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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光谱》读后感1000字

2022-03-14 15:17:5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思想光谱》读后感1000字

  《思想光谱》是一本由西闪著作,大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3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思想光谱》精选点评:

  ●以前在南都每周必看的专栏,政治哲学启蒙~

  ●09年在南都看到,从此每周必看。如今结集出版,自当收藏。

  ●封面让人容易错过的好书。幸好从西闪作品的豆列中发现了。居然还买得到。不算晚。

  ●引经据典 评论时局。作者读书量很大 但文笔一般 引用过多,分析事件非得用高深理论吗。。。而且集结出书太晚,有的事儿还是08年的,但每篇都没发表时间orz。我没看完

  ●190511回望过去。 当年 自己在寻找成熟的世界观,以便自己走上自认为还算正义且舒适的道路。当年大四下还沉溺于直取捷径——人生幸福,而不知 这是副产品! 大四下也在继续看政治哲学了。 201505夫妻签名本哦!“反对残酷”、"异化的进步观"、“从非暴力到公民不服从 ”,好评:)

  ●这些文章更适宜从纸上读……

  ●理性、缜密、流畅,帮助读者理清一些巨大的基本概念。

  ●: C52/1638

  ●闪闪发光的思想

  ●读书启程

  《思想光谱》读后感(一):这束光足以照亮头脑

  西闪是我的友邻,我已忘记是如何在豆瓣发现并关注他的了。可能是因为他的某些令人钦佩的书评吧。作为我现今最喜欢的两位书评人之一(另一位是愿读品的梁捷),我总是惊叹他的巨大的阅读量和跨度,以及在书评中展示出的博学和深刻。每每关注他的阅读动态,猜测他下一次会写出什么样的文章,而他确实很少令人失望。

  这次他结集出版的随笔集《思想光谱》,有如一本政治学入门书,完整而不失生动,足以使我们重新检视视那些被误读和模糊的观念,梳理我们凌乱的头脑,,并把现实放到三棱镜下检视和分析。这本书有如一束光,足以照亮头脑。当思想照进现实,一切将变得清晰。

  《思想光谱》读后感(二):《思想光谱》·序

  序

  回头来看,《思想光谱》已经偏离了单纯介绍书籍的初衷,也不单单是西方现当代哲学和政治思想的简要评述,而成为与现实世界紧密相关的观念评论,实在是令我欣慰。

  观念(idea)是一种很奇妙的事物。每时每刻,我们每个人的大脑都在进行兆亿计的思维计算,迸发出无数个千奇百怪自生自灭的念头。但是,假如你认为自己的所有智力活动都纯属个人原创,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它们的背后,观念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观念是什么?观念是一种稀缺的思想资源。一个观念,就是一段用几个关键词表达出来的思想。它就像电脑程序的源代码,由少数人创造,经一些人传播,为多数人共享。在观念构筑的平台上,每个人才可能开展真正有价值的智力活动。更重要的是,观念一旦为多数人分享,它就必然与社会实践发生联系,形成社会共有的思想体系,从而影响或主导人们的社会行动。

  谈到观念的重要性,凯恩斯曾经说:“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的观念,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其影响力都要比人们通常以为的要大。这个世界确实是由少数人操纵的。从事实践活动的人常常相信自己决没有受任何观念的影响,然而实际上,他们经常是某些经济学家的奴隶。那些迷恋权力而将观念当耳边风的人,其实正在践行着若干年前某个蹩脚文人的胡思乱想。我相信,既得利益者的权力被大大夸大了,而观念潜移默化的力量则被低估了……不管是对于为善还是为恶,最危险的迟早是观念,而不是既得利益。”

  这个世界未必真如凯恩斯所说,由少数人操纵。可是说到观念的重要性,即便像哈耶克那样对立的论敌也毫无保留地表示赞同。他除了引用这位学术对手的原话之外,还特别强调:“长远来看,是观念,因而也正是传播观念的人,主宰着历史发展的进程。”

  所以,我希望《思想光谱》能够为读者辨识观念和检视现实提供一些帮助。如此,我将收获更多的喜悦。

  在此我要感谢王来雨、戴新伟、雷剑峤、方绪晓、李辉等友人的支持,还有本书责编成艳的工作。当然我更要感谢西门媚,没有她的关爱,就没有这本书。

  西闪

  2011.3.19于成都,发表于2011.12.4《南方都市报·阅读周刊》

  《思想光谱》读后感(三):民族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

  《思想光谱》选载之二

  西闪/文

  在一本名为《意识形态新论》的书中,作者对民族主义进行了这样一番描述:“民族主义是20世纪主要的一种政治意识形态,它是民族内部成员所拥有的、以本民族为最高忠诚对象的政治情感和认同意识,包含着对‘本民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信仰。纵观民族主义兴起以来的人类历史,民族主义可能是影响世界进程最强烈、最富有情感号召力的一种意识形态,也是一种时效性最持久、成本小收益大的天然政治资源。”——这简直像节能办在推广沼气。

  作为社会整合与控制的工具,是否易于管理,或者说管理技术是否成熟是决定一种意识形态能否长期有效的关键。但人们会发现,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民族主义的确与沼气有某种相似性:成份复杂,用途广泛,经济实惠,但在技术以及管理上存在着诸多问题。

  如果说一般的意识形态总是包裹着某种实体,民族主义则相当尴尬,因为民族主义者所忠诚的对象——民族实在难以描述。尽管不少人竭力想证明民族是一个政治实体,但仍只能无奈地用一些形容词来描绘它。家庭是最常用的比喻,但极不恰当。谁是家长,谁是子女,如何做到长幼有序?大树也常用来打比方,但根系在哪里,花果枝叶怎么分,这可不是植物学或者园艺。故而有学者不得不承认:“民族主义是一种非常富有弹性,甚至变化无常的意识形态,因此它能为极其矛盾的客观目标服务。它既可用于肢解国家,又可用于建立国家……它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外壳。”(吉尔•德拉诺瓦,《民族与民族主义》)

  通常来讲,一种意识形态必须保持某种恒定性才能得到大众的认可,要想做到这点,体系化是最好的方法。但可以看到,变化多端的民族主义并不遵循这一原则——“本民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信仰显然有赖于激情,而非理性。就像《沉沦》(郁达夫著)的主人公因在日本逛妓院遭受白眼,悲愤地喊出“中国啊中国!你为什么还不强大起来!”他的性苦闷一步飞跃到民族情感,可以看到,其中没有理性,只有激情。

  管理激情显然难于对理性的管理。激情易于释放,却不容易回收。激情因为具有理性无法比拟的爆发力,每到关键时刻,人们还是忍不住利用它。可是如何见好就收,往往相当棘手。当年孙中山提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利用汉民族主义取得革命的胜利。一旦革命成功,他就立即抛弃了汉民族主义,转而提出“五族共和”的建国主张。因为他显然意识到了,民族主义的激情具有多大的凝聚力,就具有多大的破坏力。

  杜赞奇在《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曾讲到一段我不大熟悉的历史。在孙中山等革命党人的改造下,以反清复明为主要目标的秘密会党逐渐转向民族主义,并在辛亥革命之前的各大起义中起到了十分重大的作用。数千计的秘密会党成员为革命抛洒鲜血,不少海外秘密会党的财政募捐使革命组织得以维系。但当蔡元培准备将会党在革命中的贡献写入他将主编的国史时,却遭到孙中山的反对。他以秘密会党“内部组织仍为专制,阶级甚严,于共和原理、民权主义,皆盖乎未有所闻”为理由,建议蔡元培“基于共和革命关系实践,似宜另编秘密会党史,而不以杂厕民国史中。”可见,在孙中山的心目中,民族主义只是具有工具性的意识形态,而民权主义才是核心价值。

  再举一个例子。历史上阿尔萨斯—洛林地区是德法两国相互争夺的焦点。按照惯常的分类,大多数生活在那里的居民应属典型的日耳曼人,应该视为德意志民族的一部分。但事实却是,那里的人们是忠诚的法国公民。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远远高于血缘和种族。

  进一步审视民族主义就可以看到,如《意识形态新论》的作者所说,它是一种天然的政治资源。但资源就是资源,它不可能上升为目的。将其视为一种政治意识形态多少有些勉强。如前所述,它既不具备思想体系的特征,也不具备明确的核心利益。即便将它纳入意识形态的行列,它也就是一支意识形态的雇佣兵,为各式各样甚而相互矛盾的目标提供火力。

  《思想光谱》读后感(四):政党的哲学基础

  《思想光谱》选载之一

  学者们注意到,从宗派转变为政党,是以这样一个漫长的观念转变过程为基础的:“从不宽容到宽容、从宽容到持歧见、从歧见到相信多样性。”(《政党与政党体制》,G•萨托利著,商务印书馆)简而言之,当人们意识到不同的意见与多样性不会对政治秩序造成危害时,政党才会脱离宗派的色彩,成为政治体制中的一部分。从这个意义上讲,政党与多元主义的世界观密不可分,没有多元主义的观念,复数的政党就没有存在的土壤。

  当然,必须着重强调的是,多元主义指的是一种世界观,切不可与事实上的“多元状态”或“多元社会”混为一谈——任何大规模的社会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多元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样的社会就许可多元主义的观念存在,或者承认多元主义的观念具有价值。同时要强调的是,多元主义的核心是“分歧以及对分歧的赞许”(萨托利语)。而分歧,在我的理解就是“和而不同”——它既不是全体一致,也不是冲突与决裂,它并不预设任何单一性的前提,而是强调在“不同”之中去追求、去创造“和”。这一点,汤一介先生有比较深刻的阐释。

  那么,如果不借助这些稍显空泛的概念,人们还可以怎样去把握多元主义的事实呢?标准答案还是“组织”:大量自治的、互不隶属、非排他性的社会组织是多元主义的决定性特征。就这一点,政党和其他组织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基础上,人们说政党是多元主义的产物,或者说“政党多元主义”,恰好符合“政党”一词的词源本义“part”(部分)。

  可是,在人们的经验世界中,作为整体的一部分,复数的政党并非政党现象的全部。还有一种现象也是存在的,那就是作为整体的政党,或者说单一政党。

  按照多元主义的原理,作为整体的政党在概念上是很难理解的。因为不管一个政党宣称代表多少人乃至亿万人的利益,有一个基本事实是永远无法改变的,那就是人类与政党这两个概念在外延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米歇尔斯语)。因此,这里的“整体”更多的意味着与多元主义相对的“整体主义”。萨托利用一个比方来说明单一政党在逻辑上的困难:一个砍掉四肢的四肢动物还可以称之为四肢动物吗?这的确令人困惑。

  一方面,这困惑说明了作为部分的政党(复数的政党)与作为整体的政党(单一的政党)没有共享的原则,或者逻辑基础。它们都被称为政党,但其中必然存在着用词不当的情况,乃至故意的概念混淆。马克斯•韦伯认为,如果一个政党不是通过政治市场的自由说服而发挥功能,它就不再是一个政党。不少学者也认为,当一个国家取消了其他政党而只留下一个政党的时候,它实际上取消了政党的本质性的东西。他们说:“集权制度下我们称之为政党的组织根本不是政党。”(《比较政治学》,阿尔蒙德著,上海译文出版社)

  但是另一方面的困惑来自现实——尽管单一政党体系(一党制)的出现比复数政党体系(多党制)晚了至少一百年,但它的存在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时候,当人们使用“一党制”与“多党制”的概念时要意识到,这里可能存在着对所谓“体系”(system,也译作“体制”)的混淆。因为很明显,无伦“体系”一词有多少歧义,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只有存在两个以上的分析单元的前提下,体系才会成立。用阿尔蒙德的话讲:“体系是指各部分之间的某种依存以及体系与环境之间的某种界限”。简单来讲就是,当“部分”存在时,“体系”才有意义。当政党是部分(复数)时,才构成政党体制。当政党是整体(单一)时,不可能有什么政党体制存在。因此人们应该清楚,一党制与多党制根本没有在同一个意义上谈论体制。

  那么,如果一党制的“体制”指的不是政党体制,指的是什么呢?有学者给了一个恰当的称谓:“党国体制”(party-state system)。意思是,一党制不是真正的政党体制,即国家体制之下的次级体制,而就是国家体制本身。在这种体制中,有时候政党看起来是国家的拷贝,有时候国家像是政党的工具,但不管何种情况,政党与国家在本质上是不分彼此的。可以这么讲,一党制是整体主义的产物,是“一元体系”(a system of unitarism)。

  回到历史人们就会发现,一党制的出现之所以比多党制晚了一百多年绝非偶然。有学者认为,正是多党制的虚弱与失败导致了一党制的产生,它曾被视为多党制失败后的最终解决手段——不少人都承认,恰恰是在魏玛共和国的软弱中产生了纳粹。可是,既然多党制有自身的问题,那么何不回到没有政党的状态?答案是回不去了。没有政党是传统社会的自然状态,可是一旦国家要走向现代化,就必然涉及到民众的参与和资源的调动问题。如果说多元主义是多党制的先决条件,那么一党制的先决条件则是整个社会的普遍政治化——没有这样一个整体的党国体制,就无法对社会进行广泛的渗透与动员,也无法防止不同意见的产生,从而失去对社会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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