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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伦布》经典观后感集

2018-03-26 21:2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在哥伦布》经典观后感集

  《在哥伦布》是一部由Kogonada执导,海利·路·理查森 / Parker Posey / 米歇尔·佛贝丝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在哥伦布》观后感(一):《在哥伦布》:互为倒置的镜像

  颠倒的镜像

  从首尔来到哥伦布的金与当地少女凯因为建筑关系联系在一起。凯西向金讲解哥伦布城的著名建筑,随着关系的亲密,聊天话题涉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观众从中不断获知两人各自的困惑:金与父亲的关系和凯西与母亲的关系,形成为一幅互为颠倒的镜像。这重镜像关系,不仅表现家庭成员的组合上,也表现在潜在的身份阶级定位中。金与父亲,凯西与母亲:父子母女;一个病危,一个已经戒毒的瘾君子;一个是建筑师,一个是夜班的清洁工;一个事业有成,一个辍学在家。外来者与原住民的关系,发生了颠倒,天平倾向于前者,而对后者不公。两人在相互了解后,重新认知了自身,并而从各自的人生的困惑中走出:凯西同意了去上大学,而金也开始回到病房陪伴父亲。

  具体分析两人的身份反差是需要的。金在韩国出身,但通过他流利的英语和外国女友,虽然不能断定他们移民美国的韩裔,至少也能判断他在美国接受高等教育作为两种文化的混杂者,一方面对于韩国传统的文化习俗无法脱身:在父亲病危时必须表现悲伤,当其离世时必须在身边;另一方面,他已经接受了西方文化的洗礼: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结交外国女友,并且怨恨父亲从小未能陪伴自己,这显然是一种西方个人主义式的思维。而对于凯西来说,母亲是一位现已戒毒的瘾君子,在工厂里做着临时的清洁工,而且还是晚班。她虽然成绩优异,但为了照顾母亲毅然放弃了继续求学的机会。她觉得如果自己离开了母亲,母亲便不能很好地生活。在她与母亲的关系中,我们发现的是一种东方式的家庭关系:父辈与子辈通过相互牺牲来维系家庭的稳定。这在两人离别前夜在床上相拥哭泣的镜头可以明显见出。

  这种反常的设定是发人深思的。因为对于惯常的剧本逻辑来说,像金这样的外来者(或移民家庭)应该身处美国社会的较低下的阶级,接受不太好的教育,在美国社会艰苦生存;而像凯西这样的美国家庭,则应该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从事着文化或金融高端产业。然后,两人因为种族、阶级和文化的这些差异展开一段不被看好的恋爱,如此这般一部正常的电影才能成立。但现在一切都颠倒了:原来作为凯西的部分现在被金抢占了去,原本金不得不具有的东西现在被凯西拿在了手上;而且两人间虽然彼此有好感,但未曾发生真正的爱情。这说明,整部电影不该再按惯常的逻辑来思考,而在这种反常中则能发现导演的用意:颠倒中实则交织着权力关系和话语的转换,以及导演对当今全球化的思考。

  影像与文本

  我们应该看看导演如何在影像与文本间形成为一种协调。整部电影的摄影极为出色,无论是色调构图,还是对空间的运用都相当让人惊讶,这是视觉上的影像层面。但与此同时,在影像的表层下却通过隐藏的叙述形成为相当复杂的文本。这份文本我们已经在上文进行了简单的分析,从两人的家庭关系,到自身的困惑引发的文化杂糅,以及在全球化背景下阶级位置的对换。这份文本的内涵相当丰富,需要我们深入思索才能发现影像之下隐藏的秘符与暗语。

  影像与文本之间其实很难形成为一种协调,原因在于两者作用不同感知器官。对于影像来说,是眼睛连接着心力的感知,对于文本来说,是耳朵连接着脑力的思维。化解这一矛盾的方式有两种:1.突出一者弱化另一者:要么突出影像、弱化文本(塔可夫斯基、锡兰),要么突出文本、弱化影像(侯麦、伍迪艾伦);2.割裂影像与文本,也即声画分离:比如杜拉斯的电影将文本凌驾于影像之上。但在《在哥伦布》中,我们似乎看到了另一种解决这一困境的方式。影像与文本两者既没有弱化任何一方,也没有让两者产生分离,而是在加强两者的同时让这种矛盾化解。

  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原因或许在于电影对影像的使用更着重在建筑层面,而未发展到空间。至于建筑与空间的本质差别,我们将在下面提及。《在哥伦布》的建筑空间更像是平面的摄影,因而它能够作为视觉的表层将文本刻写其上,而不进入感知的深度中。一旦对空间的要求加强,势必更加作用于观众的感知,在感知深度的跌落中将影响到观众对文本的分析,尤其对于像《在哥伦布》构建出一份复杂文本的电影来说更是如此。与此同时,对于如何构筑这份文本,导演巧妙地通过简单对话将隐藏的信息不断揭示出来。更为在意影像间储存的文本信息,而不是影像或文本本身。

  建筑,非空间

  空间,绝非建筑。两者有本质差别。一种误区已经发生,即认为电影中出现建筑便是在表现空间本身。空间,必然建立在建筑的感知上;而建筑,绝不必然构成空间。可以说,空间以建筑的抽象化为基础,但不止于此。建筑,是人活动的空间,承载着人的思想情感,是一种文化的产物。每一栋建筑,因每位逗留期中的人所具有的文化涵养、认知深度的不同而不同,但空间却作用于人的先验的感知逻辑,对它的感知是一种先天本能。我们有时感知不到它,原因不再于一部份人没有,而是后天经验遮蔽了它,将其隐而未现。影像中的空间用来体验,建筑更在乎观看。

  《在哥伦布》中的影像更多建立在建筑上,而不是空间。不要忘记,金和凯西之所以能相互结识,进而在这层友谊认识自我,原因正是因建筑之缘。金的父亲可能是建筑师或建筑研究家,而他自己对此知之甚少;凯西是一位建筑爱好者,将哥伦布城中的建筑按自己喜好排序,但不是专业的,只是从审美角度欣赏它们。正是凯西对金的“建筑教学”开始,两人建立了紧密的关系。对金来说,这不仅是认识凯西的方式,也是在重新认识父亲,进而是自己。对两人而言,既在功能层面使用这些实实在在的建筑,同时也在审美层面将其认知为某位建筑师的作品。这些建筑交织着情感、认知的价值,因而不再冷冰冰,而是具有慰藉人心温度,成为任务生活与情感萌发的场域。

  正是因为导演在《在哥伦布》这部电影中使用的是“建筑”这个概念形象,文本与影像的双重加剧可能产生的矛盾得到了化解。如果建筑被上升为抽象的空间概念,那么影像的自主性将从文本的束缚挣扎出来,成为独立的表现对象,而无法像我们此刻所看到的那样影像仅仅作为展开文本的平面。当然,《在哥伦布》中有时也出现了一些用来体验的空间,但是不多,比如那个在走道上移动的镜头。更多是如平面摄影般用来观看的建筑,仍然与电影中的两位主角相互交织在一起,不可分离。真正的影像空间出现在贝拉·塔尔、阿彼察邦和弗兰马丁诺等导演的作品中,Kogonada是否“歪打正着”?——是想表现空间,却因为能力不够只能降格为建筑,但因此解决了影像与文本间的内在矛盾——我们不得而至;但对于一部处女作,我们过于清楚它的杰出程度

  《在哥伦布》观后感(二):这部处女作,是我的年度十佳之一

《在哥伦布》2017这部Kogonada编剧并执导的处女作,入围了今年鹿特丹电影节的竞赛单元,电影讲述了两个不同文化的人在城市建筑中展开的情感之旅。金和凯西作为一组颠倒的镜像,移置了导演对全球化时代阶级与话语的全新思考,并巧妙地通过建筑的非空间化(平面化摄影,瓦解观众空间体验的生成),独到地解决了影像与文本间难以化解的矛盾。

  倒置的镜像

  从首尔来到哥伦布的金与当地少女凯因为建筑的关系联系在一起。凯西向金讲解哥伦布城的著名建筑,随着两人关系的亲密,聊天话题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大。观众从中不断获知两人各自的困惑:金与父亲的关系和凯西与母亲的关系,形成为一组互为颠倒的镜像。这重镜像关系,不仅表现在家庭成员的组成,也表现在潜在的身份与阶级的定位中。金与父亲,凯西与母亲:父与子,母与女;一个病危,一个是已经戒毒的瘾君子;一个是建筑师,一个是夜班的清洁工;一个事业有成,一个辍学在家。外来者与原住民的关系,发生了颠倒,天平倾向前者,而对后者不公。两人在相互了解后,重新认知了自身,并从各自的人生困惑中走出:凯西同意了去上大学,而金也开始回到病房陪伴父亲。

  具体分析两人的身份反差是需要的。金在韩国出身,但通过他流利的英语和结交到外国女友这两件事,能够判断出他曾在美国接受过高等教育。作为两种文化的混杂者,金一方面无法脱离韩国传统的文化习俗:在父亲病危时必须表现悲伤,当其离世又必须守在身边;另一方面,他已经深受西方文化的洗礼: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结识外国女友,并且怨恨父亲自小未能陪伴自己(这显然是西方个人主义式的思维方式)。而在凯西这方,母亲是一位现已戒毒的瘾君子,在工厂里做着临时的清洁工,而且还是晚班。她虽然成绩优异,但为了照顾母亲毅然放弃了继续求学的机会。她觉得如果自己离开了母亲,母亲便不能很好地生活。在她与母亲的关系中,我们发现的是一种东方式的家庭关系:父辈与子辈通过相互牺牲来维系家庭的稳定。这在两人离别前夜在床上相拥哭泣的镜头可以明显见出。

  这种反常的设定是发人深思的。因为对于惯常的剧本逻辑来说,像金这样的外来者应该身处美国社会的较低下阶级,接受不太好的教育,在美国社会艰苦生存;而像凯西这样的美国家庭,则应该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从事着文化或金融的高端产业。然后,两人因为种族、阶级和文化的这些差异展开一段不被看好的恋爱,如此这般一部正常的电影才能成立。但现在一切都颠倒了:原来作为凯西的部分现在被金抢占了去,原本金不得不具有的东西现在被凯西拿在了手上;而且两人间虽然彼此有好感,但未曾发生真正的爱情。这说明,整部电影不该再按惯常的逻辑来思考,而在这种反常中则能发现导演的用意:颠倒中实则交织着权力关系和话语的转换,以及导演对当今全球化的思考。

  影像与文本

  我们应该看看导演如何在影像与文本间形成为一种协调。整部电影的摄影极为出色,无论是色调构图,还是对空间的运用都相当让人惊讶,这是视觉上的影像层面。但与此同时,在影像的表层下却通过隐藏的叙述形成为相当复杂的文本。这份文本我们已经在上文进行了简单的分析,从两人的家庭关系,到自身的困惑引发的文化杂糅,以及在全球化背景下阶级位置的对换。这份文本的内涵相当丰富,需要我们深入思索才能发现影像之下隐藏的秘符与暗语。

  影像与文本之间其实很难形成为一种协调,原因在于两者作用于不同感知器官。对于影像来说,是眼睛连接着心力的感知,对于文本来说,是耳朵连接着脑力的思维。化解这一矛盾的方式有两种:1.突出一者弱化另一者:要么突出影像、弱化文本(塔可夫斯基、锡兰),要么突出文本、弱化影像(侯麦、伍迪艾伦);2.割裂影像与文本,也即声画分离:比如杜拉斯的电影将文本凌驾于影像之上。但在《在哥伦布》中,我们似乎看到了另一种解决这一困境的方式。影像与文本两者既没有弱化任何一方,也没有让两者产生分离,而是在加强两者的同时让这种矛盾化解。

  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原因或许在于电影对影像的使用更着重在建筑层面,而未发展到空间。至于建筑与空间的本质差别,我们将在下面提及。《在哥伦布》的建筑空间更像是平面的摄影,因而它能够作为视觉的表层将文本刻写其上,而不进入感知的深度中。一旦对空间的要求加强,势必更加作用于观众的感知,在感知深度的跌落中将影响到观众对文本的分析,尤其对于像《在哥伦布》构建出一份复杂文本的电影来说更是如此。与此同时,对于如何构筑这份文本,导演巧妙地通过简单对话将隐藏的信息不断揭示出来。更为在意影像间储存的文本信息,而不是影像或文本本身。

  建筑,非空间

  空间,绝非建筑。两者有本质差别。一种误区已经发生,即认为电影中出现建筑便是在表现空间本身。空间,必然建立在建筑的感知上;而建筑,绝不必然构成空间。可以说,空间以建筑的抽象化为基础,但不止于此。建筑,是人活动的空间,承载着人的思想情感,是一种文化的产物。每一栋建筑,因每位逗留期中的人所具有的文化涵养、认知深度的不同而不同,但空间却作用于人的先验的感知逻辑,对它的感知是一种先天本能。我们有时感知不到它,原因不再于一部份人没有,而是后天的经验遮蔽了它,将其隐而未现。影像中的空间用来体验,建筑更在乎观看。

  《在哥伦布》中的影像更多建立在建筑上,而不是空间。不要忘记,金和凯西之所以能相互结识,进而在这层友谊中认识自我,原因正是因建筑之缘。金的父亲可能是建筑师或建筑研究家,而他自己对此知之甚少;凯西是一位建筑爱好者,将哥伦布城中的建筑按自己喜好排序,但不是专业的,只是从审美角度欣赏它们。正是凯西对金的“建筑教学”开始,两人建立了紧密的关系。对金来说,这不仅是认识凯西的方式,也是在重新认识父亲,进而是自己。对两人而言,既在功能层面使用这些实实在在的建筑,同时也在审美层面将其认知为某位建筑师的作品。这些建筑交织着情感、认知的价值,因而不再冷冰冰,而是具有慰藉人心的温度,成为任务生活与情感萌发的场域。

  正是因为导演在《在哥伦布》这部电影中使用的是“建筑”这个概念与形象,文本与影像的双重加剧可能产生的矛盾得到了化解。如果建筑被上升为抽象的空间概念,那么影像的自主性将从文本的束缚下挣扎出来,成为独立的表现对象,而无法像我们此刻所看到的那样影像仅仅作为展开文本的平面。当然,《在哥伦布》中有时也出现了一些用来体验的空间,但是不多,比如那个在走道上移动的镜头。更多是如平面摄影般用来观看的建筑,仍然与电影中的两位主角相互交织在一起,不可分离。真正的影像空间出现在贝拉·塔尔、阿彼察邦和弗兰马丁诺等导演的作品中,Kogonada是否“歪打正着”?——是想表现空间,却因为能力不够只能降格为建筑,但因此解决了影像与文本间的内在矛盾——我们不得而至;但对于一部处女作,我们过于清楚它的杰出程度。

  《在哥伦布》观后感(三):建筑在表演,人物在对话《在哥伦布》

  作者:cheriechik

  《在哥伦布》是一部用镜头细腻展现建筑有心跳、有温度、有性格的电影,导演郭共达个人风格极其明显,虽然这是他的处女作。

对话

  建筑圣城哥伦布

  哥伦布是个地名,位于美国中西部的印第安纳州境内。不是那个航海家哥伦布,也不是俄亥俄州和佐治亚州的那两个哥伦布。它是个面积不足七十平方公里、人口不足八万人的小镇。哥伦布市制造业很发达,全市接近30%的民众受雇于制造业。它以建筑和公共文化艺术而著名,其创新性的建筑设计全美排名第六。市内的许多建筑均由世界著名设计师设计,这个安静的小城镇承载了过百座闻名世界的建筑。

  现代主义沙里宁

  要理解《在哥伦布》的内涵,不得不提及“现代主义”和“沙里宁”。哥伦布市的建筑群是现代主义的产物,而其中沙里宁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十九世纪下半叶,人类社会千百年来的文化传统受到来自第二次工业革命巨大的震动。现代工业和城市化的兴起,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产生隔阂,冷漠的氛围迅速蔓延。当社会变成了人的一种异己力量,作为个体的人因为无法对抗这种强大的力量,从而体验着从未有过的孤独。

  与现代主义相对的是我们十分熟悉的现实主义,不同于现实主义的是,现代主义的建筑理念在对待社会、人、自然与自我的关系上失去了平衡,关系是扭曲的。这样,现代主义的艺术家们仿佛超脱了社会、超脱了自然,他们大多数人不会直接描写社会和人生的场景,但他们的作品却实实在在地影射着社会和人生,而采用的表现手法,在我们看来是荒诞的、寓意的或抽象的。

  电影的开头,女主角凯西口中默念的沙里宁以及沙里宁式的“非对称”与“平衡”正是现代主义建筑的真实写照和现实样板。这种非对称但又能在整体保持一种平衡的意味像极了我们中国文学中的“散文”精神,而这恰恰也概括了本片的气质和论调。

  人物为主角,建筑为布景

  不管是哪一部电影,我们最先接触并且能理解的都是故事层次,《在哥伦布》也不例外。本片的故事从一个雨天开始,因为父亲住进了重症病房,男主人公金从首尔来到了哥伦布。女主人公凯西从四岁开始就住在哥伦布,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对建筑着迷。金的父亲是一名著建筑方面的学者,凯西很希望能听到金父的讲座,可惜讲座开始之前,金父已经入院。由于场地的机缘,凯西巧遇了金,并开始了二人的第一次对话。在这里,建筑(铁艺红砖围栏)恰到好处地充当了布景,围栏代表了作为陌生人初次见面的隔阂,而镂空的铁艺则暗示了此二人的隔阂并不厚重,空隙就是他们二人关系交流和发展的空间。

  全片为数不多的中景和移动镜头几乎都用在了诠释了这一段短短的路程,这是一种讲述故事最常见的手法,然而《在哥伦布》的画面里,却不常出现。可见导演的主旨并不在于用一个传统的手法去讲一个简单的故事。虽然是传统的手法,但是这个片段的场面调度依然称得上精彩。随着对话二人迅速认识了对方,走到围栏的最后,二人的关系已经不再定位“陌生人”。消失的围栏也暗示了这种隔阂的消除,二人很快就成为能沟通的准朋友关系。

  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意味更重要还是形式更重要?如果要论第一印象,我会认为形式更重要。如何判断一部电影里面是更关注人物还是景物——看景别可知。《在哥伦布》里面最少什么景别的镜头,是特写以及近景。以下这张是凯西在当地图书馆兼职的一个镜头,是个近景,特写在本片几乎找不到。加布里埃尔同样在图书馆里面工作,他与高中毕业一年的凯西不同,是一位硕士研究生。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地点工作,他们的距离很近,但是他们的对话没有在同一个画面出面,二人之间也没有眼神上的交流。对于自己的私隐,凯西绝口不提,而在金的面前则全然是另一种状况。在近景里面,观众的主要注意力都会聚焦到人物,他们的五官、神态、语言充斥着受众的视听。在这里,落地玻璃和书架都仅仅是布景。

  建筑当主角,人物当布景

  只要你看过全片,无论你能不能理解导演想表达的意味,都能体会到电影强烈的风格化创作。在构图上,近于强迫症的对称追求;在景别上,大量使用全景和远景;在摄影上,几乎只使用固定机位;在场面调度上,通常使用长镜头、景深镜头;另外空镜头的置入也随处可见。看着这样特征的镜头语言,不禁让人想起日本的小津安二郎,台湾的杨德昌、侯孝贤。本片导演郭共达本身是位影评家,硕士期间主攻电影研究,这是他的第一部长片。导演本人曾经研究亚洲电影,谈到自己很喜欢小津,在电影美学上的追求很受杨侯二人的影响。

  讲到“对称狂魔”,另一位导演不得不提,他就是为广大影迷所熟知的韦斯·安德森。因为《了不起的狐狸爸爸》而闻名,凭《布达佩斯大饭店》将对称的艺术追求兑现了四座奥斯卡小金人。都是执着于对称的形式,给受众的观感依然是不同的。安德森式对称的色彩追求浓烈效果和戏剧般冲突;郭共达式对称对于色彩的追求则归于平淡和谐。从光线上来看,安德森多使用人工光,打造童话般的效果;郭共达则倾向于使用自然光,力求还原事物本身的面貌。从线条上来对比,安德森多运用棱角明显的直线去凸显对称的庄严与规整;郭共达除了运用直线之外、也有弧线、波浪线,彰显对称的柔和与共处。

  当景别够大的时候,画面中所有物体都会变成构成风景的元素。在大远景、远景之下,环境成为画面的造型主体,人物成为零星的点缀。就如下面展示的这个画面,建筑物充满了整个画面,巨大而严整。不要以为这是一个空镜头,请仔细观察这两束光,偏右边的那一束润泽的正在两名主人公。巨大与渺小之下,映射着人和环境的关系是失衡的,甚至是扭曲的。

  大量使用景深镜头来展示,人物从一个困惑走向另一个未知。一个由近至远慢慢消失的点,诠释了凯西孤独与独立无援的状态。豪华旅店里,一层层门暗示了金与父亲难以化解的隔阂。固定机位向观众冷静地展现这些画面,没有半点移动,没有半点移情。

  建筑与人互为布景、角色

  凯西有一个曾经吸毒的母亲,她为了照顾母亲面临着放弃入学深造的机会。金有一个只顾工作和学生的父亲,现在昏迷不醒,他甚至希望父亲就此长眠。在二人的多次对话中,观众从中得知了二人的故事和背景,二人各自的矛盾和纠结像一个摊开的平面与地上的建筑物重叠在一起。凯西在开头时提到沙里宁设计里面的不均衡,那一种不均衡,有个缺口,人站进去就平衡了。原来那个空出的位置是留给人去填满的,看看凯西这个站位使得失衡的一边因为她的重量而重新获得了平衡。

  金与华丽旅店的摆设融为一体,互为布景。他与父亲妻子的这段对话,从头到尾只透过房间里面的镜子来表现。原来继母曾是金年轻时心仪的女孩,罔顾病榻上的父亲,想越过雷池一步。这是金被拒绝后的一个画面,两人的形象正好显示在两面一大一小的镜子上,宛如两幅能产生对话的画像。继母的形象更大,金的形象很小,二人这一刻在道德上的缩影。

  如果没有镜头中的两个人,整个画面构图的重心都会向右边倾斜。也许这样就是以“人的缺席”作为现代主义建筑的设计理念,所以我们会看到外部的失调、失衡、错乱、无秩序。原来这只是建筑师的留白,等着站在画面的人们去补充这个失衡。金和凯西各自生活的烦恼与失衡,依然要靠自己去填满从而达到平衡。虽然他们不能直接依赖对方去拯救自己,但是却能从彼此的经历中看到参照,从而反观自身。最后凯西终于作了对的选择,带着满眼泪花与不舍离开了哥伦布,去实践一个也许是关于建筑师的梦想。金离开了豪华的旅社,在哥伦布住了下来,他终于把翻译工作带到了父亲的病房,蜷缩的身影下,伴着病人的心跳。外来者留下了,原住民离开了,哥伦布又恢复了均衡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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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哥伦布》观后感(四):《在哥伦布》,与建筑和灵魂的邂逅

  在哥伦布,有很多很多名师设计的建筑物(连同外部的环境装置、内部的装饰物件),让人有点应接不暇。

  建筑物本身,就是巨大醒目的存在,兼具了实用性和抽象性。建筑遮风挡雨,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多样化的生活空间;建筑又被设计、被欣赏,被赋予艺术性和时代性,满足人的审美需要。建筑是人的造物,只有在人的参与之下,它才有意义。而同时,只要这种互动在继续,建筑所承载的意义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超越其客体,成为更隐私更暧昧的情感的载物。

  在哥伦布,有一对男女因这些建筑而相遇相识了,他们生活也随之改变。

  男的是一个叫金的韩国人。他的父亲是著名的建筑师,在哥伦布考察时突然病倒,于是金也来到了这里。但金和父亲现在已变得很生疏,之前他因父亲只顾工作而忽视了家人忽视了他而离开他。父亲倒下陷入昏迷也无法唤起他的怜悯与爱,他还无法选择原谅,他的到来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出席。他甚至不希望父亲能撑着回到韩国,他等着彼此的解脱,而不是虚伪的演戏。

  女的叫凯西,她生活在这里。她对建筑非常感兴趣,高中毕业后也有机会可以外出继续深造寻梦,但她选择留了下来。她有个吸毒的母亲要照顾,她无法抛下她一个人离开。在哥伦布的这些建筑,是她日常中寄情忘忧获得安慰的所在。她因自己投射的情感而去了解建筑,而因为了解而产生了更多的情感。她还是有些害怕,离开了,对母亲的爱,对建筑的爱,是否还会依然存在。

  两个陷在各自困境中的人,在哥伦布相遇。凯西对建筑感兴趣,对金的父亲感兴趣,对金也有了兴趣;金对建筑和父亲都不感兴趣,但他被凯西的热情感染,也为这热情背后的苦闷而心有戚戚。金和凯西的状况并不相同,但金的现在可能就是凯西的未来。她对母亲的照顾关心能一直持续下去吗,压抑自己逃避问题终非出路,她也会因为被忽略被欺骗而愤怒吧。

  金鼓励凯西多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鼓励她为将来走出哥伦布。同时,他自己也有了去了解建筑的机会。哥伦布的存在,凯西的介绍,父亲的遗留物,了解建筑,也是了解父亲,不一定要原谅,至少可以弥补自己因为愤怒而产生的无知。

  后来,凯西发现母亲一直在骗她,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了。这并不容易。但她必须面对自己,母亲也需要面对她自己。

  除了被寄情而望之外,建筑在电影中还有着更多元化的作用。

  建筑本身也是被表现的对象,它在现实中在故事里的存在被呈现给观众。观众可以自己去体会美与感动。

  建筑也被利用,它的线条它的体积,细节和颜色的拼贴与点缀,参与到影片的构图中,形成电影层面的新的美学意义。

  建筑营造空间,又分割空间。它为人提供隐蔽之所,又将这隐私暴露出来。空间的隔离也是人的隔阂,现实的距离变成情感与时间的想象。

  建筑,是她的未来,是他的过去。现在,建筑让改变发生,她离开了,他留了下来。

  《在哥伦布》,情与景的融合与变化,像水一般不动声色,涟漪荡漾余韵悠悠。这可能和导演是剪辑出身有相当的关系。配乐的运用也是如此,恰如其分融为一体。

  《在哥伦布》,是一场与建筑的邂逅,也是两个灵魂的邂逅。我们看到了建筑之美,更感受到了人的美好。

  首发于公号“星期三噪音”(noiwed),欢迎关注。

  《在哥伦布》观后感(五):浅谈不纯艺术的提纯尝试

  ——电影作为绝对不纯的艺术——确切地说,由于电影不存在纯粹的本质,于是电影在陈述其表征的过程中,及其不公平地有着超越其它艺术的、天然的「语言优势」。抛开关于本体论和综合论的争执,诗歌和建筑——两种迥然于影像的语言体系,共同搭建了《在哥伦布》的叙事结构。

比,以彼物比此物;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比兴」为《诗》六义中所述中国古典诗歌创作传统的两种表现手法。…… 「比」、「兴」既是创作修辞方法,也是思维形式。「比」具有更多的文学因素,是借外物以明人事,具有更多的伦理功能。「兴」具有更多的艺术因素而超越了出伦理的范畴,它直接连接了万物与人类自我,而在自我与自然之间,也存在着「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两种观照。

  在东方文化的审美语境当中,逻辑是失落的。这种线性思维的失语,直接导致传统文学叙事中对因果关系捕捉的大量缺位,以及「触景生情」式着墨的广泛运用。而美籍韩裔的Kogonada,作为一位崇拜小津安二郎、浸润在东方思维中成长的导演,自觉地通过大量的空镜头,将「建筑麦加」哥伦布城中鳞次栉比的建筑巡礼式罗列,作为人物潜在关系的注解。恰如《诗》六义中的「比」——建筑和人物反常地颠倒了表喻的主客体关系,环境成为角色内心的外化,故事背景成为了故事主角。

  「在某种事物的包围下长大,却司空见惯」,如果将对建筑的理解不止停留在作为生活环境的具象场景,便能发现对建筑学一窍不通也并不关心的Jin在与Casey的对话中已然点明了这一关系。设计非对称而和谐的第一教堂作为Jin(男主)与父亲失衡却平稳关系的写照,是诗歌语言跨越影像,与作为文本的建筑接洽的第一个节点。

第一教堂的设计语言是全片的题眼

  诗歌语言跨越影像与文本接洽的第二个节点,是Casey向Jin阐释银行作为她第二最爱建筑的桥段:Casey沉醉于对银行建筑语言的读解,恰如影迷们迷恋于影片的阐释、而忽略了影像真正的欣赏价值在于对观众情绪的诱发——Jin将Casey打断并将话题引导至建筑对人的触动,一是再度点明建筑-角色(女主)的对应关系;二是提醒观众不要本末倒置——是导演Kogonada身在局外,作为一个混剪作者对反阐释的强调。

除去这个场景,影片中还存在着大量运用镜面构建多层次空间的案例

  这个场景的另一个有趣之处,是通过镜面对空间多层次的呈现打破了角色的「表」与「里」。镜像倒映真相,观众经由Casey与Jin为中介去观看建筑物,也被建筑本身的倒映而经由物「观看」自身,达成了双向的审视,一来昭示建筑-角色的呼应;二来完成了前文反阐释的批判(之后Jin的台词「失去探索精神,不断复述珍闻轶事成为琐碎的统治者」即是印证);三则由建筑物语进阶为空间物语,指涉Casey与Jin互为镜像的对照关系。——依然是「以外物明人事」的「比」的修辞。

现代主义思潮本身具有很复杂的背景,严格地说,现代主义不是一个什么流派,而是由许多具有现代主义创作手法派别汇成的一股文艺思潮(包括美术、音乐、戏剧和建筑等等)……十九世纪后期,第二次工业革命震碎了人类千百年来的文化传统。现代工业和城市化的兴起, 涌现出一批中产阶级, 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愈加疏远冷漠,社会变成了人的一种异己力量,作为个体的人感到无比的孤独。二十世纪初期的两次世界大战中,人类使用借助科技发明的武器大规模屠杀自己的同类,西方的自由、博爱、人道理想等观念被战争蹂躏得体无完肤,西方文明被抛进了一场深刻的危机之中,现代主义应运而生。

  作为《在哥伦布》中出现的高频词汇,「现代主义」既是哥伦布城建筑的主体风格,也是经由建筑相互结识的Casey与Jin的内心观照、是Kogonada在电影中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的「兴」。

  全片矛盾的第一个爆发点,是Jin与Casey各自针对对方家庭观念而发生的争执。Jin对重病父亲治愈的消极态度,并非对父子亲情的否决——拒绝用抓马的方式表达悲痛,对「伦理」视而不见的残忍——正是生于韩国重家庭、重宗族联结的传统环境下,Jin「现代主义」式的、对主流传统文化的背离和反叛。

  而联系Casey对自己家庭过往经历的陈述,完全可以将她对现代主义建筑的迷恋归结为弗洛伊德理论中的口欲滞留——作为「传统」的代表,完整家庭的缺位导致她对行为上对亲情徒劳的维护,并与Jin产生争执——内心却向往能够真正摆脱情感/血缘的束缚,从而迈向「现代」——当她一次又一次遭受到来自母亲十足「现代性」的冷暴力——逃避她的电话与接送(Casey坚持使用功能机本身也是对「现代性」的抗争)——终于放弃在「传统」与「现代」间的摇摆,选择就读纽黑文大学的机会——迈入「现代」(建筑/环境)的怀抱。

  由此可以发现,随着《在哥伦布》内容范围的延展,诗歌的语言、建筑的语言反而愈发紧密地渗透到了影像的叙述中,最终完成了从混沌到纯粹的聚集。「电影的艺术工作就在于能从这些纯粹的碎片中体现出这种不纯性,一种从基本的不纯性中摆脱出来的纯粹性。因此我说电影是一次提纯,是一项提纯的工作。 ( 阿兰·巴迪欧 )」在对电影这项不纯艺术的创作中,Kogonada完成了一次良好的、提纯的尝试。

  :半夜看完电影有感而发,第二天不用上班于是决定久违地写篇长评。结果一来太久没写手生二来越写越想睡后篇行文难免逻辑遗漏重重辞不达意不想改了就这样吧……

  《在哥伦布》观后感(六):Star-making performance from Richardson

  I can assure that Haley Lu Richardson will become a star after her breakthrough performance in this film.

  In "Columbus", Richardson plays Casey, a high-school graduate who struggles between her obsession of architecture and the responsibility of taking care of her drug-addicted mother. Casey is in the transition from a child to an adult, and is uncertain of her future. Through the interaction with Jin, played by John Cho, she finally determines to leaves Columbus to pursue her dreams. Richardson, gives a natural, honest and powerful portrayal of the character. Her performance lifts the film from beautifully shot scenery to a new level that is heartfelt, warm and inspirational.

  Jin, John Cho's role, is less complete compared to Casey, in the sense that his estranged relationship with his father is not solved in the end. Therefore, to some extent, this is the first time Richardson plays a truly leading role, considering her not-so-important roles in "The Edge of Seventeen" and "Split".

  《在哥伦布》观后感(七):一个片段

  一个片段:凯西带着金去参观她心中“哥伦布排名第二的建筑“。

  “它是美国第一批现代主义风格的银行,想象一下在当时,完全由玻璃搭建的银行是很少见的。也很先锋,因为那个时代设计的银行都很壮观,如同堡垒一样。出纳们在柜台围栏后。这栋建筑的设计理念在于大门跟路面一样高,不需要门阶,很平易亲和...“她流利地向金讲着当地导游对游客们讲的那套话。

  金对着她挥挥手,打断她,问她,你在干嘛?你是谁?放下导游那套,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建筑之一,为什么呢?

  “她是美国最早的现代主义风格银行之一...”

  “不,这不是答案,难道你喜欢这座建筑就是因为这些事实吗?”

  “不,同时我也被它触动。”

  “那就对了,跟我说说,什么触动了你。”

  《在哥伦布》观后感(八):这部电影情节有多平淡,画面就有多有趣

  所以Columbus的画面有多有趣呢?一个是使用了很多对称的构图 。

对称的图书馆对称的大桥对称的浴室对称的建筑

  第二是颜色的搭配。很多场景都同时出现了红色、黄色和绿色,有时候感觉导演想把观影变成一种在画面中寻找红黄绿的小游戏,来为平静的叙事增加些乐趣,而这种非常基本的配色特别符合Columbus这样一个普通的小镇。红色的车灯、女主角Casey黄色的上衣和绿色的垃圾桶盖等等,唯一出现的一个复杂的配色看起来却非常的高级和舒服。

  第三个是“建筑的治愈功能”。故事发生在Columbus,美国印第安纳州南部的一个小镇,“建筑学的麦加圣地”。女主角Casey和男主角Jin也是因为建筑而相互熟悉,进而做出了新的生活选择。

  Casey有思想,很聪明、内敛,心怀大志但因放不下吸毒的母亲而放弃了离开小镇读大学的机会,Jin在韩国事业有成但因为父亲突发疾病而不得不放弃工作而来到小镇。一个想走但没走,一个不想来但必须要来。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在第一基督教教堂,“平衡的非对称设计”,Casey表达了对建筑的热爱,而Jin的父亲虽然是建筑大师,Jin却说对建筑视而不见。

  在欧文会议中心,Jin启发Casey更关注自己,说出自己的感觉,“告诉我什么触动了你”,“不要失去探索精神”。

  在溪边的医院大楼边,Casey看透了Jin的“谎言”,他对建筑评论的头头是道,说对建筑视而不见根本是在和父亲赌气。

  夜晚的欧文联合银行,Casey说出了母亲吸毒的经历和自己纠结的想法,而Jin继续鼓励她要走出小镇。

  北区基督教堂,Casey拿出了翻盖手机,她拒绝使用智能手机,“智能的手机让人变得愚蠢”。

  虽然两人也有些争论,但最后在哥伦布大会堂,两人在一起吃甜品时,Jin找到了父亲在笔记中想表达的想法,完成了与父亲的和解。

  最后,Casey终于离开了小镇,去实现自己的价值,而Jin放弃回韩国的想法留在了小镇陪父亲。Jin是受东方传统家庭观念影响的人,但生活方式又很西化,Casey作为一个美国女孩却有着非常东方的家庭观念,两个人因为共同喜好建筑,而慢慢越聊越深入,最后都做出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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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哥伦布》观后感(九):片中女主的建筑排名

  片中女主的建筑排名,希望对为建筑而来的同学们有帮助~

  o.1,第一基督教教堂(First Christian Church, by Eliel Saarinen, 1942)“非对称的平衡”

  (24',第一次与男主聊天)

  o.2,欧文会议中心(Irwin Conference Center, by Eero Saarinen, 1950)“全玻璃的银行”

  (32',第二次与男主聊天)

  男主提及喜欢当地的卫生中心(Quinco Regional Mental Health Center, by James Polshek)

  提及 James Polshek 自己出的书是 Build, Memory(2014, Monacelli)

  o.3,欧文联合银行(Irwin Union Bank, by Deborah Berke, 2006)

  (42',夜晚找男主聊天)

  女主因此知道 Eero Saarinen,开始去了解当地建筑

  (58',又一次聊天)

  提及 Eliel Saarinen(1873-1950) 是 Eero Saarinen(1910-1961) 的父亲

  男主提及父亲在北区基督教堂(North Christian Church, by Eero Saarinen, 1959)里写作

  o.5,女主母亲工作的报社大楼(The Republic Newspaper Building, by Myron Goldsmith, 1971)

  (1h13',又是一个聊天的夜晚)

  o.20+,哥伦布大会堂(Columbus City Hall, by Edward Charles Bassett, 1981)

  (1h26',一起吃东西)

  男主认为这就是父亲笔记里所描述的建筑

  《在哥伦布》观后感(十):在哥伦布看一场《在哥伦布》

  写在前面的一些话:这篇影评注定不是一个好的影评,因为如果不是恰好寄居在哥伦布,我可能是不太情愿花6刀去看一场情节寡淡的小镇观光片的。可是既然是设定在身边的故事,就免不了想要一看究竟,然后投射了自己的生活在里面。请大家原谅。

  提到哥伦布,有时会被误认为是隔壁俄亥俄州的首府哥伦布,而片子里描绘的是位于印第安纳州南部的一个小镇哥伦布。我时常拿小镇哥伦布跟东北的大庆类比,一个城市全然因为一个产业而繁荣起来,在这份产业处于上升期的时候,整个城市也蓬勃发展,8小时以外还有自己的文化宫,儿童公园和工人俱乐部......随着这个赖以生存的产业走向落寞,小城也慢慢归于沉寂,有些甚至从地图上消失了。哥伦布走过了昂扬的上升期,进入了人到中年的平稳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日子过得平静如水。这个以生产发动机著称的中部小城,按理说跟建筑美学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可是或许是忧心小镇的人们没有精神归宿,又或者单纯是发动机厂当年那个年轻的富二代总裁从欧洲学成归来,需要打造一个更高尚的自我,前辈们硬是把整个哥伦布建设成了一个建筑美学的实验场。可是工作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到底对小镇被强力助推起来的文化氛围感知多少呢,片子里面男主Jin评价道:”grow up around something, feel like nothing”. 在小镇的事业变得没那么激情燃烧之后,情怀这个被玩坏了的东西,到底算是什么?逃离还是留下,诗还是苟且,片子的基调定在这里了。

  Jin和Casey作为故事的男女主角并没有在剧中发展出男女之间的情爱,或者说迅速的超越了这个狭窄的范畴,进入了一种精神上的契合。尽管两人来自完全不同的阶层,却都因为现实的原因,不得不选择暂时留在小镇。Jin的形象代表了新一代亚裔移民在父辈积累起来的社会资源中,接受着异常严格的精英教育的同时,也饱受亲子关系的疏离所带来的伤痛。片子里让我很欣赏的处理方式,不是用大量的闪回讲故事,而是在时间流淌的正常顺序下,通过人物的表达,含蓄又清晰的交代了人物背景。Jin对父亲的复杂情感,很难用恨来概括。恨是有的,但更像一种小女生对前男友的复杂的恨意,里面夹杂了太多不被重视的委屈和“你也有今天”的报复快感,当然还有被深深掩盖住的悲伤。尽管努力表现的冷静沉稳,Jin的内心始终停留在了那个无法被满足的童年,于是当被告知父亲的病情很不稳定,他需要留在小镇等待时,Jin赌气似的自说自话“why do I have to slow down, while you never waited for me?” 与Casey的相遇是在Jin结束了一通暴躁的电话之后。Casey代表了美国原生的底层白人家庭,是哥伦布这个小镇的原住民。面对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和大批新人才的涌入,他们不知所措的被抛在脑后。残破的家庭,有限的社会资源使得年少的Casey即便想有所作为也积重难返。于是在图书馆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麻痹自己说,这样挺好。两人的相遇使他们开始交谈自己的人生,延绵在哥伦布风格各异的建筑之间,交谈带来了思考和改变,最终挣扎过后,两人选择了反转的人生。

  可以说这样一部电影,背景可以设定在任何小镇,谁没点故事呢?但是既然选择了哥伦布,可以说是把小镇的气质挖掘到了淋漓尽致,一种淡淡的好像乡愁一样的忧伤,让我这个寄居的旅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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