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我爱你》经典观后感有感
《杀马特我爱你》是一部由李一凡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杀马特我爱你》精选点评:
●哇塞,创建的第一个条目。开熏~
●#20200119广东时代美术馆/非常棒 重新理解和认识杀马特群体和文化/留守儿童 工业化 阶级差距 审美自由 反抗/群体大多存在于中西部农村。很多曾是留守儿童,因家庭贫困无法接受过多的教育,年纪很小就外出打工,进“工厂”是唯一的出路。以标新立异的发型和纹身作为强硬的标志来掩盖在外害怕被欺负的内心。日复一日的压榨和不费脑力的流水线工作,让人倍感压抑和孤独。没有钱,不会去追求车和房。能使渺小的自己获得存在感,个性和自由,大众的关注;排解心中的苦闷;使自己融入群体的途径,有且只有个性发型。即便会被世人认为是异类。群体给置身于冰冷吵杂的工厂的自己带来一丝关爱和温暖。社会阶层和教育程度也早已决定了审美。现实中很少能见到杀马特,网络直播掀起杀马特复兴,承载的是他们对往昔快乐的回忆,是无声的反抗精神。
●2020.1.14 @广东时代美术馆
●铽毹鵩曍
●所谓“我们”对“他们”的剿杀
●李一凡:意外的光芒
●19楼下,就是一片建筑工地。收集来的音频和视频通过一根根充电线在墙壁上玻璃上循环播放,背景就是大片的工地和灰暗的天空,这个地址选得真是太适合。看完展览去到播放影片的展厅,洞见自己的偏见和冷漠,从未从未,思考感受与自己不同的人眼中的世界,消费社会对他们的误解,以此开怀一笑。展览让人撞开认知死角,接地气又设身处地地感受主题,我喜欢这个展览。所以说,很多很多的看不惯或者看不懂或者不理解,都不要太纠结。不同罢了,并非不对或不该。
●时代美术馆循环播放。我与杀马特应该是同时代人,却对这个群体了解甚少。看了片子才恍然大悟,这是数百万底层年轻人希望冲破固有观念,拥抱自由的一次革命啊!!向他们致敬!
●【广州时代美术馆展映】我们都是杀马特
●感慨,非常感谢李一凡能拍这个主题。杀马特只是网上被黑的对象,但没什么人去关注其产生的真正原因以及人群,根据此片,大部分为十几岁去沿海地区打工的留守儿童(中西部农村最多),不仅情感缺失,因为年纪小就进工厂这样封闭的环境,其实社会经验和文化知识都非常不足,在社区和群被黑以后就迅速瓦解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真正的杀马特自嘿不具有攻击性,伪装的杀马特会制作黑杀马特的视频。
《杀马特我爱你》观后感(一):观后感
首先,他们为什么要杀马特?
我在很多人的讲述里听到了“认同、找朋友、成了不一样的自己”这样的词汇,我觉得如果把审美取向从杀马特身上撤走,“杀马特”本身甚至算是一场底层青少年的信仰活动,只是由于认知不够到位以及个人所处环境带来的信息的缺乏,最终“杀马特”成了最可得到的也最容易出效果的一个选择。信仰可以是一件很日常的事情,人人都会追求信仰,或许这就是最终“杀马特”会消失的原因?
其次,杀马特和主流社会的缝隙在哪?
这可能是审美问题。曾经看到一个关于审美的评述,“美就是你见过的所有东西的平均的样子”,由于中国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巨大差异,所见、所处、所闻差异巨大,当审美行为走道一定极致的时候,这种差异会以一种极其戏剧化的方式呈现出来。当然,我认为互联网在一定程度上会弥补这种缝隙,但是,由于互联网对真实生活的二次加工,这种缝隙又可能会在其他的某些地方加剧。
《杀马特我爱你》观后感(二):李一凡访谈:杀马特我爱你
《杀马特我爱你》观后感(三):谈谈片子吧
现场没谈,首先是因为这个话题说起来我一人可能要说半小时。其次,是因为现场的气氛,这个等会说。
这个片的叙事结构有种即兴音乐,或者如导演本人所说“聊天”,“絮叨”似的特征:通过在既往叙述之内寻找下一个“根音”来发展出新的“和弦”。它不显得杂乱,因为每个小章节主题性都很强,但以这种无中心的方式不断延展,却很难记住有多少个章节。整个片子绵密,扎实,很容易就发现导演关注些什么问题,但这些问题显然被访者也同样关心。
因此这不仅是即兴,还是对位的。表述不同,理解不同,但平等且有呼应。这个呼应建基在一个基本事实上:大家都是人。看完片后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既伤感又兴奋的双重情绪中,兴奋是因为看到了“杀马特曾经是这样一个自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社会存在”,是一个尝试自我解放并且令其他寻求解放的人也能受到鼓舞和找到共鸣的存在;伤感是因为在我们对他们几乎一无所知的状态下,我们和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它。
我们谈杀马特而不谈片子,有一种道德上的强迫感:必须得说它,因为除了说它之外我们几乎已经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了;其次也确实受到了一种根源感的感召,就像50年代英国青年听到布鲁斯唱片一样,“原来还有这么大一个全新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吗?--我们,而不是他们。
我们当然不可能是杀马特,因为我们没那么单纯也没那么贫瘠了,然而文化和生活应该如何连接在一起?在社群中如何不让专业主义,消费主义,孤独感和虚荣心抽空掉本有的意义?这是我们可以向杀马特学习的。
我想重点在于,我们和杀马特的文化,本质上都是广义的反击文化counter culture。不要想把它做得多么完美,因为它是剑和盾而不是玩物,它是向外寻求的也是对外抵抗的,所以它才能使人充实成自己,并且给人安慰。至少我们可以更简单直接一点,更无知一点,并且,不要带着那种刻意的攻击性:就去拥抱你所爱的,那些在你面前退缩的人,不要去管他们。
《杀马特我爱你》观后感(四):《杀马特我爱你》观后感
1月14日,我搭乘高铁前往广州时代美术馆,观看李一凡去年的新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当然,那个时候广大民众还被蒙在鼓里,对即将席卷而来的严重疫情一无所知,所以大家很放心地上了高铁,也没人做任何身体防护。
08年杀马特刚开始风靡之时,我在念中学,一看他们的造型,第一反应就是:我草,他们的造型比我同学们喜欢的那位非主流歌手沉珂还更加夸张。当时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像是我同龄人的群体,要用这种出格的方式来「糟蹋」自己,毕竟我身边也没有一位杀马特,能让我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拥有主流以外的审美装扮,就要遭到大众的谩骂。但当时的我年幼无知,遂跟随同学们一起鄙视这个我们从未接触过、但看似很「低级」的陌生群体。
随着这些年杀马特的式微,我也渐渐不将这个群体放在心上。直至读到李一凡的新访谈,看到他花了近六年时间亲自接触和研究杀马特群体,这些回忆才重新浮现出来。
坐在展厅最靠角落的一块棉麻坐垫上,一个个曾经的杀马特们开始亲口向我讲述他们的故事。当年玩杀马特时的他们,大多是未成年的留守儿童,在未达到合法适工的年龄,就利用假身份证进厂应聘,就此开启他们常年超时、高负荷工作的无尽之旅。高强度的流水线作业将他们异化为机器般的麻木之人,不仅如此,处于经济食物链底端的他们也经常因为缺乏议价能力,而无法保护自己在工作环境、工资待遇上的权利。
通过杀马特们讲述的个人史,我才明白他们实际上是想通过改造自己的身体,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以及吸引异性的目光(不是我瞎掰,他们在片子里说,谁头发吹得越高、越蓬松,谁就是溜冰场上最靓的仔/女仔);他们也希望依赖这种明显的身份标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自己的共鸣,搭建一个他们能够安然相处、不被外界所鄙夷和唾弃的安全空间。直到2013年,网络黑子们大破杀马特最后的净土,他们那渺小到人神共愤的共鸣空间都被挤压掉了。李一凡就是将这些一段段口述史串连起来,构建了杀马特群体强有力的历史,当然也是中国农民工历史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
可能有人会问说,好,你了解了杀马特的心理,那又怎样呢?你在将来的生活、甚至你这一辈子,说不定都不会碰到任何一个杀马特啊。没错,但我们肯定会碰到像杀马特这样处于主流叙事之外的群体,不管是少数族裔也好,还是我们薏仁俱乐部栏目之前写过的「性别流体」也好,又或者是,你怎么知道杀马特群体不会卧薪尝胆,最后涌现出杀马特2.0、3.0呢?
在我们无法亲自接触某个群体的情况下,大众媒体对于这个特定群体的呈现就显得尤为重要,它将深刻影响受众对这个远方群体的认知与判断;与此同时,受众也应学会甄别人们通过大众媒介所传递出的、妖魔化某类社会群体的信息。
《杀马特我爱你》观后感(五):希望能再看一遍
喜欢导演的态度,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念过一些书的人,面对这个群体,会去扯「资本主义」、「城乡差距」、「剥削」之类的东西,再以此来建构素材,甚至引导受访者。这其实是一种不自知的无情,更像是在研究解剖青蛙、按照课本上所写去一刀一刀割它一样。理论也许会让你更聪明一点,但更多时候你会变得冷血,失去自己的敏感。身体是最准确的,头脑反而会骗人。
导演的策略很简单,就是尽可能地使他们放松,然后让他们尽情说出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本身就很精彩,当然也很伤感。你会发现,他们说到激动处时,眼睛里是有光的,而那个光和你我的光是没分别的。那个光让我想到了很多,譬如《上阿甲》里面,那个甚至没有身份证的小男生,得知tfboys还在上学,于是羡慕地说了一句「哇,还在上学就可以当明星」,然后用手机外放了「青春修炼手册」,对着眼前的山谷,逆着光,开始自顾自地跳舞。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全然没有城市社会里常见的那种嫉妒和嘲讽,就只是真正的开心,为远方的他根本不认识的tfboys感到神奇和开心。
讲回杀马特。我的小学同学们也有很多是这样的人,他们中考时还在打架,然后直接被抓进了派出所。美国电影里,屁孩们处理青春期问题,要么搞破坏,要么就是到处喝酒打炮。杀马特们不可能做这些,因为他们没钱,所以只能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回归到动物的状态,如同孔雀的开屏一样,靠艳丽来夺取目光。我觉得这是很浪漫的事,同时也很伤感,因为他们的头发和装备,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有多劣质的那种,这意味着,他们处于这个商品建构起来的社会的最底端。但如他们所说,「我们开心就好」。他们是很有勇气的,比我们这些做题家都更有勇气。考试又考试,是沿着一条既定的路往前走而已,他们从工厂出来,什么钱也没有,就顶着一个头发,到处去流浪,甚至饿晕在路上。这是没有被改造的人们,一无所有时所做的奋力一击。我很羡慕这种潇洒。
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13岁就出来打工。她说,她知道自己的杀马特的头发特别奇怪,但她只是想要有人关心她而已,因为在工厂的流水线上,她感到太孤单了。她说,顶着奇怪的头发走在街上,如果有个大哥哥过来跟她说,你搞这个头发好丑噢,她都会觉得温暖,因为她感到自己被关心了。最后,她说最近杀马特直播不太挣钱了,所以她想要白天去打工,晚上再直播,两份钱,「挺好的」。「挺好的」之前她顿了一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确认了三遍,那个笑容跟《四月物语》里松隆子的笑容没有两样。然后导演拍了她直播的画面,随着那首著名的《凤舞九天》像拖拉机的声音一样响起,她开始对着一台巴掌大的屏幕跳起舞。她使劲扭动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很想把快乐传递出去。在那个瞬间,我只能承认,她就像天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