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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读后感锦集

2022-03-29 03:02:1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读后感锦集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是一本由李曼宜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8,页数:30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精选点评:

  ●于是之是我敬重的艺术家,谈到中国话剧,不得不提北京人艺;而谈到北京人艺,于是之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他创造的那些经典的舞台艺术形象,构筑起一座座丰碑,立在话剧的来路上,为一代代成长起来的后辈演员提供了艺术的标杆和纯正的表演范式。曼宜老师的回忆,有细节 ,有温度,为我们更深入更全面地了解老艺术家提供了很多珍贵的细节和动人的故事,这是一本有温度有厚度的良心之作!

  ●这是于是之夫人李曼宜老师首度撰写的回忆录,94岁的老人回顾了夫妻结伴60余年里的风雨同舟相扶相携。既有演员生活的风光无限,更有风波迭起背后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曼宜老师用语严谨客观,不夸大,不妄言,有一说一,力图呈现最本真的演员于是之。很多章节诸如《与病魔抗争》催人泪下。诚挚推荐。

  ●有喜欢的事情去做,去热爱,是很幸福的事情!

  ●那些大面上的东西没意思,我喜欢笔者在不经意的表述之间让我了解到的一些很平常的之前又不知道的信息,比如《洋麻将》最初定的是朱旭,以及其他一些。生活中的一些夫妻之间的扶持之事还是令人感慨。

  ●于是之是知识分子型的演员,是艺术家。读来唏嘘,在文革十年中是他最好的年华,却演不成戏。年老了患老年痴呆症,早早也和舞台生涯告别了…… 但是一个茶馆,就让所有人记住了这个角色,他是在用生命在塑造角色……

  ●从于是之夫人李曼宜的角度来回顾于是之的一生,真情让人感动。多希望他能在电影里塑造曹操,多希望他能晚年能像蓝天野,朱旭老爷子那样再回归舞台。现在他在天上,也看着人艺吧。

  ●茶馆里的王掌柜,在三教九流中游刃有余,却在改良中隐忍终至于沉沦,看过1979年版和1992年版,前后对比,感叹命运的不公。风雨十年,蹉跎岁月,演员的黄金时期,却因时代而抛掷。1992年之后,李龙云笔下的于是之,为了重返舞台而做了多番努力,终因病情未能如愿,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于是之书信集里的他,真诚乐观,细心幽默,夫妻恩爱,互诉衷肠,给儿子买小汽车,给夫人带衣料,多么温馨的一家。爱读书的于是之,为了演一个角色,会读相关的各种著作,认为好的演员必是爱读书的,黄宗江称之为一代演员,而他却慎言大师,说是知道自己浅薄的小学生,谦虚至此。他的散文也很可读,有的入选教材,还擅长书法,他认为好的演员应是杂家,有各方面的修养,文学等各种艺术都应涉猎。我觉得,他是演艺界的标杆。演员的自我修养,应向他学习

  ●没看够就结束,让我觉得与疾病相伴这一生过得是不是太匆忙了。 最后一篇尤其感人。“在最后送别时,我在送给他的花篮上写下‘是之,我爱你’几个大字。这是我的心里话,却又是一辈子没当面说出口的话。” 多少中国式的夫妻都是这样,但依然用彼此的生命相爱着。

  ●对这么有名的演员不感兴趣,但是对于是之作为一个人的一生很感兴趣。一本小书概括不了一个人的一生,读得不过瘾,越读越“饿”。

  ●还好……感觉还是大量的话没说出来,憋回去了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读后感(一):一个学者型演员一生的荣耀与孤独、坚守与挣扎、奋斗与遗憾

  不是什么演员都可以被冠之以“伟大”二字,他可以。

  不是什么角色都可以是演员的代名词,他的可以。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是几代话剧人眼中的偶像,他是。

  他的人生读不尽......

  最喜剧作家李龙云对他的评价:“于是之是那样丰富与矛盾,于是之的性格和他的精神世界具备了中国知识分子的全部复杂。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替代于是之自己的内心剖白。那份剖白是那样独特,那样有价值。可惜,随着他语言与思维能力的逐渐丧失,那份剖白已经很难再出现了。”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读后感(二):万方×解玺璋×宋宝珍×潘采夫:演员于是之的自我修养 | 文化客厅NO.22

  话剧舞台被公认最考验一个演员的修养,而谈到中国话剧,不得不提北京人艺;而谈到北京人艺,于是之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

  曹禺曾说过,《茶馆》是中国话剧史上的瑰宝,于是之是撑持这瑰宝的平民艺术家。

  陈丹青曾连看了三场于是之演的《茶馆》,发出感慨,“所有艺术都是苦修”。

  在于是之去世6年多之后,他94岁的夫人李曼宜写的《我和于是之这一生》出版,起笔自1949年的相识相知相爱,有爱情和家庭生活的甜蜜忧伤,更有于是之此后60余年里在话剧表演事业和个人命运上的艰难跋涉,道出了风光无限的演员生活背后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这大概就是作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吧。

  12月8日,新京报·文化客厅联合作家出版社、单向空间、凤凰文化主办新书分享会“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邀请资深戏剧评论家解玺璋、中国艺术研究院话剧研究所所长宋宝珍、作家编剧曹禺之女万方、资深媒体人潘采夫,共同来分享于是之的艺术人生以及这本回忆录带给我们的触动。

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我和于是之这一生》新书分享会

  本场活动时间:

  2019年12月08日(周日) 19:00-21:00

  本场活动地点:

  单向空间·爱琴海店

  (北京市朝阳区七圣中街12号院爱琴海购物公园3层)

  本场活动主办:

  新京报·文化客厅

  作家出版社、单向空间

  特别支持:

  凤凰文化

  本场活动嘉宾:

  万方、解玺璋、宋宝珍、潘采夫

  活动免费

  扫描二维码或点击阅读原文

  即可报名

*12月07日中午12:00我们会发送邮件确认参加资格。

  【本场活动介绍】

  谈到中国话剧,不得不提北京人艺;而谈到北京人艺,于是之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

  2013年1月20日,于是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他曾为之不懈奋斗和热情拥抱过的世界。6年多之后,《我和于是之这一生》由作家出版社公开出版。94岁的夫人李曼宜记录下了风波迭起、世事沧桑中的相依相傍。本书起笔自1949年的相识相知相爱,有爱情和家庭生活的甜蜜忧伤,更有于是之此后60余年里在话剧表演事业和个人命运上的艰难跋涉,道出了风光无限的演员生活背后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质朴平实,细腻动人的文字里,可看到这对伉俪贯穿一生的深爱和信任。不论是研究于是之本人,还是中国当代话剧,这本书都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12月8日,新京报·文化客厅联合作家出版社、单向空间、凤凰文化主办新书分享会“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邀请资深戏剧评论家解玺璋、中国艺术研究院话剧研究所所长宋宝珍、作家编剧曹禺之女万方、资深媒体人潘采夫,共同来分享于是之的艺术人生以及这本回忆录带给我们的触动。

  【本场嘉宾介绍】

万方,作家、编剧,曹禺之女解玺璋,戏剧评论家、学者宋宝珍,中国艺术研究院话剧研究所所长潘采夫,专栏作家,媒体人

  【本场活动相关图书】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李曼宜 著作家出版社2019年10月

  于是之凭借表演天赋和超出常人的努力,从社会底层中奋斗出来,并保持了终生的学习和谦逊。他一生视表演艺术为生命,创造了多个经典的艺术形象,受到了观众的喜爱。

  94岁的夫人李曼宜记录下了风波迭起、世事沧桑中的相依相傍。本书起笔自1949年的相识相知相爱,有爱情和家庭生活的甜蜜忧伤,更有于是之此后60余年里在话剧表演事业和个人命运上的艰难跋涉,道出了风光无限的演员生活背后那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

  这本回忆录质朴平实,细腻动人,从中可看到这对伉俪贯穿一生的深爱和信任。不论是研究于是之本人,还是中国当代话剧,这本书都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读后感(三):说不尽的于是之——他这一生过于艰难

  文/姬小琴

  1.

  一通电话发现的一本书

  去年冬天,一日接童道明老师电话,问李曼宜老师写的书送我了没。

  那时候童老师正在写一部《演员于是之》的独角戏,说是演出时可能要用到这本书中的两张照片。这本未曾谋面的书便在我心里种了草。

  今年2月,童老师的独角戏完成后,嘱我送至曼宜老师处听取意见。拔草的机会到了,我趁机跟她讨要。原来是个小小的自印本,朴素的封面上三个字——我和他。只印了少量分送亲友。得获一本,欣喜地速速读完,感动于所述内容的珍贵和书写态度的诚恳,我立刻有了出版的冲动,可是自序里的一句话拦住了我——“我们并不想交出版社出版,只是想印出来,留给亲人做个纪念”。

  5月参加编辑职业培训,被台上的激情亢奋感染,下课后立刻给曼宜老师发了长长的信息,漫长的等待之后(其实也不过一两个钟头),终于收到回信。她说自己水平不够,说这书不会有人看的(还不忘在括号里加上儿子也这么认为),还说我出版的话会赔钱……想出好书怎能轻易放弃,通过一段时间的积极争取和沟通协调,终于,这本书与更多读者见面了。

  2.

  文工团初始:布制服中的紫红毛衣

  1949年春两人初识于华北人民文工团,于是之早一个月进来。那会儿他还是一个参加革命不到半年、刚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距离让他一举成名的《龙须沟》还有两年。书中详细记述了初见面时的场景,以及于是之那颇具特点的自我介绍——“干钩于,是不是的是,之乎者也的之——是生活干事”。一色灰布制服中的紫红毛衣自此走进了她的生活。当年于是之就是穿着这件从旧货摊上买来的紫红毛衣走进的文工团。70年前的照片上,满满的少年意气风发,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文工团汇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文艺工作者,大家热情地拥抱着崭新时代。1949年的北京城亦大事不断——7月全国第一次文代会召开,文工团在团长李伯钊的指导下为参会代表们演出了歌剧《硫磺厂》;这一年“七一”党的生日有着更为独特的意义,文工团在先农坛体育场用大型腰鼓节目为党庆生;开国大典自然是最隆重的事件,文工团的同志们喊着口号、敲着锣鼓走过天安门,接受了毛主席的检阅。这些于是之和李曼宜均共同经历。晚年于是之记忆出现障碍,每每李曼宜和他提起当年这些往事,他仍会表现出兴奋,足见刻痕之深。

  3.

  恋爱中的于是之

  1949年亦是两人恋爱的关键期。这一年10月,团里筹备一出苏联话剧《莫斯科性格》,那是李伯钊出国访问时带回来的剧本,曾被认为是当时苏联最成功的剧本之一。于是之在剧中饰演的历史学家遇到了“恋爱观”问题,他从书里找“恋爱材料”来加深对角色的理解,就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也想谈恋爱了,于是“就有意识地对身边几位女同志观察、遴选,同时也还是在矛盾中”。矛盾什么呢?于是之在日记中写道:“恋爱了除了在精神上多了一些依靠,还有什么好处,真能互助,使每一个都发挥更多的作用在革命中吗?”许是怕人看到,他在谈到恋爱问题时用起了英文。很快,两人便都感觉到了彼此的“苗头”。

  初次恋爱,“思想斗争”自然是少不了的,“明明是在爱着人家却又故作自尊地放掉机会,真是该死!……我不愿意再忍受,我要写信给她。告诉她我爱她……这样拖来拖去,是不健康的情感在作祟,不像革命者的气魄!”这大概也是当年的“革命浪漫主义”之一种吧。

  终于,在1949年最后一天,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两人郑重其事地确立了恋爱关系。

  确立了恋爱关系并不代表感情生活就一帆风顺了,思想上也经历了反反复复的过程。两人有着不同的家庭出身和生活经历,又都是骄傲和自尊心很强的人,在他看来,她有着小姐脾气,“这毛病非改不可”;在她看来,他凡事比自己优秀,思想进步和个人表现方面自己都落后一截,自卑感就出来了。好在彼此有着信任基础,在积极坦诚的了解沟通中诸多纠结逐渐舒展释怀。

  1950年元旦,文工团正式改组扩建为一个正规的剧院,即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之后《莫斯科性格》正式上演,剧中于是之饰演的历史学家在追求李曼宜饰演的苏维埃代表的恋爱中失败了,苏维埃代表嫁给了一位工程师(田庄扮演),而演剧结束后,于是之的恋爱则“胜利”了,他们在《莫斯科性格》的庆功会上举行了婚礼。

  4.

  于是之的“宠儿”细节

  1954年当了父亲之后,于是之的“宠儿”细节俯拾即是。

  1955年李曼宜去天津演出,于是之在6月13日的来信中说:“……儿子表现极好,对我极亲。……我有些咳嗽,我咳一声,他学一声。”6月17日来信:“就诊时儿子对听诊器兴趣甚浓,阎大夫听他肋下时,他以为人家胳肢他,便笑出声来。……儿子已学走步,可走一公尺,但状极紧张,如履薄冰。”6月27日的信提到:“走路已有大进步,边走边歇几可横贯全屋,不扶东西。距离大约与我游泳能力相等。给买傀儡两个,小桶小铲一份,按肚子可响的小娃娃一个,但最爱玩的却是那把破铁壶,常持壶屋中漫步。”他去外地,一个人的时候想儿子了,来信中说:“寂寞时我也曾打开提包把小伶的小汽车拿出来看看,但又马上放进去了。孩子小车,每到一地必检查一次,在唐山地板最平,我还在地下玩了一会儿,两个小车一起走,跟大街上一样。现在为了不致挤坏,我总把它们放在我的毛袜子筒里。”这些保存下来的珍贵信件读来温馨动人,一个生活情趣盎然的父亲于是之形象跃然纸面。

  5.

  演员之路上的艰难跋涉

  成为演员于是之,天赋之外,他付出了超出常人的努力。很多朋友都知道,他保持了终生的阅读。早年家贫失学,对于读书这件事,他始终不肯放弃,幸遇诸多良师益友,一生都能品尝到读书的乐趣。《于是之早年的学习生涯》一节中,列举了几本上世纪40年代从旧书摊上购回的已残破的书,其中《法语文法新解》购于1944年,那时候他初中辍学,在北平华北统税总局做录士,下班后在附近的夜校学法文,清苦的日子里“置办”了这本书,扉页的右上端是一愁眉苦脸的自画像,书中夹着的一张许是用作书签的一分钱钱票的正面用红笔写着“苦干”两个字,背面写的是“读书勿忘买书苦!!!”

  1959年去北影拍摄《青春之歌》,他专程买来《唐宋词人年谱》,因为想知道影片中的余永泽孜孜以求的毕业论文是一个什么样貌;这回随身还带着《战争与和平》《悲惨世界》等书,只因为杨沫在小说中提到余永泽读过这些书。

  如果不是那么多年坚持不懈的高质量阅读,很难想象他能创作出那么多深具内涵的角色。

  6.

  第一副院长八年

  于是之担任北京人艺第一副院长的八年,正是北京人艺原创大戏叠出的时期,《天下第一楼》《李白》等等至今仍常演不衰的保留剧目,他都给予过非常多的关注和支持。而这八年,又何尝不是作为演员的于是之本该有的表演黄金期?作为晚辈知己的剧作家郭启宏说:“放下可以继续辉煌的‘演员于是之’,捡起一脖子麻刀的‘第一副院长’,有识之士因之扼腕长叹。然而,事有未必尽然者!要是说起于是之对剧院艺术生产的管理,尤其是剧本创作的管理,绝对是全中国第一流,遍数域中剧院团,恐怕罕有其匹。……”此说当公允。

  作为妻子的李曼宜在书中记录下了“行政干部”于是之的日常工作——从来没有什么上班、下班或休息、放假;作者来访,随时都可以“破门而入”……

  关于这一时期,剧作家何冀平曾回忆过:“那会儿他已经当了人艺的第一副院长,每天多少事等着他,管评职称、涨工资、分房子的大事,也得管灭蚊子、抓老鼠的小事,常有不如意的人指着他的鼻子拍案大骂,他是最要面子的人,都得忍着,那个从容幽默的于是之再也没有了,脸上全是无奈和烦恼,只有来到剧本组,看见我们,才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对于繁琐的行政工作,于是之不是没有提出过意见,也曾不止一次向上级提出更换接班人的建议,被批为“领导干部精神状态不佳,对下面会有不良影响……”。他只好作罢,硬着头皮继续干,直至1992年退休。

  回望这八年,李曼宜在书里写道:“尽管有人对他有这样或那样的意见,甚至也有人当面或背地里骂他、批评他,可他为这个剧院是真尽心尽力了。我想他就有那么大的本事,大概也全都用上了。”

  7.

  被阿尔茨海默症困扰的晚年

  很多评论者和观众都遗憾于他过早地离开了钟爱一生的舞台。不少人在文章中都提起过1992年7月16日《茶馆》的告别演出,演了几百场的戏还是忘了词儿,谢幕时落了很多泪,一再感谢观众的宽容。而那时,他已被阿尔茨海默症困扰好几年。一个把演戏作为毕生追求的话剧演员偏偏在说话上出了障碍,这对他是多重的打击,内心要承受的痛苦又怎是外人能理解的。

  得病之后,他始终不曾放弃治疗和重返舞台的努力,“只要有人告诉他某某医生有办法,他就去看,就都配合治疗。一些朋友介绍说有大夫扎针能治这病,他也干,不怕在头上扎。那时,市里有个领导也得了这个病,说是有一位中医大夫可以从舌头上扎针,有效果。这位领导的爱人告知我们后,他也不拒绝,也去扎舌头;听说吃什么药好,他也吃”。可这些依然没能有效挽回他日渐严重的病情。

  除了忍受身体的病痛,他还得承受无尽的精神压力。那时候的于是之变得非常脆弱和敏感,“不知什么时候想起什么事,或是看到过去的什么东西,如相片、文章,再有是什么人无意中的一句话或一个表情,都会引起他不愉快,有时会暗自生气,也有时会伤心落泪,甚或失声痛哭”。他自卑地认为自己“没用了”,还跟妻子说不愿意见那么多的人,可长时间见不到什么人,他又会觉得人们已把他忘了,也很苦恼。公园散步遇到一些他从前的观众,热情围拢过来的交谈和惦念让他感受到一些欣慰。

  因为这个无法治愈的病,于是之晚年是痛苦的,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李曼宜目睹了全过程,自尊心非常强的她亦经历了痛苦和内心挣扎。她在书中没有回避,勇敢地直面了这些苦涩、不甘和委屈,以及外人的不理解甚或不尊重。“是之这辈子活得不容易,在他有生之年,绝不能再叫他受委屈,我要对得起他”。自此,她伴着他开始了过于艰难的晚年。

  8.

  众多“旁逸”的珍贵细节

  这本回忆录质朴真实,细腻动人。在于是之和李曼宜一生经历的主线之外,还穿插点缀了许多“旁逸”的珍贵细节。于是之与舅舅石挥在话剧史上常常被人并提,在为人与为艺上确实也颇多相似,书中对二人的家庭和表演渊源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李曼宜在中央实验歌剧院时期曾跟随钱学森夫人蒋英学唱,80年代末两对夫妇公园偶遇,钱学森那句“你是我佩服的第一个演员,我看了你的文章,我认为你说的道理是对的”让于是之在回家的路上兴奋不已,此后钱学森还寄来自己的书以及夫妇合影给老友留念;80年代中期谢晋邀请于是之在《赤壁大战》中饰演曹操,为此于是之做了充足的准备,并写下了详细的演员日记。后电影因故未拍摄,成为于是之一大遗憾。这份演员日记首度完整地收入书中,从中可看到于是之对角色的揣摩过程;儿子于永、孙子于昊明亦首度撰写回忆文章;书末收入目前最为完整的于是之年表,系统梳理了他艺术的一生。

  写及此,想起了童道明老师。他曾在文章中引用高尔基回忆契诃夫的文字:“我认为每一个人,到了安东·巴甫洛维奇身边,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产生了一种愿望:希望自己变得更单纯,更真实,更像他自己。”他说自己来到于是之身边,也会产生这样温暖的感觉。

  今年6月,童道明老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7月,他的独角戏《演员于是之》正式与观众见面,演出过程中用到的两张照片是于是之的两张书法——《学无涯》《留得清白在人间》,这何尝不是于是之一生的真实写照。

  感谢这本书,让我们看到了贯穿一生的信任与深爱,也让我们在演员身份之外,看到了于是之更多的真实、纯粹、温暖与不易。

  曼宜老师今年94岁了,祝她健康长寿!

  本文已发10月11日《北京晚报》,此为完整版

  《我和于是之这一生》读后感(四):李曼宜独家专访——是之这辈子,活得不容易

  谈到中国话剧,不得不提北京人艺;而谈到北京人艺,于是之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他创造的那些经典的舞台艺术形象,构筑起一座座丰碑,立在话剧的来路上,为一代代成长起来的后辈演员提供了艺术的标杆和纯正的表演范式。

  2013年1月20日,于是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他曾为之不懈奋斗和热情拥抱过的世界。而那时,他已经因病离开钟爱一生的话剧舞台20余年。

  退出舞台后的于是之和妻子李曼宜曾经闲聊起将来谁先走(去八宝山)的事。于是之说:“我要是先走,你会非常痛苦,但我相信你还能过得很好。要是你先走了,那我可怎么过啊!”妻子提议,趁两人都在,把这些年经历的事写下来,将来也是个念想。李曼宜的分工是准备材料,包括整理于是之的年谱、演员日记、未发表的文章手稿以及两人多年来的通信等。

  这一准备工作持续了20多年。这期间,于是之生病住院又出院,出院又住院,最后几年一直没离开医院,直到生命的终结。

  今年10月,于是之先生已逝世6年多,《我和于是之这一生》在机缘巧合下终于由作家出版社推出,此时,李曼宜也已是94岁的耄耋老人。

  李曼宜起笔自1949年春两人在华北人民文工团的相识相知相爱,有恋爱时的甜蜜忧伤,初建家庭时的琐碎幸福,成为父母后的养儿之乐,更有于是之此后60余年里在话剧表演事业和个人命运上的艰难跋涉,道出了风光无限的演员生活背后不为人知的酸甜苦辣。

  读这本书,一个很明显的感受是——拒绝“崇高”。于是之生前便很反感旁人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以“著名表演艺术家”,他只承认自己是“演员于是之”;当有人以“大师”来称呼他时,他说出了那句后来流传甚广的“大师不能满地走”。他一生踏实勤恳,表演天赋之外,付出了超出常人的努力。书中有一章节专门讲述于是之早年的学习生涯,家贫失学后,他始终不肯放弃读书,上世纪40年代艰难购得的书上,留下了彼时的自尊与勤奋。

  于是之晚年被阿尔茨海默症困扰,因为这个无法治愈的病,于是之晚年是痛苦的。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李曼宜目睹了全过程,自尊心非常强的她亦经历了痛苦和内心挣扎。她在书中没有回避,勇敢地直面了这些苦涩、不甘和委屈,以及外人的不理解甚或不尊重。“是之这辈子活得不容易,在他有生之年,绝不能再叫他受委屈,我要对得起他。”自此,她伴着他开始了过于艰难的晚年。两个同样骄傲自尊的人经历的内心痛苦和挣扎在书中也细致呈现,《与病魔抗争》一节读来让人落泪。

  李曼宜老人记录下了风波迭起、世事沧桑中的相依相伴,那贯穿一生的信任和深爱让我们得以再次窥见爱情本该有的样貌。因其内容的丰厚和细节的丰赡,不论是研究于是之本人,还是中国当代话剧,这本书都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在新书出版之际,李曼宜老人接受了《北京青年报》的独家专访。

  壹

  曾一起演过《雷雨》

  但当时“封建”

  都没看清于是之演的周萍的脸

  问:写作这本书前后一共花了多长时间?我看书里有很多精确的时间、地点、事件,您有参考过一些资料吗?

  李曼宜:前前后后大概四五年时间吧。是之2013年去世以后,我还在整理资料,准备一心一意把是之的年谱整理好,多补充些材料,写得详细些,也能当作他的“传”了。就在这时,我大学最要好的同学王镇如的女儿王丹出现了。王镇如在世时曾热心帮我查找整理有关是之的资料,所以,王丹退休后想继承她母亲做的事,她鼓励我不要只写年谱,还应该写些我知道的于是之和我在一起的故事,她不仅把自己写的工作回忆录叫我看,还把林伯渠同志的女儿林利写的回忆录《往事琐记》和季羡林同志写的《病榻杂记》带给我看,并表示她会全力支持和帮助我,最终我被说服了,我们的合作便开始了。一般是我写了初稿,经她整理打成电子版;或是我口述,她录音后整理出来,我再修改。就这样断断续续,经过几年才初具规模。

  我有做剪报和写日记的习惯,写这本书的过程中都用到了。此外,还参考了剧院的大事记、于是之的工作笔记等资料。

  问:什么样的机缘使您在1949年加入了华北人民文工团(北京人艺前身)?

  李曼宜:1949年的春天,北平刚刚解放不久,我们北师大的一些同学在看了一个从解放区来的文工团演出的歌剧《赤叶河》之后,都感到非常振奋。从他们演出的内容、形式和音乐等方面来看,都是我们过去没有接触过的,因此很受鼓舞。后来又听说音乐家贺绿汀先生是这个团的领导之一,我们对这个团就更有一种羡慕之情。一天,有位同学得到一个信息,说这个文工团正在招收新团员,于是我们十来个同学当时就决定去报考。测试非常简单,我们都被录取了。

  问:您和于是之是怎么相识、相爱的?他身上有哪些特质是您比较欣赏的?

  李曼宜:是之比我们早了一个月进入文工团。我们相识后,彼此还挺谈得来,那时青年团组织我们讨论“什么是正确的恋爱观”,我们都认为谈恋爱不能影响工作。后来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我俩1944年时还有过“一面之交”。那时我和我们邻居的几个孩子在暑假里想学着排一出话剧《雷雨》,角色分配后,缺一个周萍没人演,有人说他可以找一个朋友来。戏里我是被分配演繁漪的。那时候的女孩子还真有些“封建”,对词时我头也没抬,根本没看清这个“周萍”的脸。而且当时他也不叫于是之。后来我们聊起这件事,像是在说笑话。由此我们就又多了一层了解。

  比较有趣的是排演《莫斯科性格》,是之扮演的维克多想追求的一位女性正是我扮演的一位苏维埃代表,但他们的恋爱没有成功,最后苏维埃代表和一位工程师结婚了。可现实生活中又是怎样的呢?通过一起演戏,我俩有了更多共同语言,这一次于是之的恋爱成功了,在戏演完的庆功会上,我们便宣布结婚了。

  1950年,我们是“朋友”啦

  他为人真诚,没有坏心眼儿,对工作也总是尽自己力量去做,还酷爱学习,这些就叫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贰

  生病时

  于是之给我做了一碗鸡蛋羹

  问:演员身份之外,家庭生活中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您二位平时闹矛盾的时候多吗?

  李曼宜:他对物质条件要求不高,对数字和钱尤其不敏感。一次我发现每月过日子用的钱数怎么不对了,问他,原来是发了工资忘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

  在一起生活不能说没有矛盾,只是我们会想办法缓解。一次,他在外面因为工作不愉快,回到家把我的一本精装的谱子摔裂了。我非常生气,觉得他不尊重我,他再和我说话,我就不理他。过了两天他慢慢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于是正式向我道歉,承认错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还有一次,我牙疼得厉害,吃不了东西,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上了牙科医院。我回到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躺下了,他也没说什么。待了一会儿,发现他做了一碗鸡蛋羹从厨房端了出来让我吃,这让我很吃惊,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做这个。原来心里那点儿认为他不关心我的意思也就没有了。

  1950年,于是之和李曼宜在史家胡同宿舍

  问:作为父亲,于是之算得上“严父”吗?

  李曼宜:是之很疼爱儿子,他们在一起时总像朋友似的。他从不给儿子规定要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凡是孩子有兴趣的事,他认为是有益的,都支持。于永对无线电感兴趣,喜欢捣鼓收音机,后来要参加北海少年宫的无线电小组,是之很是支持。于永还常上我们的邻居霍焰那儿,跟着他去灯光间看演出时灯光的调配。于永对台上演的戏并不太感兴趣,是之也不说服儿子一定要喜欢。

  于永后来进工厂当了工人。周末回家,我们常爱听他谈工厂里的事情,这一方面可以了解儿子的成长情况;另一方面,多了解些工厂的情况对是之写剧本也有帮助。

  当他知道于永对学英语很感兴趣时,便请英若诚、吴世良夫妇以及申葆青等外语好的朋友帮忙指导,这使得于永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受益匪浅。

  叁

  于是之这一生有三大遗憾

  问:北京人艺演出的老舍先生的第一个剧本便是《龙须沟》,1958年的《茶馆》更是享誉全国。老舍先生那时也常到北京人艺给导演、演员说戏。于是之眼里的老舍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曼宜:是之曾在文章里写过,“老舍先生和郭老、我们的曹禺院长一样,以他的剧作培养了我们,滋养着剧院一步一步地成熟起来。北京人艺就像一个孩子,每天从大人们的言谈举止里受到陶冶,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性格。”

  具体到老舍先生,是之认为他对于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从不妄自菲薄,是一位时时想着为祖国争气的人。一生平等待人,人间给他以温暖,他必以他的文字将温暖转送给人民,慰藉着人们的心,指望着人们融洽地、和谐地、互相信赖地活下去。老舍先生是结交三教九流的,是精通世故的。他不精通世故就写不了《茶馆》。但老舍先生对人对事又是非常真挚的,缺少了这种真挚也写不成《茶馆》。这种品格就决定了他写东西不撒谎,不浮夸,不说假话。

  他写戏的时候,第一尊重生活,第二心里有看戏的人。所以他写的戏观众爱看,演员爱演。老舍先生的文字又是极其精炼简括的,甚至三五句话、几十个字就可以描写出一个有声有色的人物。是之曾用“大土近洋,大俗近雅;精通世故,返璞归真”16个字敬献给老舍先生,并引用《元曲选》序里臧晋叔的话“本色当行,不工而工”来形容先生的创作特色,认为他在剧本里用“大白话”说出了很多引人深思的道理。

  问:戏剧界很多人都知道有着“话剧皇帝”美誉的演员石挥是于是之的舅舅。在提到于是之的师承时,也多会追溯到石挥。于是之本人怎样评价石挥的表演?受到过他的指导和影响吗?

  李曼宜:石挥对他的影响,不是石挥教给他什么——石挥从来没跟他说过怎么演戏,从来没有。石挥对是之的影响是无形的、潜移默化的。

  石挥比是之大12岁,就在他四处奔波、挣钱养家的时候,是之还是个孩子。那时石挥在电影院小卖部工作,喊是之一家人去看电影,实际上是之不看电影,就跟在石挥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石挥去哪儿他去哪儿。在是之年岁稍大以后,发现石挥家里有不少书,这也是他最羡慕的。

  石挥去上海演戏以后,经济收入稳定了,家里的日子也好过多了。有时是之家实在需要钱了,是之便写信到上海。石挥就给寄些钱来,像他业余学法文的钱,就是石挥支持的。

  那时石挥每演一个角色,照例就给家里寄一张剧照来。《秋海棠》《金小玉》《蜕变》等的剧照是之都在他家里看到过,印象是“每一个角色都差别很大”。还有就是,石挥写过一本《舞台语》的小册子,提出了读台词要“生活化”,那时是之已经参加业余演戏,对这三个字印象很深。石挥还创作了一套符号以标记台词的处理,是之也学着用过。

  是之看石挥现场演戏其实很少,不过就是石挥来北京演出《秋海棠》和《大马戏团》时看过,这叫他大开眼界,简直着了迷。后来是之在业余剧团也演《大马戏团》,他就演石挥演的慕容天锡,石挥偷偷去看了,戏散后有人发现了,问石挥有什么意见,石挥就“撂”下一句“孩子们胡闹”,转身就走了。不久,石挥从上海给他弟弟石诚写的信里,提到那次看戏的事,大意是说:看了一个孩子演慕容天锡,其中有一个细节,就是喂姜糖水时,喂完了用手擦嘴边、碗底,再把手指放到嘴边嗍干净。这一手是他自己加的,不是照抄的,并表示这招儿还不错,以后他要再演时也可考虑加上。这些话对是之无疑是极大的鼓励,多少年了,他一直念念不忘,深藏在心底。我知道这件事是在1985年,是之正准备写几篇回忆良师益友的文章。一天我们聊起了石挥,他才很神秘地告诉我石挥曾说过的那些话。不过,他说:“这一点我是不准备写的。”我知道这就是“于是之”。而石挥也从没当面称赞过于是之。

  解放后,《龙须沟》在北京人艺上演后,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是之演的程疯子也得到些好评。这时石挥正巧在北京,他又一次悄悄地没惊动任何人到剧场看了《龙须沟》,戏散了,也没到后台去,径直回家了。事后,有人告诉是之,说石挥来看戏了。是之既兴奋又紧张,急于想听听他舅舅的意见。第二天是之就跑到石挥家,不巧石挥没在家。又过了几天,石挥就回上海了。那时他们两个人都很忙,可是之心里始终惦记着这件事。直到1957年“反右运动”中关于石挥的噩耗传来,他的这件“心事”便成了终生遗憾。

  问:在您看来,于是之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李曼宜:一、书没读够。二、外语没真精通。他特别佩服英若诚、童道明的外语好,能拿来研究学问。他学的外语特别多,初中学的日语,没上几天就辍学了;后来学了一段法文,又自学了英语,解放后我们大伙又都学俄文。他语言的本事还特别灵,每一种文字,他学点就敢说,可是没有一门精,没有一门能拿下来去研究学问,这是他最大的遗憾。三、他想演独角戏,可是一直没人写出来;他还想演曹雪芹,后来在家老看《红楼梦》,可是一直没遇到满意的剧本。他还觉得自己可以演毛主席的晚年,也没演成。这些都是他的遗憾。

  肆

  94岁了记忆力这么好

  可能与常年做数独有关系

  问:您今年94岁了,记忆力还这么好,和您常年做数独有关系吗?数独游戏对您有什么影响?

  李曼宜:我并不是有意识地去做数独,完全是出于偶然。大约从2005年是之的病情不断发展,经常要住院,那时候我没有心情整理材料,也没心情看书,实在是无聊,后来偶然在报纸上看见一种数字游戏——当时并不知道那就是数独,便和护工一起研究摸索着做了起来。慢慢就有些入门了,也有了兴趣,这样我就一直坚持到现在,每天做一点。后来从书上了解到,数独能够提高逻辑推理和空间想象能力,还具有智力开发、休闲解压和延缓衰老等功能。我在这么多年坚持做的过程中,大概从中也有所受益。

  问:是之先生晚年得的是阿尔茨海默症,作为病人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您有什么感受想和读者说的吗?

  李曼宜:我作为一个阿尔茨海默症病人的家属,想说几句话。在大约二十多年前,是之刚有这个病的苗头的时候,人们对阿尔茨海默症还知之甚少,对老年人的常见病,如高血压、中风或偏瘫等,大家一听都很同情;而对一个人“老糊涂”了,爱忘事、丢三落四、说话词不达意等,常会当笑话说,甚至失去对病人应有的尊重。对此我深有体会。所以首先要说的,就是对他们要有真正的尊重。

  其次,这种病目前还没有最有效的治疗办法,所以护理就成为非常重要的工作了。曾有大夫告诉我,一般地说,有三种情况要注意:一是因长期卧床,易多发肺部感染;二是因吞咽功能的下降,易产生营养不良而导致各脏器衰竭;三是因护理不慎,如发生摔伤、褥疮等,都会诱发一些并发症,使病情加重。以上这些情况,对病人来说,都可以是致命的。所以,家属护理要特别精心。如果护理做得好,病人的寿命是可以延长的。

  我相信,随着医疗技术的不断发展,这种病将来一定会被攻克。

  文并供图/姬小琴

  原发 北青天天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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