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贫穷的售楼小姐遇到一个精英买房男......

　　子鱼说：

　　这算是个真实的实录故事，里面有北京城的房价，有北漂女孩的卑微欲望，有富人阶级和穷人阶级的激烈碰撞。有情与欲，欲与德的人性纠缠。

　　本文作者：午夜黑咖啡

　　子鱼进行了深加工

壹壹

　　2009年，在企业做高管的发小Q（现在已移民国外）让我帮忙在北京五环内买一套100平米以内的房，做投资。

　　我在搜房网上查看了全北京五环以内的新楼盘，跑了丰台，海淀，朝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去调查楼盘以及周边设施。最后选了西城区长椿街附近的学区房北京尊府，开盘价5万每平米。

　　在09年，5万一平米的价格在普通商品房里算贵的了，同时在建的三里屯世贸工三是集商场，酒店，公寓一体，价位更贵——10万每平米。

　　我把这两个看上的楼盘详细信息用邮件发给Q，他第二天就飞到了北京。我们又一起去考察了一番。最后敲定长椿街附近那套189平米，全款还有折扣。 

　　定下来后Q说我们再去看看其他楼盘，闲着也是闲着。我又带他看了朝阳区另外几个楼盘。

　　我们在东边五环外一个建好的楼盘去看房，售楼处里人山人海，大家排着队等待售楼人员带领去看房。

　　我跟朋友排了40分钟左右的队后，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像张嘉译的男售楼人员让我们填了一张表后，同时带领三组想要购买南北板楼100平米以内的人，坐上了停在外面的摆渡车。到了楼下给我们发了安全帽，售楼人员边上楼边介绍，我们一串儿地跟上。

　　到了2居室的楼层，我们正在看户型，售楼人员说不好意思刚收到同事信息，这套刚刚订出去了，我们去看下一套。 一溜儿人屁颠屁颠又跟着到下一栋楼。

　　到下一个楼层，我们同行3组里面的一对年轻男女快速环视了一圈立马就对售楼人员说这套他们订了。售楼人员马上拨了电话让车接走了这对夫妻去签合同交钱。

　　Q对我说： 瞧，这对啥都不懂。这么明显的风水不好，格局不好都看不出来。客厅门对着窗户，漏财； 卧室在北见不着阳光。厨房燃气管和水管是相对的，不在一面，犯冲； 楼下是一军区训练场，每天6点就会被吵醒…… 

　　我环视屋子一圈后对Q的观点表示赞同。

　　最后，另外一组也选好了房，就剩我跟Q这组没有选上。售楼人员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头向一边歪着，虚眯着眼睛看我俩，估计这售楼哥们是以为我俩来搅局的吧。最后售楼哥们把我俩扔在半道上去接他的下一拨客户了。

贰

　　我们自己走出去又打车去了十里堡一个新楼盘，到售楼大厅站在沙盘边上看了看，这时一个眼睛大大脸上还有几粒青春痘的售楼小姐问我们从哪里来的，是开车来还是打车来的呢？见我跟Q有些迟疑，这个售楼小姐接着说开车来的话停在外面，走时他们给开个票可以不用交停车费。

　　我回答售楼小姐我们是坐车来的。

　　售楼小姐的微笑明显不那么甜了，但碍于职业需要她还是敬业地为我们进行了讲解。听完以后朋友向售楼小姐要了详细宣传画册还有售楼小姐名片。

　　临出门售楼小姐说：先生，您留个电话吧，有优惠信息好通知您。Q留了他的手机号。

　　接着又去了西坝河太阳公元售楼处，看完后出来天也黑了，我们才想起只顾着看楼盘午饭都忘记了，只吃了一顿早餐而已。

　　一起吃过晚饭，把Q送到酒店门口，我赶紧回家睡觉。 第二天上午8点Q来信息说他有事，让我先休息，下午一起去订房。到了下午Q让我去酒店。

　　在酒店大堂Q说了他的想法和看法，他说：经过考察，发现这哪是买房啊，是抢房。这火爆的场面房价肯定还得涨，所以他决定买两套。他已经在纸上写好了要买的楼盘，递给了我。

　　我展开看了看，除了长椿街那套，他还选了十里堡那个当时我跟他都不看好的楼盘，我敲着纸问他：“ 你确定要买这里？”

　　他回答：“昨晚我跟那大眼睛的售楼小姐又沟通了下，觉得这位置不错。未来CBD东扩，这里的房价会很快涨起来。”

　　我想既然他已经决定，我也不便说什么了。

　　Q交代了一些购买注意事项后给了我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说他晚上要飞回去，第二天一早还有个会议。

　　第二天下午，我跟Q通着话戴着蓝牙耳机在朋友的指示下签了长椿街附近的那套房。又过了一个月，以同样的方法在十里堡签了一个80平米的购房合同。

　　之后几年才看出当时我给选的长椿街那套真是明智之举，2017年已经涨到19万多每平米了（但是他在两年前已经出手了，也是卖了一个翻倍的价格）。十里堡那套相对涨势缓慢很多，那个楼就属他买在最高价位，当然后来还是涨了不少。

叁

　　半年后，Q吞吞吐吐告诉我，要我帮忙给他解决个麻烦。问我还记得售楼处那个大眼睛女孩吗，我说还记得。他说女孩跟他睡了，我说哦。他说：不是，我把人家弄怀孕了。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买房是我去的，他们俩怎么勾搭上的？我问他想让我做什么。 

　　他说，女孩已经同意手术，但是要我的人照顾她一个月。这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了解他做事的分寸。就说，好，你安排，我执行便是。

　　……

　　我主动联系了售楼小姐，约好了时间，正好有亲戚的一个小套房空了出来，我去简单布置了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接了售楼小姐。住了几日待她习惯后我带售楼小姐去了×洲女子医院。

　　全程VIP，结束后售楼小姐躺在病床上，粉色的被单映衬着她脸的更苍白虚弱。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只有大眼睛空洞无神地不停扑闪扑闪，长长的睫毛落寞地似在向我诉说她内心的痛。

　　我站在她旁边，开始她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半天眨一下，我则看着输液管里的药一滴一滴落下，房间静得都能听见她细弱的呼吸声。

　　这般寂静让我感到莫名的悲伤。

　　忽然我想起手术后不能着凉，这冰凉的药水进入她的血管会不会导造成她受伤的子宫伤口形成淤血而留下后遗症。

　　轻声问售楼小姐：“ 冷吗？”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转头看我，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话。我转身出去跟护士要了一个电加热的热水袋，又把输液管缠在热水袋上，默默坐在她旁边。又过一会儿她转头对我说：

　　“饿。”  

　　问她想吃什么？ 她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

　　“馄饨，多加醋，酸酸的那种。” 

　　我出去给她买馄饨，医院里提供了病人的餐食，蒸鸡蛋羹，面包，牛奶，这些食物她说看见就想吐。

　　走了很远才看到一家杭州小笼包店，里面正好有馄饨。买好后快速走回去，药已经输完了。我把病床摇起来，把馄饨打开递给售楼小姐，她细嚼慢咽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跟我说恶心，说着就做呕吐状，我匆忙拿起床底的垃圾桶，看着她在趴垃圾桶上呕吐了半天，憋得额头上血管弯弯曲曲跟蚯蚓似的。

　　我兑了一杯温水放在一边，帮她拍背，售楼小姐用手示意我停止。 呕吐完她抬起头来，我忙把水杯递过去。我看到她眼睛里可能是因为呕吐的痛苦包满了泪水。在这一刻，我心里对售楼小姐有了怜悯和同情。

　　重新躺下后，我问售楼小姐肚子还疼吗？ 她说疼。我说那我去找医生，他们说是无痛的怎么还痛呢。 医生来了，我对医生讲：

　　“说好的无痛，做完手术都过去3小时了怎么还痛呢？” 

　　医生说：“有的病人对疼痛很敏感，手术时使用了麻醉，手术后麻醉药效过了就会感觉疼痛。”

　　我说：“医生，你看病人这么痛苦，要不给开点止痛药。”

　　医生说：“吃了止痛药不利于恢复。” 医生例行问诊后走了出去。

　　售楼小姐盯着医生出去的背影对我说了一句：

　　“我不应该来这医院的，手术做得一点也不好，上次在×××医院做，一点都不疼，也没出血……” 

　　售楼小姐的眼睛对上了我惊愕的眼神，她慌忙改口说：“是同事，不是我。”

　　我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求来这里不去那个医院？”

　　她显得有些慌乱，停顿了下说道：“看电视广告说这家医院好。” 

　　我没有继续接她的话，心里替她伤感……

　　下午医生观察问诊后说可以回家了, 我收拾好东西搀着售楼小姐回到住处。

　　我把医生的医嘱和各种药的服用时间写在了纸上，让她自己按时服药。晚上售楼小姐基本还是没吃进什么东西，看来她的妊娠反应挺强烈的。

　　我挺心疼她，给她开了一瓶同仁堂的即食燕窝，在微波炉加热后劝她努力吃进去，完了她又勉强喝了几口鸡汤，又去卫生间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眼睛又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肆

　　过了两天，她显得精神了些，也愿意跟我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对她有了一些了解。 

　　26岁，内蒙人。15岁父亲离世，被母亲一手养大，读了幼师专业。之前一直在内蒙的幼儿园当老师，因妈妈两年前一次意外导致截肢坐上了轮椅，她的心愿是给妈妈装个假肢，让妈妈重新站起来。再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让妈妈晚年不再颠沛流离一次一次搬家。

　　因为这些愿望，她在老家每个月一千多点儿的工资是无法实现的，刚好北京有个同学回老家，同学告诉她北京好赚钱，她就托同学帮她在北京找工作。

　　工作是很快找到了，楼盘销售，底薪3800元+售房提成，还有3险1金，培训一周，实习期3个月。

　　我跟朋友去看房那会儿她刚刚实习期满，几个人看我跟朋友穿着普通，不像是买得起房的人，都不太愿意接待我们，又怕被领导看见赶忙把她推了出来应付我跟朋友。结果歪打正着，在她成为正式员工第一天就卖出了一套房。

　　我心里默默给她算了一笔账，她的工作不管吃住，实习期每月就是3800元底薪，得吃饭租房，她够用吗？想到这些，我问她：

　　“你实习期没有提成，工资够用吗？要租房要吃饭的。”

　　她说：“借住在同学那里。”

　　出于职业习惯，我问她：“是我接你的那个珠江帝景小区吗？那小区环境不错哦，你同学租房还是买房啊？”

　　她迟疑了下：“同学是租房，哪买得起啊，北京的房价太贵。”

　　我“哦”了一声，问她们租的多少钱一个月。她告诉我500元。 

　　“合租？”

　　她说：“不是，是地下室。”

　　我想2008年奥运会时所有地下室都被关闭了，看来是又偷偷开了。中国人的市场永远是有需求就有供应，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照顾售楼小姐之余，我也在电脑上查看新楼盘，偶尔跟她聊房产以及未来房价是涨是跌的话题。

　　期间Q来过电话，嘱咐我不要多说关于他的事情。我说明白。

　　也许是我对她的照顾感化了她，售楼小姐对我渐渐变得热情起来。

　　一天夜幕降临，她趴在落地窗前的地垫上自言自语： 北京这么大，就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高楼这么多，就没有一扇窗户属于我 ……  然后转身问我：

　　“你说他会不会跟我结婚？”

　　我停住手里正在叠的衣服问她：“你跟谁结婚？”

　　售楼小姐说：“周××。”

　　周×× ？这一定是Q给她编的假名。

　　我坚定地告诉她不会。她问我：

　　“他的妻子长得怎么样？比我好看吗？”

　　我想了想，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售楼小姐：

　　“如果他没有钱，你会跟他睡吗？他要是喜欢你，又怎么会让你去做手术呢？” 

　　“另外，他买房都是用的妻子名义吧，这你还看不出来？”

　　售楼小姐沉默了。

　　好一会儿，她嘀咕了一句：“是呢，买房都是妻子的名字，留的也是妻子电话......”

　　我把最后一双袜子狠狠地卷了起来，抱起叠好的一撂衣服进了卧室。

　　实话说，男人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一般很少能拒绝，除非那个女人长得太丑。不明白的是，朋友的口味没变，他妻子跟售楼小姐看上去还有几分相似。

　　这售楼小姐还是太幼稚，我不愿意打击她。她那么想通过一个男人改变生活，可是你哪知道，男人也是现实动物，你有什么呢？除了身体，你一无所有。

　　女人往往高估自己的身体魅力，其实有一个残酷的事实，就是你没钱的时候，你的身体都是不值钱的。

　　Q的妻子，是个名校大学生，在事业上很能帮助他。

　　后来售楼小姐告诉我，她因为怀孕把工作给辞了，她同学在大黄庄那边的地下赌场做荷官，前些日子被人举报，警察把赌场一锅端了，现在同学还关押在看守所。她去找过同学的老板，把自己几个月攒下的1万块钱给老板，让去救同学，还不见结果呢……  

　　最后话的意思是：她现在没了工作，也没有钱，离自己最初来到北京打拼的梦想越来越远。

　　我劝她，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还年轻，走错了从头开始。好好休息一个月，身体养好后出去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Q毕竟是我朋友，我不好意思说太透，但我委婉表达了以后再面对男人，应该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是谁，知道不能干什么（比如怀孕）。

　　我不鄙视这种靠身体换钱换幸福的欲望，但我鄙视女人拎不清。

　　她好像懂了一点。

　　想想觉得她也挺不容易，只是太着急走错方向了。

伍

　　她身体恢复得不错，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我前面去看过的楼盘现在要举行排队拿号活动，拿了号后就能在开盘时抢到房。

　　我让对方把详细地址给我发过来。挂了电话很快信息就来了，在北苑那边一个新建楼盘美立方，但是记得前面去看时是商住两用产权，年限也还没有定下来。售楼小姐听到了我的电话跟我说：

　　“我知道这种方式，只要有钱去排队拿个号，即使不买房再转手卖给别人也能赚个万八千的。”

　　我想了想，问她手头有多少钱，一起排号去。她说：

　　“没有钱，如果有钱我就不用你照顾了。”

　　我给美立方那个楼盘销售回了电话，告知我们两个人明天去排队拿号，给我们留个名额。

　　第二天早晨6点钟我带上售楼小姐赶到了朝阳区北苑美立方售楼处，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了。

　　到了8点，售楼处门口人已经排得水泄不通。 8点一刻，售楼处的门开了一条缝，出来一位中年男子，拿着话筒，随即门又关上了。

　　中年男子对着话筒讲了拿号规则后站到一边。 然后我看到售楼处的几扇门全打开了，突然后面的人把我往前推，我惯性地就碰上了前面的人。

　　这时拿话筒的中年男子大声喊：请大家不要拥挤，按顺序来。似乎排队的人听不懂还在往前挤。我跟售楼小姐被人挤到里面去，好在售楼小姐个高嗓门大，她伸出手及时地抢到了属于我俩的号。

　　我们被里面的人引导到一个比银行柜台还保险的窗口出示身份证，刷卡。两个号10万块钱。交完钱又转个弯签预售合同。办完后出来我看了眼手表，共用时15分钟。这算是我今生用时最少做的最大决定。

　　我跟售楼小姐走到排队的那地儿，发现还排着很多人。边上凑过来一个留着背头戴着眼镜，细皮白肉看上去像个眼镜蛇似的瘦男人。他笑嘻嘻地问我俩：

　　“你们的号卖吗？多给两千。”说着还伸出手做一个剪刀状。

　　搞不明白他哪路货，我随口说：“不卖。”

　　那眼镜蛇男还不死心，非要我留个电话。留了电话后我们坐车回到了家。

　　过了不到1个月，美立方的房价已经涨到2万每平米，而我拿的号是1.8万每平米。 我带售楼小姐去医院做了复查，她的身体已完全恢复。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让我照顾。收拾了行李回到她同学的出租屋。

　　我去了北苑美立方转了转，想起留了电话要买号的那人。拨通了电话问他10万一个号要吗，我有两个号一起卖给他。对方说我要价有点儿高，他考虑下或者我少点儿。我说没得商量。

　　过了两天，他把电话给我拨了过来，同意10万一个号。我们约好第二天在美立方售楼处碰面。

　　对方来了5个人，分两个家庭，留电话的那人是个中间赚差价的中介。他把我们介绍了一番，说了下让我分两次带这两个家庭进去选房，交钱。用了半天的时间，两个号10万赚到手了。

　　去银行把这钱取了出来装在信封里，我拨通了售楼小姐的电话。 

　　售楼小姐租住的地下室，是地下第二层。开始她在门口不好意思让我进去。我说有话要说，外面不方便。她这才带我进去。

　　在小区的高楼旁边有个斜坡道，走下去紧闭的大门旁边有个门禁，她刷了下卡，开门进去，门口右侧墙上有一面大镜子，镜面斑斑点点。

　　镜子的左边是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灯光昏暗，走廊里散发着霉气，厨余垃圾，各种的混合味道。走廊尽头左边是男卫生间，右边是女卫生间，中间最边上是洗漱池。走到洗漱池转身左边是台阶，走下台阶往前走又看到两边是房间，中间是走廊。

　　走了几步在一个挂着白色帘子的门前售楼小姐停住了，掏出钥匙开了门。

　　我站在门前观望，这里每个门前几乎都挂个半截帘子，地下二层比第一层空气还难闻，说不出的那些味道让我有些头晕。我不自然地皱起眉头。售楼小姐尴尬地笑笑，让我坐。我看了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我就在床沿的一角坐了下来。

　　坐在床沿看售楼小姐，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每天站在富丽堂皇售楼处的美女会住在这样与身份格格不入的地方。

　　我直切主题告诉售楼小姐，是Q媳妇让我把钱转交给她，并且带话来。同为女人，她为你感到悲哀，可怜。你的路还很长，好自为之。

　　售楼小姐说她只是嘴上说说，并没联系Q媳妇，她怎么会知道？

　　情急之下我也懵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显得不耐烦对售楼小姐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也得劝你，如果你想收下这钱，就要保证永远不联系Q，如果你收了钱又去联系Q，那有人会让你身败名裂的。依我看，这钱在你们城市也能付个首付给你妈妈买房，完成你对妈妈的愿望。

　　售楼小姐眼圈红了，向我保证她绝不会联系Q，不会干扰他们的家庭。

　　出来后，自嘲自己想多了。管它呢，只当帮Q去除了一个麻烦。

　　Q的媳妇刚生了二胎，他媳妇十分要强，如果这事他媳妇知道了准离婚。我可不想看着两个孩子缺失父爱或者母爱。 

　　我花了十万块，不能替Q白花，有一次把这事跟Q说了一下，他自己也忽略了泄露妻子电话这事，Q很痛快给我打过来十万。

　　Q是我朋友，他在别的女人那要做渣男，我也没办法。但是身为女人，我还是可怜女人。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她逼出点利益了。

　　过了几个月，售楼小姐给我来了一次电话，说她回了老家。

　　再后来我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