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精选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1-19 21:2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精选10篇

  《我这一代东京人》是一本由[日] 新井一二三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元,页数:17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一):重新认识东京

  那些不能忘记的人,扎在心上

  那些无法忘记的事,埋在脑海

  从儿时的记忆讲起,带着读书的人,走过上世纪到今天的东京,从社会时代的变迁与动荡,来表现出当时东京各个阶层人们生活状态颓废的或是积极的,平和的或是追赶潮流的……都是一如既往生活和生存。

  书里介绍了几个知名日本作家 山岛由纪夫 村上村树……

  而我喜欢童谣诗人 金子美玲 不幸人生却有着初春般的美好诗句,带你进入一个温暖世界 追寻渐进渐远的幸福

  银座,记录日本时尚起源的地方作者用她对银座的喜爱好好的描诉了这个汇聚世界各地时尚潮流的街区,它活泼 动感又不失日本本土风潮,谁能不爱这里,东京的银座

  新井的文字,在朴实里透着灵气,看起来不至乏味,反而觉得这样有着纪录感的书,让我们没有经历过那时代的人,向往了解那时的世界万象,畅游与众不同的日本 东京……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二):【一些摘录】

  【我这一代东京人】

  二○○五年,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大江健三郎在长篇作品《告别了,我的书

  》里探讨:如果三岛多活了十年或三十年,会否拥有较大的影响力。结论

  还是否定的。

  经济过热的副作用很快就明显了。本来一点不值钱的小块土地,在短短几

  年内升了几倍,竟值几百万美元了;这么一来,传统长子单独继承制行

  不通了,因为小弟弟妹妹都要分到一杯羹。我爷爷奶奶留下的寿司店

  ,成了父亲兄弟姐妹个人互相打官司争夺的对象姥姥留下的小公寓也

  成了母亲三姐妹互相打官司争夺的对象。官司总有一天要打完,但是骨肉

  之间的感情,闹了彻底别扭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修复的。于是,我结束十

  余年的海外生活回国时,父母双方亲戚之间的来往差不多都断绝了。可悲

  的是,我家并不是例外,很多东京人的家庭在八十年代末的几年里解体的

  。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日本学生,早已失去了政治兴趣,连文学

  都开始冷落,大家各管各的后现代风气正在成气候大学校园和平安静

  却充满着颓废的享乐主义。只有少数男同学认真上课,其他人则从大白天

  起忙于打麻将,到了晚上就带女校学生去迪斯科舞厅。她们打扮得跟最新

  一期的时装杂志《JJ》一模一样,有时像冲浪族,有时像美国常春藤大学

  女生,始终没有个性可说。

  【银座】

  银座的历史跟近代日本一样长。一八七0年代,在明治维新后不久的新首

  都东京,日本政府雇请爱尔兰出身的设计师Thomas James Walters建设

  完全西方式的一条街:中间铺十五米宽的马路,两边则为各六米多的人行

  道。路旁更盖了左右各一排的两层楼砖头长房子,一层有连环拱廊,乃日

  本人从来没见过的乔治王朝新古典式建筑,据说模仿了伦敦Regent

  treet。人们把这条街叫做银座砖头街了。

  砖头街的南端有全国第一条火车终点站新桥;从开放港口横滨坐火车来

  首都的西方人,下车以后看到的第一条街就是银座,而且这里离东京市内

  的外国人居留地筑地也很近。也就是说,银座犹如国家的陈列窗,政府非

  得修成国际水准不可。一八七二年,跟铁路开通同一年发生的大火灾把银

  座一带化为灰烬。政府没错过机会,以建设耐火地区为藉口,驱赶原居

  民而盖起了砖头街的。

  太平洋战争期间,银座的路等都被拔了,去做武器。

  【公园

  其实在西方,公园的历史也并不长。中世纪住在乡下的农民不会需要公园

  ,反之,工业革命以后,例如十九世纪初的英国伦敦等大城市劳动人民

  的居住环境很差,出于给他们提供运动游乐的空间之需要,才诞生了近代

  式公园。比方说著名的海德公园,最初是王室的打猎地,一八五一年成了

  世界博览会场地后,作为公园开放给市民。纽约的中央公园则在一八五○

  年代开始建造,七三年才完成。

  【村上春树与《源氏物语》】

  十一世纪初由女作家紫式部完成,被列为世界最早期长篇小说的宫廷恋爱

  故事《源氏物语》。文中英俊风流主人翁光源氏给流放去蛰居一时的地

  方就是须磨、明石。

  我发现关西人过去一千年都在《源氏物语》的背景里生活过来,心底深处

  不禁感到强烈憧憬。可是,身边的关西人却若无其事地说:“须磨海滩

  ?是阪神间孩子中学时代第一次约异性朋友去玩的地方。”

  村上春树也在一篇散文里自称为阪神间孩子。所谓阪神间,指大阪和神户

  两地中间。处于海边山脚,从哪儿都能享受优美的海景和山景。

  【鲁迅】

  看北冈教授的书,鲁迅说「东京也无非是这样」表示忧郁失望,果真有

  原因。《藤野先生》开头写:「中国留学生会馆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

  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

  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

  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范爱农》的开头又写:「在东京,我们大抵一起来就看报。学生所看的

  多是《朝日新闻》和《读卖新闻》,专爱打听社会上琐事的就看《二六新

  闻》」。这些记述原来都有典故。

  鲁迅到弘文学院以后两个多月就发生的「二六事件」,乃该报一九○二年

  六月二十二日号到二十四日号,分三天刊出了题为「妖魔出没的清国留学

  生会馆」之「社会琐事」报道文章说:广东省出身的留学生汤某带日本

  籍卖淫妇到会馆,派出夥计去外面叫西餐、啤酒、水果等给送来,然后双

  双关在房间里,男弹风琴女唱歌,腐败堕落至极等等;好叫人想起鲁迅所

  写的「咚咚咚」。

  当第一篇文章登出来之际,会馆干事和汤某本人马上根据新闻条例要求

  二六新闻》取消该则报道了。然而,报馆方面具体事实来做反驳,坚决

  拒绝取消要求。看起来,恐怕本来就不是瞎编的,不过文章语气对中国留

  学生明显很不友好,甚至让人怀疑出於恶意。全体留学生六月二十八日召

  开临时大会,为了保护会馆名誉,决定除名汤某,同时剥夺学籍而叫他离

  日了。毕竟,会馆规则不允许留学生在食堂举行宴会以外的场合喝酒。这

  一次的临时大会是自从同年三月三十日开馆以后第一次开的大会。可想像

  ,留学生们平时在日本社会的不友好眼光里过著日子,还要处理这种事件

  ,心中会是何种滋味

  「二六事件」之前,亦发生过「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案件。冯自由

  等共十人发起,由章太炎撰写宣言文,计划於明崇祯帝殉国二百四十二周

  年的农历三月十九日在上野精养轩西餐厅(今天仍在不忍池边营业)举行

  反清纪念会。然而,清公使事先得知他们的计划,要求日本官方加以取缔

  。四月二十六日,发起人已由警方得到了禁止的通知,但是不解详情的留

  学生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纷纷到来上野公园,结果被多名警察拆散。

  本来报名要参加集会的留学生多达数百名,相当於当时留日学生的大部分

  ;加上,发起人冯自由等就读的东京大同学校位於跟弘文学院几乎邻接的

  东五轩町。鲁迅虽然刚到东京不久,但是对事件的始末该熟悉。二十多年

  后在《藤野先生》第一段,他写:「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

  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

  盘著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文中描

  述正符合一九○二年「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事件发生的季节

  【小野洋子】

  她家姓氏“小野”按照读音用拉丁字母拼写便是Ono。这跟另一种日本姓

  氏的读音相当接近。那就是ôno(O字上面有长音符号),即“大野”。两

  者的区别只在于第一个韵母的长短而已:短音的Ono为“小野”,长音的

  ôno则为“大野”。

  光是这一点,恐怕有些外国朋友觉得不容易理解。“小野”和“大野”怎

  么会是几乎同音呢?然而,在日语里面,这样的例子可不少。例如:笔者

  的姓氏“新井”,日语读音是Arai,这跟另一个日本姓氏的读音-拼写法

  是完全一致的:而那竟然是“荒井”。也就是说,“新井”和“荒井”两

  个姓氏,听起来一点分别都没有。所以每次在电话上说明姓氏的时候都得

  说:“姓Arai,是新旧的新,而不是荒凉的荒。”

  具体而言,按照“外务省式罗马字”,短音的O和长音的ô都是O,两者之

  间不加以区别。我们的夏目漱石同学也得把自己名字从Sôseki改为

  oseki。

  这么一来,姓“大野”的人申请护照时候写ôno也遭外务官僚的否决,一

  定得改写Ono了。光看护照上用拉丁字母写的姓氏,“大野”和“小野”

  都是Ono,完全一样。根据护照去申请的正式文件如外国居留证或信用卡

  上,两者之间也没有分别。所以呢,外国朋友在英文刊物上看到Yoko Ono

  的名字,不知道到底是“小野洋子”还是“大野洋子”,也无法确认,其

  实是情有可原的,全归咎于日本外务省。

  对“外务省式罗马字”最感头疼的,当然是包括“大野” (ôno)和“漱

  石”(Sôseki)在内,姓名当中有长音韵母的人。太多国民为此提出了抗

  议,使得外务省最后非做出让步不可:自从2000年起,允许姓名中有长音

  韵母者,在O字后面加个h而使其变成Oh了(但是仍然不允许使用长音符号

  )。也就是,把Sôseki写成Sohseki。为了跟“小野(Ono)”分别开来,如

  今“大野”可以把自己的姓氏写为Ohno。真的是“Oh no!”了。

  至于外务省为何如此顽固地拒绝采用长音符号,据我所知,没有公开而明

  确的理由。有人说,很多西方人不能分别韵母的长短,所以去掉了长音符

  号显得更加西方化,因而符合洋派外务官僚的口味。也有人说,其实原因

  挺简单,也完全是技术性的:当年外务省的打字机不能在护照书页上的O

  字上面打出个长音符号来,于是懒惰的官僚与其去更换打字机,干脆发条

  命令取消了国民姓名里原有的韵母长音。Oh no!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三):一二三的东京

  读了《我这一代东京人》。我一直觉得用非母语创作是很厉害的事。很多人连母语都没法用好。

  新井一二三的语言恰好在轻松而不让人觉得唐突的程度。就像讲话,明白晓畅且能看见叙述者开朗表情的最让人喜欢

  虽然不是什么深刻的题材,家常话而已。

  有个有趣说法叫驻市作家,比起形象宣传片他们才是城市的嗓子和舌头,比如昆德拉的布拉格,张爱玲的上海,石田衣良的池袋之类。伦敦在我印象永远是阴冷潮湿的谋杀案天堂,带着猎鹿帽的高个子绅士“亲爱的华生啊……”啊对就是老福,还有钱德勒充满混乱暴力的纽约……中推理小说毒太深╮(╯▽╰)╭

  必须把这个城市当做家,才会不自觉把城市的记忆和自己的历史融在一起吧?你是城市的血肉,城市是你的身体

  其实南京也是很好的,然而我在北京西路的银杏下走过,我和它都意识到,这里只是一个热情过度的客人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四):城市渐近,故乡渐远

  新井一二三于我最深的触动并不是她的中文写作如火纯清,而是她讲起她所经历的东京并不像对岸那个一衣带水的大都会,更像我所成长的上海。

  日本全国为大阪博览会(EXPO70)沸腾的经验一如前年发生在上海的世博会,“酷热的夏天人山人海的博览会场,到底看见了什么,老实说我不太记得。美国馆展出宇宙飞船太阳神号从月亮带回来的石头,吸引最多人潮,但是得排队好几个小时才能进去,我们好像没有看到……”多年以后世博会还是娃娃的那一代长大成人,当他们回味童年的这番胜景会不会也是“不太记得”,又或者沙特馆据说要排六个小时对,“没有看到”呢?

  国际危机引发国内的抢购风潮也与去年日本震后全民抢盐一般疯狂,“记得有一天,卫生纸卷开始从超市商品架上消失,有风闻说是石油价格急升的缘故。大家半信半疑,但是没有了卫生纸卷怎么了得,于是每家主妇都争先恐后地去抢购,没半天就真的卖光了。”当然最后证明是虚惊一场,可还是对儿时的生活有影响,“很快,卫生纸卷重新出现,但是比从前贵多了。”

  所有的东京经验都可以在上海找寻到相似的痕迹,如此得出的结论当然也放之四海而皆准。

  “文学评论家矶田光一写的《作为思想的东京》已在七八年问世。他在文中指出:东京不是一个地方,而是概念,是有作为的年轻人从全国各地要‘上’来的‘中心’……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始终是少数,多数是从外地来奋斗的新居民;他们对这座城市的感情自然不深,主要想好好利用她。”

  这一判断对全世界各地的大城市都异乎寻常的准确。成长于上海的我常常会有与新井同样的感觉——“我对故乡的感情在发生着异化”,但直到新井援引矶田光一分析完毕,我才知道自己的故乡到底怎么了?

  新井如此定义外地人不知在日本国内会不会遭致非议,然而同样的话如若是上海人说出口必定会引起一片骂声,因为中国有户口这么一项特殊的制度,本来单纯捍卫家乡情感的真挚也势必会被定义为地域歧视无疑。

  新井说出了每个城市人的心声,我们常常奇怪自己并不带有歧视,但为何看到某些情景会如此厌恶,恨不得将那些人赶出城去。比如有菜贩子扛着一扁担的蔬菜硬挤上早高峰的地铁,比如有拖着大包小包的人坐在自己破布缝合的行李袋上磕瓜子,我们往往并非出于鄙薄穷人的恶意,而是感到他们确确实实糟蹋了我们的家乡。正如新井提到她对部分异乡人的情感,东京不是他们的故乡,他们只想“利用”东京。对于上海,抑或北京,同样如此。

  陆谷孙先生举过一例来分析中国人的自私,你走进一幢居民楼,公共部分譬如楼梯电梯都脏得很,纸屑烟灰堆积,而走到属于某个家庭私人拥有的地块便干净了,他会打扫,因为那是他的家。对于上海,我们同样可以解释,正因为他们没有把这里当成家乡,才会如此糟蹋这座城市,他们回到家乡,万不会在家里如此放肆,而他们恰恰伤害了本乡人的感情,迫使我们加速地失去我们的故乡。

  当然,这种异化并不全是异乡人蜂拥而至的错误,原本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也在发生着可悲的变化。

  广场协议类似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人民币升值,“之前,一美元换两百四十日圆,广场协议之后,则换一百二十日圆了”。购买力的增长使得“本来节约勤劳的日本民族,忽而全变成了投资家、投机家”,和今天一样,许多中国人都是以名牌服装、名牌箱包为全世界所知。经济过热之后的副作用就是今天上海正在经历的命运,“本来一点不值钱的小块土地,在短短几年内升了几倍,竟值几百万美元了……我爷爷、奶奶留下的寿司店,成了父亲兄弟姐妹八个人互相打官司争夺的对象。”正如新井敏感的内心所感知的,官司会打完,但骨肉亲情再也无法修复。当她海外漂泊十余年回到故乡,“父母双方亲戚之间的来往差不多都断绝了”,况且,她家并不是例外。

  好好的家,散了,到头来还都是自己的过错。时至今日再谈故乡的感情,似乎也多半带着些矫情。是我们把家拆散的,当故乡成为城市,我们竟忘记了这也是家。

  当今的中国,无论故乡在哪里,每个人都会反诘,难道只有你在失去你的故乡么?我也在失去。这话通常有两个意思,一是原本你以为不会变的小镇或者小村庄,一夜之间好像戏子化了个大花脸,你认不出她来,还觉得奇怪,但她再也卸不了妆;二是见过世面的你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她竟然还是一成不变,改变的是你少年的心。这两者,都是经济腾飞时期的感伤。

  于是,新井这本书的基调就是怀旧,一旦人的步伐跟不上她处身的环境,她只能从怀旧之中寻找安慰。比如90年代初的上海,陈思和教授在解读《长恨歌》时也把《长恨歌》的走红归结于那个年代上海的怀旧热。沉浸在计划经济的线性思维被打破了,浦东翻天覆地,日新月异,上海人感觉脚下的土地不踏实了,对于每天的发生颇感陌生,于是他们只能通过阅读,品味,思念旧上海的繁华找出自己与这座城市的联系,横生出些许安全感来。但陈也同时指出,王安忆的《长恨歌》是对于怀旧情结的某种讽刺,因为《长恨歌》里,那个繁华的上海一去不复返了,今人所做的流于表面的怀旧薇薇那代人也赶过时髦,始终是走了样的,沐猴而冠的。

  新井的怀旧以文化为根底,很多章节写到头都是曾经沧海的嗟怀。夏目漱石和森鸥外的文学比拼化到创作语境之中就成了松元楼和精养轩的比较,后来松元楼的菜单上便就有了“漱石的牛排”,虽然夏目在小说中批判的正是拜金主义的社会风潮;谷崎润一郎《细雪》记述的芦屋川发大水事件如今说来好像诺亚方舟那般恍如隔世,而这道风景的逝去恰恰就是发生在村上春树离开故乡赴东京上大学的几年之内,“原先长达八公里的白色沙滩逐渐被填拓,从此美丽的海景和山景都永远变样了……”

  新井的怀旧是有趣的,更是敏锐的,带泪的,但落泪的永远只有那个对故乡仍然怀有深切感情的她。路边随意丢失嗑下的瓜壳的人自然不会晓得,为了房子六亲不认的人也自然不会晓得。更多慕名“上”到城市“中心”的人或许也只能发现新井书中的好玩,他们多半会把《我这一代东京人》当成是高级一些的旅游指南,就着上野公园、银座粗制滥造属于他们的东京印象。那么这城市,究竟还会是谁的故乡呢?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五):那时的东京

  这本书里,最喜欢第一篇《我这一代东京人》,看完后感触颇深。其实,中日关系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深的多,两国在发展的过程中有许多相似的经历。

  当下中国社会发生的很多现象,日本都经历过。都有过一段高速发展期,社会各地发生公害事件,举办奥运会,城市开始变得现代化。比如20世纪80年后期:“日元的购买力一夜之间翻了一番,很多人赶紧跑到国外去强买名牌皮包,回到国内炒股炒地了。本来节约勤奋的日本民主,忽而全变成了投资家、投机家。”这跟现在的中国经济过热的情况多么的像啊。不知中国能否从日本“失落的十年”中吸取些什么经验教训呢?

  在作者学习汉语的过程中,有一件好笑的事。在一次联欢会上,高年级的同学们竟然唱了首打日本鬼子的《游击队之歌》!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六):新井一二三:东京物语80后共鸣

  相似的年少记忆

  奥运、世博、黑白电视、抢购、富N代

  听新井一二三回忆她年少时的日本,容易令人产生错觉,仿佛时空都混淆了。比如1964年东京召开奥运会,虽只有两岁半,但“全体兴奋”的氛围至今鲜活地留在她印象里。“和多数日本家庭一样,我家也为了看奥运直播买了第一部电视机,黑白的。父母还弄来一挺信号枪,成为我和哥哥童年时的头号宝物。”

  因为奥运,东京的水路得到整改,不再散发恶臭,市区建成了首都高速公路网第一工程,和大阪之间开通东海道新干线。老事物迅速退场,城市景观被彻底改变。

  小学三年级暑假,父亲驱车500公里,带着新井参观大阪世博会。“那是奥运会后全日本都好期待的国际性项目。当时新干线刚开通,我很憧憬坐跟子弹一样快的新式列车,可我们家小孩多,坐新干线太贵,结果我们被塞进了父亲的小车子。”

  大阪的夏天非常炎热,“比上海好过一点点而已。”新井一家在一个个场馆前排长队,累得吃不消。新井的心思并不在参观上,她有本“世博护照”,“恨不能把各个国家场馆的印章全敲上去。”进不进,她反而觉得不重要。

  那是1970年。两年后田中角荣当选首相,他学徒出身,没念过大学,堪称政坛另类,遂成为个人奋斗的标志。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匪夷所思的是,它的影响居然是引发日本人“抢购卫生纸”。“家庭主妇们争先恐后奔向超市,没半天真卖光了!”

  2012年新井一二三重返上海,讲述这些陈年往事,她惊异地发现,读者听得津津有味,反响强烈。原来,奥运、世博、黑白电视、城市改造、抢购……也踏着他们的成长节点。

  交流越多,新井越感到自己的年少记忆和中国年轻人的童年重合颇多。她告诉记者,起初日本也穷,“小时候我很少吃肉。牛肉听说过,没吃过,猪肉只吃过肉丝。奶油蛋糕啊,只有期待圣诞节和过年啦!”而随着日本经济腾飞,国民收入迅速增长,家庭环境也日益改善。“父亲白手起家,做了公司小老板,我们家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新井很快陷入了自卑。她高中读的是名校,同学多出身豪门,都富N代。他们不炫富,但文化根基厚实,“从小听古典名曲,个个会弹钢琴、拉小提琴或日本三弦,还用意大利语唱歌剧!”新井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暴发户”。

  寻找世界的入口

  美剧,汉语,上海的万家灯火,北京的国际列车

  新井一二三初次来中国是1982年。“或许是跟大阪世博会的经验有关吧。”那天她偶尔来到匈牙利馆,买了块当地风味的饼,“吃不惯,偷偷扔掉了。”然而,她感到兴奋,“那个场馆没有人排队,卖的饼味道很怪,我一个人站在里面,似乎发现了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世界的入口在哪里?我开始寻找。”

  对那时的日本人而言,世界的入口明摆着——美国。二战后日本人十分向往美国的生活方式,“我们看美剧,他们家里面有大沙发、汽车,而且他们的妈妈都很漂亮,太神奇了!”新井家添置的生活用品也均按照美国标准来:彩电、电话、热水器、空调、立体声音响、微波炉、双门冰箱……1970年代日本刚刚兴起旅游业,夫妻度蜜月的最佳选择亦为美国。过跟美国人一样的生活,是很多日本人的梦想。

  新井却感到疏离。“我想去人不那么多的地方,如东欧、西班牙、南太平洋上的岛屿等等,这些地方才会刺激我的旅游梦想。”当然,还有中国。

  田中角荣任首相期间,实现了中日邦交正常化,日本掀起了一股中国热。1972年10月,中国赠送的一对大熊猫来到东京,新井和同学一起去上野动物园,隔着玻璃窗看它们吃竹子。“我到今天还记得它们的名字:兰兰和康康。它们的知名度仅次于首相本人!”

  那时“汉文”还是日本高中生的必修课,“用古日语把古汉文念出来,很难。”但中国文人的各种典故打动了新井。后来她学过西班牙语、德语,却怎么也比不上汉语有魅力。

  考入早稻田大学政治系后,新井选修了汉语,老师是泰斗级的日本汉学家藤堂明保。开课前,他拿了个索尼录音机来,按下摁钮,传出中国音乐,前奏完毕,女高音开唱“北风那个吹……”新井说那瞬间她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激动得全身发抖,“听起来悦耳,说起来舒服,汉语美丽极了!”

  大学二年级暑假,新井来中国交流。“平生第一次办护照,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看见的万家灯火是上海的。”若干年后,有80后好奇地问她:“那年头的上海是什么样子?”不过那次的目的地是北京。

  新井在北京生活学习了四星期。有天晚上,她在北京火车站看见一辆正要开往莫斯科的列车。“我忽然意识到中国是欧亚大陆上的国家,从北京出发,通过西伯利亚平原到莫斯科,就能去柏林、巴黎、罗马、伦敦、阿姆斯特丹。我找到了世界的入口!”

  逃离与回归

  泡沫疯狂,人情断裂,败北的江户儿

  “我决定正式来中国,在北京和广州总共读了两年书。”期间,新井走遍了中国。从北京到东北、到内蒙古、甘肃,沿着丝绸之路到新疆,从青海过海拔5000米的高山到拉萨,从云南经四川、下长江,去了湖南、湖北,从上海又沿海往福建、广东南下一直到海南的三亚。“中国给了我很多很多次旅行的机会。”

  那也是日本经济“发疯”的几年。1985年,借助国际金融协议,日元升值,一夜之间购买力翻番,“很多人跑国外抢名牌皮包,满大街的名牌服装、名牌鞋子,大家喝最高级的红酒、白兰地。”每次返回日本,新井耳畔都充斥着金融术语:股票、外汇、银行、利率、房价……“好像日本人全变成了投资家、投机家。”

  新井的疏离感与日俱增。“这座城市变陌生了。”东京迪斯尼建起来了,人气旺盛,可作为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她有些反感。“迪斯尼在东京湾北岸,小时候每年春天我们全家都去浅滩挖蛤仔。现在被填平了,真是岂有此理!”更令她难过的是人情的断裂。最癫狂的岁月,东京旧市区的土地总价格竟相当于整个美国,原本不值钱的土地飙升至上百万美元,引起了兄妹矛盾、遗产争夺。

  旅行于是成为最好的选择,游遍中国后,新井开始周游全球。从世界的入口,她逃离故乡,越远越好。直到1997年香港回归中国,她的心弦被触动,“我回归日本吧。”回来后才知道,因为闹纠纷,父母和各自的亲戚断绝了来往,很多朋友的家庭也已解体。经济泡沫破裂了,人情也已难以修复。

  那个江户(东京前身)消亡了。高中同学会上,曾在名企高就的富N代感叹竞争激烈,生存艰难。新井算了算,新一代的市场强人中,几乎没有东京本地人。“他们在关西或九州长大,十八岁单骑闯东京,劲头之大,东京少爷们学也学不到。”此情此景,让她联想起谷崎润一郎的说法:败北的江户儿。

  多年后新井重游上海时,这座城市也大不相同。“一些老建筑被拆掉了,它们既是物理性存在,可也有生命。拆掉就像是把它杀死了,像杀掉生物,感觉很残酷、很难过。”她认为东京和上海均为移民城市,更新换代是正常的。但情感上,她仍然怀念老东京,“我是甩不掉‘败北的江户儿’属性了吧!”

  谈韩寒

  我看过他博客。他写的东西很有意思,让我感觉中日两国的年轻人有共通性。他们都觉得生活艰难,买不起房,租房也找不到理想的,很吃亏。其实现在的年轻人生活水平比我们那时候好很多了,但前景不太好,所以心情就不好,蛮可怜的。

  谈加藤嘉一

  他也用中文写作,刚开始看他文章,我甚至怀疑他是日本人吗(笑),或许因为他在中国念的大学,思维和中国人很像。但这样很好。特别是加藤以写时评为主,又四处跑,能更近距离地观察中国,这加强了两国的交流和沟通。我们需要这样的桥梁。

  按,此采访稿,已刊登。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七):无非都是历史的裹挟

  我读新井一二三是自《独立,从一个人旅行开始》,多年之后想读《我这一代东京人》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本老书,在书店和网上都买不到。人的心态总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近期偶然在一家网店淘到这本书,也算是意外的惊喜。

  一个人的成长必然经历周遭社会环境的变化,若身在一个超级大城市,则变化之大可谓颠覆。且伴随着外来人口的涌入,会发现自己的家园是他人迁居的对象,不同的视角造就不同的认识,他人眼中饶有兴味的“新”和自己眼中理所应当的“旧”,并不见得必然是矛盾,但至少是冲击。乃至于熟悉的事物以极快的速度灰飞烟灭,发现惋惜之余无计可施之时,这份冲击大概就谈不上愉快了。

  纵使如此,兴奋也好感伤也罢,无人能挡得住自身的成长衰老,和城市的繁荣衰败。如今的东京,到哪里去寻找昔日江户的影子呢。但走过一些城市后会发现,正如经历和心态的变化自然给人的面孔留下痕迹,历史的演进也自然给城市留下痕迹。生活在城市中上一代人的经历,又决定了对下一代人的教育,和他们往何处去。历史不总是向前的,甚至从来不乏倒退之时,生活在日新月异的时代激动呢,还是生活在成熟稳定的年代幸福呢,没有答案,无非是被历史裹挟罢了。

  另外,大约是自己也是作家的缘故,新井一二三在这本书里介绍了村上春树和金子美铃的故事,想想我初次读村上的书,距今也是十几年前了。如今村上总在诺奖发布时被拿出来揶揄,而对彼时年少的我而言,则是从《挪威的森林》而知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成长方式。有些书合当年轻时读,才能诧异于自己对这世界的无知,和想象力的贫乏,也正因为此,未来再回首时,还有回味的空间。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八):平实的文字也能动人

  读完新井一二三的《我这一代东京人》之后,想法恰如本文标题一般,明明没有见到任何炫技的东西,但是读完之后有唇齿留香 的感觉,真难得。

  她的文字当然是平实的,作为一个用中文写作的日本作家,更重要的是作为非母语的作家,她的中文学习的源头并非是我们这个 已经渐趋混乱轻浮的语境,而是以五四而起,建国初期的那批大家和作品(当然,鲁迅是不可绕过的例子,特别是对于日本而 言),同时也自然而然的拥有日本散文恬淡的基因。在她的作品里,看不到现下惯有的各式小清新,更看不到网络语言种种的轻 浮,反而时不时的可以读到年少时读到老舍、叶圣陶、汪曾祺(当然,汪老文字的路数稍微不同些)时那些亲切、安逸的感觉。

  她写银座,流水账一样的娓娓道来,但是字里行间对于时代的喟叹,对于生活的热爱是如此润物无声的打动读者——可以对比读来 的似乎是M.F.K 费雪的《普罗旺斯的两个小镇》,但是有意思的是美国人写下来的琐碎感觉却反而大大的强于新井这位日本作 者,芜杂之感甚至有些影响阅读,我只能猜想,也许翻译在这里多少也有写原因吧,而可以亲自用中文写作,对于作者本人和读 者来说,都是件幸运的事情;

  她写村上春树,切入角度真是让我意外的惊喜和新鲜:没有什么解构、没有什么后现代主义语境、没有什么爵士乐、全共斗——而 是扣住了“阪神间”这个地域概念,就在阪神间的芦屋诞生了谷崎润一郎、村上春树、山崎丰子这些影响力巨大的作家,自战前延 续至今,更是提出了芦屋特有的‘摩登主义‘的氛围,是造就村上那种特有’疏离感‘(文字风格,作品思想…)的重要触因;更是第 一次让我重新意识到我最喜欢的村上的“鼠”三部曲,是被定义在这个真实存在的环境的,纵然这样的’故土‘其实也渐渐被名为’现 代化‘的车轮逐渐碾过,但是毕竟风味犹存;至于她写鲁迅的篇章同样出色,不做拔高和生硬的判断,写他的日本生活,写他周围 的环境和人物,这种写法中当然也有作者本身的立场和倾向,但是却是温和、不令人生厌,这其实是一种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很难的事情。

  总之,作为一个中国人,合上这本书,忽然对自己对中文的把握能力羞愧不已,须更加努力,自勉之。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九):有一种温暖叫《我们这一代东京人》

  近来阅读《我们这一代东京人》这本书,感觉真的不错。正如作者的介绍中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位用中文写日本的作家,她的语言不是华丽的,也更不是古朴的,而是真的像一个日本民族的风格。细细读来,着实能在她的文字之间读出一些日本人的性格:谦虚、真诚、含蓄……我想这是一个真实的而又平凡的日本人说话的气息。

  可以说作者是娓娓道来,虽然说的是日本(东京)近代的种种,但它不是什么史实记载,而是一种聊天,道出东京的变化,从作者自己,到她的家庭再到城市的每个细节,书里所述是那么真实,仿佛是借给了读者们一双眼睛,让他们也亲眼看看那世界之唯一的东京。

  东京是有故事的,说到东京,可能很多人都会浮想联翩。不知是温暖的东京塔、繁华的大都市景象还是拥挤的交通还是高效的民众又或者是叛逆的青年、亲和的偶像,更有可能是某一位极富个性的作者,每个人脑中的画面或许都是不同的,因为东京似乎太多面了,又或者说东京的变化太快了,很难让人捉摸得透。

  那么,《我们这一代东京人》就算是提供了一个看东京的视角,可以说它是一个万花筒,就像是里面装满了东京的全部,而每个人都可以看出不同的味道。作为我,一个没有去过日本的却似乎和日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中国人,在书中找到一种温暖,一个平凡人对于生活的温暖,也不禁感叹:原来东京是这样的,是这样真实的。但或许一个东京人,可以看到一种怀念,一种逝去。

  写到这里,我开始想:作者是以怎样一种目的和情感来写这本书的?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自己的家乡,还是想记录东京的巨大变化,还是对每一个时刻的东京的一种缅怀?或许都有,毕竟提起自己的家乡,谁不是微笑的,又有谁不会爱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

  东京是唯一的东京,但家乡也是每一个人的家乡,或许是这样的原因才可以让这本书轻易的沉入心底,安安静静的待着。

  我想把这本书放在书橱的最外面,因为翻一翻,我就微笑了。

  2012-03-17

  《我这一代东京人》读后感(十):透过文字看过去东京的样子

  自从四月份去了一趟东京,便想更多地了解这个城市。新井一二三是和我父母生于同一时代的作家,我的父母生长在中国的普通农村和小县城,新井是生长在另一个国家的城市里。通过这本书,更多地了解了东京文化、历史。

  我四月份一个人在东京,夜晚匆匆去了银座,好多店铺都已经打烊,会看到有几个穿西装的男士聚在一起讲话,看样子是喝了酒的。看到新井书里银座那一章,好吸引人的样子,感觉没有先读新井的书再去银座好遗憾。

  去东京旅行,我看到的是东京现在的样子,接近它、感受它。读新井书里写的东京,去认识它的过去,它的历史。

  对城市是如此,对人不也是需要这样吗。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