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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10篇

2018-08-01 05:3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10篇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是一本由黎戈著作,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268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13-7,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一):冲淡平和中的瑯嬛福地(台版序)

  沖淡平和中的瑯嬛福地:驚豔黎戈

  須文蔚

  (國立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教授‧系主任

  龐克教母佩蒂‧史密斯(Patti Smith)在她的回憶錄《只是孩子》裡說道:「我們像穿越雷區的孩子一樣單純而危險。在藝術與夢裡,你應該狂放不羈地繼續前行;在生命裡,你應該公正而不為人知地活著。」用這句話來形容南京的作家、書評家黎戈應當很恰當。

  黎戈是台灣慣稱六年級的青年作家,崛起於網路世界,一反網路文學的大眾與膚淺,而是以深刻與艱難獲得敬重。她在閱讀與寫作的世界中,勇於挑戰世界文學、現代文學經典甚至當代華文文學作品,觀察敏銳,批判鞭辟入裡。但是作為一個公共知識份子,她顯得極度低調,出版品上的簡歷可說「極簡」,幾乎就是這兩行:「女,70後,原名許天樂,南京人。日常與文字無涉。嗜好閱讀,勤於動筆,作品散見於《人民文學》、《今天》、《鯉》、《讀品》等刊物。」網路上查不到她的詳細介紹。如此不欲人知,可她的文字靈氣逼人,人情練達,她的博客吸引了無數書蠧與小品文愛好者,從2009年出版第一本散文集《一切因你而值得》後,已陸續出版《私語書》、《因自由而美麗》等書,已經是中國大陸新崛起的書評家與散文家。

  黎戈不是學院派的評論者,她不引經據典,也不套用西方的文化理論,如同周作人在《自己的園地•序》中提出:「批評是主觀的欣賞不是客觀的檢查,是抒情的論文不是盛氣的指摘。」她謙稱自己的書評只是「讀書筆記」,她把生活和文學作品相對照,甚至別出心裁地讓不同時代的作家站在同一個伸展台上,引領讀者評頭論足,讓讀者縱情於她的印象批評中,獵取書籍中五味雜陳的人性

  在〈文字形象的騙局〉一文中,她分析林徽因、張愛玲、吳爾芙、托爾斯泰、奧威爾、卡波特等人的作品與傳記,得到一個有趣的發現:文字形象和作家的現實面目常有落差,寫出唯美作品者,生活可能十分理性;論理透徹者,人生往往一團亂。她說:

  張是典型的聰明臉孔笨肚腸。文字裏的裝精逞強,不過是笨拙人事,自抑成性的她,找個出口轉移釋放力比多而已。文字狀態下的張愛玲,固然是滿樹繁花,枝節楚楚,而現實生活中,她卻是個連日常應對都很畏懼的木訥之人。而林徽因則相反,她的文字乾癟細弱,糾結迂回,她本人卻是個爽朗開闊,長於交際,話鋒伶俐之極的妙人兒。

  相信喜愛這兩位女作家的讀者,讀了這一段文字,應當無不點頭稱是,莞爾一笑。

  黎戈閱讀量極大,但是有她特殊偏好?她說過:「閱讀口味排列是:最愛小說,其次散文,訪談錄,偶爾看評論,從來不看詩集和戲劇。」所以她可以侃侃而論吳爾芙(Virginia Woolf)、尤瑟納爾(Marguerite Yourcenar)、莒哈絲(Marguerite Duras)、萊辛(Doris Lessing)等人的大部頭作品,以女性觀點點出箇中幽微的生命情調,佐以詩意的文字,使她的評論自有一股伏流般的力道。但看她讚揚居里夫人處理感情風波的從容:

  在這樣的人身上,我們才可以看到意志力的強度,性格的強度,生命力的強度,就好像看女高音唱華彩的詠歎調一樣,發乎於肉身,收之於樂止,磅礴而出,戛然而止,洶湧的情欲,被理性的壩攔住,在一己之私欲和社會生活秩序之間,走好這個平衡木,這種控制張弛的意志力,又何嘗不是一種壯美的人生境界

  用相當精采的轉喻,靈活地出入於聲音、身體、慾望與社會倫理間,毫不遲滯地道出己見,又能輕巧地炫耀文字技巧,真是情文並茂。

  讀《黎戈筆記》不難發現,她在評論女作家時,特別溫柔體貼,反之對男性經常不假辭色,像是她鄙夷愛因斯坦的冰冷善變,也不愛托爾斯泰的人情淡薄。有趣的是她的小品文有著周作人的影子,十分貼近苦雨翁強調:好散文需具備饒有「趣味」的內容,「平淡自然」的氣質,追求能引發讀者體味思索的「澀味」與「簡單味」。尤其是黎戈越近期的評論,越顯得敦厚、平和與沖淡;寫身邊事物景致的小品,越發細微、雋永與靈巧,張悅然評價黎戈:「她能夠看到事物最細微的部分,可以把情感放在一顆塵埃上。」是相當恰如其份的描述

  黎戈在網路上兢兢業業地筆記文學,記錄下文字的氣息、城市的脈搏、蔬食的滋味和無數書籍的體溫。她持之以恆打造的無非是張岱魂縈夢繫的「瑯嬛福地」。

  明代著名的小品文大家張岱在《瑯嬛文集中》,曾寫下〈瑯嬛福地記〉的故事:晉太康年間,有位張華的飽學之士,偶然遇見在石上開卷的老叟,相談甚歡,老人引張華進石壁下的洞府。洞府宛如迷宮,有著無數密室,密室陳列汗牛充棟的書籍,藏書最多的密室,上有匾額,題為「瑯嬛福地」。張華有幸盤桓了兩日夜,離去後,便再也尋不到石室。

  張華與張岱遍尋不著的「瑯嬛福地」,在黎戈的筆下重現了。黎戈的文字與淵博都讓人驚豔,看似艱難的經典文學,經過她的筆墨點染,作家原本深埋的人生滋味就光亮起來。黎戈別有一番民國懷舊風味,又兼得網路上輕鬆逗趣的滋味,應當會受到台灣新生代讀者的青睞與喜愛。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二):她借我一双慧眼

  黎戈的第一本书《一切因你而值得》重新出版,重读09年的旧评,依然觉得很多感触还是新鲜的,令人欣喜的。我与她隔在大洋两岸,从未交声,一切的交流都是在阅读中,在文字里沉默缓慢进行。四年里我对她的文字始终保持本能与原初的信任,我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安静自然地写作创作,也希望更多的人也都能从她的文字里看到一片开阔而疏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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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细节笔记

  初识黎戈,是她的“细节笔记”。

  从天涯的“读书会”读到她写小碎花跟萤火虫,读呆住了。我一向不喜欢湿乎乎黏腻腻又啰嗦的所谓“美女作家”文,艳丽繁复辞藻堆砌下总是情情爱爱的小敏感小自怜小格调小徘徊,我喜欢力度干练简洁,更重要的,我得欣赏文笔背后风格之上的眼界。黎戈的“细节笔记”信息量之大令我目不暇接,从一本书一个作家倏的跳到另一本书另一个作家,大量的细节连贯成气;文笔是花哨的,但和笔记的内容往往相形宜彰,繁复细节下面有坚实内涵支撑;内容多却不堆砌,肌理层次一盖分明,读到底总有个最明确的中心脱颖而出,让人几日里都想着回味着——这徘徊不去的东西不仅仅是她的情绪,更是她笔下的那些物事,她把它们写活了。

  我读书向来不够八卦,很害怕变成窥探“下蛋母鸡”的庸人,也不愿意过多探寻文字背后的作者身世主张,这种就事论事习惯懒惰,也是自保——我不愿意被谁牵着鼻子走,哪怕是托尔斯泰,哪怕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初读黎戈让我一半惊艳,一半颤抖:她的磁场太强,光亮太锐,我迷恋她的文字,却不想迷失在文字织就的网格中。我读黎戈,但不去她的博客留言,就算读书会,也鲜有片语只言。相形之下我觉得自己如同一张糙纸,自卑,我得保持距离

  就这样默默的读一篇又一篇的细节笔记,书评,还有她偶尔的牢骚。渐渐的,她的冬日暖阁,她的春绿,她的新鲜鸭肫都成了我日常生活阅读的一部分,跟读不完的《红楼》和《雅舍小品》混成一体。唯一一次读到挑眉处,是她评丘彦明《荷兰牧歌》中的荷兰田园生活,挖鱼塘,搭瓜棚,数羊看牛,燕语莺歌,制玫瑰冰露,等昙花绽放——这样极致化的田园天国把人嫉妒得要死,她写“我抱着这本书颠簸在赤日下的公车里,书的边角被我的水杯弄湿了,民工的体垢擦在我的小臂上,小小的粘湿久久不散”。

  我心底暗喜,嘿嘿,原来她也能是个俗人

  (二) 通感

  黎戈写过一篇《闲话通感》。对通感这样敏感的人,自己也必然是个谙熟其中奥妙高手

  她笔下的人物和情绪都充满“质感”,要么颜色通透,要么感触清晰。她的想念“粘”,想望“热”,只是想起,那便是“稀薄的”;形容词泛滥赘语啰嗦是 “肥肥的”,言辞贫瘠是“骨血稀薄”;痛苦按照感觉的锐度分出级别,痛到极致的会“被自己分泌出来的绝望毒死”;孤独而疏离是“自转的星球”,专横跋扈家伙们则是“星系的太阳”;被内心深处不满足渴望折磨女子是“倾斜的”,“把自己泼了出去”;快乐是带着香甜气息金色阳光,而最大的幸福小孩子兜里舍不得吃完的糖果,跑到背人的角落里,偷偷拿出来剥开糖纸舔两口,细细包好再悄悄放回去。

  我的文字启蒙老师是美国剧本作家Sol Stein,他竭力强调“展现故事”而不是“说故事”,就是为了让文字成为视觉手段,让文字视觉化。Sol Stein的视觉化强调的是叙事直白有力,能够通过小动作小细节表现出来的情绪想法绝不要用人心理自白甚至更低级旁白交代。黎戈的通感也非常视觉化,但她的视觉化并不是叙事的朴素,而是词汇运用的新鲜生僻。

  这种新鲜,并不是为了语不惊人死不休效果,至少从读者的角度来看行文并不突兀怪癖。很多比喻比拟的运用,更是一种直指人心的带入感。比如在写爱因斯坦的《血肉爱情》一篇中,她写科学的孤旅,“沿途荒凉风景,两侧空落落的看台,耳边呼啸而过的巨大风声”,我的眼眶忽然就有点湿;写村上春树也多次提到风,有“最重最黑”的青春惶恐“羽化成风”,有村上“听流向太空的风声”,有她自己“闭着眼睛,御风而行”,而那一篇的题目就叫“只剩下我和风”。写时间,是“尖利的划过皮肤”,又是“一条浑浊河流,裹挟着日常生活的渣滓和垃圾”。赞叹托尔斯泰的控制大场面情节层次处理布局能力,从“隐隐风雷”到“乌云滚滚”再到“那场雨就下下来”,我叹服的无话可说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通感运用都那么合拍子。比如她文中时不时提到的“混血气质”,“黏稠血质”或者按星座归类的“合并同类项”。我不信星座,好像一个异教徒不得不反复跟着念诵上帝神迹,总是心不甘而情不愿。

  《一切因你而值得》收录的都是写人物的评论文章,而我私下认为黎戈通感运用最妙的其实更是那些写物的“细节笔记”们,没能录入的确遗憾,却也可作为下一本书的主要素材

  (三) 都是黎戈

  黎戈的书评和人物评论很有自己的特色

  她写作家、画家,她写电影大师们,人物都相当的具象。这种具象并不是通过某本自传或者某个作者的零星回忆录复述得来,而是在大量的阅读体会后将散落各地的边边角角总和到一起,重新拼出一个她眼中的独特形象,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超强的“整合资料的扣杀力”。我阅读量有限识人有限,无法判断这样的二手人物们是否吻合世人眼中的一贯形象;但慢着,我读黎戈,本来也不是为了“世人眼”而来的嘛。她这种私密亲近的二次创作型人物评论其实正合我意,每个人物都是有血有肉丰满生动的。她不贪心,本来就没想把文章写成著书立传式的冰冷文献,而是抓住每个人物最打动她的关键之处,以这一种或几种特质为依托,大量结合人物的作品、生平、八卦,还有她自己的想象,把人物的来龙去脉剥开晒透,栩栩如生的呈现出来。她的《蔷薇刑》写弗里达.卡洛,写“痛苦的翻耕”。去年弗里达画展巡回到旧金山,在现代艺术博物馆里,我对着她那副《戴荆棘项链和蜂鸟的自画像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人潮里拼命兀自强忍。天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个极度自恋一辈子走不出青春期的女人!但痛苦的意向,栩栩如生的绝望和原作的强大震撼力把我肢解得四分五裂,我的直观弗里达与《蔷薇刑》中的文字弗里达强烈共鸣着,我不得不几次放下书,深呼吸,擦干眼泪再读。很多时候我读着读着会产生某种羞愧感,仿佛自己窥探了别人太多的秘密不道德的掠夺着他人心底暗夜之花的芳香滋养自身。

  而这些秘密,除了黎戈笔下人物的,还有她自己的。

  黎戈在《一切因你而值得》的自序中写自己像个“窥私欲灼灼的情人”。的确,整本书的文字都炙烈灼热,明明是“大师们那些事儿”,可她倒“凌驾”于大师们之上,仿佛写自创小说人物一样把每个人捏来搓去,说着那么赤裸裸的情话,对每一位,哪怕是道德败坏人格低贱的,也照样融化在其灼目的才华中——哪有人这样平角甚至俯角写“大师”的!书出版前夕黎戈写了一篇《我的书》,干脆就是自曝于日光下,诚实得叫人读着心酸。这样的掏心掏肺,在这个物欲浑浊的时代,并不是“感动”两个字能够形容的。我也写影评书评,我知道距离感是多么安全舒适的一件事,更知道那种用尽了心力“奋力出击”的写法,背后要有多大的热情支撑。不,热情绝对不够,那是以心为柴熊熊燃烧不计后果的爱情!

  这样炙烈的情书式评论,写到最后统统要回归自我,黎戈也不例外。在写张爱的《惆怅旧衣如梦》一篇中,900年前女子的旧衣光阴流转终于落进她自己的衣橱;《水墨绍兴》和《渴》中回笔都是她的江南,她的乡愁;《离开的N种姿势》最后一个转身离去的背景,是她自己;《静默有时,倾诉有时》的结尾,那个小自由的单间,何尝不是她自己的真心?

  (四) 她借我一双慧眼

  和黎戈自己的文章比,《一切因你而值得》还是不够精细。为了凑“大师那些事儿”的赚眼球彩头,每篇都要硬生生剥离出一位大师,开篇题意,结果《水墨绍兴》变成了说鲁迅,《你看,你看,文艺复兴的脸》硬把达芬奇单零出来提纲挈领,《直面道德的踉跄》前面关于三岛由纪夫的大总结根本就和后面《心灵的饥渴》书评关联乎微。整本书分成五部分,“柔板”,“镜花”,“水印”,“香事”跟“风情”,我觉得实在有点恶俗,这根文章本身完全不搭调嘛。

  就文章说,我不太喜欢《直面道德的踉跄》的写法——复述内容的部分太多了,超过了文字篇幅的一半以上。我喜欢高附加值高密度的文风,原来的情节内容自可由读者自行体味,我需要读的,是作者踩百花精炼后的高纯蜜糖。跑到清韵论坛翻了翻,果然,这是黎戈2005年时候的作品。

  黎戈自己也抱怨了多次,出书不像写文章,作者自己能够掌控的部分实在有限,文稿交到编辑手里简直就是一种决绝。除了“细节笔记”没能被录入的遗憾,我非常喜欢的几篇也没挣得一席之地,比如《都是想象力惹的祸》,比如《南方很疼》,比如《过去的品质》。

  因为出书,黎戈遭受了些没来由的网络攻击。而黎戈自己早先写的《精神生活是可鄙的吗》,更是委屈的宣泄:“一个信任文艺的人,骨子里往往有天真的东西,这个东西,让他们不务实,不适应生活,不够圆熟,合群,也不容易快乐起来”。我读到这段话的时候很是凄然——经验不足可以积累,才华不足可以历练,唯有一颗真心,一份对文艺文字无保留的热爱,不仅要常常遭受世俗无情的鄙薄,还要被生活粗暴的蹂躏,而这一切苦难之后依然必须保持原态滚烫的天真,不卑不亢,沉静朴素——这有多难!

  前阵子有人激烈的抨击我的影评缺乏“责任感”,视角偏颇。我叹口气,心想再优秀的评论,其实也只是一扇窗户,更好的情况是一扇门,但仅此而已。评论者不能替任何人决定该看什么该听什么该支持什么该反对什么,他们只能描述自己听了什么看了什么支持什么反对什么,还有为什么——这便是评论的全部意义,也是作者最大的负责。

  黎戈于我,就是这样的一扇窗户,一扇门。她借我一双慧眼,于是我凭着她的文字,在纯净的精神世界里御风而飞。

  2009.3.15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三):好看的评论文

  我对读后感一直有点隐隐的抵触心理,更何况几乎一整本书都是对书、对人的评论,但是,黎戈的这本《静默有时,倾诉有时》给我的这种抵触来了个转折。

  基本上每一篇评论都有我不熟悉的书名,人名,被作者庞大却清晰的知识和她所特有的理解折服。她的语言功底也流于字里行间,文思如潺潺流水,清澈明亮,不得不说,阅读她的文字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收获。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莲悦”这章,因为这个章节的文章更贴近生活,更有人间烟火的味道,那种熟悉的味道,不似前面几章那些遥远的名字,不管怎样,总是有点陌生和淡然。

  读书使人了解自己不曾了解的人与事,也使人心静,一呼一吸间收获故事和宁静。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四):自由有时

  文/舒念

  黎戈大概是喜欢波伏娃的。大概每个女性心里都有点对女权自由的追求,在看了黎戈《静默有时,倾诉有时》之后,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关于波伏娃的一篇文章。波伏娃的故事,读之心有戚戚焉,所谓自由者,是否反而要舍弃更多,但若肩负包袱,必定是无法自由的吧。

  若没有记错,波伏娃早年就一直与母亲和妹妹住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会把每个女性都炼成顶天立地的性子,也难免会太具主见,可是有些人的自以为是是可以名留青史的,若是男子,大概就如同时代的英雄一般。而波伏娃并非时代的英雄,而是超前的自我。

  波伏娃与萨特,与她的母亲的对话中,那些露在字里行间的一些证据,既彰显波伏娃的自由,也未免不是无畏的狂妄,对生活有蔑视,对人际的不信任,这或者就是人说的波伏娃的女权主义。可于她而言,一切大概只是理所应当,从自己的感情出发,不顾及,更不恐惧,亦不放弃。对世界也敢于抱持否定的态度,因为无形之中,她已经超出这个世界一筹。

  无论做什么都是个人的自由,除了自己的意愿别人无从干涉,波伏娃打破世俗对女性的偏见的眼光,不也是这样,对个人意志的坚持。她所以美,就是不顾一切的美丽,是别人做不到的美丽,每个人都爱自己,可没有人比她更爱自己,在循规蹈矩的人潮中脱颖而出,离经叛道,尤为突出。

  年轻的波伏娃像一个现代意义的女巫,保罗·柯艾略的《波多贝罗女巫》同波伏娃在本质上也如此相近,“据说外向的人不如内向的人幸福,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他们得向自己证明他们是快乐、幸福、自由的。”波伏娃何尝不是这样,她的一生在急切的汲取这个世界的爱,或许不是命运,而仅仅是内心的一种力量,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去追求,为存在而抗争。

  晚年的波伏娃其实也回归了一点世俗的气息,母亲的衰弱仿佛让她又踩回大地,又有一丝温情生根发芽。衰老大概会让每个人都经历一场回光返照,想起自己年少轻狂的日子。或者自由也有疲倦的一日,人们会主动地去寻找羁绊,寻找自己存在于世的原因,曾经的累赘在眼中再不相同,一言一笑仿佛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人渐渐体会到丧失无限的未来的滋味,逐渐在生活中回归了有限,不再追求无限的自由,而是怀念有限的爱,越是有限,越怕失去,就越是不安,越要攥紧。思考的更多,却不是源自内心,而是生活的惯性,在巨大的轨道中,偶尔偏航的人们最终还是被巨大的引力吸引,推回了无意识的轨道,在某种程度上,人也走向了贫瘠。

  人生这个故事经历的很慢,结束的却快,随时我们可能就进入了反省、回顾的阶段,有人很温情,有人很波折,有的人生如浮萍柳絮,漂泊之后终入黄土。自由从天际闪过,留下人们仰视着的崇拜。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五):为黎戈作序

  有人看黎戈,只看见小碎花、茶淘饭、蓝印花布。有人看黎戈,只看见她平和有光、安稳度日、行云流水。看到物的和看到人的,我觉得,都还没有看到她的骨头里去。

  “黎戈”的笔名后面,半是文艺半是肉身。肉身是有的,不然无以为寄,所以她也小碎花、茶淘饭、蓝印花布、买旧书、啃南京鸭子,尽力渲染她的烟火气。但是,唯有文艺才是骨头和灵魂。她的笔下,一以贯之的,是文人、文本、文史和文事,它们几乎是每篇文章起承转合的着力点和发力点,轻轻一撑再一撑,有了境界,有飞起来的那种飘逸。读者惊鸿一瞥,叹其道骨仙风,她却又若无其事地下凡来,去说老张馄饨、抽烟的姿势、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休要被她骗了。

  黎戈的文章,在大家看来,是散文,在我看来,是评论。她是一个最好的读者,写着最私人化的书评。仿佛文学国度里的一只野猫,眼神锐利,爪子尖尖,看起来却又是闲闲的、妩媚优雅的,真的是,自由而美丽。

  黎戈的评论不是“学院派”的,没有那种“解剖美人”式的唐突、冗长与炫技,她的评论是“缠绵派”的,她与“美人”惺惺相惜,形影不离,心有灵犀,感同身受。一切私语皆因有爱,一切因爱而值得。不像大多数煮字疗饥的人,同样不像大多数茶余饭后的文章,她是如此用力地、纯粹地品读和书写,我严重怀疑,她离开这些,不、能、活。她的文字之所以好,归根结底,因其诚。

  文艺入骨的青年加妇女,多了去,有时愚钝得成了社会的笑柄。黎戈最难得的是独具慧眼,她有识见、有品位、有将这种具备锐度的看法用语言传达出来的能力,有些时候,还加了一点刻薄。在很阴柔的散文笔调里,穿插这不期然又不经意的飞刀笔法,最是令人击节。她自己说:

  “刻薄像烟熏妆一样,是有技巧的。一定要有足够的知识面,语言和笑点掌控力,才能踩好那个穴位。如果你的文字天生长着范晓萱的娃娃脸,或是叶蕴仪式的乖巧甜美相,就不要尝试刻薄这个猛料。适度的刻薄很杀痒,缺乏主题的刻薄是阴阳怪气,过于犀利的刻薄叫人身攻击。刻薄一样有格之高下——梁实秋和鲁迅对骂可谓棋逢对手;李敖和胡茵梦的互相揭短,则毫无美感可言。”

  应该说,黎戈的“烟熏妆”,很美。就像猫的爪子、玫瑰的刺、高手师傅故意留给河豚的那一点点毒,黎戈的风格不是因为清淡柔美、而是因为清淡柔美下的鞭辟入里才得以完满。那些满心期许着“小清新”与“良家”的读者,被字里行间的小鞭子抽到,当属意外之喜。

  (说明:本是一篇草草小文,承蒙黎戈看得起,当了这本书的序言。)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六):文青不好当

  很多年前,就对圣经传道书中万物均有定时的那段文字印象深刻: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

  所以自然而然买了这本书,是第一次看黎戈的书。打开后发现是一本有态度的评论合集,越往下看越生气,她怎么可以这么博览群书,古今中外的作家、艺术家、科学家,如数家珍,就和你介绍你小区里熟识的邻居,或者工作生活中的好基友好闺蜜一般。

  大部分作者听说过但从来没好好拜过他们的成名作,还有一些作者只听过名字,甚至还有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自己实在太孤陋寡闻了……心塞)

  我一怒之下,因为她不仅刺激了我,还勾起了我去看这些书的冲动。对照着书,我整理了涉及的所有作品,差不多有95本,而我好好读过的屈指可数,够看好几年了……

  就这样大量的读写,黎戈在后记里说,她不是作家,是文青。看来,文青也不是好当的,还需继续努力。

  好了,乖乖去整理书单,向真文青迈进~

  豆列整理如下:累死老纸了。。还有些书豆瓣居然木有。。

  http://book.douban.com/doulist/12940936/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七):《静默有时,倾诉有时》:专属青春的文学私语屋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深爱着你。”印在封面上一句普通的内心独白,读起来轻盈,却在无意间回荡起了过往的情愁。时光如尺,游走在洒满阳光的边际度量着你我的距离。谁也抓不住时间的尾巴,正如无人可以透彻地理解那些过往文字除了散发着墨迹的幽香,还能品味出多少沁人心脾的回忆

  为了留住远去的斑驳,黎戈巧妙地造了一座别致的“厅堂”,前有风姿绰约的“艳曳”,后有他者生活模棱两可生成的“绿锈”,左有沉淀生活烙下的“水印”,右有文人轶事绽开的“莲悦”。青春有一张不老的脸,在生活和文本内外穿梭的黎戈为它定格,动静皆宜,自然通透,载满了他们说过的和我们想说却未曾说出口的。

  欲望过多,现实手持尖利的刀朝着理想划出一道道伤痕。作为社会的动物,逃遁看似玩笑,尤其是过度引人关注的她们,好在尤瑟纳尔敢说她“谁也不是谁的谁”,也有张爱玲逆行于人群时小心翼翼、倔强的目光。世界残酷得让人窒息,暴力与柔情,专制与宠溺,没有杜拉斯的混合气质难以独挡突如其来的遭遇。直到踮脚望到前方幸存一枚温存的标尺,杨绛诙谐的笔墨描摹着乱世的不平之中掺杂着细碎的我们仨的小日子,生活有时会在粗粝的外表之下显现柔软的一面,只是稍纵即逝,一不小心丢失了老钱和阿园,人终究是孤独的,倾听之后便是无尽的静默。

  她们的情感变迁、命运走向始终和若即若离的他者有着剪不断的关联,锈迹斑斑点染着虚空的境地。所有以独立写作为骄傲的女人最终却都以陷入男性的窠臼为终。托尔斯泰、马尔克斯、毛姆、内米洛夫斯基……他们笔下的女人们是生活原型的播撒与变形,天使与妖妇的形象交替不断地映射在瞳孔中,男人的情愫完全属于另一个世界,不合拍,隔着蝉翼般朦胧的臆想,即是偏执狂的介入,也难以听到一声豁亮的“咔哒”。

  2013.09.08 淮海晚报

  http://szb.hynews.net/hhwb/html/2013-09/08/content_255371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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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八):黎戈,倾诉有时

  黎戈的文字是治愈系的,只不过她的文字适合治愈的是文艺青年,且是中毒颇深的文艺青年。读黎戈的文字,有精致隽永的文笔,时常也透露出快意淋漓的洒脱。黎戈的文字适合清风拂面的清晨读,黎戈的文字适合“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雅致生活中读。

  毫无疑问,黎戈是位勤奋的写作者,她的勤奋,来源于如切如磋,精雕细琢的文字,纵使是痞性大发,一言一语之中也充满雅气。黎戈某种程度上是文艺青年的代表,她代表的是一种合理的文艺青年生活方式,诚如她所说“叫文青的黎戈和在工作中的许天乐不是同一个人”。然而她的生活又处处都是文艺,黎戈的文艺却显的毫无造作,一橱、一柜,一衣、一花、一草都能从她的文字记忆里寻到源头,寻到某种精致的生活方式,这便是黎戈。文艺的生活,生活的文艺。

  黎戈说,少时她偏好西方文学,因此《各自爱》、《静默有时,倾诉有时》的文字里便有大量她阅读西方文学的点滴感悟。当然更多的是一种纯粹读者的角度和心态去评判和审视作家本身、作品本身。没有“学院派”的藩篱,跳脱了某些先入为主的观念,往往是一个合格读者最为初心和直接的品评。这样的文字,往往更能直透普通读者。

  于是托尔斯泰、契诃夫、茨维塔耶娃、布罗茨基、纳博科夫……便都成了她评论的对象。她的评论没有引经据典,更多的是从作家的生平出发,从一个文青的敏感性灵出发,得出来的文字往往更有说服力。诚如她所说“对作家的感情:我对布罗茨基是智力膜拜,对托尔斯泰是感念于他笔下的人事,对契诃夫,我却可以产生人对人的那种爱。”多么的直白和直接,又是多么的具有勇气。

  从那一篇篇精心写就的书评来看,从俄罗斯到英国,从英国到美国,从美国到日本。黎戈似乎在带我们进行一场漫长的文学旅途。途中,她就像一个殷勤备至的导游,将所有妥帖或是不妥帖的,直白或是委婉的语言一股脑儿的吐给读者,让普通读者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但等到读者细细重新回过头来的时候,便难免产生一种如坐春风,流连忘返的感觉。

  读书之外的其他文字,是黎戈的日常生活,是她的琐碎癖好,抑或是她的生活感悟。这些文字咋一读,便和安妮宝贝有几分相似。但细读下来。你就会发现,她们俩只是形式上的相似,究其內理,黎戈的文字往往不仅有生活,更有书、有文化、有文学、有涵养。黎戈的文字下的生活往往不是纯粹的谈生活,她就像是一位精巧的手艺人,生活往往是她所披的外衣,生活之外是作家、是作品,是诗情画意。

  第一次读黎戈,大概是大二的时候吧。彼时迷恋张悦然,自然爱屋及乌,也就买了本张悦然极力推荐的《私语书》 ,第一次读这样精致的像瓷器一样容易破碎的文字,往往因为文字过于洁净而没有代入感。彼时对作家、作品都阅读甚少。读黎戈的文字,更多的是仰视或是敬佩。敬佩如此私人的文字,竟能如一个做陶俑的工匠一般,一遍一遍的打磨那些文字,直至他们纯粹的一尘不染。

  那时的我才刚刚触碰文学,碰到如此的文字,只能读了一遍又一遍,却不能领会其中真味,那是一个对文学痴迷的文艺青年的自白书,是她经年压在枕边的对话者,交心者,那些与文学,作家倾心交谈出来的文字,便成了那本《私语书》。犹如女性闺房之内的沉香,处处氤氲着文字本身所应拥有的质地的芳香。

  几年之后,当我重新读到黎戈的文字后,我没有了当初那种读了一遍又一遍的冲动。像她这种风格的文字,在如今的年纪,只适合读一遍,她带给我们的是一种短暂的安慰与治愈。从她出版的几本书来看,黎戈的文字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黎戈的脾性也一直没有改,一直是我行我素的谦逊勤奋。文艺的肌理并没有在这位已经为人母的许天乐身上侵蚀而去,相反,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一直如此生活下去的方式倒在黎戈心里更加笃定。这正是一种幸运,在当下“文青”已经沦为贬义的时候,她显得格格不入,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老实说,黎戈的文字可能过于拥有雕琢痕迹的偏执,往往只适合小众读,他们是资深的文艺青年,黎戈道出了多少他们想说的话。他们始终是大众标签里的一小枚标签。黎戈也始终是一小枚标签上相对理性的代表。

  因此,读黎戈,有时候,不是在读文字,不是在读书评,不是在读黎戈的生活琐碎。而是在交谈,在秉烛夜谈,在急功近利的匆匆时代,至少有个老友,她叫黎戈,在你的枕边放了一本《私语书》、《各自爱》、《静默有时,倾诉有时》 ,供你治疗失眠的漫漫长夜。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九):读读书的人

  输入后才发现,这个题目有了歧义,可以断为“读,读书的人”,也可以是“读读书的,人”。这次想写前者,因为后者自己离得有点远。对于博览群书,打心底里是中敬畏,想探脑看看那是怎样的世界。为了不太盲目,决定先看看那些已经读书多的人如何多起来,虽然这一句拗口,但庆幸做起来让人欣慰。最近的这本《静默有时,倾诉有时》帮我证明这一点。作者,女作者,生长、生活在江南,但正如序中所说“在很阴柔的散文笔调里,穿插这不期然又不经意的飞刀笔法”。确实,有骨子里无法去除的作为女性本身的柔,意外在于她知道如何发力。看完整本,明着,这个女,读书读到了骨子里;暗着,贯穿全书的龙骨,散着一种自由的气。

  “艳曳“是第一章的题目,如此文艺的一个词,看到的第一眼不禁暗冷,但结束后发现也确实合适,除去最后谈及了杨绛先生。尤瑟纳尔为自由做了注,波伏娃又给了女性另一种定义,而乔治•桑一辈子穿出了长裤的帅气,在这几位身上,总是控制不住感觉出所谓”气概“二字。关于"女性的强大“,她们也许已经够很好的解释。然而,再大的气场也无法扭转前提一个“女”字,麦卡斯勒用乖戾和古怪裹了一辈子的天真,伍尔芙在她”白百合“的精神圣殿里其实也从不缺对丈夫的爱意,而杜拉斯,《情人》虽然只是书名,她做了一辈子有情的人。看到作者对这些女性的描述,除了伍尔芙之外,其余几位只是搜集各种背景了解,自己并未真正接触过她们的话,她们的字。不管是不是故事,即使是她们本身也不一定就是真实,谁让她们本身已经是擅长说故事的人。也许是一开始被这些“大写”的“她们”给怔住了,也许是被作者一系列的”飞刀”给惊着,直到看到关于张爱玲的梦,才恢复有血有肉的状态。而至张允和,重新回归了温润,即使最后是杨绛先生作为女学者出现,终归也是带着《我们仨》中那一份属于家庭的温情。看到这儿,算是被暖醒了,好像春天太阳一出来,一颗小绿草又重新可以慢慢长起来。剩余的内容,就像新的养料,慢慢也就吸收了。关于其余男作家与代表作的分析,关于作者自己的生活一些描写,算是在静默之后,看到了倾诉的那部分。

  合上书,记得的东西不多,结果发现忘不掉的也不少,脑子里时常出现那些让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回想起上学期“英美文学选读”这门课中写的两篇论文,一篇为伍尔夫,一篇为狄金森。如果不是同上课的一个朋友提醒,自己都忽略了原来已经偏向了女性文学。只是女性文学,对 “主义”,完全陌生。看了她,她,她……,回过来仔细想,不管是强硬、神秘、诡异,还是柔美温情,那些出色的“她”都无意间给自由找着自己的解释。用什么方式?不确切,而目所能及的全部是文字。她们把所有思与情,由文字牵着线慢慢引出。读书不绝对是她们精神支柱的制造厂,但这一个“书”成了她们世界里绝对不能缺的部分。这是个可喜也可怕的事实。怎么可喜?做书的人,书是她的世界,她是讲故事的人;看书的人,书成了一个门,打开就像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换着世界自己体验了不同的生活。那如何可怕?怕的只是,亲手关上了自己走回来的门。“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有人信奉着这句老话,或许在这个角度上,这句话也不无道理,但难免有些偏激。前段时间,看到了一个更好的说法,大意是”女孩儿有知识不是件坏事,但有太多文化就不见得是件好事“,每次想到,都说不出来由地笑一次,不要紧,生活中很多事都说不出来由。

  思绪不受控制是“自由”的一种,但不受控制了半天,回到本质上来“自由”是什么。一旦涉及哲学层面的问题,自己还是不要不自量力。想理解的只是她们的自由。她们突破了社会对于“女”的限定,这不是一件奇异的事。在这个社会,本质的奇异其实在于人们总把只是单纯少数的选择定义为“奇异”。如果突破这种奇异,其实,她们做的不过是一种选择,做选择需要勇气,她们所需的勇气,也许就算是她们的”自由“,之一。

  《静默有时,倾诉有时》读后感(十):它会对艳遇它的人大大地放出光(转载自桃花石上书生)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第一次读到黎戈的那种惊艳和自卑,我想我不会忘记。并且我明白,如果把这些感受写下来,一篇充斥着最高级形容词的文章是不讨好的。赞美远比批评要难,批评很容易显得自己又高明,又俏皮,可是赞美却总是难以把握“度”。我左思右想,决定用一种诚实的方式来写这篇东西。

  真的,我祝贺黎戈,她说过,她在没有发表的可能性的前提之下,默默地认真地写了好些年。作品的出版,是对她一直以来对文字倾注的心血的一个肯定。然而,这多年默默的、为自己的写作,正是这些作品的质量保证,这些都是投射了生命、灌注了热情的文字。它们既不是为媒体草率写就,也不是为应付或罗织关系而夸大其词。如果用“率性”来形容这些文字,我想是再恰当不过的。

  黎戈是一个天蝎座,像一切善于制造神秘感的蝎子,她把自己隐藏在文字后面很深。像那些可爱的蝎子,她其实又非常单纯,对文学有一种孩子气的、攫取的热爱。她是那样深地把自己投注在文字上,像一个不翻盘就不收手的热切赌徒。她那些才气逼人的文字,感染人有如冬季在孩子中间的大面积流感。现实中的她样子清秀害羞,和文章的艳异佻达恰成对比,我想是文学给她动荡不安的内心一个出口,给她的尖锐的灵气一个去处。——不闷骚的女人不是好女人,不闷骚的作家不是好作家。

  黎戈有一种让人吃惊的“化”的能力,读她文章的人都会觉得她很博学但又绝不卖弄。她能把看似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理顺,梳平,像一个女巫在捋狮子的鬃毛。她谈古论今,豪气干云,却又似在油灯下边缝补衣服边聊天,家常得要命。这也是一种特别的女性气质吧?

  前不久我去先锋书店,望着浩如烟海的书,顿生渺小之感,这么多书,真的有人去读,去喜欢,去珍惜吗?我是个编辑,我做的那些书,它们又在哪里?它们都被藏在某个遗忘的角落了吗?一本书如何胜过另一本,进入读者的视线呢?又如何在读者的心里刻下印记呢?我猜我对于书的那些焦虑,对黎戈都不算什么。一直以来她的表达不是为功利所准备的,她的文字都随心意蜷曲,像流水一样。我想她的书是小小的,也是大大的。它小小地安静地躺在书店里,它会对所有艳遇它的人大大地放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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