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海夜航》影评100字
《雾海夜航》是一部由俞涛执导,范雪朋 / 张莺 / 关宏达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雾海夜航》精选点评:
●“今天是多少号?4月17”
●太逗了,大概是没有那份礼貌和冷漠,看起来特别舒心和搞笑。连广播都日常化喊,到今天恐怕是要被歧视到墙角去的。
●人物嘴脸刻画的太过真实导致了某些人的批斗
●海燕吶,你可長點兒心吧!
●中国第一部灾难片?
●迷之咬手绢 教授的女学生改成女儿倒更合理
●看到范雪朋这个名字。。。岂不是又见红侠 呵呵
●放在那个时代来看,没那么糟,以现在的心境和眼光看,也没那么好,这类格局较大的片子中国始终玩不开,六十年前六十年后都是如此。明明只有80分钟,前半段却显得很拖拉,想要的效果也没达到。石挥最初的目的一定是讽刺大于歌颂吧,我想。
●@资料馆。冲着幕后故事吧。
《雾海夜航》影评(一):《雾海夜航》:中国人过去那股精气神都哪去了?
作为一部灾难片,特效方面虽然现在看来很土,但至少没有山寨的恶心感。更难能可贵的,是影片群像塑造得相当给力。因为双目失明而对生活失去信心的老教授;本来为了老教授的学术决定终身不嫁,却在船上春心萌动的女助手;老古板有时候又很可爱的老船员;对大海充满憧憬,希望去太平洋看看的小船员小辫子;性格开朗随和喜欢开玩笑的胖子复员军人;骄傲沉默但爱护乘客的船长;爱上了老教授的女助手,却腼腆害羞的海军大海。除了那个政委,作为绝对正面形象,不允许有任何艺术处理外,船上的每一位乘客基本上都十分有戏,并且在灾难降临时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本色。
灾难中最能显露人性,灾难中很多丑恶现象都会出现,但很多人性的光辉也会闪露。我喜欢《泰坦尼克号》和韩国的《海云台》,面对灾难,我觉得把那些人性中光辉动人的一面表现出来,更能温暖人。可惜有勇气这样处理的只剩下好莱坞和韩国了,似乎也只有他们处理起来显得可信,冯小刚拍《唐山大地震》的时候,就左右为难这样的题材怎么处理才能哪方都不得罪,根本连讲述崇高的勇气都没有了,更不信任这种崇高。
《雾海夜航》最后船上所有乘客一起唱“前进前进前进”的时候,我真的蛮感动的。不管怎么样,那会儿崇高还是可以讲述的,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今天这种崇高还有谁能述说?
《雾海夜航》影评(二):幕后花絮
石挥与《雾海夜航》
电影《雾海夜航》原编导石挥
《雾海夜航》是石挥根据上海至宁波的“民主三号”轮海难事件创作的,目的是歌颂在危急关头,人们互相帮助的先进事迹。
《雾海夜航》是石挥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就在他创作《雾海夜航》的过程中,反右斗争首先在文艺界揭开了序幕。
因为该剧中写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干部,因此,石挥被冠以诬蔑党的干部、歪曲党的形象而遭到批判;“五花社”也被说成是石挥企图篡夺党对文艺的领导权而遭到批判。“五花社”中的导演白沉也被划为右派分子。
上海电影界召开了批判石挥的大会。一腔创作热情被无辜遭到打击和扼杀,石挥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艺术道路已经走到了绝处,再也没有发展的余地。那时候,大报小报,上自《人民日报》、《大众电影》,下至地方性日报、晚报、连篇累犊地发表批判石挥的文章,石挥感到自己的前程、声誉在一夜之间丧失殆尽,他再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勇气。
他萌生了自杀的念头。在上海电影界召开过第二次批判会后,石挥即告失踪。当时,公安局在车站、码头都作了紧急布置,以防石挥“外逃”。
电影《雾海夜航》剧照集锦(13张)
后来据“民主三号”轮上的一名船员回忆,在石挥告“失踪”后的第二天,他在船上遇到过石挥,因为石挥在采访《雾海夜航》创作素材时曾在该船上体验过生活,所以船员们都认识他。这位船员还向石挥打招呼说:“又来体验生活吧?”石挥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据那位船员回忆:当时石挥穿一件棕色夹大衣,神色阴沉地站在船舷旁。那条“民主三号”轮那天是由上海开到宁波去的。
石挥上船以后,从此音讯全无。直到17个月以后,人们在吴淞口外的海滩上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由于在海上飘浮的时间较长,面目已无法辨认。
后来,公安部门和法医根据男尸牙齿与石挥曾去医院修补过的臼齿病历记录相吻合,才确认死者是石挥。
一位天才表演艺术家死了,他是悄悄地离开这个争斗纷呈的人世的。在他死后的二十多年里,人们对此一直保持着难堪的缄默。
1979年二月,经过了22年之后,石挥才与上影厂其他几位错划为“右派”的艺术家们一起,被平反昭雪。 石挥的名誉恢复了。作为我国有声电影以来最有成就的表演艺术家之一,人们会永远铭记他的名字和他的优秀作品。
《雾海夜航》影评(三):三次“海难”
石挥这个人,传奇得让人每每回忆起他来,都会感觉有些惋惜! 作为一个演员,他话剧起家,有两部作品,尤其被叫好,一部《大马戏团》、一部《秋海棠》,尤其是《秋海棠》,很多文艺界的老人,都会提起这部话剧当年的盛况,不少人甚至因此从事演艺工作。可这两部好像只各有一张照片,再无其他影像资料。 当石挥进入到电影界时,上映的第一部片子是《世界儿女》,那时候已经是1941年了!此后夜店、太太万岁、假凤虚凰、姊姊妹妹站起来、我这一辈子等,共同缔造了他作为电影演员的辉煌,你会发现,他几乎没演过重样的角色,世界儿女是一个先坏后好的养父、夜店里是一个恶毒的包租公、太太万岁是一个人老心不老的富贵闲人、姊姊妹妹站起来是一个靠女支女挣钱的地痞、我这一辈子是一个巡警、宋景诗是满族大元僧格林沁等等,无论角色大小、身份如何,他总是最出彩的那个,出彩到在宋景诗里做配角,被苏联专家盛赞为全片唯一的一个演员。 而光做演员,他并不满足,他还要做导演,从初试啼声的《母亲》,再到《我这一辈子》,再到《天仙配》、《鸡毛信》等六部作品,又是一批风格各异的影片类型,但他总能应对得不错,留下经典。 而这一切都在1957年戛然而止了,因为这部《雾海夜航》!
成片时,这部《雾海夜航》,叫做《夜航》,导演也变成了俞涛,我当时有些懵,不是说这是石挥导演的片子吗?怎么后来换导演剪辑了?结合豆瓣网友的解释,石挥本名石毓涛,俞涛谐音毓涛,所以还是石挥的作品。
石挥拍这部《雾海夜航》和《关连长》一样,都是在热情讴歌新China、讴歌新society,尤其当他看到宁波三号的经历后,他决定拍这部片子,可没想到却给他带来了致命的麻烦!
第一次“海难”:1955年4月17日,由于大副麻痹大意,宁波三号触礁进水,巧的是船上有army,在做好积极疏散工作后,陆上也积极联系救援工作,最后救援船队到达时,宁波三号实际上已经沉默了,很多人都是站在水里头的,但是无人员重伤或死亡,是20世纪航海史的奇迹,因此影厂和石挥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决定以此为原型,拍摄影片。 第二次“海难”:1957年,在完成剪辑的时候,石挥因为塑造了一个刚愎自用的船长形象,而被认为是污蔑干部,于是他生活上的一些问题也被提及,总之作品不干净,石挥人也不干净,更不要说此时大报小报在批他,石挥很痛苦。 第三次“海难”:恍惚之间,石挥十分担心他不能因此在拍戏了,这个最初是为了两顿饭,才做表演从业者的人,此时表演事业已不再仅仅是用来温饱的啦,更是他的生命。于是,石挥失踪了!事后有人称曾在甲板上看到过石挥,还跟他打招呼,但后来看见石挥一个人站在船舷上,神色凝重。 大概17个月后,吴淞口附近发现一名男性body,通过比对手表(当时上海只进了6块同款表)和牙齿(他曾镶过牙),认为这就是石挥。
确定1957年为石挥的离世时间,他才42岁,对于现在很多男演员来说,42岁可能才成名,才有一个代表性的角色,可石挥已经留下了6部导演作品,18部表演作品,十来个经典角色!可见,传奇就是传奇,他来得早,他去得早,但他留下一片辉煌,留下一座座无人企及的高峰!
《雾海夜航》影评(四):故事原型
1955年4月16日,载着1300多名乘客的“民主三号”客轮离开上海港,驶往宁波。
17日凌晨由于船长没到位,大副麻痹大意,加上客轮一直在6—7级海风和雨水交加中航行,偏离正常航线,3时许撞上镇海口外海太平山甘屿的海中礁石。李长如时任华东海军第六舰队政委,在上海开完会乘此轮返回部队,是船上职务最高的人。船只触礁,强烈的震动惊醒了李长如,走出房间看到一些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乘客,焦急地站在走廊中。李碰见也是乘客的海军舟山基地干部部丁力部长,他们估计可能是两船相撞。这时船上广播船只触礁,要求乘客穿上救生衣。顿时很多人惊慌起来,引起骚乱。李长如、丁力及警卫人员立刻赶到驾驶室,向船长、政委作了自我介绍。船长说:船底撞开了一个1米多长、2米多宽的裂口,船只现在还有动力,能缓慢航行,但堵漏没有成功。李长如马上建议:堵漏假如不成功,钉死下层舱门,减缓海水进入上层舱的时间,船速太慢的话,是否可抢滩等待救援,防止船只沉入深海,并要求迅速稳定乘客,不准任何人乘救生艇擅自下海,绝对不许乱说乱动,因为如果有一人跳海逃生,会在1300多名慌乱的乘客中引起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全体遇险人员先后登上救援舰艇,李长如作为乘客最后离开“民主三号”轮,乘“武昌”舰返回部队,那两艘机帆船救走的300多人也早已安全抵达宁波港。
此次海难事故没有一人死亡或重伤,上海电影制片厂知道后,以这次海难抢险事件为原型,拍摄了一部故事片《雾海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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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夜航》影评(五):导演说
石挥于1915年生于天津杨柳青,原名石毓涛,生后不到一岁就随父母迁至北京,随同来京的还有大姐毓滋,大哥毓浔,即石开,笔名杨柳青(《我这一辈子》的编剧)和不满周岁的三哥毓涛(即石挥)。到京次年后,我们家中陆续出世了包括我在内的二男二女,我们弟兄五人,石挥行三,由于二哥从小过继给伯父,所以石挥就行二了。石挥6岁入北京琉璃厂师大附小,到了高小时,学校每逢一年的游艺会是石挥最快乐、得意的时候,老师常叫他代表班级表演小独幕剧。他与同班的董世雄(即蓝马)经常是不可分离的搭档,谁料他们后来竟都成为了著名演员。
战后兄弟相会石挥初中毕业后因生活所迫四处寻找工作以补家用。他曾在北宁铁路局敞过车童(即列车员),也做过牙医诊所的学徒,他还曾想考入陆军学校,也想过养蜂,但都未成功。他小学最好的同学董世雄突然来看他,蓝马的力邀使得石挥进入话剧领域,从“明日话剧团”到“中国旅行剧团”,再到“苦干剧团”,石挥在话剧界的名气越来越大,被称为“话剧皇帝”。
1945年黄佐临导演的《蜕变》重新上演,我是1945年8月初回国的,由于战争的关系,我们的联系已经中断5年多,我不知道他住在何处。到上海后看报纸知道“苦干剧团”每晚在辣菲剧院演出,大约下午四五点钟我到达剧院,问了售票的一个俄国人知道演员正在台上吃饭.我从空着的观众席向前直走向台口。忽然我看到了挥兄,我大叫:“气哥!(这是我对他常用的称呼)”眺到台上与他热烈拥抱。别人看愣了,后来知道我们的关系。大家都向我们祝贺兄弟相会。
最后的旅途石挥后来步入电影界,出演了“文华”公司的诸多经典影片,并开始自编、自导影片,《我这一辈子》更是轰动了全国。《关连长》是继《我这一辈子》后又一部力作,但是却遭到了批评,认为是“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从此,等待石挥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坎坷路途。
1957年他导演了最后一部电影《雾海夜航》,影片剪辑完成后的第二天,石挥被通知要向上影领导交代问题,《雾海夜航》成为一个尚未出世就遭到白眼的胎儿。1957年11月上影召开批判石挥大会,连续两天的会议、铺天盖地的指责使他感到莫名其妙,无法用理智来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他回到家中头脑一片空白,沉默不语,这个使他如此投入的世界要抛弃他,他的内心受到深深的伤害,无以解脱。他径赴十六铺码头登上他所熟悉的、曾拍《雾海夜航》的“民主三号”轮船,在夜深入静之时,大海里泛起一道白浪,次日凌晨轮船里再也找不到石挥了。
22年后。即1979年3月2日,上海电影制片厂宣布石挥等14位被定为右派的同志全部错划,给予平反。在迟开的、缺席的追悼会上,只剩下一个名字:石挥,原名石毓涛。没有他的尸骨,也就没有墓地,至今也没有一块墓碑。
结束语石挥的一生短暂而又充实,充满了坎坷也享受了成功的喜悦。他通过表演给我们带来了对艺术的享受,对人类的热爱,然而他却没能得到应有的回报便失望地匆匆离去。今天,他所生活过的世界又重新真实地认识了他,他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得到解脱。石挥曾为《日出》谱过曲,其中的一段话是他最后想说的,我就把它作为对他一生回顾的结束语:“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边,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童葆苓:“想起来非常遗憾”我和石挥相识是他在1948年导演第一部影片《母亲》时,影片中需要一个学唱京剧的小姑娘,他选中了我。当时感觉他和一般的电影明星不一样,穿着很普通,有时拍完戏出来,大家各自回家,他就在马路边的小摊上买烧饼吃,给我留下很朴实的印象,我当时19岁。我欣赏石挥的多才多艺,我觉得他和我在一起很实在,虽然我的家人不太同意,我还是答应和他订婚了。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当时父母都不在北京,只有他的朋友李少春、裘盛戎和我家的几位亲戚办了一桌。那天,我穿一件桃红色夹袍,黑丝绒的领子,很好看,但不是新做的。那是1954年,我23岁。
石挥非常喜欢小孩,我也喜欢,可是我怕生孩子影响演出,就提出暂时不要孩子,他为我着想,同意了,当时他已过了不惑之年。我现在想起来,非常遗感。我们婚后,长期两地分居,直到1957年我才调到上海。团聚的生活开始了,我们在淮海路租了一套西班牙式的两层小楼。上海夏天热,我们俩就到平台上睡觉,他爱给我讲故事。这简直像一出戏一样,我们刚刚尝到幸福生活的甜美,正想要一个我们盼望已久的孩子,不料,一场急风暴雨改变了一切。
想起来我挺难受,那天有国外代表团来,领导通知我去参加接待,就把石挥自己留在家里,临出门的时候,他拼命拥抱我、吻我,我却没意识到会有什么事发生。下午等回到家他没在,我就等,一直等了一夜。我害怕了,就赶快打电话给我们领导,领导说帮我找,后来就一直没有消息,我就生病了。最后起不来床了,我妈妈把我接回了北京。有一次我到山东去演出,接到一封信,说石挥已经去世了,我哇地一下就哭了。我一直不知道石挥是怎么死的,姐姐童芷苓后来告诉我说他是投江死的。
石挥如果能活到今年,他的才华会充分施展,他的艺术理想会一一实现。如果他能活到今天,看到他的电影作品这么受欢迎,他本人的表演这么受到后人的赏识,他伤心的心是会受到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