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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枣的诗的读后感大全

2021-01-29 00:43:5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张枣的诗的读后感大全

  《张枣的诗》是一本由张枣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页数:3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张枣的诗》精选点评:

  ●排版真的是不走心,好想抓住排版的肩膀,把ta昨晚晚飯晃出來⋯⋯⋯詩很好,但我不喜歡,讓我想到一句歌詞,我們都沒錯只是不適合,所以我@了一下10年後的自己⋯再看看,什麼感覺?(說到底我還是更喜歡顧城)

  ●道路不会消逝,消逝的是东西;东西不会消逝,消逝的是我们;我们不会消逝,正如尘埃不会消逝…

  ●不是特别特别喜欢

  ●收回之前对张枣的看法

  ●

  ●為梅花落滿南山而來

  ●三刷,次次感受不同。张枣的诗中,名篇的价值极大,数量却极少。这无可厚非,毕竟我们写作,大部分是为了等候名篇的出现,为了更好地完成,做一些练习。但张枣的写作却使我感到人生经历对写诗方向的影响。也许经历过现实,见识过黑暗面,就很难再回到早期的天真。而正是这种早期的天真与情感的纯粹,使他的意象和谐动人,诗境宛如春风拂面,情绪不疾不徐,节奏昂然。但反观他后期的诗作(也就是书的后半部分),感觉更像是一种“诗的操作”,我能感觉到他对诗完成的驾轻就熟,却按捺不住隐隐的失望,因为,如果只是这样,张枣也就不是那个张枣了。

  ●前男友很喜欢张枣。他意象用得很好,全是情色的味道。中期作品比较好看,后期的虎搅得乱。能大概看懂他在说什么,这挺好的。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因为《镜中》这首诗而知道张枣,读完诗集依然是最喜欢的一首。张枣的诗气质温润,韵脚绵甜,适合朗读。

  《张枣的诗》读后感(一):我想愉快地天晴

  2020年阅读挑战中,“一本诗集”的挑战项目。平日里看诗非常有限,为了丰富一下自己的阅读面,也正赶上Amazon这本书做活动,就结下了这个缘分。

  不过这个缘分并不是特别美好。本来是作为睡前读物的,想着在睡前读几行诗平静心神。可一旦翻开书页,被漆黑安静的深夜环绕,总感受到某种阴郁的不详,惴惴不安,闭上眼睛前总得做一会心理建设。这哪是什么温和的睡前读物啊,今天索性一鼓作气,把剩下的70%都看完了。

  感受并不是很美好。除了之前那种阴郁感之外,还明显感到对女性“性”作用的强调。此外诗中堆砌了大量意象和辞藻,风马牛不相及,大部分十分生硬难懂。当然了,也可能是我不够敏感纤细,无法和诗人共鸣吧。

  附上一些我喜欢的诗句:风说了许多 把夏天注得盈满燕子呢喃,使午晌 如一句话一样迷惘我想愉快地天晴 澎湃地化为阳光夜色温柔 许多夏天后你仍旧等待我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你看,这醉我的世界含满了酒, 竹子也含了晨曦和岁月一个表达别人 只为表达自己的人,是病人; 一个表达别人 就像在表达自己的人,是诗人;蓝色的现实涌进我焦灼的望远镜冬天,树的肌肉绷紧 等待春天的弓另一封信打开 是空的,是空的 却比世界沉重我的兜里 揣着一只醉醺醺的猕猴桃 我,人的一员,比火焰更神秘

  《张枣的诗》读后感(二):张枣: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那使人忧伤的是什么?》是张枣的诗,写于1984年4月。诗的首尾两句是和题目相同的句子:那使人忧伤的是什么?题目会吸引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忧伤,而有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忧伤什么,我们想要知道答案并希望借此解决掉忧伤而不可得,但这一种忧伤又是如此明确占据了我们的心,挥之不去,所以我们愿意看诗人会告诉我们,让人忧伤的是什么,以此来回答让我忧伤的是什么。

其实整首诗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却给了我们一个貌似是答案的例子,那就是一个读书人,让他忧伤的是什么,是因为无端失落了一本书。之所以是貌似,是因为作者采用了问号。

读书人记得失落的那本书,记得自己曾经为书页的气味激动不已,记得书中曾经有过的许多声音和眼睛(譬如说书中的人物的声音和眼睛),而且记得书里那些曾经被忽略的角落,自己曾经躲在那里,让别人的呼吸匆匆掠过(或许自己曾经把看过的书借给其他读者,或许自己和书中人物交织往来)……

曾经为那些新页的气味激动不已

它曾带着许多声音和眼睛进入你

它有被忽略的角落

而你曾在那儿躲藏

让别人的呼吸匆匆掠过

你不冷,腊月也有阳光

现在书不见了,连同书里的插画也一起不见了,读书人花了一整天时间找它都找不到。一本遗失了的书很小,而遗失了书的世界很大,让读书人怀疑是否真的有这本书。或许读书人还记得书,但是找不到这本书,或许读书人只是还记得读书时的感觉经验,而遗失了的是不记得是哪一本书。或者读书人遗失的根本就是读书的经验。所以那使人忧伤的是什么,其实就是不可挽回的失去,必然的生活中美的事物的消失,没有作别,在不经意间流失,再也找不到。

读书的人会记得曾经读过的书中的片段,而想不起是哪一本书,去找书而找不到;旅行的人也会记得曾经见过的一个画面,而想不起是在哪一座城市;每个人都在生活的某时某地,心中浮现一种感觉,而无法说出其中似曾相识的现在已经失落在了哪里……所以,那使人忧伤的到底是什么。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是张枣的另外一首诗《镜中》里的句子。

  《张枣的诗》读后感(三):衔接过去一个人的梦

  大多数人知道张枣,也许是因为《镜中》那句诗: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远在远方的南山,隔开一个孤独的距离。一想到后悔的事,窗外的景色就都变了,南山虽远,但我知道千里之外南山的梅花,都簌簌地落了。

  形式上的韵律和节奏,整体感官上的轻盈悠远,让《镜中》成为卓然之作,但最让读者惊艳的,还是因为它以东方为骨肉,以西方为发肤,在之前的英雄主义集体写作和之后的极端个人化口语化写作之间横空出世,微弱地衔接起了断裂的中国诗歌。

  今年三月,张枣逝世八年之际,他生前的好友北岛、宋琳、陈冬冬、敬文东和何立伟来到他的故乡长沙,纪念这位早逝的诗人。

  张枣的父亲,八十二岁的张式德老先生,神情激动地与我们分享张枣幼时抄写《离骚》的故事。作为一个湖南人,楚文化的影响是镌刻在骨子里的。据说张枣就是在一次散步中,听到诗人彭逸林背诵《山鬼》,才顿悟到他要找的调式应当是楚文化的、抒情的,那年底,他便写出了《镜中》。

  《镜中》完成的时候,张枣还不到22岁。当他将这首诗拿给朋友柏桦看的时候,对它还充满着犹豫和担心,却对另一首《何人斯》踌躇满志。

二月开白花,你逃也逃不脱,你在哪儿休息哪儿就被我守望着。你若告诉我你的双臂怎样垂落,我就会告诉你你将怎样再一次招手;你若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东西正在消逝我就会告诉你,你是哪一个

  这首从《诗经》里走出的诗,成为日后不逊于《镜中》的存在。从情节上来看,张枣的《何人斯》的确像是对《诗经·何人斯》的翻译和再造。青苔铁树,木梁纸窗,典型温柔敦厚的正统中原美学元素。但后面『一个风暴便灌满了阁楼』又展现出一种不同于中国传统舒缓克制的场面,那是西方现代文学中的乖蹇和奇异。

  相对《诗经》中的原始篇章,张枣再造后的新诗以这种陌生化的处理拉开了诗篇在时间与空间上的跨度,钟情的第十个月,光阴嫁给了一个影子。主人公对另一个主体的守望,在伐木丁丁的山林,在缓缓前行的马鞭,在二月盛放的白花。这样被注视着等待的主体,你很难说这不是张枣所追求的『诗歌的调性』。

  于我而言,张枣的意义在于用西式的语言来戏仿和重建中式的素材,或者用中文的形式来翻译和再造西方的传说。

  《楚王梦雨》写不知哪一任楚王与巫山神女的相会,『宫殿春叶般生,酒沫鱼样跃』,意象还是传统的意象,但之前恐怕没有人敢这么组合,仿佛在延时摄影的技术下看到的风云变化就这样写进诗里,产生一种东方式的奇幻和浩渺。

  《刺客之歌》写荆轲刺秦王,『历史的墙上挂着矛和盾,另一张脸在下面走动』,《薄暮时分的雪》也写历史上知名或不知名的英雄,『你一定会认出他杰出的姿容』。这时传统的显性的调性已经慢慢抽退出来,张枣在日渐寻找更为彻底的与汉语之间的距离。

  张枣去到德国以后的诗,似乎与最初的风格有了较大的转变。《卡夫卡致菲丽丝》《空白练习曲》《海底被囚的魔王》《跟茨维塔伊娃的对话》吸取了更多西方的文学、历史、哲学的精粹,整体上也更加内倾。地理上与汉语的距离促使张枣在语言上有更多的创造力,也许也正是这时候,张枣忍受了漫长的孤独,去『发明一种自己的汉语』,用蕴藉的汉语来描述西方文艺里的『现代性』。

  在诗人张枣的笔下,总能感受到古典型与先锋性的交融。他更像是一架牵引两座陡壁的桥,文化在他身上传输过来又传输过去,历史经过他身上不断地走到我们眼前来,重新上演一番剧目。

  这样的张枣,大概正如《楚王梦雨》里写的那样:

我要衔接过去一个人的梦纷纷雨滴同享的一朵闲云。

  这个衔接别人梦的人曾在世间弄起一池水花,愿他在天上能获得在尘世不曾感受到的那些欢愉和幸福。

  《张枣的诗》读后感(四):被神化的张枣

  被神话的张枣

  木铎

  最近二十年,张枣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诗人。研讨会、诗文集出版、张枣命名的诗歌奖,各种围绕他展开的活动频频不断。在整个当代诗歌界主流话语权里,张枣是一个大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从2010年张枣去世迄今为止,“张枣之热”从未冷却过。他的朋友陈东东曾经撰文说,张枣不止一次说过,“我是个大诗人”,“就我写诗的这个向度而言,我可以说,五十年内没有人能赶上来超过我……”,这种说法更是火上浇油。学院派的后起之秀频频尊张枣为宗,群起而学之,大有似乎谁不谈张枣就不是一个纯粹的诗人、在诗歌上就还没入门的阵势。本来上面张枣所说的都是诗人的狂妄之言,不足为凭,但他的许多朋友和媒体纷纷引述并当成定评,那就很有问题了。

  也许张枣所说的只是就其某种写作向度而言,“五十年内没有人能赶上来超过我”,而绝非就其整体诗歌艺术水准而言,他的那帮朋友太热衷于造势,而媒体又太热衷于断章取义地炒作新闻。在“首届张枣诗歌学术研讨会”上,专家们一致认为,张枣“是一位大诗人”,其中江弱水甚至认为,百年新诗史上,前五十年,卞之琳最好,后五十年,张枣最好。还有评论者认为,“在中国当代诗歌由西方学习转向寻找自我传统过程中”,张枣“是最有代表性的”诗人。果真这样吗?

  现存的张枣诗歌大概有一百三十余首。张枣以呕心沥血、精益求精的“低产”而出名。他对于自己的写作要求十分严格,颇具自觉的艺术野心,对写下来的诗歌还要不停地反复打磨和修改,甚至达到了苛刻的地步,传言张枣为了追求尽善尽美,亲手销毁了自己大量的不满意之作。由此可见,张枣基本属于“苦吟”一派,于艺术上属于理想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因此被业内视为诗歌写作的楷模,以质取胜,懂得珍惜自己的才华和爱惜自己的羽毛,并以此断定他留下来的每一首作品都是诗歌史上的珍品。事实上,在张枣留下来的一百三十余首诗歌作品中,至少有三分一的失败之作,其中以早期和晚期居多,中期也有一部分。比如早期的《星辰般的时刻》、《四个四季﹒春歌》、《四个四歌﹒夏歌》、《故园(十四行)》等多首,充分体现了青春期写作的一些弊病,诗句纤弱,多愁善感,矫情造作,充满了风花雪月式的陈词滥调,晚期的《第二个回合》、《湘君》、《灯笼镇》等诗作又多支离破碎,完全陷入诗人极端的个人化情绪中而跳不出来,自我梦幻式的呓语写作之风颇重。这样的诗歌如果不是出于学术研究诗人心理机制的目的,实在是读不出来什么艺术美感。

  总体来看,张枣的诗歌低产除了其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外,恐怕主要的还是他的创作主题和创作题材狭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后期的创作力急剧衰退所致。1986年张枣出国,旅居德国长达近二十年,依然无法融入德国主流社会。他始终坚持着汉语诗歌写作,去国怀乡带来的孤独,使得他沉溺于自己的那个诗歌世界中,完全是一个被主流社会边缘化的异类,他在《枯坐》中说:“住在德国,生活是枯燥的,尤其到了冬末,静雪覆路,室内映着虚白的光,人会萌生‘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参见白居易《问刘十九》)的怀想。但就是没有对饮的那个人。……是的,在这个时代,连失眠都是枯燥的,因为没有令人心跳的愿景。”长年与外部社会保留着疏离态度,归国后在艺术创作上又出于失语状态,大有江郎才尽之势,诗歌作品产量更是少得可怜。在诗歌中建构着属于张枣自己的艺术世界,其中就有元诗和诗歌戏剧化这两种技巧,正是基于汉语诗歌的现代性这个属性。处理外部复杂世界能力则成为他的致命弱点,而对于大诗人而言,这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比如屈原、陶渊明、杜甫、庞德、艾略特等天赋中都具有这种强大的综合能力。奥登在《大诗人的五个标准》中说:“1.他必须多产;2.在诗歌题材和处理手法上,须有广泛的涉猎;3.他的洞察力和风格必须有明晰可辨的独创性;4.他在诗歌技巧方面必是一位行家;5.就所有诗人而言,我们分得出他们的少年习作和成熟作品,但就大诗人而言,这个成熟过程会一直持续到老。”这五点之中,最起码张枣有三点完全不符合,所以说什么张枣是大诗人或者未完成的大诗人完全是无稽之谈。

  也许张枣本身对处理外部复杂世界就不屑一顾,转而追求诗歌的纯粹性,但是在纯粹性中又不能抵达纯粹性中的艺术深度,自然远无法抵达马拉美、瓦雷里的那种艺术穿透性与永恒性。也就是说张枣试图建立的的个人化精神世界,实际效果来看还是狭窄和单薄所导致的扁平化,缺乏更丰富的层次性与复杂性,与荷尔德林与保罗﹒策兰相比,更是云泥之别。荷尔德林和保罗﹒策兰身后都有一个强大哲学意蕴作为支撑,并关心自己本民族下个人化的命运与信仰归属感,而张枣则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更多的是徘徊于艺术领域的边缘而逡巡不前,没有深入艺术内部大陆去开疆扩土或者去探险经历。于是我们只能听到张枣坐在海边自恋自傲地喃喃自语,在自我暗示、自我封神中洋洋自得。真正“纯诗”的追求者应该去海上历险,去做尤利西斯。尽管张枣的诗歌可以归于“纯诗”的范畴,其诗歌全部主题便是作为写作者的“我”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其题材是幻想中世界的边界与现实回忆这两个方面。其书写策略便是他所言及的元诗与诗歌戏剧化的因素。这两种技巧的运用在张枣的诗歌建构中都有重要体现,但是并没有将张枣诗歌导向更复杂、更深入的艺术内部机制,看似通过人称不同的变化和戏剧性显示出来的复杂性实际上都是一种心理筛选与过滤后刻意炮制出来的表象,一种人格支配下“我”的左右手互博术而已。这样,张枣只能在诗歌平面化的语言中不停地滑来滑去,诗歌语言就简单地成为一扇“滑动之门”,匮乏其自身强大的哲学意蕴和思想背景作为支撑,最终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没有真正凸显诗歌本体后面的更为深层次的本质化的撬动性和指向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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