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催泪新歌：听不懂是庆幸，听懂了才是人生
文 | 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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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
又是加班的晚上，凌晨两点，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生活，从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驶向破旧的出租房。
耳机里回放的是李宗盛的新歌，一首《新写的旧歌》，致来不及的他。
若是你同意，天下父亲多数都平凡得可以，也许你就会舍不得再追根究底。
我记得自己，当庸碌无为的日子悄然如约而至，我只顾卑微地喘息，甚至没有陪他，失去呼吸……
爸，我想你了。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父亲一生善良，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上天却要如此对他。
母亲这辈子都活在父亲的关怀里，生气时有父亲哄；不想进厨房时，有父亲端上来的美食。
父亲突然病倒，母亲在十几天里，暴瘦了十几斤。我是家里唯一的男生，父亲走了，也成了唯一的依靠。
父亲住院的几个月里，在外地求学的我，每个周末都往返于两个城市，帮着母亲一起照顾父亲。
最后一次喂父亲吃东西的时候，父亲已经认不出我，我用勺子把清淡的白粥送进他嘴里，有一半从嘴角流出来，只能轻轻地拿纸巾拭去残汁，还有他眼角的泪水。
有的时候，他很清醒，我坐在病床旁，握着他的手，两个大男人，相视一望，都是泪水。
我知道他想说的话，知道他放不下这个家，我和父亲说，你放心，我长大了，我会照顾好妈妈和年幼的妹妹。
父亲走后，我拼命的学习，想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去工作，减轻妈妈的负担。
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是长大，更没有人想一夜成长。
父亲没了以后，我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父亲，但从来不会在妈妈面前流泪，因为我要成为家里的依靠。
一首关于父亲的旧歌，李宗盛就是这样，把未到不惑之年的人心，搅得像沧桑的老男人，只想如歌词中唱到的一样“拿酒当水喝”。
02
1958年，李宗盛出生于台北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瓦斯老板，母亲是国中老师。
从小学习成绩差，中考更是考得一塌糊涂，被送进补习班，第二年中考放榜，依然没有上榜。
姐姐带着他四处报考，参加私立高中考试、教会学校考试、艺考等都落榜，最后上了私立工专，学电机，因挂科太多，父亲只好让他跟着送瓦斯。
父爱如山，往往深沉又厚重，同大多数人的父亲一样，李宗盛的父亲从未跟他说过“我爱你”或“我想你”。
正如歌中所唱：
比起母亲的总是忧心忡忡，是啊，他更像是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刻意拘谨的旁观者。遗憾，从未将他写进我的歌，然而，天晓得这意味些什么。
在李宗盛父亲的眼里，或许少年的李宗盛并不是那么争气的孩子，做音乐不如一份直接谋生的工作。
李宗盛一直未曾提起过父亲，只在《阿宗三件事》里有寥寥数笔。
我的父亲要我在家里帮忙送瓦斯，
我必须扛着瓦斯，
穿过臭水四溢的夜市，
这样的日子在我第一次上综艺一百，
以后一年多才停止
......
关于父亲，我们曾经觉得他无所不能，年幼时骑在父亲的脖子上，认为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成长至青春期，发现父亲也只是普通的凡人，有着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也有很多缺点，不会嘘寒问暖，渐渐地变成了只是相似的路人甲乙。
“父子关系”这个沉甸甸的命题，总要等历经一番沧桑后才开始醒悟。
成为父亲的李宗盛，现在已是三个女儿的父亲，他创办“李吉他”，三个系列分别以三个女儿的首字母来命名，也为女儿写歌。
在《希望》中，他坦言相告： “她们是我的希望，让我有继续的力量”。
养几个孩子是我人生的愿望, 我喜欢他们围绕在我身旁，如果这纷乱的世界让我沮丧，我就去看看他们眼中的光芒，总有一天我会越来越忙，还好孩子总是给我希望。
在现场演唱《希望》时，他也曾热泪盈眶，他说：“自己是一个差劲的父亲，每次唱这首歌时，都会想三位女儿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看电视还是MSN。”
从闯荡半生，到为人父，快满60岁的李宗盛，深刻地反省父子关系。
那些年的我们，一心只想追梦，只想快点长大，因为只顾自己，没有看见无能也无力参与的他，因为一路走得很着急，没有听见他在背后微弱的嘉许。
不怕你晓得，那个以前的小李，曾经有多傻呢，先是担心自己没出息，然后费尽心机想有惊喜，等到好像终于活明白了，已来不及。他不等你，已来不及，他等过你，已来不及。
一切来不及时，才幡然醒悟，想做回当年的小李，父亲身边的阿宗。
03
听着李宗盛的歌，未到不惑已入味，不知是否是沧桑早已侵了身。
我们都想长大，长大，有时候只是小孩子幻想出来的产物，哪怕年近过百，也会想着成长为成熟的大人，闲看人生往事，荣辱不惊。
父亲，也只是第一次当父亲，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人父。
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在忍，用表面的故作坚强来承担家庭的重担，大人们，也会疼。
当我们读懂，归来时，总有那么一点来不及，人生不停，你已垂暮。
龙应台在《目送》中写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灵魂深处的空虚之处，总有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一想起便让人充满力量，最坚硬也最柔软。
曾经妄想过，时光就此停逝，哪怕是年迈，疾病，只要人存在就好。
看着别人一家子团聚，听着似曾相似的欢声笑语，总是放纵让自己陶醉于幻想之中，厨房有炖好的肉，客厅里放着电视，有拌嘴的父母。
作者简介：十里，寒江大叔专栏作者，执着于三观与五官的处女座，爱吃榴莲的文学硕士。本文首发于寒江大叔（），如需转载*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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