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五月的艾香
文/张昂•主播/刘恩贤•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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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阴历五月。
满眼望去，金黄的麦田或收割后金黄的麦地，的确有单调的田原风貌。
然而，在地畔，在沟头，在那些荒陌的野路岔口，总有那么几簇或几十簇青青的艾草挺立着，她们成了这个时节里田原的风景，也成了这个时节里特有的标志。
辛勤的农妇，会在前一天的夜里，把镰刀磨得锋利，踩着第二天第一缕晨光去寻找她们，虔诚地割下，扎成梱束，悬挂在庭院，让她馥郁的清香弥撒在五月的晨蔼中，这便是端午必备的圣典。
生于荒陌的艾草，何时便成了万户的宠儿？
我想起了动乱的唐末：“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诗意蜚然的黄巢实际是个杀头的魔王。盛世大唐下，人们不习惯动乱，所以黄巢之乱可谓乱矣。
中原百姓惶惶，拖儿带女，四散奔逃。某日，黄巢兵进某州郡，忽见一妇女怀抱一大男孩，手携一小男孩拚命逃窜。
黄巢见状纳闷，便捉到马前问话。问她为什么不是怀抱小男孩手携大男孩逃命。
妇人回答：“大男孩是伯伯家的唯一后人，小男孩是自家的；伯伯家后人殁了就断了后，我还可以再生！”
黄巢大惭，大愧，大醒，挥剑砍下一束艾草递给村妇说：“你是天下第一善人，把此草高束你门庭前，保我天兵不犯！”极富爱心的村妇如获至宝，并将这保命的信息传遍各村。
最后，黄魔兵锋所至，州郡家家门庭高悬艾草，州郡民众全都躲过一劫。
细心的人们后来发现，那天是五月初五，竟是端午节，这也便是端午节挂香草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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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标志，多的是啦！龙舟、粽子、菖蒲、雄黄酒，而我最喜爱的是乡野陌头的艾草，不单单是缘于黄巢偶遇村妇的野传。
因为，赛龙舟、粽子、菖蒲离我太远，我实实在在闻得到的只是艾草朴实又纯真的香郁。
家乡很平凡，就连留驻在家乡的鸟雀也很平凡，无非就是些麻雀、喜雀、黄鹂等鸟儿，喜雀与黄鹂总是巢筑高枝，很难攀折，儿童时代所能轻松亵及的就属那些在屋檐下安家的麻雀了。
我们儿时的玩伴儿都知道掏麻雀窝的秘密：若在窝内掏出些艾草叶末来，那必定可以捉到一些已扎老翎、口角微黄的已快成雀的麻雀了。
还有，农家羊圈里生羊羔了，主人必定找来一些艾草，燃着，然后吹灭，让艾草燃着浓白的烟，在新生的羊羔的鼻下撩撩，羊羔顺利地打了几个喷嚏，主人便笑咪咪地走掉了；
再如，村里谁家生了宝宝，婆婆一定会熬上一锅艾水，给新生的宝宝彻头彻尾地洗上一个百毒不侵的澡……，艾草还有很多妙用，比如艾灸，它能以其神奇的功效给人类展现奇迹……
今年的端午又到了，虽然我不能亲自割一束艾草送给我的亲人，但我会在艾香的馥郁里，倒上一杯雄黄酒，端上一盘粽子来庆贺，
如果有可能赛龙舟，我一定会站立船头，以百倍的勇力拚抢头筹，一为自己，也为爱我或我爱的家人赢得彩头！
愿我爱及爱我的人们，端午吉祥！
*作者︱张昂：河南省.方城县某单位副主任，微信公众号「青眼有加id:qyyjtcq」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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