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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亲戚

2018-07-25 20:04:50 作者: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嫁给亲戚

  宣姜,姓姜,生卒年月不详,战国时期齐国、邺城人,(即今河南淄博市、临淄)。父亲是齐国国君齐僖公,名叫禄甫。后嫁给卫国国君卫宣公为妻。

  “吴宫花草埋幽径,汉代衣冠成古丘”。在春秋战国时期烽烟滚滚、战火纷飞,一时多少英雄豪杰逐鹿于中原大地。其中有美名远扬、彪炳千古的,也有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的。

  荣也罢,辱也罢,都已成为后人茶余酒后所议论笑料罢了。

  话说公元前731年,齐庄公兢兢业业地在位六十四年后,把一个治理百业兴旺、民富国强的齐国交给了其子齐僖公(也叫釐公)。

  那齐僖公在位其间也不赖,沿着其父的足迹不光屡次掌管各国会盟,并且停息了宋国和卫国之间的争斗。又托言宋国和郕国没有按规矩朝觐周皇帝,所以动兵把两国都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过了一阵又平定了宋国内争,又联合郑国打败了进犯的狄戎。几回用兵之后,逐步在诸侯中树立了一副大哥大的容貌,一时之间搞得众诸侯人人自危、个个悚然,都对齐僖公阿谀奉迎、百依百顺

  那齐国也是俨然一副小霸王姿态而泱泱自居,时不时对各国为所欲为颐指气使指挥若定,众诸侯也是“敢怒不敢言”。

  却说那齐僖公育有两子两女,长子名叫诸儿;次子名叫小白;大女儿名叫宣姜;小女儿名叫文姜。

  那两个女儿却长得如花似玉美艳绝伦。齐僖公爱之如心肝宝贝,对她俩的婚事也是持慎之又慎的情绪。那宣姜也是屡次三番地对其父标明非贤德之人不嫁。

  那齐国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一时有欲趋炎附势的、也有想“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也有爱慕其女天仙貌美的,居然惹得众诸侯争相欲聘娶之。那齐僖公却不为所动专心欲寻德才兼备之人。

  却说那卫国正是卫宣公在位执政,这个卫宣公却是一个目光短浅、荒淫无道之人。

  此人在史书中有记载他的“伟绩”,就是他“烝母娶媳”之说。何谓“烝母”呢?在古文中的意义就是娶了后母做老婆。那“娶媳”就是娶了儿媳做老婆。

  那卫宣公后宫妻妾成群却嫌不惬意,竟公开娶了庶母夷姜为妻,其父尚在之时便已与夷姜私通,后来生下一个儿子叫令郎伋,也叫急子,藏匿于民间长大。

  不料这个急子长大后不光生得浓眉大眼、唇红齿白,并且牛高马大、风流倜傥,又是文武全才、道德兼优,一时刻众口赞颂、美名远扬。

  急子的美名很快传到了齐僖公和宣姜的耳朵里,宣姜就常常托其父齐僖公探问急子的音讯,如此一个芳香少女竟因为那流言蜚语而来的音讯暗暗芳心楚楚。

  因为急子忠孝贤德,又是长子,所以齐僖公立了急子为太子。现在见急子已是诺大的成人,所以便忙着寻觅太子夫人

  那太子夫人就是后来国家的正宫之后,可不是马马虎虎民间村妇就能够的,有必要门当户对势均力敌,最好是王侯将相之后才显得相配。

  卫宣公经多方探问,知道齐僖公小女儿文姜已嫁鲁桓公,另有大女儿宣姜因其欲嫁贤德之人,择夫常常挑肥拣瘦、扒罗剔抉,高不成低不就,至今仍待嫁闺中。

  卫宣公大喜,随即遣使前往替急子求亲,那齐僖公早已听闻令郎伋的美名,卫国来求亲正中其下怀,所以那卫国青鸟使不费吹灰之力就马到成功了。

  过了些时日,齐僖公就预备了几车丰厚的陪嫁品,并差遣卫队护卫宣姜入卫国完婚。

  “故园东望路漫漫,两袖龙钟泪不干”,那宣姜眼含热泪望着故乡,芳心凄凄、恋恋不舍,走一步三回头,“爹呀,娘啊”悲苦地叫着,但总算仍是离开了生她养她的齐国。

  令郎伋见到天仙一般貌美的宣姜后,如获至珍、欣喜若狂,却也不管什么青天白日、什么众目睽睽,一味搂搂抱抱个没完没了

  那宣姜“咯咯”笑个不断,其在闺中已是久闻急子贤名,今天得见果然是仪表堂堂名不虚传,天然是因为得遂所愿而心花怒放

  所以俩口儿在那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入则芙蓉帐里殢云尤雨、双宿双飞。只等着卫宣公给他们择日完婚了。

  不料那卫宣公为老不尊、贼眼灼灼,他那后宫妻妾如云尚不知足,现在看到那宣姜竟是如此沉鱼落雁之容,花容月貌之貌,却又不能自己享用,老贼心中痒得难过

  所以卫宣公托言说为了取信郑国,有必要用太子作为人质出使郑国,命令令郎伋即日赴郑,不得有误!

  次日,淇水河滨,极目烟霭霏霏。宣姜拉着令郎伋的手恋恋不舍。那千娇百媚的脸上挂着晶亮泪珠,朱唇数次轻启,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人正在泪眼相视凝噎之际,无法兰舟已是几回催发,那宣姜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叶扁舟急桨凌波而去。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何堪、萧瑟清秋节!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的这首《雨霖铃》正是此刻宣姜和令郎伋景象生动写照

  那卫宣公知令郎伋已去,当即命令在淇水河滨缔造一座富丽堂皇宫廷美其名曰“新台”。并且吩咐手下,宣姜的全部费用遵循宫中后妃规范,当心侍侯,不得有误!

  此后的几个月里,宣姜不明就里,仍是日日怀念悠悠,夜夜翻来覆去。仅仅那“鸿燕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风尘荏苒音书绝、关塞萧条行路难”,不幸那令郎伋远隔千山万壑,每日里柔肠百结、浮想联翩,岂料却是蒙在鼓里的蚱蜢,一窍不通。却只知寄了几封书回来顷诉衷肠

  卫宣公要的宫廷通过不分昼夜的赶工,很快在短短三个月内便已竣工。对外只说给伋子成婚运用,那宣姜也是满心欢喜,高快乐兴地搬进了新居

  那一日也只说为令郎伋举办婚事,新宫披红戴绿、张灯结彩、一片欢天喜地,仅仅比及“月上柳梢头”了,却未见到新郎官。

  只见那卫宣公喝得醉醺醺地摸进了洞房,顷刻间,房门上锁、屏退左右。摇摇晃晃地上前掀了宣姜的红盖头。

  那千娇百媚的宣姜正在羞怯难当之时,并未曾细看新郎,此刻定睛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匆促下跪大叫道:

  “侯爷,你走错房间了!我是你儿媳宣姜呀!”

  那卫宣公摇头晃脑地说:“没有错!真话通知你,令郎伋现已病殁。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让你独守空房,你仍是随了我吧。你年纪轻轻莫非想守寡吗?只需你跟了我,过些时分,我把你扶正。”

  宣姜闻言泪如雨下说道:“小女子并不知吾夫令郎伋已然辞世,今知之礼当守节奉孝,何敢再贪心枕席之欢乎?”

  卫宣公嘿嘿冷笑道:“未有婚配,何谈守节。”

  说罢一把抱住宣姜,宣姜不愿就犯、拼命挣扎。卫宣公摸着剑柄要挟道:

  “你若再不顺从,我就一刀砍了你!”

  宣姜闻言不敢动弹,乖乖顺从。

  过了些时日,宣姜私自修书一封寄于其父齐僖公,备言详情。齐僖公怒不可遏,调齐兵马欲来找卫宣公大张挞伐。其同母弟夷仲年见状赶忙挡住,说道:

  “兄长怎么为一鸡皮疙瘩小事兴师动众呢,贤侄女已是提前坐稳卫国后宫宝座,实乃可喜可贺。何况现在那卫宣公已是自降一级,还要管兄长您为岳父大人呢。戋戋一介女子嫁谁不是嫁,有何不可?”

  一席话说得齐僖公犹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喜得哈哈大笑

  又过了些时侯,音讯传到了令郎伋的耳朵里。那令郎伋也是气得暴跳如雷肝肠寸断。只因所作蛹者是其父,天然也是无处可告,亦也百般无奈

  宣姜做了卫国夫人以后为卫宣公生下两男,大的叫令郎寿,小的叫令郎朔。

  此二人虽系一母所生,可是性情却迵然不同,令郎寿待人接物重情重义、胸怀坦白;那令郎朔为人却是心狠手辣、阴恶奸刁。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确如此。那令郎寿与宫中表里全家上下共处都是适当和谐特别和他大哥令郎伋志同道合意气相投。

  那令郎朔却是日日夜夜挖空心思想抢令郎伋的太子位,经常使用各式各样机会在卫宣公面前载赃抺黑令郎伋,那卫宣公已是糊涂衰迈之人,也是被哄得半信半疑

  韶光的流逝关于一切人来说都是公正的,天然那岁月的风刀霜剑也不会单单放过那卫宣公。

  跟着时刻的推移,卫宣公已是耄耋昏眊、老态龙钟,在处理许多事务时也是左支右绌、绰绰有余;特别在房事时更是无能为力,往往是剑拔弩张,草草了事。他那人生桑榆暮景的韶光现已展现在宣姜的面前。

  宣姜在卫宣公那里现已感触不到什么美好。她的心里也清楚老头子的时日不多了,他的全部终将成为“时过境迁”。为了使自己处于不败之地,她开端意识地向太子令郎伋再三传情,期望能够重温旧梦

  不料那令郎伋却是“铁板钉钉一块”,不光不为所动,却是如避瘟疫一般躲着她。宣姜几回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忍不住脑羞成怒。此后就屡次屡次在卫宣公面前说令郎伋的坏话

  令郎朔的毁谤或许还没有什么效果,可是宣姜的枕边风却是“核武器相同威力

  当下卫宣公叫来令郎伋的母亲夷姜当众臭骂了一顿,说她教子无方、不足以母仪卫国 ,并命令把她废为庶人。

  那夷姜久遭萧瑟,现在又生出如此变故,一时难以放心,哀痛惨痛之余,哭哭泣泣,竟与深夜中悬梁自尽了。

  令郎朔尽管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那卫宣公却没有看好他。可是那令郎寿生得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又是谦恭有礼,又是才华横溢。卫宣公确是动了改立令郎寿为太子的心思

  公元前701年,卫宣公组织令郎伋出使齐国。可是却私自派杀手埋伏在往齐国的必经之地“萃地”中。

  宣姜得知音讯后大惊,她尽管仇恨令郎伋,可是却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徘徊之中匆促叫来与令郎伋相尚的儿子令郎寿,并通知了他这个音讯。

  那令郎寿救兄心切,彻夜狂奔数十里找到他大哥并通知了他这个音讯,劝他从速逃往其他国家。

  不料那令郎伋却是长了一个“榆木疙瘩脑袋,只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并不听从劝说

  令郎寿大急,心生一计,将其兄约入船舱之中,只说为其饯行,二人觥筹交错大吃大喝起来。令郎寿周到地再三敬酒。

  那令郎伋心有慨叹、悲愤欲绝,一时心绪难平、涕泗纵横,不免有那英雄末路之感,居然喝了个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令郎寿拿起他大哥出使齐国的的白旄旗,向着萃地方向驾车急匆促忙而去。本来令郎寿是居心为他大哥替死去了。

  埋伏在萃地的杀手不明就里,认为手执白旄旗的就是令郎伋,却错把令郎寿给杀了。

  那令郎伋因为心中有事,竟也没睡多久便悠悠醒来。等他赶到萃地时,看到他的弟弟已被杀死。

  从未发怒的令郎伋此刻却像一只受伤的猛狮一般,勇不可挡地拔刀冲向杀手,竟如砍瓜切菜一般把一连杀了二十个杀手。但终是寡不敌众手脚均被砍断。

  令郎伋依然脸无惧色,大骂刽子手有眼无珠,让他弟弟蒙冤而死。那些杀手此刻才知杀错人了,所以就蜂拥而至杀了令郎伋。

  那卫宣公闻知二子俱死,气得口吐鲜血、连翻白眼,差点没咽气。那宣姜也是又悔又恨,又不敢说令郎寿是她撺掇了去,只有日日哀痛叹息、以泪洗面份儿

  这下可把令郎朔快乐坏了,天然他稳稳地爬上了太子的宝座。

  公元前699年,卫宣公薨毙。

  太子令郎朔即位,史称卫惠公。

  卫惠公尽管是坐在了卫国国君的宝座上,可是因为他素日不善于联合左右,且又是暴戾恣睢的特性。国中官员大部分都是对他阳奉阴违,并无披肝沥胆之士相随左右。

  旧太子令郎伋和令郎寿在国中的实力适当强大,并未除掉。右令郎职和左令郎池乘机联合旧日令郎伋、令郎寿的旧部谋反,把卫惠公赶出了卫国。另立令郎伋的弟弟黔牟为君。

  此刻齐国国君齐僖公已亡故,由其子齐襄公主政。

  那令郎朔跑到齐国向他舅舅齐襄公摇尾泣诉。齐襄公大怒,带领十万人马把卫国围了个风雨不透。那黔牟只得乖乖下台,右令郎职和左令郎池被砍了脑袋。

  那齐襄公把他的外甥令郎朔扶上了卫国国君的宝座。

  这一次宣姜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哥哥齐襄公,忍不住慨叹万千、珠泪涟涟。齐襄公也是相同,看着妹妹又爱又怜、唏嘘不已。此情此景忍不住为她的境况忧虑起来。

  三十几岁的宣姜依然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风韵不减当年。

  齐襄公心中寻思:“莫非让她如此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了?怎么才干谋个万全之策,即让她不守寡,又能够解了外甥宝座危机呢?”

  那齐襄公知道,虽然令郎朔现已即位,可是卫国国中形势仍不安稳,那令郎伋的实力依然强势存在着。那么怎么才干把这股力气化为己有呢?

  第二日齐襄公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万全之策”。他亲身作主,并不理睬宣姜的再三反对,却将宣姜嫁给她的庶子,即令郎伋的弟弟令郎顽。

  嘿嘿!可别小看了这古里古怪的乱伦招数,还真是击中要害,处理了一切问题,从此再无派系之争,安稳了许多年。

  宣姜尽管哭哭泣泣、大不愿意,但无法“父不在,长兄如父”,便是长兄作主却也百般无奈。

  一切人在令郎顽面前却只说为他娶亲,及至入洞房前,却来个又是灌酒、又是下药,把令郎顽弄了个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姿态抬入洞房,又是上锁、又是加哨,可不?万事大吉了。

  令郎顽升任“卫昭伯”后,宣姜的肚子特别争光,一连为他生下三男二女,居然个个都是“大头头”,人人皆为人上人,可了不得的。

  男的是齐子、卫戴公、卫文公,女的后来成为宋桓公夫人、许穆公夫人。也就是说,她的五个儿子有三个是国君,两个女儿也都是国君夫人。

  没有找到记载宣姜辞世的史料,或许她的后半生应该是圆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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