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都快当外婆了还找男人，要不要脸？”

　　文/胡颜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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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盘侠老公患上尿毒症，我放弃救治他（1）接盘侠老公患上尿毒症，我放弃救治他（2）接盘侠老公患上尿毒症，我放弃救治他（3）接盘侠：因为女儿的长相，她放弃了老公的命（4）

　　第5章节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邻居们的风言风语又来了，“看跟张英谈的这个男人，和她闺女还挺像的，听说两人当年曾经谈过，不会就是俩人当年的种吧。”“你这么说还真是。还记得他们家女儿当年可是七个多月就生的，当时还说什么是早产儿。眼下看来，这女人当年可是肚子装着货嫁给柳根的，可怜了柳根那个老实人，恐怕到死还不知女儿不是他自己的吧。”“你们不知道吧，当年柳根自打一发病，还没过几天就走了，听说是张英这女人舍不得给医治。真看不出平时看上去这么柔顺的女人，心竟然这么狠毒……“就连柳雁都吼张英：“真不知害臊，都快当外婆了还找男人，怪不得我爸生病不去医治，原来是在等老情人。”……流言伤人！可偏偏张英又解释不得，因为有些确实是事实。急火攻心，几天后张英便病倒了，还不轻，整个人如虚脱了般。李东听说后立即赶过来要照顾，可柳雁硬是不让进门，说她会照顾好母亲，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她们这个家已不需要他。李东便哀求柳雁，让他留下来，说等张英好了他就走，可柳雁死活不让。“你要不想让我妈坏了名声，让她这一世清清白白的，你就别再来了！”看李东仍纠缠不清，柳雁终于放了狠话。她也觉得乡亲们的话不无道理，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小时候是有这么个印象，乡亲们有几次在她父亲面前说三道四的，父亲在那段时间天天脸色阴沉，可在母亲面前还是当没事人一样，反而对母亲更好了。如今，看自己与李东这个男人也长得确实有些相像，又想起母亲前阵子和外婆说的话（她上次确实听到了母亲与外婆的谈话，只是太过心惊所以没吭声）不由心烦意乱，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这个家不欢迎李东！她不同意母亲嫁给他！李东不由愕然。躺在床上的张英，倾刻间泪如泉涌。又是挂瓶又是吃药的，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张英的病终于好了些，可人清瘦了不少，原来挺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她空下来时常呆呆发愣，整个人如同一口沉闷的钟。李东倒是来找过她几回，可她都避而不见。经这么一闹，她想过了，这辈子她与李东是不可能了，不仅女儿不会同意，她自己也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她主动提出了分手。李东当然不同意！他也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想起自己与张英女儿有些相像的容貌，又想起当年俩人曾经在一起过，他也有些疑惑了。他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当结果一出来时，他一个大男人当场就哭开了。张英这个傻女人，当年果真怀上了自己的骨肉，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当年她来找他，他却成了别人的新郎，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也不知张英当时是如何苦熬过去的。一想起这些，李东的心一片片碎裂开，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张英。这一回无论如何，再不能再失去她了，李东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张英的病才好几天，哥哥却打来电话，说母亲病了，好像得了老年痴呆症，都快认不得人了。张英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娘家，却见向来爱干净的母亲穿着邋遢，脸上还沾了饭嘎巴，正哭哭啼啼的。张英急忙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母亲一看顿时两眼放光，拉住她的手不放，指着张英哥哥说，这个人尽不给她饭吃，说完又哭开了。张英哥哥不禁苦笑，说他哪会不给她饭吃，是母亲忘性大，常常刚吃完饭，等会又要吃，说她还没吃。张英哥怕她吃多了会撑着，要去夺她饭碗，母亲便死命护着怕被人抢走。“你看你看，你妈她一天到晚整天说我们不给她饭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老人！现在她还爱出门，出去了又找不着回家的路，搞得我们三天两头地出门找人。你说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嫂子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张英哥哥在一边闷声不语。张英算是听明白了，哥嫂他们是嫌生病的母亲了，想让她带过去照顾。母亲身体硬朗的时候去她家多住一晚都不行，一到晚上哥保准会打电话过来，说家里孩子没人带了，衣服也没人洗了，一个劲催母亲回去。如今的母亲老了，病了，哥嫂他们却又觉得母亲碍眼了。“行，刚好这段时间我也不忙，妈就上我那住段时间吧。”说着她进了母亲的房间帮忙收拾衣物。“那，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再去接妈回来。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正是采摘棉花的季节，你那俩侄儿的学费就全指望这棉花的收成了。”哥挠了挠头，陪着笑脸说道。张英没吭声，其实她这些天也挺忙的，菜园里每天要浇水，桔子已成熟等着采摘，稻子也马上就要收割。那些天因病耽搁了的事都等着她一人去处理。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再大的事也没母亲的事重要。哥嫂嫌母亲是累赘不想养，那就自己来养吧。母亲就这样在张英家住了下来。或许张英照顾母亲极为细心周到，在她这母亲倒是很少发病，有时还会去菜园转转。其实不发病的母亲还是挺正常的，也会陪张英唠唠嗑，说些以前的事。但，发起病来的母亲可就完全变了个人。这不一大早，母亲已吃了第三回早饭了，可还一直嚷嚷着，说她还没吃。没办法，张英只得让今天休息在家的女儿看着她。此刻柳雁正耐心地劝着外婆，却见她突然死死地盯着自己，说她不是柳根的女儿，柳雁不由一呆。李东拎着一大袋东西刚好上门，他也听说了张英母亲的事，想趁此机会过来帮忙。“他才是你亲生父亲。”柳雁外婆指着李东说道。柳雁呆若木鸡，脸色一片惨白。李东也呆住了。“哐当“一声，厨房里传来碗打破的声音。屋子里一片沉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不是让你别上门了吗？你怎么又来了？滚！拿着你的东西快滚！”柳雁突然发疯了般，对着李东又哭又喊，转身跑进了房间。张英和李东面面相觑，母亲一人在喃喃自语。院子里，张英在帮母亲梳头。“张英，其实这件事我已知道了。当年是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你一人带着俩孩不容易。我知道，柳根是个好人，可他也走了那么多年了，他一定也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李东动情地说道。张莫再也忍不住，她把脸埋在手心里失声痛哭起来。自从柳根发病那天开始，她就觉得世上所有开心的事都已和她无缘，她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哪怕以前她答应嫁给李东时，她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就怕真相被掀开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没想到搁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却被母亲以这样的方式抖开了，她既彷徨又无奈，可又说不出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而李东刚刚对她的那番表白，又让她看到了一丝曙光。她一人走到黑的感觉已快让她窒息，她太需要阳光了。可女儿怎么办？看她刚刚崩溃的情绪，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李东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孩子的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好啊好啊，在一起在一起。”母亲竟笑嘻嘻地拍起了手。张英和李东相互对望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李东便常常上门，他让张英专心在家照顾母亲，他去田头。他喊了一帮人过来帮忙收割了稻子，采摘了桔子。原来他在他们镇上的工业园区里办了个纸袋厂，专门停工两天让工人们去了田头帮忙。张英知道后嗔怪他怎能让工人们去给她干私活。“没事，这两天我工资是双倍发放。”李东笑着说道。“可是工厂里停工两天那损失得有多大啊，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张英一听更心疼了。李东笑笑没说话。她是不知道，她现在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有多重要，只要是她的事都是大事。其实现在最让张英担心的是女儿，自从母亲无意间抖开了秘密后，女儿和她之间总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不太跟她交流了。休息天在家时，要么就是闷头干活，要么就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要知道女儿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一回到家都会跟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哪怕以后谈什么样的男朋友这种私密话题都会跟她说。可现在，别说私密话题了，就连正常的交流都快没了。张英愁眉不展。李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在一个雨后初晴的傍晚，他约了柳雁，说要带她去个地方。李东带柳雁来的地方，正是当年张英跳水自尽的水库。水库还是当年那个样子，水面上波光粼粼。此时，夕阳在天际抹了一缕橘红色，映衬在水面上格外美丽。“很美是吧？你知道吗？当年你母亲差点在这淹死，就因为她知道自己未婚先孕，这在那个年代是为世人所不耻的，当然罪魁祸首是我。”李东一想起当年张英绝决地往这里跳下去，至今都心痛的不行。要不是刚好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柳雁神情一滞，她从未没有听母亲提起过这事，当然母亲也不会和她提。“你母亲如果不找个人结婚，是要被浸猪笼的。所以不得已，你外婆逼着她嫁人了。你父亲是个好人，我确实不如他。可惜他走得早。他这一走已有十一年了。柳雁你知道吗，十一年是个什么概念？你母亲在最好的年华里，独守空房，含辛茹苦带大了你们姐弟俩，她不容易啊！你父亲当年得的是急性尿毒症，哪怕再多的钱都医治不好。你想想那个时候，有哪个家庭能拿得出几十上百万？所以，并不是说你母亲不想给他治，而是她没法治，哪怕把她卖了，她也凑不出那么多钱。你想想，你母亲看着她最亲的人在她面前死去，她心里会有多难受！那是一种绝望，生不如死！要不是牵挂着你们姐弟俩，估计她早追随你爸去了。”“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柳雁哭着喊道。这么些年，她确实很少为母亲考虑过。就在她得知当年母亲怀着她嫁给父亲时，她为母亲感到羞耻，为父亲感到不值。父亲是个多好的人呐，可母亲怎能如此待他！欺骗他！现在听李东这么一说，原来母亲也有说不出的苦。她不由想起当年父亲与母亲的恩爱场景，他对母亲的维护，想必父亲是爱极了母亲的。她又想起父亲走后，母亲为多挣钱，每天起早贪黑，除了忙完田里的农活，还四处打零工，自己却舍不得花一个子儿，为的就是能给他们姐弟更好的生活。这样的母亲，她有什么理由去嫌弃？不远处，一个单薄的身影望着这边，早已哭的不能自己。（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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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女儿的长相，她放弃了老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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