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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微翁回忆录》经典读后感有感

2020-11-27 02:01:0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积微翁回忆录》经典读后感有感

  《积微翁回忆录》是一本由杨树达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3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积微翁回忆录》精选点评:

  ●中科院图书馆所藏杨树达日记不能完整出版是个坑。

  ●好多八卦,尤其是关于黄侃的。

  ●从前读过,做笔记若干,近日偶然翻阅,发现遗漏未笔记之处甚多,又通读一过。作者为一等一高手,摘编的日记中甚多学问心得,甚多前人学术之评骘,甚多学林八卦,可谓学人日记、回忆录中最上等之作

  ●越發喜歡這種平實而又時時有真言的文字。今天在水泥地上硬撐著站著寫筆記,倒是再把谷永傳看了一遍,還有很有意思的王嘉。

  ●修订版

  ●希望日記全文能早日影印出版

  ●多录阿好之语。于季刚多针刺之语,不知经,不足与语季刚之学。

  ●天天死磕这本书……

  ●按需。

  ●只记得记了很多夸自己的话和贬黄侃的话

  《积微翁回忆录》读后感(一):可以说相当耿直了

  《积微翁回忆录》:“【1950年12月】八日。李肖聃来谈退押事。见告:京中设文史研究馆,乡人某任馆长。某乃妄人,不识一字。果有其事,亦足轻朝庭、羞天下之士矣!”

  按:李肖聃是李淑一的父亲,《星庐笔记》也很恶趣味。妄人是说韶山圣人的老师符定一,周祖谟也有批评。符和杨树达的兄长杨树榖一样,还是筹安会湖南分会的副会长,杨逢彬老师《杨树达先生之后的杨家》曾不点名提及(124页)。

  《积微翁回忆录》:“【1955年6月】五日。报载国务院令(六月三日):经议决之科学院学部委员二百三十三人名单,社会科学部委员六十一人,如郑振铎、黎锦熙、吕叔湘皆与焉,大概取广泛主义也。”

  按:积微翁真是谁也看不起啊。平心而论,郑振铎确实很有钱,是郑天挺的本家侄子。黎锦熙和吕叔湘先生都是很有成就的学者。

  这两则承宋希於兄检示。

  《积微翁回忆录》读后感(二):文人相轻,诋毁如此。

  近读《积微翁回忆录》,1949年8月12日记:马宗霍来言,黄季刚曾冒章先生之名卖文,又绍介时颇中饱,事为先生所闻,大不悦。以此书疏断绝者数年。... 季刚嗜利,虽师门亦欺诳如此。季刚虽能读书,其人行径终不脱汉口汉口流氓气;如秘藏刘申书著述不肯示人亦其一例。申叔亦其师也。地方习俗之移人,信可畏哉!(北京人士中刘复上海流氓气最重,更甚于季刚,学则远不逮。)

  文人相轻,诋毁如此。

  然据季刚侄子黄焯言(《记先从父季刚先生事余杭仪征两先生事》):...焯囊阅刘申书先生遗书,见《周礼古注集疏》后有陈氏跋,称刘君有《礼记旧说考略》四卷、《周礼古注集疏》四十卷,尝迻写净本交黄季刚。又刘师颖跋亦谓《周礼古注集疏》、《礼经旧说》二种全稿为黄君假借以去。阅之不胜骇异。凡先从父所藏书稿,经焯数度清理,从未见有四十卷与四卷之清稿,亦无所谓全稿。忆先从父祭刘君文有《春秋》、《周礼》纂述未竟之语,是《周礼古注集疏》本为未完成之作。又据钱玄同序,知《礼经旧说》亦不全。今附记于此,以捻世之关心刘君遗书者。”(《量守庐学记》第138页)

  也有“雅贼”盗窃说,日寇焚毁说,总之,申叔先生的遗作终未面试,殊感遗憾。

  古人尝言:书有四厄:水火兵虫。斯言不谬也!

  《积微翁回忆录》读后感(三):吐槽

  

从中间开始翻的,读了数十页以后,一股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不是何炳棣的《读史阅世六十年》风么?后来从头看起的时候,发现,果然都是考过第一名的,都是记下来的。不过,比起来何炳棣连考试分数都记得的写法,杨树达还是有点逊色。所以,暂时还不能取代《读史阅世六十年》,在我最讨厌回忆录中,只能排第二。

既然提到何炳棣,就先从他说起吧。

有个故事说,杨联升和何炳棣聊天,用清代学者来做比较,杨联升说:我不如钱竹汀,君则过赵瓯北远甚。何炳棣听了当然是很开心。我觉得何没听出来杨联升这话里的话。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杨联升苦战钱大昕九段,最后以几目惜败,何炳棣中盘就赢了赵翼八段,这样看,哪个更厉害一点呢?至少我觉得杨联升大概不见得觉得何比自己高明吧。

杨树达在这本日记体的回忆录里,也连篇累牍地记了很多别人称赞的话,不过大都是常见的客气话,没法跟杨联升这个比拟相提并论。杨树达自己也知道是客气话,不过既然别人这么看得起,当然也要自己鼓励一下自己了。所以,不管是前辈、同辈还是后辈,只要是称赞的话,一律记下来。我不知道如果说这些话的人,再看到这些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如果我对别人的文章作了不是发自内心的称赞,再看到大概脸都会通红吧。所以,很替这些夸杨树达的人捏了一把汗,你们是不知道杨老先生把这些私底下的客套话都公开了。o(╯□╰)o

当然,杨树达的训诂学是一流的,这就好像何炳棣在明清社会史上面也是一流一样。但是,为什么成就都这么高了还那么在意别人的评价呢?我觉得有两个方面可以考虑。

一是单纯就学术来说,这类学者大多极其刻苦用功,学问扎实,但往往只能于有字句处读书,不能于无字句处读书,以此多精密详核之论,而少洞烛幽微之言。杨树达的小学我不懂,但读回忆录的时候,可以看到基本都是在字句层面,很少涉及篇章。有人说杨树达治学多依凭《说文义证》《通训定声》和《经籍纂诂》,我觉得不无道理。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那么,读书以片段为主,也就是顺理成章了。也因为这个立场,杨更偏重小学,不甚讲经学。

二是从环境来说,这类学者总是活在同时代学者的阴影里,极端缺乏安全感。对杨树达来说,最大的对手应该就是黄季刚和胡适之。写《温故知新说》,批评前者能温故不能知新,指责后者不温故而能知新,言下之意,当然是杨树达我又能温故又能知新了。但是,话说回来,论旧,杨树达旧不过黄侃,论新更新不过胡适,一辈子在新旧之间,只能强调自己比旧有悟入、比新有根柢了。何炳棣也同样如此。明明好好地做着明清社会史,为什么晚年要“杀进”先秦思想史呢?恐怕也是和张光直和余yingshi有关【?】。

做为一个学者,这样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不仅没有问题,而且这种不安全感还会促人进步。可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呢?大概是觉得他老先生人生境界太低了【说得你自己人生境界很高一样哈哈哈】。只有一些特别简单、真实、寻常的喜怒哀乐,而且大多数的喜都与别人的半真半假的称赞有关,和声名的获得有关。好也是挺好,可我就是讨厌,没来由地讨厌。

实在忍不了,就写了这篇吐槽。请大家见谅。

最后需要说的是,八卦还是很多的,值得一看。

  《积微翁回忆录》读后感(四):《閑讀札記-善哉,幸未妄改之漢字》

  日前,友人質疑:“何以近日文字皆以繁體?”答曰:“回顧國粹,兼以思考一統之後簡繁體漢字之趨向,本乃舊業所好,并非作態。”的確,很長時間執迷過文字研究。

  文字研究,自然,先讀許慎之《說文解字》,而後,段(玉裁)、朱(駿聲)、桂(馥)、王(筠),說文四家著作不離左右。文字釋義者為訓詁學,文字横竪筆劃所以者為文字學,即小學六書:象形、形聲、指事、會意、轉注、假借是也。簡繁體改革規範應用,於釋義無礙,於六書之學有疑。擧“尘”、“塵”簡繁二體為例,二字横竪筆劃所以皆屬會意,“尘”字會意曰:“小土為尘”,“塵”字會意曰:“鹿奔揚土為塵”。然而,如同此例合乎六書之說者,在一字同義、簡繁異體中,似并不多見,此乃為漢字簡化規範之莫大遺憾。“鹿奔揚土為塵”較之“小土為尘”,似更多一些詩情畫意乎,故有驕傲中華書法藝術之存在也。

  漢文字改革一事,始于太平天國,認真規範改革則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初葉,歷經數百年,宗旨皆為弘揚文化、普及教育之善良愿望,然而,改革探討之中,如康(有為)、梁(啟超)、谭(嗣同)一類欲將漢字拉丁化、拼音化的聲音,并非一二。

  近日,讀語言文字學家楊樹達之《積微翁回憶錄》一書,其中與文字改革相關數則,閱之再三,甚有感觸,茲録於下,因《積微翁回憶錄》一書系作者據日記再行編撰,并非日記原件,故文鈔先依著作文字編排,後依編年先後:

  《積微翁回憶錄•補編》一九五四年二月十八日:“……休息期間,周小舟問余呂叔湘書及文字改革意見。周似主拼音,余則力言不可。”(周小舟者,另見《積微翁回憶錄•補編》一九五三年十一月十四日:“遇新政委周小舟,乃師大同學云,曾聽余修辭學。” )

  《積微翁回憶錄•補編》一九五五年七月二十二日:“……科學院語言所開會討論漢語規範問題,請出席。余正躊躇,又得羅書,云萬一天暑不能出席,請與師院商量別派一人代表出席,以湖南祇邀余一人也,因與鐵錚談之。”

  《積微翁回憶錄•補編》一九五五年九月三十日:“……季範追踪而來,云主席邀午飯,章行嚴、譚戒甫已到,待余至入席。隨季車入南海見主席,謝來遲之咎,主席云不遲也。飯後談到文字改革,余與章、譚皆獻疑。”

  《積微翁回憶錄•重版後記》一九五五年十月二十四日:“到二里溝出席漢語規範預備會議。”

  《積微翁回憶錄•重版後記》一九五三年一月二十二日:“前請科學院贈毛《金文說》,屢思上書表求教之意,又因其日理萬機不果。昨聞李達言,因決作緘,今日起草。談共和問題,次談文字改革事,謂余不謂然。昔痛罵錢、黎(逢彬按:錢玄同,黎錦熙),今所見猶昔日也。(逢彬按:積微翁並不反對漢字簡化,但堅決反對漢字拉丁化)。再訪李鶴鳴,問毛示信詳況。”

  《積微翁回憶錄•重版後記》一九五三年四月一日:“晨録與毛公書,言治文字學三十餘年,小有心得。單字如神、禱、反、聰、詩、經、縊,通則如形聲字聲旁有通借、同義字構造多相類、會意字加形旁必犯復等。私謂此種文字於愛國主義教育有益;而今日提倡漢字拉丁化者為毀滅遺產,可以引導國家民族之分裂。惜得一人能力有限,研究多年成績尚小。欲得一集體研究,使其擴大與系統化,庶他日成為學科,使學子易解,加強愛國精神云云。”

  《積微翁回憶錄•重版後記》一九五四年二月一日:“余志宏來,談及文字改革事,述一九五〇年教育彙報時毛主席曾表示拉丁化之不可行。聞之甚喜。信哉,毛公之睿智也!”

  漢文字改革歷經多年,其中故事未必人儘知之,以史為鑒,可探明朝。今日得以不握筆橫書拉丁文,著中文、寫漢字,着實當感恩當年那些睿智明達之士。善哉,幸未妄改之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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