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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奇才金圣叹

2022-03-26 03:34:39 来源:汪平书屋 阅读:载入中…

大清奇才金圣叹

  来自QQ:平淡人生

  他是16世纪的酷评文字的精神先锋,空前绝后的一代狂生,语出惊世骇俗,下笔玩世不恭!

  明末清初,在中国文坛上出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文学大批评家。一生真正践行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玩文字志向。鲁迅称其为“最有名的人”,胡适说他是“有眼光,有胆色,为“17世纪的一个大怪杰”,他甚至受到民国大师集体

  致敬的先锋人物。林语堂称他是“十七世纪伟大的印象主义批评家”。但因为他酷评《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一度被大陆学者批评为反动和“封建旧社会统治阶级代言人”。这个人就是金圣叹

  金圣叹生于明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明朝万历年间,朱明王朝已经逐渐衰败、崩溃。明代大思想家李卓吾曾经深刻描述了万历时期社会风气“彼以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整个官员队伍皆是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社会风气呈现出虚伪、病狂丧心的堕落状况。文人大多醉生梦死,得过且过。

  自小思维异类,语言怪异

  金圣叹从小聪敏过人,十岁进乡塾读书。读书刻苦勤奋,思想独立,喜爱阅读,尤其沉迷于《水浒传》。当老师教授《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这类科举考试必读的圣贤之书时,金圣叹在课堂里昏昏欲睡;他对其他同学说:“我不知道学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而他喜欢读的都是当时正统所不屑的读物,诸如《水浒传》《三国演义》等。

  金圣叹十四岁,偶得一本唐人着的占卦卜筮之书《推背图》,爱不释手,时常展读研习,并把自己对谶纬隐义的参悟书写出来。后来爱好易理玄学之人,读后都认为他写的那些悟道文字大多验证历史与世事发生的变化,赞赏钦佩之余,以为小金“殆有神助”。

  本来金圣叹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八股科举,视科举功名如粪土,可他偏还要参加,参加了又不按规则套路答题,其思维的怪异,语言的另类在三次科举考试中表露无遗。

  18岁的金圣叹首次参加高考(乡试),考题为“西子来矣”。题意要求以越国西施进吴宫潜伏、曲线救国的史实为材料立论。面对试题,金圣叹略一沉思,便铺开纸写了一首小诗:“开东城,西子不来;开南城,西子不来;开北城,西子不来;开西城,则西子来矣,西子来矣。”至于考取功名的文章的格式内容等方面的要求,他不管不顾。考官面对这样的答卷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只幽默地批了八个字:“秀才去矣!秀才去矣!”就这样,金圣叹自然落榜。

  在又一次科举考试中,考题是“如此则动心否乎?”要是换作一般考科举的人,看到这样的题目,一定会满篇论述“修齐治平”“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类的之乎者也,因此他便开始在试卷时书写,其内容大意是:在一处空山穷谷之中,有万两黄金放在那里,另外还有一位绝色美人,试问动心否乎?我说动、动......。他一连写了39个“动”字。结果考官一看,批道:美人来矣,可惜你一个举人丢矣!

  第三次他又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在看到考试题目是“孟子将朝王”后,他就在试卷上写了四个字,然后就交卷子了。

  监考官很诧异,人家都还没开始写呢,他怎么就交卷子了呢?于是,监考官拿来金圣叹的卷子一看,卷子上的四角分别写了一个“吁”字,此外一无所有。

  于是他气愤地质问金圣叹。金圣叹从容的答道:“考题中提到孟子的地方太多了,已经有四十处了,我没必要再去写了。说到“朝王”,从前如见梁惠王、齐宣王等,都算朝王,我也没必要再写了。考虑到最后,我能写的就这么一个“将”字。而我在戏台上看到演戏,都是皇帝要坐朝时,先出来四个内侍,分在左右而口发“吁”声,所以我就写了四个“吁”字,代表的是王将视朝的意思。”还没等金圣叹把话说完,监考官就把他轰出考场了。

  岂止是考场上他语言的另类。在生活中,金圣叹也多有惊世骇俗之言。一次本县的教谕与训导(相当于今天的区县教委主任)乡巡,点名要见金圣叹见识他的才气。见面不久,就出了一个《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的试题来羞辱金圣叹,他会意从容,援笔立就:“禽兽不可以教谕,即教谕亦禽兽也。禽兽不可以训导,即训导亦禽兽也。……”这段话的表面意思是:“禽兽是无法教化的,你对它施加了教化,它还是是禽兽;禽兽是无法驯服的,你驯服的结果,它还是是禽兽。”但是另一层意思却是:“禽兽是无法教化的,这个教喻是禽兽;禽兽是无法驯服的。”面对这样讽喻的妙文,教谕当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明崇祯十七年,清顺治元年,多尔衮统帅12万八旗军入关。金圣叹见明亡清立,便自此绝意仕途,蜗居家中,一边娶妻生子,一边以读书着述为乐。

  专心评注不少古典,约在1641年评点小说《水浒传》,1656年刊行评点王实甫《西厢记》,此外编辑唐诗选集《唐才子书》8卷,编写八股文应试范本《制义才子书》,并注释杜甫诗集。

  金圣叹博览杂书,精研推背,对自己期许甚高,傲视一切。他自述“为儿时,自负大材,不胜佗傺,恰似自古迄今,只我一人是大材,只我一人独沉圣者”。养成了以才子自居,狂放不羁、高傲自许的性格。

  他为维持生计,开堂招生讲学,每次到讲堂开设讲座,环顾四周的样子神采卓异,所有一切经史子集、笺疏训诂,儒释道内外诸典,以及稗官野史、九彝八蛮所记载的内容,没有不被他评论的。议论时纵横捭阖,口若悬河、旁征博引,炫耀才学,自始至终都讲得极其透彻。座位下面听讲的三教九流人等崇拜到了极点,感叹说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见解。

  他就拍着巴掌自我赞许道“我金叹天下无双!天下无第二啊。”有一大群忠实的粉丝屌丝,也很受一些当地名人学者的赞赏。

  清顺治十八年,金圣叹的舅父钱谦益八十大寿,钱谦益原是明崇祯手下礼部尚书,后李自成进京,他投靠了南明奸相马士英。清兵南下,眼看南明快要覆灭,他又摇身一变,屈膝投降,当上清朝的礼部侍郎。金圣叹本不想去给没骨气的舅舅贺什么寿,但不住母亲和妻子反复劝说,金圣叹母命难违,只得前往。酒席宴上,一个个文人屈膝媚颜,摇头晃脑,弹冠相庆。金圣叹板着脸,不卑不亢,沉默不语。酒过三巡,与席的一位的宾客过来拍钱谦益马屁了。他说:“钱大人,令甥金相公乃江南才子,今日盛会,正好置酒论文,让我等开开眼界。”一时间赞声四起,金圣叹倒也不推辞,站起来淡淡一笑:“盛情难却,只好献丑了。就提一对联吧!”只见金圣叹手握斗笔,饱蘸浓墨,写道:“一个文官小花脸;”众人一见,大惊失色,钱侍郞正在捋须的手一颤抖,心想,这小子也太狂妄了!这七个字可以乱写?只见金圣叹不慌不忙又写了四个大字:“三朝元老……”众宾客一见,脸上露出笑容。钱侍郎怕金圣叹又来什么邪劲,便走上前冲他伸大拇指:“人瑞,真人才也!”

  谁知金圣叹却冷冷一笑,毫不迟疑,“刷刷刷”写完,把笔一掷,拂袖而去。众人一看,只见金圣叹写下的是十四个字:“一个文官小花脸;三朝元老大奸臣。”钱谦益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一位傲视千古的文人,才华横溢、见解独到的书评家

  满清王朝建立,为了建立皇室天威,对汉民知识分子大开杀戒,文字狱接二连三。文字狱的腥风血雨让文人们虽噤若寒蝉而又不甘噤口,他们只好另外寻找说话的方式,于是,他们想到了批书。批书其实是与各类题跋、眉批一脉相传的,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在书边上圈圈点点,写几句阅读感想之类的文字,久而久之,这些文字竟从文本之中脱颖而出,逐渐具备了独立的价值。

  玩弄文字动辄得咎的残酷环境,让金圣叹这样特立独行、口无遮拦的文人,也陷入深深苦闷之中,写不让写说不准说,我他娘的在书上加批注总行吧。金圣叹灵机一动,批哪本书呢?就《水浒传》、《西厢记》了。

  金圣叹想开了,你顺治老儿不是不让我们读书人说话吗?那好,我就借《西厢记》来自说自话。为了传达出自己的观点,金圣叹批注《西厢记》每每引申开来,另辟蹊径,这些评点既与《西厢记》有关,又常常游离于《西厢记》之外。

  当点评无法尽兴时,金圣叹甚至不惜屡屡亲自对《西厢记》进行删改、补充,可见他的良苦用心之所在。其中最为脍炙人口的就是对这本书连批了“三十三个不亦快哉”了,这样的文字体现了金圣叹对于生命的独特把握与会心,透露出的是文字怪杰的人生价值取向。

  金圣叹从此走上对历代诗书批注点评再创作之路。他彻底站在平民大众的立场上,以一枝枝痛快淋漓、酣畅泼辣的如椽大笔,对文学进行了与传统士大夫不同观点的批评,且自由率性,动情伤怀。

  他的批注评语具原创性,个性分明,趣味盎然,而且准确清晰,细致入微,着眼于个别字词的艺术功能,远胜于中国其他诗话的含糊笼统。

  金圣叹所写评点之详尽细致,为中国文学批评史上前所未有。金圣叹强调细读文本,他将不人正统文人法眼的通俗读本《水浒传》、《西厢记》大举抬高,与文史经典《史记》、《离骚》、《杜诗》、《庄子》并列为六大“才子书”,详加评点刊行,一时洛阳纸贵。李伯元的《南亭笔记》记载:“或问圣叹二字何义,先生曰:‘《论语》有两喟然叹曰,在颜渊为叹圣,在与点则为圣叹,予其为点之流亚与。”’

  他评《水浒传》、《西厢》二书时的艺术见解则独出手眼,继李贽、叶昼之后将小说戏曲评点推进到新的高度。他自谓评书“直取其文心”,“略其形迹,伸其神理”,实即旨在探索创作规律,在这方面确实颇有创见。

  他把人物性格的塑造放到首位,指出:《水浒传》令人看不厌“无非为他把一百八个人性格都写出来”。而塑造性格成功的关键是捕捉住人物的独特的个性,“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即使是同一类型的性格,也要显示出同中之异。

  他的评点中还涉及描写一个人物的性格应表现出多面性、复杂性,又应表现出统一性、连贯性的问题,如他认为《水浒传》中先写鲁达以酒为命,后写鲁达滴酒杯不饮,“然而声情神理,无有非鲁达者”;写李逵纯朴又有奸猾,而“写得李逵愈奸猾,便愈朴至”。也涉及人物语言个性化的问题,“一样人,便还他一样说话”。在众多的人物中应突出主要人物,如说“《西厢记》止写得三个人:一个是双文,一个是张生,一个是红娘”,“若更仔细算时,《西厢记》亦止为写得一个人。一个人者,双文是也”。

  金圣叹在评点的同时,也对原作加以修改,除词句外,还作了全局性的删削。他判定《水浒传》后50回系罗贯中“横添狗尾”,故尽行砍去,自称得“贯华堂古本”无续作,又伪造施耐庵序于前。遂成今传的70回本。又断言《西厢记》第五本非出王实甫之手,也是“恶札”,故截去而以《惊梦》收尾。

  金圣叹还节评《国语》、《国策》、《左传》等书。其评点注重思想内容的阐发,往往借题发挥,议论政事,其社会观、人生观灼然可见。

  首先,他阐发了小说、戏剧等叙事文学创作不同于诗歌、散文写作的若干规律,他强调小说要“因文生事”,而又非任意杜撰,要遵循生活的逻辑;同时又提出了以塑造人物性格为中心的文学理论批评的观点和方法。

  其次,提供了一种以评价作品人物性格分析和性格塑造为核心的文学批评。

  第三,他还总结出了诸如倒插法、夹叙法、草蛇灰线法、绵针泥刺法、弄引法、獭尾法等全新的创作方法与批评方法。他提出了较为系统的小说、戏曲创作理论,其文学理论及批评业绩。

  在金圣叹之前,明代古文与小说戏曲的评点,大多只是在文章妙处打圈点,提醒读者注意,加上简单批语。金圣叹吸收了明代士人评点古文、史书,尤其是八股文的手法。

  金圣叹扩充旧有评点之法,绵密有如经书注释,并勇于改动原文,以“奇”、“妙”等评语自我喝彩,甚至自夸点评无与伦比。他期待读者透过其评点,学会怎样阅读其他文学作品。他自视为权威,了解甚至超越原作者的思想世界,文学评点的目的不是去寻觅古人意思,而是为了与后人交往,对作品的解读,无须与作者原意相同。

  金圣叹的最大贡献,在于最早提高小说与戏曲的应有地位,是最早和最有影响力的通俗文学提倡者,并开创了细读文本的文学批评方法,成为中国史上最有创意的文学批评家之一。

  他在小说批评的领域更是首屈一指,他的权威地位超越王世贞、李贽和锺惺诸大家,继后的毛宗岗评《三国演义》与张竹坡评《金瓶梅》,亦屈居其下。李渔赞赏独有金圣叹能指出《西厢记》优胜之处,深入至一字一句;清人如冯镇峦、毛庆臻都赞赏金圣叹《水浒传》评语匠心独运。金圣叹是中国白话文学研究的开拓者,提高通俗文学的价值,卓有远见,被视为中国白话文运动的先驱。

  前人称赞白话文学大多泛泛而论,他却以细致深入的评点,证明这些作品如何优秀,能与经典名作相提并论,白话文学自此在士人间更为流行。周作人曾说“小说的批第一自然要算金圣叹”。

  一代怪杰被冤狱斩首临死还不忘真人秀一把

  金圣叹平日因恃才傲物,行为放浪,冷嘲热讽,语出惊人,这就难免得罪地方了权贵。1661年,苏州发生一起震动朝野的“哭庙案”,因反对地方官吏横征暴敛,他率领学生们去孔庙哭求减粮,地方官吏视之为眼中钉,以“哭庙抗粮,鼓动谋反”的罪名,处以杀头之罪。

  “哭庙”乃是苏州一带流传已久的习俗。当地经济繁荣,人文荟萃,上流社会的读书人成为一股重要的社会监察力量,当官府有不法、不当行为时,士子们每每聚集文庙,作《卷堂文》,向祖师爷孔圣人哭诉后,更召集民众向上级官府申告。

  在明朝,人多势众的“哭庙”申告往往能引起官府的足够重视,文人们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改朝换代后,这一招却不灵了。清王朝对江南民间或明或暗的反清甚至是不合作情绪高度敏感,“哭庙案”的出现,给了清王朝一个肃清江南反动文人、并掠夺其财产的机会。

  “哭庙案”,事起于苏州吴县新任县令任维初,一面以严刑催交赋税,杖毙一人,一面大举盗卖官米,中饱私囊。吴中百姓不堪其苦。时值顺治帝刚去世,江苏巡抚等大小官员都到苏州知府衙门“哭临”。

  苏州府属各县秀才一百多人亦聚集文庙,向孔夫子痛哭申告、鸣钟击鼓,向巡抚朱治国跪进揭贴,请逐酷吏。一时集者逾千,哭声震天。以金圣叹为首的几个秀才,因同情农民的遭遇,写了“揭帖”到哭灵场所控告县官,金圣叹将矛头指向包庇部下的巡抚朱治国,《哭庙文》写道:“顺治十八年二月初四,江南生员为吴充任维初,胆大包天,欺世灭祖,公然破千百年来之规矩,置圣朝仁政于不顾,潜赴常平乏,伙同部曹吴之行,鼠窝狗盗,偷卖公粮。罪行发指,民情沸腾。读书之人,食国家之廪气,当以四维八德为仪范。不料竟出衣冠禽兽,如任维初之辈,生员愧色,宗师无光,遂往文庙以哭之……”

  朱治国大为震怒,当场逮捕了十几名秀才。金圣叹第二天联络更多的群众去哭庙抗议,但他并没有出现在场面中。金圣叹在哭庙案中是被牵连的,第二天他才被逮捕,被逮捕时他高呼先帝,被捕快头目掌嘴二十巴掌。打得鲜血直流。

  为减轻他人的罪名,金圣叹自认为首,和苏州“哭庙案”的十八名士子被投人金陵大牢。朱治国将哭庙文的起草人金圣叹作为首犯拘捕,冠以“摇动人心倡乱,殊于国法”之罪,十八人被判死罪。金圣叹被定为“首犯”,斩立决,被斩于江宁(今南京)三山街。

  面对行刑,史上只有俩个文人所作所为被列为千古绝唱,晋代嵇康是担心一代名曲《广陵散》失传,重新弹奏一遍,引颈就戮。而金圣叹这位胸藏秀气,笔走龙蛇,蔑视朝廷的一代文学批评家,披枷戴锁,岿然立于囚车之上,在临死之前非但不惊慌,还用调侃幽默的口吻与旁人开玩笑。

  眼看行刑时刻将到,金圣叹的儿子望着即将永诀的慈父,更加悲切,泪如泉涌。金圣叹虽心中难过,可他从容不迫,文思更加敏捷,为了安慰儿子,他泰然自若地说:“哭有何用,来,我出个对联你来对,”于是吟出了上联“莲子心中苦”。子跪在地上哭得气咽喉干、肝胆欲裂,哪有心思对对联。

  他稍思索说:“起来吧,别哭了,我替你对下联。”接着念出了下联“梨儿腹内酸”。旁听者无不为之动容,黯然神伤。上联的“莲”与“怜”同音,意思是他看到儿子悲切恸哭之状深感可怜。

  接着他便口出一诗:”苍天为我报丁忧,万里江山尽白头。明日太阳来相吊,家家户户泪珠流。接着他叫来狱卒说“有要事相告”。狱卒以为他会透露出传世宝物的秘密或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拿来笔墨伺候。但没想到他的“临终要事”指着狱卒给的饭菜说:“花生米与豆干同嚼,大有核桃之滋味。得此一技传矣,死而无憾也!”这也是他最后一句被记录下来的话。

  刽子手刀起头落,从金圣叹耳朵里滚出两个纸团,刽子手疑惑地拾起打开一看:一个是“好”字,另一个是“疼”字。

  刑场当时确实降雪了,应验诗人描写的一样,降得铺天盖地的大,不过更反常的是当时还没有立秋,人们纷纷传说这是金圣叹的冤屈感动了上天。

  金圣叹的友人对其之死深感惋惜和疑惑,反对他的人也觉得他“不以其罪”枉杀为憾;就连鲁迅先生对他的死也发表过感慨:“就事论事,倒是冤枉的。”那么,金圣叹是因为什么被砍下脑袋,横尸街头的呢?

  生于乱世的金圣叹,是特立独行、大起大落、悲喜无常的一生,他言行不羁、思想新潮、才华横溢。他因不甘于就此埋没一生,用纵横绝艳的文才、庄周梦蝶的想象与惊世骇俗的言行,为我们打开了一扇今人看古人的门——

  “我看古人太疯癫,古人笑我看不穿。”“东西南北海天疏,万里来寻圣叹书。圣叹只留书种在,累君青眼看何如?”

  金圣叹在哭庙案中服刑,被清末革命党尊为抗清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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