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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典的代价——近代殉道者潘霍华的言行风范

2018-09-05 07:30:46 作者:临风 阅读:载入中…

恩典的代价——近代殉道者潘霍华的言行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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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呼召他来赴死

  ——潘霍华

  五十年前,德国纳粹党绞杀了一位近代的殉道者潘霍华( Bonhoeffer,又译“朋霍费尔”)。

  当整个德意志民族都沉醉在元首希特勒狂妄野心中的时候,潘霍华是非常少数能看透狂热爱国主义后面的错误的人。他了解希特勒其实是德国的大患。潘氏代表世代良心,他成为基督教和西方文明保护者。他真挚的固守着他一向所传扬的,至死不变。

  在五十年前,1945年4月9日的清晨,这位德国的神学家在佛罗森堡(Flossenburg)的集中营遇害。这是在联军解放佛堡前几天,由纳粹头子希姆莱亲自下令执行的。罪名参与刺杀希特勒的阴谋。佛堡的医生对潘氏最后的时刻有下面的记载:“在脱下他狱衣前,潘牧师跪在地上,很热切的祷告。这位可爱牧人真诚感动了我。他是如此的有把握相信上帝听了他的祷告……在刑场,他又做了一个简单的祷告,然后从容勇敢的走上了刑台。……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对上帝是这样完全顺服,从容就死。当时他不过刚满三十九岁。”

  你们看,潘霍华的身子悬在吊台上,僵直,孤寂。那幅景象不但深深印在当代基督徒心灵上,就是今天,那景象还是深刻的。他虽然死了,但是,直到今日他的言范仍然是许多失去勇气和失去生活意义的人的灵感。这个人究竟是谁?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推动他?为什么他的信息直到今天还具有震撼力?这就是我们要来探讨的。

早年生活

  当一个人接受基督呼召的时候,不管是父母或是妻儿,也不管是国家传统,都不能留住他。

  ——摘自《作门徒代价》(1937)

  这是何等强烈使命感

  潘霍华在柏林大学学术气氛中长大。他的父亲卡尔·潘霍华(Karl Bonhoeffer)是心理治疗神经科的教授。他们住在柏林安适的革伦沃(Grunewald)区。从他的朋友传记作者柏列基(Eberhar)所提供的照片,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当时的起坐间相当的宽敞,相当的明亮,里面点缀油画名贵地毡。整个房间散发出有教养、具吸引力、和高贵气质。虽然他的父母亲只是挂名的教徒,却使他受到了传统基督化家庭价值熏陶。他具有强烈的道德感,关心别人的需要,具有严谨思考人格完整,自我的控制,并且对自己对别人都有很高的期望他的家庭很早就反对希特勒。在纳粹的统治下他们家庭中许多人卷入反抗活动

大学的日子

  上帝为你人生中重要时刻而装备你。在做这些重要决定的时刻没有别人可以帮助你。这时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我信赖上帝,其余的一切都是徒然。亲爱的上帝,求你帮助我的不信

  ——1938年4月的讲词

  潘霍华是个非常出色学生,他21岁(1927年)就在柏林大学拿到博士学位。新启示神学之父巴特,曾称赞他的博士论文说:“这是一个神学上的奇迹”他在神学上的前途是非常光明的,有人说,如果他能活得较长的话,他可能是二十世纪下半页执牛耳的大神学家。

  毕业后他没有马上进入教职。他花了两、三年的时间实习工场上从事牧会和见习的工作。他去过西班牙、英国和美国。尤其对美国黑人教会热心推动民权和社会公义,有亲身的体会。当时他也跟法国的和平主义者有所来往。这些都深刻影响了他对教会的社会责任看法。这种心态正好与他本国教会日增的国家主义成了强烈的对比。同样的,今天许多美国的基督教会把“美国式的生活”与“基督徒的价值”混为一谈,把爱国与爱神混为一谈。于是在爱国的大旗下人们容易会不经严谨思考而忽略了社会上的不公现象。潘氏能独排众议分辨是非,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力挽狂澜

  除非我们迈出一个清楚坚决步子,否则神的呼召会在空气中消失。人如果认为他不需要跨出这信心的一步就可以跟随耶稣,那是欺人之谈。虽然彼得无法达到自我的改变,但他可以放下一生仰赖的渔网。

  ——《作门徒的代价》(1937年)

  潘氏在1931年回到柏林大学,作了系统神学的讲师。当他的声望蒸蒸日上的时候,也是希特勒日渐得势的日子。1933年1月,希特勒成为德国的首相。三个月之内,他废除了德国的民主制度,变成了德国的专制统治者。同年4月7日,希特勒强行通过了“恢复公民服务法”。这是第一个反犹太人的立法。其中的“阿瑞安条款”(Aryan Clause规定:任何犹太人不可以在政府学校和教会任职。

  同月,潘氏在一次对教牧的演讲中对这种种族迫害提出批评题目是:“教会与犹太人问题”。这是在历史上教会第一次对纳粹的反犹活动提出指责。他认为:教会有义务在政府滥用权力时提出挑战。一些牧者在中途愤而退出会场。他们认为潘氏的立场太过政治化,太亲犹,太偏激。在这段期间,他为德国的罪孽忧伤,也为教会的附和纳粹而痛心。这是一面真实镜子。在战时的德国,你几乎找不到一位反纳粹的德国人。在战后,你几乎也找不到一位德国人承认他是同情纳粹的。有几个人在强权下能有道德勇气?试看主流教会在欧洲的式微。经过两次的大战,她们已不是基督的见证,它们也失去了从上帝来的权柄。这是其来有自的。反观我们,什么又是我们今天道德勇气的表现呢?

  虽然他有十八个月的时间在伦敦的德人区牧会(1933-35年),潘霍华仍成为当时忏悔教会(Confessing Church)的主要发言人。忏悔教会在后来被分化前一直是反对纳粹的教会主力。他在1935年设立了一个神学院,力行认罪、祈祷和门徒实际生活的操练。他的领导和他创新的作法,在当时具有非常的贡献参考他1939年的著作《共同生活》)。这段时间他也写了他最有名的著作《作门徒的代价》,书中他抨击教会贩卖廉价恩典

  在1938年11月9日到10日,纳粹政权组织了一个恶名昭彰的“打破玻璃之夜”。这是一个暴力、恐布之夜。它破坏了所有犹太人的产业和组织。潘霍华为教会出奇的缄默而失望,由于德国完全陷入纳粹的摆布,他的朋友开始耽心他的安全,许多人劝他离开德国,他于1939年6月乘船来美。他自己对这个决定感到非常不安,只停留了两周就不顾一切返程回国。这时已是大战的前夕了,他写信给一位神学家朋友尼布尔(Re N解释说:“我来美国是一项错误。国难当前,我必需与德国的基督徒同进退。否则在战后我没有资格去参与对德国基督教的重建。”这是他道德勇气、门徒精神和爱国心的至高表现。这是他不计代价的信心表现。

参与推翻纳粹的行动

  不要畏首畏尾,要勇敢作你认为是对的事。自由不是从思考而来,乃是由行动显明。不要害怕,只管走向风暴,信靠上帝,顺从祂的命令。这样你的心灵就会拥有自由和狂喜

  摘自《自由之路上的歇脚站》

  1938年他的姊夫引介他参加了一个推翻希特勒的反抗组织。他从1939年回国之后,就在“军事情报部”的掩护下继续从事反抗活动。

  为什么一个热诚的基督徒领袖竟会参与一项谋杀活动呢?这是叫许多人不解的问题。基督徒应该促进社会公义吗?当然是。基督徒应当参与政治运动吗?这是个人的抉择。基督徒若相信堕胎是罪恶的,可以枪杀堕胎医生吗?在我们推演太远以前,让我们研究一下当时的情势。当时德国的情形已经变得非常恶劣,已没有什么选择真可以算得上是“好”的,或是“无罪”的了。在这样一个混浊边缘地带,我们可以选择一事不做,安心等待局势的改变,或者我们可以像潘氏在他《道德》(Ethics)一书中所说的:“在两坏相权中选取一个较好的。”以他为例,他选取刺杀希特勒,而不愿对“集体谋杀”与“战争”作壁上观。显然,潘氏在战时纳粹统治下的选择,是无法与民主制度下的暴力行动相提并论的。

  1942年5月,他潜行到瑞典。经过友人美国大主教贝尔(George K.A. Bell , Bishop of Ch)的拉线转告美国政府:反抗者愿意和平谈判可惜因盟军坚持条件投降而作罢。潘霍华在1943年4月5日被逮捕,关在柏林。后来刺杀希特勒的爆炸失败(1944年7月20日),新发现文件直接将他与阴谋者连上线。这造成了更进一步的审查和后来的死刑

在狱中年日

  你决不可以为我是不快乐的。什么是快乐?快乐与外在的环境没有多大关系,而是在于一个人内心变化。我每天都为拥有你而感激,这给我带来了快乐。

  ——写给未婚妻马利亚,1944年12月,最后的一封信。

  在狱中到底潘霍华关心的是什么?一个人究竟对自己对上帝有没有内心的平安,在这里就可以真正看出来了。在狱中,他受到看守他的人们极大尊敬。有些人甚至替他偷运他的文稿和诗稿。每一次当他在户外活动后回到狱室时,狱卒总是先向他致歉才把牢门锁上。

  他挂心的是得到许可,以便安慰鼓励他的狱友们。他安慰焦虑沮丧人的能力令人吃惊。他的话对他们有很大的影响力,在他们面对死亡的时候,尤其是如此。有些人也因为他的解救而脱离死亡。犯人们更是对他的镇定和自制万分佩服。在柏林遭受大轰炸的那些日子里,恐布的爆炸声混和着犯人的喊叫声,他们在极端恐惧用力敲打着监房的门,企求狱方能够把他们转移到防空洞里。潘霍华往往像巨人一般,在这种混乱里,竟是肃然不动。

  在人前他或许像个巨人,但是在上帝的面前他却像是一个婴孩。像你我一样,他内心充满了挣扎。有一天他写了一首美丽的诗,描写他的心怀

  我是谁?

  我是谁?他们常对我说:

  我站在狱室中

  安详欢欣坚定

  像一个乡绅站在他的华厦里。

  我是谁?他们常对我说:

  我总是和我的看守者交谈

  如此的自由、友善清晰

  好像他们是由我来调度的。

  我是谁?他们也对我说:

  我虽承受不幸的日子

  但总是稳定微笑,傲然

  好像是一位常胜的将军

  我真像他们所说的吗?

  或者我是那位我所认识的人?

  没有安息、期待又带病

  好似一只笼中的鸟儿,挣扎着呼吸

  无法摆脱一双扼住我喉咙的手

  渴望色彩花朵鸟鸣

  盼望着温馨话语和友善的邻舍

  期待着将临的大事局促不安

  念着远方朋友的安危,无力抖擞

  挂心而空洞的祈求着,思考着,算计着

  虚弱乏力,已经要跟这一切说再见了。

  我是谁?是这个还是那个?

  我今天是一种人,明天又变成另一种人?

  我可是个两面人?是人前的伪君子

  是己前可厌的懦弱小虫?

  或许我内心好像一个久战的军队

  在已胜利沙场上却四散逃窜?

  我是谁?这个问题在向我嘲笑

  无论我是谁,上帝呵,你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潘霍华是一个真诚的人,他对上帝、对德国和对监禁他的人都是非常的诚恳。他公开承认,作为一个基督徒,他是纳粹的敌人。在1944年10月,他的朋友曾计划劫狱,但是却被他婉拒。因为他不愿连累他人。

  1945年7月27日,贝尔大主教在伦敦三一教堂为邦式主持追思礼拜,与会的人都有一个深深的感触。当潘霍华死在黑衫党的手里时,这是德国历史上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们感到上帝在这最黑暗的日子里亲自出手干预。祂牺牲了祂最忠实最勇敢的儿子,为的是要用他的生命作为重整欧洲文明的精神动力

  “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哥林多后书4:18

结  语

  “廉价的恩典是市上卖的粗货……是不用代价的恩典。这些人以为价钱已经预付了。既然已经付了,所以一切的好处都是免费的。”

  “廉价的恩典是传讲不需悔改的赦免,谈施洗而不谈管教……廉价的恩典是不用作门徒的恩典,是没有十字架的恩典,是没有耶稣基督的恩典。”

  “昂贵的恩典是必须一再去寻求的福音,是必须祈求才得着的礼物……这样的恩典是昂贵的,因为它要求我们跟随;但它是恩典,因所跟随的是耶稣基督。它是昂贵的,因为它需要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但它是恩典,因为它赋予人真实的生命。它是昂贵的,因它将罪行定了罪;但它是恩典,因为它挽回了罪人。最要紧的,它是昂贵的,因为是上帝用祂儿子的生命买来的。”

  “昂贵的恩典是上帝的圣所;我们必须保护它不受世界污染,不随便丢给狗吃。”

  摘自《作门徒的代价》

  影响潘霍华一生言行的原动力,那支持他忍受折磨的到底是什么?就是他对上帝的信心与热爱。从这里,他找到了内心的平安和快乐。这个动力也帮助他分辨轻重贵贱。这样安身立命心境帮助他忍耐、保持一致、有目标、爱受苦的人类、爱真理、讲公正羡慕良善。他所追求的公正、善良、真理和诚实的本身并不是他终极目的

  照潘氏的说法,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我们尊重上帝。我们接受上帝是真理、公正、诚实和善良的源头。我们对上帝有一个深邃的依附感。这是潘霍华生活的原动力。我们尽可以争论他的抉择,我们却无法非议他作抉择的动机。在这样一个随波逐流的世代,我们更要佩服他的担当,和他的道德勇气。潘霍华的形像将永留在我们的心中,他的“理想”,他的“信念”是我们的灵感,也是我们的榜样。

  本文参考:

  作门徒的代价》(1937,潘霍华)

  大英百科全书》有关潘氏及主流教会的消长资料。

  今日基督教》杂志1995年4月的纪念文回忆录》by G. Le

  本文首发《海外校园》16期。转载请注明:“转自《海外校园》16期 ”。未经授权,请勿修改文章原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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