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粉
这一夜,她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把靠背和被褥调整到最舒畅的位置,躺下来,思虑这些天来的种种。
为了给搭档买饭,她刚刚去了那个传说中的红灯区大街,传闻那有一家传统手工酸辣粉特别纯正。
她把车停放在马路旁边上,然后下了车,因为车上的空调温度开的较低,一下车她的眼镜上便被蒙上了一层白雾,视野便含糊了起来。
她把眼镜放在纯棉T恤的衣襟上擦洗了一下,然后穿梭在这个阴湿的大街上。路面刚下过雨, 踩起来滋滋作响。
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年,但这条街区她简直不记得自己来过,传闻这条大街是这个小城里的红灯区,洗脚,按摩,出台,样样不少。
地面刚刚下过雨,三伏天的地表温度温热湿粘,让人觉得浑身不舒畅。没走几步她便觉得浑身渗透了汗,心里和身体都不舒畅。
大街两旁一家家门店都半掩着门,门上用廉价的广告纸贴着:洗脚,按摩,拔罐,刮痧,摄生,有的门帘前能略微显露一个美人的身影,有的门店则能看到一两个简易的美容床。
她无心重视这些,她只想赶快买了那家的酸辣粉然后快点脱离,仅仅这条大街她简直不曾来过,那家被传闻的店,她不知道在大街的哪一部分,所以只得一家家的找。
路旁边的景色是别人的,心境是她自己的。
她就这样走着,一条不知名的大街,却有着那么三三两两的男人,去推开那一家家的店,不知道是去消遣哪一项“摄生项目”。
走到半道,在路灯的映射下,她看见一个红衣女性,身材苗条,胸部饱满,一袭红裙包裹下的皮郛显得分外妖娆,神情略显羞涩。她站上路旁边一辆黑色的小车从后边开过来她立马上了车。
她无暇顾及,也不想去想,她没有丝毫心境去关怀这些,她只想赶快买来要买的东西然后赶忙脱离,回到她那间单人宿舍,她的那张单人小床上,躺一躺,喘口气。
空气炽热,湿粘,让人心境烦躁不已,今夜的她也显得分外心慌意乱,心猿意马。
她似乎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她爱的人,一个爱她的人,她原本是那么的必定他们之间的坚如磐石的爱情,但是,时光机它把爱情渐渐的,渐渐的溜散了。
昨晚,他说她的无理取闹是因为他在快马加鞭的向前冲,仅仅她,跟不上了他的脚步,她曾几何时就从他掌心里的宝贝儿变成了一个后进分子了。
那一刻,她开端知道,即使男欢女爱,鱼水承欢,胶漆相投,也比不上女性来自自身的自傲独立的魅力,女性也一定要时间坚持自己行进的脚步不要阻滞,不然连如此深爱的真爱的他也会把你归为落后分子,然后out出局。
那一刻,她竟然有种心脏骤停,血液中止,时钟中止,生命完结的感觉。
他是在要一个partner,仍是一个lover?
回忆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在她的脑海里任意众多,他们之间每一次的相见,每一次兴奋激动的心境,每一次长久不见煎熬的怀念,以及每一次小别胜新婚的热血汹涌。
为什么那么爱,却又那么伤,为什么仅仅走着走着怎么就变得不那么快乐了?是不爱了吗,他在屏幕上打下这个问答,似乎是在对她提出疑问,又似乎是在自问。
她,她也想让自己具有情人的一切潜质,美丽,明理,温顺,关心,只谈情不说爱,让他的心中永久住着她永久的柔情蜜意,温顺似水,但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做不到这些了。
她躺在床上,用了一个最舒畅的姿态,靠在了乳胶枕上,她想着心已然现已很难过了,就让身体好过一些吧。
她累了,心被掏空般的累,她乃至不想动身去洗漱,就这样一向躺着。
习惯并官样文章般的道过晚安,她自始自终的没有睡意,她在想,究竟谁更在谁心里多一些,爱,没有缘由,注定流浪,她注定孤单一生。
有些事,或许从一开端就被注定过了,该来的不会走,该走的强求也不得,何须呢,各自生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