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成你的爱人我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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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 刘若英 - 很爱很爱你
编辑 | 筱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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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是一个人的雪月风花,独自刻骨铭心着自我欺瞒。我知道我们之间就是一颗没有糖心的秀逗,却依旧佯装着很快就会甜,但自顾自地吃到酸涩褪完才发现我们之间除了酸涩就只剩烟消云散。
初秋的夜浸透一丝微凉,空气中残留的花香似在提醒着我前些日子七夕的悱恻旖旎。窗边的那只玫瑰,依旧是半夏送的。我们相识7年,也不知是怎样的缘分,就成了从同一所高中走到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依旧没有分开的好闺蜜。从3年前开始,每年七夕她都会送我一只玫瑰。虽然之前她不肯说出缘由,但我知道她是想以这样一种方式,纪念4年前我们在七夕那天邂逅的那个人。可如今想想,若是早知道她自那时起就将那人装进心里,我宁愿在4年前我们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不曾出去。
时间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我竟恍然间记起高考已经是4年前的回忆,也是从那个夏天开始,我们再也不用整天穿着校服偷着玩手机。高中3年想要的自由,在真正拥有的那一刻,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那年的七夕好像来得格外早,阳光明媚得一塌糊涂,似乎可以闻到被炙烤的玫瑰香气。街上是一片缠绵甜腻的粉红色,而我们两个人与这氛围格格不入,却仍自得其乐。
“小姐,七夕快乐!”我和半夏诧异地看着递来的两只玫瑰,红的娇艳、白的纯洁,一时间竟不知是否该接。
“别紧张,这是我们书店在做活动,七夕节赠送的玫瑰,我看你们这样可爱,就忍不住要送来给你们一人一支。”我抬起头,却看见玫瑰另一端的人在阳光下晃得我睁不开眼,而半夏却怔怔的接过那只红玫瑰。
“我觉得你的气质应该和白玫瑰更配。”他笑着将红玫瑰递到我的手中,将白玫瑰放到半夏的手心。
“那个…你是这里的老板吗?”半夏不知怎么的竟追问了一句。
“我是大学生,放假了就来这里打工……”
半夏拉着我告别了这个第一次送我玫瑰的陌生人,而我难忘的却是他递给我玫瑰时的柔情。
我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无数偶遇中的匆匆一瞥,却在无巧不成书中败下阵来。大学开学的第一天,我发现他竟然是我的班导师,而他也在第一次点名时认出了我。“红玫瑰,原来你叫林秋心啊,能告诉我你在愁些什么吗?”还是那张笑嘻嘻的脸,还是无意地调侃。那一刻我忍不住去想,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后来的某一天,我无意中和半夏提起我的班导师就是送我们玫瑰的男孩,他叫顾北。半夏念叨了他的名字很久,最后漾起了一丝微笑。望着这样的半夏,我却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我和半夏大学的前三年,顾北的后三年竟过成了同样的日子,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爬山、一起看过日出日落,本该情侣般的生活我们却三个人一起过。有时候秘密不说出来,哪怕大家都知道,却仍旧是一个秘密。就好像我和半夏都喜欢着顾北。
我一度想过,大学就这样过完也好,至少我们三个人是快乐的。直到顾北毕业典礼那天,半夏还是跟他表白了,而且是当着我的面。那一刻我没有勇气抬起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却无声擦干泪水,等着顾北的回应。不知是典礼太吵闹,还是我太沉浸于自己的忧伤,我没听见顾北的回答,却看见半夏哭着离开。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顾北,不知所措,他看着我,没说一句话。
恍惚间被手机提示音从回忆中拉回,竟是顾北发来的微信:“红玫瑰可愿予我一世芬芳?”我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回复道:“张爱玲曾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
Good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