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好看吗?经典影评锦集
《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是一部由艾里西欧·苏比耶拉执导,Lorenzo Quinteros / Noemí Frenkel / Hugo Soto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精选点评:
●We've survived because we're tough.. If any of us goes soft. we're screwed...
●他在屋顶的飞机终于飞上了蓝天;他不想从墙上删掉的那个词是“南瓜”;他在宣告最后一次战争后在抢劫里死掉;她愤怒的爬上桌子,肆意的让浊黄的尿液玷污打字机上的文字;她在一次次农药的毒害中沉默生存……平衡的家庭被闯入者打破,谁也不是谁窥视下的玩物,他们的爱,像梦境漂浮在海面的双人床般魔幻
●女主好美,神情像小刁~
●女主角挺漂亮的,我楞楞地看了她独白半天。可惜完全听不懂……
《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影评(一):阿根廷家庭小说
小说家需要去发掘身边人的故事,为了精彩,最好找到或放大出所写对象非正常的生活。电影里的阿根廷人罗伯特就是这样一个小说家,虽然他的观察对象,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外的一家人,的确有点不正常的特征:在地铁站假装要卧轨并每每得救,然后通过与“恩人”身体交易养活自己的女主角;执著于造滑翔机飞行的哥哥;每天试图在记忆中擦去几个词藻的弟弟;不务正业、打家劫舍的另一个弟弟;以及沉默寡言的母亲。
正是本职保险推销员的罗伯特为了自己的小说,将这家人联系成一个丰富饱满的故事,打家劫舍的罗杰成为故事高潮的推动者,他通过作案让罗伯特的小说更加精彩。于是,这成为《子弹横飞百老汇》在南美的现实主义版,海报里飘荡在海上的铁床点缀起拉美电影必要的魔幻色彩。
《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影评(二):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
这两天,除了上课除了搬家就是看碟,继续领略着法国片的智慧与幽默,此外,不得不提由埃利塞奥·苏维拉在1989年拍摄的作品《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故事发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主人公是个对本职工作毫无热情的并且自认为是个作家的保险推销员,和众多生活在底层、名字也为罗伯特的人一样上班坐地铁回家,同时他还有个距离很近表情很远总是在家背台词的妻子。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搭救了在地铁站台想要自杀的美丽姑娘埃斯特拉,可她告诉他她是个妓女,伪装自杀是为了吸引顾客,他被她称为好人是因为他请她吃饭付给她钱不是为了和她上床而是想进入她的生活圈子为自己的写作创造灵感。埃斯特拉是个独特的女人,在苏维拉的光影中,她可以看到死去的亲戚每天坐着公交车在回顾生前的生活而,她可以揣上一块夹了点培根的面包和基督在教堂聊天,她可以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欲望坚守着家人。她有三个古怪的兄弟:马里奥是家里唯一有工作并且孤独的在自家的屋顶上制造飞机的人,每当女友堕胎后他就会在这架飞机上划上深深一线;前哲学系学生因为学生运动被关押过且信奉“唯一的生存技巧就是懦弱”的克劳地奥,如今是个每天在墙壁上删掉一些今后不再需要的词汇、喜欢种南瓜并且因曾被热爱的母亲责虐过而窥伺着往母亲的杯子里碗里下点农药;何塞,或许是家里最为生动的一个人,因为他对现实抱着怨恨对未来有着积极向往,他总是想改变家人的命运虽然是照着罗伯特小说描写的犯罪一样扮成小丑或是乔装去抢劫,最后不可避免的走向死亡。家里还有一个很少露出笑容的削瘦的母亲和总是被提及但始终未出现甚至被妻子从一张张合影上剪掉的由于破产让整个家陷入贫穷和无意义状态的父亲。这个坚硬的家因为罗伯特的介入而开始有点松动,他们把希望把意义寄托在罗伯特的小说中,可是罗伯特本人的脆弱对此也无能为力。当埃斯特拉一家人在何塞死后搬离那块贫瘠的经常被水淹没的土地后罗伯特在孤独简陋的旅馆里曾用袋子套住脑袋选择窒息而死的方式,所幸的是面对真实的死亡时很多人都会怯步,包括已失业、离婚的罗伯特。影片的最后回到了开头罗伯特的自述中,一切皆因埃斯特拉的回来,因为他们结婚了,并且孕育了新的生命。所以结局和开头一样,有着灿烂又荒芜的夏日。我喜欢罗伯特的一句话:“你当然不知道,你还生活在天堂,但是总有一天你会被从天堂赶出来的,即使是南瓜也会口渴。”
可我在想,假如埃斯特拉没有回来,罗伯特的生活又会怎么样,故事的结局是将是什么。
《海滩上最后一道风景》影评(三):因为你,我害怕死去
廖一梅在某书(貌似是《悲观主义的花朵》)后记里说,写完《琥珀》的时候,得知自己怀孕了。当她感觉到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生命时,给了高辕一句台词,“因为你,我害怕死去”。在电影中,当罗伯特与伊斯特拉在地铁站的拱顶下沉默相拥时,脑子里蹦出了廖一梅的这句话。很巧的是,影片结束前,也把这个漫长的故事和新生命连在了一起。
从头说起,这是一次业余作家与故事角色之间的拉力赛,也是某种力量(我不愿称之为 艺术 ,而更像鲜活的生命力)试图挑战石化魔咒的虚弱一击。保险推销员罗伯特热衷于在打字机前创作小说,他的妻子是剧团的演员,每天回家,都会听见她在房间的一隅重复着蹩脚的台词,似乎每一次都念不对,而每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面对这潭令人窒息的平庸,他开始悄悄地创作,并因为一个偶然的契机,认识了女主角伊斯特拉。
伊斯特拉曾以挑衅的神情告诉罗伯特,她经常在地铁站台假装想要轻生的落魄女人,看看谁会在最后一刻把她拉回岸边,然后和他们上床获得报酬。罗伯特一开始有些诧异,因为他在无意中也成了她的潜在客户;但很快他扭转了局势,提出让伊斯特拉作为自己小说的创作素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慢慢地卷进了伊斯特拉一家和他们各自的故事。
伊斯特拉的家庭好像是从杜拉斯某部小说中跑出来的,不存在的父亲,强势的母亲,性格迥异的兄长:胆怯的哲学男,试图删除自己的词语,一次又一次地想毒死母亲;乖张的劫匪哥哥,如罗伯特分析的,他让贴身的枪支提醒自己,具有破坏世界的恶。还有个天天捣鼓阳台上一架从不起飞的飞机。他们像寄居蟹,委身于海滩边一座破败的废弃房。胆怯的哥哥(或弟弟)对伊斯特拉有某种依赖,但这条线并未完全展开。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成为罗伯特小说中的某个角色,但尚未清楚“创作素材”究竟意味着什么。怯懦的哲学家试图从作家这儿得到未来的答案,劫匪则希望作家让他提前经历一次次排演。
这部电影的魔幻镜头用地很谨慎,可能就封面那段在海面漂流的几个场景。但故事本身,就是对现实创作的一次逆袭。作家,这个扮演着上帝角色的旁观者,不再置身事外了,他被自己的角色卷到了一片黑暗中。也许他的初衷只是想通过写作进行自我拯救,踩着这些角色把自己从空洞的泥沼中打捞起来,可是现在,大家已分不清现实和虚构的边界,他沐浴着爱神的重临,放弃了那个小说,中途也曾试着逃离这个家庭,但他们之间又被隐形的挂钩牵连着;很快,虚构的尖刀划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劫匪想大干一场,去抢劫殡仪馆,他称之为“面向死亡的最后抗争”,他要在离上帝最近的地方一探神的栖身之地。结局在悲壮的音乐中已埋下伏笔,而此前,劫匪已失误杀死过一个电影售票员,那次,罗伯特坐在兄妹俩中间,得知他的小说人物,要在没有剧本的前提下主动出击,只是孱弱地搂紧伊斯特拉,他什么也没有说。当女友知道真相后,愤怒地跳上了他的桌子,稿子与打字机就在她的脚下,她歇斯底里地问“你的角色会这么做吗?我来给你一个结局吧!”她并没有纵身一跃,而是站在原地往稿件上洒了泡尿。如果说殡仪馆的抢劫还带着仪式感与浪漫主义,那这泡尿,实在是戏虐地精彩。亲爱的作家先生,其实,你也是只是生活中一枚棋子。
最后,说说伊斯特拉的爱。她曾问罗伯特,在小说中自己叫什么,有着怎样的故事。罗伯特坐在书桌前光着身子,背对着她说:“只有一点不同,在一开始,她是真的想要自杀。”伊斯特拉的脸慢慢转到镜头前,克制地念叨着:“可怜的伊斯特拉”。伊斯特拉真的想过轻生么?我猜她是有点游戏式地实验,她已预先开始了自我杜撰,在暧昧不清中扮演着地铁女郎,而她等待的是一次真正的救赎。后来,罗伯特提议再重演一次,他想知道哪些人会拉她一把,在低缓的音乐中实验进行了很多次,直到一个盲人进入这个凝固的世界,罗伯特却将自己跑开了,他慢悠悠地踏着台阶,停在两边站台的过道,倚着墙等待伊斯特拉虚焦的身影渐渐走进,没有人救她,是她自己停了下来。因为此刻,她害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