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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经典影评1000字

2021-01-29 03:03:3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绿洲》经典影评1000字

  《绿洲》是一部由伊万·伊基奇执导,Goran Bogdan / Marusa Majer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绿洲》影评(一):是谁让你不得安宁

  

最明显的果然还是声音。

没有一刻停止的,让人心烦意乱的背景音。

跑动时脚步落地,吃饭时勺子刮着盘底,后厨房水流不断,洗衣间机器轰鸣……没有一刻停止,在这电影的每一个画面里,这各种各样的声音只是不断的震荡着你的鼓膜,正如这些智障青年们动荡不堪的内心,在每一次痛苦来临之前,无法回避的感受绝望。

他们得不到正常的人生,因为智力缺陷而被亲人抛弃,无处可去,只能来到这种福利机构。他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无法保护自己,活得如同某种动物,事实上,人们对他们的期待,也仅仅只是活下去罢了。

但是他们即使如此,也仍然是人,会爱会恨,除了活下去,他们还想和爱人在一起,甚至共同生育孩子。

这就超出允许范围了。

于是毫无疑问,两个人甚至无法被允许再见面,尽管他们能轻易对付同为病人的“前女友”,但是面对组成规则的机构,却全无还手之力。

这机构看起来是如此冰冷,凶残,不近人情,它压迫自己的子民,让他们生活在痛苦之中;他操纵他们的人生,不允许他们有丝毫越界;它对他们的痛苦视而不见,只想让他们成为一群温顺的羔羊。

如此,既是方便管理,也是为他们自己能够基本自理的顺利的生活下去。

那么,这么做,不对吗?

这看似冰冷严苛的规则并不是为了压迫而压迫,对于智障者来说,如果机构鼓励他们自由恋爱,鼓励他们生孩子,那这孩子生下来要谁养?生下来如果又是一个智障儿又要怎么办?

这些人的悲剧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并不是机构让他们的人生变得悲惨,他们的人生本来就悲惨,没有机构,只会更加悲惨。他们没有独立的求生能力,两个不稳定的智障者加一个脆弱的孩子,身上还背着逼迫另一个智障者自杀的血债,他们的人生会滑向怎样的深渊难道不是可以预期的吗?

然而,对于电影要批判的机构压迫来说,这种未来和可能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表达出所有的痛苦都是机构造成的,是压迫和威权造成的,都怪你,就怪你。

其实看东欧电影总有点时光停滞的感觉,很多纠结、愤怒和疑惑被埋藏在过去,好的东欧电影基本都是靠挖掘这些东西出彩,这次这个也大致相同,虽然描述的是所谓的智障残疾人的痛苦,但本质上是一种对威权形态下个体被压迫而发出的绝望喊叫的再次表述,嗯,理解理解,但述我直言,你真的没探索出一条更好的道路,手拉手自杀,这不叫反抗成功。

导演自称是学习了莎士比亚,可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最终两个人自杀并不是为了自杀而自杀,他们只是假死,希望能够在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爱人,和爱人远走高飞,是出了意外才会让两个人变成真死了。

导演这毫不手软,就安排他的两个人物二话不说痛痛快快自杀,这不叫罗密欧与朱丽叶,这特么是喋血双雄。

要反权威,反威权,反压迫,但自身又彻底无力,离开了威权的管理立刻就会因为无法生存下去而灰溜溜回来,然而人在屋檐下也死不低头,就要为了反抗而反抗,最后以一死向这个管他们吃管他们住的机构施行最严厉的道德审判,很好,很皿煮资油。

既然机构这么里外不是人,建议以后机构啥也别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那么总结一下就是这电影创造性的全程运用声音来展示表达能力不够强的智障者们的内心活动,效果拔群,画面调度冷淡克制,具有东欧电影的传统优势,但另一方面,表达的思想仍然是曾经被西方灌输过去的追求自由民主反抗权威意识,且表现方式和实现结果都非常僵硬呆板,让人恍惚不知是看了一部2020年的片子,还是2000年的老电影,真是一声叹息。

经济发展停滞不怕,怕的是思想也停滞了。

真是让人惆怅。

  《绿洲》影评(二):每个入睡的人,都拥有完整的梦

  

电影讲述了一个三人故事。分别从玛利亚、德拉加纳、罗伯特三个人的视角出发,讲了他们彼此相爱相离的故事。

原本我以为这是一个关于失眠的故事,没想到是一个关于睡梦的故事。

在智力发展障碍青少年疗护中心里,三个主角都是智力障碍人士。

我是一个目前还算健全的人类,对于三个主角,我一直在想,他们是我的同类,还是异类。

毫无疑问,真的毫无疑问?他们和我们是同类。

一开始,我起的标题是“我们和他们,都拥有完整的梦”,电影看到一半后,我就修改了。因为,我们都是人类。

但是,电影开头并不是那样。

电影开头是一段电视画面式的影像,在介绍智力障碍人士的疗护中心,并声称他们会是扮演生活里的好演员。

在我看来,这段玩意是导演想要反讽的,那不是电影也不是纪录片,而是广告。背后隐藏的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压迫,人与非人是通过一个表演来区分,人是人,非人是演员。

因此,导演想要打破这种压迫,也给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只能打破镜子,没法打破压迫。

打破镜子是打破普通人对智力障碍者的偏见,没法打破的是人类作为群体形成“大偏见”。

电影的镜头语言非常平实,尽量不产生窥探感。

与此同时,还展示了智力障碍者的爱欲、暴力、渴求……

更重要的是,如同玛利亚三人展示手腕上的割伤一样,电影同样把一类隐蔽的事物给揭露出来——

那就是智力障碍人士的睡眠状态。

玛利亚刚来疗护中心,睡不着,是室友德拉加纳陪伴她一起入睡。后来,玛利亚认识了罗伯特,睡得更香了。

随后,德拉加纳在所有人入睡的时候死去,玛利亚和罗伯特在遭受重创后,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这一系列的图景,表示着智力障碍人士以及他们的亲人,在当下的生活中是失眠的。

他们很难进入睡梦,因为现实如梦一般混乱。

这种混乱是生理性的,还是社会中的结构性的,还是意识性的?答案并不重要,因为混乱已经发生,混乱已经被处置。

罗伯特这个人物非常特别,因为他是混乱中的秩序代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生产力的代表。

他沉默寡言,默默做事。他吸引了玛利亚,疗护中心需要他好好工作。

更重要的是,他是非暴力。甚至,在他和玛利亚选择“无尽失眠”的时刻,他都在害怕和失措,但最终坦然微笑。

电影的结尾让我十分难受,但我也理解。

或许在很多影评人或者思考者看来,电影结尾,玛利亚和罗伯特最后的选择太“千篇一律”、太“意料之中”、太“缺乏新意”……

但是,从困倦分析学的角度来说,这部电影是挺好的。

我一直在说,死亡是永久的失眠。但电影里是相反的。

主角三人,在生活中是“失眠”的,最终都选择了睡梦。

人类之间或许有各种差异,但终究,每个入睡的人,都拥有完整的梦。

梦,是一个人的世界。

福柯给宾斯万格的《梦与存在》写过一篇序言《梦、想象与存在》,里面提到了“清醒时我们同享一个世界;入梦后人人各有其世界”,也是这么个意思。

此前,我说导演所谓打破观众对智力障碍者的偏见,在电影里的表现就是德拉加纳的暴力——她因为嫉妒把玛利亚的头撞向浴室的镜子。

镜子的破碎就是偏见的破碎。

因为那是人类原初的暴力性。我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而我们是我们,那烟火颜色都是鲜血的艳红。

暴力使得混乱一下就消失,一切走向秩序,暴力就隐藏在秩序之中。

疗护中心是困住混乱的地方,自然秩序普遍存在。

然而,电影能打破镜子,但无法打破秩序。

于是,玛利亚和罗伯特只能逃离秩序。逃离的原因并不重要,生命、咖啡、铁丝网、洗衣机、玻璃片……

原因不重要,因为已经见到了秩序,而玛利亚和罗伯特也知道,逃出去的地方只是更大的秩序。铁网安放在森林之中,两边都是监狱。

因此,他们累了,选择进入睡梦。

福柯说:如果梦承载了人最深层的意义,这并不是因为它暴露了这些意义隐藏的机制,或者说展示了它们冰冷的运作,恰恰相反,是因为它敞明了人的自由最原初的形式。

困倦指数:D50!

刚开始十多分钟,看得昏昏入睡,在三分之一处就彻底清醒,一路无眠。不是催眠的好电影,除非你在二十分钟内睡着!

我之所以会爱看电影,是因为我失眠,想要寻找那些能让我睡死的电影。因此,在我看来,好的电影是沉闷催眠的电影。为此我设计了一个叫“困倦指数”的影视评价标准,有S、A、B、C、D五个级别,取值0到100,数值越高越困。S100代表能让我睡得沉沉的优秀电影,D0代表让我无法睡觉的垃圾电影。

各位,晚安!

铁网安放在森林之中,两边都是监狱。

  《绿洲》影评(三):不可思议的电影

《绿洲》斩获了第四届平遥国际电影节罗伯托·罗西里尼荣誉的最佳导演奖,颁奖礼结束后,我一路走回酒店,把这篇已完成多日的影评的标题,从“最不可思议的竞赛片”改成了“最不可思议的得奖片”。记得几天前遇见这部影片,从这它开始大约二十分钟起,直至全片映闭,“不可思议”这个词始终占据着我的头脑,是种赞叹,在我的观影经验中,针对类似题材,还没有过一个导演能做到这样的调度把控能力,以及对拍摄对象如此深入的观察与理解。

塞尔维亚电影《绿洲》(Oaza)由伊万·伊基奇(Ivan Ikić)执导,该片已在今年荣获过第77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威尼斯日单元欧洲电影符号奖,本次入围的是平遥国际电影节“卧虎”单元(平遥竞赛片分“藏龙”和“卧虎”两个单元,“卧虎”是外语片,“藏龙”是华语片)。这部细腻、诗意、具有强烈纪录质感与人类学价值的影片,其实是由一群非常特殊的“非职业演员”完成——他们都来自于一个真实存在的智力残障护理机构,但影片讲述的却是一个极具普遍性的爱情故事——一段发生在护理院所内的三角恋。

这样的文本一旦在黑盒子的银幕上成立,就将极具挑战性——它首先挑战并证明了剧情梗概语言的失效。“年轻的玛利亚和德拉娜是护理院里住着的有着轻微智残的闺蜜,罗伯托则是一个不会开口说话的自闭的护理院清洁工,他们之间发生了一段十分纠葛的三角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样的梗概挑战观众的“常识”,也挑战其自身实际的影像风格。很多观众一开始甚至都不会相信他们预设中的“脑瘫”也会有正常的亲密关系和情感需求,甚至不知道他们也可以有性爱,观众也许会最先带着某种猎奇或误解坐进影院,但是随后,人们将被毫无征兆带入到这部影片平静表面下的暗流之中。

《绿洲》的确是一部剧情片,基于一个深刻而精巧的剧本。但在影片片头接的却是一段智残机构的老纪录影像素材。这种配有新闻简报式旁白的纪录影像与后面的正片形成了一种吊诡——有关谁更“真实”的错位,它以轻柔的手法挑战了我们对他者的可见状态的捕捉、想象与仓促的完形归纳,尤其是对在人类中心与等级种族优劣的参照系中被常人认为更孱弱低级的他者。另外,我想这部电影将挑动所有职业演员和导演的神经——比如是什么力量能够调度这些看似笨拙的非职业智残演员,并促其显露(而非教授)出如此精细复杂的表现力?我想这和导演如何观看并理解人的真实性有关。

说到真实性,说一个插曲,想起在观看《绿洲》之前,我也正好观看了宋方导演、齐溪主演的另一部参赛片《平静》,如果将《平静》放在中国电影的坐标系中,有它值得肯定的价值,但这部影片在表演上的不自然问题还是较为明显,此处并非是说,一说到表演,那就完全是演员的问题,还有就是导演对真实性的理解和把握。其实这两部电影并没有很大的可比性,只是我凑巧一前一后看到,它们不同的地方尤其是在剧作上,比如《绿洲》的剧本基于一个双重的戏剧冲突的,首先三角关系本身就容易推深戏剧化,其次是这些关系发生在一个极为特殊的人群中。不过在实际观感上,这部电影在影像上的质感却与“狗血”这种词汇所代表的流于剧情表面的惊乍媚俗相距甚远,反而是影片会逐渐带领你进到一个非常深入的、亲密的、安静的地方,在那个很深也异常广阔柔软的地方去发生共情。而《平静》的文本的设计则完全走向反面,影片只展现一个纪录片女导演失恋后独自消化的过程,宋方施试图用无事发生的长镜头告知着观众戏剧早已发生完了,你别想看到任何剧情。两者在剧本上没有可比性,不过在一处处理上——两者的对白都非常之少,但《绿洲》中的这点是因为那的确就是主角们的现实,他们表达受自身生理情况所限,他们就是不善言辞,他们有障碍,但是他们很有肢体的表达,毫不掩饰的表达,所以肢体和对白长度和密度在《绿洲》是真实或原始状态的。而在《平静》中,对白的简化则是导演对主角内在情绪节奏的筛网式提炼,导演手上似乎拿着一把名为平静的奥卡姆局剃刀,试图从真实中剔除杂音,而只保留一部分干净的东西来作为表达中心思想的某种无声的语言,但这样的语言恰恰是与中国的现实和日常多少违背的,导演宋方铆足了劲要让这一切回到日常生活中万物细无声的那一面,虽然视听技术和剪辑节奏各方面做得不错,但在人物过于缓慢和简单的举手投足间仍会时常显露着一种不真,这里面夹杂着泛东亚化的那种“抽象真实”,被稀释过的、过分抓取的美学所深深挟持的那种“真实”。如果要说到表现真实时间的慢,那另一部入围的中国电影《妈妈与七天的时间》则完完全全做到了准确,对于同样的纪录化的倾向、少对白和慢,《妈妈与七天的时间》所携带的那种慢,却可以扣住人心,进入到对我们感情和感知的深层影响中去,对此我会另写一篇文章详述,这里不再赘言。回到《绿洲》在对“人的真实性”的把握上,这几乎是一部剧情片表皮下藏着的一部纪录电影所涉及的哲学范畴。如果我们将《绿洲》中这些受制于身体先天的限制而变得不善社会型表达的人当做是我们某种真实内在的原型——它具备了普遍意义上人对独孤和爱欲的毫不掩饰的状态,那么我们需要了解我们外在的部分——正形成的掩饰、评判与表演的部分对我们所造成的伤害——这种自伤,不论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还是在电影语言中。

《绿洲》的观影过程给到的另一个启发是,到底是我们在共情三位主角?还是他们在揭示我们?这样的问题在影片的发生中产生了交错和交融,这种交错交融不但发生在三个智残的男女主角之间,也发生在观众和他们之间,也发生在观众和影片中护理医师之间。由此我们发现,所谓真实性在导演对他者的视角所做的不断切换中才刚刚浮现出不同的面目,共情才有可能真正有效的产生。这也是这部影片另一个成功的方,即从结构上来说,导演做了三个分别以三位主人公名字为标题的段落,在线性的叙述中以不同的视角来展现他们在关系中鲜明的个体性,由此打破了一种对他者的单一凝视,影片过半,观众自然而然通过深入三个人的不同视角而拓宽了对人内在真相的视野,“表演”这个问题也被完全超越,银幕只是需要他们的脸出现,导演是引诱者和暗处的魔法师,他如何能够处理和拿捏这样一种特殊的演员关系,是非常隐秘的部分,因为这种互动极为个人化。

然而影史上不乏有类似导演/演员组合,他们的存在似乎向我们传达了超出一般电影工作方法之外的东西,是关乎“人的真实性”的根本知识。比如著名的法国电影《第八日》的导演雅克·范·多梅尔和唐氏综合征演员帕斯卡·杜奎奈,我记得如帕斯卡·杜奎奈所饰演的与他本人如出一辙的乔治一角,曾在影片的夜色中抚摸着树皮,嘴里喃喃的叫着“妈妈,妈妈”,在那一刻,帕斯卡·杜奎奈就是乔治,在这全然合并的两者之间,并没有一个名为演员的身份从中作祟,因为没有这层身份,他就完全的自然、自由、完全的打动人,他脸上浮现出的就是那颗赤裸的心本身,因此,他的表现打动了人。面对这样的演员,导演需要有看懂和允许的智慧,以及爱的能力。

这部电影最出彩的地方就是真实性与戏剧性的完美糅合。从影片的空间上来说,从寝室、厕所、食堂、洗衣房、走廊、公共会客间到花园、周边的草场和更远的树林,每一个空间都是很准很自然的衔接、接纳、承托并连续着。即便是割腕那场戏里德拉娜的影像从快速旋转并停息的洗衣机玻璃门上反射而出,这么强的象征,但仍然不觉用力过度,包括最后一幕,那块宁静而狭小的草地轻抚着躺下的他们,这是令人心碎的结尾,但仍然被静静地收摄和珍藏进这片林间绿洲,导演给人的残酷性一处自然之地安放。影片从空间性上是邀请你进入并安住下来的,就是你能感觉到拍摄者与它的长时间相处才能产生的自然衔接感,这种在场它是真实流动的,你临在于、活动于那个空间,而不是那个布景背负着某个概念试图框住你阻止你。此外就是细节,玛利亚和德拉娜的友谊在影片伊始之通过了一个令人汗毛战栗的动人特写镜头展现,两人在熄灯后躺在一张床上,四只手在上铺底部的弹簧上转圈摩擦,声音的效果被扩大,镜头移下来,观众们看到她们手臂上的割痕,就这一个细节,完全说尽了她们之前之后必受纠葛的命运。另一处是在餐厅里,德拉娜在得知玛利亚和罗伯托的关系之后一人独坐,怨气完全表达在用勺子使劲切割面条、反复敲击餐盘这个动作上——用勺子切面条,为什么他们不用叉子或刀呢?也许是出于护理院的一种安全规定?这种反复的、刺耳的声响,与他们受限的无奈的同时又是激烈的撕裂的身心状态达成了某种共振。影片戏剧冲突的高点是玛利亚的怀孕和之后的被堕胎,在怀孕的时候正好视角切换到了德拉娜这里,堕胎的阶段视角在罗伯托这里,这种安排是令人惊叹的,因为它让你在一个戏剧事件的推进中始终在纳入更饱满的视角,并在事件的不同阶段给到最具有可观性的那个叙事机位。

如此,《绿洲》这样的电影能够直接把我们带到人性的真实基质上,那本真的、原初的、共享的基质。我想“不可思议”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由于导演所面对的那些演员极为“笨拙”——这里的笨拙和神经官能症就是赤裸,他们的天赋会给任何一个想要强加给他们某种他者的、假想的真实的想法造成巨大的障碍,所以导演必须首先要能完全的抓住并理解生命的那个基质——他必须完全懂得一颗赤裸的心所具有的特点,这意味着他几乎要了解一切。于是,他调度的就根本不再是演员,而是直接调度我们的心。不可思议。

(本文原载于ELLE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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