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第一次
心儿说：
稿是在晚上快12点写的。中间写到一半的时候，我孩子突然跑出来，对我说他要尿尿，我说你尿吧，出去给他开灯。他上完厕所出来，冷得哆嗦跑进房间，结果还没20分钟，又说要尿尿。我刚起来的情绪思路一下被打断，没忍住说了他几句。
但是吼完我就后悔了，我马上对他说对不起，妈妈不该说你。他马上就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可是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不能那么快的原谅自己。因为他是我的孩子，他也遗传了我的天生敏感，以及擅长于装得若无其事。我要立个FLAG，再也不因为写稿的事情吼我孩子。
往期连载
第一章：《在老板办公室，她像一只鸡》
第二章：《求助：帮分析下，老板是想睡我还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第三章：《每次都不超过30秒的男人》
第四章：《女人叫男人到家里帮她换灯泡，自己去洗澡是什么意思》
第五章：《妖孽在线下蛊后》
第六章：《男友的“前小舅子”勾引我》
第七章：《女同事深夜发来消息，“哥，我想来你家睡”》
第八章：《不要在小胸女人面前轻易说的三个字》
第九章：《直男的X功能很强大》
第十章：《别搞前任》
第十一章：《这是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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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李玥玥好不容易找到电话，心还砰砰响，但接起来却感觉无精打采：“妈……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这时候了还早什么早，你还没去上班吗？”玥玥的母亲张女士，中气十足地反问她。
“上班呢……”李玥玥随口就一说。张女士做了一辈子的基层儿科医生，每天要给无数的小孩看病，但没有时间写论文评职称，直至退休时成了张奶奶，也只是一个主治医生。
但张奶奶一身正气，愿意为人民服务，最讨厌好逸恶劳的人，从小李玥玥想睡个懒觉都会被她严厉批评，虽然已经长大还离家几百公里，被她妈一说依旧不寒而栗，李玥玥小的时候，父母几乎都是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总把工作看得比天大，但年迈后到底还是常常思念自己的独女，常常打电话来嘘寒问暖，顺便游说她回老家工作。
果然张女士这次打电话过来，就问她什么时候放假回去过年。
李玥玥当时全然没这想法，说大概过小年吧。张女士果然不高兴：“听人说今年形势不好，好多小公司倒闭了。”
虽然李玥玥这几天换了一种新玩法，天天会去楼下小孩子的游乐场玩几把真的“打地鼠”游戏，在心中视同那地鼠是孔敬，狂拿榔头捶他，但听亲妈咒他公司倒闭，还是觉得太狠了。
“妈，我们公司挺好的，蒸蒸日上呢……”
“好什么好，你们平时又没什么假，干嘛过年还放假那么晚，一个姑娘家的老在外面打工……”
张女士还在抱怨，又要开始每个月一次的不如回老家考个编制话题，李玥玥马上转移话题。
她想了想，问张女士要不要与她爸来省城玩几天，她再和他们一起回家。
当然，辞职的事情，李玥玥提都没提。不想让父母担心，而且知道了可能年后都出不来了。
张女士觉得也是可以，刚好可以来买几身衣服置办一些年货回去。说要开车来，李玥玥说：“开车？太远了吧，你们坐个高铁不就好了吗。”
张女士喜滋滋地说：“你不知道，我如今也考了驾照了，可以和你爸轮着开，一人开个两三小时就到了。”
李玥玥哑然失笑，她妈今年已经56岁，55岁的时候去报考驾照，驾校教练都说你这个奶奶是来驾校玩的吧！
但张女士就是认真并且不服输，历经一年竟然还真被她拿到了驾照。
02
本儿心
李玥玥爸妈很快来了，李玥玥说自己积攒了年假，年底索性休了，只是有事的话就去公司处理一下就可以。
二老好多年前就是在这边读的大学，但在县城上班后多年没有闲逛过，每次来都是看看女儿来去匆匆。
住玥玥家这几天，父母每天像热恋的情侣一样，挽手出去逛，回来就会感叹社会变化日新月异，张女士还每天买菜回来煲汤给李玥玥喝，一家人吃完饭就去散步，看起来其乐融融，除了李玥玥精神恍惚。
所以那天李玥玥的爸爸说：“玥玥，怎么我们来这几天，你还瘦了呢！”
李玥玥爸爸退休以前是中学教导主任，也算缜密细心会观察人。
当年李爸爸和张女士在县城是大龄男女，因为之前读书毕业就不小了，随后张女士又太敬业，在医院出去进修考试等等，两人生李玥玥时候都年纪不小了。
但两人一直对她一直要求严格，并不因为被人调侃的“老来得女”而溺爱。
张女士马上说：“你自己当时每天在家吃什么呀？真的感觉瘦了，下巴都尖了……”
“哪有，可能我们公司食堂油水好吧，没妈你做的养生。”李玥玥端着碗，突然想起有次在食堂吃饭遇到孔敬，慷慨地对她说“吃我的！”
哎，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伊是条汉子，还是个不解风情没有人性的汉子。
李玥玥牙齿酸了一下，又有点恨。资本家的心就是黑的，孔敬那天以后，竟是一次都没有找过她，几乎音讯全无。
李玥玥想，虽然是她单相思，但是网上说合格的前任就是死了一样的前任，这个他倒是做到位了。
于是又在心里祭奠了一下她单方面冠以的“前任”。
03
本儿心
李玥玥打算与父母回老家那天,公司HR吴姐竟然打来电话，她直接地问李玥玥：“玥玥，你回老家了吗？”
李玥玥说：“准备回去呢。”
“那就还没回是不是？有个事情吴姐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想和你说说，再看你自己什么想法。”
“吴姐您说吧。”平心而论，吴姐对她还算不错。
“你记不记得安吉拉？”
“当然记得啊。”安吉拉可是公司与苗若云并驾齐驱的美人，孔敬旁边的花蝴蝶助理。
李玥玥上班的时候，据说安吉拉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请假了。
“她太不地道了。”吴姐说话还有一点义愤填膺的味道。
“她怎么了？”
“她说是请假去照顾母亲，你知道咱们孔总一向都充分相信人，更何况是跟了他两年的助理。结果人家销假回来给咱们送来了结婚请柬，并说不来上班了。这些都还算了，你猜她那老公是谁，那个永通公司的二公子！”
“永通公司？那不是竞品公司吗？”李玥玥也感觉有点无语。
“据说安吉拉来上班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来就想从孔总那上位，没想到咱们孔总全身不锈钢，她在哪都下不了嘴……”
吴姐说到这个，李玥玥突然脸红起来，心里想，也不是哪都不能下嘴。
她听吴姐说了好一阵：“哎呀吴姐和你要好，所以又扯远了，对了孔总是叫咱们再社招帮他招个助理的，可是玥玥，一是大过年的咱们去哪儿招，再招到至少会是3月份的事情了，来上班就到4月了。更何况还不合适，你说你要不要别辞职了，索性转岗……”
“不行。”吴姐还没说完，就被李玥玥断然拒绝，她心里想，就每天和他一起上下班都要被玩死了，还朝夕相对？那鹿真会撞死的。
何况他，他……她有点黯然，垂下眼帘。
“哎……那你就当吴姐没说，你也别说出去，尤其别透露给孔总。对了你今天来一下公司吧，把辞职程序走完，再说年终奖这几天发，你过来都一起签个字确认一下。”
李玥玥说：“能不能让人替我签啊？”
吴姐说：“这个还是本人签吧，玥玥你到底怎么了，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是孔总亲自过来交代让我们给你办好离职手续的。但是呀，你吴姐我还有好多人都想你了。”
李玥玥想了一下，禁不住吴姐的劝说，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李爸李妈本来东西都收拾好了，车尾箱都已经塞得满满的。听李玥玥说还要去公司，有点失望，李玥玥说，就去签个字，签完就可以一起回老家了。
04
本儿心
李玥玥就几天没去公司，看到自己的桌面还是走那天的原貌，真是往事历历在目。
年关将至，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一般，忙得团团转，李玥玥有点内疚，感觉自己这个时候逃跑，确实有点过分。
她也不知道孔敬怎么和他们交代的，没人问她怎么不上班的事情。
去签字，从丁杰到吴姐，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并邀请她过几天还来参加公司的年会，说好歹是今年年会，你还是公司员工。
李玥玥扫过好几眼孔敬办公室，门窗紧闭，好像说他一直在会客室谈事情。她在内心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李玥玥办完手续后，思来想去，还是给孔敬打了一个电话。
毕竟，怎么说她都要感谢他，感谢他给她发过工资，感谢他对她的照顾，也感谢他让她成长，甚至让她知道什么是爱。
电话拨通好几声他才接，说话气息不平稳，明显是从会客室中走出来接的，似乎很开心：“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酒醒了？”
“孔总……”她一叫他，就有点想哭的冲动，她使劲抑制住，对他说：“我刚从公司出来。”
“在哪儿？”他果然立马紧逼问她。
“我已经出来了，只是想告诉您，我已经办好离职手续了，谢谢您对我的照顾。”
“你人在哪儿？”她听到他在电话那头似乎很急的走步，心中一动，但又对他说：“孔总，咱们不用见面了，我马上就要回老家了……”
“见一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扼要，随即就把电话挂了。
李玥玥本来已经在公司门外，打算打个车回家，被他这么一说愣住了，他总是这样，提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要求。
还没两分钟，她就看到他出现在公司门口。
天寒地冻的，在一堆穿着羽绒服的人中只有他一个人还穿着件衬衣东张西望。
她赶紧跑过去，“孔总。”
他看到她还没走，似乎放了一点心。李玥玥看到他新剪了头发，想起当天去摸他头的情景，就几天的时间，却恍若隔世。
“您冷不冷啊？”她看了看他。
他才反应过来，“不冷，我刚走楼梯下来的。”他盯了她一眼，马上对她说：“我们去喝一杯咖啡。”
他一边说一边迈了一大步，推开了写字楼侧面一家咖啡厅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玥玥走进去两眼一酸，深呼吸了一下，她又想起第一次去和他说离职的事情，谈完以后，他也是这个姿势。
那是第一次小鹿在敲门。
她就不应该开那扇门，当时。
05
本儿心
孔敬好像没看到李玥玥的情绪变化，走进去直接在吧台点了两杯咖啡，再朝着李玥玥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了。
“办好了？”他似乎知道她今天是来干嘛的。
“嗯。”她情绪明显不高，点点头。
“别再和我说客套话。来年有打算吗？记得以前也问过你。”
“我父母想让我在老家……”
她说的时候看到他嘴唇动了一下，但没说出口，她又继续说：“我自己想出来，我要去买个钢琴，然后好歹拼一把，不然浪费的青春都是自己的。”
他点了点头，认真地对她说：“去和琼思学。让她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料，如果不是早点放弃，很多事情光有热情没用，也要考虑沉没成本。”
他很认真也很冷峻，坐在那里侃侃而谈，那张脸棱角分明，也看不出其他的私人情感。李玥玥想了想，似有一点不甘，又对他说：“老板，我还是要谢谢你给我买的水果。”
她说到水果，孔敬自嘲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别说这个。”
这时候咖啡来了，他又问她：“糖和奶要加吗？”
“我自己来吧。”她心里想，你不能再对我好了。
他没吭声，只是低下头，拿勺子搅拌了一下自己的咖啡。随即对李玥玥说：“后来我自责了，这事我不应该做。”
李玥玥抬起头：“什么事情？”
“让你和我一起上下班的事情。”
他坦荡地说：“其实你很适合做市场，你心思很细腻，而且洞察力很强，学习能力也很强，带一下很快就能上手，过去一年没能发现你，发现以后又没让你好好成长，是我的失职。”
李玥玥突然眼泪掉下来，落入了咖啡中，泛起了涟漪，她忍不住问他：“我以为你今天找我不是谈这些。”
“那谈什么呢？”他竟然轻轻叹一口气。
“老板对每个离职员工都会这样谈吗？”李玥玥抬起头，似乎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会。”
他断然回复，随即对她说：“李玥玥，你要记住，不管以后你身处什么行业，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当你谈感情的时候，别人谈的是利弊。职业圈子其实很小，每个人都是，尤其是姑娘，越往上走越窄……”
他穿着衬衣抗着冻不惜从楼梯跑下来见她，是为了来一本正经上课的？
虽说有的人是上帝派来来爱你的，有的人是上帝派来给你上课的。
但好少有上帝派来真的给你上人生规划课的人吧，普天之下应该非孔老板莫属了。
话以至此，李玥玥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她突然泪流满面地问他：“你刚刚是和谁谈事情？告诉我。”
孔敬懵了一下，随即有点为难地对她说：“是和daisy。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接手了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刚好最近有一些事情，必须和她介绍一下情况……”
“如果你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那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只是简单的问了你一个问题。”
李玥玥情绪激动起来，噙满眼泪打断他并质问他。
孔敬明显被触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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