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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狂澜》影评精选10篇

2017-12-07 21:0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生死狂澜》影评精选10篇

  《生死狂澜》是一部由约翰·保曼执导,强·沃特 / 伯特·雷诺兹 / 尼德·巴蒂主演的一部冒险 / 剧情 / 惊悚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生死狂澜》影评(一):因为河流在那里——《关于激流四勇士》

  就像戈达尔对本片导演约翰·布尔曼所说的:拍电影最重要的是勇气。这也是我从赫尔佐格那学到的关于电影最重要的一课。赫尔佐格应该会喜欢这部电影,便如果是由他拍的话,故事的戏剧性肯定会被冲淡,而更多的是一种诗性的凝视。

  如果非要按照传统的主题先行的论调,本片的主题是探讨是城市文明与自然文明之间的冲突。四个生活富足的城市人来到一片即将变成湖泊的激流,用两艘皮划艇开始了一段标准的“英雄之旅”,如果把这个故事放到两千多年前的荷马,他估计也会按这个故事结构来写,这样的英雄故事人类已经叙述了几千年了,也将肯定伴随人类一直叙述下去。

  强·沃特(跟他女儿一样都有着性感的厚嘴唇)所扮演的艾德无疑是本片的所谓“英雄”,这个城市人,按片中人物刘易斯的说法,他的房子足够大,钱足够多,妻子漂亮,儿子够聪明,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生活富足的中产阶级,为什么还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冒险?作者借由剧中另一个人物的嘴或许道出了一些缘由:在这些青山绿水间,有着我们城市中丧失的东西。故事是围绕着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展开的,强·沃特这个有些胆小懦弱的中产阶级要想成长为所谓希腊神话里的英雄,首先要面对的挑战是狂野的大自然,而剧中的现代版泰山刘易斯一角,算得上是他成长的导师。是刘易斯打消了他想要取消旅行的顾虑,也是刘易斯在他差点被鸡奸的时候挺身救了他,也是刘易斯让他对城市的法律与道德有了反省(从最初的被动掩盖杀人到后来的自己主动编造故事)。然而当故事发展到高潮时,刘易斯受伤,他将故事的主导权交给了艾德。因为只有这样,英雄才能独立成长。从最初的猎杀的小鹿时的惊荒失措到最后一箭击中追杀他们的山地人,艾德完成了一次自我的救赎与Deliverance(本片片名。解救)

  生活在城市的人总会对自然有着一厢情愿的意淫,然而本片为观众呈现了它的两种面目,既有风景秀丽温情的一面,也有着吞噬生命狂野的一面。而作为其代表的山地人也是同样,既会强暴追杀他们,也会信守诺言把车开到指定地点。一厢情愿的美化或者丑化都只会远离自然本身。

  本片的摄影师齐格蒙德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大概是因为这是一部视觉化的电影。 本片的影像也相当出色,如果非要找出缺点的话,大概是那场射杀山地人的夜戏,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日景夜拍处理的,因为按照当时胶片的感光度,在夜晚是无法拍出来的,这样大的环境夜里打光也是无法实现的,日戏夜拍处理时还是显得有点假,气氛营造得不够。

  这群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前面或许只回答了一部分。一个当地居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刘易斯说:“因为河流就在那里。”对,河流就在那里,人类到那居住之前河流就在那里流淌了亿万年,可是由于人的改造,河流将不在,但在内心深处,它依然会继续流淌。就像人将自己圈在一间安安全全的城市建筑里,然后开一扇窗,造一条几米宽的臭水沟,名之曰河景房。然而这人造的自然并非真的能让人安定下来,野性的呼唤还会时时在梦中叫醒我们,就像片中那只深藏于湖中的手一下会偶尔现于梦中,打破我们平静的城市生活。定居与漂泊是永恒循环的主题,我们在此定居,只是为下一次漂泊的短暂休憩。别问我为何出发,因为河流就在那里……

  2014年3月3日于青云山沉梦楼

  《生死狂澜》影评(二):《激流四勇士》-因為暴力,所以人性

  網誌圖文版 http://zassili.blogspot.tw/2014/09/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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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不才作為業餘影痴,少數不看的類型片,包含了測試膀胱強度的「驚嚇片」。解釋「驚嚇片」前,先為「驚悚片」定義:驚悚片以「人類心理」作為攻擊對象,不論是以校園(《魔女佳麗》)、科幻(《異形》)、精神病(《驚魂記》)、靈異(《閃靈》、《大法師》)、殭屍(《活死人之夜》)為創作背景,目的皆在「將人置於極端環境中,探究人性與社會」。因此,合於上述定義的驚悚片,值得玩味的便不是表面的血肉橫飛,而是潛藏的導演社會學。如希區考克受精神分析影響拍攝戀屍癖的《迷魂記》、人格分裂的《驚魂記》;殭屍片教父George A. Romero,用「活屍」隱喻「無產階級」。

  至於「驚嚇片」,便是將「驚悚片」的社會分析去除,只保留「角色形像」、「拍攝手法」等創作公式。B片天王約翰・卡本特(John Carpenter)的《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 1978)便效法《驚魂記》,創造精神病殺人魔,心理分析的推演則丟得乾乾淨淨。說到螢幕殺人魔老祖宗,可能有網友已經要跳出來說1974年的《德州電鋸殺人魔》(The Texas Chainsaw Massacre)才是人肉屠夫的先河。金拍寫,《激流四勇士》(Deliverance)1972年就上映了、相近題材的《稻草狗》(Straw Dog)則於1971年上映。

  這裡先回顧一下背景歷史。與李不才一樣愛吃美國電影的朋友,會發現米國電影在六零年代末到七零年代前半,出現一批質疑體制、血花四射、探討犯罪、挖掘人類陰暗面的佳作。打開片單有:《畢業生》(The Graduate, 1967)、《我倆沒有明天》(Bonnie and Clyde, 1967)、《鐵窗喋血》(Cool Hand Luke, 1967)、《日落黃沙》(The Wild Bunch, 1967)、《失嬰記》(Rosemary's Baby, 1968)、《活人生吃》(Night of the Living Dead, 1968)、《浩劫餘生》(Planet of the Apes, 1968)、《午夜牛郎》(Midnight Cowboy, 1969)、《逍遙騎士》(Easy Rider, 1969)、《稻草狗》(Straw Dogs, 1971)、《法國販毒網》(The French Connection, 1971)、《發條橘子》(A Clockwork Orange, 1971)等作。相較於上述作品,往常的電影觀點趨於保守;盡可能迴避血腥與色情描寫,即便是犯罪電影,也要維持善惡有報的結局。至於質疑體制,則不在選擇範圍內。

  幾點原因造成此種差異:一、較為嚴苛的審查制度(海斯法典【Hays Code, 1930-1968】)在此時失去效力,改以電影分級制度審查。二、六零年代末為反抗運動高潮,人們更樂於看到個人自由(即便是犯罪)反抗壓迫(國家、法律)。三、五零年代電視崛起,造成觀影人數下降。雪上加霜的是,此時法院判決片商不得集製片、發行、放映形成獨攬企業,片商必須放棄劇院經營權。兩項變革使片商收益銳減,電影人開始遊走審查制度外,以刺激性題材吸引觀眾入場。四、此時的觀影主力群眾,已轉為戰後出生一代,與他們保守的雙親比較,他們更樂於看到犯罪、性、反體制的電影。五、麥卡錫主義猖獗時代,令米國電影界的左翼勢力消聲匿蹤。《激流四勇士》便是在此種背景下誕生。

  先簡述劇情大綱:四個男子前往山區泛舟,卻遭到當地住民攻擊。除了沒有青春辣妹跟團,根本就是「驚嚇片」的架構。有兩項因素決定《激流四勇士》與驚嚇片的差異:一、本片透過呈現暴力,進而探討人類本性。二、本片塑造具不同代表性的人物典型,以這些人物遭遇與反應,表現不同典型的潛質。

  四位好友各有不同特質,隱喻人類的心理特徵。這裡借用神分析術語:佛洛依德(Sigmund Freud, 1856-1934)認為人的意識分為「意識」、「潛意識」、「無意識」三種層面。三種意識儲藏我們的經驗、記憶、情感。意識為我們直接控制,潛意識則有條件啟動;普魯斯特透過「牛奶的香味」回憶童年往事,正是依靠外在條件,潛意識儲藏的經驗才會發揮作用。至於無意識,則是我們被壓抑的情感與經驗。之所以這樣區分,是因為我們的人格由三種「我」掌控:「本我」、「自我」、「超我」。「本我」是「人」作為生物的欲求反應: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繁殖就繁殖。但身處社會群體,基於謀求自身與群體的最大利益,「人」必須克制本我欲求,此時本我便深藏於無意識。為穩固「社會群體」的互利關係,群體發展出「禁忌」、「倫理」、「法律」的制約,這些制約觀念形成人的道德意識(同時也是一種價值判斷),即是「超我」。「自我」即是日常中的「人」,「人」是在一系列的價值判斷中不斷塑形,可能受「超我」與「本我」影響。解釋完術語,便可排出《激流四勇士》的角色光譜:山地居民為全然本我、弓箭手(Ed)偏向本我、小鬍子(Lewis)為進取的自我、小胖(Bobby)為退縮的自我、吉他手(Drew)為超我。

  體現「全然本我」的兩位山裡人,毫不猶豫的襲擊小鬍子與小胖,小胖更被強行「碰碰」。

  性為本我的主要欲求,加上山裡人要求小胖模仿豬叫聲,更體現他只聽從本能行事

  普通環境人能夠協調本我欲求,使之發洩或昇華。但宣洩管道失靈時,深藏無意識的自我便開始起番顛,進而產生精神焦慮。《激流四勇士》便設置了極端環境,使本我對抗超我/體制或對抗他人。片頭便暗喻了文明與自然的衝突:為了建築水壩摧毀溪谷美景,四個「文明人」為了觀賞溪谷的最後身影前進「非文明地區」。「文明人」與山地居民相對無言,是因他們對彼此而言是「外人」。即便吉他手與小朋友共奏一曲,暫時瓦解隔閡,音樂一停便回到尷尬場面。當山地居民發動攻擊便完成「極端環境」,四名好友的人格特質才有了代表性。

  弓箭手為文明化的本我,不相信社會體制能夠長治久安。他的定位大概就是承平時代仍在練北斗神拳,相信關鍵時刻人只能依靠自己並回復動物本能。因此,四人遭遇危難時,弓箭手能毫不猶豫殺人。吉他手為超我代表,體現社會體制。當弓箭手殺死山裡人,吉他手堅持回歸體制解決。但在極端環境,超我是最容易破滅的(這也是災難題材慣例)。當四人埋藏屍體,吉他手已在崩潰邊緣。重新上路後到再次遭襲,導演安排一個曖昧的視角:吉他手是否真的遭槍殺,或只他是理性破滅後精神失常墜入水中。小鬍子為自我,他樂於接受現代社會給予他的一切,也喜愛偶爾做一些規格外的小探險。當遇到危難時,他能追隨本我捍衛生命,超越超我束縛。快樂小胖則是「祭品」:他是危難與祭典的開端,當他的屁股被犧牲一切開始失序。

  導演避免在本片建構高潮點;不採用配樂、使用冷靜直觀的取景與鏡頭切換、不誇大動作場面。此種手法在描繪自然風景時,觀影者不被多餘的電影元素(配樂、取鏡、剪接)支配,能夠以自身觀點欣賞美景。但同樣的手法用在衝突場面,冷靜的自然與冷靜的殺戮黏合,我們貼近了生死的冷淡無常。以至於埋葬及他手時,小鬍子試圖念一段嚴肅富有人情味的悼詞,也顯得可笑-死亡不須描繪。片尾,小船終於上岸,我們終於離開冷漠的自然風景,回到人類世界,觀者與倖存者同感慶幸。小鬍子在病院說「很溫暖」,正是指「社會」使我們有安全感,危難中顯現的本我已經退去,他回到自我的價值觀。弓箭手作為危難的領導者,卻有可能失去一腿,也許是導演對四人越界的懲罰;本我捍衛生命不顧倫理體制,需要在此償還。

  簡單分析後,我們便能理解為何《激流四勇士》在四十年後仍不失魅力。但這種結構也不是電影獨享,英國作家高汀(William Golding, 1911-1933)經典小說《蒼蠅王》(Lord of the Flies, 1954)更為殘酷:流落荒島的孩子們如何退化成野獸。「冒險」是古老的題材,承載人們的美好幻想;但還原到寫實語境,一切都不美好。《蒼蠅王》的孩子們追殺主角到海岸時,大人們終於出現了,孩子們得以重返文明,但創傷卻不可能逝去-我們的理性從來都不夠堅強,理性建立的社會也不如想像中穩固。

  六零年代末期的暴力、反體制電影打開新道路,電影可以做為探討罪惡、人性、社會的媒介。也因為這波電影解禁,才得以迎接《飛越杜鵑窩》(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 1975)、《計程車司機》(Taxi Driver, 1975)、《唐人街》(Chinatown, 1974)等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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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零年代末的「反體制」電影,不獨於題材有所突破,各導演同時積極實驗/增添表現手法:《畢業生》與《稻草狗》使用快速交叉剪輯、《日落黃沙》慢動混接快速剪輯、《法國販毒網》的飛車攝影與剪接、 《失嬰記》使用長段移動的主觀鏡頭、《逍遙騎士》使用跳切、《午夜牛郎》的快速閃回等等等等等。 從這些手法,可以看到當時導演與剪接師懷抱更為情感直覺、暴力衝動的創作意圖。創新手法與「反體 制」題材相結合時,便形成極為叛逆的風格-告別古典年代

  ◎難得整篇文章不才都乖乖寫電影,原本想把《蒼蠅王》的心得順便寫一寫,還是期待有緣再會

  《生死狂澜》影评(三):无法征服的河

  “我们要征服这条河”,

  “这条河是征服不得的”。

  四个人准备顺卡胡瓦西河漂流而下,他们穿着救生衣,有说有笑,有时还会弹弹吉他。《激流四勇士》中,他们知道这是条什么样的河,却不知道岸上有什么。当他们穿过小镇时,还和班卓琴少年合奏了一首,而且不必问为什么小镇边有一条卡胡瓦西河。

  体制与脱离体制迎来了它们的对决,四个人在射杀侵犯者后,通过投票的方式决定自己应该如何处理尸体,民主取得了胜利,那一支金属箭----意味侵入蛮荒之地的文明。许多遇险类型片中的对决并没有成为影片重点,但它和许多日常事物有关系,例如小镇上有个警察局。

  四个人,我称他们为强·沃特、弓箭男、胖子、吉他眼镜。处于中心地位的是强·沃特,一开始他并不是一个有行动力的角色(真正愿意行动的是弓箭男)。在胖子被侵犯,而侵犯者被弓箭男射杀后,吉他眼镜认为需要处理这件事,但要通过合法的方式。

  重要的事情发生在吉他眼镜落船而死,弓箭男也受伤后,强·沃特攀上岩壁拉紧弓弦,与那个没有牙齿的家伙的对决段落,两个男人像是天敌,没有任何台词,只有背景声音与喘息声,某种安静的氛围在他们之间产生,让强·沃特有机会像野兽那样展示自己作为捕食者的尖牙,他本有机会射杀那个家伙,但射出致命一箭的是弓箭男。

  三人脱险后,去看望躺在医院里的弓箭男时是个经典场景,当在警察的监视下,强·沃特握住弓箭男的手对他说:“我们的故事可能有些改变”,“那之后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弓箭男回答到。

  最柔情的时刻在吉他眼镜和班卓琴少年合奏时,那是轻松欢快的音乐,在愉快的漂流前半段,他们还见了一面。

  “丛林绿水之中,的确有一些被城市出卖的东西存在。”

  有些事情将被隐藏,就像琴声依旧会在卡胡瓦西河畔流淌。

  《生死狂澜》影评(四):这片也太基情了吧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ed和lewis在船上那段对话时,镜头有意从ed岔开的大腿这里平拍,让人不注意他那条连体衣上一直开到鼠蹊部的拉链都不行,而当时lewis话里有话,明显是在强迫ed承认对自己的暗恋。到晚上临睡觉ed进帐前那几句自言自语,又一番想要不敢要的扭捏。

  数数看ed一路上喊了多少声lewis,为了lewis他惊人地爆发出多大的能量,悬崖上下来后简直就是妻子式地拥抱lewis。

  最爆笑的当属在养老院里讨论黄瓜有多粗有多长。。。。

  搞得到最后他和妻子在一起时,越看越别扭啊。

  Jon Voight年轻时演什么都像半出柜。

  《生死狂澜》影评(五):噩梦之河

  近现代以降,人类文明与自然的关系呈现出奇妙而悖论的发展趋势:一方面人类利用科技和工业手段征服、改造和破坏原始的自然,人类在自然面前似乎无所不能;另一方面作为个体的人类,在文明和文化的圈养中逐渐失去来自自然的野性和力量。约翰.保曼拍摄于1972年的《激流四勇士》借一个漂流历险的故事,生动展示了人性在险恶自然环境里的挣扎,巧妙诠释了文明与自然、秩序道德与暴力野蛮的多重关系。

  故事背景是因发电厂筑坝施工佐治亚州最大的河流——生机勃勃的卡胡瓦西河,很快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只有一片死水的湖区。影片的第一个段落即展现了现代工业惊人的破坏力:山林河谷被推土机、挖掘机改造成巨大荒芜的工地,爆破声震耳欲聋,静谧的河流毫无抵抗之力。在大河被人类文明彻底“淹死”之前,四个城市人(路易斯、艾德、鲍比和德鲁)决心进行一次独木舟漂流之旅。

  象征文明与财富的越野车载着四人来到河谷上游的村庄时,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粗糙、简陋和杂乱的村舍,衣着破旧、面目狰狞,说话粗鲁的山民。面对掩饰不住优越感的城里人,山民也颇有敌意。鲍比假意恭维山民,山民毫不犹豫地揭穿了城市人的虚伪。德鲁弹吉他与山里小孩弹班卓琴的精彩合奏缓和了开场的紧张气氛,但山里人(自然)和城市人(文明)之间令人不安的紧张几乎贯穿于全片。到最后这种紧张不安体现转化为欲发现真相的办案警察和共谋欺骗的幸存者之间。

  山里人问路易斯为什么要漂流,路易斯说因为“河就在那里”。即将消失的卡胡瓦西河美得令人窒息,阳光下四人划着两只独木舟穿过急流险滩,一路有惊无险。循规蹈矩、压抑枯燥的城市生活里体验不到的自由与刺激在与河流上尽情释放。第一天漂流结束之时鲍比说“我们征服了河流”,这仍然是人类征服控制自然的姿态;最不像城市人的路易斯却说河不能被征服,四人之中他似乎最具有美国六、七十年代的反叛精神,最不能忍受文明体制的束缚;有漂亮老婆,孩子和房子的城市中产艾德中规中矩,他对路易斯很依赖,有人说这种依赖是儿子对父亲般的,也有说是同性恋成分,不管怎样,影片上半段他一直表现的中庸软弱,最明显的体现是射杀野鹿时的紧张和犹豫。

  尼采说过,“你望着深渊,深渊也望着你”。在本片中这句话可以隐喻自然与人性的关系。自然的美与和谐同人性的积极美好,自然的险恶同人性的丑恶,都是互为镜像的。在冒险的上半程里,卡胡瓦西河的原始粗旷之美与四人的合作拼搏相得益彰。

  第二天的旅程里,自然野蛮和凶险的一面愈加彰显,人性之恶也逐渐放大。片中一直潜伏着的紧张不安终于浮出“水面”:与野蛮丑恶的自然实为一体的两个持枪山氓,抓住了艾德和鲍比,鲍比被性虐待,路易斯及时赶到,射杀了一个山氓。这场冲突里一个有趣的对照是,文明一方的武器是原始的弓箭,野蛮邪恶一方用的却是代表现代文明的枪。在如何处理尸体上,路易斯和德鲁意见严重相左,人性中的善与恶,文明与野蛮在这场争执中生动地展现。极富道德感的德鲁认为出于防卫的杀人也应投案自首,尸体要交给警察;路易斯坚持就地埋尸,作为体制反叛者的他相信通过法律解决一定不会有好结果。鲍比不想事情传扬出去,支持路易斯;关键时刻,没有利益牵连但对路易斯有感情的艾德选支持前者——投票结果三比一通过掩埋尸体不报警,文明以“民主投票”这一最文明的方式输给了人类趋利避害的自然本性。

  原本美好的漂流冒险变成了仓皇失措的逃脱之旅。被掩埋的山氓的一只手似乎总是伸出来,这实际上是某种警告和象征。掩埋尸体时已失常的德鲁在之后的漂流中突然落水,这个意外导致两个独木舟倾覆。在礁石密布和激流湍急的河水里,艾德、鲍比和路易斯艰难侥幸地游到岸边,路易斯严重受伤,德鲁死了——道德和法律的捍卫者成了文明与野蛮对抗的牺牲品。德鲁之死在片中早有端倪,从漂流开始,他就不喜欢穿上救生衣。在轰鸣的流水、巨大的礁石和险峻山崖压迫性的映照下,筋疲力尽的三人脆弱无助,人类在自然面前的渺小暴露无疑。

  失去靠山之后,艾德的勇敢和血性被激发出来。他爆发了出惊人的能量——徒手爬上几十米高的山崖,射死了前来“寻仇”的山氓,但这一箭与射鹿的那一箭一样充满恐惧和犹豫。与艾德正相反,旅途中一直野性无畏的的路易斯受伤后判若两人,异常痛苦和虚弱。杀过人的艾德控制了一切“善后”事宜:山氓和德鲁的尸体被沉入河底,三人串好口供欺骗当地警察。

  在远离文明的荒野里,无论是反叛的路易斯还是中庸的艾德,都爆发出了惊人的野性力量,却因此卸下了文明的面具,突破了法律和秩序的底线。艾德在警察面前镇静自若,一丝破绽不露,回家后却噩梦缠身——那只不想被埋掉的手从河中升起。很快消失的卡胡瓦西河将永远流淌在艾德内心,那是一条浮尸隐现的梦魇之河。电影英文名Deliverance是解脱解救之意,这个名字在身体与心灵、正与反几个层面指涉了本片的核心情节——从自然困境中逃脱并躲过了牢狱之灾的艾德,也许正如德鲁所说,一生都无法从杀人和弃尸的罪恶感里解脱。

  《生死狂澜》影评(六):总觉得差点什么,还是好莱坞电影看多了?

  总觉得差点什么,看别的影评说是留白太多导致意境没到达一定高度。漂流挑战大自然,朋友兄弟互帮互助齐心协力,展现人类拼搏意志,额,没有。和山中居民音乐互动,文化意识形态冲突,也仿佛点了一下,就放一边了。然后是和山民流氓的冲突,杀人与误杀,大自然的纯洁与人心的丑恶,到底是德鲁说的对呢,还是路易斯说的对呢?罪恶感和蹲监狱的风险哪一个更值得我们去取舍。好像都表现的差一点点。那么?电影到底在叙述什么呢?感觉电影实际上就是在客观的写实,没有完美的激流探险,大自然是一场游戏,但是没有赢家,路易斯说,这条河流,不可以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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