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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的读后感大全

2021-05-12 02:48:1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眩晕》的读后感大全

  《眩晕》是一本由[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2.00元,页数:2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眩晕》读后感(一):【共振书评周】《眩晕》需要停下来,思考一下

  

温弗里德·塞巴尔德 ,德国作家,对他的了解特别少,最初是看到友邻们疯狂的推荐和购买《移民》,沉迷于非虚构的我,以为是关于移民的非虚构作品,就顺便收了一本。前几天刚好翻出来读,在现实和虚构中间游离,是很难忘记的类型,很有特色,尤其是我这种读书少的人,会一个劲儿地去想,真的不是现实么?还有相应配图,那些去寻找的村庄,被寻找的人物,就好像我们的舅舅,我们的邻居。特别容易共情的人,真的不适合读塞巴尔德,容易被他骗,跟着他游走,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虚构和非虚构,没想到,还有像极了非虚构的虚构。一直以为塞巴尔德就是战后充满心理创伤的作家之一,犹太的话题有点过于单调,没想到读完这本《眩晕》,觉得他不仅仅是对战争的控诉,对犹太人的同情,还有很多其他的内容和思想在里面。

这是我读的第二本塞巴尔德的作品,体验就是眩晕,一直随着他游走,感官要跟得上。第一篇,司汤达,想到去年读《红与黑》,竟然对司汤达本人比对整部作品更感兴趣,瞬间爱上了这个人物。这篇轻松好读,故事情节简单,文笔流畅,好像就是我熟悉的人,简单的重复一下他的故事,读来像大哥哥讲故事,温婉,柔情。

第二篇,第三篇,开始进入眩晕状态,读完之后,后劲儿很大,这几天脑中一直在想着这本小书,特别是像我这种文学以及作家生平不够了解的人,读起来真的挺难的。今晚脑子里突然冒出“流动的盛宴”和“午夜巴黎”,可能塞巴尔德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可能还是需要消化一下,或许等我过一两年沉淀一下就会更容易理解他?塞巴尔德对文学的理解,好像洞察了很多人的心灵,他能够把自己嵌套在他了解的生命里,去感受这个世界,感受那个孤独,感受到自己与世界的格格不入,对周遭的细节进行描绘,好像是一场流动的旅行,对心灵对身体都是一次不同的体验。

第四篇就像极了《移民》的调调儿,归乡,寻找,这样的主题。读了这两本,感觉我好像跟着塞巴尔德一直在寻找,他说他喜欢寻找,我似乎也爱上了跟着他的步伐去读,去感受,句子很长,很顺,情感也是那样的顺下来。

以上是说书的内容了,但是纸质书,读下来,会忍不住对书的装帧多唠叨几句,拿在手里的感觉也是纸质书最诱人的地方。不得不说下,这本小书,拿在手里,很是舒服,就是那种字体,纸张都恰好符合我的审美的,习惯性的用手指顺着阅读的方向游走,恰巧这本书的内容也是一直在路上,手指和思想都在旅行。

  《眩晕》读后感(二):【共振书评周】《眩晕》

  

第一次知道塞巴尔德还是在詹姆斯・伍德的《小说机杼》,在谈及叙述视角的问题上,塞巴尔德这样说:

我以为写小说不把叙事者本身的不确定性当回事,是种极其、极其不堪的撞骗勾当。不论什么类型的全知写作,叙事者在一个文本里安排自己担任舞美、导演、法官、执行人,我总觉着不太能接受。此类书于我是难以卒读的。 如果你是指简.奥斯丁,你所指的世界里有一套约定俗成的处世规范。既然这个世界的规则明明白白,每个人都知道什么属于犯规,那么我也认为在这个语境里,叙事者世事洞明,对某些问题胸有成竹,亦属合情合理。但我觉得这种确定性早已被历史洪流卷走,我们确实必须承认我们在这些事情上的无知和不足,并且按此写作。

在我贫瘠的阅读经验指引下,塞巴尔德的上述描述在他的《移民》和《土星之环》(《奥斯特里茨》还没读)时体现的更明显,即便这两本书都几乎无时无刻,无所不在流露出对历史的严谨考据,但由于是第一人称,即便在叙述过程里穿杂着历史事件和历史当事人,“我”却既能充当联接过去与现在的坐标,又可以时不时让位而成为传音器,成为屏风——频繁转述带来更多模糊之美。转述的形式变化也那样繁多,自身回忆,私人信件,他者印象……而在《眩晕》里讲述司汤达和卡夫卡的两个短篇里,“他写道,他说道”此类转述语虽很频繁,但我感觉更偏向传记式的写法,阅读过程里有些小枯燥了。

记得一个说法是,我们成年和暮年后之所以主观上感受到时间一步步加速流逝,是因为童年时期经历的生活几乎每天都是新鲜感十足的,而其后的岁月不过是生活和经验的千篇一律与重复。是否也是因为这样,《眩晕》里的“我”才承认,“这一生再没有比这更漫长的时间”令他在梦里梦见W;《移民》里的塞尔温大夫,贝雷耶特,以及“我”那个聪慧无比、处事谨慎的安布罗斯舅公才在晚年的枯燥里最终靠向了极端。而同是长久的枯燥,画家费尔贝尔也才在长久的旅行恐惧症之后,在“经科尔马,再从科尔马经巴塞尔去日内瓦”的旅行中,感受到了令自己也惊讶的轻松和解脱。

塞巴尔德对历史和记忆的捕获,让我尊敬。在我读完关于卡夫卡的那篇《K.博士的里瓦浴疗之旅》后,查阅了一下卡夫卡去维也纳那段时间的日记和信件,在寄给1913.9.9寄给马克斯·勃罗德的信件中,他这样写道:

亲爱的马克斯: 失眠得厉害,手不可以放在眼眉旁,否则热得吓人。文学和代表大会,统统滚蛋,如果这将是最有趣的话。 向大家问好!

我猜,塞巴尔德是不是为了文风的整体统一,才放弃了卡夫卡这句突兀且可爱的火气呢?

  《眩晕》读后感(三):【共振书评周】《眩晕》真的会让人眩晕

  

拿到纯蓝色的小书《眩晕》,书不厚面不大质感很棒,仿佛漂泊于大洋之上,读完也更发现,尽管本书简洁到没有任何除了内容之外的东西,甚至没有作者的简介,但是原来只读内容也只是会眩晕的。

提起作者温弗里德·塞巴尔德,原先也并不是很熟悉,但是看完他的处女作《眩晕》,确实让人感到一阵眩晕,眩晕之后,也很难完全清醒。在1990年出版第一部小说《眩晕》之后,是1992年的《移民》、1995年的《土星之环》和2001年的《奥斯特利茨》,获得了柏林文学奖等诸多重要奖项,被称为“当代乔伊斯”,被视为“能够写出无法被写出的东西”的“英文世界为数不多的文学大师”。可惜的是,就在《奥斯特利茨》出版的同一年,塞巴尔德因车祸意外去世,自此世界上失去了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文学界只能是一片惊叹和惋惜。

上段引号里的各种称赞,已让他人无法再挤出一点溢美之词,书背的描述,“作旧日神话的一则脚注,循芜杂历史的一段线索,人在记忆的镜像里增殖,成为分裂症的一个基因片段”,也没有比这对内容更好的注解。《眩晕》里共有四篇,篇幅长短不一,风格难以概括,有时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流离于历史的故事之中,可以化身拿破仑征服欧洲的随行者;有时作为旁观者观看时间的流逝之隅,再回归故里感受童年记忆。在真实的历史片段里融入虚构的现实想法,段落与段落之间交织着似有似无的联系,在真实与虚妄之间来回跳跃。塞巴尔德的每一部小说都是这么与众不同,熔杂文、散文、纪实、随笔、回忆录、小说、游记于一炉,锻造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文学体裁,开创了一种全新的风格,也许是超前的降临,初读可能确实会感到一些复杂和凌乱,但是深入到不同的历史时期中,也许可以感受到这种杂糅文学的独特魅力。

塞巴尔德决心打破现实与虚构的界限,推翻虚构与非虚构的壁垒,引导小说的变革,在酝酿数十年之后,处女作《眩晕》就这样横空出世,看完《眩晕》,你是否会被击中,陷入眩晕呢?

  《眩晕》读后感(四):[共振书评周] 书写历史和想象的幽灵

  

在读过塞巴尔德处女作《眩晕》之后,倘若要我说出对它的感受,我必须在思索斟酌一番后才能抛出以下词句:它精微、庞杂,犹如一块规整完满的巨大晶体,时时闪耀着令人眩晕的光芒。

读塞巴尔德的小说总是要不得不提到他那打破了历史与虚构之间疆界挥洒自如的写法,以及作品中时时让人忆起伯恩哈德其人其作的大段长句,正如贝克特所说:“艺术家的责任就是表达他的全部的复杂的体验,不必理睬公众对于容易理解的懒惰要求。”这种独特的写作策略下意识地抵抗着我们这个速朽的时代读者的阅读惯性。借助于一种超然的叙述,对文学不设过多限制的探索实践让塞巴尔德在他的作品中创造了一个在文本中潜行的真正幽灵。

塞巴尔德的处女作《眩晕》分四个篇章:《贝尔,或爱之奇异事实》讲述原名亨利·贝尔的法国作家司汤达的人生经历;《海外》则以第一人称视角展现着“我”穿越意大利各地的旅行;《K.博士的里瓦浴疗之旅》叙述了卡夫卡在1913年这一年的旅途足迹;《归乡》一章,“我”踏上了重返故乡之路,探寻深藏在童年记忆深处的秘密。四篇的主人公都被可以粗略归结为一种“在路上”的角色,并且都是诸如作家、记者等具有敏锐纤细感受的知识分子式人物,在领略过目力所及的世态人情后,一种期许中的生理或精神上的“眩晕”时刻终于如约来临:

队伍在我面前走了好几个来回,好像它从来没有被遗忘过,而且和儿时一样,让我陷入了沉睡

又如:

“我的左边有一道真正令人眩晕的深渊。我走到路的边缘,意识到我从未俯看得如此深。

眩晕,一种指向迷狂的状态,到底是如何被作者以亡灵般的身形召唤而出呢?翻看“眩晕”时刻出现前的文句大抵就能知悉答案。在《海外》中,“我”在好友萨尔瓦托雷给“我”讲述了剧场天使降临的故事后走入广场久坐,从而看见了幼年观赏过的《阿依达》露天表演队伍,随后“我”陷入了沉睡;《归乡》中,我在翻阅一本出版于1913年、厚达1500多页、跨越10年的作品过程中进入了梦乡。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提炼出“眩晕”出现的必要条件——几次眩晕都源于身处现下的“我”撞见了承载了往昔时间记忆的载体,或者说,那个在历史与想象间恣意游弋投下暗影的幽灵。在塞巴尔德模糊现实与虚构的写作框架内,在真切与不确定的夹击下,角色的神经因此遭受暴烈的横扫从而坠入“出神”的深渊。

除此之外,这本《眩晕》中尤见塞巴尔德对年份“1913”和数字“2”有着独特的嗜好。对“1913”这个数字的偏好,恐怕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文学巨擘卡夫卡对塞巴尔德的至深影响。《K.博士的里瓦浴疗之旅》即记叙了向卡夫卡致敬的K.博士在1913年的遭际,《海外》中萨尔瓦托雷正在阅读的书的封面的数字“1912+1”、《归乡》中林管员的住屋前门刻着的年份“1913”,对这个数字的频繁提及在文中可见多处。数字“2”,从字面意思上即意味着一对,由此延伸出镜像、二重身的寓意,蕴含着对称带来的美感。这种对孪生式人物有时是浮笔带过的大量采写在《海外》中俯首即是,诸如“车子马上要出发时,上来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男孩,极其诡异的是,他与卡夫卡青少年时代的学生照片非常相像。似乎一个还不够,男孩还有个孪生兄弟”,以及《K.博士的里瓦浴疗之旅》中外貌极其相似有如孪生兄弟的诗人埃伦施泰因与K.博士的好友皮克,等等。《归乡》中写到,罗曼娜租赁的农场“与其他农场相比就像个玩具,而且总让我想起圣经中的挪亚方舟,因为里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成双成对”,可是,塞巴尔德的写作却并非像那艘足以抵御上古大洪灾的挪亚方舟那样能够给读者提供足够稳固坚实的安全感。相反,他并不热衷于展示读者习惯的那种激情热络、喷薄而出的说书人口吻,取而代之的则是有意营造的疏离淡漠的语气。在《眩晕》高度增殖的文本内部,人类社会的发展呈现出与可靠稳固相反轨迹的“熵增”式的无序混乱,对灾难的罗列铺陈预示着它们是在无纵深的二维平面展开永无止尽的轮回:

一五一一年,黑死病夺走了一百零五条人命。一五三〇年,一百栋房子被焚毁。一五六九年, 大火烧光了整个市场。一六〇五年,一百四十栋房子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一六三三年,村子被瑞典人烧毁。一六三五年,七百名居民死于瘟疫。一八〇六至一八一四年,十九名来自W的志愿军在解放战争中阵亡。一八一六至一八一七年,过度降雨导致大饥荒。一八七〇至一八七一年,村子的五名年轻人永远留在了战场。一八九三年四月十六日,市场在一场大火中化作灰烬。一九一四至一九八年,村子的六十八名年轻人为国捐躯。一九三九至一九四五年,我们有一百二十五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丧生。

不过,塞巴尔德对“镜像”的运用也并非仅止于章节内部,篇章与篇章之间同样构成类似的关系,例如第二章中“我”撞见“阿依达”与第三章中K.博士遇见阿依达、猎人格拉胡斯与猎人施拉克、重复出现的“路德维希”和身穿缀银扣深色外衣的男子等等,角色与角色之间的设置与行动都形成了奇妙的耦合关系,这在最大程度上暗示着所有篇章的主角都是源自于一个被称作“作者塞巴尔德”的幽灵般的分身。

在《海外》中,对照着本雅明笔下描述的巴黎,我们看到了塞巴尔德眼中的意大利。“我”在意大利的城市空间内部不无期许地展开了一场冒险式的漫游闲逛,古堡、荒楼、平原、老人院、酒馆在内的众多建筑被依次纳入眼帘,喧嚷的人群、驳杂的风景相互搅拌调和,共同拼贴出一幅介于灰蒙和明晰之间的意大利城市图景。但是,冒险并不总是令人愉悦的,“我”的心头反而不时会被蒙上一层难以消解的阴影:

街道的上方尽头伫立着一幢由空心砖与赫拉克利特牌预装板拼凑起来的荒楼。底层的窗户被用木板钉住。屋顶完全不见,代之以铁锈斑斑的支柱杂乱地刺向天空。此情此景,让我觉得仿佛目睹了一桩情节严重的罪行。

在“我”的视域下,这些组成城市外在形象的老旧建筑就像等待人们凭吊、尸骸遍布的战场遗迹,给人的不适感如此之强烈,以至于身处其中的人也因受到影响好似幽灵:

有的深弓着腰凑在盘子前,有的古怪地笔直坐着或斜靠在椅背上,但我注意到,他们毫无例外都是独自一人,如同一场沉默的集会,只有女侍者的影子穿梭其间。

塞巴尔德笔下的众多意大利城市有一种太过相像的怠惰,被诅咒似地反复强调“没有一个人影”,仿佛拓印复制自同一毫无生气可言的母本。而在这些勾连了过去与现在的残破建筑中,在这些被刻意拉伸抻长的城市空间里,无数幽灵般的面孔囿困于其中。

因此,当我们重新回看书名“眩晕”二字,体会到的绝不止于一种由黏稠密集的词句带来的目眩神迷,还包含了由那些幽灵式的人物和情境书写引发的痉挛震颤。从历史或虚构之记忆出发,塞巴尔德将其顺利桥接扩展成一个不易把握的共同体,“把相去甚远但似乎属于同一秩序的事件勾连起来”,引领着读者逐渐看见游走于幽冥地界的亡灵,最终迈入那道令人眩晕的深渊。也许不得不疑问,塞巴尔德写作此书之初就拒绝了部分读者的进入吗?在《海外》一章里,当“我”买到米兰地图时,“我发现装着这张地图的纸盒正面印着一幅迷宫图,背面却是对每一个知道自己经常误入歧途的人的应许,甚至祝福。”我想,当我们孤身闯入《眩晕》制造的表象迷宫却并不畏惧前行,所领受的正是塞巴尔德的写作暗中赐予我们的无上应许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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