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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禽詩全集》的读后感大全

2020-09-19 20:0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商禽詩全集》的读后感大全

  《商禽詩全集》是一本由商禽著作,印刻文學生活雜誌出版有限公司出版的平裝图书,本书定价:112.00元,页数:4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商禽詩全集》精选点评:

  ●好奇他写“福寿酒色的黄昏” 去查了查 竟然是如此清冽颜色的酒……

  ●早年的深度真的可一不可再。中後期的詩就失色了。對此我也失望了。又想起葉慈和楊牧的晚年所尋求的突破。所謂大詩人真的是要能夠走出自己的影子,克服“改變的焦慮”才可到達。

  ●这是个僰人。。。

  ●大一 站在无座的图书馆中央读完 奇怪的是 大多数好诗大概都得站着读完不可 坐下去 不出声 斩断天鹅的璞 把表现主义抽丝剥表现 要解构干脆解构个痛快 诗人的解构就是再写一首

  ●读时没觉得,读完脑壳疼。诗人真的非常像外星人,脑子还得边读边解码,有几首挺喜欢。

  ●商禽的诗采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从现实中取材,反映社会现实。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曾一度活跃于台湾诗坛,代表作《梦或者现实》与痖弦的《深渊》享誉当代诗坛。从事诗歌创作几十年,数量仅有一两百首,可谓惜墨如金,其作品的质量可想而知。后来患了帕金森病,几年前已仙逝。

  ●有時候讀兩三首,漫無目的的。

  ●给人一种很敷衍的感觉

  ●#二十二岁之前#

  ●而我一直在想,印刻怎么会想到在2009年出版他的全集呢?仿佛知道他2010年就会去世一样。洪子诚、刘登翰的当代新诗史里,那些诗人们都还是只有生年没有卒年,然而如今我看到却能帮大部分人补全卒年了。

  《商禽詩全集》读后感(一):再見商禽

  描述天空

  以回味

  那個朝代也曾飛過

  留下的氣息

  讓群眾誤解成信仰

  也無心為世界

  平添讀詩之人

  報上印出的不快

  都是他獨得了他所不是的身分

  那除了快樂之外的種種

  而他逃亡

  從你

  從我

  從逃亡

  既而從再見

  從不是再見

  《商禽詩全集》读后感(二):商禽詩全集:梦或者黎明

  年初的时候,独自一人去苏南半月,慕名拜访了先锋和诚品。先锋的角落很不起眼,而诚品则位于野风吹拂的湖畔。笔者和好友L聊起许多往事,并为L当下稳定而丰富的生活感到欣慰。临走时,在先锋捡了两本周公梦蝶的《刹那》,小蓝皮子,其中一本作为和L的分别之礼,一本留念,礼轻而情重吧。《刹那》的最后是笔者极为珍爱的《善哉十行》,周公在生命的黄昏写到:“若欲相见,更不劳流萤提灯引路/不须于蕉窗下久立/不须于以玉钗敲砌竹....../若欲相见,只须于悄无人处呼名,乃至/只须于心头一跳一热,微微/微微微微一热一跳一热”,就以此作为分别的话。

  一五年工作之余,笔者有幸断断续续地看完了六辑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并以拙劣一文记之,词不能达意。影像对于两岸的这一侧来讲显得弥足珍贵。记录片领域关于文学家的影像非常之少,且大多粗糙不堪。这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记录岛屿上一代文人的双重生命。影像用极尽温柔的笔触勾画了诸位大家或灿若星河或呜呼顿挫的一生,具备极高的艺术水准。在记录周公的《化城再来人》中,非社科出身的笔者记住了“商禽”这样一个名字,笔者并不知道“商禽”是何许人,而此时九十岁的周公正蹒跚地出席“商禽”纪念活动的现场。年初在诚品的昏暗一角,早已淡忘的笔者再一次遇见了这个名字,好奇令我走进商禽的作品并从此为之吸引,而如今案头这本《商禽全集》则更像是某种小小缘分的应验。如今只记得金鸡湖边的夜非常冷,那一晚夹着几本书,锁紧衣袖游魂一般匆匆地回了老城,这是笔者与商禽诗歌的第一次邂逅。

  《刹那》与《商禽诗全集》

  《商禽詩全集》读后感(三):我不去恨,我的诗中没有恨

  第一篇书评给商禽。少有这样的汉语诗人,一本诗全集中败作不多,而佳作数量又如此之多。

  商禽早期的诗语句很坚实,没有虚头巴脑的抒情,也不会做无意义的意象罗列(这点比瘂弦要强)。他的诗风很独,除了他我没见过还有人写这样的长句短诗。从他的笔力来看,虽然没尝试过这种写法,但也感到是很高难度的创作。

  中后期的商禽整体写得长了,散文诗和拟古的诗比较多。我细细读了,认为其实大部分也不像主流观点认为的退步,甚至还在境界上高出了早期。商禽短诗固然好,但以他的诗路,写长了也没什么不合适。

  长诗中印象最深的是《蚊子》。这首诗整篇是以散文格式写成,但又有极强的诗歌张力。这种不依赖分行和诗歌语音,而是依赖语言内在逻辑的诗歌张力,实在令人佩服。商禽用耐心而又有生趣的笔调叙述诗人夜间与蚊子的战斗,句句暗藏杀机,指向人的本质。结尾也水到渠成,把诗的思想层次拔高,写得实在聪明。

  我认为的商禽最佳的诗篇大多是《蚊子》一类的写物诗。借物或者物与人类的关系来讽喻人类或人类的处境,但这种讽喻也不是有些后现代瓜娃子的中二病,而是善意的,爱的。如商禽在诗序里说的,“我不去恨,我的诗中没有恨”。他对物的观照即是对人的观照,这种观照下,生命是平等的。他的写物诗我最欣赏的有《长颈鹿》(名篇)、《火鸡》、《枫树》、《蚊子》等。

  写法上,商禽胜在意象处理,他的意象选取得很准确。他是懂得克制的诗人,这样的诗人一般能写出很好的结尾,他当然不例外。读商禽的诗,一大享受就是结尾异峰突起给人的震撼。

  当然商禽也不只是擅写“奇诗”,他是个多面手。他的抒情诗《阿莲》就能算作抒情诗中的精品,他写给友人的诗也没有因为平日惯用鬼气的诗风而缺乏温情。甚至他写幽默的诗也是一把好手,如《咳嗽》。

  商禽给我的感觉是一位有大格局的大诗人,这种感觉就和瘂弦不太一样。当然,我没有贬低瘂弦的意思,只是他们优秀的方面不太一样。总之,我准备入手这本《商禽诗全集》,两百块以下都可以接受。

  胡了了

  2017.11.30

  《商禽詩全集》读后感(四):母语,或火舌

籍贯火红的太阳沉没了,镍白的月亮还没有上升,云在游离,雾在泛滥。于异地的黄昏,于夜合欢的叶隙挤落的风声里,我听见一个声音,隐约地,在向我询问:“你是哪里人?”我常怕说出自己生长的小地名令人困惑,所以我答说:“四川。”哪晓得我如此精心的答案对他似乎成为一种负担。我随即附加了一个响亮的说明:“就是那叫做天府之国的地方。”“天府之国?哈哈,难道你也相信天国吗?”这就太令人困恼了,连四川都不知道!那么,我说:“中国。”这总不至于不知道了吧?“中国?”似乎连这都足引起他的惊愕。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外国人叫她做CHINA,面积一千一百余万平方公里,人口四万万五千万,有五千年历史文化,是世界五大文明古国之一……”“世界?请你不要用那样狭义的字眼好吗?”“地球,”我说。“地球,这倒勉强像一个地方,你能再具体点吗?”“太阳系!”我简直生气了。我大声地反问道:“那么,你的籍贯呢?”轻轻地,像虹的弓擦过阳光的大提琴的E弦一样轻轻地,他说:“宇——宙。”

  或许可以认为,这首诗,这篇记述,是用中文写作的(可以的叭),那么用汉语——“我”的母语以及对话者的(似乎很熟练又很不熟练的)外语——来讨论籍贯的这篇记述是否具有忠实转述的资格呢?此一资格遂成为令读者忧心的“负担”,令人担心是否这仅仅是一篇宇宙语作品的译文。但宽慰的是,我们无需怀疑作者的忠实可靠。

  对那宇宙来客(或另一首诗中的宇宙论者)而言,汉语并非母语,但也未必是外语。在此或可假设来客通晓万国的方言,也即具有一种经过完美翻译似的理解——可以理解一门语言中除“四川”“中国”这类专名之外的所有话语的含义。

  (但这一假设并不成立。客人理解“地球”“世界”的字面含义,而不明其专指,或者说,未曾考虑到“我”在此的习惯用法;另外,客人甚至有可能知道太阳系在哪里。)

  客人的语言将作者与读者们(我们)的母语烧成一堆灰烬,专有名词的堆砌;一个人如何可能熟练掌握汉语而同时并不知道“四川”“中国”“世界”“地球”(后两者有着更难解释的多重意指)呢?如何能够询问籍贯呢?“你是哪里人?”——这种说法暴露了讲话者的熟练,相比之下,“我”的母语倒显得十分生硬了,解说词一般。

  这一翻译甚至并不完美,听到天府之国便误解为对天国的信仰,而关于“世界”一词的用法,则毫不体谅“我”的习惯,“我”的浅薄。

  翻译的失败,亦即这场询问的失败,成了伴随待客、做客、作客、交流与翻译的鬼魂,或者说,精灵,火焰。虽然外在地看来,无非是被新酒灌满了。然而这是必须,是“理当如此”,正如上帝的使者或上帝本人必须吃掉亚伯拉罕招待的食物,“就照你说的行吧”。

  对话或许并非无可拯救,只在询问变成了对话,当宇宙来客终于将籍贯的追问之可能消解,“‘宇——宙’”,籍贯终于成了一个无法再问的问题。在异地,在作为空缺出现的缝隙所产生的风声之间,在没有时间的时间,询问籍贯,询问“哪里”,如被拆解开的虹与已然沉没的太阳的光,成了无法追溯的问题。在异地,风声里,能够让“我”辨识出来的呼唤,提醒着母语,与此同时,又令自以为持有母语者畏缩,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专名,小地名。

  “你要的确知道,你的后裔必寄居别人的地,又服事那地的人;那地的人要苦待他们四百年。”

找不到想发的那张了,啾啾...

  《商禽詩全集》读后感(五):商禽散文诗选

  火鸡

  一个小孩告诉我:那火鸡要在吃东西时才把鼻子上的肉绶收缩起来;挺挺地,像一个角。我就想:火鸡也不是喜欢说闲话的家禽;而它所啼出来的仅仅是些抗议,而已。

  蓬著翅羽的火鸡很像孔雀;(连它的鸣声也像,为此,我曾经伤心过。)但孔雀仍炫耀它的美——由于寂寞;而火鸡则往往是在示威——向著虚无。

  向虚无示威的火鸡,并不懂形而上学。

  喜欢吃富有叶绿素的葱尾。

  谈恋爱,而很少同恋人散步。

  也思想,常常,但都不是我们所能懂的。

  透支的脚印

  这正好。若是连生前的每一个手势都必须收回,在如此冷冷的重量下,若是必须重复我曾说过的一切话语,每一声笑,在这没有时间的空间里;就如我现在所践履的——我收回我省钱的步步的脚印——然而我不必。这正好。

  这真好。不再有“时间”。没有话语。阴影是可触的藻草。这路已不复是路。野莴苣与牛蒡花。这已经是屋脊。“在蛇莓子与虎耳草之间。”太好了。除开月光的重与冷。我收回我的脚印。我的脚印回到它们自己……

  今夜我在没有时间和语言的存在之中来到这昔日我们曾反复送别的林荫小径。(“今夜故人来不来。”)今夜故人来不来?我行行复行行。当天河东斜之际,隐隐地觉出时间在我无质的躯体中展布;一个初生的婴儿以他哀哀的啼声宣告——鸡以鸣过。而我自己亦清楚地知道——关于那些脚印,我已经透支了。

  跃场

  满铺静谧的山路的转弯处,一辆放空的出租轿车,缓缓地,不自觉地停下来。那个年轻的司机忽然想起的空旷的一角叫“跃场”。“是呀,跃场。”于是他又想及怎么是上和怎么是下的问题——他有点模糊了;以及租赁的问题,“是否灵魂也可以出租……?”

  而当他载著乘客复次经过那里时,突然他将车猛地煞停而俯首在方向盘上哭了;他以为他已经撞毁了刚才停在那里的那辆他现在所驾驶的车,以及车中的他自己。

  长颈鹿

  那个年轻的狱卒发觉囚犯们每次体格检查时长的逐月增加都是在脖子之后。他报告典狱长说:“长官,窗子太高了!”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不,他们瞻望岁月。”

  仁慈的青年狱卒,不识岁月的容颜,不知岁月的籍贯,不明岁月的行踪;乃夜夜往动物园中,到长颈鹿栏下,去逡巡,去守候。

  灭火机

  愤怒升起来的日午,我凝视着墙上的灭火机。一个小孩走来对我说:“看哪!你的眼睛里有两个灭火机。”为了这无邪告白,捧着他的双颊,我不禁哭了。

  我看见有两个我分别在他眼中流泪;他没有再告诉我,在我那些泪珠的鉴照中,有多少个他自己。

  冷藏的火把

  深夜停电饥饿随黑暗来袭,点一支蜡烛去冰箱寻找果腹的东西。正当我打开冰箱觅得自己所要的事物之同时突然发现:烛光、火焰珊瑚般红的,烟长发般黑的,只是,唉,它们已经冻结了。正如你揭开你的心胸,发现一支冷藏的火把。

  电锁

  这晚,我住的那一带的路灯又准时在午夜停电了。

  当我在掏钥匙的时候,好心的出租车司机趁倒车之便把车头对准我的身后,强烈的灯光将一个中年人浓黑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投射在铁门上,直到我从一串钥匙中选出了正确那一支对准我心脏的部位插进去,好心的出租车司机才把车开走。

  我也才终于将插在我心脏中的钥匙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咔”,随即把这段灵巧的金属从心中拔出来顺势一推断然的走了进去。

  没多久我便习惯了其中的黑暗。

  月光

  —悼或人

  根据一位目击者的描述,说:开始时我简直被他的行径所震惊,他举步在微风中摇摆着的芒草之顶端,他难道是达摩?他又高举手杖两臂向外猛挥,仿佛在叱咤着什么,他大概以为自己是能叫海水让路的摩西,虽然溪水很浅,然而随处都有盗采沙石所留下的坑洞,不过,我没有听到任何水声,已经是十六号凌晨,月亮特别圆,天空非常蓝,按理他可以抵达彼岸。

  他的衣裤甚至鞋子都没有打湿。根据法医的报告:他是被月光淹死的。

  飞行垃圾

  风乍起。

  先是一张旧报纸,昨天的新闻,今天的历史,被吹翻,送往马路的那边再度被践踏;而后才是一只塑料袋,淡红色条纹,近乎透明,腾空而起,擦着电台大楼而上;人们的眼光跟着它升降摇摆,而后向南,沿新店溪上空飞行,冲散一群鸽子后进入五重溪山区,引起一只林隼升空侦查,不喜欢袋中人、畜、蟑螂的喧嚣叹怨,急忙避开但仍保持警戒。

  垃圾袋继续向白鸡山方向航行,彤云在西天写着擘窠大字。

  无质的黑水晶

  “我们应该熄了灯再脱;要不,‘光’会留存在我们的肌肤上”

  “因为它执着么?”

  “由于它是一种绝缘体。”

  “那么,月亮呢?”

  “连星星也一样。”帷幔在熄灯之后下垂,窗外仅余一个生硬的夜。屋子里的人于失去头发后,相继不见了唇和舌,接着,手臂分别从背与肩、胸与腰陆续亡失,脚和足踝没去的比较晚些,之后,便轮到所谓“存在”。

  'eter pas(没有)。 他们并非被黑暗所溶解;乃是他们参与并纯化了黑暗,使之:“唉,要制造一颗无质的黑水晶是多么困难啊。”

  鸽子

  忽然,我握紧右拳,狠狠的击在左掌中,“啪!”的一声,好空寂的旷野啊!然而,在病了一样的天空中飞着一群鸽子:是成单的或是成双的呢?

  我用左手重重的握着逐渐松散开来的右拳,手指缓缓的在掌中舒展而又不能十分的伸直,只频频的转侧;啊,你这工作过而仍要工作的,杀戮过也终要被杀戮的,无辜的手,现在,你是多么象一只受了伤的雀鸟。而在晕眩的天空中,有一群鸽子飞过:是成单的还是成双的呢?

  现在,我用左手轻轻的爱抚着在颤抖的右手:而左手亦自颤抖着,就更其象在悲悯着她受了伤的侣伴的,啊,一只伤心的鸟。于是,我复用右手去轻轻地爱抚着左手......在天空中翱翔的说不定是鹰鹭。

  在失血的天空中,一只雀鸟也没有。相互倚着而颤抖着,工作过仍要工作,杀戮过终也要被杀戮的,无辜的手啊,现在,我将你们高举,我是多么想——如同放掉一对伤愈的雀鸟一样——将你们从我双臂释放啊!

  穿墙猫

  自从她离去之后便来了这只猫,在我的住处进出自如,门窗乃至墙壁都挡它不住。

  她在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曾令铁门窗外的雀鸟羡慕,她照顾我的一切,包括停电的晚上为我捧来一勾新月(她相信写诗用不着太多的照明),燠热的夏夜她站在身旁散发冷气。

  错在我不该和她讨论关于幸福的事。那天,一反平时的呐呐,我说:“幸福,乃是人们未曾得到的那一半。”次晨,她就不辞而别。

  她不是那种用唇膏在妆镜上题字的女子,她也不用笔,她用手指用她长长尖尖的指甲在壁纸上深深的写道:今后,我便成为你的幸福,而你也是我的。

  自从这只猫在我的住处出入自如以来,我还未曾真正的见过它,它总是,夜半来,天明去。

  封神三章

  1池塘

  只因,哪吒在九曲河中勒毙了东海龙王三太子,惟恐双亲获罪于天庭,乃剜骨肉还于父母,一人承担罪过。可怜哪吒,一缕幽魂缥缈无定,被他师父太乙真人引回洞中,取荷花、荷叶,按三才铺成四肢百骸,用九转真气将哪吒灵魂往上一掷,喝道:“哪吒不成人形,更待如何!”只听一声爆响,跳起一个人来。

  从污泥中窜长出来,开过花也曾听过雨。结果,终还要把种籽撒到污泥中去。惟有吃过莲子的人才知道其心之苦。

  父亲和母亲早已先后去世,少小从军,十五岁起便为自己的一切罪行负完全的责任了。这就是所谓的“存在”。仅余下少数的魂、少数的魄,且倒立在远远的云端欣赏自己在水中的身影。

  深秋后池塘里孑然的一支残荷。

  2水田

  却说南极仙翁,远远望见申公豹对姜子牙不住指手画脚,又提剑割下自己头颅抛上空中游走,仙翁惟恐子牙着了他的邪道,连忙命童子化一只白鹤,将申公豹头颅衔往南海而去。幸得子牙向仙翁求情召回白鹤童子,把头颅往下一掷,不料落下之时,竟错将脸面朝向了背脊。

  才唱出第一句

  一只白鹭飞来

  将我的歌

  衔走

  越过

  山峦重重

  飞向

  云层

  的

  那边

  的

  那边

  的

  那边

  而

  去

  呆立

  在

  众多的水田当中我成了一竿

  稻

  草人

  若干年后

  白鹭再度飞临

  我的歌

  早已词句颠倒不堪吟唱了

  3山谷

  只因张桂芳曾得异人传授,擅使呼名落马之术,又一心要擒黄飞虎,二将酣战未及数回合,张桂芳突然大叫:“黄飞虎还不下马更待何时!”但见黄飞虎身不由己,便自鞍上撞下马来。

  当我醒转来的时候,犹记得奔驰中我曾

  经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

  四周的山峦也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那年的第一个月的第一天,我和我的机车

  同时跌倒在一个青翠的山谷中。

  平交道

  警铃响起,火车来了。抱在手中的女儿强挣着转过头去。轰隆的声响掩盖了铛铛的警铃。红眼睛不断挤眨。我女儿的目光就这样被火车带走了。她甚至不懂得什么叫做远方。

  我的目光也同时被冻结,因为这个城市忽然被切割,呼吸、空气、喧闹、哭号全被切成两半,直到护栏升起。我对这个城市另一半的乡愁仍在继续中。

  屋檐

  这是一次夜间施工。第一击吊锤开始于路灯照亮,当这些有翅膀的兽类滑入夕阳的余晖之后。老屋解构。

  当蝙蝠再度回来,绕着踞坐在客厅中的怪手飞了几遍,已不再有所谓的屋檐。其中一只降落在我逐渐缩短的影子中,太阳慢慢上升,我移动,它也匍匐。

  鸡

  星期天,我坐在公园中静僻的一角一张缺腿的铁凳上,享用从速食店买来的午餐。啃着啃着,忽然想起我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听过鸡叫了。

  我试图用那些骨骼拼成一只能够呼唤太阳的禽鸟。我找不到声带。因为它们已经无须啼叫。工作就是不断进食,而它们生产它们自己。

  在人类制造的日光下

  既没有梦

  也没有黎明

  叛逃

  当我发觉自己众多的影子竟然无视于我的停步不前各自背着光源悄然潜行之际,我吓呆了。

  我高举双手,它们低头前窜。

  我叱喝,它们径自隐入不同的暗巷。

  我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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