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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化妆》影评精选

2020-11-17 07:57:1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银座化妆》影评精选

  《银座化妆》是一部由成濑巳喜男 (Mikio Naruse)执导,田中绢代 / 花井兰子 / 崛雄二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银座化妆》精选点评:

  ●一个坚强海派的大姐,在现实里变迁中,渐渐也要多为自己考虑了。

  ●戰後的日本百廢待舉。時勢所限,任憑男人如何窩囊也是非戰之罪,所有人也逃不掉時代的制肘。雪子身兼吧女與母親,兩重身份縱然彼此對立,箇中矛盾在田中絹代的堅忍下總算維持平衡,也是女性最令人佩服的能耐。故事到處洋溢鄰里、姊妹守望之情,終歸是一部充滿正能量的影片。香川京子簡直美翻了!

  ●#新文艺座# 第一次在大银幕看的第一部成濑作品,有种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激动。

  ●成濑战后之作。同为银座老板娘,颇有《女人步上楼梯时》前身的意味。以孩童视角为始,以孩童视角终,摒弃颓丧的创作低潮,以干练视角、丰富细节环顾社会万象,一探五十代的银座。通过孩童和诗集两个楔子展现女性困境,尽管彼时相较全盛期还有差距(这一部镜头偶尔晃动地特别厉害),却仅利用“寻儿”这一场戏便完成了戏剧冲突和雪子在母亲与女人这两个身份上的圆润过渡。

  ●成濑二度巅峰的起点?或许是他专注战后女性的开始。当他和原节子合作时他选择小津式妥协,而用起田中绢代时居然出现了一丝沟口的古典。女主角的两面人物设置有之后十几年他的女主角之浓缩的感觉,依然面对生活这一点取向也是。

  ●2 226 这个女人还是无奈地被孩子捆缚住了,只能回归现实,看着比自己小的妹妹去追逐理想。

  ●let's turn into the Charles's Wain, unwavering things.

  ●通常单亲母亲带着孩子必要的煽情,累赘甚至是控诉全都消失了,但孩子这个角色在片中仍然是至关重要的,他区分开雪子作为女性和母亲的两种身份,仅用一场戏就让其在身份中来回转换,并且用母性控制对爱的渴望实在高明。迫于生计与感情纠葛的女性形象,成濑呈现圆环状的庶民日常生活。

  ●2005 8 25

  ●第一部成濑片

  《银座化妆》影评(一):银妆已老逢悦己 愁城坐困化烟云

  单亲夜店妈妈仗义矜持独力持家

  替友接待理想男却意外成全妹妹

  对比《宗方姐妹》的小资娇柔 更显市井朴实

  姐姐成熟老练

  妹妹善良大方

  独立女性的疲倦感叹

  责任与理想 家庭与个人

  生意男 虚荣轻浮

  书生男 善良真诚

  烟与文学的象征

  银座浮华的比喻

  演技好角色为主

  细节表现够塑造典型

  有实外景 城市旧貌

  室内、人工光为主

  7 C6 T7

  《银座化妆》影评(二):《银座化妆》今天下雨,只会有乌云

  题记:

  让我们变成北斗七星吧,信守着千年不变的誓约

  对于一部电影,我们可以管窥一番,但是风格的确是个沉重的字样。

  那面靠窗的化妆的镜子。是流逝的对应,一个空了的闪亮。而镜子同样象征着女性的冰清玉洁,记忆在眼光的晕眩里有着青春的红润,可岁月如同那陈旧的移门,只有一层薄纸却吱吱咯咯。

  日本电影有着中国诗文化的传统,隽永和含蓄,谈谈的叙事,高潮处嘎然而之,留下一抹惆怅,挥之不去。

  《银座化妆》一部以孩子视角看待日本战败后市井众生相的电影,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有那一环扣一环的苦涩和怅惘。

  每个人都是时代的一部分,个体的综合就是社会的构成,细节在不经意的流露时代的真相。

  孩子的目光落在那双旧皮鞋的时候,我们看见了成濑巳喜男的克制和不露声色的述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年头,生活充满着困顿和不安。

  我曾讲过日本电影人对女性的立场总是有着对母性、奉献精神和爱的赞美。所以电影中的男性便有了猥琐和狼狈的一面。

  尴尬来自于战后的经济短缺,来自于衣着光鲜背后的囊中羞涩,尊严是盛世的道德修养,当食不果腹的时候,不择手段的醉酒当歌成为了某些男人发泄的方式。在他们踉跄而行的步履中,抖落的是自尊和责任,而片子中雪子对那个赖帐酒客的宽容更有着导演对男性形象的无情抨击和唾弃:一个堂堂的爷们竟然不及一个酒吧的侍女。这种反差在此影片里随处可见,反映了战后日本男性对责任的逃避以及人格的缺失。女性没有放弃憧憬和向往,而男人却自甘依附。

  成濑巳喜男的镜头切换十分干脆,但是镜头中却淫浸着苦涩,那酒吧里在小提琴伴奏下卖唱的小女孩(艺术的陨落)、卖杂物的小童(童年的凄苦)、弹三味琴的老艺人(传统的式微)点出时代的败落。凄苦从来不是嚎叫,而是回望时刻的一分涩意和迷茫。

  克制的诉求让人更觉着沉重,在无法改观的存在之间,承担是一个人应该的选择。前提是人格的直立。

  雪子借贷的一场可以清晰看到导演褒贬是站在女性主义的立场上的,而雪子的拒绝是对那些渴望以金钱掌控女性的登徒子们最直接的鄙视,一个吧女尚有如此气节,那些人格卑微的男人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无论发生着什么,雪子的嘴角总是挂着职业的微笑,此隐忍的力量是女性坚韧不屈命运的写照。

  雪子确实有着走出灯红酒绿的想法,人造的光芒永远没有星空灿烂,当她遇见石川之后,她多么想抓住这样的机会,在诗的词句里,人的灵魂象浩瀚的星光一样晶亮,可现实的屋檐下,你只有自己脚下的土地叫做真实。

  让梦想存在星空,让自己拥有念相,七彩的虹只可能是梦里的瞬间,梦与真实的距离在命神手中。理想的对谈只是夜幕里的刹那,落雨的季节,只有乌云停留在自己的空间。一个向往的人有着超现实的力量。

  现实,一样是不可及的凝望,和石川漫步在樱花盛放的街道,速朽的樱花正是未临的写照,而三段望星空的弦外之音表达了每个人的生活态度,隐喻成为成濑巳喜男电影语言的一部分。也可以看出导演对女性心理的把握有度。影片有两个细节值得称道,一个是涩谷掏零钱,一个是孩子问时间,导演不露声色地表现了当年日本的民生和经济的状况。

  但是,对待任何的导演,我们不要一提到大师就吓得匍匐于地,语无伦次。影片的结尾似乎谁都明白是种刻意,戏剧化的必须,这样才能有着一丝惆怅,一丝无奈。【正如Audie Bock所说,“成濑的电影没有快乐的结局,但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充满了大彻大悟的失败。(There are no happy endings for Naruse, but there are incredibly enlightened defeats.)】【注二】。正是这句难以置信,点出了导演的不足,有点造作的味道。

  我们看到的决不是雪子“被命运抛弃了幸福的身影。”我们真正感受的是她的无奈和一种女性的纫劲,一种为了孩子的勇敢面对,这些只要你认真看过这部电影你就能体会。旁的牵强附会只是一座沙堡,将在生命的激流里散尽,碎去。

  顺便提一句,成濑巳喜男中的巳【si】,不能错写成已【ji】,连名字都没有搞懂就大写特写是不应该的,而堂堂的《解放报业》竟连这个也校不出来来,真的应该感到羞愧,从而也可以看到汉文化在当下的真实地位和语言文字工作者们缺乏对本国文字的热爱和应有的责任感,长此以往,以讹传讹,为他人笑话和鄙意。【注三】

  2004年1月5日 星期一 于17时15分

  OSAMA KAVKALU于 寒鸦精舍 雨中

  《银座化妆》影评(三):孩子与诗集

  成濑巳喜男的《银座化妆》我看了多遍。平心而论,它并非多么出色,中上而已。但这是他电影生涯中颇为重要的一部作品,它宣告了他漫长的战争带来的创作衰颓期的彻底结束。它承前启后:上承早年佳作《夜夜作梦》和《妻如蔷薇》对女性命运和现实困境的关注,而摒弃了刻意求工不乏花哨的电影技法,由绚烂归于平静,启示了之后优秀的毕生代表作《女人步上楼梯时》《饭》《闪电》《母亲》《晚菊》的大规模来临。

  刻画“在局限中无路可走但仍不绝望”的沉潜坚韧的女性形象,已有早年作品如《妻如蔷薇》《姐妹心》等珠玉在前,但《银座化妆》更上层楼,更为含蓄圆熟。片中仅仅借孩子和诗集两个“道具”,便已将女性面临的生存的困窘,和仍具勇气面对绝望的坚强性格,画龙点睛般描画了出来,要言不烦,小中见大,予人印象深刻。

  先说孩子。成濑的早年作品里,孩子是推进剧情进展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元素。《银座化妆》以孩子的出场拉开电影序幕:摄影机跟着他在大街游走,最后回到窄街陋巷,点出女主角田中绢代的生存状况。我们看到,她在银座的酒吧工作,独自照顾与前夫所生的孩子。这个小孩不象小津的孩子般过着体面登样的生活,他的母亲除了仅能维持家庭温饱外,没有更多的余力照料他。因此,当她白天工作时,他只能在大街小巷野孩子子一般到处流窜,非常可怜,后面还有他有雨天淋得稀湿等的无助场景。饶是如此,对比起出没在酒吧间卖花的那些小孩子来说,他还算是幸福的了。成濑以孩子的生活情景突出母亲的生存困境,他没有拔高她的生活。另一方面,成濑也突出了孩子是母亲坚强自持的动力和源泉:因为他的存在,她才没有丧失挣扎下去的勇气,虽然这点不是不可悲的,她竭尽全力求得身心幸福,纵然最后全部努力落空,仍有儿子在身边得到安慰。片中有极耐人寻味的一幕:她的一段看似有望达成的姻缘梦,却被儿子溺水的消息打断。没有比这更能表示她的困境的了:将她拖住的是他,给她生存求活意志的也是她。这一场点出成濑一贯的悲观主题:爱情不可能改善千疮百孔的现实生活。以爱情来作生存的救赎是行不通的。所以女主角听闻儿子溺水的消息,想都没想就离开她求之不得的理想对象,可见她(更是导演)对现实不存幻想,她抓住的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孩子。这一段的爱情描绘有人嫌幼稚单纯,其实是成濑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之来破除爱情的神话,从而更说明女主角的困境根本没有解脱的可能。

  诗集在片中的出现更加耐人寻味。一开始,在她家中的桌面上摆放的诗集,令人感觉突兀,因为和环境太不协调。但随后我们知道,她的初恋情人是一位诗人,诗集是分手后的纪念。我们不知道她因何和诗人分手,但原因不言自明:靠写诗是无法维持生活的。诗集和她现在的生活似乎捍格不入,其实正道出现实的残酷与无奈。看得出她真心爱他,一直记挂他,否则不会将诗集摆在身边,然而又能怎么样?她的生活只能象目下这样活着。另一方面,诗集的出现,表明她并未绝望,内心仍残存一份对往昔的美好回忆,也许靠这点回忆和孩子,使她一直过下来了。影片中段,乡下来的品性纯良的青年因故和她相遇,很合她眼缘,两人在月下谈心,她暂忘生之苦辛,饶有兴致地诵出诗集中的诗句,暗暗道出她对一份爱情的期望。诗集在这里成为一个象征:生活和生命中存在着的美好。她对爱情的期望很快被现实打落。片子的结尾,经过一番扰攘,女主角事业停滞不前,爱情无望,幸喜孩子仍在身边,不致令人绝望。她带着一种生之疲乏,努力收拾心情,重整旗鼓到银座酒吧上班。临走,儿子在她在前朗诵诗集,这朗诵声一声陪伴着她上班的背影。生活并不令人快乐,前途也不见得光明,但是,她仍有勇气可以生存下去。

  成濑小时家境贫寒,但他一向喜欢文学,据说岛崎藤村(或佐藤春夫?)的诗集他一向喜欢。《银座化妆》中诗集的出现,当然有他的自身的写照在内。诗及广义的文学,也许在他困顿的一生中提供了其它东西无法取代的安慰,甚至是他最忠实的朋友(他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朋友)。所以他的多数作品,改编自小说名家如川端康成,林芙美子,室生犀星等人的作品,肯定文学对人生的价值和意义,表达对作家们的敬意,一点也不出奇。尤其他和林芙美子的惺惺相惜,已成佳话。我们看成濑的电影,未尝不可作如是观。

  成濑“完满还原日本女性高尚的一面,充满人情温慈谦厚”的特性,在《银座化妆》也有相当完整的展示,如女主角对酒吧姐妹的关心,为维持酒吧生存多方奔波险些受辱,对前夫的接济。。。。。。都可见出她宽厚高贵的一面,这在以后的作品中更加显著的发扬。这是成濑作品最可贵的方面:不作拔高的描写,不作过份的揄扬,而是以冷静旁观的眼光,如实透视她们的困境和挣扎。体现在《银座化妆》上,孩子和诗集两个“道具”,已道尽女性在困境与微末的希望的矛盾争持中的可悲与可敬,传达出现实的苦涩苍凉的真相,胜过千言万语,实在是简洁而高妙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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