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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的读后感大全

2021-08-23 00:48:2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的读后感大全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是一本由阿来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1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读后感(一):月光如水

  今夜窗外皓月当空,月光如水,伴随夜风鼓荡,窗外似有呼啸一般。然而月光里没有银匠的叮当之声,行刑人也伴随着历史而随着土司一起消亡,一切空空如也,只剩下真真假假的传说。

  作为主作的外篇,这本书并没有延续原来的故事脉络,而是重新塑造了新的尓依,银匠以及新的土司。有了新的故事,新的战争,也是对土司故事的一个重要的完善补充。毕竟原著中的土司是理想化的,是作者所寄托的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读后感(二):土司王朝

  书籍:《行刑人·银匠》阿来【中】2021.8.1

  推荐:3.5星。这本书是《尘埃落定》的续篇,推荐和《尘埃落定》一起看,两本连着看都可以到5星推荐。

  我想说这一套书

  我把《尘埃落定》和《行刑人·银匠》称为一套书。

  《尘埃落定》向我们展示了曾经存在过的土司部落。罂粟花的战争,傻子少爷,奴隶,权力与欲望,奴役与被奴役。

  每个人,不同阶层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夺着或者服从命运的安排。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求同存异的重要性,原来在我不知道的那一边有这么一个世界,拓宽了我对生命的广度。

  除了内容和土司世界震撼着我以外,还有阿来老师的文字。不矫情,不浮夸,每一个字都有它应该有的重量,却不繁冗,恰到好处的文字,让我的阅读体验如沐春风。

  《行刑人·银匠》是《尘埃落定》的补充,把原文中出彩的两个奴隶拿出来写,你可以理解为人物小传。正如阿来老师所言,《尘埃落定》因为篇幅原因,配角不好多写,但又很精彩,不得不写。于是《行刑人·银匠》就诞生了。

  行刑人尔依

  这本书较长篇幅介绍行刑人尔依,也是书中比较重要的角色。写了尔依姓名的来历,第一代尔依是怎样出现的,最后一代尔依是怎么惨死的。坦白说,看完了很难受。因为在《尘埃落定》里没有这么大量的篇幅描写过尔依,有些残酷的东西就被表象掩埋,但是存在的残忍即使你想假装看不见也不行,因为它就在那里,赤裸裸的,不管你喜不喜欢。

  一代尔依是自己请求土司赐予自己这个职务和姓名,愿意从一个自由的人变成土司的奴隶。在历代尔依的传承中,有不解的尔依,为什么先祖要自愿为奴?有欢喜的尔依,能为土司办事是莫大的荣幸等等。

  尔依的死亡不是偶然,而是历史的发展。你能感受到,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悲剧。兄弟阋墙,土司与土司之间的战争,老尔依跟着哥哥去打仗,小尔依跟着弟弟去打仗。最后兄弟反目,老尔依和小尔依被迫分开,小尔依在找老尔依的途中掉入对方陷阱。土司命令老尔依杀掉小尔依,在小尔依死后老尔依也自刎,悲惨悲剧。

  银匠

  心高气傲的达泽,在当银匠方面展现出超高天赋。无奈达泽只是奴隶,而银匠是一个只有自由人才能当的高贵职业。本有机会在银匠铺老板说情的情况下成功恢复自由身,顺利当上银匠,奈何达泽傲娇不肯服软,最后离开土司领地,去流浪。土司为了展现大度,没有射杀他,多年后达泽名气渐起,重新回到土司地界。在一系列的折磨着,达泽半疯,最终在土司准备的银匠比赛中,凭借超高手艺,一个比肩天上月亮的月亮博得满堂彩。土司不能容忍达泽的高光时刻,凭借达泽投银子的由头处死,最终悲剧结局。

  这一套书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中国文学最喜欢的top1。值得说上一句,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尘埃落定》还翻拍了话剧,服化道一流,许愿话剧能来长沙,一定看。

  -----------书籍金句-------------------------

  1、一个人的记忆就是整个部族的记忆。

  2、想要于一个阔大也局促的地域中,至少个人、自己,要之所从来,知所从去罢了。

  3、真实人生之无奈,就在于面对诸多可能时,可以实现的,只有一种可能。

  4、就是这些机缘,让一各写作者对文学虔诚的理想不致幻灭。

  4、人都是软弱的。

  5、他正在变成、正在找到生活和职责中间那个应该存在的小小的空隙,学会了在这个空隙里享受人所要享受的,学会了不逃避任何情感而又能举起行刑人的屠刀,但是故事好像是要结束了。

  6、记叙历史的时候,比之于过去沉迷于宗教的玄想里,更能让他看到未来的影子。

  7、懂得了怎样踏着汹涌的波浪跃入那美妙的深渊。

  8、腰比过去更深地弯向大地,显示出对命运更加真诚的谦恭。

  9、财富的多寡成为衡量贤愚、决定高贵与卑下的标准。妖魔的帮助使狡诈的一类人力量增大。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读后感(三):一些细小的尘埃仍然会在空中飘浮一段时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麦其土司的行刑人一代又一代都叫一个名字:尔依。要是他们全部活着,肯定就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好在他们从来都只有两代人活着。父亲行刑、杀人的时候,儿子慢慢成长,学习各种行刑的手艺。杀人的是大尔依,等着接班的是小尔依。可以说尔依们是世上最叫人害怕、最孤独的人了。”

  这是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尘埃落定》中,提及麦其土司家族世代相传的行刑人“尔依”,此时的小尔依是与二少爷一起成长的小伙伴。

  作者阿来说写完《尘埃落定》之后的第二年春天,“万物萌动,精力恢复,我发现自己还沉浸在《尘埃落定》的情境中间,那些人物继续与我纠缠。特别是当初文本中我想要多写,但考虑到要使小说结构均衡,没有充分展开的那些人物。我重新打开电脑,意图把当时未能写得完全的人物充分展开”。于是,他又提笔写了银匠,写了行刑人……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是阿来完成《尘埃落定》前后,以小说中三个相关或未充分展开的人物为主角而生发、延展而创作的作品。这些作品是《尘埃落定》的续章与扩延,也是首次以“外篇”的形式和大家见面。

  这三个“外篇”小说,为《尘埃落定》中的三个相关或“次要”的人物立传,描绘他们各自传奇的一生。

  这些原本在《尘埃落定》中扮演着“次要人物”和“边角料”的角色,在作者阿来重新构筑的小说世界中,换了一副面貌——他们走到舞台中央,成为故事的核心和主角,发展起自己的故事,同时又与《尘埃落定》有着紧密联系。

  △九维文化×四川人艺出品话剧《尘埃落定》中的行刑人

  △随书附赠两张明信片

  《行刑人尔依》讲述的是一个名叫“尔依”的行刑人家族的故事。“尔依”在藏语中并无实际含义,只为表明行刑人作为土司家族世袭奴隶的身份特征。老行刑人尔依育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的口头禅是“太蠢了”。

  小说以行刑人父子间的关系变化,对人性与刑罚的理解的加深,重述他们眼中因争夺罂粟而爆发的“罂粟花战争”和“兄弟战争”,映射出土司政权的激烈争夺。最后,行刑人父子相遇,小尔依死在了父亲的挥刀之下,父亲也同归于尽,宣告土司家的最后一个行刑人逝去。

  《月光里的银匠》讲述的是天才银匠的一生。作为土司的家奴,他被赐予“达泽”的名字。“达泽”在藏语中是“月亮”的意思。在老银匠启发之下,达泽的天赋被发现,他因不想为土司做银器愤而逃亡,后来却因爱上一个牧场姑娘而偷了银子。事情败露后,他的手被砍掉而死去。但后来流传的银匠的故事,都不说他的死亡,而是讲述他当初坐着自己锻造的月亮升到天上去的神迹。

  △阿古顿巴是藏族民间故事中的机智人物

  《阿古顿巴》讲述的是一位“智慧的化身”阿古顿巴行走在路上的故事。他因罪而入狱,却因越狱发明了锯子而名声传播。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认定他为儿子的老妇人,他便待老妇人如母亲,为她乞讨,发挥善心,对方却始终不满足。故事的最后,阿古顿巴错失了爱情,老妇人死去,他再次踏上了孤独的浪游征途。

  2020年是阿来长篇小说代表作《尘埃落定》荣获茅盾文学奖20周年。20年来,这部作品畅销不衰,好评如潮,累计销售达数百万册。

  小说以一个有先知先觉能力的傻子少爷的视角,讲述雪域高原上最后一个土司家族的崩溃,塑造了一系列鲜活饱满、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如傻子少爷、土司太太、侍女桑吉卓玛、银匠、行刑人尔依等。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

  而早在1994年,阿来《尘埃落定》创作完成之时,他觉得一切趋于平静,以为有关《尘埃落定》的创作暂告一段落。但到了来年春天,如他在《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一书的序中所写道:“万物萌动,精力恢复,我发现自己还沉浸在《尘埃落定》的情境中间,那些人物继续与我纠缠。特别是当初文本中我想要多写,但考虑到要使小说结构均衡,没有充分展开的那些人物。”

  于是,阿来再写了行刑人,再写了银匠。这两个中篇小说,一长一短,构成了《尘埃落定》中那片雪域高原上灵魂震颤的余音。如阿来所言:“(这些‘外篇’作品)完成时已是冬天,我是坐在火炉边写完这些故事的。此时,尘埃才算完全落定了。”

  △卓克基,唯一留存至今的土司官寨

  除此之外,小说《阿古顿巴》满溢想象,是阿来初入小说世界,“对故事可能性探索”的作品。作为小说家的阿来,大胆从民间故事中汲取精华,并将这一智慧的传说人物故事化、小说化,创造出一个笨拙而善心的智者形象。阿来重新发明和创造了阿古顿巴这一角色,这一角色被赋予了生命与活力。

  与此同时,与“外篇”中的行刑人、银匠一样,这些人物在作家的笔下发展出“自身的意愿”,如阿来所言——变得“主动”和“自作主张”,继续对阿来的创作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阿古顿巴这一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在阿来的文学创作版图中不断生长。终于,到了《尘埃落定》,他蜕变成那位有着先知先觉能力的傻子少爷。因此,不少研究阿来作品的评论家指出:“阿古顿巴就是《尘埃落定》中傻子二少爷的雏形。”

  △《尘埃落定》《行刑人·银匠》

  这些“外篇”作品,与“主篇”相互映照,相互生发,共同勾画出土司制度崩溃前夜之立体图景。在彰显文学自身的无穷魅力的同时,也显示出一部小说的丰富可能性。它们既有在创作时间上先于或晚于《尘埃落定》的作品,也有在从《尘埃落定》中直接或间接走出来的人物。正是这些多维度、多层次的作品,映射和塑造出一个“大写的《尘埃落定》”。

  罂粟花战争中陨落的行刑人,从月光里走出的天才银匠,藏族民间传说中的智者阿古顿巴……这些“外篇”人物,闪烁着各异的光芒,如同一个个从《尘埃落定》的雪域高原上走失的人物,三颗“巨大的尘埃”,跨越时空的距离,重新汇聚、结集、飞扬、降落,重塑一个时代尘埃起落的寓言。

  △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

  阿来在《尘埃落定》代后记《落不定的尘埃》一文中所写道:“好的音乐必然会有余音绕梁,一些细小的尘埃仍然会在空中飘浮一段时间。”

  这些自《尘埃落定》而来的回响不断的余音,可被视作阿来“尘埃永不落定”之作。这令人不得不期待,自《尘埃落定》飘来的微小的时代尘埃,将经由诗性灵动的文字,不断放大,再放大,飘向更远的远方。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读后感(四):阿来的阶梯——《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编辑手记

  阿来的阶梯文 | 伍华星 于我而言,编辑之先,首先是读者。不得不说,有幸编辑《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以下简称“外篇”)之前,很惭愧我只读过当中《阿古顿巴》一篇。记得当时看完觉得梦幻,联想到鲁迅《野草》中的《过客》,行旅中遇到各色人物,背景色灰蒙蒙,线条却硬朗,有人长久地呐喊。因为编辑身份的缘故,得以多次细读书中包括此小说在内的三部“外篇”。 为了让更多读者了解《尘埃落定》“主篇”与“外篇”间的深刻联系,我们请作者阿来老师写了一篇文章,作为序言,放在书前。 这三个“外篇”笔下的人物,缩短了人与神之间的距离,像版画的反面,人的棱角与界限尖凸起来,支起性格各异的形状。这是个人的意义,尽管不能撇离时代,脱开锁铐,却不全仰仗于此,而去发展自己。这大概就是阿来在“外篇”的序中写到,他喜欢他们——这些笔下人物的“主动”,以及“自作主张”——更是“他们要这样”。

  阿来

  我们知道,对宏大场面的把握极考验一位作家的能力。譬如战争场面,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笔下的战争场面,真是宏大而有章法,多大的战争都被写作者放在棋盘上,攻守的节奏,便是目光的节奏;又如安德烈·普拉东诺夫《基坑》中的大坑,几千几万人奋力铸造一座大厦;或是乔伊斯《死者》中的热哄哄的家庭派对,家中每一个零部件,与派对中人的只言片语撞得铛铛直响。而到了《尘埃落定》,阿来向我们展现了他将时代叙述的画卷徐徐展开的控制力。

  《尘埃落定》中,傻子二少爷作为故事的讲述和推动力;到了“外篇”,则将形象缩小,小至一个阴影,如同时代的阴翳,一种背景基调,像我们在封面上呈现的最终效果——一个在巨大的月光中行走的人,那墨蓝色剪影究竟是谁呢?傻子二少爷、行刑人、银匠,还是是阿古顿巴?莫论是谁,发挥主动的依旧是“人心”。

  《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书影

  无论是《尘埃落定》中的二少爷,还是“外篇”中的行刑人、银匠,阿来看得最重的不仅仅是风景或历史的遗风,而是“人心”。很多时候,促使一位作家不停讲述同一故事的不同面向,并非因为素材的丰厚,或故事拒绝结束,而仅仅是人物,“人心”——它们在扑面而来。

  真实的“人心”会搏动,频率轻重各异,于是便有了不同。我想,这当中的不同,便是阿来写作“外篇”的其中一种意义,也是作为读者,阅读“主篇”和“外篇”时某种相通的感受。

  前段时间,四川人艺的话剧《尘埃落定》在全国巡演,我也到戏院看了这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戏剧。这部剧攫取了原著中最诗性灵动的部分,以二少爷的自述展开宏大如史诗般的故事旅程。记得看戏彼时,“外篇”已编辑加工完成,正待下印,我拿着修改多次的封面打样,到剧院内的剧照下合影,一抹暗夜的亮蓝色。

  到看戏时,不自觉更关注舞台上那些“配角”们,比如银匠,比如行刑人。行刑人的形象,裸露胸背,手握大刀,又轻盈垂下。得益于视角的便利,再望远,其实在仔细寻找细节:那大刀上的齿口究竟还轮廓清晰吗?舞台上那频频闪现的红光,“嚓嚓”声砍头的回响,再熟悉不过,毕竟,在书中就写到,“刀磨去一点就会少一点,慢慢地,加了钢的那点锋刃没有了。”

  话剧《尘埃落定》行刑人定妆照

  继续细看舞台上行刑人的表情,是淡漠到尽头,伫立无语。想起书中开篇紧接着便写到,“他们那点勇敢的神经也是一样,每用一次,那弹性就会少去一点,最后就到了一点弹性都没有、戛然断掉的时候了。”我想,这可能就是阅读和编辑“外篇”带来的新的影响。倘若未读过这些作品,可看到的便少了,舞台的前生后世也多了些许局促。也是受话剧版《尘埃落定》的启发,我们在成书前选择为“外篇”插入两张专属明信片,一张是行刑人的演员定妆照,另一张则是唯一留存至今的卓克基土司官寨,让读者更直观感受人物的魅力。

  随书附赠两张明信片

  无论是原著《尘埃落定》或舞台上的行刑人,都始终只执行一个动作,那便是他机器般的意义。但外篇重新给了他一个更生动的故事。时间延长,讲述这个世袭传承的行刑人家族,让他有机会(不像书中写到被两次割去舌头的贡布仁钦)说出——“我是一个行刑人,不是医生,不想给人治伤了。行刑人从来就是像幽灵一样,幽灵是不会给人治伤的。”

  书中关于刑罚的部分让我频频想起莫言《檀香刑》《拇指铐》,关于对人性与亲情的思考,又让我想起玛丽雪莱《弗兰肯斯坦》,甚至新近出版的石黑一雄《克拉拉与太阳》。若有机会,不妨将这些文本对读,放在一起看,或许会生发另一种阅读的目光。跨越语际时空,除却乌鸦的梦、巫婆的幻术、机器的功能、人造的意义之外,这些生造出的“工具人”,是否又能拥有爱与慈悲的能力?

  那些关于痛苦、死亡、尊严、欲望、世情、忠诚的种种真相揭露,是否对于一个“次要人物”而言,一再显得无关紧要?我想,以这样的形式和概念,将“外篇”中的三个人物联络起来,将涌现更多被掩埋的新问题、新思考,在重新命名当中,纵横扩大着文学与想象的版图,书与人互相见证着心灵的成长,这或许也是编辑出版“外篇”作品的一个最大意义。

  朱天文曾说过一个关于小说的观点,大致意思是,华语文学里有“三国”和“红楼梦”两大叙事传统,创作出版于九十年代的几部重要长篇小说,如王安忆《长恨歌》、贾平凹《废都》,都可纳入“红楼梦”这一叙事传统。就此来看,阿来《尘埃落定》也应归入这一系统当中。但“外篇”似乎无意中又做出了打破的姿势。

  因“外篇”中的小说,把一些不相关又相关的人物放在一起,如一场多年后的聚会,人物交往,小说便生出新的涵义,暴露出新的隐秘联系。对于读过《尘埃落定》的读者而言,这仿佛是再看另一场魔术,仿佛是“红楼梦”的小说,叉出意外,萌生出了“三国”的一面,这些人物从时代的横截面中爬行,越爬越远,如隧道有光,人身上的光便越加明亮,也得以照亮一整个写作者笔下的黯淡世界。这样来看,“主篇”与“外篇”,合二为一,可视为阿来一部“大写的《尘埃落定》”。

  尘埃落定

  9.1

  阿来 / 2020 / 浙江文艺出版社

  《尘埃落定》的“主篇”与“外篇”

  拉远来看,阿来往后创作的《机村史诗》(六部曲)《云中记》等作品,其实是他对某一心灵问题的持续关注和叩问。而这些“外篇”,不再仅仅是点缀,而是联结和纾解他创作心路的必不可少的成分。

  阿来有一部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在他看来,由川入藏,大地的阶梯不断展开,节节攀升,人与天空的距离便不断缩小,再缩小。天地辽阔,在那雪域高原上,人的灵魂便无所遁形,这其实也是阿来一路创作的阶梯。

  在阿来看来,“特别的题材,特别的视角,特别的手法,都不是为了特别而特别”,而应该有“一种普遍的眼光、普遍的历史感、普遍的人性指向”。好的小说如同神话,一个好的作家,缔造神话,无论地域如何,主要与次要,主篇与外篇,都始终一笔一划地勾勒着那个古老、深邃的“人心的神话”。

  我想,或许这就是阿来的阶梯,“外篇”便是这一阶梯中不可轻易越过的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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