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春夏:文艺女青年的5个关键词
“我几乎讨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但一定有小部分的东西留住你。”
——春夏
01 害怕
在《奇遇人生》开播之前,许多人对春夏的印象,依然停留两年前的《踏血寻梅》。
她被媒体称呼为“最年轻的金像奖影后”,风光一时无两。
那晚,她23岁。
在同龄人都想方设法往舞台中心靠拢,希望获得几个镜头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了那里。
以女主角的身份,被聚光灯照亮,手捧奖杯。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呀!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
可对于一夜成名的春夏来说,这份快乐来得太早,并且太过沉重了,她还不习惯成名后的自己。
参加完颁奖典礼后,她独自回到北京的出租屋里,躺在行李箱中的奖杯,就像一个累赘。没有人帮她抬行李,她必须自己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把偌大的行李箱抬上楼梯。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和一个北漂姑娘没什么两样,头顶是同样孤零零的月亮。
如今,一夜成名已经不奇怪了。她知道,只要有这个“金像奖”在,她就不缺流量。
在更早的两年前,这个洪水猛兽般的流量,给另一位叫庞麦郎的歌手,带来了挥之不去的“惊惶”。
春夏害怕了。她近乎一年多,没有接什么戏,以至于别人问她上一部作品是什么,她总说《刀背藏身》。
可这部电影杀青很早了,就在她23岁这一年。
半年后,导演徐皓峰被资方绑架,在剪辑权被剥夺之后,主动发文放弃了署名,电影上映日期从此遥遥不定。
2018年就要过去了,射手座的春夏,也即将迎来26岁的生日,除了《踏血寻梅》,她仍没有其他代表作品。
媒体采访时,她语速很快,渴望表达,总显得不够松弛。
出席活动了,她喜欢素颜,少有笑容,是一个常常被记者埋怨,缺乏表情管理的冷酷girl。
她说自己“很害怕做不好,在没有打赢自己之前,都没有办法出去面对别人”,所以,她“花了一些时间去让自己变得更适合工作。”
尽管这在别人看起来,不够努力,很懒。
02 懒
姜思达和春夏住在同一栋楼里,他曾目睹过楼下物业处,堆成一坨的快递。
终于签了一家公司的春夏,后来她对姜思达说:“我搬家好久了,一直没收拾完。我要自己收拾,但是我会躺在沙发上睡好几周。”
原因很简单,四个字:“收拾不完。”
前来采访的朋友回忆说,刚搬家的春夏,总是
“睡到自然醒,再买东西、收快递、看电影或者看看书,偶尔约朋友来聊天玩游戏。饿了就点外卖——最辣的云南烤串或者炸鸡和水果;乏了就歪在沙发上用手机一遍遍循环着那一晚想听的歌。”
也许是笃定自己凭借演员的片酬,“不可能在北京买房”的这件事,让春夏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当她的老板杨思维问她能不能多少努力一点时,她还嘴硬,说:“我很努力呀。”
老板指责她:“你一点也不努力。我见过许多女艺人努力的样子,你是她们之中最不努力了。”
春夏就“em……好吧。”
她太不合适工作了,中学毕业,就到上海读了专科,空乘专业,第三年回昆明老家的机场实习,三天两头被骂,忍受不了,和那些说辞就辞的90后一样,果断走人。
到现在还是这样。自己读剧本,不想接就不接。品牌合作,一定要慢慢沟通,直到认同别人的品牌理念,才会决定代言。
她的节奏太慢了,很难想象她频繁接戏,在荧幕上挥汗如雨,努力的样子。
她自己也说,“像我这么懒惰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拿奖的话,其实可能不太会有人不停地去找你拍戏。”
她很幸运,遇到了《踏血寻梅》和王佳梅。
03 笨
春夏没有学过表演,在电影中,即使她想用技巧,也不会用。
《踏血寻梅》以前,她演过电视剧,但是电视剧需要的一切反应,她都没有,镜头打过来,她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很笨,笨到只有电影能够成全她。
如果一个电视剧导演说:“你要马上把这杯酒喝完。”她一定要知道是谁给她喝的、为什么要喝、喝完会有什么后果。
她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投入角色,去感受角色的一切喜乐、孤独、绝望、痛苦、愉悦、幸福,只有这样,那个春夏才能短暂地消失一段时间。
拍电影的过程,就像喝酒,一场宿醉之后,杯盘狼藉,各自收场。
春夏说:“那次杀青我到机场,一边过安检一边在哭。我好难过,因为我走了,他们就忘记我了。”
还好,《踏雪寻梅》里的王佳梅死在了戏中,春夏留了下来,她被所有人记住了。
同时,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惴惴不安的自己。
如果你有看过春夏的访谈,你会发现,她同别人对话的时候,在陈述一个观点之前,常常会重复两个字:“嗯,对。”
就像一个不自信的小女生,下意识捏一下拳头,给自己打气。
两年过去了,她还是很笨。
她被阿雅邀请参加《奇遇人生》的录制,英语不好的她,在美国追龙卷风时,翻来覆去只说一句:“I’m chun xia。”
她缩在汽车后座,特别小心地通过别人的表情和语气,推测他们说了什么,像一个担心做错事的小孩。
她尽力去表现自己,但那种与阿雅相反的兴奋和期待太内敛,以至于让摄制组误会她不情愿参加节目录制。
她向来都不是张牙舞爪,情绪外露的那一类。
在做演员之前,她辞掉了空乘的工作,只身前往上海,下班后到便利店买饭团,如果不是店员主动问她要不要加热,她都不好意思主动说。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她吃的,都是冷掉的饭团。
对着屏幕坦白自己的想法,也许比她在戏中赤裸身体,还要艰难许多。
特别是每当她主动说出这些想法,都被过路人,命名为“矫情”的时候。
04 矫情
“矫情”被认为是文艺女青年的原罪。
有媒体采访她之后,对她的总结是——“她在名利场写诗”,更是把春夏推向了这个身份的代言人。
确实,春夏喜欢写一些被称为“诗”句子,发在社交网络上。当被问及“为什么写诗”,她回答:“年轻人写诗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同样的话,李诞在面对许知远时,也说过。只是春夏做不到李诞那样的洒脱。
她是一个很执拗的人,在人们都说“文艺女青年这种事情,生一个孩子就好了”的时候,她依然觉得“文艺工作者”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词汇,她想成为这样的人。
同时,她也是个很自卑的人,她不敢说自己文艺,她说:
“因为我其实文化水平不是很高,我会觉得这是一件需要极大的知识积累,或者是学历,或者是阅读量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念很多书,或者有很大的文化积淀。”
所以当她知道,有人要把她写的东西,念给别人听的时候,她觉得非常羞耻,不敢,就把那些东西删掉了。
她有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所有的矛盾,她反叛而又懒散,自闭、内向又愿意去爱,去体验。
在追逐完龙卷风后,她和阿雅去跳伞,有人问春夏,你在想什么?
“我们难道不是应该把所有的时间空隙,都拿来想爱的人吗?”
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次采访。
金像奖后,有人问春夏:“演戏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她回答:“第二重要。第一重要是谈恋爱。”
在被问到“你应该要做个什么样的人”时,她用了3个“俨然”,希望能给自己一点肯定:
“俨然没有必要压抑自己变成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变成大家会去歌颂的对象,我俨然可以过各种苟且的生活,我俨然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她深知王佳梅那样的角色,对自己而言,是一种成就,也是一种消耗,在领奖的时候,她很诚恳地说:“我再也不能像演王佳梅那样,百分之百投入一个角色了。”
因为“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我在工作。”
是啊,我们没有必要为一份工作牺牲自我,而遗忘了自己最普通不过,也会有光芒照进来的生活。
即使家庭的原因,让她对婚姻丧失了信心,但这不妨碍她对恋爱仍旧抱有憧憬。
如果你愿意文艺的话,文艺当然也是一种无可指摘的生活。
05 普通人
我时常在想,春夏如果在Soul上会是什么样的?
她会不会和人连麦,唱着最喜欢的粤语歌?
会不会发瞬间吐槽自己最近的工作?
会不会继续素颜拍照,在自拍星球里被人认出来,说“这是一个和春夏长得很像的女孩子”?
朋友也说,宅在家里的春夏,有时候会“在网上和陌生人一起语音,天南地北几个人隔着电话,有人讲自己的故事、有人喝多了在那边哭、有人念诗……”
我喜欢这样的春夏,她就像Soul星球上能遇到的每一个人。
春夏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爱之者如食蜜糖,恨之者如饮砒霜。
也许热情更叫人怀疑吧。这个世界上最热情的莫过于,每天下午的陌生来电:“请问XX*、江景房*了解一下吗?”
春夏明明是个演员,却又最不像一个演员。她太懒了,连几个能挂在脸上,给闪光灯看的常用笑脸都懒得学。
我不止一次想,这样子的她,以前在服装店工作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一套衣服也卖不出而被老板辞退?
对于大家的态度,春夏倒是看得很开,她说:
“大家喜欢我,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一个普通人,而我又比他们好一点点。但讨厌我的人,也觉得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只不过比我们好一点点。”
正是这“一点点”能够看得到,抓得着,所以,自认为做不到很多事的她,才会选择心甘情愿地去冒险。
姜思达在访谈中问她:“安安稳稳不好吗?”
她下意识的反应是:“当然不行了。”
她很倔强地说:
“我就是要这个世界上有一束光是为我打的,我就是要有一个舞台是为我亮的,我要这个世界上,有人是为我而来的。”
她眼眶含着泪,解释道:“因为,我们不能左右的事情太多了。”
哪怕能抓住那么一点点,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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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我的就不用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