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中年男人的自述：老婆出轨之后。
01
人这一辈子，什么最重要，我活了大半辈子，算是看清了，面子最重要。面子没了就被人按在地上随意蹂躏。
我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可却没有什么事值得炫耀。
我是个上门女婿。作为男人来说，如果家里经济条件尚可，谁想去别人家给人当儿子，伺候别人的爸妈，自己的娃却不能跟自己姓。
我的老家在偏远的一个小山村，全村才十几户人家，一年到头就是种地为生。我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我上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在家里排行老五，没文化的父母就给我取了个很土里土气的名字，叫关鹏。意思是鹏程万里，可现实是即使去了别人家，我也无法飞黄腾达。
我们经人介绍认识走到了一起，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10岁，小儿子5岁。
当时我打算让小儿子跟我姓关，我想着反正两个儿子，一个姓翁，一个姓关，两家谁也不亏，我是个男人总得给我关家留个后吧。因为两个哥哥接二连三生的都是女儿，我爸妈说她已经有五个孙女了，就想要个孙子。
我跟翁兰花商量了这事，她不悦道，当初不是说好了，不管生几个孩子，不管男的女的都得跟我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我跟她解释说孩子姓什么我不在乎，主要是给老人家一个心安，希望她能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松松口，别那么计较。
当晚我在老丈人房门听到他们的谈话，老丈人的意思，既然我当初同意上门，就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彩礼钱没有，酒钱没出，连婚纱照都是女方家出钱，我有什么资格提孩子跟男方姓？
直到我妈临终前，我也没法给我妈争取一个姓关的孙子。这件事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哥哥姐姐话里话外说我没本事，连儿子的姓都捞不到。
02
老丈人有个养猪场，养了二十几年，生意还可以，十里八乡有人结婚过寿需要猪肉都会找我老丈人。
特别是临近过年的那段时间，家里几乎天天杀猪。每天凌晨一点多，我们就得起来忙活。老丈人心疼女儿带孩子辛苦，不让她起来帮忙，都是喊我起来给他打下手。
给老丈人打下手我没什么意见，就是我做得有不顺他的意，他就嫌我笨手笨脚。
记得第一次陪老丈人杀猪的时候，我吓得腿都软了，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头鲜活的老母猪就奄奄一息。
老丈人嘲笑我没胆量，连杀猪都不敢。以后怎么成大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吃猪肉。
因为这事，翁兰花隔三差五嘲笑我，关鹏，你还是男人不，杀头猪而已，瞧把你吓成熊样。我十岁的时候就能帮我爸杀猪了。
翁兰花如果能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她就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她从小是看着老丈人杀猪长大的，我从小到大连条鱼都没有杀过。不是我家条件好舍不得我干活，而是我家一年到头难得吃上一顿鱼肉。所以，老丈人突然递给我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我全身僵硬得不知如何下手。
跟着老丈人时间久了，我也能熟练地磨刀霍霍把母猪给开膛破肚了。
03
其实，我和翁兰花结婚后，他家亲戚都说他们苦尽甘来，可以享福了。房子也盖好了，女儿也结婚了，一把年纪了应该在家带带孙子，安享晚年，不要那么辛苦。趁早把养猪场交给我们打理就好。
老丈人不肯放手，说怕我做不来。每次除了让我帮忙杀猪外，就是叫我去打扫猪圈的卫生。卖猪肉的活计全权交给翁兰花，凡是涉及到金钱的全部交由他女儿打理。
可以说，这么些年来，我就是翁家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连自己的伙食喜好都无法掌握。
老丈人和丈母娘喜欢吃清淡的饭菜，而我没有辣椒的话就食之无味。就算我不提出来，丈母娘做饭的时候也该加一道有辣椒的菜吧，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后来我索性自己做饭，可每次我煮饭的时候，他们就在客厅咳嗽不止。
甚至在吃晚饭的时候，老丈人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家里人就我一个吃辣，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在两个儿子面前，老丈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气得一口饭没吃就上楼睡觉。
直到他们全部吃完饭了，我也没见翁兰花给我端碗面上来，我真是失望极了。
我忍无可忍跟她说道，我也是家里的一员，你们煮饭的时候能不能偶尔来点辣椒？
翁兰花不屑道，全家就你一个人吃辣椒，难道还要所有人都迁就你？你要吃辣的话，自己去下馆子啊。
翁兰花对我的冷漠让我心寒。在家里得不到温暖，两个儿子也跟我不亲近，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跟他们的生活格格不入。
我只能出去找朋友喝酒，只有喝醉了才让我感觉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04
有次，我和几个老乡在大排档喝酒，晚上十点多，老乡们都被老婆的电话给叫了回去。其中一个老乡还对我说，关鹏，我还挺羡慕你的，你家婆娘都不管你，我得先走了，我可得罪不起我家那母老虎。
老乡表面上怕她老婆，可看他接电话一脸宠溺，我就知道他巴不得早点回去。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别说电话，连条短信也没有。此时此刻，我多希望翁兰花能像别人家的老婆那样打电话催老公回去，至少证明她还在乎我的安全。
我醉醺醺回去的时候，翁兰花竟然抱着手机刷抖音，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又呜呜哭泣。
或许是喝醉酒的原因，那个晚上我竟然壮着胆子和翁兰花吵了一架，说她不像个女人，别人老公在外喝酒应酬，老婆都赶紧打电话催着回去，她却不闻不问。
翁兰花吼我，你自己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回家的路啊？你没手没脚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扇了她一巴掌。
我要的是在乎和重视，翁兰花却不把我当成家里的一员。
翁兰花以为唯唯诺诺的我不敢动手，不可思议看着我，说我疯了，老人孩子都睡了，让我不要发酒疯吵醒大家。
我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抡起拳头，一拳一拳打下去。刚开始，翁兰花还抱着头跟我求饶，最后变成我们两个打成一团，不分上下。虽然我打了翁兰花几巴掌，可她也狠狠踹了我几脚，脖子上都是她的抓痕。
直到老丈人推门而进，我们两个人还打得难分难舍。翁兰花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极了毫不讲理的泼妇。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丝厌恶。
老丈人怒不可遏喊着，大晚上的，你们发什么疯，要睡就睡，不睡滚出去。最后，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着，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像什么样子。
那个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屑，让我耿耿于怀。
05
那之后，我收敛了一点，不再每天喝得烂醉如泥。至少在第二天有活干的时候，我能早点回家。
只是，翁兰花好像着魔了一样，每天抱着手机不离身。就算洗澡也要带进卫生间，晚上睡觉也得放在枕头底下。
有次，我趁她睡得正熟，悄悄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抽出来，用她的指纹解锁。从短信到QQ再到微信，还有抖音，全部盘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猫腻。
微信里互动最为频繁的是和她一起摆摊卖菜的老陈。
我们家猪肉都是交给翁兰花去卖，在菜市场租了一个摊位，隔壁就是老陈的菜摊。他们聊天记录都是猪肉什么价？蔬菜什么价？摊位一个月多少钱------再无其他。
而且我也信心满满，翁兰花看不上老陈那猥琐的样子。
老陈四十几岁，可看过去就是一个瘦弱的小老头样子，每天不修边幅，穿得邋里邋遢。我虽然算不上玉树临风，可也穿戴整齐，和老陈比起来，显得年轻许多。
既然找不出翁兰花异样的证据，我也就不再纠结，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她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又带娃又卖猪肉，哪有时间去搞外遇？
6
日子就那么波澜不惊地过着。我每天继续帮老丈人杀猪，做猪圈的卫生；翁兰花每天早上去菜市场卖猪肉。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身边传来流言蜚语，说什么翁兰花在外面和男人玩得很开，经常和男人成双入对一起吃饭，老陈对翁兰花很照顾，经常帮着一起砍猪骨头。
我心存疑惑，还是抽空去了菜市场搞突然袭击。
到菜市场的时候，我没有进去，就在路边远远看着。
老陈竟然在我家猪肉摊忙得不亦乐乎，一边收钱一边招呼客人，自家的菜摊扔在一边置之不理。翁兰花体贴地给老陈擦汗，两个人相视而笑，这夫唱妇随的场景像极了老夫老妻。
甚至还有顾客对着老陈喊老板，说他娶了这么能干的媳妇真厉害！听到这话，我恨不得上去掀了摊位。
正当我急火攻心的时候，丈母娘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老丈人爬上猪圈修房顶，不慎摔下来，伤得很严重，让我马上回去把老丈人送医院。
我顾不上翁兰花和老陈正打情骂俏，迫不及待赶回去，只是，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轻易饶了他们。
（上集完）
作者简介：韩霞
多撰文两性情感，婚姻家庭。爱听故事，更爱讲故事。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让我细细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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