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集续编读后感摘抄
《华盖集续编》是一本由鲁迅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3.00元,页数:2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华盖集续编》精选点评:
●《记念刘和珍君》
●这一本最著名应该就是那篇『记念刘和珍君』吧……
●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真希望鲁迅比较闲,可以多写点“马上日记”。很有爱。
●这一集中很多文章论及三一九惨案,有很多激奋的文字。而那些关于他自己的论述,却越发显得孤傲狷介了。这也许不是一个好词,我希望能用得更有些同情的意味,然而鲁迅确实是那样的。
●高中读。购自鞍山北方图书城。
●只《记念刘和珍君》一篇即可五星,况还有《无声的蔷薇》等大作。
●1926年的杂感。一月复教育部职。三一八惨案当天(朱自清在现场,有《执政府大屠杀记》具载当日经历),鲁迅正在写《无花的蔷薇之二》,继续批评陈源和章士钊。刚写完前三节,得知政府开枪,十分震惊,后半段遂转为悲愤,“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八月受邀,离京经沪赴厦门,十二月由厦大辞职。
●看的时而大笑时而想哭,先生有颗大悲之心,非常幽默,而且还是个吃货,想象他一下吃了大半柿霜糖,就觉得超可爱
《华盖集续编》读后感(一):从诙谐的讽刺到无言的愤怒
前半段依然是先生辛辣的讽刺,还有前集互骂的余波。
到了“318”期间的几篇,即使百年后看依然让人沉默无言。初时学课文历史总是无头苍蝇,现在看那时幼稚无知到可笑。年岁越长,经历越多,知识越广,越对当时血淋漓的黑暗时代感到悲哀。再看这几篇只剩下愤怒。
后面的日记体对当时社会情况进行了描写,相当有意思。
整体分三个部分,先生全年的心态心情依次祈福。后面再补上个续的续,依然是几篇日记和文学考据(水浒原本是浙江人写的之类可当谈资)填补空白知识。
《华盖集续编》读后感(二):《华盖集续编》三一八惨案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鲁迅先生主要写了四篇杂文(发表的),无花的蔷薇之二,死地,可惨与可笑,记念刘和珍君。都在《华盖集续编》里,读一读,可以感觉到一件重大事情发生后,对人的影响,以及情绪随时间的变化。 《无花的蔷薇之二》,事发当日,一种直接的激昂,“血债必须用同物偿还。拖欠得愈久,就要付更大的利息!”“实弹打出来的却是青年的血。血不但不掩于墨写的谎语,不醉于墨写的挽歌;威力也压它不住,因为它已经骗不过,打不死了。” 《死地》,《可惨与可笑》,写于一周后,理性思考后的冷静,而反思,“并非人间”,“请愿的事,可以停止了”。 《记念刘和珍君》,写于两周后,升华的经典之作,可以传之后世的作品。此文大家都学过的,什么灭亡,什么爆发。但听说要退出中学课本了,也许数盲们1觉得此文不利于统治与教育?但为何没有在1990年就从课文里删除? 呵呵,我权力在握,傲慢一些,后知后觉一些又何妨。让鲁迅的文章再飘一会,能奈我何? 注释:1,数盲:指大领导们,参见王小波《白银时代》。
《华盖集续编》读后感(三):永续的华盖集
鲁迅先生一早就堪破了所谓「公理正义的美名,正人君子的徽号,温良敦厚的假脸,流言公论的武器,吞吐曲折——现在恐怕还要加上巧言令色的文字」的相。他自己完全不吃这一套,不屑于去争这些臭老鼠肉,任凭自己偏激或浅薄,在集子中絮絮叨叨:天下没有所谓的闲事(《杂论管闲事》)、做学问不是穿个袍子镀金做成学官(《做学问》、《学界的三魂》)、老古董们求不朽的雅片最好早点死掉(《古书与白话》)、中国人欺鬼愚人的人情风俗实在可笑(《送灶日漫笔》)……这些个顺民、绅士、皇帝,互相愚民弄君(《谈皇帝》),全不成功,竟反不如一只脱圈长出獠牙的野猪自由(《一点比喻》。王小波也爱这种猪)。
先生也被自嘲过自己的带刺,但好在他坦诚只要有个萌妹子向他求告:「阿哥!你不要做文章得罪别人了,好不好?」(《有趣的消息》),他就停手。真是煞是可爱。
但他并不是无蔷薇的刺,只是无花的蔷薇。因民国政府的那个事件——在《记念刘和珍君》中的那个事件,他是如此震怒与悲痛,即便写进全书近一半篇章、即使到了现在声音也不消散:「我只觉得我所住的并人间」、「墨写的谎言,绝掩不住血写的事实。血债必须用同物偿还。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人们的苦痛是不容易相通的……杀人者以杀人为唯一要道……觉悟的青年应该不肯轻死了罢…」
然而无花的蔷薇到现在还没有开花,地壳好像又坚固了几分。鲁迅先生不在了,年岁也改了再改,华盖还会在继续下去。
《华盖集续编》读后感(四):《纪念刘和珍君》:鲁迅的一次精神危机
收有名篇《纪念刘和珍君》,这算是他所谓杂文中的巅峰之一了。只是这巅峰却是因素日与他亲近的青年学生的流血牺牲而来,其沉重可想而知。所以他才会在1926年3月18日——“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所写的《无花的蔷薇之二》的结尾这么写: “以上都是空话。笔写的,有什么相干? 实弹打出来的却是青年的血。血不但不掩于墨写的谎语,不醉于墨写的挽歌;威力也压它不住,因为它已经骗不过,打不死了”。 印象中这是在他作品中最早出现的——用时髦的学术术语而言——主体认同危机:他是一名作家,至多自我定位为“精神界之战士”(《摩罗诗力说》),但此刻却质疑“墨写”的贫薄。 就是在这种主体认同危机的重负下,他在4月1日写下了《纪念》,开头是“实在无话可说”,末尾依然是“呜呼,我说不出话”,说: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想起《呐喊·自序》: “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寂寞里的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驱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 但仔细看,会发现两者基调是很不同的。《呐喊》时期他尚在参与新文化运动,经历着生命中少有的适意期,因此并未对自己的”呐喊“丧失信心;而到了1926年,他已经认为只有“淡红的血色”才能使猛士奋然前行了。在这之后,他虽然还是写,但这种认同危机却时不时出现。 其实往前里说,他的这种情绪或许可以追到日本时期。1905年11月2日,日本文部省出台了《取缔清国留学生规则》,引起当时留日学生中革命党人的普遍激愤,经由陈天华的蹈海最终导致大规模的集体退学回国。但当时还有另外一派主张忍辱负重、继续学业。在浙江同乡会的一次集会上,秋瑾慷慨激昂,敦劝同胞回国,但鲁迅没有站在这位同乡一边,会后给主张继续学业的“维持会”捐了一元。一年后消息传来,另一位同乡徐锡麟和秋瑾谋划起义失败先后被杀,徐还被清兵掊心食肉。 十一年后,鲁迅在他的第一篇小说《狂人日记》中“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一直吃到……吃到徐锡麟!”而在《药》中,秋瑾则成了先行的流血者,被革命的看客取了献血涂在馒头上治疗肺病。对此,张承志曾在《鲁迅路口》中如此揣测: “这样写的真实动机,埋在他思想最深的暗处。抛开徐、秋二同乡的影子,很难谈论鲁迅文学的开端。套用日本式的说法,他们三人是同期的花;只不过,两人牺牲于革命,一人苟活为作家。我想他是在小说里悄悄地独祭,或隐藏或吐露一丝忏悔的心思”。 也就是说,鲁迅一生文学事业的起点就在于对自己曾经“看杀”行径的忏悔。王晓明在《无法直面的人生》中有个类似的说法。当时鲁迅跟陶成章等光复会人士来往很多(关于他是否加入光复会有争议,曹聚仁明言没有,王晓明认为有,林贤治则避而不谈),而且平时表现特激昂。于是就有一个像徐锡麟那样回国刺杀清朝要员的任务下来了,他当时接受了,但动身前却问:“如果我被抓住,被砍头,剩下我的母亲,谁负责赡养她呢?”,任务最终取消。我觉得这其中是有些难堪的,尤其是在那种时刻,所以他后来才会一而再地向许广平解释自己思虑太多,做不了革命者。但从这一而再的解释中我们也能看出这对他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压迫。 最后顺便讲下这部集子中其他的文章,署名为”无花的蔷薇“(意思是带刺)和”马上日记“的几篇是很好的。当然对于我而言,几封在厦门写给李小峰的信也很重要。 在《厦门通信一》中,他写自己来了后对厦门的风物倒没什么感动,“但好几天,却忘不掉郑成功的遗迹。离我的住所不远就有一道城墙,据说便是他筑的。一想到除了台湾,这厦门乃是满人入关以后我们中国的最后亡的地方,委实觉得可悲可喜”。不知道这城墙是否就是白城,但想想似乎又不是,那玩意儿不太像是防御工事(这一点以后倒是可以请教本系所谓鲁迅研究专家的)。另外,也可以看出他骨子里还是很“华夏”的,所以蒙古人和满人进来到底做了什么还是应该去了解的。 此外,他还写到后山的墓碑文多有不通,“写碑的人偏要舞文弄墨,所以反而越舞越糊涂”。 关于厦门的风物,他在《通信二》中也有写: “我本来不大喜欢下地狱,因为不但是蔓延只有刀山剑树,看得太单调,苦痛也怕很难当。现在可又有些怕上天堂了。四时皆春,一年到头请你看桃花,你想够多么乏味?即使那桃花有车轮般大,也只能在初上去的时候,暂时吃惊,决不会每天做一首‘桃之夭夭’的”。 确实,这地方我待了五年了,除了高房价和绚烂的乏味,它还有什么呢? 《通信三》主要讲了自己的离开,最后讲到五更醒来听到柝声,才知道各人的打法是不同的,最分明的是有两种—— 托,托,托,托托! 托,托,托托!托。 随之而来的一句很妙:“打更的声调也有派别,这是我先前所不知道的”。这里几乎已经明言自己为何要走了。 这信已是最后一封,九月来,一月走,呜呼! 于是想起本系某位青椒对另两位青椒出走的评论,他说—— “自从鲁迅走了之后,这里从未改变。”
《华盖集续编》读后感(五):为什么今天我仍要读鲁迅?——读《热风》《华盖集》等
在现今的世上,要有不偏不倚的公论,本来就是一种梦想。这句话说的现今世上,是今天。但我要告诉你,这是90年前鲁迅说的。鲁迅不是未卜先知,而是90年前,世道如此。今天,世道也如此。科技发达了,人民富裕了,国家强大了。但人性并没有进化。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仍要读鲁迅的原因?鲁迅是当代对中国人的人性看得最透彻的。他生活在变革时代,面临各种外国思潮进来、国内改革复辟等巨变,他给出了一个又一个观点。反观,现在流行的文章是把一个社会现象的原因、当事人多种角度还原,试图给读者一个真相。如今是真相比观点难得。相比于《坟》,这部分集子的文章很简短,却不像文章。倒像与人争论的几个来回,而且争论的点较小,多为一时观点思潮,未能形成系统的论述。
《热风》的由来1925年,鲁迅先生将四年以来的杂文汇总,“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太寒冽了,我自说我的话,所以反而称之曰《热风》”。极其善于反讽。2.《华盖集》汇编1926年的文章,比《热风》还要多。意见大部分还是那样,而态度却没有那么质直了,措辞也时常弯弯曲曲。3.为什么叫《华盖集续编》?因为鲁迅先生说“年月是改了,情形却依旧是‘华盖’罩头,周遭都是软的硬的钉子,便只在去年的《华盖集》后加上‘续编’二字,纪念改变了的年月。”表达了对现实的无奈。
主要内容如大家所知,内容还是集中在批判顽固的传统陋习观念、“新起的思想”和“外来的事物”。
金句1.对人性的透析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青年又何须寻那挂着金字招牌的导师呢?不如寻朋友,联合起来,同向着似乎可以生存的方向走。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胜了,我是一群中的人,自然也胜了;若败了时,一群中有许多人,未必是我受亏:大凡聚众滋事时,多具这种心理,也就是他们的心理。他们举动,看似猛烈,其实却很卑怯。2.对时代的漠视死者倘不埋在活人的心中,那就真真死掉了。世上如果还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先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时代!坐着而等待平安,等待前进,倘能,那自然是很好的,但可虑的是老死而所等待的却终于不至。独树一帜的“骂人”之道鲁迅先生惯用的笔法:开篇先顺着大众的思路,推论出荒谬的地方,下一段再提出自己的见解。打比喻:“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这比喻绝了!想象与通感:“我吸了两支烟,眼前也光明起来,幻出饭店里电灯的光彩,看见教育家在杯酒间谋害学生,看见杀人者于微笑后屠戮百姓,看见死尸在粪土中舞蹈,看见污秽洒满了风籁琴,我想取作画图,竟不能画成一线。”对于当时激流下的观点,我们不能全盘接收鲁迅是坚定的反古改革派,与以前旧思想作斗争。现在提倡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传承中发展。而不是一味否定。
耿直boy——鲁迅“打门声一响,我又回到现实世界了。又是学校的事。我为什么要做教员?!”真性情的耿直boy,好像在说“我不想工作,我不想工作!”在谈到国人传统年底祭灶君时,他说“坐听着远远近近的爆竹声,知道灶君先生们都在陆续上天,向玉皇大帝讲他的东家的坏话去了,但是他大概终于没有讲,否则,中国人一定比现在要更倒楣”。这是有多看不惯当时的社会。试谈到“树人”与“作人”鲁迅与周作人,单谈文风,一个革一切命的怒目战士,一个闲散言物小品抒情的温文尔雅。要是在现代社会,鲁迅毋庸置疑到处树敌,周作人却可当鸡汤师爷,更稳稳当当。当鲁迅要有大无畏无惧的勇气,怯懦之人倾向于选择中庸的路径。思想不朽,越古穿今“华夏大概并非地狱,然而“境由心造”,我眼前总充塞着重迭的黑云,其中有故鬼,新鬼,游魂,牛首阿旁,畜生,化生,大叫唤,无叫唤,使我不堪闻见。我装作无所闻见模样,以图欺骗自己,总算已从地狱中出离。”令我想起2000多年前屈原的“哀民生之多艰”!“明知道无论什么事,在中国是万不可轻易去“看一看”的,然而终于改不掉,所以谓之“病”。”即现代所谓的“吃瓜群众”。“殊不知他那理想中的情形,怕要到二九二五年才会出现呢,或者竟许到三九二五年。”鲁迅对现实有一种悲观,对大时代有长远的期待,一切会向好发展,尽管缓慢。“一千年以后”的这种期待和描述,我们现在似乎少说了。但现在我们不就在读93年前的文章吗?总有不朽的语言穿越,思想交织相撞。“我以为凡对于时弊的攻击,文字须与时弊同时灭亡,因为这正如白血轮之酿成疮疖一般,倘非自身也被排除,则当它的生命的存留中,也即证明着病菌尚在”。这是战斗的文字,若如今仍需要,则如鲁迅而 言“即证明病菌尚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