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与拯救》读后感精选
《“诺斯”与拯救》是一本由张新樟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50元,页数:42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诺斯”与拯救》精选点评:
●内容重复,大量抄袭。此书不值一读
●可以说这是一本改变我很多认识的书,也是相当重要的一本书
●救世主流浪到耶路撒冷门前! 这本书适合作为诺斯替研究入门读物,但是抄袭过于严重。最后一部分由于我不懂存在主义和荣格心理学根本没看懂。 张新樟你搞这么多奇怪的译名很开心吗?最后,看完这本书我坚定了一点,当代搞政治哲学的(以刘小枫张新樟等人为代表),十个里面九个是匪徒。打烂刘小枫匪帮,为什么现代中国的西方古典学研究被这群人主导了?
●神秘主义的根源性规划其实都源于本能
●诺斯替主义的存在巨链:从至高点悬挂而下,神性与善自上而下递减,万物从至高源泉下降,所有的创造都是向下的,都离至善的源头越来越远,堕落之后还有拯救的上升运动,复归神圣至善的源头;堕落是丧失同一走向多样,复归意味着重新合一。
●张新樟老师的博士论文,唯一的优点应该说是给我扫了个盲。通过这本书的阅读,得出的结论是霍布斯是诺斯替主义者,斯宾诺莎是诺斯替主义者,浪漫派是诺斯替主义者,谢林是诺斯替主义者,黑格尔是诺斯替主义者,马克思是诺斯替主义者,薇依,布洛赫,海德格尔通通都是诺斯替主义者。不过约纳斯怼他老师还是挺有意思的,以及摩尼教的介绍对写毕业论文还是有好处的。
●诺斯替启蒙
●光华法学院还玩介个,高老师的路子么
●剑走偏锋的思想。另,作者有抄袭之嫌。
●看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后来一查原来有面积抄袭~怪不得到处都下架了,其实内容还不错~
《“诺斯”与拯救》读后感(一):灵知主义与中国
灵知主义,一译诺斯替主义,产生自希腊化晚期,是宗教、哲学、科学混合主义潮流中最大之一种,融合了希腊、希伯来、印度等诸种文化。Gnosticism源自希腊语gnosis,指一种特定的为一般人无所觉察的知识,这种知识将带给自我以拯救和自由。
灵知主义曾是基督教所遇到的三次危机中最深巨的一次(第一次是早期启示的热情的丧失,第二次是基督教的普适主义之争),在与基督教的对抗中终于败北而被判为异端。
然而灵知主义在西方历史上一直发挥着隐微而涓涓不绝的影响。黑格尔、谢林、马克思、尼采、巴特、海德格尔、施米特等人全都或多或少受到过灵知主义的影响。荣格和黑塞甚至被直接认为是灵知主义者。
20世纪60年代西方思想中泛起一股对神秘主义、东方哲学的追求兴趣,灵知主义亦在其列。国内对灵知主义过去有零星提及,但一直缺少专门性的研究著作。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组织翻译了《灵知派经书》(即《那戈•玛第文集》的中译本),迄今已经出版了两卷,是研究灵知主义最重要的原始文献。与此同时,刘小枫主编的《灵知主义及其现代性谋杀》和《灵知主义与现代性》作为研究性文集出版先后出版。北京三联还计划出版哈纳克的《论马克安》,是该领域较早的研究专著。
浙江大学法学院张新樟副教授撰写的《“诺斯”与拯救——古代诺斯替主义的神话哲学与精神修炼》,是国内第一部研究灵知主义的专著。这部专著主要受灵知主义的研究权威约纳斯的影响,对灵知主义的发展历史作了概括,对五大灵知主义教派的体系分别作了梳理和介绍,并融合作者自身的理解对灵知主义的义理分别从哲学体系、精神修炼、生存态度、与基督教的关系等方面进行了详细分析,并结合现代性问题——其中尤为值得注意的是虚无主义问题——进行了灵知主义之现代意义的初步思索。
颇有价值的是,本书对灵知主义的重要原始文献进行了整理概括,并附有详细的参考文献,为对灵知主义感兴趣并愿意进一步了解、研究的读者提供了门径。文•七种白@【读品】
张新樟著:《“诺斯”与拯救——古代诺斯替主义的神话哲学与精神修炼》,三联书店2005年1月,25.5元。
[德]约纳斯等著:《灵知主义与现代性》,张新樟等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6月,19.8元。
[美]罗宾逊、史密夫编:《灵知派经书》上、中卷,杨克勤译,香港道风书社,2004年9月,HK$128。
刘小枫编:《灵知主义及其现代性谋杀》,朱雁冰、李秋零、吴增定等译,香港道风书社,2002年2月,HK$100。
《“诺斯”与拯救》读后感(二):异端的命运
在读《诺斯与拯救》之前,恰好看过《异端的权利》,茨威格的东西,感时而发,深度不够。为什么要迫害异端?对异端要宽容到什么程度?这是个致命的问题。诺斯替主义者正是基督教会所不容的异端,因为他们简直是在亵渎基督徒的上帝,并且反对人世的律法,在《异端的权利》里,提到卡斯特里奥与一个邪恶的异端伯那迪诺·奥奇诺过往甚密,这个邪恶方济各会修士断言多配偶制为圣经所认可,因此被整个新教世界认为亵渎了上帝。对这样的异端,茨威格能否控制住自己的厌恶,象密尔那样笃信宽容的自由?
正如后来的加尔文一样,基督教会在被停止迫害80年后,就开始对异端的迫害,教会本身就是在反异端中建立起来,据说还是模仿异端的组织形式建立起来。没有一个敌人,如何确认我们?
为什么异端总是会输,张书的解释,异端往往有组织、无纪律,乃至无组织、无纪律——摩尼教是个例外,看完摩尼教的神话,才晓得为什么他们会“吃菜事魔”,为什么觉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什么希望“焚我残躯,熊熊圣火”,根子在于,他们认为肉体是监狱是牢笼是臭皮囊,他们的拯救不在于此世,此世的创造者也非真神,他们的拯救不是靠信,而是靠知,靠秘传的真经——异端往往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精英主义者,鄙视为俗人而设的律法,他们的自我确认必须是秘密的,小圈子的,这样一种自绝于群氓的思路决定了他们被迫害的命运。鄙视人民的精英,必将被人民唾弃。
刘小枫说此书“没有浮在泛泛而论的通说层面,能较为深入的解读古代文本”,这个深入究竟是作者的深入,还是作者引证的深入,不得而知。作者在解读西方文本时,唯一的本土资源就是《老子》(散见于脚注中),而对道教的炼丹术(尤其是内丹派)似乎知之甚少,诺斯替的堕落与上升的神话叙事,一再让我想起“顺为凡,逆为仙”的口诀,据说民国的时候有很多学贯中西的大师,张在序中自称学术兴趣在于神秘主义,不晓得他对中式的神秘主义了解多少。刘小枫在《拯救与逍遥》中对道家冷漠的批判,也许到了灵知主义的角度才能有同情的理解,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精英最容易被诺斯替式的密传教义所吸引,对于只是作为欲望存在或灵魂存在的普通人,他们根本没有认同感,他们所渴望的,是跳出三界的超越与自在。
据张的分析,诺斯替主义的流行是与一种异在的人生体验相关联,即希腊城邦灭亡后,在帝国统治下,人们对自己的命运无从把握也无力把握,在共同体中实现美德更是奢望,命运操纵于完全陌生的力量之手,对此世产生疏离的情绪,如同身在异乡的旅人,孤独无助,只能把拯救的希望寄托于内在的灵性上升。
《“诺斯”与拯救》读后感(三):诺斯替被认为是耶稣基督的原始教义
Gnosticism,其意为真知派,在国内也音译为诺斯替教派。Gnostic源于希腊词汇Gnosis,意为“真知”。在基督教的早期诸教派中,是最值得一提的。它迫使早期基督教会为了反对它而汇编成《圣经》。
基督教真知派主要盛行于公元二世纪,在135年到160年间达到高峰,余波还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在其鼎盛期,它的影响几乎有压倒历史上的基督教信仰之势,它对教会内部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真知派在第一个千年初期的教派斗争中败北,被后来成为“正统”的基督教定为异端而遭到打压,但是真知派之火一直在零星地燃烧着。
1945年,埃及尼罗河流域的西岸,可能邻近于古代城邦旧址的纳克•罕玛狄 (Nag Hammadi也译为纳基•哈马迪、哈马地)地区,一个阿拉伯农民到荒山里采肥料,无意中挖出一些用沥青封口的瓦罐。他以为是有人藏的偷来的金子,打开一看,不过是些蒲草纸残片。他把这事告诉了人,蒲草纸残篇几经转折进了埃及国家博物馆,经专家鉴定,这些残片竟然是近两千年前受迫害的基督教真知派人用的经书。“纳克•罕玛狄书卷”(Nag Hammadi Library)堪称二十世纪最重大的地下发现之一。这些真知派经书主要是基督教的。从此,人们对真知派的认识有了第一手文献。《艾赛尼和平福音》等发现于死海古卷,现存于梵蒂冈图书馆和皇家哈布斯堡王朝图书馆,被认为是耶稣·基督的原始教义, 属于GNOSIS(真知)派。
这些草纸福音书经卷集的成书日期是公元2世纪,早于为基督教编撰《新约》而搜选纳定的众书名单。起先有过许多不同的福音书章,基督主教挑选了其中的一部分,在公元393年希波教廷大会上批准了入选的内容。该名单后来又受到删减,最终获准的只有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四部福音书。基督教正典的形成是教派之间政治冲突的结果,基督教的真知派在与教父们的激烈斗争中败北,被判为“异端”逐出教会。二世纪中叶,是基督教形成的决定性转折时期。其时,基督教会还相当不稳定,派别众多,基督教派群体之间出现激烈纷争是自然而然的事。所谓“正统”意味着某一教派在政治上压倒了其它教派的信仰理解,其对手也就被称为“异端”。后来的历史一社会学的早期基督教史研究证明,当时基督徒群体正在形成,谁是“真正”的基督教,完全是一个由谁来界定的问题。“正统”教义实际上是后来的两次订立“信经”的大公会议来确定的。
真知派是当时相当重要、而且有影响的一个基督教教派,其《真知派福音书》一直被称为“秘传”。所谓“秘传”,就是仅仅为极少数人,而不是为大众写的书。“秘传”是那些才、学、识都极其高超,且德性超迈的人所写下的。《真知派福音书》引发的问题首先是:何谓“真正”的基督信仰,何谓“真正”的教会,何为“异端”,何谓“正统”?如果真知派成为“主流”教会,这些《真知派经书》就可能成为犹太—基督教的正典,其中不少篇章构思之精巧、识见之高超、希腊文之典雅,都不亚于新约书卷,就神学教义之系统性和理论性而言,更不亚于教父们的护教论著。真知派是在希腊晚期发出了这样的呼号:“能获致我们的解放的是这种知识:即我们本来是谁,现在成了什么;我们本来在何方,现在被扔到了何方;我们要奔向何方,从何处被解放出来;什么是生,什么是重生。”
人是由肉体、魂(人的欲望与情感)和灵(与神同质,也是人的本质)组成的,肉体和魂把来自神的世界的灵囚禁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使其丧失对神的认识,处于一种无知的状态,这是人在此世受苦的原因。人为了获得拯救,就必须脱去来自世界、肉体和魂的束缚,剩下纯粹的灵,进入神的世界,与神合一。这个过程也就是获得“真知”的过程,真知就是对神的认识,这不是一种理智上的认识,而是一种神秘的个人体验。真知派的主要教义的特点:它们的思想以知识为基础,这里的“知识”与现代意义上的知识不同,它是指神秘的、超乎自然的智能。
《“诺斯”与拯救》读后感(四):西方文明中不少神秘主义大师是得到自觉的灵
“神秘主义”(mysticism)一词是从拉丁文occultism(意为“隐藏或隐蔽”)派生而来的,其基本含义是指能够使人们获得更高的精神或心灵之力的各种教义或形式。神秘主义是“通过从外部世界返回到内心,在静观、沉思或者迷狂的心理状态中与神或者某种最高原则结合,或者消融在它之中”。神秘主义的基本信条就是世上存在着秘密的或隐藏的自然力。神秘主义包括诸多理论和实践,对西方文明产生并且还在继续产生影响。
大多数的人对神秘主义有很大的误解,神秘主义正确的翻译应该是occult science,“occult”最原始的意思是隐含的,隐藏的,而“science”现在所熟知的意思是学科或科学,但其最原始的意思是知识或学识。因此occult science正确的翻译应为隐藏的学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隐藏起来的有重大意义或含义的学识,而这些知识是欧洲知识体系之外的知识。神秘主义最早追溯至16世纪之前,兴起于文艺复兴之后。有人提出,应该把mysticism翻译为“密契主义”,密契就是密切契合。密契主义中,关键的就是“密契经验”,即感觉自己的灵魂与一个至高的精神实体相契合的经验。密契一词出自希腊语动词 myein,即“闭上”,尤其是“闭上眼睛”。之所以要闭上眼睛,乃是出自通过突破感官以及现象世界去获得真理、智慧;同时要主张睁开心灵的眼睛,使心灵的眼睛不受现象世界的干扰,从而返回自我,在心灵的静观中达到真理、智慧。
神秘主义犹太教徒通过虔诚的信仰而获得一种神秘的体验,不仅感到上帝的存在及无所不在,而且感到自己和上帝融为一体,自己就是上帝。在这里,上帝是一种精神实体,是造物者,也是主宰者,而天使是有人格的生灵。
基督教本来是犹太教的一个分支,其教徒相信耶稣就是犹太经典中预言的救世主。罗马人与犹太人的民族矛盾终于导致了基督教成为独立的宗教,并最终被曾处死耶稣的罗马帝国定为国教。基督教的《圣经》由《旧约》和《新约》构成,而《旧约》也是犹太教的经典,其中的《摩西五经》就是犹太教的《律法书》。《新约》则记载耶稣和其门徒传播福音的言行。尽管罗马教会变得越来越腐朽,越来越背离耶稣的教导,但仍有一些教士基本上秉承了耶稣的原旨,主张在信仰和苦修中获得与圣灵合一、我即上帝的神秘体验。基督教后来主要分裂为罗马公教(又称天主教)、希腊正教(又称东正教)和新教。在这些派别中,神秘主义得到不同程度的继承。
伊斯兰教认为真主在不同时期、不同历史背景下,向不同的使者先后颁降过多部经典,其中包括《旧约》、《新约》和《古兰经》;真主传给穆丅罕默德的《古兰经》的内容含盖了《旧约》、《新约》等的内容。伊斯兰教的苏非派最早是一股反对腐朽,主张苦行和禁欲的思潮,后来发展成神秘主义,主张通过对真主神秘的爱、神秘主义的修炼,精神上的自我净化,最后达到“寂灭”,“无我无主”,“我既真主”的神秘境界。这与地理上与之比邻的印度宗教文化非常相近,在周围地区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西方学者把印度宗教文化分成两个阶段,前面的称婆罗门教,后面的称印度教,但印度人根本不承认这种划分。印度宗教既保留了原始信仰的多神崇拜,又提出了梵是宇宙的本体,是大我,人通过修持可以使自己这个小我与大我融合。梵天(又称大自在天)创造了世界。印度宗教中有业报轮回和解脱的思想认识,并以信仰、祭祀和瑜珈修持为获得解脱的方法。
另外有些民族还保留着原始的神灵崇拜和巫术,如美洲、非洲等。
神秘主义最早的代表人物是苏格拉底。苏格拉底一生过着艰苦的生活。无论严寒酷署,他都穿着一件普通的单衣,经常不穿鞋,对吃饭也不讲究。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专心致志地做学问。苏格拉底的哲学思想有神秘主义色彩,他认为,天上和地上各种事物的生存、发展和毁灭都是神安排的,神是世界的主宰。他反对研究自然界,认为那是亵渎神灵的。他提倡人们认识做人的道理,过有道德的生活。他的哲学主要研究探讨的是伦理道德问题。苏格拉底本人没有写过什么著作。他的行为和学说,主要是通过他的学生柏拉图和色诺芬著作中的记载流传下来。在苏格拉底以前,希腊的哲学主要研究宇宙的本源是什么,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等问题。苏格拉底认为再研究这些问题对拯救国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出于对国家和人民命运的关心,他转而研究人类本身,即研究人类的伦理问题,如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非正义;什么是勇敢,什么是怯懦;什么是诚实,什么是虚伪;什么是智慧,知识是怎样得来的;什么是国家,具有什么品质的人才能治理好国家,治国人才应该如何培养,等等。后人称苏格拉底的哲学为“伦理哲学”。他为哲学研究开创了一个新的领域,使哲学“从天上回到了人间”,在哲学史上具有伟大的意义。
西方国家尽管科学技术先进,人们的文化水平较高,但也有神秘主义的深厚基础。由于基督教的普及,人们在遇到涉及人与自然关系的问题时,总是提到上帝。西方社会总体上是受到基督教的思想影响。
不少神秘主义大师是得到自觉的灵,代表人物有雅各•波墨、爱克哈特大师(Eckhart, M.J. 约1260~1327年)、圣师十字若望、圣女大德兰、希尔德加德 (Hildegard)等。
《“诺斯”与拯救》读后感(五):我与摩尼教:一段大事因缘
大凡历史上一些重要人物皈依某教派或学说,一般都有一大事因缘。佛教历史上这一类大事因缘比较理性化,像目犍连舍利佛他们本来是去找茬的,结果辩论中被折服了,就很君子的皈依佛陀了。神器一点的像保罗听见空中的声音,按方舟子的说法这可能是癫痫症状。奥古斯丁的花园皈依稍显正常一点。但这些学说的皈依,基本都是一个人接触到一种学说宗教,为其所折服,然后成为其fans.
我与摩尼教相逢的经历,别有一份风姿。
本科时候学金融,一方面我很厌恶商场搏杀的生活,觉得做个金融民工一辈子就全毁了。如果做成了一个支行行长之类的小头目也没什么意思。如果成了金融领域的大人物,那简直是罪恶了。本科那学校的学术水平乌拉西,想学点理论全靠自学。虽然不是学人力资源管理的,但是我感觉自己能弄懂的主要是价格理论以及资本结构与公司治理结构。进一步拓展到机制设计与激励理论,这一部分技术性太强,但是基本精神和方向弄清楚了。
另一方面是哈耶克的影响太大。与一般人谈起哈耶克总是谈自由主义不同,我心中的哈耶克只是一个纯粹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哈耶克推崇的经济自由,只是为了让具有不完全知识的个体在演化竞争中优胜劣汰。对于演化和竞争,我是很厌恶憎恨的,哪怕我在某些竞争中是胜利者受益者。
总之那时候就形成了一种抬杠的心理:我承认西方主流经济学在思路上是正确的。社会民主主义的福利社会虽然美好,但是违背的演化竞争的宇宙法则,所以必将失败。北欧福利国家的困境这些年有目共睹了。
这个过程中一种类似马克安主义的观念已经在我大脑中成型了。我一方面承认新自由主义经济学那讨厌的学说是真理,那种制度是“正义”的。但是我厌恶那种真理,我认为那种“正义”和“善”是违背的。
那时我对诺斯替主义还一无所知。我的朋友#曹溪门下#当时推荐我去读已经出版了好一段时间的张新樟的《诺斯与拯救》。我买了这本书,但对前面几章复杂的宇宙论模型感到很凌乱,于是没有读下去。
到我后来做了金融民工之后,我的那种抵触感越来越强烈。是的,我凭劳动凭自己的双手挣得饭吃。但我觉得不值。有人说凭自己的劳动挣得的果实吃起来香甜,但我感到不值。当我花销的时候我只感到心痛:难道我付出那无数个难以忍耐的小时应付厌恶的客户,得到的报酬仅仅只值这一点东西吗?
我心中越来越憎恶劳动,把劳动视为一种罪恶。这个时候佛教为我提供了一定的思想资源。八正道中有一条正道是“正命”,即正当的谋生方式。在《童蒙止观》中我学到了“邪命食”的概念,那时我才听说原来在佛教中亲自从事农耕获取粮食是“邪恶”的谋生方式。百丈禅师的“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其实是违背佛教根本的。
于是我简单的概括出这么一个信条:劳动,就是罪恶。
大概是2006年的秋天,我在一个小圈子论坛里突发奇想,编织了一个宇宙论设定。具体内容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最后的结果是宇宙中发生了一场大火,厌恶劳动的光明灵魂随着这场大火回归永恒的光明。那些孜孜以求财富荣耀的灵魂永远堕入黑暗世界。
这个贴子没什么回应,一篇荒唐之言而已。只是多亏了我一位朋友,团员证号15107017的阿英提醒了我一句:你去看看摩尼教的东西。
我也没注意,随手搜了一下,在国学网的摩尼教专栏看了一篇马小鹤先生的《摩尼教简介》。
这一看,在我内心的震撼,可以说比得上奥古斯丁的花园证道了。然而不同的是,这不是我倾听到启示的真理,而是我发现,在我内心深处居然和这么一个伟大的思想传统居然有着相隔一千七百年的共鸣。
回过头,我抓起《诺斯与拯救》如饥似渴的看着。后来《诺斯替宗教》《论马克安》一一没有落下。一门通,门门通。对马克安主义和瓦伦汀教的世界观,我也恍然领悟了。
我后来写了一篇《论马克安》的读书笔记。但是对于摩尼教,我感到无话可说。为什么呢?因为芮传明先生的一篇《以杀度人考》。那一篇文章阅过,我发觉自己对摩尼教不能再说什么了。
后来读了程炜学长翻译的《读柏拉图》,在程学长译后的长文里我了解了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哲学中所谓“内学”和“外学”的说法。在我心中对这内外学之分其实更接近施特劳斯派。我认为我喜爱的那些哲人和学派,像庄子、佛教、摩尼教也是有内学和外学之分的。内学是不可说的,佛教的内学其实就是“灰身灭智”,在外学传统中这种涅槃观一直是被批评的邪说。摩尼教的内学就是芮传明先生那篇文里揭示出来的,这个更加骇人听闻了。如果把这个旗帜大张旗鼓的打起来,一定不容于世俗世界。
至于我最爱的中国哲人庄子呢。我著名的导师屡次三番的说“读庄子不能把里面的话做实了,不然就把庄子给糟蹋了”。很可惜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在理解庄子实确实是把很多话做实了理解,而且有了我自己的体系。幸运的是发表这方面的东西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压力。
据说“以天下为尘浊,不可与庄语”。是吗?我却是严肃的理解那些“不可以庄语”的荒唐之辞的。
感谢马小鹤先生,芮传明先生,林悟殊先生的研究。感谢张新樟先生的《诺斯与拯救》,虽然这部书不少部分是涉嫌抄袭的,但多亏了它,我有了与古代圣人同心同理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