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魂·鲁迅》好看吗?经典观后感锦集
《民族魂·鲁迅》是一部由王婷执导,张博 / 张成子主演的一部音乐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民族魂·鲁迅》观后感(一):引文、强调的艺术与民族魂——谈《民族魂·鲁迅》
翟业军(南京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这是一次奇异的创作,一整幅斑驳、绚烂的画面都是由截取自前人作品的小色块拼接而成,如此一大片丝织品竟没有一根丝是自己吐的,它们都来自于那只叫做鲁迅、萧红或者田沁鑫的春蚕,于是,当我们走进它的时候,我们分明知道这是《友邦惊诧论》,那是《这也是生活》,可是,当我们走远了,远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个浑然的整体,一个宛如刚刚结晶而出的全新的创造。克里斯蒂娃说,任何文本都不可能是独立的创造,而是对于过去文本的重新组织,比如,复制、戏仿、转换、续写、拼接,等等。她说的是当下文本与前文本的“互文性”,只有在前文本在场的前提下,当下文本才是可以理解的,它的意义也才能在前文本的照耀或者质疑之下得以增殖。但是,这里的引文并不指望与鲁迅、萧红构成相互质询、彼此生长的关系,它们更不试图改写、戏仿原文,它们老老实实地把原文用一个个双引号包裹起来,放在那里——你能想象一篇从头到尾都是双引号的文章吗?这样的写作可能吗?
我想,这样做的理由起码有如下两点。首先,塑造鲁迅是难的,难的关键在于无法准确拿捏创作者与对象之间的距离。鲁迅实在是太重要也太复杂了,以至于余华把他列为理解当代中国的十个关键词之一。这种绝对的丰富性使我们有一万个理由把他神圣化,比如他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毫无奴颜与媚骨,可是,这样的鲁迅一定会让观众避之唯恐不及,因为中小学课本所灌输出来的这一形象已经把他们的胃口败坏透了,他们不愿意再进剧场去上一堂令人生厌的语文课;我们也可以循着太多同代和后代人关于“大先生”的温暖、生动的回忆,或者从《黑暗的闸门》(夏济安)、《反抗绝望》(汪晖)等著作获取他原来也不是一个神,而有着一个人、一个凡人的疼痛和绝望的启示(《复仇(其二)》不是说,上帝离弃了他,他终于还是一个“人之子”吗?),去勾画出一个既温暖到可爱、可敬又阴暗到可怜、可怕的“活生生”的鲁迅来,不过,如此的近,反而一定是狎了。远了、近了都不好,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他和他们的引文穿插起全剧,让他以他自己的声音说话,让他在他自己的词汇中爆发,或者萎谢。其次,重新组织引文,以“文”而不是“事”来呈现鲁迅,这就要略过他与所有爱的人的眷恋和淡漠(淡漠无法说出口时,他会借涓生的口决绝地说:“我已经不爱你了!”),删除他与所有憎的人的嘲弄和厌恶,径直以他的精神的狂飙再一次地席卷我们,用他的难以忍受的创痛再一次疼痛我们。也就是说,这不是在塑造鲁迅这一个人物形象,因为他的形象是不可塑造的,而是要用类似于扶乩的方式,在一个封闭的、黑暗的、多媒体缭乱出来的神奇空间中让他的精魂再一次(真是久违了)降临,从而激活我们早已麻木的身心。
既然不是以矛盾冲突来塑造人物形象,而是用激流去撞击、冲刷观众的灵魂,那么,体裁的选择就至关重要了。汪曾祺总结:“小说对生活是一度概括,戏剧是二度概括,戏曲是三度概括,高度概括。”也就是说,在诸多体裁中,小说离生活最近,必须讲求基本的事理真实,而戏曲最远,具有高度的概括性、抽象性,这也就是张爱玲所说的,“最流行的几十出京戏,每一出都供给了我们一个没有时间性质的,标准的形势”。抽象性给戏曲带来的形式后果就是“无声不歌,无动不舞”,因为只有程式化的歌和舞而不是现实中杂沓、松散的动作和声音才能为我们呈现出凝练、强调的“标准的形势”来。不过,戏曲即使再强调、再凝练,它还是要塑造人物、说故事的,一个无意于塑造人物、说故事的戏该是什么样子的?我以为,本剧找到了最好的形式——音乐诗剧。音乐诗剧比戏曲更抽象、更强调,它不需要交代任何来龙去脉,果断跳过所有因果关系的泥淖,直接以鲁迅的格言和诗句以及寄寓于这些格言和诗句中的他的愤激、憎恶、深爱、沉痛和绝望来打动观众,豪迈的那就一记响过一记地锤击吧,让他们震撼,婉约的也要来上三叠,让他们牵肠挂肚、欲罢不能。这样的原理,其实就是“略泥存花,贯之以情”——既抽象得无可捉摸又具体得“直取心肝”的“情”才是音乐诗剧的根本,其他都无足轻重,因为只要能让我们感受到鲁迅的情,一片深情,那不就功德无量了吗?说到这里,本剧也许存在的缺憾就水落石出了——引文稍多。引文稍多带来两个问题:一、观众毕竟贤愚不等,谁也不会先读上几本鲁迅再来看戏;二、过多引文壅塞在一起,吁求的是“理”的理解而不是“情”的感动。基于此,在这部戏进一步打造提升时,我建议能否删掉冗余引文,把重点引文突出出来,这样才能够产生复沓、回旋的效果,要知道,“情”是在一次次的回旋过程中才能够愈益高涨起来的。
由引文拼接出的强调的艺术,所能呈现的当然不是一个肉身鲁迅,而是鲁迅的精魂,这就好像鲁迅非常喜欢的木刻艺术,木刻剔除人物所有的血肉,只留下几道深刻的、粗犷的、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又一定会烙在灵魂之上的线条——木刻不就是最为强调的艺术?从这个角度说,“民族魂”这一表现内容与引文这样的表现手法以及音乐诗剧这种强调的艺术本身是水乳交融的,主创人员好像什么也不必做,因为一切都是天成的,当然,他们事实上什么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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