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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鼓手读后感摘抄

2021-09-28 00:24:3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少年鼓手读后感摘抄

  《少年鼓手》是一本由残雪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2021-6-1图书,本书定价:48,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少年鼓手》读后感(一):杂糅是意识的真态 ——听《少年鼓手》的空鼓回响

  听说有种辣椒,舌尖一舔,就如重锤砸下来,感觉全无。残雪的短篇小说集《少年鼓手》就是这样的一种初感。 临近中元节,我在南方的工业区,落日西寂的归途,窗口望去,路口的一团火光烧进我的眼睛。一个人旁若无人,画地为墓,叩拜焚祭。许多年前,在北方的一座三线小城,跟人谈及同样的场景。话未出三句,被“大晚上的,谈这话题多瘆人”给杀回。 那时候不会聊,聊三句就尬掉,也没多想。现在能聊出几句,也没好转到哪儿,倒是总会去想想,像是偷偷回到原态的事故现场。生与死,无论对于谁,都是极其重要的。但生和死之间,不知为何,往往充斥着莫名的恐惧。仔细想了想,这恐惧,有人无法把握自身,无法逃脱死亡的‘剥夺’而产生的精神恐惧,有来自于怪异的未知的秘密。残雪的这部小说集,囊括上述的,且不止于此。 残雪的小说,是文学态“薛定谔的猫”,有着多弦瞬变的共存态。它依托于现实生活中的琐碎片段,奏鸣了固执又诡变的思想序章。它是开放的没有出口的迷宫,对模糊逻辑进行了登峰造极的展现,印证了一切现实的描写都是灵魂世界的象征性体现。 在《发展》一篇中,梨婶是以“活到老学到老”为信念而生存的知识分子代表,丧偶独居慎交友的处世观,是文学创作者的惜时为金的时间观和对文学倾情付出的单恋状态的体现。环境往往是恐怖的躁扰的,有时候是把软刀子,在一点点地进逼灵魂的喉咙。梨婶是在丈夫离世后清醒的,接触便有影响,越亲近的人影响越大,生前的丈夫是影响因子,现在的女儿邀请梨婶去国外生活也是影响因子,熟人对于梨婶接触的人认定为她的男朋友也是影响因子。影响会使人有内在自主性的动摇收敛与改变,梨婶深知这一点,虽然她无法落实在条分缕析的逻辑语言。梨婶的未来生活,规划在书海求索和亲近自然的旅行。这种笃定,超越沧海桑田的物质变迁。肉体生理的改变会相应地影响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但纯粹的精神状态是恒久旺盛的,不会有亏损衰减和改变。像梦一样,没有时空的禁忌,天南海北耄耋垂髫随时随地无关生死。荒诞的是,在梦里,人身临其境的感觉是真实的,也许这就是灵魂的影子。 残雪的梦,亦或说是灵魂,分裂成参差多态的人物,仿佛人世错综复杂的矛盾离合,演绎出一个目光无法直视,却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从不谢幕的曲折故事。 《发展》中的梨婶,在我理解是镜像的作者。她通过梨婶的生活,谈论了读书和生活的方法和态度。劳山的意象是抵达,小径的意象是鲜为人知的细微局部。只有亲历详历的生活才是充实的。万维关联,有心理预期断章取义地去理解文章,会遮蔽文章的真面目。如现在的登山热,吊索观光车比比皆是,蜻蜓点水的露水之感比比皆是,但山的存在,只在云深苍翠的小径之中,在大雾弥漫的叶脉上,在金光流泻的树隙里。 王蒙谈残雪,有才气的残雪确实没有重复任何人,除了她自己。在这本小说集里,这种重复,是一种强调。若做横向的对比,会发现很多相似的情形。在梦想和抵达之间,有着无数的洪水猛兽,内心澄净笃定,则一切无惧事事顺遂。中途若有悔意摇摆不定,就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双重困境。 一个个行文舒展意味醇厚的故事,不同的人物变量有着相似相近的精神属性——求索内心朦胧的感觉。关于读书,残雪留置的小径有无数多,等待更多读者更多次的踏足。它像佛家的禅,把解答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万事万物之中,有缘可见。

  《少年鼓手》读后感(二):将心灵世界的探险进行到底 ——评残雪作品《少年鼓手》

  2019年10月,诺贝尔文学奖的名单揭晓前夕,全世界热爱文学的人都在为“谁会获得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而紧张、兴奋地猜测着,中国作家残雪在英国博彩公司给出的预测名单中惊艳上榜,自此以后,残雪的名字迎来了广泛的关注。其实早在80年代的时候,残雪就成名了,她与马原、余华、苏童、叶兆言等先锋作家一起带来了小说创作的革新,之后在其他作家逐渐调整创作方向的时候,她依然坚守先锋小说的写作阵地,出版多部作品,被美国和日本文学界认为是20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颇具创造性的作家之一,享誉世界文坛。

  一、怪异荒诞的先锋小说

  先锋派小说怪异难懂,在文本上扭曲变形,如今在国内鲜有拥趸。残雪说自己只是专注于文学和哲学,像叔本华和尼采一样坚信自己的作品属于未来。

  这本《少年鼓手》收录了14个先锋叙事的短篇小说,延袭了先锋派小说怪诞的特点,在创作风格上很残雪。看完这些故事之后,你仿佛跟着她进入了生活与想象编织的怪异世界与人鬼空间,在时而真实、时而梦幻的世界里担惊受怕,惊醒盗汗,迷惘不解。假如你在大白天人气十足的办公室里读,仍然会脊背发凉,慌忙丢掉书本,在内心里大喊一声怕怕。故事的情节是扣人心弦的,我们不得不佩服残雪的叙事能力。这些年来我看过很多小说,觉得很久以来,自己的注意力没这样被抓住过了。

  《少年鼓手》里描写的都是小人物:退休无事的梨婶、保洁员老奶奶、山民张武、编麻鞋的青年角、替人办丧事的芦伟长、在药店上班的小三等等,这些普通的小人物是残雪小说里的主角,这与描写王侯将相的新历史小说相比,是不同的。

  二、心灵世界的探险

  去年刚去世的作家、出版人黄孝阳曾说,先锋,既是技术层面的试验,更是精神层面的探险。在《少年鼓手》一书中,残雪将这一探险进行到底。生与死是每个人都终将面对的。对于1953年出生的残雪来说,生与死更是时常萦绕在脑海里的词汇。那么,生者与死者可以对话吗?去世的亲人还在关心自己吗?残雪在这本书中向人们提供了答案。《绿城》这则短篇小说中,年过半百的谢五在姑母的劝说下回到家乡,在夜里与家族里去世的老人迷迷糊糊地说话、喝酒,弥补了亲情的空缺。短篇《少年鼓手》中,为人办丧事的芦伟长能通过静默、下棋等方式帮人实现同死去的亲人的沟通。对于父母、亲人大多去世的人而言,孤独、痛苦、遗憾的心境是会时时浮现的,与亲人阴阳相隔的对话、交流是很多人所渴望的。残雪告诉我们,这种对话可以实现。背井离乡的人回到家乡,可以取得与逝去亲人的情感链接。

  残雪通过对梦境的描写,夸张与变形,营造了一个个超越现实的怪诞空间,那是人的心灵图景,是对光怪陆离的心灵世界的探险。

  《少年鼓手》读后感(三):把现实和想象杂糅,构成一种新的文学形态

  我读了那么多的小说,但时过境迁,能记住的却不多,有的小说看后就忘的一干二净,事后让我回忆其中的情节和人物,我竟然像雾里看花,模模糊糊,甚至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看过。但有些人的作品却让人过目不忘,有一种很尖锐的冲击力,直接插在了我大脑的某个位置,久久不忘。残雪就是这样,几年前,我读过她的一个短篇小说,没看完,小说题目也忘了,但是里面的一个场景就像一个生锈的钉子,狠狠楔在我的记忆中,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惊心动魄,都觉得这个作家非同一般。那场景是:主人公听见一群小鸡在地底下说话。

  残雪的作品有些恐怖,当然不是恐怖片的那种恐怖,而是营造一种氛围,这个氛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里面的人不像人,猫不像猫,鸡不像鸡,石头不像石头,她在写一只小猫的时候,你生怕这只猫下一秒就会拿起茶杯喝茶并且朝你诡魅地笑,在写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他忽然就死掉了,而没有任何原因。你要随时提防着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就是会有一种刺挠的感觉,如芒在背。

  她看起来写的是日常生活,但很多却是想象的世界,她把现实和想象杂糅在一起,就像两个不同颜色的橡皮泥,在一起搓,搓来搓去,搓的狠了之后,两个颜色就混在一起了,成了一种新的颜色。她就是把现实和想象狠狠地揉搓在一起,成了一种不是现实也不是想象(或者说既是现实也是想象)的东西,她把现实和想象合二为一了,这是一种多么强大的能力,强大到让人想哭(“想哭”是残雪作品里常用于表现人物激动喜悦的一种状态)。

  在残雪的作品中尝到了西方文学的味道,她的作品风格与现当代的中国作家几乎都不一样,明显受西方文学影响很深,在她的作品中能看到现代主义、表现主义、意识流的痕迹,有人说她是中国的卡夫卡,但她似乎更进了一步,她融合吸收了多个派别的能力,并且在中国化的过程中进一步加工,成了一种混杂着西方与东方独特特点的文体。风格鲜明,而且一贯如此,这种风格就是她的标签。我拿到《少年鼓手》时,翻开第一篇《发展》的短篇小说,记忆瞬间回到了我几年前读的她的那些小说,我早心里大叫——啊,这风格,果然还是残雪。

  她的作品没有连贯的情节,只有一个个的片段,你不能预料人物下一步的打算,也没法猜测事件的发展,你只能跟着她,看着她像耍魔术一样把一件件道具(即一个个场景)展示给你,你傻乎乎地跟着她走啊走,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就像一次探险,你进了一片原始丛林,胆战心惊,生怕哪里会跳出个奇怪的生物,把你吃了。人物的对话也很奇怪,完全不像普通人的交流,她就是要把这种非现实感、荒谬感强加给我们,让我们痛苦,让我们不知所措。

  她的这种风格有一点缺陷,就是黏性不强,读者在读完一个场景后,如果觉得不对胃口,完全可以弃置不看,没有一点想知道后面情节的欲望,因为本来就没有情节嘛,你可以随时停下来,下次重新接着看时,也忘了前面说了些什么。

  这种风格给人刺激强烈,初读之下,你会极为惊叹,中国竟然有这样的作家,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但读了几页之后,你又昏昏欲睡,完全怀疑自己,我究竟读这些东西干嘛?你会怀疑自己,小说是要这样写吗?这样的小说有市场吗?这种感觉很像我第一次读贝克特的作品,我要读些什么?

  不过,纯文学作品从来不怕读者昏昏欲睡,他们总是从自我出发,探讨人生,包括人性、自由、生死这类重大事情,至于又多少读者喜欢,他们怎么评价,作家会在乎吗?残雪在中国的读者群不是很大,但在美国和日本却还是很受喜爱,这种风格让他们很受用,毕竟他们见多识广,见过乔伊斯、卡夫卡、普鲁斯特、波德莱尔、卡尔维诺这样一些离经叛道、奇奇怪怪的作家,再来看残雪,也就不显得那么特立独行了吧。

  《少年鼓手》读后感(四):现实与幻境交错中的灵魂畅游

  父亲的兄弟姐妹比较多,各自成家立业之后就分了家,奶奶独自一人在老屋居住。小时候的某一天,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我到奶奶的老屋玩,玩着玩着突然冒出一句话:“奶奶,有个人进屋了!”可是明明却没有人进屋。奶奶居然也不慌张,只是对着空气说话:“你赶紧走吧,别吓着孩子。”即便是现在,这段回忆还记忆犹新,尤其是当阅读残雪作品时候,这种感觉会愈加强烈:冥冥之中,我是不是真的看见了一个人,看见的那个人又是谁?

  在残雪的新作《少年鼓手》中,这种看似灵异的现象变得司空见惯,仿佛每个人的周围都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虽然没有血肉之躯,但却有思想、有感觉、有行动,似乎是逝去的祖先,或者就是刚刚经历生离死别的亲人、邻居。我们每一个走之间,在思虑之间,不经意间就会闯入他们的境地,与他们进行一场超越时空的对话。

  作为残雪的兄长,被誉为“国内研康德第一人”的哲学教授邓晓芒对妹妹作品赞誉有加,美国作家苏珊·桑格塔则认为:“如果要我说出谁是中国最好的作家,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残雪’。虽然,可只有万分之一的中国人听说过她。”但是这样一个备受肯定的作家,为何“只有万分之一”的中国人听说过她?

  这就在于残雪作品的独特风格,“残雪的小说用变异的感觉展示了一个荒诞、变形、梦魇般的世界,阴郁、晦涩、恐惧、焦虑、窥探和变态的人物心理及人性丑恶的相互仇视与倾轧”,“残雪的画面中没有可以看得到的地平线和天堂,而只有看不见的灵魂的城堡。”这是横亘在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巨大障碍,这样的作品又有几个人能够欣赏得了呢?

  对一名普普通通的文学爱好者来说,残雪的作品过于晦涩、深奥,阅读起来确实十分吃力。看似一个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汉字,经残雪重新排列组合之后,焕发了新的生机与活力。但也如前文所述,这种生机与活力,并不像平原那样一马平川,而像大海一样深不见底,这种生机与活力似乎一直纠缠在一个意识独创的世界,发生在主人公与“空气”的对话中,穿梭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来去自由,却令人望而生畏。

  阅读一本书,莫过于从作者的文学审美中发掘创作的目的和价值,进而探究作品的存在与意义。对残雪的作品,如果没有完全读进去,这种探究往往会无功而返,就像短篇《少年鼓手》一样。这个令主人公少年时朝思暮想的鼓手如今已经白发苍苍,他组织了一个乐队,专门替人办丧事。奇怪的是,有时候做丧事又不带乐器,就是“纯粹的静默”。这是一个鼓手与死者及其家人在“天然的气场”中的共同“聚会”,“每个人进入到了那里面,那是很温暖的……”这个所谓“温暖”的所在是哪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也许不仅仅是诸如“亲情”这种意识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山民张武》中幻想当上寨主的张武也一样,偌大一座山,偌大一个寨子,只有他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并乐在其中。而且一到晚上,他刻意不点灯,与黑夜及黑夜中的寨子溶为一体。在黑暗中,他游走在已经搬空了的邻家住宅。但空空的宅子并不是一无所有,仿佛还有之前的“主人”在活动,甚至在说话。在大家都迁徙到山下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唯独他一个人孤守在这大山中,在人去楼空的寨子里,为了什么?作者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即便是在胡嫂量完了祖先们的脚的尺寸,也只是让他听到了胡嫂那“充满了信心的脚步声”,“在心里衷心地祝福她”。孤守,为谁而守?祝福,为谁祝福?

  这部合集中的每个短篇都有这种感觉,初读起来感觉莫名其妙,再度细细品味,仿佛触摸到了游荡在空气中生命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单单是文学意义上的,也是哲学意义上的。残雪在一个个荒诞不经的故事中,孜孜不倦地探寻着存在与灭亡以及生命的终极意义。也许是因为这种哲学思维的加持,才让残雪的作品晦涩起来,当然也更加充满生命或者说是灵魂的张力。

  《少年鼓手》读后感(五):一片新的文学天空 ——读残雪《少年鼓手》

  初识残雪,是在十多年前读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读她的作品,带有一种尝试性的阅读,有一种不求甚解的阅读快感。再读残雪,经由生活的积累,慢慢深入到她所营造的文学世界,恍若发现了一片新的文学天空——超越现实的精神世界。

  《少年鼓手》是残雪老师最新的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发展》《绿城》《少年鼓手》等14篇作品。这14篇作品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也是残雪老师作品一贯的风格和特点——将寻常普通的生活情景,进行夸张与变形,通过小说的形式,营造出一个超越现实的精神世界。

  现实与虚幻交织,是一种自由而超脱的表达。《发展》一文中,六十八岁的梨婶,是一位寡居且喜欢独来独往的老太太,不安享晚年,还想发展什么呢?她对结交男朋友不感兴趣,她要发展自己。她也不管自己会发展出什么东西来——那不重要。梨婶最大的两个爱好是读书和短途旅行。她爱读的书是小说和旅行者写的游记。她对于阅读的热情始终未见,一直坚持着,几十年的清闲让她有可能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小说围绕梨婶在阅读中和短途旅行中的所思、所想、所见,展开了现实与虚幻相互交织的场景,给了读者前所未有的体验——眼界之外的世界。残雪通过梨婶的视角,传达了奇思和瑰丽的想象,这在《少年鼓手》《女王》等篇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借由着思想的缥缈和文字的无限,残雪通过一个个故事,展现了自由率性的书写和超然于世的态度,共同营造出有别于传统文学的力量之美、文学之美。

  文字中包含了对过去、对故乡的怀念。作者刻意的用夸大和虚幻的表现手法,将城市化与村庄的空心化、边缘化进行对比,将搬离故土后的生活状态、心理变化与原有的生存状态进行对比,造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给读者以理性的思考。在《山民张武》中表现得最为突出。张武固守着猴灵山张家寨的传统生活,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村民陆续搬离,一个偌大的村庄在一夜间变成了一个“鬼寨”,山民张武成了张家寨的“遗物”。山下的生活对张武并不具有吸引力,反而在空荡荡的寨子里,他找到了存在的价值——与过去对话、与灵魂交融。他将自己的身心融合到村庄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未向世人展示而独独对他敞开胸怀的村子的灵魂。因为有了张武的坚守,村庄不至于消失,连同与村庄息息相关的文明、传统的村落、祖先的遗迹等等也一并得以保存。张武偶尔下山采买日常用品,在与旧邻的交流中,他更加明白了自己生活的意义,不光是面对财富的泰然处之的态度,更有对村庄难舍难分的情感依托,他与村庄是融为一体的。《绿城》通过虚幻的故事,表达了故土、亲人对外出游子的呼唤,一样让人感受到故土难舍、亲人难分的朴素情感。

  14篇小说中,我最有感触的是《我们的阅读世界》。残雪老师将读书时读者与作者、读者与读者之间因为创作与阅读、阅读与阅读之间因书的媒介而发生的“共情”表现的生动而动人。这样的阅读时产生的“连锁反应”是不是在我们的阅读时光里也会发生?当我们正在读一本书,看到另一个素不相识的读者也在读同样的一本书的时候,我们会不会觉得与对方也变得亲切?会不会觉得有共同的“气息”而感到会心的微笑?是的!这是独属于我们读书人的快乐时光。

  残雪老师开创了一片我所不熟悉的文学天空,让我们的灵魂因为阅读而得到了放飞。

  《少年鼓手》读后感(六):在梦境中写就的小说——残雪《少年鼓手》书评

  残雪,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她的作品却让读者艰涩难懂,谁也无法探究她的思想深处的秘密;《少年鼓手》,一本让人一看书名就非常想阅读的作品,却让读者在阅读中屡次有放弃的冲动,但那流水般的语境,让读者沉浸其中,欲罢不能,终于在不知不觉中阅读完毕。于是,一幅幅梦幻般的画面、一帧帧逼真的生活细节就驻留的读者的脑海中,让读者不知不觉走进小说主人公的内心深处,和小说主人公一起,探寻生活的本真,咂摸生活的不易。

  作为中国先锋文学孤独的坚守者,残雪一直在文学领域创新和实验。从她1985年1月首次发表小说开始,就一直被世界公认是中国文学界最具创造性的作家之一,也是当代作品中被翻译出版最多的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多次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大学的文学教材,2019年、2020年两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在国际上素有“中国的卡夫卡”之称。之所以在《少年鼓手》之前没有阅读过残雪的作品,主要是被文学界对她作品的先锋性的描述所吓退。但是在本次阅读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以接受,而是在不知不觉中读完了小说本身,然后又在脑海中像过电影般,对小说中的细节和场景一次次咀嚼,努力感受残雪小说的厚度,寻找小说背后深层次的秘密。

  人民文学出版社最新出版的残雪这部短篇小说集《少年鼓手》中,收录作者14篇短篇小说。每篇作品,作者都通过虚幻与现实相结合,让夸张与变形并存,用锋利的语言,尖锐的思想,走进小说中主人翁的内心深处和精神世界,解读作为社会人,存在的意义。艺术上,作者依旧延续她的跳跃性的思维、梦幻般的场景、碎片式的描述、梦呓般的氛围、富有哲学意味的精神探索,让读者感受小说艺术在创新中的无限魅力。

  真得佩服残雪的文学手段,如此虚幻、艰涩的小说,竟让人阅读起来丝毫没有违和感,而是在梦幻般的快感中,一篇接一篇,阅读完此书。这种快感,得益于作者营造的迷人的意境,得益于作者营造的神秘的氛围。好奇害死猫,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探险基因,就是这种基因,我们这些读者让作者牵着鼻子,在她营造的神秘氛围中摸索。阅读残雪小说的时候,正是中元节的夜晚,让人脊背一阵阵发凉,仿佛就进入了作者营造的意境中,在黑暗的湖边,在荒凉的古寨,在冷色调中感受生活的艰辛与悲凉。如《发展》,如《山民张武》等等。

  如果你在残雪的小说中仅仅读出阴冷的意境,那就大错特错。中国文学素以讲究文以载道,不管是小说、散文、诗歌,褒扬也罢,批判也罢,都是以故事或者抒情承载作者对现实社会的思考,残雪的小说也不例外。如在《发展》中,作者就通过梨婶的经历来反映当下社会老年人的生活和精神世界;《山民张武》中,作者通过张武在寨子里与曾经居住的山民们精神上的交往经历,描写了寨子里的人宁愿放弃寨子里宽敞的居住环境、舒适的生活,也要到城中村去租住肮脏、狭小的房屋,在城里人鄙视的眼神中,过那种低人一等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当下社会的真实写照?孙频的小说《以鸟兽之名》也表现了类似的社会现象,但是表述方式不同,给人的艺术感受也不尽相同。这种寓言式的书写,让小说的隐喻和包容性都得到极大体现,从而带给读者更多的思考。

  从古到今,生与死一直是社会学者热衷研究的问题之一。虽然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同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见证自己的亲人、乡邻的死亡。虽然如此,但受中国文化的影响,中国人避讳谈论死亡。避讳不代表就能避免,于是,许多社会学家都在研究死亡,生与死,也就成为哲学研究主题之一。同样,文学也就承载了这一功能。无论是《红楼梦》里《好了歌》的出世说,还是《金瓶梅》的入世说,作者都对人的死亡进行了探讨。在残雪的小说中也体现了这一主题,其中以《少年鼓手》最为突出。在小说中,少年鼓手另作者“朝思暮想”,只因为他的鼓声令作者感到发自内心的山崩地裂。但是在主人翁若干年后的寻找过程中,惊异地发现,少年鼓手已经成为小城人送别亲人最后一程必不可少的主旨;成为小城人的精神寄托。在小城人看来,少年鼓手能够参透生死,具备了与死者进行对话的特异功能。其实在乡村,所有的唢呐手、鼓手都具备了少年鼓手的功能,经他们之手将死者送到生者认为的天堂,死者才正儿八经地走完了在人世间的旅程。同样的话题,作者在《最后的告别》、《绿城》中也有体现。

  有的小说看故事,有的小说看意境,还有的小说看语感。残雪的小说就属于后两种。小说的语感、小说的意境、小说的隐喻功能在残雪小说中显得尤为突出。看似残破的梦境,看似琐碎的细节,构成了一种稠得化不开的秩序,这是仅存于心灵深处的逻辑秩序,看似散漫,实则严密,引导我们跟随作者探究人性与社会的密码。正如残雪所说:“我在艺术上一贯追求极致。我往往将生存的体验浓缩再浓缩,将它追逼到险峻的悬崖之上,那里是同死亡接轨的地方。”这让我又想起看到的一篇谈残雪的文章的题目《在梦里写小说,醒来再谈文学》,因此我相信,残雪的小说也许就是在梦境中写就,因为我自己就有同样的经历……

  《少年鼓手》读后感(七):在梦里写小说,醒来再谈文学 ——残雪最新短篇小说集《少年鼓手》全面上市

  作家残雪最新短篇小说集《少年鼓手》近期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残雪自1985年1月首次发表小说开始,其作品就一直以非常独特的面貌给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既是学界一直被公认的20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界最具创造性的作家之一,也是当代作品中被翻译出版最多的作家之一。关于她的文学成就,为其注脚的是多次国际文学奖项的入围、提名与获得:曾获得2019年、2020年两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长篇小说《最后的情人》(英文版)获得美国最佳翻译小说奖,获得英国独立报外国小说奖提名并入围美国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短名单;长篇小说《新世纪爱情故事》与短篇小说集《贫民窟的故事》分别入围2018年和2021年度国际布克奖等等。她的作品多次成为美国哈佛、康奈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国学院大学的文学教材,并多次入选多本世界优秀小说选集,在国际上素有“中国的卡夫卡”之称。

  本次出版的最新小说集《少年鼓手》共收录了残雪近期的14个短篇。新作继续保持了强烈的先锋艺术特征,将司空见惯的生活细节,进行夸张与变形,营造出一个超越存在的精神世界。残雪的写作具有自由的创造性,她以一种勇往直前的姿态来挣脱那些传统文学的束缚力量。其极具个性的写作、内含的哲学力量、对文学的乌托邦式理解,令人耳目一新。

  以极简的小说语言,营造异常丰富的小说内涵

  汉语在数千年与文学相辅相成的相互锻造之后,每一字词都形成了较为固定的内涵与语义外延,古典汉语的审美内涵长期在场,往往容易束缚现代汉语的创造性表达。残雪的小说语言则有意识摆脱这种束缚,以一种回归字词原始形态的方式,重新建立了汉语的自然表达。那么,什么是汉语的自然表达呢?《少年鼓手》收录的14个短篇,较为集中地体现了残雪的这一语言风格。

  尽管残雪一再谈论西方现代、后现代哲学,研究她的学者也为她罗列了包括海德格尔、萨特、加缪、卡夫卡、博尔赫斯、卡尔维诺等在内的一个长长的名单来作为残雪小说的精神养料来源,但实际上,残雪的小说语言是非常地道的中式表达,没有长难句,也很少见到时髦词汇和西式语法。她的语言明白晓畅,犹如穿堂之风,充溢着简洁明亮的坦荡感,令人感到一种单纯出自语言本身的、毫无修饰的天真烂漫。例如,她描述少年鼓手时说:“少年鼓手生着雪白的脸蛋,头发又黑又亮。他走在大队伍前面,鼓声响起来,我感到胸膛里山崩地裂。”残雪的遣词造句毫不复杂,没有任何技巧痕迹,但正是这样简单的三两句,就能突然击中读者的内心,令人想到多年前一直存在记忆中的某个明艳少年,虽不知名姓,但令人“朝思暮想”。

  虽然残雪的语言充满了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之风,但她的行文和整体风格却很难只用“自然简洁”概括。残雪擅长使用陌生化的技法来增加小说语言的新鲜感与象征性。她用自己独特的行文逻辑来串连简单的句子,使这些简单的句子在特定的不合常理的逻辑的驾驭和催化之下,拥有了更为本真和复杂多变的小说内涵。她写出:“五十多年过去了,我成了霉干菜”这样极富通感的句子,她也写出:“那些梦中都有一些蛛网似的小道,梦者在那些小道上绕来绕去,虽然都找不到出口,但总有一束光照射着他们的黑暗的心田”这样语气平淡而极富哲理和象征意味的句子。残雪的用语总是令人感到汉语小说的内部言语空间,存在着未知的可能缝隙。这极大增强了小说语言的可指性,且不断扩展了中文意象所能提供给阅读者的深层哲学内涵。

  文学世界的自由人与孤独者

  残雪的小说空间往往不规则,难以讲求现实世界的思维秩序。这也是众多批评家经常提及的残雪的小说时,总要提到的“艰涩”的原因。但实际上,残雪一直追求的,并非合乎现实的逻辑或者秩序,而是心灵的逻辑和秩序。她在谈及自己的创作时曾说,文学是走在哲学前面的探险队。残雪“通过学习西方,然后进行反思,再回过头来看我们自己的文化,就产生了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艺术。”她认为继承传统只能通过再造或者重新创造的方法。因此,残雪也写过好些谈论哲学的书籍。而《少年鼓手》则比较集中体现了这些年,残雪的哲学思想在文学创作上的实践。

  《少年鼓手》收入的14个短篇,风格较为统一,继承了她一以贯之的“寓言”式叙述风格,小说在若有所指与并无所指之间反复纠缠、跳跃,是通过一种类似“梦呓”的叙事方式,自由穿梭于现实与想象的空间之中,并且通过这种自由叙述,来实现由心灵真实驱动的,对物质、肉体、灵魂或者过去、未来、童年、成年的直接表达与议论。在《什么是“新实验”文学》一书中她曾说:“我们的高难度创作的具体方法与众不同,它更仰仗于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禀赋,操纵起来有点类似于巫术似的自动写作。”因此,残雪的小说世界,是主观的世界,因其无视现实逻辑而达到了极端的叙述自由。《少年鼓手》的每一个短篇,都表达了强烈的、压倒性的、不受任何拘束的自我意识,其所造成的理解上的钝感,恰好是残雪努力扩展中文语言内部空间的必经之路。在读者屈服于这种语义上的钝感,放弃对小说意义的寻找,而尝试以纯粹经验的、主观的态度来进入小说的时候,才是真正对残雪理解的开端。

  因此,残雪既是文学世界的自由人,也同时成为了一个不被理解的孤独者。她的作品所展现的“先锋”性,不同于学界评价20世纪90年代盛极一时的“先锋派文学”对先锋的理解,而是一种因哲学与文学上的双重追求,而必然造成的写作态度与风格。一旦谁开始读懂她,谁的灵魂就要为之震颤。

  “中国的卡夫卡”

  残雪曾经说:“我在艺术上一贯追求极致。……向内的文学实际上比大部分表面层次的向外的文学要宽广、宏大得多,因为我们各自开掘的黑暗地下通道所通往的,是无边无际的人类精神的共同居所。”这段话印在《少年鼓手》的封底,也可代表本次新书的一个介绍。14篇故事在司空见惯的生活细节中,残雪以充满个性与天赋的创作方式,在充满象征意味的夸张和变形中,营造了一个自由的文学世界。

  诺贝尔文学奖十八位终身评委之一、著名瑞典汉学家马悦然称残雪为“中国的卡夫卡”;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也曾说:“如果要我说出谁是中国最好的作家,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残雪。’”但如何评价残雪的创作,在当代中国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对于残雪本人而言,“新实验主义”写作的实践也殊为不易。但作为一位有着独特创作经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也越来越成为一个能够引发国内读者阅读兴趣的中心人物,其作品的价值也逐渐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希望《少年鼓手》的出版能够得到更多读者的关注和喜爱。

  《少年鼓手》读后感(八):穿越在“绿城”中的黑色幽灵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阅读如爬山,无限风光在险峰。提起残雪,对我来说,只能说是敬而远之,望而止步,在阅读高峰的山底下仰望一下,然后悄悄地绕路而行了。残雪的作品,我两年前就基本入手了,就缺一个被打开的时机。当书评圈发布残雪新作《少年鼓手》赠书约评时,机会来了,我要抓住这个机会,接受一次高难度阅读的挑战?因为我特别喜欢和书友们“共评一本书”的乐趣。当看到短篇小说《发展》有一句话说:“共读一本书,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我感同身受。正如《我的阅读世界》中的读者小三所追求的,“与他人共读一本高级小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共同攀登阅读高峰,一起探寻《金字塔里面的通道》,究竟里面隐藏着什么玄奇和秘密,我也要做一回“实验文学”的读者!

  残雪被称为世界文学中“最有创造力,最重要的作家“,是实验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所从事实验文学创作已有三十多年,实验文学是高难度的文学。说白了是拿自己做实验,看自己的精神张力到底有多大。据说在中国能读懂残雪的小说很少很少,连中国批评界对她都是失语状态,可见要读懂她的小说有多难。果真如此吗?

  《少年鼓手》整体上有着“哥特式”小说风格,黑暗、神秘、幽灵般的存在。再加上残雪惯用的梦魇和呓语的重要叙事手段。残雪的短篇小说好读难懂,每篇的第一句话都是概括性点名题意,然后结尾又有一个令人悬味的呼应,如幽灵般飘来飘去,来无影,去无踪,如梦如幻地进入黑暗的地下通道,在有指与无指之间反复跳跃,表面上荒诞无稽,实则合情合理,但具体的深意何指,还是一头雾水,既使含糊不清地读懂一点,还是缺乏理论基础和哲学底蕴支撑来进行文学的阐述。

  《发展》说的是寡居多年的梨婶退休后喜欢上了读书和旅行,延伸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拓展了人际交往,每天都是精神饱满,身体充满了活力,似乎生活在激情之中是她的追求,读书让令她亢奋,旅游让她遇到一连串温暖的联系,遇到了山神老伯、远房老姑姑、遇到了见多识广的松大妈、遇到了小超市的诗人闻芬,还遇到了曾送她一块水晶工艺品的老会计;旅游体会到了洞庭湖的无边无际,游来游去的水生鱼是为了追求个性的自由。梨婶的晚年生活就是为了发展自己,同谁也不愿深交,深交就会阻碍自己的发展,也不妨碍远在国外女儿的发展,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多半是为了发展自己。无论书中,旅行中的遇见和阅读水平的提高,都来自于内心无名的渴望和驱动力。

  《古茶树》是关于猴灵山上古茶树的传说,这颗茶树是山中的洞神,传说古茶树能托梦,早些年很多人漫山搜索也找不到古茶树。大学生伍休、小堤岂可善罢甘休,决心要找到古茶树,于是,反其道而行之,破山神容易,除心神难,不能依靠梦的指引寻找古茶树,而是古茶树把梦托到了山下的人们。两个人在城市的到敬老院找冬爷爷,去了一整天,冬爷爷一直闭眼不理会他们,一个夏爷爷带他俩去赛马场从马的眼神里找,还是徒劳而返;又去废品回收村里人站找,垃圾站的老奶奶不让他俩进屋找,最后冬爷爷告诉他们,古茶树就在她的屋子里,老奶奶就是古茶树。原来如此,狭路相逢勇者胜,勇敢的人总会有奇遇。虽然没找到真正的古茶树,其实古茶树就是扎根你的心里,如同山洞的古茶树扎根于地下的一股清泉,总不枯竭,永远保持枝叶繁茂和旺盛的生命力,人树同理,人与树的交流就靠梦的指引,越是找不到的,在脑海里的形象越清晰,越逼真。

  《绿城》又是一篇关于死者魂灵与临终映像的小说,年过半百的谢五回到了家乡绿城。听姑母说,他去世的父亲常在公馆的一楼栋里说话。他姑母住在这空洞的大房子里也不害怕,等着恋家的老人夜里回来。才能领悟到的。谢五的爹爹,叔父谢三都死在这座公馆里,他们俩的映像在来回交换,他的叔父谢三还回来和谢五喝酒。他们俩的临终映像就是居住在这里的公馆。墙上悬挂谢五父亲的遗照也变成了鬼魂在屋子里,谢五分不清自己是待在墙壁中,还是自己活着在梦中。最后墙上的照片又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老汉。最后一个蒙面人给他一个地址:三角塘,八十三号,绿城西,与他的梦相同,这就是现在绿城的墓地。从墓地里又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照一本族谱,小女孩说只有在漆黑的墓地里才如鱼得水。不像白天人都戴着假面具,不禁让谢五感慨,家乡之美,要年过半百才领悟到啊,从此决定每年都要回到最美,最迷人的绿城。

  《母亲河》这条河是球形的乌河,村名叫捞鱼河村,似球形。还有许叔制作的球形地图;孟哈是捕鱼青年,奇怪的是半夜里的乌河,在河面升起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一动不动。而回到家里的孟哈窗口前也出现一个黑影,这黑影不过是一瞬间的幻觉图像。是他死去的父母在房间里的唠叨。孟哈走后,元儿接孟哈的班捞扳鱼,而乌河却不“亲近”他,元儿虽然扳不到一条鱼,却走火入魔,对叔叔的制作球形地图走火入魔,元儿的父母对扫墓非常热情,球形地图与墓地与先人的墓地产生了关联,元儿最后明白了道理,要像孟哈学习捕鱼可以不捕鱼,享受在河边捕鱼生活的单纯和平静了。

  《女王》汪村的老王夫妇去世以后,他们的独女就叫“女王”了。村民的业务爱好就是喜欢女王从村里的青石板路通过。女王始终独住在旷野的老屋里,引起了村里的青年好奇,当一个冒失的小伙子溜近路他家时,没进去几分钟脸就吓得满脸苍白离开他家。但发现女王家收拾的一尘不染,将王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做事从容不迫、自强自立,非常崇尚自由的女王,村里的很崇敬她。后来,一个名叫鼓的小伙子,深夜里在荒滩上遇见了女王,想要追上飘飘欲仙的女王,没追上,却意外让自己的头痛病好了。当第二天深夜,鼓再去荒滩找她时,找不到女王,一个密叔的老汉说,女王是来荒滩里的墓地与她父母会合。鼓发现了女王来荒滩的原因。再后来,一个叫朱朱的小女孩在赶集时,不小心与妈妈走失,误进了王宫,女王胡乱问了一通,小女孩吓哭了。原来女王是喜欢夜间活动的人;珍和美女荞又遇到了女王,她们发现了女王成了穿黑衣的无头女王,村里人认为女王是死神。后来得知她当了十一年的厌世者。女王拥有一大批永不见面的拥戴者,他们身上虽有残疾,却意志很坚强,令人尊敬。最后,小说介绍了第一闯入女王家的小伙子叫岳岳,曾连续三次冒险闯入她家和王宫,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一个叫猫婶的寓言家告诉岳岳,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家里,王宫的形象在岳岳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构想出了金手杖、煤气灯、剁猪菜、煮猪食、挥动着锅铲的姿势,居然有了王者的派头,有女人在屋里某个地方欢呼。岳岳的目光变得如同彩虹。

  《山民张武》位于猴灵山张家寨村,张武的父母死后埋葬在山上后,感觉父母并没有离开他们,决心一直居住在山上与父母相伴。当村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张武独自在山上了,时间长了张家寨就成了鬼寨了。他夜里也从来不点灯,习惯于在山里走夜路。后来张武经常下山,来到邻居们居住的城中村,原来的邻居都认为张武变成了鬼,大家羡慕张武和山里的祖先住在了一起。他喜欢夜里去老邻居家驼背老七,罗老六邻居做客。又遇到了叫角的青年,他会编漂亮的麻鞋卖。张武在山里的生活充满了乐趣,有灵泉的水,取之不尽,还用来庄稼蔬菜浇水。这里的山民都好像从远古的乱石堆里蹦出来似的,角的青年专门给死去的人做麻鞋卖,驼背老七,罗老六,邻居老牛夜间里收红薯,还有胡大嫂,都念念不忘山里的老屋,邻居们虽然都搬到了乡下,他们的阴魂却常到山上兴风作浪,回来寻找祖先留下的宝物,张武发现这些人无论住在山下,还是在寨子里,都可以自由地与鬼魂打交道,总会时不时地与先祖的幽灵相遇,这是微妙的一件事情!

  《少年鼓手》中的路小江离开了家乡五十年,当他回到那绿色的小山村时,如今已变成了大城市绿城。路先生一直想念记忆中的少年鼓手,生着雪白的脸蛋,头发又黑又亮。当他的鼓声响起来,顿时感到胸膛里山崩地裂。如今的少年鼓手,就是现在的芦伟长先生,在绿城成立了专门为死人办丧事的乐队,他能帮失去亲人的生者实现与死者沟通,让生者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少年鼓手很会办丧事,有时能将您带入愉快的往事的音乐,有时演奏二胡和箫伴,有时候什么乐器也不带,只是陪着生者纯粹的静默,感到温暖,与死者的亲人共同感应天然的气场和神奇的氛围。让死者优美的与世界最后的告别。书中说:“人们对待死去亲人的态度,就好像亲人还活着,同活人没有区别一样”,残雪的小说,似乎总有一种幽灵般的如影相随,与鬼魂相伴。当路先生回到绿城时,到处都是盯他的眼睛,好像用望远镜观察到他的行踪,让他喜忧参半,好害怕。

  《西双版纳的风情》“我”就是鱼儿,是十五年后再次来到西双版纳的小城的,“听风苑”旅馆的老板还为我留着那间房。这里的一楼现在是白蚁疯狂施虐,泛滥成灾。鱼儿在这个自给自足的享乐小城,本想在一家茶叶店打工,老板娘却让我过着管吃管喝,不劳而获的享乐生活。在一次游船上遇到了一个女孩求救,船上一个青年做自杀的实验,匕首插了进去也不流血。又与吃米线老板的女儿环,谈起了热带风情恋爱,女孩带她去一个破庙,是为了许愿。后来一个叫乐的女孩说,环一直有病,不久就去世了。乐引领鱼儿荒地里的一群破庙,让鱼儿顺着墙根下的一个洞钻进去,看一种“穿墙”一种技艺,这些白蚁长得像仙女一样的女王,成群结队,向天花板爬去,好像是发动新的一场起义。

  作家残雪

  《与诗有关的》一个退休后的孤寡老人扎玉琴,老伴和女儿都去世多年了,业余爱好喜欢写诗。一天夜里,一个叫柳妈的让她去足球场捡蘑菇,一路上总是有黑影朝她而来,让她受到了惊吓。柳妈又不见了,那黑影又不见了。原来柳妈也是一个孤寡老人,常念叨“我想周游世界”,她一直邀请扎玉琴和她一起周游世界。她常说这座城市下面是一座古城,地下裂开时会冒出许多菌来,这就是柳妈邀请她到足球场采蘑菇的原因。扎玉琴夜游的激情超过了写诗的激情。过了一段时间,柳妈又领她来到一个烧饼铺旁狭窄的通道中的一道死墙,墙上许多窟窿,里面住着许多家鼠,柳妈又不见了,告诉玉琴你所在的地方就是城市里的森林公园,这里面有许多动物,发出了磷火一样的眼睛。这就是玉琴女儿的招魂。

  《窑洞》一个叫钟的南方青年,对北方的窑洞充满了兴趣和好奇,越是长大,越对窑洞有着强烈的渴望,幻想着北方的窑洞出现在寺庙的墙上。于是让老丰领了钟去张公庙,钟也把张公庙当作北方的窑洞来思考,总是构思着别人口中窑洞的样子,构思他脑海里理想窑洞的样子,于是构思出洞的中心有座山,山脚下有一排洞,还不是拱形的洞,是长方形的洞。为了找到理想的窑洞,年叔又带着他一个欢乐之乡,那里到处都是理想的窑洞,终于见到了理想窑洞,窑洞后墙有一个黑洞,黑洞通往大山的山洞里,洞虽很小,但一个成年人可以猫着腰一直向前走下去。

  《陨石山》妹妹和一个牧羊人慧敏的山野爱情,两个人坠入爱河,去了一座陨石山,在这里享受炽热的爱情,他俩的工作就是在山上摆弄石头,石头就是他们的爱情。姐姐和男友远蒲好奇也来到了石陨山,山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找到了妹妹和牧羊人住的山洞,再仔细看这里是石头上的村庄,一排排类似的洞口,他们在山沟里种红薯为生,取水只要拍一拍山上的石头,水就出来了。这里的夜间月色很美,空气非常纯净,姐姐和远蒲也来到这里,在清寂的月桂树下,享受失去的爱情。姐姐似乎明白了一切,妹妹找到了自幼就渴望的一切,在火热的激情中,从陨石山上的石头里拍出泉水的爱情。

  《沼泽地边的雷火和荠叔》雷火是人名,是下王庄的,这个村世世代代都是猎人。荠叔模样很奇特,独眼,独腿,村里一块沼泽地是他的乐园。在雷火看来,荠叔心中藏着无穷的奥秘,他能分辨出沼泽地所有小动物的声音,并从体内发出这些小动物模糊的声音。雷火还发现荠叔一个特异功能,他的听觉不受物体的阻挡,能牢空气捕捉声音,对村里人的行踪了如指掌。越是这样,越是激发雷火与荠叔在一起的决心,不顾猎人父亲的反对。当沼泽地来一只独腿的巨蜥,是荠叔的命中煞星,没有腿的巨蜥与冬瓜很相似,雷火又观察荠叔很像蛙。当一处沼泽地有异响时,荠叔带雷火来到一片沼泽地,跳进沼泽地捕捞寻找,原来不是巨蜥,是一条巨大的鳄鱼,相当于七八层楼高,是荠叔曾经养着的宝贝,生活在睡莲的底下。荠叔吹了一声口哨,鳄鱼又沉下去了。荠叔催雷火快快离开,太阳一落山,这个地方就危险了。车夫老柴马上带着雷火离开此地。

  《最后的告别》钉子听茅爹唱的山歌会流泪。钉子受父亲的遗传患有热病,当犯热病时,一听歌声就会缓解。临终前托付茅照看钉子,就去远游去了。茅爹也送给钉子一个绣花香囊,上面绣着一头怪兽,说是可以延年益寿。并鼓励他远行开展磨剪子,抢菜刀的业务,万一倒地发作,也可以像他父亲一样远游。钉子来优村的一个地方磨刀子,遇到一个蚁嫂,他们都说钉子会唱歌,前几年还有一个卖竹器的和他很像,钉子想到就是他的父亲。钉子意识到来优村就是还债的。当钉子从优村回来时,奇怪的是他的热病痊愈了。我爱茅爹,茅爹把我当作父亲留给他的宝贝。茅爹又领我去一个瓦寨的地方,见了一个叫豆爹的人,茅爹却不见了,茅爹的声音来自于遥远的星空。钉子哭着喊着,豆爹说,我送你回家,钉子又回优村了找他爹爹去了。

  读残雪的小说,如同一个神话,神乎其神;如同一个传说,无影无踪;感觉到一个幽灵般的存在,认为越是与死魂灵接轨的地方,越是真实的存在,如同在心灵的“绿城”里,遇到一个真实的魂灵,站在精神的山峰之巅,那里的空气很纯净很清新,那里的风景惊世骇俗,无限风光在险峰,虽然景色很美很迷人,但高处不胜寒,冷暖唯有自知,真的没读懂残雪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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