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根本就容许不了安静,生生丢给自己一个人去孤独,苦尝着
一觉乍清,很迟的一个早上了的梦一样,干清清的,昨晚的狂妄去哪儿了?
即使今天的空气很清响,我却灰溜溜地很想逃,撇闪那些锋劲的现实刀刃。
凛然的霸势。
我的世界根本就容许不了安静。生生丢给自己一个人去孤独,苦尝着它捣鼓的寂寞咖喱。
生活一平二静,我却心如潮起水退。
它是我文字的克神。
窜到宿舍楼下,往往又喘回乱窝,抓起桌上的手机、雨伞、书本、钥匙……在舍友的惊乍而又理解的眼神目送下夺门一去。四楼的轮回升降。
我在自己的错误里,羞羞地疚着,没有着迹。
青雪向我表白了。
在我看着迹满乌青青的小苔径时。
其实,我很想溜出口:我一个人已经很久,久到自己都陷了进去。
所以,如果没有伤害,我会让自己只是一个人地过。
不习惯煽情的她,就像不习惯不煽情的自己一样。
“可能是你的心太向上。”
“……”
我有一种很想“卡”的冲动。
说不出的忧绪一闪而窜。
又是一个不懂自己的家伙。心很识相地替自己撇了撇嘴。
是自己太过遁藏,还是自己不配得到理解。
算。懂自己的是人,不懂自己的也是人。无差无别,何必费纠自己。
坐得没有感觉的时候,就会去站阳台。像被罚站一样的笔挺。空空的,是午后。给我一种很遗世而独立的冷漠。
不敢太多地去看校园。云云片绿把自己的眼睛淹没得满满的,太有春天了,都是一对一对儿在放肆地浪费着。会让自己很想拼杀连连看的欲念。
总是会在自己的匆碌里,细细地导出日子其实还是有得美好的解释。
比如,今早的车篮里居然堆着几袋白冷冷的馒头。我很主人性地捏了里面的番薯。生的。
我知道不是我的。可我还是有了很多想法。
还是想午一下小眠。虽然都这个时点了。
雨下到想让自己落泪的久长,在水网布结的雨空里,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泪水。没有感动的东西是一件很让人有重重忧的事情。我太缺失自我,牧牧,不要让我全部依赖你。
没有让自己的内心去看书,没有让自己的外目去望世。自己的思想干枯得贫尽乏津,却还在这里吊着死鬼样的苟喘着。
坐在如此具有政治性的空间里,叫我如何不紧紧地收一下枫华雪栎的心思。
不怕值班,就怕一个人值班。不怕一个人值班,就怕一个人在耐着寂寞的性子假装随淡。
牧牧。我只是很小地偶尔引一下你的话。你不会生气的哈。
我也很想写信,只是没有投寄的居处。
我想如果我真写了,我会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内容。
因为,我还没收到。那封自己写给自己的信。
有种想焚毁笔记的欲火被燃点。
终于知道,还是自己的文字最靠谱儿,其余都是拿来任人正面反面地咀嚼。无味不可咽,却还是弃吐不出来。
写那么多,是一种很深的错误在泛滥。
下雨下得变成了让人觉得是一种过度供水的行为,失消了它曾给过我的素净唯美。
以后,自己要独立感受自己了。
可能自己会很坏。会在坏的基础上加坏。
就像现在的你,牧牧。
我有点心堵堵,胸闷闷的窒息,当我看到文字的最后,居然没有最后。
还好,我早已习惯窒息。
所以,青雪,你从来就不会一个人吃饭。
即使,我是有多强烈的心想要抵避吃饭。我还是会在餐桌上与你欢对嚼咽。
可能一天不做几轮的傻事,我会对不住自己,或者,会不是自己。
Z威,我干嘛总是那么有情对你。
我相信,我并不会对你越雷池的。
敏木,即使你可以再木一点的。让我轻易找回自信嘛!我不是故意发现你穿反了毛线的。其实,内外反穿,是曾经酷过一段时日的。或之,它还是破男孩懒得洗衣的正常行为。
雨,下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一个人的泪水,一个人去承受。
吧嗒吧嗒……鞋子似乎很自娱自乐。水里的灯光把夜的黑变得一闪一闪的清亮,我看着水匀速顺爬着有棱角的瓷板砖往低处滑流,形成一个个菱形的水格子。
好可爱。
进而,发现自己没有夜盲症。
好开心。
把一切看得那么清楚,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今晚夜淌生死学这浑水。
明了——了生死。
及“劫初之时,一切众生皆悉化生。”
做了四谛的笔记:苦、苦集、苦灭、苦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