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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读后感锦集

2022-01-31 00:12:0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读后感锦集

  《人生苦短,再来一碗》是一本由丰子恺 等著作,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80,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读后感(一):人这辈子,没有什么是“吃”解决不了的

  年末尾牙,组内聚餐。忙碌了一年,各有所得,最近二胎,大家也是祝福频频,问到我在伺候这个月子最难的是什么时,我回答:做饭。

  虽然在生孩子前,老婆已经准备好了月子餐,但在实际操作中,还是力不从心的,有时候味道不好,她也很有意见。这时,一个男同事说,他从结婚一直到现在,家里做饭都是他来做,他说,做饭和吃饭一样,都是一种享受。

  刚开始不理解,最近在看这本书——《人生苦短,再来一碗》——的时候,才发现,食色性也,爱吃,会吃,享受吃的乐趣,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倒是像我这种对吃没什么要求的人,反而是另类了。

  这本书的优点之一在于,把近现代文人写过的美食,都汇聚在了一起,别开生面。那些一本正经的作家,谈起“吃”来,竟然头头是道。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天南海北的美食汇聚在一起,不由得赞叹,这本书,这些作家,真是“带货”的高手。

  最出名的可能就是汪曾祺了。对于他的美食篇目,好多人都不陌生,比如高邮的咸鸭蛋,除此之外,还有好多篇目,比如扬州干丝,比如拌荠菜,拌菠菜,萝卜丝之类。虽然汪朗曾说,他父亲写的东西比做的东西好吃,但,从汪老的文章里确实可以看出来,他热衷于对不同味道的探索,无论是南北还是东西,酸甜苦辣臭,他都愿意尝试。他讲到:做菜的人一般都吃得少,愿意看别人吃。从某种程度上看,愿意给别人做菜的人,一般都不自私。确实,有点道理。

  在这些作家的“吃”里,也可以看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没有哪一地的美食是天下第一,只是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习惯罢了。我们国家幅员辽阔,气候跨度较大,食材多样,习惯各异,各地美食更是“神仙打架”,难分伯仲,就算是“满汉全席”,各大菜系都在一个桌上,自古也没有分出谁是第一。

  北方寒冷,嗜“大肉”,但吃法各异,比如汪老讲到的“手把肉”“贝子肉”,嫩嫩的带血了吃,估计不是本地人,一般人是万万享受不了的;南方的人喜“鲜”,比如鱼鲜,海鲜,梁实秋先生讲到的福州的佛跳墙,阳澄湖的大闸蟹或者南方的蟹,郁达夫在福州吃过的蛎房(大抵是海蛎),这些东西可真讲求的新鲜,不然,时候一过,就成了“臭鱼烂虾”,这味道可真不是一般的难闻,再也别说吃了;颇有地方特色的北京豆汁儿(汪曾祺),还有怀旧忆苦滋味儿的野菜系列,如荠菜、莼菜类,虽上不了台面,倒别有另一番滋味。

  看完这些作品后,一方面感慨于食物的魅力如此之大,几乎每个作家都有关于食物的作品;一方面也感慨文字的力量之大,一个个普通的家常菜,能在作家笔下如此色相可口,不由得会口水直流。

  除此之外,这本书的装帧也很有特色,裸脊装帧,里面配有精美插图,还有从文中摘除了妙句,对于爱收藏书的书友来讲,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本好书。

  《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读后感(二):自古文人多吃货,一份羹食一分情

  原本想着春节前后天气就回暖了,可以带着孩子在大自然里撒欢打闹。只是连日的细雨像是赶在年关补齐这一年的功课,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气温也一路向下走。

  我是一个北方女人,在冬天里习惯了火炉和暖气。苏州今年的冬天穿着一件抓绒外衣和普通的线衣就不觉得冷,也没有觉得冬天难熬。最近的雨水让人着实体验了一把刺骨的湿冷,身体也不似平日那般灵活,像风湿患者一样感觉硬邦邦的。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恐怕都想做这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跑到老牌的藏书羊肉店里,一家人围在桌边喝一口热热乎乎的白汤火锅,第二件事是去附近的浴场里,光着脚丫享受那里的地暖与汗蒸。

  都说留住一个人的心,先要留住他的胃。一个人对某个地方的眷恋,也多是由于记忆里无法替代的味道和习惯。在《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这本散文集里,就收录了文人墨客笔下的食物,字里行间满是人间烟火。

  世间美好的事物有许多,而最可控的要数美食,其他好事大多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磨合。中国人恐怕是世界上最会吃也最讲究吃的人群,常常“为了一张嘴,跑断两条腿”。

  那些学者名家在闲暇之时,也不忘记下食物留下的痕迹。在《人生苦短,再来一碗》里,有梁实秋的《蟹》、《窝头》、《饺子》、《汤包》、《酸梅汤与糖葫芦》、《火腿》,丰子恺的《胡桃云片》,汪曾祺的《手把肉》、《豆腐》、《韭菜花》、《豆汁儿》、《咸菜茨菇汤》……

  这本书虽然是一本散文集,却不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品读。因为对食物的描写太过细腻与丰富,会在不知不觉中调动体内的馋虫,不是想出去下馆子就是想在家里下厨房。这样看书,无疑会提升对食物的品味和厨艺。

  汪曾祺就在《豆腐》这篇文章里,讲起了豆腐的各种吃法。他说:“豆腐最简单的吃法是拌。买回来就能拌。或入开水锅略烫,去豆腥气。不可久烫,久烫则豆腐收缩发硬。”关于这样的提点,必定要记在心里或纸上,以免下次买回来豆腐后糟蹋食材。

  普通人吃饭往往是过把嘴瘾,而有些人却能吃出哲学的味道出来。梁实秋的《馋》,就是这样一篇让人醍醐灌顶的文章。

  馋这个字是中国独有的,很难在外文中找到一个确切的翻译出来。梁实秋说,人之犯馋,在保暖之余。而人之最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的那一段期间。而最能勾起“馋”的。是一个人故乡的味道。

  翻完《人生苦短,再来一碗》,会更加细心的观察身边的食物,尤其是比较好吃的那些。

  我家附近至少有三家藏书羊肉馆,只有一家是我去过之后还想再去的,其他两家去过之后连外卖都不想去点了。如果简单的找一个原因,那恐怕就是“地道”和“正宗”。不想去的两家,都是外地人开的,他们只是找到了生意,却没有得到无形中的传承。

  “正宗”这两个字很难量化地描述,只能大致地回忆出“大概汤浓稠一些”、“羊肉的味道很清新”、“老主顾很多”,但却是吃一次就可以分辨得出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是永远无法确切描述的“妈妈的味道”那般。

  在这些散文集中,还能得到许多菜单,汪曾祺就是乐意分享私家菜单的一个人。会吃的人大多都是会生活的人,在这些顶级吃客的笔下,除了人间烟火,还有无尽绵延的心中至味。

  《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读后感(三):《人生苦短,再来一碗》:来自20多位文学大家的美食宝典,绝对不要晚上看!

  作为一个吃货,今天的这本书着实吸引了我,太对我胃口了。

  这个一本集20多位文学大家的散文合集,与众不同的是,这是一本美食散文集,里面讲述了文学大家与各路美食的生活趣事。

  同时,它又是一本汇聚五湖四海菜系的菜谱,随着文字的描述,我仿佛又回到了舌尖上的中国,大半夜馋得我起来做宵夜……又要长肉了……

  这本书就是《人生苦短,再来一碗》,名字特别贴近生活,也很形象的描绘出了吃货的世界。

  书一打开,是非常漂亮的插画,水墨风格配上叶圣陶、梁实秋、朱自清、丰子恺等文学大家的文字,真的是视觉上的享受。

  特别惊喜的是,这本书居然是裸脊装帧,这是除了《平如美棠》之外的第二本裸脊装帧的书籍,收藏价值很高,这真的是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梁实秋的一句话点明了整本书的宗旨:也许我们国人特别馋一点,为了一张嘴,跑断两条腿~

  从可作为主食的饺子、窝头、馄饨等,到硬菜上桌的蟹、手把肉、鳜鱼宴,居然还有佛跳墙,再到聚会必备的美酒,饭后解腻的酸梅汤,茶水,就连冷开水,也被收录其中,整本书围绕着生活,展现了食物的重要性,也能看出来,对吃的方面,我们国人一向细致入微~

  就连豆腐都能做出十几种花样,点得老些的称为北豆腐,嫩些的就是南豆腐,还有我最爱的豆腐脑,北京的老豆腐,四川的豆花,湖南的水豆腐,这还是刚出锅,便有了好几种花样,各地饮食习惯不同,做出的豆腐也有不同的风味。

  豆腐出锅成型,买回家无论是水煮,或凉拌,那也是饭桌上一道令人欢喜的美味,若是入锅烧,配合不同的调味,口味更是千变万化,比如豆腐煎至金黄,配上猪肉,葱姜蒜的调味,一道美味的“虎皮豆腐”就能出锅了。

  除此之外还有湖南的“菌油 豆腐”、传说的“文思和尚豆腐”、北方菜馆必备的“家常豆腐”和“麻婆豆腐”、昆明小饭铺里的“小炒豆腐”、“番茄炒豆腐”、“砂锅鱼头豆腐”、“汪豆腐”等等,光是豆腐的做法,我都已经数不清了。

  虽然豆腐的口味不同,地域的习惯不同,但是做菜的人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别人能够吃到好吃的饭菜,感受一天里最舒适的时光。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没有好好享受美食,认真的对待每一顿饭,那真的会非常遗憾。

  如果觉得不开心,就好好去大吃一顿吧,将所有的忧愁放入食物,然后大口大口的吃掉,让肠胃帮助你,消化所有的不开心!

  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读后感(四):《人生苦短,再来一碗》,千万不要在睡前打开这本名家美食散文集

  自家的书,当然要五星好评啦,从最初的选题策划开始,非常荣幸能见证这本书从最初的选题到内容排版、封面设计、再到印厂盯印、再到即将上市,看着策划编辑老师一步步精心打磨,实属不易。

  54篇名家美食散文经典,其中更有部分文章罕见授权,篇篇有滋味。食物是最好的疗愈,《人生苦短,再来一碗》

  末代皇叔教大厨炒菜?蒋介石爱吃馄饨摊?腊八粥喝咸的还是甜的?日本羊羹的祖宗是谁?……丰子恺的黄酒、唐鲁孙的热切丸子、王世襄的熘鳜鱼、汪曾祺的咸鸭蛋、梁实秋的酸梅汤、张恨水的烤肉、周作人的苦茶、苏青的红烧鳗、金性尧的虾饺、朱自清的白水豆腐……

  看的是美食故事,品的是人间烟火气。

  先放一篇内文给大家试读,尝尝鲜,期待上市后大卖~

  ——唐鲁孙

  (唐鲁孙(1902-1985),美食家。清光绪帝珍妃堂侄孙。自幼出入宫廷,博闻强记,自号“馋人”。被誉为“华人谈吃第一人”。)

  北方人是以面为主食的,带馅儿的面食大致说来有包子、水饺、蒸饺、馄饨、馅儿饼、烧卖、合子等,经常吃的也不过是包子、饺子、馄饨三两样而已。带馅儿的面食,我是比较喜欢吃馄饨,因为馄饨带汤。馄饨皮不管是轧的也好,擀的也好,都不会太厚。至于饺子皮可就说不定了,有的人家擀的皮真比铜钱还厚,如果馅子再拌得不地道,这种饺子简直没法下咽,所以宁可吃馄饨而不吃饺子。

  我在读书时期,学校门外有个哑巴院,虽有通路,可是七弯八拐两个人仅能擦身而过,所以大家给它取名九道湾。此处有卖烫面饺儿的,卖烧饼油条粳米粥的,卖肉片口蘑豆腐脑儿的,还有一个卖馄饨的,大家设摊列肆、棚伞相接,同学们午间民生问题都可解决,就不必吃学校包饭、受伙食房的气了。卖馄饨的姓崔,戴着一副宽边眼镜,说话慢吞吞的,大家公送外号“老夫子”。他的馄饨虽然是纯肉馅儿,可是肌质脍腻,筋络剔得干干净净。人家下馄饨的汤,是用猪骨头、鸡架子熬的,他用排骨肉、老母鸡煨汤,所以他的馄饨特别好吃;馄饨吃腻了,让他下几个肉丸子更是滑香适口。北平下街馄饨挑子,我吃过不少,谁也没有老崔的馄饨合口味。来到台湾遇见一位在北平给CAT航空公司管伙食的赵济先生,他也认识老崔,他说老崔每天晚上都出挑子下街卖馄饨,在东北城,老主顾都说老崔的馄饨算是一绝,那就无怪其然啦!

  在北平大酒缸喝酒,酒足饭饱之后不是来碗羊杂碎,就是喝碗馄饨。馄饨而曰喝,是把它当成汤啦。把着西四牌楼砖塔胡同有个大酒缸叫三义合,酒里不掺红矾更不下鸽子粪,所以西城爱靠大酒缸的酒客们,没事都喜欢到三义合叫两角酒解解闷儿。因为酒客多,门口各种小吃也就五花八门、“列鼎而食”、无所不有了。有份馄饨挑子,挑主大家都叫他破皮袄,日子久了,他姓甚名谁,也就没人知道了。他的馄饨倒没什么特别,汤是滚水一锅,既没猪骨头,更没鸡架子,锅边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作料,他东抓一点西抓一点,馄饨端上来就是一碗清醇、沉郁、醒酒的好汤,您说绝不绝?江南俞五(振飞)在北平时住玛噶喇庙,三天两头没事晚上往三义合跑,您就知道三义合的魅力有多大啦。

  北平八大胡同的陕西巷,有一家小吃店,名叫陶陶,白天是苏广成衣店,到了夜阑人静,收拾剪尺案板,就变成陶陶小吃,专供倌人们陪伴恩相好来消夜了。荠菜在南方属于山蔬野菜,原田间俯拾皆是,北方人根本不认荠菜,南人北来能吃到荠菜,觉得总可稍慰莼羹鲈脍之思。陶陶的荠菜馄饨,可以说是独沽一味。每天到天坛采回来的荠菜,数量不多,去太晚卖完了只好明晚请早了。在北平只江浙人家饭菜里偶然可以吃到荠菜,至于以上海小吃号召的五芳斋,也没有荠菜馄饨卖,所以在南方人眼里,这种野蔬还视同珍品呢!

  后来笔者到汉口工作,每天总要忙到午夜一两点钟,于是养成吃消夜的习惯。当时我住在云樵路的辅益里,在弄堂口过街楼下,每晚有个卖馄饨面的,弄堂里的住户,都喜欢让他下一碗馄饨面送到家里去吃,所以生意虽好,可是坐在摊子上吃的人并不多。有一晚外面小雨迷蒙,工作太久了想出去吃碗馄饨舒散一下筋骨,走到馄饨摊子前,看见宣铁吾站在摊子的左边,摊子上坐着披黑斗篷的人,正在吃馄饨,细一看才知道是我们“最高领袖”蒋公在吃馄饨呢!吃完之后,频频夸赞,连说味道不错。后来夏灵炳、何雪竹、杨揆一、朱传经、贾士毅、沈肇年,还有当时市长吴国桢,纷纷来尝,也都成了这个馄饨摊上的常客了。摊主对来吃馄饨的客人,一视同仁,绝无厚此薄彼的分野。王雪艇先生说:“辅益里的馄饨固然在武汉首屈一指,而卖馄饨的夷简浑穆,更是难能可贵。”抗战胜利复员,故友李藻孙由水路出川,道经武汉,还特地到辅益里吃过一次馄饨,老头儿健朗如昔,只是鬓边多添几许白发而已。

  抗战初期,我在上海南洋路南洋新务村住了一个短时期,隔邻就是伪税务署长邵式军,据说他是美术家(诗人)邵洵美的胞弟,又是日本天皇裕仁的干儿子。他的公馆里每晚车马盈门,履舄交错,镜槛回花,银灯涡月。到了夜阑人散,总有一位卖馄饨的,把挑子放在路边敲梆叫卖。他的馄饨汤清醇不油,卖馄饨的自己夸称,他的汤是用两鸡一鸭吊出来的上汤,馄饨皮是用鸡蛋白揉的面,所以爽而且脆,馅子是虾仁鲜肉也是脆绷绷的。这种纯粹广式馄饨,的确清淡爽口。邵家每晚总要叫个十碗八碗去消夜,卖馄饨的虽然卖的是广式馄饨,可是他根本不会说广东话,包馄饨下馄饨手脚都不算麻利,更不爱说话,可是气度轩昂,不像市井小民,后来才知道他是地下工作人员吴绍澍。等到抗战胜利,他露出身份来。天天给他包馄饨的助手“阿根林”,等吴做了上海副市长后,受吴资助在卡德路开了一间小吃店卖广东粥、芝麻糊、鸡汤馄饨,以酬有功。凡是知道抗战期间这段往事的,都要光顾这家小店,瞧瞧这位无名英雄是什么长相呢!

  四川同胞管馄饨叫抄手,提起小梁子会仙桥华光楼的大抄手,凡是吃过的人,无不津津乐道。华光楼听起来气派不小,其实不过是双连铺面、十多张桌子的一个面馆而已。他家抄手之所以出名,是因为面和得软硬适度,馄饨皮都是现擀现包,一边擀,一边用擀面杖敲案板,一方面提神,二方面招揽顾客。久而久之就敲出各式各样花点来,那比京剧《青石山》王半仙捉妖打的铛铛通要耐听多啦。他家皮子好,馅儿就更讲究,肥瘦肉三七比例,口蘑、金钩都选上品剁成细泥,然后加作料拌匀,吃到嘴里饱浥糜浆,异常腴美,平日只知小笼包饺带汤,抄手带汤的华光楼恐怕要算独一份儿了。因为他家馄饨个儿特别大,一碗八只,普通饭量已经够饱。重庆人喜欢说占人便宜的俏皮话:“会仙桥的大抄手——你吃不过八。”“八”“爸”同音,无形中就占了便宜了。

  无锡城里大吊桥街,有一家专卖鸡汤馄饨的名叫“过福来”,馄饨小巧玲珑,跟重庆会仙桥的大抄手,一大一小成强烈对比。鸡汤里放上蒜瓣儿、芹菜丝儿,味道特别甘鲜腴润。无锡人平素不近葱蒜,唯独鸡汤馄饨用大蒜吊汤,实在令人说不出所以然来。吴稚老虽说是常州人,其实他是在无锡生长的,他老人家每次回乡总要到过福来吃一顿鸡汤馄饨。他说吃遍了大江南北,过福来的馄饨要算第一。名人一语之褒,过福来的生意就蒙其实惠了,好啖朋友经过无锡,到过福来吃鸡汤馄饨,跟到苏州吃石家鲃肺汤都变成不可少的观光项目了。

  台湾光复初期,甭说吃馄饨,想吃福州式又甜又咸的包子,还戛戛乎其难呢。一九五八年,我在屏东夜市场发现一家小吃店专卖小笼汤包、温州大馄饨。说句良心话,他家汤包比当时台北三六九要高明多了,第一是面不粘牙,第二是汤多味永。温州馄饨包得双叠挽边,一看就知道店主夫妻二人,一定有一位是温州人。馄饨的菜肉比例也恰到好处。老板原来学的手艺是做皮箱,外婆家是温州锦记馄饨大王,小时候在外婆家帮过两年忙,卖温州大馄饨,所以他虽然是真茹人,可是温州馄饨做得非常地道。可惜后来生意做开了,女儿都去读书,找不到得力帮手,只好又回老本行做箱子去了。屏东北平路有一处家庭馄饨店,先生掌勺太太包馄饨。他家馄饨最大优点是肉剔得干净,绝无筋络脆骨,味道跟北平馄饨挑子卖的极为相似。因为物美价廉,华灯初上,座位都是坐得满满的。台北卖馄饨的到处都是,可是想找一两家够水准的,还没有发现呢!现在大小饭馆在报纸上所登广告,说的都是天花乱坠,结果一尝大都似是而非。这班小朋友趾高气扬,又多耻于下问,菜犹如此,遑论面点一类小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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