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历史地表》读后感1000字
《浮出历史地表》是一本由孟悦 / 戴锦华著作,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29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浮出历史地表》精选点评:
●粗犷又细腻的文笔,真是一气呵成的书!作为学术性极强的一部著作文风却如此华丽(褒义),站在大时代背景下解构女性,即使身为女性的我有时也无法完全理解女性所受的苦难。真是后悔晚了四年才看到啊,纸质很好,应该买来珍藏才对。
●新版的后记也太新了吧!“平等并尊重差异,令地球上的生命有尊严地生并拥有未来,难道只是美丽而幼稚的执念?”
●比旧版多了一个后记,后记里对当下文化环境进行了一个总结回望,一边是好莱坞电影工业邯郸学步式追逐全球“卖腐”新时尚,这种曾经属于女性的隐秘文化被收纳为全球娱乐和流行工业的经济增长点;一边是Me Too运动下和20世纪60年代那次风云运动相比下滑和徘徊的女性生存状态。在阶级、性别和种族以外,“于今,需补充的维度,或许是年龄”。人作为一个现代发明,同时也宣布了何为“非人”
●详见书评。如果序言少一点resentment school 的戾气,大概会五星。
●"渐次清晰的是,唯有在发达国家和地区,唯有受过足够的高等教育,且足够(越来越)年轻的女性方能享有社会进步与技术进步的空间与成果,而其他女性,则在愈加急剧的社会分化、阶层固化间沉沦,成为文化乃至社会的不可见的所在。"
●思想,激情,文笔三者融合的学术文字读起来真的酣畅淋漓,既有理论支撑后的清晰和透彻,又有感性的同情与悲悯。最爱读苏青,丁玲和萧红那三章。最后一章张爱玲觉得写得缠绕得很。女性浮出历史地表的斗争仍在路上。 成功成为戴老师的一枚小迷妹
●实在是热烈地喷发着女性的自我力量。从分析子君的悲剧,看见戴老师独到的视角,引导者与被引导者的身份涓生不过是为悲剧而悲剧,这是“男性大师”们关照到的,却不能剥开另一层性别结构里的云雾。还有对丁玲文风的转变剖析,以历史的脉络隐晦的复现,底层女性人物遭受的大众意志的封建特点——极其卑劣的性的意识形态。政治、文化总总“父的罪孽”正是这个民族里女性该真正走出的阴影。
●我再一次惊叹于戴锦华老师如此喷涌的,气势磅礴却又文气十足的表达,我相信这些文章的写作都是一气呵成之作,对我而言,这本书谈不上多受启发,毕竟我对女性主义有着个人的保留看法,但是从单纯阅读的角度来看,还是不虚此行的阅读~
●虽然是二人合著,但各自的语言风格还是极明显的。读到序言就觉得惊为天人。萧红一节读得沉痛又警醒。。
●太潇洒了,全文无一个注释、引文,第一次觉得读研究专著如此动人。原样;年轻的孟老师、戴老师;何谈“原谅你们的年轻”,太美好了。
《浮出历史地表》读后感(一):两千年
实际上,女人能书写的历史并不是另一种历史,而是一切已然成文的历史的无意识,是一切统治结构为了证明自身的天经地义、完美无缺而必须压抑、藏匿、掩盖和抹煞的东西。这个新浮出的性别,在短短几十年里,不仅未及将她携带的历史隐秘信息揭示子世,就是她自身的真实,也已与天翻地覆的近现代以来新的历史症结又复搅做一团。她或许进入了历史,或许冲出了漫长的两千年来的历史无意识,但并未完全冲出某些人及某些群体的政治无意识。因而,了解新女性的处境,如果不意味着一场近现代史的反思, 也意味着一场近现代政治文化的反思。
《浮出历史地表》读后感(二):期待在地表呼吸平等空气的那天
每次只要看到能果断明了下结论的作者的书,就感觉非常爽,非常同意在豆瓣上的这个评论:“面对这种论述汪洋恣肆、观点鞭辟入里的好书,真的只有感概:真的好啊!!!!”
虽然书中到处都是概念和定义,但不会难读和难以理解,甚至会为作者对词语的掌控之精辟拍手叫好!后来了解到“造词”似乎是戴锦华老师最突出的个人特色。
性别矛盾在2020年似乎异常的敏感和激烈。而这本书更残酷地告诉你中国女性要真正“独立”到底是有多难。这里的女性解放并不是群体意识觉醒的瓜熟蒂落,而只是反封建反传统的形式、生产方式的需要。它只是为某些目的而一次次被利用的工具,而今天,它就是商家要赚我们女生钱的利器。
这里的女性似乎从来没有崛起过,书是1989年出版的,用来观照32年后的今天,并没有任何不妥,这是最可怕的。2021年的今天,父权主义的观念依然哪里都是,2021年的今天,当你不服从不愿意被归进既定系统的时候,你依然需要不断地不断地证明自己也可以和男性一样。但,男女平等并不是男女一样,女性崛起也不是要成为“和男性一样的人”,而是成为女性。
在宇宙的时间轴上32年微不足道,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是真的可以看到有平等并尊重个体差异的那一天。
《浮出历史地表》读后感(三):浮出历史地表之后
浮出历史地表,即在男性话语权利的笼罩下,将女性从“被侮辱和被损害的母亲”,男性视角下“新女性群”剥离开来,审视女性自我话语的表达方式与女性角色的建构历程。
弗洛伊德的“弑父情结”与拉康的主体确认贯穿全书,女性的角色从或决绝、柔情的女儿-执着于独立的女人-大胆的女性话语表达,三十年的变迁却也不是简单的线性发展。五四时与逆子并肩而立的“逆女”并非全然是女性自我意识的复苏,三十年代“放弃小我”走向意识形态认可的人民群众更是对女性主体地位的变相否弃……《浮出历史地表》没有忽视这一往复,只是竭力在客观展现的同时,整体勾勒出一种进步的姿态,并对“大众化”立场隐隐表露惋惜(丁玲脆弱女神的定位,萧红悲惨境遇的怜惜)。
然而,进入了克里斯蒂娃的性别之战后,新建立起来的“父”,又以绝对平等的姿态消解差异,阻隔女性寻找自己的道路(不要忘了“男女平等”是我国重要的法律原则和道德规范哟),这是新的收编,甚至否认了抗争和努力的可能性,一如绪论所言“显然,如果她在无产阶级大众或抗战队伍或根据地找到奴役妇女的把柄,就会不合时宜”,因而女性的建立只能寄希望于“自由”的沦陷区,解放区的突破在三十年代就已初具雏形进而“香消玉殒”。
但是,“妇女解放却是一个永久存在的问题,它并非因帝制和古文遭到废止便自行解决,甚至也不因新婚姻法公布而失去意义。”当中国全然成为新的解放区,失去沦陷区“自由表达”权利的女性,该如何确认性别差异,说出来并说下去?
《浮出历史地表》读后感(四):荒诞的异乡人
在长期的单系差序格局所构建的中国社会之下,女性的话语领域以及历史处境向来被归置于了一个隐秘而空洞的夹缝之中
比较新颖的点是强调了父权文化下的秩序整合,女性的生存维系于她对秩序的拒绝,维系于她与社会化的性别角色之间不可弥合的差异,而后来的现当代文学中所阐释的女性形象反叛大多也只能归类于某种对于空间阵地上的想象性缓解,在话语的真空之中,女性几乎无法摆脱“我”和“我自己”的镜像反复,因而,所谓的新女性也都负荷着殉葬式的精神御重
进退维谷的历史拙劣复制之下,被剥夺的主体受到了心灵和审美的双重压制反抗,女性视点的复苏显然可以看作是自我醒转的发扬转变。由此回望现实,李星星们仍然在成为屏风上一只半哑的白鸟,浸着泪迹的混沌之后,性别意识不能再流入盲区,那些凋零中的沉寂是对纯真的、充满逃遁希望的少女无声的虐杀
而引申出的母亲形象构建也自觉地带有了对人的自主性的贬抑,事实上,由自然生产方式所带来的历史宿命在挣扎的悲悯中撕裂了所谓权威的窘境,无论是悬浮化的欲望并置,还是生存悖论的叠加与放逐,女性,永远是第二性,永远是荒诞的异乡人
“在每一个文明的起始与终点都镌刻着一个女人的面孔,一个注定缺席、又注定被囚禁的历史话语。”
《浮出历史地表》读后感(五):我们是否永远需要关注这个命题
第一次接触这本书,是三八节的时候在朋友圈里看到慧慧的短文里引用了如下的这段话——
在文学中,也是在现实中,女性们只有两条出路,那便是花木兰的两条出路。要么,她披挂上阵,杀敌立功,请赏封爵——冒充男性角色进入秩序。这条路上有穆桂英等十二寡妇,以及近代史上出生入死的妇女们。甚至,只要秩序未变而冒充得当,还会有女帝王。要么,则解甲还乡,穿我旧时裙,着我旧时裳,待字闺中,成为某人妻,也可能成为崔莺莺、霍小玉或仲卿妻,一如杨门女将的雌伏。这正是女性的永恒处境。否则,在这他人规定的两条路之外,女性便只能是零,是混沌、无名、无意义、无称谓、无身份,莫名所生所死之义。
我深受触动,当下便去搜索出处,最终顺藤摸瓜找到了这本已经问世三十年的著作。后面汪锐提及了戴锦华独撰的《涉渡之舟》也再次引用了这段文本,那是后话了。
从最开始读前言的时候,看作者讲述作为空洞能指的女性形象,就一直在好奇,孟悦和戴锦华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审视过去三千多年以来女性在历史地表以下以及刚浮出地表那段时间的处境的。
首当其中的疑问就是她们的女权主义是否包含有当今语境下的“田园”色彩。
举例来说,前言中提到的“物化女性”的例子,放到现今早已成为了常用的文学修辞手段,脱离了最初的隐性含义。譬如我们提及国人皆熟知的形象——关羽时,也总是会说其面如重枣,用这种近似“物化”的形容来描绘一个男性显然是不含任何贬义的。所以,我心中一直存疑——以此为抗争之矛是否有失偏颇而矫枉过正呢。
但若这个问题仅是立足于女性形象浮出地表之前,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又会有第二个问题——孟悦和戴锦华写这本书的立场是基于动笔时现实女权已得到改善,一切斗争功成名就皆大欢喜,还是基于想象中女权应有的样子来做对过去那几十年的批判的。直到今早,我内心依旧没有得到明晰的答案,甚至于临近读到正文末尾的时候还是不解,我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慧慧。
慧慧同我讲,我没记错的话,这本书是89年的。那个时候的情况是改革开放10年,西方思想理论大量涌入中国的时期。孟悦戴锦华的一些声音,也是姿态比较激烈的控诉。全世界的边缘群体在最开始发声的时候,姿态总是比较激烈的,不然很容易被主流声音湮没。你说的两点,我觉得应该都有。因为毛泽东时期的妇女地位确实得到了法律政策和制度上的大幅度进步。
我认同这个说法,但只是对于没能从作者口中(或是说笔下)得到确定的答案而感到遗憾。而今的女性就得到了应有的、独特的社会性别了吗?是不以强行消除差异的方式吗?如果不然,那么理想型的状况应该是怎样的呢?现在又存在那些问题呢?
直到把全部正文读完,开始读再版和五版的后记的时候,终于豁然开朗。戴锦华一人以《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的例子揭露了当代男女平等的现状和问题所在,揭露了在党的光辉掩映下新的父女关系。毫无疑问,斗争还是要继续的。
抛开这个问题,谈读这本书的感受。作为非科班出身的,没有丝毫专业背景,也对文中提及的女性作者的作品涉猎较少的情况下,读完全书真是相当吃力。耗了两个月的时间也只是囫囵似地学习了个大概。
但对于女性这一独立的性别在过往多年来的处境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相对体系化的认知。尤其结合去年读过的张爱玲的部分短篇小说来反证时,更是感慨颇深。
我最初将这篇笔记命名作“我们是否需要永远关注这个命题”时,并没有过多的考虑。但后面再进行补充时,还是决定将其修改为“我们是否永远需要关注这个命题”。我当然不希望强调这个过程是如此之长,也不希望这个过程真的是如此之长,正如戴锦华本人所说,“是为了祈望类似讨论的社会必要性的最终湮没”。
但我们显然能够看到,这条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