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可可西里,山是座,云是顶---题记
七月的可可西里刮着五度的凛冽,团团簇簇的云在车前车后地撕扯着,茫茫的昆仑山在青色的旷远中揉进了雪的洁白,仿若一幅悬挂的水墨图腾。天空没有期许的那般蔚蓝,大片的云裹着阳光,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转过山口,大片的泛着黄和绿的草地静卧在公路两侧,藏羚羊,这个雪域里最美的精灵,也不过是三三两两的出现在视域之内。同行的友人摇头叹息,满眼的失望。也许一路看过了太多的震撼,可可西里的辽阔与宁静让他失去了感觉。
对我来说,可可西里的模样,取决于我凝视它的目光。对我它是一种诱惑,我从未期许它有着怎样的惊喜让我刮目,也从未盲目的跟随着盲宠的人潮逐流。我只是想来走走,想来看看,来看看这片雪域高原的样子。
看看索南达杰的雕塑隽刻着怎样一部悲壮的西部传奇,看看藏羚羊怎样绝尘于人类的视线。关于生命的故事在这块土地上有着太多的传说,一部部血染的悲壮把我引到了这座苍凉的西域。
风无情地刮着,可可西里无言地站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搅扰着这片曾经安静得再不能安静的地方。有人说,可可西里是人类永远都不该来打扰的地方,应该让它成为最后一片没有阴霾的净土。
我从未这样想过,就如现在,我站在这片土地之上,心存感念,感念人类的伟大让我有机会走进里;也心存敬畏,敬畏那些有堂皇理由破坏它的缔造者。
云低风急,远处的雪山闪耀着它的光芒,那云,时而拉开天幕让雪山重现,时而堆积一起,遮挡着我的视线。进藏出藏的货车排成排列成队地疾驰在公路之上,可可西里的名字仍在,只是无人区的头衔去了哪里?
站在可可西里的风口之上,远处的雪山依旧巍峨着雪域的高贵卓然而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泊满着沧桑的变迁。无论怎样穷尽想象,藏羚羊的那声声哀吟,都是可可西里不可治愈的一段伤痛。
在这里,怎么看,也看不到一段完整的从前了。从前的空旷悠远早已走出了历史的视线,在这一幕一幕的衰退中我感受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憾,可可西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切在混沌中诞生,一切在文明中结束。
山还是昆仑的山,云还是可可西里的云,稀薄的空气残喘着人类的喉咙。一场浩劫,让一道文明的伤口永远疼痛。刹那间,心 空过可可西里的天空。
厚重的时光浮游在这片土地之上,索南达杰的灵魂也抹不去历史震撼人心的尘。可可西里,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参差不齐的伤痕,视线越过它苍茫的身躯我看到了它无可奈何的荒凉。
也许命运早已尘埃落定,这片流泪的土地正在缓慢地康复着它的原貌。可可西里,你 会涅槃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