,克吕泰墨涅斯特拉将阿伽门农的堂兄埃癸斯托斯变成了自己的情夫和同谋;当阿伽门农凯旋,克吕泰墨涅斯特拉指使埃癸斯托斯杀死了阿伽门农,为女儿复了仇,并将权力转移到了自己和埃癸斯托斯的手中。但是,被埃癸斯托斯流放到外地的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在贵族青年利安德的保护下,历经艰险,终于回到王宫,见到了二姐厄勒克特拉。她告诉弟弟,母亲就是杀害父亲的罪魁祸首。她以诸神的名义怂恿弟弟复仇。于是,俄瑞斯忒斯向母亲克吕泰墨涅斯特拉举起了复仇之刀……

如果将《名门》与埃斯库罗斯的《俄瑞斯忒斯三部曲》作一比较,可以发现,小说的叙事框架基本上取自原作,俄瑞斯忒斯、克吕泰墨涅斯特拉、阿伽门农、伊菲革涅亚、厄勒克特拉、埃癸斯托斯都是原作中的人物,但利安德、利安德的妹妹伊安忒、利安德的祖父忒俄多托斯、俄瑞斯忒斯逃难时的好友米特罗斯等则是新虚构的人物形象。原作中,埃癸斯托斯最后也被俄瑞斯忒斯复仇杀死了,但小说中,利安德和多数长者决定饶埃癸斯托斯一命,不过弄折了他的腿,免得他继续作恶。最大的变化来自俄瑞斯忒斯,原作中的俄瑞斯忒斯性格果断,以正义之名不但杀了母亲,也除掉了埃癸斯托斯,彻底地报仇雪恨,但个性难免单一;小说中的俄瑞斯忒斯则变得优柔寡断,行事比较被动,是在姐姐二姐厄勒克特拉的鼓动下完成复仇之举的。作家对他个性的重塑加入了现代的元素,更加符合人性的复杂性。

埃斯库罗斯的原作讲了一个暴力恶性循环的故事。托宾写作《名门》,受到这一古希腊悲剧的启发,但又不止于此。作为一个爱尔兰作家,托宾长期以来对爱尔兰共和军为谋求独立而进行的暴力恐怖活动忧心忡忡,作了深入的观察和思考。他发现,在北爱尔兰,没有一件暴力谋杀事件是孤立的,“任何一起谋杀或连环谋杀都受了之前谋杀的影响,每一次暴行似乎都为了报复不久前的事”,又会引发下一次的暴力谋杀。而这样暴力恶性循环的悲剧,可以从欧洲文明的源头古希腊那里追根溯源。那些从事暴力活动的人,在生活中往往判若两人,显得温和、顺从、可靠,但猜不透他们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作家发现,在诸如造成波士顿马拉松比赛终点的流血事件的恐怖主义分子身上,也存在着相似的特点。因此,托宾将《名门》的写作称之为“此书将暴力戏剧化为一个螺旋,寄宿于灵魂隐秘之处”。显然,作家希望寻古思今,借古讽今,警示来者。

暴力与仇恨的可怕之处,是它会孕育和引发更多的暴力与仇恨,陷入恶性循环的深渊,造成更多的人间悲剧。这是《名门》这部小说给予我们的启示。那么,结束这种恶性循环的关键在哪里?小说中虚构的利安德的形象,似乎给了人们以希望。他正派稳重、思虑周密、行动果敢,率军平定叛乱,是为了惩罚罪恶、彰显正义。但他力排众议,在惩罚埃癸斯托斯的同时又保留了他的性命,固然有利用他恢复秩序的现实需要,但更多的是为了终止杀戮的恶性循环,在远离众神、天下大乱的年代重建秩序,回归和平,少一些人性的扭曲,让善的光芒多一些在人间闪耀。

历史是现实的参照,现实是历史的投射。历史在告诉人们:放弃暴力和杀戮,其实需要更多的智慧和勇气。

  《名门》读后感(三):《名门》:“阿伽门农的献祭”引发的血案

  

古希腊《荷马史诗》中关于“阿伽门农的献祭”有这样一条记录: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在集结舰队攻打特洛伊时,在海上遭遇了猎神阿尔忒弥斯制造的风暴。为了尽快平息风暴,阿伽门农占卜后不得不秉承诸神的旨意,忍痛杀死自己美貌动人的女儿伊菲革涅亚作为献祭,以此平息了风暴(最终勇于牺牲自己的伊菲革涅亚并没有死,而是成为了猎神的祭司)。

然而在爱尔兰当代著名作家科尔姆.托宾的长篇小说《名门》中,却为这个古老传说增添了另一个版本的演绎。古希腊戏剧《俄瑞斯忒斯三部曲》中那个遭诸神唾弃的恶妇克吕泰涅斯特拉与情人埃癸斯托斯死在其子俄瑞斯忒斯剑下的结局虽没有改变,但却在其杀害丈夫阿伽门农的动机上做了不小的改动。

传说中的迈锡尼王后克吕泰涅斯特拉是一个野心勃勃、为了夺权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名门》却将其改编成了一个受到丈夫欺骗而间接把长女推向绞刑架的可怜母亲,为她的原罪很大程度上翻了案。为女儿复仇的火焰在克吕泰涅斯特拉胸口熊熊燃烧,但她需要得到丈夫堂弟——埃癸斯托斯的帮助。一切布局都很完美,终于,在对特洛伊战争大胜归来时,克吕泰涅斯特拉向丈夫和被俘获的特洛伊公主、高傲的卡珊德拉举起了屠刀……

《名门》一书共分六个章节,其中两个章节名为“克吕泰涅斯特拉”,三个章节名为“俄瑞斯忒斯”,一个章节名为“厄勒克特拉”,TA们分别是阿伽门农的妻子、儿子和次女。只有在“克吕泰涅斯特拉”的那两章,托宾才用了第一人称的写法,其余皆是第三人称。

小说中的克吕泰涅斯特拉、阿伽门农、伊菲革涅亚、厄勒克特拉、俄瑞斯忒斯与埃癸斯托斯都是取自埃斯库罗斯戏剧原作《俄瑞斯忒斯三部曲》中的人物,但其他人物,诸如贵族青年利安德、利安德的妹妹伊安忒、祖父忒俄多托斯、俄瑞斯忒斯逃难时的好友米特罗斯等,则都是托宾虚构的人物形象。

在托宾笔下,不止毒妇克吕泰涅斯特拉的杀夫动机被洗白,就连唯一的儿子,传说中英勇无畏的少年勇士俄瑞斯忒斯,在托宾笔下也被描述成了一个被夺权后的埃癸斯托斯背着克吕泰涅斯特拉将其流放外地的优柔寡断、大权旁落的少年形象。后来在其好友、贵族青年利安德的保护下,历经重重艰难险阻,终于回到王宫,见到了被埃癸斯托斯一度秘密关押的二姐厄勒克特拉。正是她告诉弟弟,母亲就是杀害父亲的始作俑者,她以诸神的名义撺掇弟弟为父复仇。于是,俄瑞斯忒斯在利安德的帮助下,向母亲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堂叔埃癸斯托斯举起了复仇的屠刀……

在这整个由“阿伽门农的献祭”而引发的系列血案中,托宾称之为“此书将暴力戏剧化为一个螺旋,寄宿于灵魂隐秘之处”。这也是本书创作灵感的来源:1976年1月,临时派共和军为了对保皇派杀害六名天主教进行报复,对新教徒平民进行开枪扫射。听了幸存者的讲述之后,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活在一堆尸体中的画面在托宾的脑海中萦绕了三十年,此后终于成为其长篇小说《名门》尾声中的一幕。

这个事件虽只是北爱尔兰动乱中的一幕,但在这些动乱中,每一个暴行都似乎是在为了报复之前的一桩暴行。《名门》戏剧化地将该暴力描写为螺旋一般的延续,然而,更多暴力还在不断孕育!

  《名门》读后感(四):《名门》: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从古至今

  

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的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是一个放荡的淫妇、心怀鬼计的恶妇——希腊神话传世至今已有数千年,克吕泰涅斯特拉的个人形象已被封印,这一回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以"名门"为题重构克吕泰涅斯特拉手刃丈夫的故事,意欲如何?

从《黑水灯塔船》开始,《母与子》、《韦伯斯特》、《大师》、《布鲁克林》等等一路读下来,我确认科尔姆·托宾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尤其是与之粗犷的外表形成强烈对照的他细致到毫纤的笔法,让人惊诧令人惊叹令人叹为观止。如此强项,用来草蛇灰线地描摹一个艾滋病感染者最后的日子,用来藕断丝连地链接业已生疏的母子情感,用来一寸一寸地展现中年女性的落寞,用来一缕一缕地编织"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女孩的未来,都非常严丝合缝。可是,细致入微地重写一段已经盖棺论定的公案,科尔姆·托宾是在尘封已久的历史中嗅到了与定论不一致的气息?

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名门》,附有一篇作者为《名门》写的跋,《我如何重写古希腊悲剧》。文中,科尔姆·托宾这么解释《名门》的写作意图:"克吕泰涅斯特拉遭到阿伽门农的欺骗,阿伽门农告诉她,他们的女儿伊菲革涅亚要出嫁了,但其实她是要被献祭……"可惜,我读一本书时太循规蹈矩,总是从第一页开始按部就班地读到最后一页,所以,《我如何重写古希腊悲剧》中的这一概述,我已在小说里读到了。尽管如此,由此概述触发我再度想起阿伽门农以阿碦琉斯要娶伊菲革涅亚为名将妻子和女儿骗到攻打特洛伊的前线,从而得以用伊菲革涅亚献祭求得神助这一历史中的一粒尘土,再一次特别沉重地压在了我的心头。

感人的情节,要么是事实原本如此。但是,阿伽门农以女儿伊菲革涅亚献祭的故事,若没有被时间湮没,也是一句话的陈述。这时候,文风细腻的科尔姆·托宾就有了用武之地——我是被伊菲革涅亚被迫赴死的往事打动的吗?不如说,我是被科尔姆·托宾纤毫毕现的还原击中的泪腺:

拖她去献祭之前,他们割去了她的头发。我女儿的双手被紧紧缚于背后,手腕上的皮被绳索磨破,脚踝处也绑着。他们封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诅咒她的父亲,她那懦弱、扯谎的父亲……她们仓促潦草地剃短她的头发,其中一个妇人使着一把生锈的刀,成功地割破了我女儿的头皮……

《名门》总共六个章节,两个章节名为"克吕泰涅斯特拉",三个章节名为"俄瑞斯特斯",一个章节名为"厄勒克特拉",都是人名,分别是阿伽门农的妻子、儿子和小女儿。只有章节名为"克吕泰涅斯特拉"的两章,科尔姆·托宾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写法,为什么?更能写出一个母亲失去女儿后的锥心之痛:"在我女儿独自死去的时候,我就这样被半埋于地下。我从没见过她的尸体,没有听过她的呼号,也没有对她呼唤。但别人向我讲述了她的呼号。她临终时的高声呼喊,充斥着无助和恐惧,当着呼喊转为尖啸,洞穿聚集人群双耳的时候,我相信这声响将永远被人铭记",貌似客观的转述,因为科尔姆·托宾暗潮汹涌的笔调,一个母亲的绝望,刻在了读者的心头。我怎么能不理解?携手女儿一起去归来只剩自己的克吕泰涅斯特拉,一回到家里满脑子想的,就是要报仇,要让那个亲手将女儿送上祭坛的软蛋尝到死亡的滋味。

为淫妇、恶妇克吕泰涅斯特拉翻案,显然不是科尔姆·托宾写作《名门》的初衷。还是在题为《我如何重写古希腊悲剧》的跋里,他交代了起意创作《名门》的缘由:1976年1月,临时派共和军为了对保皇派杀害六名天主教进行报复,对新教徒平民进行开枪扫射……听了一个幸存者回忆后,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活在一堆尸体中的画面在托宾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三十年后,在一堆尸体中存活下来的,成了俄瑞斯特斯的妻子伊安忒。科尔姆·托宾以此作为长篇小说《名门》尾声中的一幕,他想让始于伊菲革涅亚的厮杀,能够随着伊安忒的十月临盆而画上休止符。当然,哪能呢!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从古至今!嫁给阿伽门农,克吕泰涅斯特拉也许是听从神的旨意,但是,"一刀刺入耳下那柔软的皮肉,亲昵又精准,然后无声地划过咽喉,如同太阳无声地划过天空,不过更加迅疾、狂热,然后他(阿伽门农)暗沉的血液寂静地淌下……"却是克吕泰涅斯特拉出离愤怒的报仇之举。为了女儿伊菲革涅亚举起刺刀的克吕泰涅斯特拉,想到过那是一连串以复仇为名的屠杀的开端吗?这个开端,不仅指止于俄瑞斯特斯在姐姐厄勒克特拉的指使和坚持下杀掉了母亲和母亲情夫的名门连环仇杀,更是有史以连绵不绝的仇杀的开端——这恐怕也是科尔姆·托宾钩沉出一本《名门》的原因,绝不是为克吕泰涅斯特拉翻案,而是要告诉面对叙利亚和伊拉克战事、伊斯兰国在中东大肆寻衅、西方世界以公正为名到处制造事端的这个世界,那个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克吕泰涅斯特拉,手刃丈夫阿伽门农绝非广为传说的是为了勾结情夫夺取政权。一个母亲,目睹女儿从新嫁娘瞬间变成了祭台上待宰的羔羊,耳闻女儿被宰杀时的惨象以后,她举起了刀刺向杀人者,这是给她贴上淫妇、恶妇的标签就能了结的历史公案吗?

"在这些动乱中,每一个暴行都似乎是在为了报复之前的一桩暴行",作者写在跋里的这一句话,正相扣着我们的一句古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在风声鹤唳的这个年代,科尔姆·托宾举一己之力用《名门》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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