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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块人骨,当晚整个村子的留守儿童妇女都…

2018-05-23 08:32:14 作者:广告 来源:子夜书香 阅读:载入中…

捡了块人骨,当晚整个村子的留守儿童妇女都…

  捡金骨,也许很多人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过。

  说白了就是人死了之后隔了三五年,等到肉全都腐烂了之后开馆把骨头都重新拿出来,清洗尸骨,重新找地方安葬。

  摸金骨在二三十年前特别火,可以说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后来因为国家出台的火葬政策,这一行才渐渐没落了。

  干这一行的首先要胆子大才行,不然一看到尸骨都吓晕了,也不知道是你捡骨头,还是别人捡你。

  其二是懂得一些玄学,最最主要的是,熟悉人的骨架结构

  别小看只是把骨头捡起来就完事了,这里边的门门道道多了去了,光是捡骨头的顺序就很繁琐

  一个整不好家破人亡都是轻的,重的骨血倒流,祸殃子孙后代

  说到这你们肯定会问我为什么懂这些,问我家里是不是干这个的?

  其实吧,我算是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家庭,我爸是中学语文老师,我妈也是老师,不过是教体育的,跟这行半点关系也没有。

  至于我为什么懂,都是赖皮周教的。

  赖皮周是从贵州到云南打工的,在我家一楼租铺面卖米线。

  我大学毕业时候他就来了,到现在一直租了6年,除了三年前过年回过贵州一次,一直都住我家。

  平时有啥好东西他都会给我家带一份,有事要帮忙他肯定第一个来。

  之所以叫他赖皮周,是这家伙贼会耍赖。

  每次到了交房租的时候都推三堵四的,说他们那边娃生得多,他家就生了五个,孩子要上学啥的,老婆又不识字没文化工作也没有,他卖米线的生意又不好啥的。

  总之就是哭穷。

  我爸妈都是斯文人脸皮薄。也知道他真的不是故意赖账,是有困难。加上都住一起六年了,比普通亲戚都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缓缓,这一缓就是半年。

  那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打算下楼吃碗米线,然后去人才市场找工作。

  谁知道刚下楼就看到赖皮周在关店铺门,在他身边还站着个穿西装的的中年人,瞧着有些眼熟。

  不过这中年人此时看起来很憔悴眼眶深深的凹陷进去,胡子拉渣的,头发也油的发亮,和在网吧通宵了几天的人似的。

  在门外还停着一辆奔驰。

  我就纳闷了,这赖皮周是啥人我还不清楚?他居然还认识开奔驰的。

  见赖皮周要跟那中年人上车,我就问他要干啥去。

  赖皮周也没隐瞒,说要去乡下捡骨,迁坟。

  这年头都是火葬,就算是村子里都很少会有土葬,至于捡骨我更是没见过。

  我就问他能不能带上我,他刚开始不同意,后来我许诺说再他给缓半年房租,他才勉强同意,不过让我记住,一切都要听他的。

  上了车,我才知道那中年人叫黄明德,在县城里开了个家具城,怪不得之前看他为什么这么眼熟,我家的家具三分之二都从他那儿买的。

  黄明德一边开车一边和赖皮周说情况

  他说他爹死了三年,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就随便葬了。如今他生意好了,想把他爹给迁回村子里,因为地方近,也就没开棺捡骨,是连着棺材一起搬走的。

  也就是这一次迁坟就出事了。

  以前他爹很少给他托梦,可这次刚迁完坟,他总是梦到他爹站在他床边哭。

  说到这,黄明德脸色有些惨白,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接着说,不光是这样,晚上他时不时的听到家里传来异响,到半夜三四点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可打开门却什么都没有;睡觉的时候还感觉被人压着,睁着眼睛却动不了。

  黄明德说他实在办法了,神婆什么的也找过了都没用,后来有人跟他说,可能是因为迁坟的时候出问题了,让他找一个懂捡骨的人来看看,所以他才托人找到赖皮周。

  我在一旁听得暗自发笑,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相信鬼神之说,搞封建迷信

  半夜三四点听到有人敲门可能是风刮到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又或者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是彻底放松状态,所以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加上刚迁完坟他可能有点心作用,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才导致他出现幻听。

  至于什么鬼压床早就有科学解释过了,医学上称之为梦魇,是一种生理现象

  不过这些我没说出来,怕他们把我赶下车。

  赖皮周倒是很严肃眉头都皱在一起,说先去现场看看才知道。

  我们要去的村子叫下水村,是黄明德出生的地方。

  等我们到的时候,坟地旁已经有围了很多人,都是他家的亲戚,面色看起来也挺凝重的。

  赖皮周一看到那坟地,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但也没多说,掏出纸钱不停地朝天上扔,然后点燃一捧香递给黄明德,让他把坟墓插满一圈,每隔三十公分点上三只。

  “小涛,每隔十五分钟你留意一下这香燃烧的变化。”赖皮周小声的跟我说了句。

  这变化有啥看头?我咂咂嘴。

  等把香都插好,赖皮周才让人抛坟。

  这土有些潮,等挖到棺材门时,很难形容的一个感觉,棺材没烂的很夸张,就是整个看起来湿湿的,有点像馒头泡在水里还没完全烂掉。

  “看样子又碰到荫尸了!”一看到棺材,赖皮周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赶紧问他啥叫荫尸。

  赖皮周看了我一眼,才开口说所谓的荫尸就是尸体还没完全烂掉,捡金骨碰到这种只能算自己倒霉

  我一脸懵逼,问他难不成还会尸变?

  他看我一眼也没多说别的,只是让我有心里准备,然后又递给我一个口罩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我看到那尸体时,差点没吐了。

  棺材盖刚打开,一股刺鼻味瞬间冲入我鼻子里。

  这我真的无法形容这味道,因为这辈子我没闻过与这相似的味道,也许就是你把一坨屎放在保鲜袋里一个月,然后在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之后散发的味道吧。

  一个老人躺在棺材里,眼珠子已经完全烂掉了,只有两个黑漆漆的窟窿,没鼻子嘴唇全身是腊白色

  身上的肉也是烂的差不多了,有些微微鼓起,还一动一动的。

  当时我也是贱,见那尸体的肉在动我就强忍着恐惧凑过脑袋去看,要不是赖皮周眼明手快捂着我的嘴,我当场就吐。

  我发现那肉之所以一动一动的,是因为有无数的蛆虫在没完全烂掉的皮肉下边蠕动。

  “先人出土,子女撑黑伞,属龙属虎属兔,属牛者背对棺材,还有年周岁不满12的莫回头!”

  赖皮周吼了一声,然后又朝天空撒了一把纸钱。

  他刚说完,除了黄明德和我,全都背过身去。

  “这么多人?”赖皮周咂咂嘴,看了看我又看看黄德明之后,他指着黄明德,“跟我下去捡骨头。”

  “这个……周大师,我……我还是算了吧,我怕帮倒忙!”黄明德双腿一个劲的哆嗦,脸部的肌肉不停地抽动。

  赖皮周一看他这窝囊劲顿时就恼了,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你爹,就算他现在是一摊烂肉也还是你爹,你要是不跟我下去,你信不信你爹今晚上不只是压在你身上,是带你走,信不?”

  这话一出,黄明德差点就吓瘫了,拉着赖皮周的手说周大师救我。

  赖皮周哼了声没说话,丢给黄明德一双红手套,吩咐他带上再去摸尸骨。完了他又拿出一张黄色的布递给我,让我站在棺材边上遮挡尸骨。

  他说现在除了他们两个,其他都是和老爷子属相相克的,只能委屈我拿着黄布挡在尸骨上遮挡阳光

  说完他还特意交代,千万不可让阳光爆嗮先人遗骨,以免先人魂飞魄散,不得轮回

  妈的,还真是委屈我啊!这一刻我真的后悔自己好奇跟来干啥,这是没事找罪受啊。

  接着赖皮周拿出一把短刀,小心翼翼的把尸体的手脚身体的接合处肢解,最后把脚跟手摺一折,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翁里,(翁就是专门装骨头的那玩意。)

  好在黄明德只用捡第一块手骨,要不然我估计他要疯掉。

  刚捡完,他就脱下手套捂着嘴跑了,接着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搞得我直反胃。

  我也没敢在看赖皮周捡骨,看到他捡骨头,我就想到他没带手套的手抓米线煮给我吃,估计以后回去我都不敢在吃他煮的任何东西了。

  我就把脑袋扭向一旁看别的地方,等看到那香的时候,我才想起赖皮周让我每隔十五分钟看一次香火燃烧的变化。

  这一看,我顿时愣住了。

  一个穿着黑色棉衣的人蹲在地上,把脑袋凑到香前用鼻子一个劲的吸,边吸他还边弯腰捡之前赖皮周撒的纸钱……

  我怔怔的看着那身穿黑色棉衣的家伙,像是烟瘾犯了似的,趴在香火面前不停地用鼻子吸香。

  这人不是疯了吧?

  他背对着我,看不清楚脸庞,只能看到后脑勺和满头白发

  这大热天的他还穿这么厚的棉衣,不嫌热吗?当我看到那棉衣身上的金色字体时我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棉衣,这……这根本就是寿衣。

  黄明德的那些亲戚还背对着墓的方向,还在小声的交谈。根本就不知道距离他们仅有几尺的地方蹲着个穿寿衣的。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低头捡骨的赖皮周,心想他捡的骨头该不会是……是这穿寿衣家伙的骨头吧?

  那这吸香的家伙岂不是,是黄明德的老爹?

  这么一想,我浑身更是抖得厉害

  我扭头打算去看那老头到底是不是鬼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遮挡阳光的黄布给扔了。

  我朝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个大概七八岁左右的小屁孩,他看着坟堆的方向双眼瞪得老大,脸色惨白惨白的,不到两秒钟就向后倒了下去。

  原本背对着坟堆的那群人也恍然醒悟过来,像炸了锅似的喊叫,面色都有些惊慌

  赖皮周赶紧跳出坟坑,朝那孩子跑过去,翻看他的眼皮

  “没事,只是中暑昏过去了!”赖皮周说这话的时候眼皮一个劲的跳,面色也很凝重。

  中暑?

  我疑惑的抬起头看天空,现在已经快接近黄昏了,他们都站在树荫下,这也会中暑?

  而且中暑之前他还会惨叫?那表情分明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才被吓晕过去的。

  不过那群人没听出周赖皮这话里的异样,听到是中暑他们才松口气,那孩子的母亲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用矿泉水给他冲脸,嘴唇。

  “等会儿回去以后,你们等孩子醒了给他喝点稀粥,用柴火煮白粥给他喝,记住不要让柴火的烟熏入粥里,这三天不要吃猪油,用菜籽油炒菜,过了两天在去观音庙里拜拜就没事了。”赖皮周又安抚了孩子母亲几句,才去收拾棺材里没弄好的骨头。

  等人群重新镇定下来,我才想起之前穿着厚棉衣闻香的那老头,可一转头哪还有人影。只不过那香却已经烧到头了,好像真被人给吸过。

  我咽了两口唾沫定了定神,自嘲的笑笑,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有鬼,估计是刚才眼花了。

  或者是某个老头在对着坟堆跪拜,我这角度看过去让我看成他在吸香。

  上了年纪的老头嘛,身子骨弱,都怕感染风寒,大热天穿的多也正常,以前我奶奶大热天的还戴绒毛编制帽子

  虽是这样想,可我心里却有些堵得慌,背后凉飕飕的,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咦!”等赖皮周捡到最后一根脚趾骨时突然咦了一声。

  我赶紧问他咋了。

  “怪不得,我总算是知道黄老爷子为什么一个劲的托梦给黄明德了。”赖皮周长长地吐了口气,摸了一把冷汗接着说:“好在发现及时,要不然不光是托梦了,恐怕黄明德一家老小都要断后啊!”

  说完他把黄老爷子的尸骨全都装进翁了,跳出坟坑,让黄明德赶紧把棺材给抬出来,接着往下挖土。

  “周大师,我父亲的尸骨不是捡起来了吗?为什么还要往下挖?”黄明德疑惑的问,他脸色还是有些蜡黄,看样子还没缓过来。

  赖皮周没好气的哼了声,说让你往下挖就往下挖,废话这么多。

  黄明德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眉心一个劲的跳,显得有些不满。

  毕竟他在县城里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人,接二连三的被一个卖米线的骂,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赖皮周也没多说,只是让我收起黄布跟他回去。

  我看了眼黄明德,见他忍着怒气,我赶紧一把扯住赖皮周,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好好说话。

  赖皮周停了下来,还以为他会好好说话,谁知道他直接指着黄明德鼻子骂:“老子这是在救你全家你还敢跟我摆脸色?既然你不挖算了,等着家破人亡吧!你要是能活过七天,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夜壶!”

  卧槽,在人家的老爹坟前咒他儿子死,这话太毒了点。

  和赖皮周相处了6年,我居然都不知道这家伙嘴这么臭,脾气还挺大。

  黄明德本想发火,拳头都捏起来了,可听到赖皮周最后那句话,瞬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然后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果然是生意人,这变脸和翻书似的。

  “周大师别发火,别发火,有话好好说。”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给赖皮周。

  赖皮周接过红包,火气也没这么大了,只是摆摆手,让黄明德赶紧让人接着挖坟。

  等两个工人挖开坟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黄老爷子棺材下边大概两米深的位置,出现了一具尸骨。

  看骨架的大小,应该是个女人的。因为年代久远缘故,这骨架有些泛黑,衣服什么的都变成灰了。

  “周大师,这……”黄明德咽了口唾沫。

  “你爹的尸体埋在人家的头上,这是鸠占鹊巢,被欺负了,能不跟你哭吗!”赖皮周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黄明德他老爹被这原来的墓主人欺负了?没办法才托梦给黄明德求救的?这有点天方夜谭啊。

  黄明德顿时大怒,挥手让那两个工人把这骸骨拿出来扔了,敢欺负他老爹,让她鬼都做不成。

  “不可!”赖皮周摇了摇头,“人家葬在这儿好好地,你们是后来者,占了人家的地方,还想要丢掉骨头,你会遭天谴的!”

  赖皮周说完,又重新拿了一个翁,打算亲自下去收拾骨头,结果刚下到坑里,他突然转头问我,能不能帮他把骨头给捡起来。

  我没想到赖皮周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但还是点了点头。

  按照他的说法,带上红手套,先从手骨开始捡,按照赖皮周的说法是这寓意握手礼貌之意,二则寓意拉起亡灵走出墓穴之意。

  等我完全弄好这些,太阳都快落山了。

  “小宇,你拿着这个翁找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埋葬了。”赖皮周说完,在坟坑里扔了个胡萝卜和9枚铜钱,又让人把坟坑给填充铺平。

  我应了声,老老实实的抱着翁找了块地,把翁给埋了。

  本来想给她立个碑啥的,可又不知道她叫啥名,也就算了。

  见她墓前空荡荡的,我有些心酸,就在她墓前到了三杯白酒,又点上两根红蜡烛,烧了点纸钱,算是祭拜一下。

  “这儿山清水秀的,你好好在这安息吧,不会在有人来打扰你了!”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谢谢!”

  还没走几步,我耳边就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扭头,不过什么都没有。

  等我回到黄老爷子的墓前,赖皮周他们已经完全的收拾好了,赖皮周正给黄明德将之后的注意事项。

  见我来了之后赖皮周问我处理的怎么样了,我点头说都弄好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黄明德的意思是事情都处理好了,让我们吃顿饭再走,算是答谢。不过被赖皮周拒绝了,说这三天最好不要大鱼大肉,也不要去一些烟花之地等等。

  在走之前,黄明德又给了赖皮周大红包,连我也有份拿。

  他说这是利事。

  这玩意我懂,一般参加白事,主人都会给,意思是帮你去“灰”,去“阴”,但一般都只给几毛钱。

  不过他给的这红包挺厚的,估摸有一千块,果然是有钱人。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只有太阳的余晖照射在乡间小路上,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正跟赖皮周聊着天呢,我突然有一种异常的错觉。

  我背后沉沉的,好像背着什么东西在走,肩膀酸疼的厉害……

  越走我就感觉越累,腰都被压弯了,特别是两条大腿跟灌了铅似的,挪一步都很吃力,背后都被汗水打湿了。

  “年轻人要多运动,看你这样子是缺乏运动啊!赶紧的吧,要不然等天完全黑下来,下山更难。”

  赖皮周不停地摇头感叹,说他们年轻的时候,连爬几座山还能下河摸鱼,追着麻雀到处跑,哪像我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浑身没二两力。

  我想硬气的反驳几句,可身上酸疼的厉害,也没那个底气。

  我父母都是老师,平时只抓我的学习,至于运动方面他们倒没有强制性要求。

  加上我天生懒,喜欢宅在家里,说到玩游戏的话,我能和你聊上几天几夜,至于运动,睡觉算不?我赶紧岔开话题,问他是怎么看出来那棺材下边还埋着一具尸骨的。

  要知道那女人的尸骨可是埋在土下两米深啊,不借助其他工具能看穿,确实很玄乎。

  赖皮周自豪的笑了两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闻出来的。

  尼玛,骗鬼呢!

  “你不信?”一看我的表情,赖皮周顿时就急了,“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的?”我开始有点半信半疑,“怎么办到的?”

  “秘密!”赖皮周嘿嘿笑了两声,一挑眉毛,还哼起了小曲。

  那表情就好像再说,我皮痒,欠抽,最好两个人一起打我!

  说实话,要不是我累的不行,我真想对着他那张欠扁的脸狠狠地揍上两拳。

  “不说算了,谁稀罕似的。”我酸溜溜的嘀咕。

  见我这样子,赖皮周顿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然后拍拍我胳膊,说虽然他是能闻出来,但不敢确定,一直到他看到了那蜡烛他才明白。

  “蜡烛?”

  他点了点头,说刚去到墓前他就闻到了不一样的尸臭味,不是新鲜尸体的那种味道,而是死了很久,从骨头里自然散发的味道。

  不过当时他不敢确定,后来看到插在墓碑前的两根白色蜡烛流出红色的液体,他才猜到可能是这坟有问题。

  白色的蜡烛流出红色的液体?怎么说的越来越玄乎了。

  “白色的蜡烛还能流出红液体,这又是啥意思?”我问。

  “是黄老爷子在哭呢!”赖皮周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听他这话,我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那个穿着寿衣的老头蹲在坟前吸香的样子,感觉周围凉飕飕的,不由得挨近了赖皮周一些。

  “这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东西?”我本来想说鬼,可话到嘴边却又被我咽进肚子里。

  “心中无邪念自然处处无鬼,若是心中有鬼,处处是亡魂!”赖皮周神色庄严的道了一句,接着他赶紧岔开话题,显然是不想提这个话题。

  “对了,刚才我让你去把那女人的尸骨埋了,也没有问细节,你没出什么差错吧?”

  我摇头,说别小看人,这点小事我难不成还干不好?说完我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都给他说了。

  “你给她供奉了?还点了两根红蜡烛?”赖皮周眼珠子瞬间瞪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指着我脸部的肌肉一个劲的颤抖。

  我被他这表情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呢,腿都有些软。

  “咋……咋了?”我不安的换了个姿势,感觉背上更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赖皮周没吭声,脸色凝重的可怕。

  他背着双手一个劲的在原地徘徊,良久之后,他才问我的生日是哪天。

  我说是农历五月初五。

  “五月初五,端午节?”赖皮周掐着手指自言自语了两句,又连连摇头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啊?”我一脸迷茫。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生的吗?最好准确点。”赖皮周打断我的话,显得有些急,脑门上都是汗。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是晚上9点30。

  “你确定?”赖皮周面色大变,掐着指决的手指不由得抖了抖。

  我重重的点头,说错不了。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小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铜猪牌,上边就刻着我的出生年月日和时间,是我爷爷送我的一百天礼物,我一直戴到上小学一年级。

  “难怪,难怪!五月初五,阴阳之气相争,阳盛阴衰,又是晚上九点半生,阴阳相冲之时。”赖皮周怔怔的看着我好久,才满脸愧疚的摇头说我不该带你来啊!

  “哥,能把话说清楚吗?”我最讨厌这种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

  “说了你也不懂,对了。你应该是童男吧?”他又问。

  我愣了下,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虽然都20多了,可还真没干过那事,小电影是看过不少,可苦于没有机会实践操作过。

  以前吧,我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也就拉拉小手,顶多亲个嘴摸一摸,本来有机会的,可我不争气,还没开始就缴枪了,别提多丢人了。

  见我面红耳赤的,赖皮周突然笑了,轻声说了句还有救,不过少打灰机,泄了元气不好。

  这赖皮周都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开车,还车还开得挺快。

  不过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问出生年月日,又问几点出生,还问我是不是童男,难不成要给我介绍媳妇?怕我是二手货他闺女吃亏?

  我见气氛怪凝重的,就开了个玩笑,说赖皮周你不是想把你闺女许配给我吧?

  赖皮周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想给你找一门亲事。

  我噗呲一声笑了,以为他说的是他女儿,就说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最大的女儿才13岁呢,别逗了行不。

  赖皮周没在吭声,一直到回到家楼下,他都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叹息,搞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忙了一整天我早就累的不行了,现在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要了我半条老命。

  我就跟赖皮周说我先上楼睡了。

  谁知道他却让我等一下,他给我拿点东西。

  等了将近十来分钟,我靠在楼梯口都快要睡着了他才拿着一包东西走出来。

  “进门之前你用柚子叶洗洗手,然后烧一盆火跨过去在进家,这样能去掉邪秽。”赖皮周说着把布包递给我。

  打开布包一看,发现里边有干掉的柚子叶和一沓家具的宣传单,看样子是让我烧宣传单。

  除了这些,布包里还有一碗生米、一根红蜡烛、一张红布、三根黑色的短香,短香大概有一个烟盒这么长。

  我问他这些是什么。

  赖皮周摆摆手让我别管,然后交代我。

  “你进到家之后,把西南角的家具清空,如果之前那个位置上放过花盆,你就用白醋擦一遍,接着把这碗生米放在西南角的角落,用蜡烛滴下来的油硬浸泡住生米,接着盖上红布,在上边点上三根短香。”

  我咧咧嘴,说大哥你要不要搞得这么吓人啊,我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我父母都是老师,平时在学校的职工楼里住,平时很少回来。

  “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见我嬉皮笑脸的,赖皮周有点生气,眼睛鼓鼓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记住了,这点小事我能办不好吗,搞得一惊一乍的。

  “好,快点回去睡觉吧,明天公鸡打鸣的时候你起来看看那碗米有什么变化。”赖皮周说完打了两个哈欠,背着手走回房间睡觉去了。

  进屋前我用柚子叶洗了手,然后把宣传单烧了,等到火势最旺的时候我才跨过去,至于有没有用谁知道呢,求个心安吧。

  等进到家,按照赖皮周的吩咐在西南角放好米,我眼皮已经累得直打架,脸和脚都没洗倒在床上。

  结果还没睡下去两分钟,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了四声。

  我以为是赖皮周来找我,就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外边一个人也没有,倒是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冷风,把我冷的浑身直打哆嗦。

  结果刚转身走向房间,那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一声不多,一声不少,正好四下。

  我骂了声刚要去开门,可下一秒我就愣住了。

  因为楼下出租给人当铺面的缘故,我爸在二楼的楼梯口装了个铁门,说是保险一点。

  就是说除了木质的大门,在外边还有一扇铁门。而铁门是在二楼的楼梯口,我们住在三楼。

  我爸妈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了他们有钥匙也不会敲门,就算会敲门也不会这么无聊的跟我开玩笑吓我。

  赖皮周住了六年也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恶作剧,再说他也没有铁门的钥匙,他上不来三楼。

  那又是谁在门外?

  在我愣神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不轻不重的四下敲门声。

  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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