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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棚闲话》读后感1000字

2021-01-10 00:07:3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豆棚闲话》读后感1000字

  《豆棚闲话》是一本由(清)艾衲居士 / 张敏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7.70元,页数:14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豆棚闲话》精选点评:

  ●一本正经地xjb扯,我喜欢!

  ●聊以消夏。

  ●很有意思。

  ●有趣。

  ●清代的十日谈

  ●不记得了

  ●着实是很有意思的一本书。

  ●这样的结构在中国古代短篇小说集中真是前无古人、别具一格,真可惜没有后续模仿者将其发展开来啊!故事新编的几则很是特别,一些陈腐的思想就别太苛求了吧……

  ●作者的三观极其不正。

  ●古人拿古人开涮。介子推火封妒妇和范少伯水藏西施两篇颇为新奇有趣,颠覆三观。中间皆是如了凡四训的因果报应劝人向上之离奇故事。妙就妙在最后一篇又是陈斋长骂佛老的精彩大论,真不知作者到底是何意思了。

  《豆棚闲话》读后感(一):几个思考的方向

  结构:以四季更替、苗生豆熟为线索,串联起十二篇白话短篇小说。小说内部结构对三言二拍拟话本小说的承续与变异,以对豆棚、读者、叙事者的书写对应入话定场诗,得胜头回的变形、所占篇幅的变异、内容的不确定性;总评与结尾的关系,总评与史传文学“赞曰”、小说批点章末总评的承续关系,以及总评文体戏拟的可能(尤其介子推、范少伯二则)。

  叙事:嵌套叙事,作者—叙事者—叙事——读者的关系直接显明在文本之内,展示叙事者叙事的起因、过程,读者的反应,以及作者的写作目的。不可靠叙事,叙事者的讲述过程,内容街谈巷语、悖逆经史的明显荒诞,以及总评的评价。叙事者问题,使作为上帝的作者在实际的叙事过程中已经离开,但上帝又以总评的方式强行介入叙事,形成了大叙事者嵌套小叙事者的多叙事者格局。

  戏拟:总评与史传翼赞的关系,演绎经史与鲁迅故事新编的关系,介子推故事对求贤模式的戏拟,叔齐故事对忠臣志士的戏拟,范少伯西施故事对才子佳人,尤其是文人的佳人情节的大戏拟大解构。

  思想:陈斋长鲜明的道学观点,无极生太极与周敦颐理学思想,贬斥佛老观点与韩愈道学观。对三教认识的不同,极力褒扬传统儒学陈腐的忠孝纲常观,对道教游仙解脱持认可态度,对佛教、僧侣鲜明的贬抑。重提女祸论与政治关系更小而与社会风气的关系更大。第三第四则的挥霍精神(我想概括为西门庆主义),到底是传统的仗义疏财成分更多,还是作为资本主义的金钱流通意识更多呢?

  《豆棚闲话》读后感(二):适合夏日品读,搭个豆棚消暑乘凉

  可作消遣,姑且一看,算不得明清文学里的佳品,只能说不上不下,可以一读。大体说来,构文方式新颖,结构严密;语言幽默,情节有趣;翻案文章做的还可,儒释道的民间新论也有点意思。奈何故事水平参差不齐,前几个故事叙述不太流畅,部分章节透露出的思想太迂腐,故事也片面化,虽说豆棚下众人故事随意,却多多少少总会牵扯到官场将相,最后又引出一段释教驳论来,倒是有时代的影子。如果看过《十日谈》,对这本书的结构就很了解了,豆棚下乡人闲话,引出十二个故事,文起豆生,文完叶枯,其间少年老者,乡人文士轮番登场,结构可说是极新颖了。第六章,七章和第十二章最有趣味,其余倒觉得不看也罢,介子推和西施的翻案故事虽是新鲜,却没什么意思,叔齐的故事很不错,李元帅那章是我最喜欢的。摘取读书时做的三段笔记(剧透): 1. 李元帅的故事值得一看。大和尚不过是仗着虚名,诓骗世人,又喜人捧吹,这类人太大的坏事不敢做,留着也无碍,等到时机,还真有用得着他的时候,虚名也是能借用,又耳根子软,上赶着被人坑。亏着这李元帅有谋略,只是这过河拆桥之举,显出为官的狡诈来,做为一方将领是使得的,为人处世过于圆滑。

  2. 叔齐的翻案文章比西施新解有意思,这里讲到商周叔齐,两朝交替臣子易节,也不知和艾衲居士生平有无联系。六七回故事越来越流畅了

  3. 斋长对佛教的这番议论看似贴切,然其所说却并非追本溯源,没有从佛教本义上讲,多是那些假意信奉佛教之人凭着自己对佛教的一知半解做出些不合伦理纲常之事,多数百姓信教一向秉着目的论,境界高一点,希望托着佛教安放自身,境界低些的,希望保佑自己如何如何,至于所谓因果报应,多数时候也是口边一席话,得意时想不到它,失意就烧香拜佛了。故这所谓佛教信徒并非是真有着佛教信仰,他们所为也不能偏怪到佛教上,毕竟要端看自身。如果从这方面驳斥释教,未免立不住脚。

  《豆棚闲话》读后感(三):闲话的随笔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太忙了,没时间把文章写得很学术——而且似乎也不值得。从感情上说,是最近我的导师在写一篇《豆棚闲话》的文章,在班里做了个报告,勾起了我对这部一年多以前看的小说说些什么的欲望;从理智上说,我想说的又没有什么新奇的,放到人类的总思想,甚至“豆棚闲话学术界”的海里,大概打不起什么水漂,所以只好用“随笔”来掩饰。所谓随笔者,大概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你可不许批评我没深度哟”,另一个是“我写的是我私人的东西,虽然对全人类不一定有用,却是我自己很珍惜的啊。”

  一年多以前,我上过一门明清短篇小说课,上课期间读了大概十几本明清短篇小说集。这些作品的低质量彻底败坏了我对明清小说的希望,甚至觉得自己搞这行当,这辈子难有什么出息了。在这其中,《豆棚闲话》算是稍微好一点的,也是比较有个性的一个。它给我的印象就像是一只白兔,用前腿撑住地面用力一弹,把后腿蹬在我的脸上。

  《豆棚闲话》是清朝初年的一个短篇小说集,一共有12个短篇小说,最初出现于康熙初年,作者“艾衲居士”身份不详,根据韩南的考证,应该是杭州人,可能是王梦吉(王梦吉是谁?)。从小说内容来看,艾衲是一个明遗民,对刚刚倒下的明朝有着很深的情结。艾衲又是一个狂狷的人,这从他的在当时算是惊世骇俗的思想,以及小说中那些怪诞的、扭曲的人物形象上可以看出来。我的导师关注的,是另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做为这部小说的一个鲜明的特色,被学者给予了很大的重视。小说的第一则(小说把它的故事称为“则”而不是“回”)是这样开头的:

  “江南地土洼下,虽属卑温,一交四月便值黄霉节气,五月六月就是三伏炎天,酷日当空;无论行道之人汗流浃背,头额焦枯,即在家住的也吼得气喘,无处存着。上等除了富室大家,凉亭水阁,摇扇乘凉,安闲自在;次等便是山僧野叟,散发披襟,逍遥于长松荫树之下,方可过得;那些中等小家无计布摆,只得二月中旬觅得几株羊眼豆秧,种在屋前屋后闲空地边,或拿几株木头、几根竹竿搭个棚子,搓些草索,周围结彩的相似。不半月间,那豆藤在地上长将起来,弯弯曲曲依傍竹木随着棚子牵缠满了,却比造的凉亭反透气凉快。那些人家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拿根凳子,或掇张椅子,或铺条凉席,随高逐低坐在下面,摇着扇子,乘着风凉。乡老们有说朝报的,有说新闻的,有说故事的。”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开头,因为通常的明清小说都是以“话说天下大事……”之类的开头。也就是说,作者们以说书人(“说话的”)的口吻,虚拟一种讲故事的语境,好像读者在听作者口头说书一样(韩南把这种技巧称为“simulated context of oral storytelling”)。而《豆》却是在自己的小说里,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创造出一个在豆棚之下的男女老幼乘凉消夏讲故事的环境,而它的12则故事,全是豆棚的不同人物所讲述的,有时还对此评论一番。这种“故事套故事”的表现手法在当时的中国独此一家,在西方却常被使用,比如薄伽丘的《十日谈》就采取了类似的手法。有的学者因此想到艾衲收到外来影响的可能性,而我的导师认为这更有可能是艾衲独立的创造。我的导师的研究方向,是把《豆》中对于豆棚的环境的描写当作一种史料,来重建那个时代的讲故事的情况。他搜索地方志发现,“豆棚”和“瓜架”确实是当时的一种公共空间,供下层人民集会和聊天。这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豆》里的豆棚的可信性。“讲故事”是人类的一种需求,方式可以有很多,比如寺院对于信众的“俗讲”,说书人在书场的卖艺等。而对《夷坚志》等文本的研究显示,文人士大夫在集会时,也不是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只谈四书五经,讲故事是他们谈话的重要内容。我的导师的目的,大概是想借助《豆》,去考察当时的民间的、非职业的讲故事是什么样子。

  我的看法是,就像其它明清小说的作者虚拟说书的语境一样,对文中“豆棚”的创造也是一种文人虚拟出来的环境,与真实的情况有很大的距离。巴赫金认为,在文学当中可以实现在生活中不易发生的言谈,因为我们日常的言谈被权力极大地扭曲了(这种扭曲不大可能会因为权力的对等而消失,因为对等的权力照样是权力)。但是在文学中,我们可以创造一个乌托邦的环境,在里面人们可以自由地表达思想,不用担心秋后算账(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正确理解了巴赫金,但是误解很多时候是生产性的)。在我看来,“豆棚”正是具有这样的功能。换句话说,作者实际上是借助豆棚来创造一种对话的模式,来表达他本人的自相矛盾、或者说不那么肯定的思想。豆棚在某种意义上被再发明了。《豆》的一些特征明显指向这一点:一个是,小说集的12则故事,虽然是豆棚里不同的人物讲的,但是似乎全都显示出一种统一的、强烈的个人风格,也就是作者本人的风格。故事的很多内容,都表现出文人的兴趣品味和复杂思考,而不像是村民可以说出来的。比如我导师提到在一则故事里,村民居然在念曹植的《洛神赋》。再比如最后一则对佛教的争论,简直像是哲学家的争论,而不像是村学究和村民的对话。另外,文中多处涉及到对改朝换代的思考。比如第十二则提到:

  众人道 :“金主渡扬子江,水不及马腹,元太子北逃,至大河无船,空中献一金桥渡河而去,非怪事乎?”斋长道 :“天地造化之气,不足者助之,有馀者损之。夏、商以前,人生极少,故天运多生圣贤,以生养万民。至周家八百年太平以后,人生极多,则暴恶亦多,良善极少。天道恶恶人之多,故生好杀之人,彼争此战。如生白起,坑赵卒四十万人;柳盗跖横行天下,寿终于家;助金主返江以乱中原,赐元太子金桥以存其后。原非天道无知,乃损其有馀故也。即如天意欲复汉业,故光武有冰坚可渡之异。天道穷则变通,怪异之事亦或有之,不可一概拘拘论也。”

  这看起来似乎是在借助金元旧事,影射清朝政权。这种涉及到新政权合法性的言论,当时的平民百姓敢于谈论吗?艾衲应该也明白豆棚的乌托邦性质,于是在第十二则故事的结局部分,也是全书的末尾写道:

  老者送过溪桥,回来对着豆棚主人道 :“闲话之兴,老夫始之。今四远风闻,聚集日众。方

  今官府禁约甚严,又且人心叵测,若尽如陈斋长之论,万一外人不知,只说老夫在此摇唇鼓舌,倡发异端曲学,惑乱人心,则此一豆棚未免为将来酿祸之薮矣。今时当秋杪,霜气逼人,豆梗亦将槁也。”众人道 :“老伯虑得深远,极为持重。”不觉膀子靠去,柱脚一松,连棚带柱一齐倒下。大家笑了一阵,主人折去竹木竿子,抱蔓而归。

  一个非正式的公共空间,就这样云集云散了。经历过朝代更替,艾衲大概也知道,在人世间没有净土和桃花源可寻(可以参考巫仁恕对明末清初苏州地区的士民的逃难经历的研究)。

  对于艾衲,我觉得他虽然狂狷,是值得尊敬的。他对于读者不采取说教的态度,对自己的思想也时时审视。他让自己的思想在故事中遭到反驳和嘲笑,我们甚至可以说他是抱着一种嘲笑世间的同时也在自嘲的态度来创作他的小说的。

  但是,我们还是要问:如果作者想表达自相矛盾的思想,为什么不直接讲故事,而用故事来表达,而非常创造出一个豆棚的环境呢?这个问题不易解答,我之前的话语也并没有解答这一问题提。我自己当初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对别人是这样说的:文学的一个作用,就是产生一种距离感。比如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很痛苦,我们在舞台上观看悲剧则是另一种情形。而《豆》实际上通过豆棚的建构而加强了这种距离感,它把那些令人痛苦和悲伤的故事,放在一个“白发渔樵江渚上……都付笑谈中”的情境里面(参考尼采《悲剧的诞生》,虽然我只是听了老师介绍这本书),通过这些来达到某种缓解(另外,文中弥漫的滑稽、讽刺和怪诞也有这种效果)。毕竟对于当时的明遗民来说,做梦可能是缓解痛苦的最佳的方式了吧。

  (另外:《豆》的文本网上很好找,如果没有时间读的话可读第一、二、七、十二则,如果再没有时间可读第一、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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