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央4 | 我的新婚夜,她突然闯进洞房
作者:西洲+沐儿
大家好,这是宫廷故事《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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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迫不得已,我与姐姐同侍一夫
2. 步步惊心,我不得不从
3. 被抓包后,我将亲夫推下了水
前情回顾:
我与箫烨落水相救,便算是肌肤之亲了。一旦传了轿辇,这事必然闹得满城风雨。
箫烨似乎看出我的意思,他朝刘德顺道:“不必。”
话音落,箫烨径直过来,抱起我就朝凤禧宫走。
我心中大惊,却又不敢喊叫,就这样别扭地任由他搂抱着。
《长乐未央》
4
我挣扎着要下地,可箫烨却低声吼我:“你着了冷风,又跪了许久。若强撑着走,轻则风痛半月,重则气血逆行落下病根。”
一路到了张妈安排的房间,萧焕放我下来,交给张妈。
临进屋,箫烨忽然唤我:“长乐。”
我回头看他,他很是狼狈,一身龙袍污泥点点。
他脸上表情复杂,跟我说:“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刚才那些话。现在想来,其实朕的决定,对你很是不公平。”
“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再给朕答复吧。”
“倘若你真做不到,朕自会另寻法子。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本来就不该由你来牺牲的……明白吗?”
他恢复了冷静和理智,称起了朕。
我点点头,随着宫人下去。
在宫中留宿的一晚,我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箫烨扳着我肩膀说的那些话。
当真是字字入心。
扪心自问,我真的能不管不顾,弃长姐和魏家,还有……箫烨于脑后吗?
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有找到答案。
一大早,却有坏消息传来:我昨夜与箫烨落水的消息不经走漏。
宫中有人传:“太后懿旨,祥瑞吉星,还没进宫就这样阵仗,日后还不知道陛下怎样盛宠。”
有人冷言以对:“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咱们日后只管瞧着,姐姐妹妹的,怎样的亲昵法呢。”
我重重叹了口气,没料到皇宫的城墙风透得这样快。
看来,箫烨为瞒姐姐疯癫之事,确实废了大力气。
一早,箫烨并没有传我过去。我也不想再待在是非之地,打算见过姐姐后,就回魏府。
至于答复,我心里还没有想清楚。
张妈领我去见姐姐,一进凤禧宫主殿,便隐隐有药味传来。
张妈说,“是太医开的药。皇后娘娘吃了多日,却并不见好。”
我沉思片刻,问张妈:“姐姐到底如何就疯了?”
张妈红了眼圈,对我道:“娘娘在宫中,本就处处受敌。她性子宁静,不愿争抢,却总有人处处设计针对。娘娘心气郁结,日久天长的,就落了病根。咳嗽,乏力,头昏嗜睡。后来小皇子心疾病发,竟不到一日就死在了娘娘怀里……娘娘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张妈拭了拭泪,继续道:“娘娘再醒来,就是二小姐见着这副模样了。”
偌大的凤禧宫静悄悄的,张妈低低地垂泪,我的脸上也是一片冰凉。
灏儿死在姐姐怀里那一幕,姐姐如何不痛?
我看着大殿上,姐姐抱着枕头坐在地上,宫女劝她喝药,她不住闪躲害怕的模样。
我又如何不痛?
我上去接过姐姐的药碗,要哄姐姐喝药,姐姐却一下打翻了药碗,药汤流了一地。
我怔怔地看着蜿蜒的药汤,忽然在药汤里嗅到一丝异香。
那香味掩在浓浓药汤里,若不是散开来,绝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眉头皱起,不着痕迹假装用手绢擦药汤。
有宫女上来,赶紧用干净的布跪着擦拭:“让奴婢来就是。二小姐金贵,怎么能做这样的活呢。”
我抬头看见面前的宫女一张细长的脸,眉浓眼亮深邃,唇下一颗痣,长得颇有些异域风情。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怀香,是凤禧宫干粗活的。”
我“嗯”了一声,收了帕子握在手心,不动声色地出去了,一路朝着勤政殿走去。
殿门口,刘德顺远远地就迎上来,“魏二小姐,陛下有话,您若来了,可直接进殿。”
我微微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大殿,宫女见了我,纷纷诧异。刘德顺跟在我后面,对宫女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领着她们都出去了。
箫烨正聚精会神的批折子,朱笔一下一下划过奏本。他眉头紧锁,时而却又唇角上扬。
我一时看得入神,竟不忍打扰他。
箫烨批着奏折,忽然端了茶猛灌一口,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喊了声:“冷了,换温的来。”
我并不知茶壶在哪,更不知温水在哪。
只能上去替他端了茶盅,准备拿出去喊刘德顺。
箫烨却在我端起茶盅的那一刻抬起头来,看见是我,莫名笑了笑:“何时来的,该喊朕一声的。”
我微微行礼,才把袖中沾了药汁的帕子拿出来,“我来是因为这个。”
我一五一十把药汁有异香的事告诉了箫烨,他听完也是皱眉,跟我说:“御医是我的亲信,药方应该不会错。只怕,是有人在熬煮药的时候,捣了鬼。”
说完,箫烨就唤了刘德顺进来,让他秘密去请宋院史前来。
宋院史祖上便是院判,到他的时候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弱冠之年,就已是院史了。
宋院史很快就到了。他接过我的帕子,先躬身道了句“得罪”,才将我的帕子凑到鼻尖,细细闻了闻。
瞬间,宋院史脸色大变,转头双手举起帕子对箫烨道:“药方确是臣之前所开药方,只一点,有人在煎药的时候,混入了一味剧毒的慢性药——黄杜鹃。”
我与箫烨都定住了,宋院史继续道:“此异香乃黄杜鹃久煮后残留。黄杜鹃,又名药羊花,是一种毒性极强的花。若一次服用过多,轻则恶心呕吐,重则当即毙命。但此花若研磨成粉,一次少量长期服用,毒性积累,服药之人必然神识不清,日益痴傻。”
我与箫烨面面相觑。
箫烨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样阴毒之事,谋害皇后。
我是心惊姐姐在宫中的艰难。
我以前每每见她,只知她不快乐,像金丝雀一样被囚在深宫。却从未想过,她面对的是怎样一群虎狼蛇蝎。
宋院史退下后,箫烨向我许诺,他一定会揪出背后下药害姐姐的人。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对箫烨道:“不必了。”
我对箫烨说:“我答应你的三年之约。”
“我要进宫。我要亲自把害姐姐、害灏儿的人揪出来。”
箫烨脸上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问我:“长乐,你想好了吗?”
“这条路,太难走。朕后悔昨晚那番话。朕不愿天真烂漫快乐的你,真的踏进这步步为营的深宫。”
我轻轻一笑,望着箫烨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想起他昨晚说,他是天子,所以无论再难,他都不会退。
而我呢?
从小被姐姐宠爱长大,得父母悉心养育,学四书五经六艺,我又能为姐姐做些什么?为爹娘做些什么?
为我学过的大义正道,做些什么?
我心中越发坚定了主意。
我想,萧焕会理解我的。
事情商定好,我心中的大石头反而落了地。
我乘轿子回魏府去,一进府门,娘亲便迎上来。
她眼中尽是担忧:“你没与你长姐闹脾气吧?你要晓得,打小你长姐最是疼你。你入宫的事,但凡有半点法子,你长姐她都会拼尽全力帮你的。”娘亲叹气道,“可懿旨是太后下的,你长姐她确实没办法啊。”
“再说你长姐,刚没了灏儿……正是悲痛。”
娘亲絮絮叨叨。
我的眼睛早已红透,庆幸自己选择入宫一趟。
长姐宫中情形,爹娘还不知道。若知道,依娘亲的性子,不知还要怎样忧心。
我拉过娘亲的手,微微笑对她道:“娘,你放心。我没与姐姐闹。”
“我想通了,我要进宫。”
娘亲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红着眼眶哭起来:“娘亲知道你委屈,娘亲也难过。”
“可事到如今,娘亲也只能盼着你早日想通。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啊。”
娘哭了一阵,有婆子上来劝着。我怕再惹娘亲伤心,索性回了房间。
夏云为我沏茶,并不怎么说话。
我故作轻松地对她道:“进宫后,你与夏荷倒又可以常一块说话了。”
夏云目光一滞,眼睛瞬间红了。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有些疑惑,问她她却说:“没事,只是念着和小姐进宫后,再难见家人一面,有些伤感。”
我放她几日假,却没告诉她,只有三年。
有些事,已不同往日。
我谁也不能说。
没有想到短短几日,我竟也由那个天真烂漫的魏家二小姐,变得有城府和心思起来。
眨眼,几日的时光又过去了。宫里传出消息,吉日算出来了。
太后再下懿旨:因我祥瑞,准许以娶正妻的仪式,将我用大红轿子抬入宫中。
众人都道,这是魏家莫大的殊荣。
我却不以为意。是不是大红娇,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满脑子都是,不过几日,我便要入宫成为箫烨的惠嫔了。
娘亲赶着为我备嫁妆,一时说起感伤道:“原以为你是要随楚王去岭北之地,那地方苦寒,你又怕冷。所以这些年给你预备的嫁妆尽是上好的皮子了。”
我苦笑,不由想起箫焕来。
自宫中一别,他就再没有一点消息了。
娘亲才见我脸上哀凄起来,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你进宫里去,处处有你姐姐照顾你,倒是免我操心你了。”
我心中苦涩弥漫,面上却不露半点,笑看娘亲,打趣问她都给我准备的什么嫁妆。
“可不许比姐姐的差。”我撒娇道。
转眼,吉日已到。内侍姑姑为我梳妆,凤冠霞帔,我拜别了爹娘,含泪上了花轿。
临出门,我回头一瞥,人群里并没有我熟悉期盼的那个身影。
萧焕他没有来。
是啊,我披着嫁衣,要嫁给别人了。
他来,又能如何?
一路吹吹打打,到宫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在热闹的唢呐声里听见细微的萧声。
我掀开轿帘,喊停吹唢呐的人。
众人不解,夏云亦疑惑来问我:“小姐怎么了?”
我不说话,唯有泪如雨下。
唢呐声一停,萧声更加呜咽清楚地传来。
是《凤求凰》。
是萧焕。
曾经,他无数次给我吹过这首《凤求凰》。他说司马相如就凭这一首《凤求凰》,就求娶到了卓文君。
他还说,他在岭北思念难眠煎熬的日夜,都会吹奏这首曲子。
仿佛随着岭北的风,乐声会轻轻飘到我的窗前,将相思说与我听。
我坐在花轿里,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恨不得扯下这满头金翠的凤冠,奔去萧焕的身边。
可我不能。
轿外,内侍姑姑上来禀:“小姐,再耽搁恐怕会误了吉时。”
我紧紧闭眼,任由眼泪混着萧声滚滚而落。
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回:“起轿。”
唢呐声又响起来,萧声被湮没在一片欢天喜地的热闹里。
可这热闹并不属于我。
也不属于箫焕。
我坐在轿子里,仍然能听见泣血呜咽的萧声。
低沉婉转,如诉如泣,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我的心口。
夜晚,偌大的皇宫静了下来。我坐在床上,看处处光影斑驳。
箫烨还未回来,有御侍姑姑守着我。
没多久,门前一道人影晃动,御侍姑姑笑嘻嘻说:“陛下到了。”
我朝门口望去,看清推门进来之人时,却大吃一惊。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御侍姑姑也吓了一跳,手上端的托盘“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来人浑然不觉,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未完待续-
每晚7:30,我们不见不散。
沐儿碎碎念:坐在花轿里的长乐听到箫声那一段,真让人泪目......十几岁的姑娘,小小年纪,便要背负这么多。本可以无忧无虑嫁给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却要为家国命运,步入深宫。三年的约定,能不能达成所愿?
大婚当晚,推门进来之人,又会是谁?你们可以先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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