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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神话》读后感1000字

2021-03-20 00:39:10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1000字

  《西西弗神话》是一本由[法] 加缪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页数:12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西弗神话》精选点评:

  ●特意对比过商务印书馆和上译的版本,结论是商版更明了。即便是这样它对我来讲还是蛮难读的,所以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断断续续看完。其间穿插着读了《局外人》《鼠疫》,还有《正义者》《误会》这两个小剧本。结论是加缪的作品体系化特点明显,《西西弗神话》是读加缪的钥匙。

  ●没想到是哲学集子,以为是小说。第一部分很清楚,后面的例证读得不是太明白。换个译本试试。

  ●真正读懂的部分不多,有确有一些语句很打动我。无论如何,要义无反顾的生活!

  ●阅读艰难,感觉句子总是在翻来覆去难以给出明确的观点,许多地方不能自圆其说。

  ●这个版本的翻译实在太垃圾了,读到头痛。

  ●翻译的像粑粑一样,怪不得这么少人读这个版本!!md还得重新买一本!!!真的太烂了,我觉得自己在读英文,语序都不调一下么???错别字还好多!!

  ● 荒谬乃是人认识到自己的命运但却无力改变的时候产生的,是在现实与希望比较中产生的。由于死亡的不可经验,导致了人的有限,人感受到了荒谬,认识到无意义的意义,开始选择抗争,体会到存在的意义。西西弗在无尽推动巨石的过程中,确立了自己的存在,每一刻的存在,便是一种抗争,认识到了荒谬却每时每刻都在抗争,他知道这样的他是幸福的。 补:不知道是不是译本问题,这个本子句子之间逻辑性特别低,很难读。

  ●3星都嫌多。哲学书本来就不好读,再加上这个翻译啊……真的病句、错句、不连贯句子太多了,每段都要看好几遍也看不太懂汉语是什么。是通过看导言、各种书评、知乎和Google才大致明白作者观点是什么的——生活中荒谬是一种绝对的存在,理性不足以避免开。勇于蔑视他是被赞扬的,是幸福与自由的。

  ●首尾比较易懂,其实也仍是似懂非懂吧……再一次认识到悲剧的神圣意味。西西弗无效无望无尽的劳役命运,因具有意识,且穷尽生活,而从悲惨升华至悲剧。而每日陷身无效无望无尽琐事的人,大都还停留在悲惨的层面。

  ●这一版还行吧……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一):西西弗神话短评

  在加缪的哲学里,“荒诞”是他强调的一个重要概念。《西西弗神话》则是对这一主题做出了最深刻的考察和最透彻的阐释。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但很多人都希冀给这无意义的存在寻找意义,从而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一过程在加缪看来是“荒诞”的,因为这样人势必走入越寻找存在的意义,越发觉存在无意义的“荒诞”悖论中。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有不同的选择。在这些选择中,加缪反对那些面对荒诞世界选择自杀的人,因为他们用最简易的方式对待人生,认为身体的死亡就能使他逃避荒诞,但实际是,即使某人逃避了,其他人依然还处于荒诞的生存之中,荒诞始终存在。加缪也反对那些将生存寄托在虚妄上帝而放弃现实的人,他们虽然没有选择自杀,但归根结底也是在思想上,在哲学上选择了自杀,他们采取的是自我理性的自残。面对荒诞,加缪崇尚的是如西西弗那样的英雄,明知荒诞,却不断反抗,不断挑战。加缪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真正得到“我的自由”、“我的激情”和“我的反抗”。生存本无意义,但是人在不断和人生的对立较量中,就能感受到存在。也就是说,无论生活中存在何种苦痛的经历,生命仍然值得一过。

  回到书本,有一说一,此《西西弗神话》的译本并不好,我建议大家能用别本去读加缪的这部散文集,或者利用此本再结合一些解读文章,或许才能更加贴切地领会缪得的本意。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二):西西弗是幸福的

  终于看完《西西弗神话》,看到最后简直热泪盈眶,如译者杜小真所说,加缪这貌似平淡的话语不知震撼了多少麻木的心灵,又不知激励过多少破碎的灵魂。

  厌倦产生于机械麻木的生活,它同时开启了意识的运动。意识运动后,是无意识地重新套上枷锁,或是确定性地觉醒。觉醒之后,是自杀,或是恢复旧态。自杀是试图消除荒谬,但其实荒谬是无法被消除的。

  几年前我就认为生活是没有意义的,而加缪继续告诉我,生活就是为了活着,为了保持这种活着,便要创造。荒谬导向的不应该是自杀,而应该是穷尽一切在这个窒息的世界中呼吸,对生活说“是”,对未来说“不”。“是”是全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不”是不将希望寄托于未来。爱比克泰德曾说“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异曲同工之妙——我们登上的舞台和所接受的剧本都不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但只要演好自己的剧本,尽管痛苦也依然是精彩的。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脚下!人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动石头。他也认为一切都是美好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夜笼罩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对西西弗一人都是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三):反抗荒谬的勇气

  《荒谬与自杀》

  自杀,就是承认被生活超越或是承认并不理解生活。诚然,活着从来就每日容易过,但由于种种原因,人们还继续着由存在支配着的行为,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习惯。一个人自愿去死,则说明这个人认识到——即使是下意识地——习惯是可笑的,认识到人活着地任何深刻意义都是不存在的,就是认识到日常行为是无意义的,遭受痛苦是无用的。

  一个人自杀是因为生活不值得经历,这无疑是一个真理——然而它是贫乏的真理,因为它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这种对生活的诅咒,这种生活深陷其中的失望是否就是因为生活没有意义而产生的呢?生活的荒谬性是否就迫使人们或通过希望或通过自杀来逃避它呢?这就是必须集中揭示、探寻并且阐明的问题。荒谬是否决定死亡?应该在所有思想方法和超然的精神活动之外,给予这个问题最高的重要性。

  合乎逻辑总是很容易的,但要从头到尾都好合乎逻辑是不可能的。自己结束自己生命的人至死仍任凭情感行事。

  《荒谬的墙》

  我在此确立的方法承认这样的一种情感:任何真实的认识都是不可能的。唯有显象(apparences)能被揭示出来,唯有相应的气氛能让人们感受到。

  厌倦产生于一种机械麻木生活和活动之后,但它同时开启了意识的活动。它唤醒意识并且激发起随后的活动。随后的活动是无意识地重新套上枷锁,或者是确定性地觉醒。觉醒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产生结果:自杀或者回复旧态。厌倦自身中具有某种令人作呕地东西。在此,我应得出这样的结论:厌倦是件好事。因为一切都始于意识,而若不通过意识,则任何东西都毫无价值。这些观点并不包含什么独创之处。它们都是显而易见的:在某一段时间内,这就足以概括认识荒谬的起源。一切都起源于这平淡的“烦”。

  世人也散发出荒谬的非人的因素。在某些清醒的时刻,他们机械的动作,他们毫无意义的手势使得他们周围的一切变得荒谬起来。在玻璃隔板内有个人在打电话,我们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却看见他毫无意义的动作,我们不仅会问他为什么活着。这种面对人本身的非人性感到的不适,这种面对我们所是的形象感到的巨大失败,这种被我们这个时代的某个作家称作“厌恶”的感情,同样也是荒谬。

  我转到死亡以及我们对之的态度上来。然而,人们对如下一点永远不会过于奇怪的:每个人都像无人“死亡”那样生活。这是因为,在实际中并不存在死亡的经验。

  在这里,至少在某一段时间内,有关灵魂的所有美好词句都将要再次经受对立的考验。

  科学啊,您让我在确定无疑的然而于我毫无用处的描述与那些声称要教育我但却是不确定的假设之间加以选择。我对自身、对世界都是陌生的,并且只有思想,而思想只要肯定什么就有自我否定,这样我在其中只有放弃求知和生命才能得到平静的环境,对成功的渴望在其中处处碰壁的环境,究竟是什么呢?欲求,就是引发起种种悖论。

  “人的存在确定的与有限的特性比人本身更为重要”

  “最确定的无言,不是沉默,而是说话”

  在人的努力这点上,人是面对非理性的东西的。他在自身中体验到了对幸福和理性的欲望。荒谬就产生于这种人的呼唤和世界不合理的沉默之间的对抗。

  非理性因素、人的怀念以及分别与这二者一起涌现的荒谬,就是这场悲剧的三位主角,而这场悲剧则必然会与一个存在能够有的所有逻辑一起结束。

  《哲学性的自杀》

  对这些现象中的任何一种来讲,荒谬感都来自于比较。荒谬感并不来自对一个行为或印象的简单考察,荒谬感是在对一种事实状态和某种现实的比较中,在一个行动和超越这个行为的世界的比较中突然涌现出来。荒谬从根本上讲是一种离异。它不栖身于被比较的诸成分中的任何一个之中,它只产生于被比较成分之间的相遇。

  荒谬既不存在于人之中,也不存在于世界之中,而是存在于两者的共同存在之中。

  若把这种荒谬的逻辑推到底,我就必须承认,这种斗争设定了希望的完全缺席,设定了连续的缺席与意识的不满足。一切摧毁、取消或缩小这些要求的东西都会摧毁荒谬,而且会使人们这时能够采取的立场失去价值,荒谬只有在人们不同意它的时候才有价值。

  这种不自然的希望就是宗教。

  理性有其领域,它在其领域内是有效的。这一领域就是人类的经验。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弄清楚一切的原因。如果我们弄不清楚,如果荒谬在这时出现了,那这一点恰恰就是有效而又有限的理性与总是再生着的非理性相遇之处。

  自然的种种规律在某一界限都可以是有效的,超过这界限,它们就会转过来反对自己而导致荒谬。

  我知道荒谬是在什么上面建立起来的:精神和世界互相用力支撑着对方,却不能互相包容。

  我要问我将以当作自己命运的命运包含着什么,我知道这种命运可能隐含着含混暧昧和无知,而且人们向我肯定说这种无知可解释一切,这茫茫黑夜就是我的光明。但是人们这样并没有回答我的欲求,而且这激动人心的诗意语言并不能向我掩盖它的荒诞。

  寻找真实的东西并不是寻找可欲求的东西,如果要避免“那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令人头痛的问题,就须像驴子一样靠玫瑰花一样地幻想生活,而不是屈从于谎言。荒谬的精神喜欢毫不畏惧地接受克尔凯廓尔“绝望”的回答,一切都十分清楚,一个坚定的灵魂总会想方设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有很多跳跃的方法,但最重要的是去跳跃。这些赎罪的否定,这些终极的矛盾(它们否定人们尚未跃过的障碍)完全既可产生自某种宗教启示也可产生自理性的命令(这是我的论证所指向的悖论)。这些否定与矛盾总是追求永恒,它们也仅仅是为此才跳跃。

  我们的论证旨在揭示,当精神从认为世界是无意义的哲学出发,最终在世界中找到一种意义与深度时所采取的步骤。这些步骤中最触动人的本质上是宗教的,是在非理性的主题中表现出来的。但是,最悖论的又最有意义的步骤是这样的一个步骤,它赋予世界以理性的根据,而最初它认为世界是无规则的。

  意识并不制造它的认识对象,它只是注视,它是关注某一事物的活动。

  理性和非理性最后宣扬的是同一东西。事实上,选择什么道路并不重要,只需有要达到目的的意志就足够了。抽象的哲学和宗教的哲学是出自同样的混乱并且在同样的焦虑之中互相支持。但重要的是解释。在这里,怀念比科学的力量更为强大。我们时代的思想一方面深受认为世界是无意义的哲学的影响;另一方面其结论又非常不同,这一点具有重要的意义。这种思想总是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不定,一方面极端理性化实在,它倾向于神化实在。但是这种分离只是表面的。关键在于要把它们调和起来,而在以上两种情况下,跳跃就足以完成这种调和。人们习惯认为,理性的概念只有唯一的意义,这是错误的。

  理性是思想的工具,而不是思想本身。

  我忠实于唤起我的论证的明证。这种明证本身就是荒谬。它就是欲求的精神和令我对统一的怀念失望的世界之间的分离,就是这四分五裂的宇宙和将它们捆在一起的矛盾之间的分离。

  我对哲学性的自杀并不感兴趣,我仅对自杀感兴趣。我只不过想清除掉自杀的情感内容,了解它的逻辑与真诚。

  《荒谬的自由》

  我坚持我不能放弃的几点明显事实,我知道的东西、确定的东西、我不能否认的东西、我不能抛弃的东西,这些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是许多树中的一棵树,是动物中的一只猫,那这种生活可能就具有一种意义。或者毋宁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我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应该属于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是我现在正用我的全部意识和我对无拘无束的生活的要求与之对抗的世界。正是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使我与全部的创造对立起来。我不能把它一笔抹杀。我真正相信的事情,我就应该维护它。

  人们是要死亡、是要通过跳跃进行逃避,是要以自己的尺度重新建造思想和形式的殿堂吗?还是相反,要去接受荒谬令人痛苦的然而又奇妙无比的赌注呢?让我们对此进行最后的分析并且得出我们的全部结论来。身体,爱抚,创造,行动,人的高尚于是都将在这毫无意义的世界里重新获得它们的地位。人在世界中最终将会找到荒谬美酒和冷漠面包,并以此滋育自身的伟大。

  荒谬的人......他正是凭借这一确定的东西去抗争,他要知道在毫无希望的条件下生活是否可能。

  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经历是一种经验,一种命运,其实就是全然接受它。然而,如果人们不想法设法将意识揭示的荒谬保持在自己面前,他在知道命运是荒谬的之后就不会去经历这命运的。否认他所经历的对立中的任何一项,就是逃避这种对立。取消意识的反抗,就是回避问题。

  而要使荒谬生活,首先要思考它。荒谬只有在人们转过身不去看它时才会死亡。因而,仅有的几种自身融贯的哲学立场之一,就是反抗。反抗是人与其自身的暧昧性之间连续不断的较量。

  这种反抗实际上不过是确信沉重的命运,而不是与命运相随的屈从。

  荒谬的经验离自杀有多远,人们可能认为,自杀是在反抗之后发生的,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因为自杀并不体现反抗的逻辑结果。由于自杀采取的是默许的态度,它恰恰是反抗的反面。自杀和跳跃一样,都是完全地认可。

  自杀以其特有地方式消解荒谬。它把荒谬带进同一死亡之中。但是,我知道,为了继续生存下去,荒谬是不能被消解的。在人意识到同时又拒绝死亡的时候,他逃离了自杀。自杀的反面正是被判处死刑。

  这种反抗赋予生命以价值。它贯穿生存的整个过程,给生存以尊严。最壮丽的场景莫过于理智与超越它的实在之间的搏斗。

  意识和反抗这两种否定是与放弃相悖而行的。人心灵中所有的不可征服的和富于情感的东西都会以自己的生命激发意识和反抗。关键在于不妥协和非自愿地去死。自杀是一种轻视自己地态度。荒谬的人只能穷尽一切,并且自我穷尽。荒谬则是它最极端的紧张状态,他坚持不懈地用自己地力量维持了这种紧张状态,因为他知道,他以日复一日地意识和反抗证实了他唯一地真理——挑战,这是我们最初的结论。

  我不能迷失在赞扬概念或仅仅对概念下定义中,因为概念在超出我的个人经验范围之时就离开了我并且失去了它的意义。我不明白,更高的存在给予我的自由会是什么。我所能有的自由的概念只能是囚犯以及在国家内地的现代人的自由概念。我所能知道的唯一自由,就是精神和行动的自由。

  在意识到荒谬之后,一切被动摇了,“我存在”的观念、我的行为方式,这一切都被可能死亡的荒谬感以一种令人震惊的方式揭露为谎言。顾忌明天,确定目标,有所偏好,这些都假定了自由的信念,即使人们有时确认并没有感到自由。但此时,我清楚地知道,更高级的自由,独自就能作为真理的基础的自由是不存在。

  从完整的意义上讲,失去了对永恒的确信,什么样的自由能够存在呢?

  不论一个人能多么地远离已经存在的伦理的或社会的看法,他总还是部分地受它们的影响,即使是它们中间最好的看法(有好的看法和坏的看法),他总要使自己的生活符合他们。这样,荒谬的人理解到,他并不是真正自由的。

  因为我在希望,因为我关心真理(它可能是我特有的),关心存在方式,关心创造方式,最后因为我安排我的生活从而证明我认为我的生活是有意义的,这样我就竖起了束缚自己的栅栏。

  如果我确信这种生活只具有荒谬的面貌,如果我感到生活的全部平衡都系于我的意识反抗与这反抗处于其中的黑暗之间永恒的对立,如果我承认我的自由只有与其有限的命运相关联才有意义的话,那我应该说,重要的并不是活得最好,而是活得最多。

  《荒谬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自由是有限制的,知道自己的反抗没有未来,知道自己的意识是要消亡的,他带着这样的意识在生命的时间长河中进行冒险行动。这是他的领地所在,是他的不受任何自己判断之外的判断影响的行动所在。

  如果人意识到了经验,经验就于他有用,否则,经验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一个人的失败不取决于他的环境,而是取决于他自己。

  活得更多,与荒谬一起跳跃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四):荒谬哲学随笔简记

西西弗神话 加缪(Le mythe de Sisyphe by Albert Camus)

英年早逝的小帅哥

  这本书是上大学语文的时候李晓林老师介绍的,放了寒假终于有时间读一下了,不知道某网红书店的起名是不是来源于此——认识荒谬,以及生活的无意义,从而穷竭当下而不是追求希望渺茫的未来,也不是消除荒谬,精神依靠着身体去穷竭当下,所以关于自杀的讨论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人绝不应当自杀,因为自杀本质上是一种逃避,是反抗的反义词,通过对当下的穷竭,达到 “生活的最多“的彼岸。

  这种观念虽然我从未接触过,但是它却真实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也许我在过去的数年间通过对生活是否值得这个问题反复地追问,像维特根斯坦自己推演哲学史一样把加缪的这个想法完整地自我推导了一遍,所以觉得这里的东西特别能说到我的心里去,废话不多说,进入本书。

·荒谬的推理

  1. 荒谬与自杀

  开始之前不得不吐槽下这个译本的校对实在不考究,以至于正文第二页就出现了两个问题:“又来自同感“的“又”打成了“有”,还有个病句“社会在与自杀的开始并无关联”。

  本节加缪开篇便提出: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对此他的解释居然是,根据它要进行的行动——我还从未见过因为本体论原因去死的人(布鲁诺:老子今天就要剥了你的皮),这个想法真是大胆而有趣。接着加缪认为,最清楚明显的原因并不是直接引起自杀的原因,加剧失望者的痛苦的人负有罪责。这里还提了一嘴中国革命的以死相争是个例外,不说是原注我还以为是为了这本书过审的强行译注呢。人们玩弄词句并极力假装相信:否定生活的意义会导致宣称生活不值得过下去。加缪对此指摘道:这是由于缺乏思考引起的基本逻辑混乱——事实上没有任何依据可以说明这两者间有任何必然的共同标准度。加缪宣称有人已经对此进行一番考量了,但是具体思考到何等深入的境地那又是另一回事。

  2. 荒谬的墙

  这节加缪先对过往观点概括,而后进入了讨论中。

  荒谬感是赤裸的,发出光亮却不见光迹——一个人通过他的表演,也通过他真实的冲动确定自己——任何真实的认识都是不可能的,唯有apparences能被揭示出来。

  荒谬的最初标志:日常连续行为的中断,心灵的徒劳连接(vide的出现,无穷无尽的空虚)——荒谬的另一种起源:诸背景的崩溃(为什么的提出)——人们将希望寄托在明天,而最终与死亡相关——低一级的是陌生性:发现世界是“密封无隙”的(世界是脱离我们存在的)——萨特所谓的“La Nausee”也是一种荒谬——恐惧实际上来自于确定无疑的方面而非不确定性:我们害怕死亡是因为我们知道时间会将我们带向那里。

  接着进入讨论部分,加缪(为啥我老是打成萨特?)说到:思想的最初活动就是鉴别真伪,然而思想只需要对自己进行反思,首先发现的就是矛盾。这里引用了亚里士多德的著名反证法:同时存在者无数的真和假命题,而且一旦存在一个真命题(p)其必定存在着一个假命题(非p),由于在宣称“这个命题为真”的同时这句话也被宣称为真,由此就构造出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序列。于是加缪其实也就复述了一件亚里士多德的观点:逻辑规律不是一种规律而是一种规律的形式。这其实也就是维特根斯坦的著名论断“因果律不是一种规律而是一种规律的形式”的加强版。1895年Lewis Carroll在Mind上发表了what the tortoise said to Achillies说的是同一个意思。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这个恶性循环使得关注自身的精神迷失了。然而第二个恶性循环马上被提出了:理解首先就是去进行统一。通过越过欲望与成功的鸿沟,我们与巴门尼德一起断定“一”的实在去了——在这里,我们陷入了抽象与具象的泥沼:总的统一通过断定自身的差别和多样性来证明,然而这种差别和多样性是它声称要去解决的。这个恶性循环又扼杀了我们的希望。于是本书应当关注的两个主题就自然地被引出了:我们应当不断地参考我们认为是知道的和我们实际知道的东西的差距,实际的赞同与伪装的无知。苏格拉底的“认识你自己”与布道者的“你要有道德”其实是等价的无知量,通过科学可以把握现象并概述他们,但是仍然对理解世界毫无用处,这里又回到了形而上学的基本问题。继而,加缪对这个时代做出了一个说明:历史上也许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我们这个时代一样,对理性进行如此猛烈的抨击。克尔凯郭尔,海德格尔,舍勒等等人被加缪认为是“由对过去的怀念联系在一起的精神家族”,他们致力于阻挡理性之路,而去寻找一条直通真理的道路。此后加缪转入对这个时代的大师们的气质的总结。

  首先是海德格尔,他冷静地观察了人类命运,并宣告这是一种卑微低下的存在。唯一的实在是这链条中的“烦”,这烦在觉悟到其自身的时候就会变成“畏”,世界不能提供给畏着的人以任何东西。然而,不应当昏睡,而是应当在清醒中面对死亡。

  其次是雅斯贝尔斯,他对任何本体论都失去信心,精神的结果在他看来是必然要衰败的,认识是不可能的,虚无是唯一的实在,无可安慰的失望成为人唯一的生活态度。

  Chestov还是在不停地贬低理性主义,他的作品枯燥乏味,一切确定的东西都化为僵石。

  最后是克尔凯郭尔,他发现并体会了荒谬,加缪称赞其为“知识领域的唐璜”,表明了其在自己心中的英雄地位。他不让自己内心受到的芒刺痛苦有丝毫的减轻,使得这体验被剥去了伪装并且发生了最初的混乱。

  总结完这些,加缪又论说到,在另外一个层面,即方法,胡塞尔及现象学者们恢复了世界的多样性,否认了理性的超越能力,胡塞尔直接否定了理性的经典方法,消除了希望。

  加缪认为,以上这些人都是处于一种圈地自萌的状态:没有任何东西是明白的,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而人只能对于封闭他的一堵围墙洞察和确定的知识。

  于是加缪决定颠倒研究的次序,从理智的探险出发,回溯到日常的行为当中去。

  3. 哲学性的自杀

  荒谬感不是荒谬的概念,前者奠定了后者——荒谬感是活生生的,它要么死亡,要么比之前更有影响——外部界定荒谬——荒谬感来源于一种比较,在一个行动和超越这个行动的世界的比较中得到体现——荒谬存在于人与世界的共同存在中,是二者相连的纽带——方法法则不可分,在精神之外不可能有荒谬——失望(与希望不相干)的缺席,连续的拒绝(与放弃不相干),意识的不满足(与烦恼不相干)是斗争的根本——荒谬只有在人们不同意它的时候才有意义。

  知识的诅咒——人是真理的牺牲者——批判现有存在哲学的逃遁思想,指出其本质是一种宗教思想——分析Chestov和克尔凯郭尔的思想做例证——谈论荒谬就是承认荒谬——le saut是一种逃避因为它将荒谬的可被谈论性掩盖了起来——对Chestov来说理性是无用的,而在此外尚有其他,对荒谬精神而言理性之外再无其他——Chestov批判Hegel和Spinoza时方法是非法的,或者说是悖论的——得到结论:荒谬的人应当不要求消除差异,也不反对理性而是承认非理性,也不在知道之前做出le saut——克尔凯郭尔也发生了le saut——这里把“童年深受基督教的惊吓”打成了“基童年深受督教的惊吓”——对立和悖论是宗教的准则——这种le saut不同于Chestov,它是一种古怪而合理的方式——Galiani对Epinay说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与疾病一起生活——克尔凯郭尔还是摧毁了荒谬——荒谬就是没有上帝的罪。

  称哲学性的自杀为存在的立场,不作为一种判断而是一种方法——否定就是哲学家们的上帝,其存在是通过对人类理性的否定而存在的——否定与矛盾总是追求永恒,为此而le saut——现象学拒绝解释世界,它只要对实际经验进行描述——没有真理,只有各种真理(例如:加缪说人话,而杜小真不说——这只是一个玩笑)——“意向性”确立了意识的特性,但其不包含任何目的论的意思——任何东西都不能将意向性与荒谬精神分开来——胡塞尔认为人们不仅用一解释所有,而且用所有解释所有——加缪认为这两者本质是相同的——纯粹心理学认为世界的所有面貌都享有特权——这种观点既包含一种真理也有一种痛苦——思想突如其来的转折又把一种片段式的内在性重新引入世界,导致宇宙的深度被恢复(这段有必要翻译得这么晦涩吗?)——胡塞尔认为规律可以超脱物质而存在——又回到永恒的理性之中——加缪说最初的本质是逻辑学的对象,其次的本质是科学的对象这样的问题根本无关紧要,因为它们不过是一些定义问题——抽象有关的术语的混乱造成了逻辑的错乱——形成了一种把具体本身普遍化的自由理智主义——得到结论:胡塞尔和克尔凯郭尔一样都绕了一个圈子走向了对自我的否定——罪是想要去知而非知——无能为力的和谐。

  4. 荒谬的自由

  我不知道世界是否具有超越的意义,荒谬回到无人称的无主世界,一个合格的荒谬的人只做他完全理解的事,人们给他定罪而他不知道何为罪,他对于死感到无关紧要(这段其实就是在说默尔索),他要知道在毫无希望的情形下生活是否有可能。必须保证意识所揭示的荒谬在自己面前,否则他在知道了命运的荒谬以后就会想逃避它。塞涅卡认为,最壮丽的场景莫过于理智与超越它的实在间的搏斗。自杀是一种自我轻视,荒谬的人绝不自杀,他将抗争到最后一刻,他用日复一日的意识和反抗证实了他的唯一真理:挑战。这就是最初的结论,也是西西弗的品质。对荒谬的人而言,世界没有“明天”,在一个不考虑活得好,而考虑活的多的语境下,事实判断代替了价值判断,荒谬虽然一方面说什么经验都是无区别的,一方面却鼓励最大数量的经验。然而其在教育我们:经验的量取决于我们的时候,与我们的环境无关。荒谬与它所包含的生活不取决于人的意志而是死亡。于是,加缪从中得出三个结果:我的反抗,我的自由和我的激情。首先,拒绝自杀,如尼采所说,忍耐可以带来某些值得经历的东西。然而,到此为止,我们的讨论只限于思维的方法,现在该向生活迈进了。

·荒谬的人

  1. 唐璜主义

  荒谬的人实际上是不拔一毛,以利永恒的人,他比之回忆,更喜欢自己的勇气和推论,前者教会他义无反顾地生活并且满足于他现在所拥有的勇气;后者教会他知道他的界限。一种更加伟大的生活并不意味着另一种行动所在。唐璜离开一个女人不是因为他对她没有欲望,而是因为他要得到另一个女人。唐璜对于他人而言,除了一个普通的诱惑者的形象以外就是一个普通的意识,所以他是荒谬的。唐璜如加缪所提倡的那样,讲究“量”的伦理学而非“质”的伦理学,荒谬的人与时间齐头并进,他不考虑怀念,唐璜不是在“收集”女人而是在“穷尽”女人,并体验和她们一起生活的感觉。唐璜选择成为没有价值的人,他对于彼世的惩罚之类的事物毫不畏惧,唐璜是那些相信永恒的人的最大敌人。

  2. 戏剧

  意识或转瞬即逝,或反身向内,把握意识即在那时关注它自身。演员的命运是荒谬的,但演员不是荒谬的人,这是因为演员的戏剧生命中穷竭地体会了各种生活而在其他的生命中没有。演员若不为人知,就意味着没有扮演,也就意味着他与那些存在一起死亡。戏剧是一种出色而集中的荒谬爆发式表现,演员就像荒谬的人一样在表演中穷竭某种东西,演员的自相矛盾属性表现在:同一而又多样,这就是荒谬本身。宗教禁止这些(这是加缪自己以为的),演员也知道这点,但是他们胸中的激情使他们继续这样做。

  3. 征服

  行动自身是毫无用处的,只有一种有用处的行动:重新塑造人和世界的行动。人们必须像重新造人那样去行动,伟大在反抗之中,在没有未来的牺牲中存在,从普罗米修斯开始的反叛便是如此。然而,即使在这样的伟大中,征服者也还是离不开人的熔炉。总而言之,要在荒谬推理的基础上建立起更加热情的人的面貌,而这些人中最荒谬的人就是创造者。

·荒谬的创造

  1. 哲学和小说

  艺术,唯有艺术,我们拥有艺术以便不死于真理。——尼采。(我觉得加缪实在是个高考作文艺术家,老是搞一些名句出来而且还没有掉书袋的感觉),胡塞尔和普鲁斯特首先关注到对具体事物的尽可能详细的描绘,这是一种荒谬思想最后的希望,这就是艺术作品的一大魅力,只需阐明创造者和思想者的某些共同主题,我们就可以在艺术作品中找到荒谬所涉及的一切思想矛盾。然而现在却几乎没有几部坚持这一立场的作品,加缪不由得发问:一部荒谬的作品是可能的吗?(同年的L'Étranger就是一次尝试)同时指出,不能将艺术与哲学像以往那样对立起来,思想在创造荒谬作品中必须投入其中,同时不能显现出来,在这种艺术作品中,“具体”除了意味自身以外不意味着其他什么东西。身体和诸激情不是讲述故事的,而是创造自己的天地——伟大的小说家都是哲学小说家:巴尔扎克,萨德,梅尔维尔,司汤达,陀思妥耶夫斯基,普鲁斯特,卡夫卡种种皆为此类,然而他们用想象而非推理写作:因为他们相信任何的解释原则都是无用的,转而相信可感觉的显像的启示。在一通对荒谬的艺术作品的讨论之后,加缪选取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讨论。

  2. 基里洛夫

  加缪认为陀的作品中充斥着那种对生活意义的追求,以及现代(形而上学)情感,他对于“逻辑自杀”最感兴趣,这当然是加缪为了将陀放入自己话语框架下对陀作品的一次强暴,就像海德格尔对待尼采那样。基里洛夫就是一位逻辑自杀者。基里洛夫认为基督是体现了人得到全部悲剧的,最完美的人——实现了最荒谬状况的人。永生问题和转世问题又一次被提出——自从斐多以后,有多少哲人前赴后继地讨论过这一切啊!然而却不过是徒劳的,哲学的发展太缓慢了,以至于我们简直意识不到它有进步。然而基里洛夫希望用自己的死唤醒人们对“在”的思考的愿望失败了,形而上学的基本问题还是沉寂了,所以加缪说: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一个合格的荒谬小说家而是存在小说家。显然这个归类还是强暴了陀。最后加缪总结道:在未来,人们可能同时是教徒和荒谬的人——成为一个荒谬的人不影响信仰宗教。这简直是对我这种人的存在的最好的预言。

  3. 没有未来的创造

  在荒谬推论的终点,加缪发现希望以最感人的形象又出现了——这就说明了荒谬苦修的困难。所以,必须不断保持意识的存在。荒谬的创造者有两个任务:一是否定,二是赞扬。人的意志除了保持意识以外没有其他目的。主题小说在一切小说中是最可恨的——它受到一种心满意足的思想的左右。小说家的获胜是在具体中获胜,抽象的权力在这种思想中受到鞭笞。否定统一的思想都颂扬多样性(加缪是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反乌托邦与一切统一是刻在其血脉中的),而多样性就是艺术的领地。

  理智与激情的碰撞中荒谬的人发现了构成他的力量的基础规律。创造,进取,是我们与之对抗,永不屈服的方式。在通向自由的道路上,不论如何,我们要记住我们的事业可能不存在,这样,我们的精神才会像发现荒谬而更加沉浸荒谬一样,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还需要谈的是,命运的唯一出路是宿命,人是维系这个世界的唯一主人,这个世界的思想命运通过神话已经通达无误地表达,这些神话不是嬉戏与盲目的预言,而是人间的面貌、经历和悲剧,其中含有千辛万苦的智慧和无尽的激情。

·西西弗神话

  这一部分的内容,但凡上过大学或者读过点加缪思想解绍的人都已经了解得很详细了,我就不再重复造轮子了。不过我想指出一点,我极其大胆地认为西西弗神话的诸版本是加缪创作L'Étranger的一大灵感来源。这本书本来立下flag2020.1.11读完,结果还是读超时了2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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