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常谈读后感1000字
《写作常谈》是一本由叶圣陶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写作常谈》读后感(一):写作是极平常的事
叶圣陶老先生的文字是很亲近的,《写作常谈》这本大家小书里收录了他二十多篇漫谈写作的短文。他的口吻平易近人,文字质朴无华。
从每一篇短文的标题就感受到了这份平易。为了让大家放下包袱,他说“写作是极平常的事”,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如果我们刚开始学写作时,太把它当一回事,就容易紧张,一紧张,就不知道如何下笔。但是如果我们以平常心来对待写作这件事,那接下来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叶老在《写作常谈》里,教大家怎么开始动笔,他写了《写话》,说“话怎么说,文章就怎么写。”他又写了《写文章跟说话》,告诉我们“说话又老实又明确才算说好。”那写文章自然也是这么一回事,“就是用笔说又老实又明确的话。”他还一再强调“学习写作就得拿起笔来写”,换作现在,我们可能不是提笔写,而是在键盘上敲着字码下来,媒介不同了,但是都是把要说的话,经过大脑的构思,把它记录下来的。
一次两次写不好不要紧,多写写就会了。就像我们现在一篇篇地写文章一样,写多了,就写顺了。且不说别人读着如何,至少自己在写的时候能感觉得到自己越写越流畅了,不会写几句话动不动就卡壳了。叶老教我们学习写作,先照着话写,再写加了工的话,写话的水准也渐入佳境。
他的这些文章是写给广大读者的,小到小学生,到青年人,一直到年长的老者,只要想写能写,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写。不过,话又说回来,写作先是放平心态去写,不急张拘诸,不矫揉造作,但也强调积累。叶老说“写东西靠平时的积累”,一个人风识广了、阅历深了,能言之有物。这就是积累的效果。还有,“写东西,全都有所为”,我认为就是“言之有物”,不是说泛泛的空话或是虚伪的假话,写一篇耐读的文章是有中心思想的。
叶老字字珠玑,言简意深。他在《学点语法》里写着“说话的规矩是语法”,这不由让我想到学英语里要学语法,一句没有语法的话是没有灵魂的。语法能让你要说的话不走样、不叫别人误会,至于说的话正不正确、有没有价值,还是要看表达的意思本身。但是语法的修辞还是很重要的。就像英语里,如果没有语法,这句话是陈述还是疑问,就都要混淆了。在语文里,同样语法是很重要的,叶老在文中推荐了一些语法书,供读者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学习。掌握了语法,可以提高说话和写作的能力,看来还是很有必要学好语法的。
叶老谈写作,不浮夸,很实用。无论时代怎么变迁,这些写作经验都是值得学习的。
《写作常谈》读后感(二):写作是一种历练
叶圣陶在第一部分就指出了用笔说话的好处,这也是我常思考的一个问题,我常想到轴心时代的一些哲学家,比如中国的孔子与古希腊的苏格拉底这些大哲,他们都是用口说话,虽然被弟子们记录了下来,但到底还不是自己亲笔所写,叶圣陶就指出了这种口耳相传的弊端,认为只是面对面说话,文化生活的范围会变得十分狭窄,这竟然不意中解答了我的一个问题,就是伟大的先哲如果不亲自著书立说,对于我们后人来说,是有着巨大的遗憾的,叶圣陶认为只是用口说话,思想交流的范围就不会太广阔,影响文化生活的发展,然而他们毕竟是成功地将自己的思想传承给了后世,但到底还是让人好奇如果他们自己著书立说,会写成什么样子?影响几千年的先哲,如果能自己著书立说,想必成就会更大。
然而叶圣陶先生又指出写作的规律就是“照着话写”,怎么说话就怎么写作,并将其定义为写作学习的第一关,这让我想起胡适在《文学改良刍议》中提出的“八事主张”,他将其概括为“四条主义”:
一、要有话说,方才说话。
二、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话怎么说,就怎么说。
三、要说我自己的话,别说别人的话。
四、是什么时代的人,说什么时代的话。
叶圣陶的主张与胡适的第二条很接近,可谓“作家所见略同”,只是胡适将其作为新文学的原则,而叶圣陶则将其作为写作的头一关,似乎比胡适的要求更高一些,后文果然提到如何补救“话怎么说,就怎么写”可能的弊端,那就是对所写的话进行检查,“文章不厌百回改”,也许就是写作的第二关吧,当然也有文学天才一气呵成,一挥而就,竟不用多加修改的。但一般来说写作的核心就是修改,最好的作品也是呕心沥血的,如《红楼梦》就是因“十年辛苦不寻常”之功才成就前无古人的巨著的。
本人对于本书的某些观点并不十分同意,但是仍然属于本人要去探索的内容,对其说法不会简单地否定。比如作者主张一定要用全国人通用的话写,不主张用方言,且不说保护方言这种遗产之类的高大上的话,用原汁原味的方言写作成功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路遥与贾平凹的陕北方言,老舍的北京方言,冯骥才的天津方言,陈忠实的陕西方言写作,鲁迅也常用绍兴话来写作,以及黄永玉用湘西方言写的长篇小说《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本地人读起来会觉得亲切,这某种程度上类似于用母语写作,对于作家来说可能会驾轻就熟,弊端可能是对于不懂方言的读者是一个障碍,也许方言写作的作家意在融入原汁原味的语言,而自甘边缘了吧,毕竟这种写作并不讨巧,可能会失去很多读者。但却不能因此而完全放弃这种写作方式。
无论什么样的谈写作的书籍或文章,最终都要归结到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写作方法,有些作者偏爱叙事,有些作者偏爱抒情,叶圣陶这篇谈写作的文章指出了抒情应当寄托在叙事中间的原则,并阐释了其重要性,中国历来也并不缺乏叙事文,然而能把叙事文写出诗意和抒情性的也并不多,写作本身并不是一件功利的事情,但是写作方法却是一件关乎应用的东西,写作的过程也是一种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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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常谈》读后感(三):文字是一道桥梁
上学时读叶圣陶先生的《多收了三五斗》,对旧毡帽朋友们的遭遇感到特别难过——满载着新米的摇船载着旧毡帽朋友们的希望来到埠头,然而,现实的残酷让旧毡帽朋友们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 刚才出力摇船犹如赛龙船似的一股劲儿,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文章中的出场人物是可以没有具体姓名、而是用一个通用名词来代替的啊。后来,知道这是采用的“借代”修辞手法,就感觉语言文字非常神奇。
不过可惜的是,这份神奇我只能感叹,却难以驾驭。很多时候,读过一本书之后,想要把自己从书中获得的感动分享出来,然而屡屡提笔,却总感词不达意。于是,一篇文章写了中段,删了开篇;收了结尾又觉得中段太过干瘪无力。
近日读了《写作常谈》,书中收录了二十余篇叶圣陶先生谈写作的文章,这些文章虽多成稿于上世纪前叶,但在今天读来依然受益良多。
关于写作,叶圣陶先生一语道破玄机——写作就是用笔说话。把想要对别人说的话用笔写出来,凡是自己心里想的、嘴里说得出的,全都可以写。照着话写,话怎么说就怎么写。
其实,写作就好比我们给朋友写信。平日里,在给朋友写信时,我们会如唠家常般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写下来。这几日去过什么地方、看过什么书、吃过怎样的美味、见过什么样的新奇事物,都会想要和朋友分享一下。书写间,还会不自觉地带上自己当时的心情。
叶圣陶先生说:文字是一道桥梁。这边的桥堍(指桥头)站着读者,那边的桥堍站着作者。通过了这一道桥梁,读者才和作者会面。不但会面,并且了解作者的心情,和作者的心情相契合。
读到这句话,我不自觉地点头。的确,我在写信的时候,会想着朋友读信时的心情,会琢磨自己是不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如此推开来,写作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如写信一般将自己要说的话写出来就可以了。唯一的区别是,写信是写给一个朋友看,写作是写给许多的朋友看。
当然,想要成为一个写作者,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
斯蒂芬·金说:如果你想成为作家,两件事必须做到——多读多写。杜甫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这其实说的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在阅读中研究、在阅读中考察,在阅读中培养想象力和创造力,继而将自己在生活中看到的、听到的书写下来,将自己的故事讲述给更多人知道。
关于阅读,叶圣陶先生在书中也有谈及。叶圣陶先生建议读者,阅读必须认真,先求认真,次求迅速。走马观花的阅读是无法体会作者的深意的。
阅读习惯不良,一定会影响到表达,就是说写作能力不容易提高。想要将一篇好作品理解透彻,读一遍是不够的。最好是读两遍、三遍,甚至十遍。有时候,还可以听听别人对文章的看法。听了别人的话,再去重读文章,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悟和体会。
鲁迅先生的《孔乙己》第九节有这样一句话:“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这句话,单独来看,似乎有些前后予盾。孔乙己如此令人快活怎么却又可有可无呢?
第一遍读《孔乙己》,这句话会被不小心掠过;第二遍读《孔乙己》,这句话会引出小小的困惑;而第三遍读《孔乙己》,就会明白,鲁迅先生这句话的意思即表明了孔乙己的无足轻重,也带出了那些把孔乙己当作取笑对象的人骨子里的无聊。
由此,《写作常谈》也需要细细品读,才能够尽可能清晰地领悟叶圣陶先生笔下关于写作的点滴分享,从而真正实现“写作是人人办得到的事”。
《写作常谈》读后感(四):爸爸叶至善:当了一辈子编辑
叶至善先生在写《父亲长长的一生》父亲的一生是为编辑的一生。1986年,父亲写了《编辑工作的回忆》,文中说“:我生长在一个编辑的家庭里。我的父亲叶圣陶,大家都说他是文学家,是教育家,是语文学家,其实他当编辑的时间比干什么都长,花在编辑工作上的心力比干什么都多,就是没有人说他是编辑家。如果从中学时代编油印刊物算起,他连头带尾,一共做了73年的编辑工作。”他又说:“我的母亲胡墨林也是当编辑的,虽然过世得早,算起来也做了28年编辑。”接下来他说“:抗日战争后期,开明书店在内地成立了编辑部……父亲的几位朋友看他实在忙不过来,知道我文字还清通,懂的东西比较杂,撺掇我辞掉了教员,帮我父亲编辑新创办的《开明少年》月刊。那是1945年8月,我27岁……从1945年8月到现在,足足41个年头了,我还没有放下编编写写的工作。”父亲是在写了这篇文章的20年后过世的,这样算起来,他做编辑也有61年。像爷爷一样,他做编辑工作的时间比干什么都长,花在编辑工作上的心力比干什么都多。他热爱编辑工作,说自己有编辑瘾,老也干不够。
父亲当编辑,新中国成立前在开明书店,新中国成立后在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这两家出版社面向的读者都是青少年,父亲编辑了许多优秀的青少年期刊和图书,那时候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在“文化大革命”以后的20多年里,父亲把收集、整理和编辑爷爷的著作当成了最主要的工作,编辑爷爷的各种图书多达数十种。从1986年起,父亲花了八年时间编辑了25卷本《叶圣陶集》。从2001年起,他又花了五年时间对《叶圣陶集》作了修订和再版,并撰写了第二十六卷,以及34万字的长篇传记。
写《父亲长长的一生》的那一年,父亲已经84岁了。他身体虚弱,重病缠身,走路要人搀扶,起居要人招呼,但是他鼓励自己说:时不待我,传记等着发排,我只好再贾余勇,投入对我来说肯定是规模空前,而且必然是绝后的一次大练笔了。就这样,父亲凭借着对爷爷的热爱,凭借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以每天千字左右的速度,写完了他一生中最长也是最后的一部作品。父亲用他独有的散文笔法,记录了爷爷少年时的睿智好学,青年时的血气方刚,中年时的爱国情怀,老年时的孜孜不倦;记录了爷爷在各个时期的成长历程,和他全身心投入的许多项工作;记录了爷爷参加的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结交的各方各面的亲朋好友;记录了爷爷在家里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的为人。在对爷爷一生的描述背后,是爷爷经历的那些不平静的年代,那些不平静的事件,那些波澜壮阔的历史。
那一年多时间里,父亲顾不上越来越糟糕的身体,抛弃了身边的琐事,没日没夜地赶稿子。等他把写好的文章交给出版社时,唇下那浓密、雪白的胡须竟有一尺多长。这时候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可就像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再也起不来了。父亲病倒了,住进医院,从此未离开医院一步。2004年末,父亲在北京医院病床上看到了新出版的《父亲长长的一生》。他把书送给曾为他和爷爷动过手术的老院长吴蔚然,说:“我父亲对我的关心和教育使我受益终身,我应该写一本书来纪念他。”饱含深情的话道出了他的心愿:写一本书献给亲爱的父亲。
父亲过世后,有关部门在为他写的生平中有这样一段话:叶至善同志的一生几乎都在用语言、用笔墨、用实践在编写、在解读、在传承父亲叶圣陶先生的教育思想、编辑思想和文艺创作思想,为后人研究叶圣陶留下了翔实可靠的资料。我们以为,对父亲作这样的评价是中肯的。
就这样,为了青少年读者,为了爷爷,父亲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为别人做嫁衣裳,放弃了许多自己想写的文章,想写的书,而今留下来的一些文字,是父亲在做这些工作的空隙,见缝插针完成的,真的是少之又少。为了纪念父亲,我们把他的文字进行收集整理,出版了六卷本《叶至善集》。尽管只有六卷,也足以反映父亲对编辑和写作的热爱,对编辑出版工作的熟谙;也足以看出父亲涉猎方面众多,兴趣爱好广泛。
珍贵的瞬间总会留在头脑里,成为抹不去的记忆。1987年4月24日,在父亲70岁生日那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摆满酒菜的圆桌前,准备举杯祝寿。这时候爷爷站了起来,说:“今天是至善70岁的生日,我要说几句话。”爷爷的举动让我们感到有些意外,热闹的席间顿时鸦雀无声。那一年爷爷已经93岁,说话的声音依然洪亮,条理依然清楚。时隔多年,当时他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们已经记不清了,大概的意思却没有忘。爷爷夸奖父亲,说父亲做编辑很努力、很认真、兴趣广、肯钻研,做了许多很有创意的尝试,在许多方面超过了他,做得比他要好。最后他说:“对于这个儿子,我感到很满意。我说这些话,也有要大家向他学习的意思。”爷爷的讲话,让这次家庭寿宴显得有些庄重。大家鼓掌举杯,向两位老人表示敬意,当时父亲的脸上露出了得意时才会有的充满童真的顽皮的笑。
10个月后,爷爷过世了。人们常用父爱如山、父子情深来形容父子之间的爱,而这远远不能描摹爷爷和父亲间的情感。父亲和爷爷一起生活了70年,一起经历了所有的家事国事。在生活上他们俩是父子,爷爷爱儿子,小时候教他歌谣,给他讲故事,少年时辅导他学习作文,中年时教他做编辑。直到90多岁自己住进了医院,每次父亲去看他,走的时候他还会嘱咐父亲路上多加小心。父亲孝敬爷爷,帮他料理家事国事,分担他的喜怒哀乐,爷爷老年的时候,他更是形影不离无微不至照顾左右。在学习上他们俩是师生,爷爷这个老师,从学步到做人做事,事事诲人不倦;父亲这个学生,从学作文到学做人,事事学而不厌,一辈子都像学生那样,把自己写好的稿子拿给爷爷批改,认真琢磨改动的缘由。六七十岁的时候,他还像小学生那样,向爷爷学习怎样写古诗词。在工作上他们俩是同事,一起编辑书刊,一同讨论工作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平日里他们俩是朋友,喝酒聊天相知相伴。我们常常会为爷爷和父亲间的情义感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表述这对父子间的爱,现在想想还是父亲自己说得好。他说:直到父亲过世,我才突然感觉到失去了倚傍——70年来受到的关心和教育从此中断了。父亲的关心和教育似乎是无形的,像空气一样。我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可是从没有想到,自己生活在空气的海洋里。
作者:叶小沫 本文首发《光明日报》2019年03月27日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