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老公靠我娘家发达后，变了心，我想法拿回了属于我的财产
文/京洛
这是《六扇门系列》第二集，没过第一集的宝宝，点击：被婆婆拆散姻缘后，我救了那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女人
01
京城，六扇门。
林汐埋首在一堆卷宗里，背得昏天暗地。
这是她的顶头上司，秦严布置下来的任务，要她十日之内，必须熟记卷宗室的所有文书资料。
她从小最头疼的便是背书，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她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混进了六扇门，绝不能被这些小事难倒。
半年前，秦严刚继任六扇门总捕头，便接到了表亲沈家的请柬，说是要在府内给幼子办满月宴。
秦严前往云州祝贺，却在沈家遇上一件诡事。沈家主被人寻仇上门，满月宴上忽现鬼影，引得众人惶惶不安。
当时是身为云州捕快的林汐，破了此案，得到了秦严的赏识，被他破格带入六扇门，成了六扇门里第一位带刀女捕快。
这位年轻有为，破案无数的神捕，驭下却十分严苛。林汐在他手下待了半年，几乎把他训练属下的手段都领教了一遍。
虽说每次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但她的武功修为和破案手法，却是比之前长进了许多。
秦严进屋的时候，刚好瞧见林汐背得昏昏欲睡的模样，眉头不由皱起。这丫头破案的资质是好，可一旦让她念书，就跟强按牛头喝水一样，着实让人头疼。
他走近，曲起修长手指，在她面前的书案上敲了敲，“先别背了，跟我去一趟将军府。”
林汐眼睛一亮，立马撂下手里的卷宗，凑到秦严身边：“大人，咱们去将军府做什么？”
秦严眼眸沉了沉，“余青将军昨日于府中暴毙，圣上有旨，让六扇门三日内破案。”
林汐听得心头一跳，迅速在脑子里搜寻刚刚看过的卷宗。
余青将军，当今朝堂第一武将，出身贫寒，从军后，拜入许侯爷麾下。后来他赢得了许侯独女的赏识，佳人委身下嫁，从此平步青云。
去年，余将军刚刚将南方造反的乌曜族一举歼灭。今年又有西北属国动乱，圣上下旨，遣余将军再次点兵出征。
林汐明白了，本该出征的大将死得太过突然，背后说不定就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也难怪圣上要如此重视了。
02
秦严和林汐刚到将军府，便被一位自称畲娘的中年嬷嬷，引往了正房夫人许氏所住的清溪院。
林汐细观府内，各个出口都留了人严密把守。家丁侍女们皆是垂眉低首，一派井然有序，丝毫看不见家主暴毙的慌乱。
她朝畲娘问道：“大娘，这府内是谁在管家？”
畲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了然，道：“是咱们夫人在管，不过她数月前生了一场病，身子一直没养好，便将管家权暂时给了玉姨娘。昨晚将军出了事，夫人怕凶手逃脱，这才吩咐把府邸封闭起来，所有人不得外出。”
听到这儿，秦严眼神微闪，看向了林汐，后者正缠着畲娘继续问问题。
三人进了清溪院，冷不防头顶一个黑影，猛地朝林汐扑来。她一惊，下意识往一旁闪去，秦严也忙向那黑影凌空挥出一掌。
不料那小黑影子一个灵活翻身，躲了过去，爪子扯下林汐腰间坠着的香囊，飞快蹿进了屋。
林汐看得目瞪口呆，转向秦严，“大人，它居然连你的掌风都躲过去了。”
秦严眯起长眸，方才他虽未出全力，但能成功躲过去，这黑影也算是身手敏捷了。
畲娘忙上来赔笑道：“这是咱们夫人养的灵猴，平日很听她的话，就是调皮了些，两位还请多担待。”
进了花厅，众人见上首端坐着一位素衣妇人，身上钗环尽去，绾起的黑发上别了一朵丧期特制的白色绒花，衬得她别有一番清丽柔弱之美。
她便是余将军的正室，许夫人。
方才抢林汐香囊的那只小猴，此时正乖顺地蹲在她脚下。林汐眼睁睁看着它把香囊里的蜜饯果子都倒了出来，塞了几颗进嘴里，还朝着她挑衅地呲牙。
许夫人和秦严打了招呼，邀他入座，见秦严背后站着的林汐，正和她养的小猴大眼瞪小眼，不由得轻轻一笑，“这小猴平日就爱吃蜜饯，想是它闻到味了，这才抢了姑娘的香囊。”
她仔细瞧了瞧林汐，对秦严奇道：“六扇门何时收了这般灵秀的女捕快？”
秦严笑道：“从云州县衙提上来的，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他装做没感觉到背后飘来的幽怨目光，继续云淡风轻地喝茶。
许夫人也笑了，“秦大人少年英才，能看上的人，想来自然有不凡之处。”她虽是内宅妇人，但六扇门神捕秦严的名声，也是听说过的。
秦严垂下眼，把玩着手里的茶盖，“许夫人，咱们还是来说说余将军的死吧。”
03
见秦严开始问话，许夫人让畲娘将下人都差使出了屋，这才叹气道：“将军昨晚出事后，我也提了些人来问，没想到……”她欲言又止，语气中带着些难堪，最后还是将她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林汐也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余将军膝下子嗣单薄，许夫人生下一子后，再无所出。这些年余将军纳了不少美妾，其中最受宠的便是玉姨娘。
不久前，府中管事新买了一批侍女进府伺候，其中有个容色出众，名唤乌娅的异族女子。这女子本是在洗衣房干活，后来许夫人重新安排奴仆，调了一批侍女去前院打扫，乌娅便是其中一个。
此女颇有心机，每每精心打扮，在前院与余将军偶遇。几次之后，便被将军纳为了妾侍，一度比玉姨娘还要受宠。
未曾想，玉姨娘心生嫉妒，让人在乌娅的羹汤里下了毒。恰恰那晚余将军在乌娅的院子里歇息，误食羹汤，最后中毒身亡。
林汐一边听，一边寻思，按许夫人的说法，余将军是因为妾侍争宠，结果反倒被误杀，这案情倒是有意思。
秦严沉吟半晌，道：“夫人，这两位姨娘，我都需要见见，她们在何处？”
许夫人忙道：“昨晚出事之后，我责令妾侍们不得擅自出府，她们如今都在自己院子里。”她对畲娘道：“带两位去后院吧。”
一行三人走在回廊里，林汐瞅了瞅旁边的畲娘，有一搭没一塔地同她闲聊，“大娘，你这畲姓在中土可不常见，你不是京城人士吧？”
畲娘笑了笑，“我本是南方畲氏部族的人，二十年前逃难来的京城。走投无路的时候，在大街上遇见了我家小姐，她收了我去当贴身婢女。之后小姐嫁人，我便一起跟到了余家。”
说话间，便到了玉姨娘的住处。
林汐见门口都是五大三粗的家仆守着，这位玉姨娘显然是因为下毒的事，被看管起来了。
梨花木软榻上，此时蜷缩着一个头发微微散乱的艳丽女子，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抬起了头。
玉姨娘一看到畲娘，忙七手八脚地下了榻，拽住她衣袖，语气都在发抖，“畲娘，你去跟夫人说说，将军的死真的同我没关系。我是在羹汤里下了毒。可，可那毒要日积月累才会发作，不可能让人当场身亡的。”
畲娘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自从这些妖媚女子进了将军府，后宅就没一日安宁。
她强忍着不满，指了指一旁的秦严和林汐，“这两位来自六扇门，如今要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便是。”
玉姨娘忙点头。
秦严示意林汐问话，自己却退到了一边。他教了她这么久，也该看看有没有长进了。
“你跟那位乌娅姨娘，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走到了要下毒害人的地步呢？只是为了争宠？”林汐问过畲娘，这位玉姨娘虽然因争宠之事，经常打压其他妾侍，但之前还从未害过人。
玉姨娘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乌娅暗中捣鬼，我才会从台阶上摔下来，我那好不容易怀上的男胎，就这么生生没了。你说，我该不该恨她？”
乌娅刚成为妾侍的时候，很是受宠，将军几乎都不到她的院子里来了。许夫人生病，让她暂管后院，她仗着管家的便利，和乌娅斗得更厉害了。
大夫查出她有孕后，将军很是欢喜，加上她又施展了些手段，将军便接连好几个月都呆在她这里，彻底冷落了乌娅。
玉姨娘对这个孩子抱有很大的期待，这么多年来，后院女子中无人有孕。只要她平安生下儿子，便能母凭子贵。
在她看来，许夫人性情软和，身体也差，自己丈夫接连纳妾，她每次都是默默忍受，不发一言。不过是凭着唯一的儿子撑腰，才在后院里有了一席之地。
等她的儿子出生了，别说是管家权，说不定连将军夫人的位置也能争一争。
可这一切都断送在了乌娅手里。
04
乌娅独守空房数月，早已按捺不住，便暗做手脚，设法让她滑了胎。又趁着她卧床休养的时候，施展狐媚手段，成功勾回了将军的心。
机缘巧合，她知道了乌娅就是背后害她之人。可乌娅做得实在干净，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她没办法指证乌娅，又不甘心就此作罢，便想出了在羹汤里下毒的计策。可谁又知道，最后居然是将军出了事。
林汐问她，“当日下到羹汤里的药，你还有吗？”
玉姨娘点头，忙从首饰盒的暗格里，拿出还没用完的药，递给了林汐。林汐接了药，便让畲娘带路去了乌娅姨娘的住处。
夕阳下，院子里站着位红衣银铃的异族美人。
乌娅抬眼看向他们，目光最后落在畲娘身上，语气十分不善， “你这老货，回去问问你主子，到底还要把我关多久？”她指了指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
畲娘也不恼，淡淡道：“等这两位六扇门的官爷，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了，夫人自然就会放姨娘出院子。”
乌娅冷哼一声，看向林汐二人，“不就是玉姨娘干的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林汐对这桀骜美人笑了笑，“那就麻烦姨娘，把将军暴毙那晚的细节，再说一遍吧。”
乌娅很不耐烦，但在秦严冷冽的目光下，还是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之后，她便不再理会他们，径自回了屋。
林汐摸了摸鼻子，这美人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暴了些。
一阵晚风拂过院子，带来些许凉意。林汐鼻翼一动，眉头皱了起来。秦严注意到她的异常，在耳边轻声问：“发现什么了？” 林汐五感灵敏，异于常人，这他是知道的。
“风里有股很淡的腥气，但闻不出是什么东西。”林汐压低了声音。
秦严点了点头，侧身对畲娘道：“在破案之前，六扇门会派些差役来将军府，以免凶手外逃，还请许夫人行个方便。”
畲娘道：“大人放心，夫人一定会配合的。”
二人回到六扇门的时候，夜色已然深重。
秦严看了林汐一眼，“余将军的尸首，已经带回了停尸房，老何应该已经验完尸了，你待会儿过去看看。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去查。”
林汐眼睛瞬间瞪圆，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让我查？我还以为大人你会亲自出手呢。毕竟这是个上达天庭的大案，我怕到时候办砸了……”
她在云州的时候虽然也查过凶杀案，可都是些平民老百姓。突然让她接这么个干系重大的案子，她还真有些没底。
秦严脚步一停，面色沉了下去，转头斥道：“六扇门接的案子，哪个不是大案？你若是一直不敢接，干脆直接收拾包袱回云州好了。”
林汐被他训得呆在原地，秦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鲜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如今这般，是真的在发火了。
“我，我马上去停尸房。”不敢再耽搁，林汐抬脚就往前冲。
看着她发足奔去的方向，秦严简直无语扶额，喝道：“反了，这边！”说她聪明，偏偏有时候又一副憨相。
“哦……”林汐大窘，调转方向，绕过屋角，瞬间便没了踪影。
05
林汐赶到停尸房，看到老何眉头紧锁，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尸首有问题？”她问。
老何拧了拧眉：“死者体内虽然有毒，但并不致命。除此之外，没发现其他的致命伤。”
林汐心中一凉，她查过玉姨娘给的药包，的确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想到老何是六扇门里资质最老的仵作，本来还指望从他这里拿点线索呢。
可如今连死因都找不到，这案子还怎么往下查？
林汐靠近尸体，尸臭混杂着黑狗血的腥气，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捂紧鼻子，看到一旁放着的黑狗血，翻了个白眼，“老何，你每次验尸，都要摆碗黑狗血，也不知祸害了多少狗。”
老何白她一眼，“小丫头懂什么，这叫辟邪！”
林汐撇撇嘴，也没见其他仵作有这么个习惯，这么怕鬼缠身，干嘛要做仵作啊。
就在她腹诽的时候，林汐突然发现尸体好像动了一下，她闭闭眼，再定睛看时，又没了动静。难不成她看花眼了？
林汐抚着下巴沉思，黑狗血的腥气一直绕在鼻端。电光火石间，她猛地想起，今日在乌娅院里闻到的那股腥气……
她想起来了！这个东西她在卷宗里是看到过的。
为了验证猜想，她直接端起那碗黑狗血，往余将军的尸首上一泼。几个时辰后，果然爬出了许多白色小虫。
老何啧啧叹道：“原来是乌曜族的蜱虫虫卵，怪不得没发现呢。”
乌曜族族人大多会养虫之术，其中有一种蜱虫，随食物进入人体。误服的人，顷刻间便会毙命，尸体也成为虫卵的暂居之所。
这些虫卵细如微尘，未孵化之前，验尸是查不出来的。林汐之所以看到尸体会动，是因为黑狗血的气味，刺激了快要苏醒的虫卵。
余将军真正致死的原因，算是找到了。
林汐兴冲冲闯进秦严的庭院，顾不得他还在练剑，拉着他便往外走，“大人，咱们得赶紧去一趟将军府。”
老何说过，蜱虫孵化之后，必须尽快进入宿体，否则便会死去。乌娅对余将军下手，必须用新鲜的活虫，所以她的院子里一定有养虫的地方。
06
将军府。
一众六扇门差役在院子里不停地翻找，乌娅冷冷看着，对林汐道：“你到底想找什么？”
林汐看她：“我想找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乌娅眼神一闪，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林汐见她如此有恃无恐，心中反倒拿不准了，莫不是她已经将东西处理了？
“在这儿，找到了！”有差役的声音响起。
林汐跑过去，差役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瓷罐，里面散发出的腥气，同她那日闻到的一模一样。
乌娅面色终于变了，几乎脱口而出，“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扔了……”她急忙闭紧了嘴。
林汐凉凉一笑，这下可是不打自招了。乌娅面色颓然，索性都招供了出来。
去年乌曜族造反，是余青率兵平叛，乌曜族几乎全族被灭，而乌娅侥幸活了下来。她辗转进了将军府，费尽心思接近余青，便是为了报仇。
培育蜱虫需要时间，她大功告成的时候，玉姨娘却仗着自己有身孕，将余青留在了她的院中。
眼看蜱虫一批批死去，她找不到机会下手，玉姨娘又对她步步紧逼。乌娅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一动手便除掉了玉姨娘用来固宠的胎儿，靠着美色和曲意奉承，重新赢回了余青的注意。
乌娅早就知道玉姨娘下毒的计划，索性将计就计，让余青喝下那碗带毒的羹汤，掩盖她用蜱虫杀人的真相。
事成之后，她本想趁乱逃出将军府，不料许夫人却突然下令，府中人一概不得外出。
乌娅的计划被搅乱，再后来，六扇门查出了真相，她再也走不了了。
林汐目送押着乌娅的囚车远去，长舒了口气，“案子总算是查完了。”
秦严却给她泼了盆冷水，“凶手是抓到了，可这案子你未必全查清楚了。”
林汐不解，“大人的意思是……”
秦严斜她一眼，“自己想。”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将军府。
07
当天晚上，林汐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秦严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难道真的查漏了什么？
她闭着眼睛，将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人和事，都回忆了一遍。待想到乌娅那句“我明明已经扔了”的时候，猛地坐起了身。
当时乌娅脸上惊诧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的确是把养虫的瓷罐扔了。究竟是谁，又把瓷罐放了回去呢？
将军府里，还有一个人，洞悉了发生的一切。
几天后，秦严一大早起来，见其他捕快都在院中晨练，独独少了林汐。他召了其中一人来问，才知道林汐又去了将军府。
他低头一笑，这丫头脑筋转得倒是快。随便一提点，便想到了关键处，看来以后可以放心让她单独接案子了。
而此时的将军府……
许夫人见林汐定定地看着她，不由笑了，“听畲娘说，林捕快还想再见我一面，不知有何事？”
“我有一事不能确定，特来找夫人证实。”
眼前的清丽妇人依旧笑得和善，林汐却心情复杂，“其实，夫人才是这场谋杀案背后，真正的操纵者吧？”
许夫人的脸色冷了下去。
为了查明是何人送回了瓷罐，林汐特意问过看守乌娅院子的差役，这些天，没有人进过乌娅的院子。
唯一异常的，便是那天晚上，院子里曾飞快闪过一只小黑影子。差役以为是野猫，便没放在心上。
行动敏捷的小黑影子……
林汐马上想起了许夫人养的那只灵猴。
仔细想想，这一桩桩事情背后，许夫人的身影其实一直若隐若现。
乌娅想找余青复仇，是许夫人将她调往了前院，让她顺利得到了亲近将军的机会。
前些日子，许夫人感染风寒，玉姨娘拿到了渴望已久的管家权，大肆打压乌娅，反被乌娅算计了腹中孩儿。
她来将军府查案，拿到了本该被扔掉的黑色瓷罐，顺利地将乌娅定罪。
林汐后来查过，许夫人的心腹畲娘，出自南方畲氏部族，与乌曜族同出一脉，对养虫之法也有了解。乌娅前脚扔掉瓷罐，畲娘后脚便捡了回来。
之后，许夫人便让她的灵猴将瓷罐偷偷放回了院子，瞒过了守卫的差役。她没有出手害人，只是因势利导，便将玉姨娘的孩子，乌娅，甚至是余将军，都一一剪除了。
何其深不可测的心思。
08
许夫人听了她的话，却不置可否，“林捕快，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你的推论，根本不足以定罪。”
林汐默然，的确，她从来没有真正出过手，自然不会有任何证据。
“我听说，许夫人年轻时对余将军一见倾心。余将军也曾说过，得夫人这般红颜知己，此生无憾。为何就走到了对丈夫的性命，都能袖手不管的地步？”
畲娘曾去买卖乌娅的牙行，仔细查探过她的底细。所以乌娅进府报仇的事，从一开始，许夫人便是知道的。
许夫人摇了摇手里的鸦青色团扇，笑得凉薄，“小姑娘，你还没成亲吧？”
她叹了口气，“若世间姻缘一直都能如惊鸿初见那般，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了。只要是成了婚，在男人眼里，再好的红颜知己，迟早都会变成黄脸婆的。”
她父亲死后，许家式微，余青的仕途却是一帆风顺。日久人心变，将军府貌美的妾侍一年比一年多，她用了好些手段，才让这后宅一直没有其他孩子出生。
可这些年，她算计累了，也不再执念，既然感情和男人已经留不住，她便要留下其他东西。将军府的地位富贵，都是她和她儿子的，谁也别想抢走。
乌娅虽是她故意调往前院的，可余青若是不中她的美人计，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余青当初的一切，都是许家给的，如今由她收回，也是天经地义。
林汐回了六扇门，想起方才许夫人那番决绝的话，仍是唏嘘不已。
秦严负手站在廊下，见她低着头，径自从他跟前走过，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开口道：“和许夫人聊得如何？”
林汐听秦严这般说，便知道他早就怀疑许夫人了，果然是能当六扇门总捕头的人，就是比她厉害。
她把与许夫人的谈话都告诉了秦严，末了还感叹一句，“感情果然不可靠，我以后还是靠自己吧。”
秦严听她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笑道：“说不定你运气比许夫人好，能遇到更好的男人呢。”
林汐朝四周看了一眼，“反正我是没瞧见。”
秦严脸色一黑，凉凉扔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林汐语塞，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急忙认错，“是，卑职朽木不可雕，只能麻烦大人多费些心思了。”
秦严无奈摇头，对着这块朽木，是要多费些心思，任重而道远啊。
- EDN -
往期精彩：
实录|老公看穿了我的好闺蜜，没想到她放大招，吓得我心肝颤抖
实录|我那偏心的妈，临去世之前，用15万拔出了我心里的毒刺
汤碗种草：
一套来自宫廷的手账套装礼盒，创意无限，有趣搞笑！
既是圣诞树积木，又是八音盒，还能兼容乐高，圣诞礼物我只推荐它！
有故事的汤碗
一个有很多故事要讲的女人
婆媳/婚姻/情感/倾诉
陪你一起看万家灯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