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天平之甍读后感摘抄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天平之甍读后感摘抄

2022-05-13 16:31:59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天平之甍读后感摘抄

  《天平之甍》是一本由井上靖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1963图书,本书定价:0.41,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平之甍》精选点评:

  ●人和历史的交锋,轻重之间见中正宏大。

  ●井上靖那种不动感情的,干巴巴的叙述里,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张力~

  ●楼适夷的翻译使之有股佛光漫照的澄静,然而也有种纤微的震动。

  ●鉴真有玄奘之风,普照、容睿、戒融、玄朗、业行……寥寥数页,各是鲜活,清淡而悠长~可惜没找到谢鲜声的译本~

  ●大唐,长安,遣唐使,鉴真及其追随者,井上靖写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看得汗水涔涔,羞愧难当。论起对本国历史的敬畏之心,我远不及井上靖这个东洋人。

  ●楼适夷译本

  ●东渡之难,历史悲歌。

  ●鉴真东渡记,四平八稳。楼适夷也翻译过罗生门。

  ●坚持是多么困难。大部分人物都半途放弃了自己的初心,也有不是主动放弃,比如因病去世的。只有普照坚持到了最后,但他内心也犹豫过很多次。鉴真渡日这件事,每次失败之后他的第一想法就是算了别折腾了。。。对自己做的事有点怀疑,对好的结果也没有报那么大的希望,不是那么主动去争取,这样摇摇晃晃的也走到了最后。觉得韧性,心态,健康真的很重要。不要轻易放弃核绝望,尽人事,知天命。

  ●几个留学僧人物塑造得不错,但井上靖的小说情节实在太平了,没有一丝波澜。对历史没兴趣的人不推荐

  《天平之甍》读后感(一):命运的河床

  《天平之甍》一书,不过一百多页,几万字而已。但是书中参考的历史资料相当丰富,连和汉两国诗歌都有引用。更了不起的是,书中人物虽多,然而作者只加寥寥数笔,众生面貌便跃然纸上,无论主次尽皆栩栩如生。

  如果是一名中国作家描写鉴真东渡,恐怕少不了要赞扬鉴真的高尚,歌颂中日的友谊,甚或鼓吹唐对日本的影响。但是,一旦如此立意,文笔就落了窠臼。可有人敢像井上靖这样构思吗?有人敢提出如下的问题吗:鉴真的东渡可能是无意义的,日本留学生和留学僧人的求学可能是无意义的,人生的一切苦难与斗争可能是无意义的,历史可能是无意义的,假如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那么人的生命、国家与民族的生命最终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们在井上靖的笔下看到了日本留学僧身处异国他乡的孤寂与迷茫,看到了中国僧人的愚昧与淡薄,看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看到了大海对于人类梦想与奋斗的嘲弄与毁灭,看到了一切意义的无意义。惟其如此,在小说的最后,当普照在辩法胜利后仰头看到荣睿的幻影时,我们和普照一起留下了眼泪。在无意义的人生旅程中坚持最初的梦想,这就是井上靖心中的“白色河床”吗?

  世上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天平之甍》读后感(二):天平之甍感想

  戒融:从留学僧到行脚僧的转变,在市井江湖度化普罗大众。戒融给我的感觉是个做实事的人,愿意在具体的事情上渡人渡己,不屑居于庙堂。庙堂与江湖是一体两面,缺一不可,没有哪个更高大,但是甘于市井江湖的人确实让人敬佩。

  荣睿:有才学、有悟性、有恒心的留学僧。他和普照一直坚持鉴真东渡,但最后因自身疾病无法见证东渡的完成

  玄朗:从留学僧到还俗的僧人的转变,在大唐娶妻生子。二十年异国他乡,加上当时科技水平低下,每次东渡都要造船,等风口,时时面临生命危险,使得他对回日本的目标越来越淡。人生的意义在哪里?难道要一直的等下去,跟着下一次日本的遣唐使船回去?(每隔近二十年日本会派遣唐使船到大唐) 玄朗选择做个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玄朗最后想带着妻女回日本,但在关键的时间点上错开了,终没有回日本

  普照:最终和鉴真一起完成东渡的日本留学僧。真的是让人敬佩的僧人,一直坚持了下来。带着荣睿的心愿,带着戒融、玄朗最初的梦想,当然还要带着上苍的眷顾,完成了东渡

  业行:一个在大唐抄经的老僧人。大半辈子都在抄写经卷,最后带着经卷一起东渡,然派遣船遇到风暴,人与经卷都沉入大海。我们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是有美好结果的,然而有些事真的非人所愿,非人力所能为。

  鉴真:扬州高僧。一直和荣睿、普照计划东渡,最后双目失明仍心愿不变,让人敬仰的高僧。

  历史课本上短短的鉴真东渡,其背后确是二十年的坚持,二十年的沧海桑田。在历史的长河中人类太渺小了。

  《天平之甍》读后感(三):焚香祝海灵,开眼梦中行

  扬州大明寺是常去的。父上年轻时候在扬州念书,那大概是他回忆里的好时光,于是踏青郊游,每每就变成了扬州一日游。

  我也是爱去大明寺。经堂前的桃花并不如何特别,却总是要念叨起那句“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苏轼的老师欧阳修曾在此筑建平山堂,写下“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十年之后,苏轼来此,欧阳修已经去世。于是同题同韵,写下另一阕《朝中措》。大明寺于我是欧阳修的平山堂,和十年光阴隔开的苏轼和欧阳老师。

  我爹总是要说起鉴真的六次东渡。我当时并不知道父上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故事,我知他不信佛,过佛门而不拜,我的愤世嫉俗多半是父上剩下的。

  上一次去的时候,沿着铺着白沙的庭院慢慢走向跟唐招提寺金堂一样的纪念馆,忽然就有眼泪涌上来。那时候我慢慢开始真正感受到,一个人发愿做一件事情,屡战屡败,在世事磋磨里又屡败屡战是需要多少定力和心力的事情。

  自然想起《天平之甍》。讲起来是鉴真东渡的故事,主角却并不是鉴真,只是为了迎接鉴真去到日本传律,那些日后或者籍籍无名的僧人和琐事。

  一直说《天平之甍》的主角“普照”选得真好——面貌普通,并不如何像是承担大事的人。开始的时候要去大唐做留学僧,身材魁伟满腔热情要干出一番事业请回戒师的是荣睿,而普照,小眼睛里射出冷漠的光,犹犹豫豫究竟去唐土做点什么。但他有一种“同理心”,不论身边的人做出怎样的决定,他总是那个去成全的人。他执着请鉴真东渡,那是荣睿至死未尽的梦想;戒融放弃一切去行脚,去送他的也只有普照,甚至玄朗堕落民间,娶妻生子之后又想重返故土,他也愿意去为他奔走;老僧业行孤僻无名,终身做着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抄经卷。普照并没有如何明白业行的执着,他们甚至没有什么话好说,但是他护着业行的经卷渡海,向他发誓自己会用性命去保护这些业行的心血,并且在一部分经卷捐出之后,提出替他重新抄写一份的时候,普照大概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宽恕和慈悲。

  高僧大德并非生下来就脚踏莲花,步涌甘泉,同样的人事蹉跎,比起我们来,他们多的大概是从全副虔诚里生出来面对磨难时的慈悲。所以我很喜欢《玄奘大师》里演玄奘的那个人,样貌普通,身材寻常,只是面容沉静,在风暴里佝偻着身子前行也保有一副虔敬的面容。因为这样难以消磨的耐性,人身上那些有攻击性的光芒都化成一种连绵不断的似乎柔弱的韧劲,可以在一次次的死亡挫败里爬起来,继续走下去。

  那时候的人,那时候的旅程比起我们现在,大概都更需要耐性作为支撑。他们渡海去日本,需侯“信风”,或有或无,都是没准的事。这样的耐性,也可以从宗教以外的地方得到。但人自身能够生发的勇气总是有限,由外物而来,又总是患得患失,真正可以连绵不断而不计较得失,不在挫败里成为戾气的,很少。

  发于宗教的虔敬,总会带上一点梦幻般的色彩。像是普照在船老大将要抛弃业行经卷时候听到的那声“不准动”;像是鉴真失明前露宿山野的普照听见他的那声低呼,而这样的梦幻与踽踽行于其中的世事搀和在一起,像是重病里撑着病体参加鉴真在开元寺授戒的荣睿,有一种让人落泪的庄重。

  因为时移势迁,他们最后千辛万苦的到达已经失去了大半原先的意义,但是普照的旅程本身,却是一片瓦成为一段甍的故事。

  当甍还没到达撑起屋梁的位置的时候,它也只是一片瓦而已。 普照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收到了一段“甍”,不知所从来,不知其所指。有人说鉴真是“天平之甍”,寓意撑起天平时代屋梁的人。但有着超人决心和毅力的鉴真在这个故事里,是彼岸的佛,他已有宝相庄严。哪怕受苦遭难,依然是面容沉毅。而数个旁观过的故事,身边如黑夜浪涛一样涌起又消逝的生命,最后一己撑起的东渡之行,都是莽莽尘世里渡普照的船。

  开头的这句诗,是他们的故事发生之后一百多年的僧人贯休写的,写给一个将要回国的日本留学僧,前路缥杳,结局未知。当我为这个故事第一次落泪的时候,就觉得这句诗,应该属于这个故事。

  《天平之甍》读后感(四):是甍,还是梦——一段大唐帝国往事

  在谈其妙处前,先略为交代一下本书的几个中文译本。

  正如孙军悦文中所谈到的,《天平之甍》和“中日文化友好交流”这样的主题其实扯不上太大关系。这一点,井上靖毫不客气地就指出来了,“文化交流作为友好的基础归根结底就在于创造文化的人和承担文化的人之间的交往,是心和心的问题。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天平之甍》所要讲的,实际上是一个人的信仰和生活之间的故事。

  就内容来说,《天平之甍》与其说是在写鉴真东渡日本传教的传奇,不如说是在写几个日本留学僧在异国的人生和命运。就其主题来说,与其说是在写信徒对信仰的执着,不如说是在写信徒在信仰与生活之间流转浮沉。

  小说一开头,就是四个青年留学僧荣叡、普照、戒融与玄朗,以遣唐使的身分,漂洋过海踏上东土大唐,开始其长达几十年的留学生涯,他们的人生也随着漫长的时间长河而发生截然的沉浮变化。有的客死他乡,有的修成正果,有的流浪漂泊,有的则安家还俗。小说的明线是鉴真的日本之行,暗线则是佛到底是在典籍庙堂之中还是在民间众生之中的争论,或者说教义之佛与人生之佛之争。

  在小说中,这种对立体现在荣叡、普照/戒融、玄朗;业行/景云;玄昉/行基等等身上……尤其是戒融与普照之间。

  初踏唐土,普照看到的是大唐佛林的万千气象,而戒融看到的则是这个国家的多难民生,“在这个国家难民像流云、像黄河的流水在流动,不就像自然现象之一吗?为经典语义一言一句的诠释所迁就的日本和尚,在我看来简直是愚笨透顶,想来佛陀的教训应该是更悠远广润,连结于黄河之长流,白云之漂流与难民之流动才对。”戒融崇尚行知,立志以行脚僧云游的方式走遍广润的唐土,认定“在巡回这广润的国土中一定可以发现什么吧。不走动是不会知道的!”而普照则献身典籍,认为不管入地如何广大,其中并不一定会有什么。果若会有什么,则应该在自己尚未知道的佛典之中。新的经典陆续不断从印度带进中国,经典之林比唐土还要广大无涯。

  这种不同取向,在他们的前辈那里也体现出来了,“玄昉与行基同是义渊之门,年龄也差不多吧,玄昉入唐后进入濮阳之寺,行基在日本走入庶民之中。玄昉学法相,行基给病者药物,为烦恼的人祷告,在没桥的地方造桥,在街头讲道。玄昉则在异国学法相,究其奥义,由于才学出众,受其留学国的天子赏赐紫袈裟。行基走动在乞丐、病人、烦恼的人之中,从这城到那镇,从这田庄到那村落,行走说法。”

  而把三十年的光阴耗在唐土的两位老留学僧业行和景云,在人生暮年,得出的结论也截然不同。景云认为自己在唐土虚度半生,最终只愿以老弱之身归回故国;而业行则不惜牺牲半生生活滕抄大唐佛学典籍,只求运回日本为庙堂造福。

  献身信仰与落实生活,哪个更重要呢?人生真义是在典籍教义中还是是在生活践行中呢?是知识、思想、理念重要,还是体验、情感、生活更重要?是皈依志业、信仰更能获得臻于永恒还是片刻的欢愉、感动、体验更臻于永恒?这两种取向路径,孰是孰非孰得孰失,实在是难以断然下个定论。

  当然,这么概括(小说根本无法概括),并不是说《天平之甍》是思辩的,它动人之处显然并不在此。井上靖并不想把《天平之甍》写成佛家公案,而是以文学家的心态令人感动地描写了信徒的人情。

  日本一般十到二十年一次派遣遣唐使,许多留学生留学僧往往以中年之躯初踏唐土,而等到下次随遣唐使归国时已经是迟暮之年了。至于当时的跨海旅行,也是颇多危险波折,能否学成归国、功德圆满,全凭造化。生老病死,旅途多舛,个人变得极其脆弱。因此那时候,日本留学僧漂洋过海到东土求学,等于是把一生赌上了。没有坚强的信仰作支撑,肯定是无法走下去的。正因如此,此时的信仰、信念就不仅仅是知识上的追求了,而赋予了深沉的人的感情。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在巨大漫长的时间面前,一切无不显得如梦似幻。小说末尾,以佛学为事业志业的普照终于将鉴真接到日本,个人算是立下无量功德,功成名就,但未必见得就圆满。当年同行的伙伴,一个个老的老,死的死,散的散,生死两茫茫,音讯全无;而把半生时光耗在抄经的老僧业行在归国途中却遇海难身亡,所抄经书全付之东流……怎不叫人顿生人生无常命运无奈之叹。

  不知为什么,朱天心在《天平之甍》的推荐文章中,并没有解释这个书名的含义。

  小说的结尾,孑然一人的普照收到了海外无名者送来的一个甍。“甍是放在寺院大栋两端的鸱尾很古老,不甚完整,上有一条很粗的龟裂。”(据楼适夷先生解释,“鸱尾是安装在宫殿庙宇屋脊上的陶瓷饰物。亦作蚩尾。按蚩为海兽,汉武帝时建栢梁殿,以蚩尾为水之精,能却火灾,因置其象于殿顶。一说,东海有鱼似鸱,喷浪化雨,唐以来,置其象于屋脊。”)普照依稀记得在当年的唐土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了。“普照猜不出是何人送这个给他。唐人也不可能特别送这样的东西。在唐土他最亲密的朋友,以日本人来说是玄朗和戒融。不管是谁,此刻普照以某种感慨注视来自大乱中的唐土,渡渤海,辗转送到手上来的这块异形的瓦制物体。”最后,普照把甍交出去了,用在了在建的唐招提寺上,算是物得其所。

  三三书坊版的《天平之甍》的封面,用的就是淡海三船所著的《唐大和上东征传》里所附的绘卷,里头画着鉴真一行在船上,周边浪头滔天,在水波之间隐现的,正是那种似鸱一般的海鱼。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