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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故事《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

2018-05-13 00:15:14 作者:刺猬 来源:故事微刊 阅读:载入中…

亲情故事《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

  这天,是文静生日

  下了班,走出公司,文静走去了街对面的饭店。进门,寻了张空桌刚坐下,手机响了。

  是老爹打来的。

  “丫头,今天是你生日,没忘吧?”

  从小到大,老爹很少叫她的名字,不管什么场合,总是丫头丫头地叫。记得文静上初中时,有一回开家长会,老爹迟了几步,一跨进门就喊,丫头,爹没来晚吧?教室里,顿时哄笑声四起。文静涨红着脸说,今后,别叫我丫头!老爹挠挠头,一个劲地下保证,爹记住了。丫头,爹真记住了。

  回想着,文静禁不住笑了:“没忘呢爹。这不,我正在饭店里,想好好吃一顿。”

  这时,服务员走了来,问需要点什么?文静说:“给我菜单,我先看看。”

  “来个松仁玉米可乐鸡翅,少放点酱油。我一个人吃,差不多够了。爹,你说,是不是少了点?对了,再来个甜口的锅包肉。在家的时候,我最爱吃的就是我爹做的锅包肉。”

  其实,在文静叽叽喳喳说这些时,服务员已递来菜单,转身去招呼别桌的客人了。接下来,文静边和爹通电话,边走出饭店,回家。

  家?实话实说,那只是一个租来的住处而已,不叫家。是啊,谁的家里,一年到头不见阳光也就罢了,还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人?“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不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单说房间里的蟑螂吧。刚入住的时候,一有蟑螂探头探脑地出没,她都会吓得又蹦又跳,大喊小叫;后来,她不喊了,也不逃了,拎起书本或硬底拖鞋,啪,拍得粉身碎骨。一个人的世界,你不动手,没人会帮你;再后来,她连拖鞋都不用了,蹲下身,定定地看着它或快或慢地跑,在心里说,屋里有个喘气的,挺好。

  “爹,菜上来了。嗯,单看锅包肉的颜色,就赶不上你做得好吃。行了行了,该挂了,快说,祝你丫头生日快乐。”

  不等老爹说“祝丫头生日快乐”,文静就匆忙挂断了手机。她怕,万一控制不住自己,会哭出声。

  但,在递出5块钱,从路过的食品店里买了一盒快餐面的同时眼泪还是跌出了眼眶。且汹涌得无可遏止。

  文静的老家,在东北兴安岭林区的一个小镇上。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前几年,腿脚有点残疾大哥结婚,没少给彩礼;前年,老爹的身子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为了还债,文静进了城,租了房,挣钱攒钱,甚至吝啬到都不肯去谈一场恋爱

  如同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知道老爹一定会给她打电话,于是去了饭店,装模作样过得很好,让老爹放心。还有的时候,明明是在吃泡面,她都故意吃得很响,呼呼哧哧,像在吃大餐。而像她这般独自在外打拼,独自租房,独自品尝酸甜苦辣年轻人,有人送了他们一个名称,叫“空巢青年”。

  空巢里,除了满满登登的寂寞,还有在寂寞的夹缝里顽强爬伸的希望。文静就想过无数回,等替家里换完了债,就在城边买间小房,然后把老爹接来,再找个彼此喜欢爱的男人老公,组一个幸福的小家……

  走着想着,住处到了。烧一壶热水,跑一袋快餐面,就权当生日餐了。可文静正要掏钥匙,却发现锁头已被打开,房东正站在门口跟人说话。

  “你下班了?他让我给开门,说是你,”

  是我老爹!

  不用问,单闻从屋里飘散出来的锅包肉的肉香,就知道是老爹来了,给我过生日来了。

  文静顷刻心头一暖,笑得泪光婆娑,美美地飞进了“空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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