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读后感10篇
《日瓦戈医生》是一本由[俄] 帕斯捷尔纳克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4.00元,页数:68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一):关于我的 《日瓦戈医生》
断断续续了一个月总算读完了这本书 从一开始的不知所云和对情节的迷茫使我对此书是否值得诺奖感到疑问.那时吸引我的仅仅是作者所描绘的当时俄国美景. 然后以拉拉为前期线索展开情节 个人感觉到了拉拉 戈尔东 日瓦戈 加利乌林 四个人相聚时 故事才出现了真正的转折 作者当时也进行了文字暗示 。故事随后便以日瓦戈的不断辗转 流离为线索. 后面还有一段由于自己的情绪比较乱已经概述不下去了 。不过我更想说的是以下 这些整篇小说中带有那些冗长复杂又拗口的名字的人物其实都是有始有终的 有时突然的出现后又突然的消失 但终究还会出现 或是出来帮助日瓦戈一行人 或是通过日瓦戈与他人的交代中透露出此人的结果 比如作品中的三次葬礼穿插十分巧妙 因为葬礼时所有与逝者有关的人物都会出现 作者也正是借助此点将人物联系起来 。
再就是写日瓦戈多次流离时的过程 从一开始乘坐优待车厢到后来栖身到了铁皮车厢里 乘坐雪橇和骑马 以至最后徒步狼狈而行 。
而对于日瓦戈与冬妮娅和拉拉的爱情 作者的描写实在是令人设身处境 不由地为止感动 他与拉拉的多次分别错过和遇见是上天注定的 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 但我们也不必为止太难过 虽然两人分别也好共同也罢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 但两人拥有过属于他们的生活 在尤里亚京 在瓦雷吉诺虽然艰苦虽然短暂充满着迷茫和未知 但是他们两人都很幸福 感受了本就属于他们的生活 而冬妮娅 日瓦戈的确也很爱她 她被逐出国境的那封信表露了她所有的情感 她更像是日瓦戈生活中的妻子 而拉拉则是梦中他所幻想的 和他性格和对革命看法相投的完美情人 。
而日瓦戈的弟弟感觉更是日瓦戈的一个倒影 和他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却对日瓦戈关爱有加 不断地在他绝望的时刻出现 如同日瓦戈自己在莫斯科的街道上看到的那个影子一样 他弟弟永远都是在暗处
对于情节 可以说是十分扣人心弦的 情节十分流畅 但也很考验你的耐心 作品中总会出现大篇幅的宗教内容 和本人感到不足的则是作品的结尾 感觉医生的死有些突然却再合适不过 毕竟生活又要重新好了起来 而日瓦戈却倒下了 但在日瓦戈死后 二战期间本人觉得应当对其子女再进行更多的描写 毕竟他有五个孩子.
总之 这是一本难以多得的精华小说 淋漓精致的描写出了俄国革命的另一面 描写出了下层人民精神和肉体上的苦难和战争带来的不幸 作者帕斯捷尔纳克在冷战铁幕下凭借屹然而起的这一长篇作品获得诺奖我想这在合适不过 。
(点评有些混乱 并且有很多遗漏之处希望大家指出 这是我第一遍的阅读感受 想再重头来过 但读着和平年代美丽的景色和一个个稚嫩天真的面孔 而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战争时的萧瑟和狼狈 的感受实在是过于悲伤) 伟大有很多类型,伟大也有不同层次。因为多本书同时在读,感受到不同的经典。《傲慢与偏见》大概是依托时代的背景,轻巧的创新,就像第一个说脸蛋是苹果、光阴似流水、女人是朵花一样,第一个说出来的是天才,可它的价值仅在那第一次说出来,《傲慢与偏见》放在今天也许就是电视剧的水平,可是在那个充满等级观念、恋爱不能谈、女人没地位的年代里,这样充满真情和巧合、这样自由和个性的Lizzy、Darcy就成了经典。《北回归线》不依靠情节、不依托时代,靠的是浓稠的思想、腾飞的想象,它是你在累极了或者闲极了的时刻,是生活预备向你展示它的魔法时,对熟悉的一切、对知晓的一切的一点儿质疑、一点儿疑问、一点儿思考后的疯狂,这“一点儿”是我,亨利米勒是“很多点儿”“很大点儿”。《日瓦戈医生》以日瓦戈为主体,勾勒出俄罗斯那段重要的历史,可贵的是它不像历史书教科书,它以人为主体,关注到了那段岁月里不堪的一面,在随处的描写叙述中又体现俄罗斯人的坚韧精神。
日瓦戈是个什么样的人?序里避开了这个问题,贝可夫说:“我们无法一下子就概括出他是怎样的人”,“我们只能说出他不是怎样的人:他不是一个蜕变了的知识分子,不是鼓吹平庸习气的鄙俗之人,不是革命的狂热分子,不是反政权的斗士,不是持不同政见者,不是‘安排生活的能手’。总之,不是一个庸俗小人。”日瓦戈是一个平常人,但重要的是,“即或平常人也有权利:不接受时代犯下的失误,不杀戮自己的同类,不随大流。”
胡适在评价徐志摩时曾说:“他的人生观是一种单纯信仰,里面书写着三个大字:一是爱,一是自由,一是美。”在我看来,日瓦戈的人生观,也是一种单纯信仰。他不被狂热的革命口号所迷惑,不冲动地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中,而是守住一个普通人最基本的权利也是最基本的人性,自由思想、独立判断,十月革命发生以后,他称赞:“真是一次了不起的外科手术”。可是,当他目睹了革命后城里民生凋敝、军队瓦解,逃兵胡作非为,他对形势的看法发生改变,被游记队强迫留下行医后,他看到到处可见上级派来的首长、政委发号命令、掌握着人的生杀大权,日瓦戈坚信真理,一时一事使用暴力或可奏效,但用历史眼光看,到头来必然事与愿违。
日瓦戈也是一个具有独立思想、勤勉而有意志的人,尽管条件艰苦、生活忙碌、随处搬迁,但仍然坚持写医学论文著述、坚持诗歌和小说的创作,他追求一种平实不矫揉造作的叙述手法,他的文章里闪现着他的思想和灵感。在重遇学生时代的好友戈尔东和杜多罗夫后,他对他们的思想上的平庸、思考上的怠惰、观点上的人云亦云失望之极。他的作品中闪耀着自己观点的光辉。
大自然的奥秘、生活的智慧,也是日瓦戈人生的重要向导和内容,他没有被革命直率的呼喊所左右,当时苏维埃不少举措打着“改造生活”的旗号,在日瓦戈看来,这并不是历史的进步,他直言:“每次听到说‘改造生活’,我简直忍无可忍,内心绝忘记了。生活从来不只是一堆物质的东西。生活本身可以说在不停地更新自己,修正自己,永远在自我改造。它比你我的那些愚蠢理论要高明一百倍。”不用提什么开始、投入、改造,我们从生来就被裹挟在生活的洪流之中,我们一直在生活,那些“改造生活”的人,恰恰是空洞而没有生活的人。也许伟大的人,已经和生活达成和解,悟出生活的寓言,领略生活要告诉我们的道理。
小说中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日瓦戈和拉拉的爱情,他们一生仅有几次相聚,但无可避免的命运促使他们相识、相爱又分离,日瓦戈死后,拉拉守在他的棺木旁:“尽管还有些模糊不清,但她领悟了死是什么,领悟了什么叫对死有所准备,什么是面对死亡而毫无畏惧,似乎她在世上已经活过二十回,多次地失去过日瓦戈,心灵在这方面积累起了完整的经验。”多么厚重的感情,像冬天的风刮过的白桦树林,像积雪覆盖的广袤的俄罗斯大地,像坐着雪橇在冰天雪地里的坚毅脸庞。少了欢乐,充满了沉甸甸的质感。他们的爱情,书中描写到:他们相爱,是因为周围的一切希望如此,这里有他们脚下的大地,他们头上的天空、云朵和树木。他俩的爱情得到周围人们的喜欢,那程度恐怕胜过了他们对自己爱情的欣喜。为他们的爱情感到喜悦的,还有街上陌生的行人,无限伸展的远方,他们定居和幽会的房间。无论何时,他们也没有忘却最崇高最诱人的感受:共同雕塑世界的乐趣、同整个世界画面息息相关的亲热感、融于整个画面的壮美之中和属于整个宇宙的感觉。
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也许他们是彼此理解而又互相保护,和世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们的观念、想法接近,共同塑造起完整的精神世界,他们的感情落到生活实处,领悟生活的智慧,搭建起彼此挡雪的屋棚。
书中另一个伟大之处就是对当时政治环境的描写,人在政治下的变形和异化,首先体现在语言上:
“日瓦戈浏览起标题来:《关于对有产阶级征用和课税的办法》,《关于工人监督》,《关于工厂委员会》,日瓦戈看到没完没了千篇一律的东西,不禁头晕起来。这些标题是哪个时期的呢?什么时候写的呢?去年的还是前年的?一生中他只有一次几位赞赏这种语言的决然和干脆,这种思想的率直。难道就为了这么一次不小心的赞赏,他便该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别的,只能读这些许多年来一成不变的狂妄的喊叫和要求吗?时间越久,这种喊叫和要求就越发没有生命力,越发难以理解也难以实现。”
记得当时看《1948天地玄幻》,记录了当时的文件,这样率直暴力的语言充满“砸向一切”“打倒”“毁灭”“走狗”等词,语言丧失了“美”和“意”,成了伤害人毁灭人精神的直接工具,空洞而又攻击性。
还有当时政治,对人思想的压迫,当拉拉再次见到丈夫帕沙,彼时他已不再是那个爱好钻研古典文学的拉丁文系教授,而是刚毅无情的斯特尼尔拉科夫将军,“仿佛某种抽象的东西溶进了这面孔,使它市区光泽。一张生动的人脸,变成了思想的化身,思想的原则,思想的图象。我明白了,是他所现身的那种力量,不断作用的结果;这种力量是崇高的,但又是令人窒息的,无情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连他也不会饶过。我感到他已经被划定,是命运的使然。”
而对于早期的起义工人、称得上是革命向之礼拜的安季波夫、季尔韦辛,“坐在那儿像一尊尊沉默威严的雕像;在他们身上,政治上的倨傲已经压倒了一切活生生的人的特点。”
日瓦戈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固然他对旧社会深恶痛疾,但他追求的是生活的本质,他看中的是人性中美的东西,他不断钻研的是文学和语言中的智慧、美,他保留思想独立的权利。于是他隐藏起自己医生的职业,不断地搬迁、辞职、拖延,为的是保留自己独立观察的身份,他注定潦倒,与世俗不容。这个二十年代徐志摩的处境很像,彼时中国社会动荡,很多知识分子投向革命,徐志摩追求人性的纯洁,探索生命的美,他比日瓦戈医生,或者他比帕斯捷尔纳克更加飘逸、更加至情至性一些,帕斯捷尔纳克多了一份厚重,和对社会国家的责任。也许这和俄罗斯的气候相关,那里总是寒冷、冰天雪地,也许和俄罗斯的宗教信仰有关,基督教在俄罗斯更多的是东正教的部分,知识分子自觉对社会有一份责任,所以普希金不顾一切地追求光明,老托尔斯泰无法享受自己的富裕、八十多岁仍然去田间劳作,所以白银时代俄罗斯自杀了一批优秀的文人。
书中还有日瓦戈在创作时、诗神诗情来临的体验,和他对自然界的观察、感悟,他从星空、鸟林、云朵中听到的话语,这些更是作者帕斯捷尔纳克的体验。最后,以书中的一句话鼓舞自己并结尾吧:
“仿佛过去一直有人像带孩子似的牵着你的手走路,现在突然撒手不管,让你学着自己走。四顾茫茫,一个人也没有,既无亲人,也无权威,于是就想相信最主要的东西:生活的力量,或是相信美、相信真理,让这些,而不是让那些被推翻了的、人为的规定,来完全驾驭你。”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三):纵使血流成河,也不收热吻缠绵!
在这一厚沓到处洋溢着“直率、高贵和深刻”的自我宣言面前,哪怕输入一个逗号也是战战兢兢。刚读完,热炒。只是读感,不是妄评。
这是部关于苦难的史诗,苦行和抒情同在;也是首关于不屈的牧歌,明亮与阴影暧昧;在炮火的号声与缠绵的笛音里,洗礼初心、吞落寒冰、吐出檄文,字字如泣、如刀,如俄罗斯平原的凛冽与浩瀚,从青年到中年、从莫斯科到西伯利亚、从别人眼中的灵魂到爱人远离的那一程,就像电影里的那段定格:风吹进来,撩起了窗纱,孤屋独人,医生在沉默地流泪、回忆、抗争。
时光似轮,碾过看得到、走得进的这片浩瀚空间,也碾破驱使着头颅高昂的那块浩瀚心间。凛冽吹来,一身凛然,一路前行,却体无完肤。没有死亡,因为过去的已过去,死亡是种过去。
除了日瓦戈跟各色人物的交集而展开的互动外,书中还有不少哲学思辨和景物描写,嘴上形而上、脚下接地气。半多世纪前的名字、风情消亡殆尽,然而,思想的火花还在跳跃、蔓延、直至今时,如鸡精般泼洒在时下的一盆盆汤里,但不是用散养鸡熬的,不自由的鸡汤归结到底是种“贱汤”。跑题了。跑火车了。
有个名人有句原话忘了,大意是陶渊明式的:“年少时不愿做人家杆梢头嗡嗡作响盘旋的蜻蜓,多年过去,愿意低头伏腰捡那几颗米粒”;有个画面一直有些印象,大概是唐吉可德式的:荒芜破败的枯竭岸边,一棵曾经依依河畔的老残柳把残存的枝桠伸进空中。不屈势必血流成河,驯良方得热吻缠绵,《日瓦戈医生》都兼顾到了——美人留香、作品留世,它不是撕鬼子手榴弹炸飞机的神剧,也不是悲伤逆流成河的小时代(实在想不出拿什么来比较,只好用这两个品种来拉低这部著作的档次)。
想高大上的千万别读这书,因为会越读越卑微。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四):大时代里,一个知识分子清醒地活着
日瓦戈医生的一生,是一个清醒的知识分子的一生。他对社会,职业,战争,革命,爱情,生活都有自己独到敏锐的见解。
对职业他看得切实,他很喜欢历史和艺术,但是他认为艺术只适合陶冶情操,所以选择学习更为实用的自然科学,于是日瓦戈学医从医了。
对于革命和战争他看得审慎,日瓦戈没有像帕沙一样将自己的精力和最好的青春年华,投入到一种革命理想以及战争之中,他和战争的关系从来都是被动的。日瓦戈医生在革命和战争的机遇,实在让人不得不惋惜一个清醒天才在社会动荡时期的悲哀与痛苦。在一战时期,他只能忙于照顾伤员;在十月革命时期面对普遍的生存困境,他只能为了想尽办法活着,日瓦戈只能夜间才能歇下来挥写他的灵感,在那十分珍贵的煤油灯下写作的日瓦戈,这样的身影或许是世间那么多伟大天才在困苦中努力的缩影;在红军与白军的内战期间,日瓦戈更是可悲地失去了自由,所以他的逃亡显得那么可笑又那么可怜,他蛰伏了和妥协了那么久,是在一边忍受限制他自由的军队首领的喋喋不休,一边忍受对家人和对拉拉深深的思念之后那么久,又不顾一切地逃离,面向更大的不确定。
对待爱情和生活,日瓦戈清醒,但也有坠入平凡的模糊不清之时。他和冬妮娅青梅竹马,这种爱情深刻但或许缺少激情。所以与拉拉的爱,他确切地知道来自于激情,并且他们的际遇不会让这种激情消逝,反而不断地加剧。同时,拉拉这个小精灵对世界的敏锐感知其实和尤拉太像,我实在是难以忘却拉拉给尤拉的两封信。第一封是他们在尤里安提城的图书馆碰到,尤里以为在看书的拉拉并没有注意到他,就暂时忍住没有和她打招呼,但是当他起身时,拉拉走了,尤里走到拉拉看的那堆书旁边,惊讶地发现了一张写有拉拉住址的纸条。第二封是尤里终于逃出了游击队,回到了尤里安提城,他不知道冬妮娅和家人还有拉拉是否活着,是否还在老地方。但是日瓦戈尝试着去了拉拉住的地方,发现一切似乎照旧,他找到之前拉拉跟他说过的一个藏门钥匙的地方,打开一看居然有拉拉给他写的一封信。这封信拉拉说她听说他回来了,但是她以为他会回家,所以她赶去那边看看,但是以防万一,如果日瓦戈到了她这,就能看到这封信先安顿下来。就是这两封信还有拉拉前前后后和日瓦戈的谈话,让我知道这两个人爱情的理所当然,拉拉和尤拉一样,十分地敏锐,他们太像了,不论是看待世界,还是看待事物。这种拥有对世界,对事物看得透彻思想的人儿,他们的爱情演绎,实在是会比那种懵懵懂懂,扭扭捏捏地人儿的爱情来得畅快、真实。
日瓦戈医生,在写作,在与困苦战斗,在对社会认知发表自己的看法时,实在忍不住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被上帝的神性眷顾的幸运人儿。但是当他陷入到拉拉与冬妮娅的爱情考量之时,他的迷茫让他跌入到人性的平凡之谷。本是对尤里拉拉莫名的龙卷风一般的爱情不理解的,一旦见到日瓦戈医生在幸福和愧疚里挣扎之时,一切就似乎可以理解了。所以,日瓦戈医生生命的最后时刻,毫无才思,毫无生气,没有了生活的劲儿,回到莫斯科,他身上从前具有的一丝灵魂儿似乎都被他所深爱的拉拉带走了。于是,他的死亡也来得自然而然……
很多小说,也有描写大时代里的人物。帕斯捷尔纳克这本小说,美妙地诠释一个敏锐人儿,在大时代里清醒又无奈地活着是怎样一种状态!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五):日瓦戈诗作
喧嚷已静 我踏上台前倚着舞台的边门 我谛听
等待着我的未来际遇的回声
阒静如遥远的声音
暗夜使我成为它的标靶
千百副望远镜同时瞄准
亚伯天父 假使应允
请免除我沉重的苦杯
然而我珍重固执的意念
甘愿承担这个角色。
但此刻,另一出戏正在搬演
请免除我这一回的角色吧
然而剧的情节已排定
最终的结局亦无可逃避
我孤独伫立 伪善者皆为主宰
活着过一生,究竟不是儿戏
――《哈姆雷特》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六):感情伟大,却不是单身狗的重点
大概名著总是大段乏味的铺陈,大段细致入微的展示,许多不用读的字杵在那儿只为为读者营造一个更加真实具体的世界。叶圣陶说文字要比语言干净,以我现今的认知水平,读不懂很多名著里面的言外之意。跳过就跳过吧,能读懂读到的东西,总是令人心满意足的。《日瓦戈医生》是使我产生这种心情的第一本书。要翻许多页,才能看到一个福至心灵的句子,就会想到,是啊,就是这样!为了这种满足感,我才去读这本书,才“忍受”这些在我看来是必须的枯燥无聊的句子。因为我丝毫不关心日瓦戈医生是从乌拉尔山脉逃难到莫斯科,还是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城为了躲人而去向另一个不知名的小城。我不在乎他经历过什么艰难的事,我不在乎他见过什么人,我也不在乎他眼前的俄罗斯美景有多么令人陶醉,更不想了解他有多么爱他心爱的女人。总的说来,我对他的生活,一切生活,都,不感兴趣。可是他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我喜欢他,他是一个正派的思考者。他热爱生活,关注生活,认真对待生活。他的道德高尚,为人友善,头脑聪明,不害人,不害己,责任感很强,工作能力也很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是在时代和群体面前,人是弱小的,对于上面的决策,渺小的个体是毫无办法的。唯一的出路只能是走出自己的路。唯一的期盼是时代不挡道,能让自己走到自己想走的路上。说人被命运左右,所谓命运就是你周围的环境和人。故人,朝夕相处的人,未来的人,熟人,敌人,陌生人。甚至还有你自己。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永远也无法知道,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生活中,哪一件事就轻而易举的随意改变了你的命运,支配了你的生活,决定了你的未来。
战争环境是这种极端命运的集大成者。宁为太平犬,不做战时人。日瓦戈医生想家家不得,想爱爱不得,生活着不得生活,思考着难得思考,渴望自由却不得自由。可是我读出了他的认真。不怨天尤人,依然认真过日子,不混不颓。会因一些小琐碎而高兴,认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搜集时刻的幸福。认真的人不必刻意,随处可得。虽然时局艰难,生活破碎。这样想来,何惧未来?我相信,日瓦戈医生虽然想过未来,但绝不是以我这样的角度和态度去思考的。
读到下册中部,才算入了书味。幼时生活平静安稳,青年时代读书升学娶妻生子,单纯生活被静静打破,直到没有选择,直到生活脱轨超出控制,他已然只能随着时代给予他的命运亦步亦趋,随波逐流。然而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和思考,他依然认真的生活,做一个时代的见证者。书未读完,摘录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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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都在做事,忙碌不停:张罗家里的事,给人看病,思考,研究,也写作。可如果能停止活动,不追求什么,不想什么,把这种劳动暂时托付给大自然,在大自然仁慈神奇的缔造美的一双手里,自己不妨变成一种东西,一个构想,一项创作,如果那样该多好呀!”
不喜欢摘抄,越发觉得摘抄无意义。摘抄很多余,那些字句。我更喜欢在这之前他对拉拉的思念,在这之后对于他和拉拉感情的描述。最令人感动的人性之处是冬妮娅对日瓦戈医生的爱,和她对这种没有回报的爱的义无反顾和理解仁慈、我爱的冬妮娅,她有爱和温柔。但是,如果人能成为没有思考的艺术品,那该多么轻松!
“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真诚。它是超出日常生活的未被利用的力量,对它来说,一切依旧,因为在任何时代它总是瑟缩着,战栗着,向往着身旁同样孤独的、同样赤裸裸的真诚。我和你活像世界开初无以蔽体的头两个人亚当和夏娃;我俩今天在世界之末同样地无以蔽体,无家可归。在他们两人到我们两人之间,千万年里世上创造出的无法计数的伟大奇迹,只留下了最后一点回忆,那就是我和你,正是为了纪念这些消失的伟大奇迹,我们俩才呼吸、热恋、哭泣,并且相互搀扶,相互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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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读完了。看到了日瓦戈医生离开拉拉之后的痛苦,和痛苦之后的继续生活。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依然要过。好好地认真过。他太思念,太理性,太冷静,太善良。以致绝望,所以死去。对于拥有过爱情的人生来说,丢失它,最难过。作为一个人,你只能选择自己的思考,所以你什么都选择不了。
《日瓦戈医生》读后感(七):政治误读的反讽——再读《日瓦戈医生》
2016年10月13日瑞典皇家学院宣布,授予美国摇滚乐歌手鲍勃·迪伦诺贝尔文学奖。这一决定震惊四座,一时间引发了众多评议,有人说这是向口头文学传统的伟大致敬,也有人说这是官方奖项对鲍勃·迪伦的一次成功收编。紧接着,便曝出了鲍勃·迪伦拒绝诺奖的新闻,随后是对这则新闻的辟谣。诺贝尔文学奖再一次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则政治事件,支持方与反对方均体现出对这一奖项背后所包含的政治立场的折射。翻看诺贝尔文学奖的历年榜单,许多在列者可谓实至名归,加缪、川端康成、马尔克斯等都是公认的伟大作家,然而这份名单也同样错过了一些不朽的名字,如托尔斯泰、博尔赫斯、卡尔维诺等。1964年法国作家萨特曾因政治原因,拒绝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然而萨特并非第一个拒绝该奖项的作家,早在1958年,俄国作家帕斯捷尔纳克便曾因政治原因拒绝过诺贝尔文学奖。1958年10月23日,瑞典皇家学院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日瓦戈医生》的作者——帕斯捷尔纳克,随后,围绕着帕斯捷尔纳克获奖,冷战的两大阵营将战火蔓延到了文学领域。一方将帕斯捷尔纳克奉为极权政治下呼唤自由的伟大作家,《日瓦戈医生》自然便成为了反抗极权政治的杰出作品;另一方默契地对作家进行了严厉的声讨,称其在政治和道德上堕落且背叛国家。作家于10月29日致电瑞典皇家学院:“鉴于我所从属的社会对这种荣誉的用意所作的解释,我必须拒绝这份已经决定授予我的、不应得的奖金。”然而,围绕着“帕斯捷尔纳克事件”的政治斗争并没有就此结束,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所遭受的待遇与冷战双方对这部小说的解读不谋而合,正是因为这部小说具有反抗极权政治、呼吁个人自由等特质,才使其在西方世界好评如潮;从另一方面来看,正是由于作家在政治上的不忠诚,才创作出了迎合资本主义的“反动作品”。
直到今天,帕斯捷尔纳克与他的《日瓦戈医生》仍然备受争议。一方面,作家与小说皆因荣获诺奖而名声大振;另一方面,在一些人眼中,也是因为诺奖及其背后的一系列政治事件,使得《日瓦戈医生》成为了一部过誉之作。不得不承认,《日瓦戈医生》的政治光环使得人们往往基于各自的政治立场对其进行评价,伴随冷战的降温与苏联的解体,《日瓦戈医生》逐渐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荣誉。在中国,从80年代开始,《日瓦戈医生》逐渐成为了呼唤自由精神的代表作,帕斯捷尔纳克对主人公尤拉一生的深情书写,引发了许多人深切的共鸣。人们给予这部小说极高的赞美,甚至有人认为《日瓦戈医生》是继《战争与和平》之后又一部“不朽的史诗”。然而,纵观诸多赞誉,大多数评论者无法将小说内容与这些赞誉很好地融合起来。人们热衷于谈论书中的一幕幕细节,前线的战事、主人公与拉拉的爱情、安季波夫的革命事业等等,可是当被追问这部小说的杰出之处时,评论者往往以一些空泛的词语搪塞过去,自由精神、社会良心、高贵灵魂……与此同时,一些评论者基于政治动机对这本书表现出的赞赏以及有意无意透露出的冷战式敌意,都深深影响着有关这本书的许多赞誉。综合考虑这些因素,往往让人对《日瓦戈医生》这部小说本身的文学成就产生怀疑。实际上,早在1947年,英国几位作家便曾建议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帕斯捷尔纳克,但瑞典皇家学院讨论数次却都未作出决定,直到《日瓦戈医生》在境外出版,瑞典皇家学院才最终将这一奖项颁发给俄国作家帕斯捷尔纳克。显然,瑞典皇家学院并未完全认可这位诗人之前的诗歌创作,真正使他获得认可的,就是这部在苏联官方看来带有反动色彩的小说——《日瓦戈医生》。此后所引发的“帕斯捷尔纳克事件”俨然成为了一场文学的冷战,而诸多伴随着政治话语的赞誉与贬损,都与小说内容渐行渐远。时至今日,这部小说被赋予了太多政治色彩,喧嚣构成了其所受赞誉的绝大部分,一旦刨除这些,《日瓦戈医生》的文学价值又还剩几分,我们需要重新进行审视。
如果将《日瓦戈医生》放置在俄国文学的传统中,我们很容易发现其身上许多一脉相承的特质。从体裁上来讲,《日瓦戈医生》属于俄国史诗型巨著的伟大传统中的一部分,《战争与和平》《静静的顿河》《生活与命运》《红轮》等都是这一传统的杰出代表。从人物塑造上来说,《日瓦戈医生》中的主人公尤拉是俄国文学“多余人”形象传统中的一位,《智慧的痛苦》中的恰茨基、《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奥涅金、《当代英雄》中的毕巧林、《罗亭》的主人公罗亭、《战争与和平》中的安德烈等等都是这一伟大传统中的角色。不难看出,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与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兼具着这两种特质,因此人们经常拿这两部小说进行比较。两者处理了许多相似的题材:多重恋情、战争场景、知识分子的命运。两者同样囊括了广阔的视野与深远的历史感,众多人物、事件被纳入广阔的空间与深远的时间所组成的时空体中,在其中流变起伏,引发了人们对俄国社会的深刻反思。两部小说都属于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书写传统,而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与法国最大的区别恰恰构成了这两部小说共有的突出特点。大体上讲,法国作家将文学当作艺术作品,一件经过精雕细琢的产品,完成之后,作品本身脱离母体,成为一件供人欣赏的艺术品;俄国作家则不然,他们将文学看作生活的一部分,是作家思想的外溢,每一成果都内含作家的责任,作家往往为社会而创作,他时刻准备对自己的文学负责。正是在这样的观念影响之下,《战争与和平》和《日瓦戈医生》才会彰显出其鲜明的特色。但是,仔细比较两部小说,我们便会很明显地看出,《日瓦戈医生》作为一部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巨著之不足。
与托尔斯泰相比,帕斯捷尔纳克在小说的叙述方面做得并不那么出色,最明显的缺陷在于叙述手法的运用。《战争与和平》可以娴熟地游走于众多人物之间,安德烈、皮埃尔、娜塔莎、库图佐夫、索尼娅、鲍里斯等等,叙述者时而进入某一人物的内心世界,时而进行场景描写,时而在特定场合展开对话,读者可以看到许多人物的不同心态、不同观点以及它们的变化过程,进而使得故事结构十分平衡,社会的众多风貌被托尔斯泰很好地镶嵌在小说之中。简而言之,托尔斯泰将不同人物放在相对平衡的位置,叙述者的声音则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各个节点上,这种高超的叙述手法使得小说文本与俄国社会现实达到了很大程度的衔接。然而,反观《日瓦戈医生》,帕斯捷尔纳克同样试图去描写一个动荡年代的俄国社会,但小说的叙述手法却过分单一,整部小说几乎是以尤拉一个人的视角展开,帕斯捷尔纳克企图通过尤拉的眼睛、情感、经历去辐射整个俄国社会。单纯从叙述上来讲,这便导致了小说结构的极端不平衡。虽然简单化的叙述并不一定导致小说的失败,例如司汤达的《红与黑》、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等,但是想要完成一部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巨著,单一的叙述手法是明显不够的,因为在俄国,这类小说是作为社会思想而存在的,而非艺术品,特有的小说之责任要求更复杂更多样的叙述手段。
正是由于叙述手法的单一化,《日瓦戈医生》在很多方面的处理可算失败。整部小说经常闪现精妙的景物描写,可是却难以完成很好的情节叙述,在笔者看来,帕斯捷尔纳克是在用创作诗歌的方式写作这部小说,却并没有注意文体的自身特质。对比《战争与和平》中有关战争场景与人物之间爱情的描写,《日瓦戈医生》短板显著。在托尔斯泰笔下的战争中,安德烈既可以接触士兵、军官的千姿百态,也同样会对战争本身提出疑问——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战胜?反观《日瓦戈医生》中的尤拉,战争在他的眼中是一幕幕拼贴起来的画面,一个个事件,一堆杂乱的印象,其中的一切都很快出现又退场,只有医生本人的形象一直持续着,仿若真人在观看一个个木偶。有关爱情的处理更是如此,尤拉、冬妮娅、拉拉、帕沙的四角恋爱叙述,几乎成为了医生的独角戏,四人复杂的关系全部以尤拉的境遇发展着,他时而欢喜、时而激动、时而迷惘、时而痛苦,其他人全部迎合着尤拉不同状态的需要,以各种形态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帕沙完全是一个符号化的人物,革命的牺牲品。在小说的叙述中,帕沙成为了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尴尬角色。冬妮娅的形象同样不够饱满,读者几乎可以忽略她的性格,只要记得她是尤拉的妻子,便完全不妨碍阅读。相对于这两个人物,拉拉是被描写得更为丰富的人物,虽然帕斯捷尔纳克已经尽量将其刻画得立体而多样,但是,一旦独立于医生尤拉,拉拉便很难展现自己的个性,她的大部分形象便是尤拉的恋人,两人相遇是幸福,离别则是痛苦。我们如果对比《战争与和平》,则是另一番景象,娜塔莎的短暂情变完全彰显着自己独特的个性,索尼娅的善良与单纯令人印象深刻,海伦则将俄国上流社会的虚伪、狡诈、做作表现得淋漓尽致,托尔斯泰惟妙惟肖地塑造着众多女性形象,使她们成为一个个鲜活的个体,而非任何男人的附庸。
与此同时,《日瓦戈医生》以局限的视角去勾勒如此庞大的历史画卷,在思想层面上显得单一与贫乏。通篇小说,读者永远只能感受到命运多舛的医生的痛苦与呻吟,却无法得知其他人的心路历程。在尤拉的关系谱系中,距离越远的人物越平面,他们最终都成为了医生痛苦呻吟的背景音乐。作为一种自传式书写,《日瓦戈医生》的写法本身无可厚非,然而这种书写与本书获得的赞誉极不相称。一方面,倘若我们要把《日瓦戈医生》当作一部继承《战争与和平》伟大传统的小说来看待,那么帕斯捷尔纳克的创作便是失败的,作家无法像托尔斯泰那样充分展现俄国社会的丰富多彩。另一方面,假如我们用另一种标准来衡量这部小说,那么它所受到的这类赞誉便算不上贴切与恰当。说到底,《日瓦戈医生》是一部极度自恋的小说,诗人将自己单一的思想投射在主人公尤拉的身上,这种独语体裁与诗人本身想要处理的社会内容是格格不入的,这也是小说在冷战双方引起如此迥异的反响的原因之一。对任何复杂的事件做过分简单化的阐释,都容易变成政治斗争的棋子。如同帕斯捷尔纳克自己指出的,宣传者们总是断章取义,从七百多页书中仅仅引用那么三页。很难想象,在这样嘈杂而喧嚣的狂热中,《日瓦戈医生》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被读者认真地阅读,而非从中找出三言两语作为自己政治信仰的又一份支持材料。
若干年后,当我们回过头来,重新审视《日瓦戈医生》中的政治关怀时,我们似乎可以发现一些新的维度。小说的主人公尤拉一开始凭借其单纯的心性,对革命报以支持的态度,但是伴随着革命的到来,他本人开始被卷入了这场难以逃脱的政治漩涡之中,原本期待的新世界并没有来临,到来的却是一幕幕沉重的苦难。在永无休止的政治避难中,医生的命运起起伏伏,他的生活、他的爱情最终都被这场浩劫埋葬。在这场政治动荡中,我们看到尤拉如蝼蚁般活着,他自己连同周围人的命运,苟延残喘地挣扎在一个个无名的角落里,他与拉拉的爱情如同狂风中的蜡烛,在熄灭的边缘摇曳着。小说的末尾,医生无足轻重地死在去就职的路上,悄无声息,与他活着时一样,如同一只蝼蚁。尤拉的死亡是一次最彻底的反讽,是帕斯捷尔纳克对政治生活的嘲笑。诗人以主人公的死亡完成了对政治最彻底的反讽,也许只有逃离生命本身,才能完成其毕生的逃逸。然而,在文本外的世界,这部小说的命运却构成了第二次反讽,诗人笔下的主人公尤拉用自己的一生在逃避政治,然而当小说完成之后,它又不得不被卷入冷战的政治斗争之中。一部政治的反讽之作,本身却构成了一场政治事件,小说的命运与文本构成了一种对政治的双重反讽,包括《日瓦戈医生》后来所受到的许多赞誉,都热情地参与到了这一反讽中来。
作为一部引发政治事件的小说,《日瓦戈医生》与政治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然而,将《日瓦戈医生》看作一部政治小说,却是一种绝对的错误。诗人无意于替任何政治立场发声,伴随政治立场而来的所有赞誉都是对小说最不忠实的误读。帕斯捷尔纳克是在以一个诗人的语言书写遭到政治蹂躏的生活,他所有与政治相关的书写都是诗人式的,而非政治式的。诗人本身所践行的是作为一个诗人的消极自由,假若你问他支持哪一种政治观点,恐怕他只会回答你,让我写诗。
作为托尔斯泰传统下的散文体小说,《日瓦戈医生》无疑是失败的,但是,如果我们将《日瓦戈医生》看作是一本诗体小说,其许多部分则无疑是异常出色的。小说的开头、结尾以及中间许多景色摹写散发着帕斯捷尔纳克杰出的诗性智慧,然而这些恐怕与其所受到的诸多赞誉并无太多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我们需要重新阅读这本书。
[本文原刊于《中国图书评论》2016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