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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细胞》读后感1000字

2022-04-14 03:33:1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狡猾的细胞》读后感1000字

  《狡猾的细胞》是一本由[美] 雅典娜·阿克蒂皮斯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6,页数:26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狡猾的细胞》读后感(一):癌症:避之不及又不得不提的事儿

  说起癌症,大多数人对此避之不及,仿佛不谈它,它就相较我们甚远。事实真是如此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其实,癌细胞是一种狡猾的细胞,癌症也是我们的一部分,从我们以多细胞生物的形式存在伊始,癌症就成了我们身体里的一部分。这也就意味着,在我们还未出生,从受精卵开始分裂之后,癌症就伴随我们左右。但现实中,有些人一生都未曾发病,这又是为何?当癌症不幸降临,将癌症视为敌人是不是就是最好的选择?

  美国作家雅典娜·阿克蒂皮斯在《狡猾的细胞》一书中为我们提供了看待和理解癌症的新视角,她从癌症的历史、当下与未来为我们娓娓道来,讲述了有关于癌症的前世今生。

  对于癌症如何产生,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却鲜有人思考。在多细胞生命从演化中出现之前,癌症并不存在。因为单细胞生物并没有能够容纳癌细胞增殖并最终侵入的生命有机体,但自从多细胞生物诞生,癌症也就随之诞生,从此人类便与癌症有了不可分割的命运。

  在多细胞生命体中,正常细胞以多种不同的形式协作,使生命体可以正常运转,但癌细胞可以不受控制的增殖,掠夺身体资源,甚至将身体组织变成专供癌细胞自身生存的理想之所。癌细胞之所以可以达成此目的,是因为机体的正常生长繁殖得益于体内的多细胞合作关系,若此细胞合作系统遭到破坏,细胞内DNA突变导致癌细胞产生,癌细胞 “利己”,但正常细胞仍然参与合作关系,这就使得正常细胞生产出来的资源被癌细胞利用,这种利用极具欺骗性。此观点在理查德·道金斯《自私的基因》一书中也有提及。人类细胞几十亿个,基因突变时常发生,甚至在人类行走于太阳下的数秒钟,都可以引起基因突变,如果按照这个理论,人类患癌的概率岂不是很高?

  癌细胞偶尔也会成功的逃过机体监控系统,成功欺骗机体为其繁殖后代,如此情形下,癌症就会出现。那么,癌症出现之后,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传统人类的观念中,癌症就是敌人,我们应该极尽可能的将其消除掉。这个想法无可厚非,然而事实上并非加大剂量的用药就会出现最好的效果。因为药物在杀死癌细胞的时候,同样也对正常细胞不可避免的造成损伤。如此以来,寻找合适的药物及其剂量最为关键,这便是书中提及的“适应性治疗”。这也就意味着,癌症的治疗并非一蹴而就的,而是长期的过程,所谓的“治愈”,也不是消灭的所有的癌细胞,而是寻找一条与癌症的“和解”之道。

  这便是《狡猾的细胞》一书所独有的崭新研究视角,书中一些内容我们颇为熟悉,但是这个视角却很是关键,它至少让我们从根源上了解了癌症的发生机制,也懂的在癌症出现时如何采取相应措施。只希望更多的人在阅读此书后,不要谈癌色变,可以更加深入和理性的看待癌症这个问题,毕竟作为人类的我们,此生都不可能与癌症撇清关系。

  《狡猾的细胞》读后感(二):身体:你的家族企业

  我们的身体是演化的斗兽场,我们的基因和细胞都在这里逐鹿中原,适者生存。

  这个概念非常激动人心,也非常可怕——因为它直接从细胞层面挑战了“我”的存在。

  在细胞层面,“我”这个人类个体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有数万亿个组成了“我”的单独的细胞。如果它们精诚合作、按照正常人类应有的操作手册各自完成自己的使命,那么“我”将继续存在并发挥功能。如果它们中的一些“鸡贼”地演化出了损“人”利己的生存方式、剥削和诱导其他身体部门的“同事”细胞来复制自己,而又成功躲过或是打败了其他“同事”细胞的监督和纠察,那么“我”就将面临大厦将倾的存在危机——“我”很可能会得到一张检查报告,上书大大的癌字。

  这个基本上可以认为是科学事实的理论让我们意识到“我”其实对细胞层面的演化几乎束手无策,就好像宋徽宗当年也努力想保住他的江山,可组成他江山的每一个人、以及北面的金国将领并不能如他所愿。在人类个体的层面,我们只能无奈地承认,“我”作为一个人类个体的利益往往并不和细胞的利益相一致。“我”希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可对细胞来说意味着24小时一周七天辛苦工作、并且一旦发现自己不能再承担一个正常细胞的功能时准时自杀——如果你是一个细胞,你愿意吗?

  如果你是一个细胞,你显然也想当个癌细胞——每天大吃大喝不干活,忙着长胖和生小孩(自我复制),并且鼓励隔壁工位的细胞跟你一样摸鱼和带薪干私活儿(转移),想尽办法建起自己的山头(比如把血管拉过来方便你大吃大喝)。虽然你可能也知道这么一来有损公司(身体)利益,如果这个公司(身体)就指着你的业务挣钱、那么公司离倒闭就不远了。但私心仍然会占上风,作为一个细胞你仍然会忍不住享受一个符合你自己利益的快乐人(细胞)生,而不是苦哈哈地0-24-7地工作。这个道理跟我们人类明明知道不能竭泽而渔,却还总是抢着竭泽而渔、捞光所有的鱼让别人无鱼可捞,是一样的。细胞也这么“想”——更准确地说,无意中演化成这样的狡猾的鸡贼细胞在竞争中获得了更大的优势,直到它们拖着整个身体一起死翘翘。

  回到“我”作为人类个体的角度,沿用上面的比喻,我们的身体就好像一个家大业大的家族企业,每个细胞都是企业员工。企业如果管理得好,那么自然是蒸蒸日上、井井有条,可是每个企业里总有那么几个鸡贼的搞事爱好者,它们摸鱼也就算了,往往还盗用公款、拉帮结派、逼走好好干活的业务骨干,直到企业里堆满了跟它们一样不干活儿还开天价工资的“国之硕鼠”。企业的内部检察机构当然会致力于铲除这帮硕鼠,然而这帮公司警察细胞也不免收受好处、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也被这帮家伙拉上船。于是有一天,硕鼠集合体之巨大已经严重影响了整个企业的运作,剩余的实干者再也拖不动这帮既得利益者,企业倒闭,资不抵债,业务停止运作。死亡证明上被敲上一个大大的“癌”字。

  这位老板,你身体里这么多细胞员工,一生中雇佣的员工亿亿万,总有那么几个鸡贼的。这也就是为什么100%无癌生活基本上不太可能实现。水至清则无鱼,作为老板,你能做的基本上只有祈祷你的员工们能勤恳工作、不要太狡猾,祈祷你公司纪委(免疫系统)认真抓硕鼠、并且别冤枉好人(细胞)。从这个角度说,你还不如家族企业的老总,你最多是个权力被架空的挂名董事长——否则你叫一声你的免疫系统,你看它答应吗?

  本书从细胞演化的角度重新解读了癌症,把人体微观化为细胞的演化斗兽场,而不是一个完整个体。这个思路跟我2017年读到过的《基因社会》很像,区别是这本书关注的是细胞层面,而《基因社会》则是从基因层面来解读人体内的演化。二者都延续了《自私的基因》提出的理论,并借用生物演化的框架来重新理解癌症的发展和治疗可能。这本书比《基因社会》更有趣一些,因为《基因社会》仅仅关注了人体,而本书不仅讨论了人的癌症,甚至还打破了物种的限制,从其他动物的癌症演化史中寻找更多关于癌症演化的线索。

  《狡猾的细胞》读后感(三):癌细胞在我们体内是如何演化的

  我们的身体组成了一个个广大的世界,癌细胞就在其中演化。我们习惯于将演化视为一个像冰川消长一样的缓慢过程:千万年来,遗传变异随机发生,有些给携带这些变异的生物个体带来优势,从而逐渐使整个群体发生改变,进而更好地适应它们所处的环境。由于我们经常把演化想成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所以很难用演化的思维来考虑我们体内的细胞。如果我们将演化看作一个本质上缓慢的过程,它又怎么能在我们人类个体的一生当中起作用并在癌细胞当中做出选择呢?答案就是,我们人体内演化的时间跨度完全不同于生物演化:癌细胞的代际时间(换句话说,是癌细胞传宗接代所花费的时间)非常短,通常约为一天,而且其种群规模以数十亿计,因此演化的速度可以非常快。实际上,癌细胞在一个人一生的时间里所发生的演化比整个人类的进化史还要丰富。

  但是,当我们死去,癌症的演化又将何去何从呢?如果癌细胞最终杀死了它们生活于其中的宿主,我们还能将这个过程称为“演化”吗?如果一个物种最终灭绝了,我们能说这个物种演化过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没有人会因为恐龙已然灭绝就认为它们的演化没有发生过,或者因为某个物种的演化进入死胡同就把它过往的演化历程都一笔勾销。

  就像演化当中的某些物种会灭绝一样,癌细胞群在我们体内的演化最终也会走到尽头。实际上,癌细胞作茧自缚,将自己拖入演化的死胡同当中,正是演化生物学中一种更为普遍的现象,这个现象被称为“演化自杀”。在演化自杀中,生物种群会演化出某些最终导致整个物种灭绝的特性,例如,高效消耗资源的特性会使得子孙后代一无所有,或者求偶性装饰过分夸张、华而不实,结果在面对捕食者时变得不堪一击,给整个种群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不过,癌细胞也不总是会跌入演化的死角。我在后文中会讲到,有时候癌细胞也可以转移到其他个体身上,得以在种群当中传播开来。目前人们已经在许多物种身上发现了可传染的癌症,包括家犬、袋獾和几种蛤类。在这些物种中,来自某个生物个体的癌细胞能够离开原始宿主,传播到新宿主身上,然后在新宿主体内生长,从而使癌细胞的存活时间比它所在的生物个体寿命更长,也使演化过程能在癌细胞身上作用更长的时间。然而,癌细胞的可传染性并非癌症演化的先决条件。绝大多数癌细胞会随其宿主死亡,而在死亡之神降临之前,癌症会一直像其他每个不断演化的种群一样,受到自然选择和基因漂移的影响。

  癌细胞要想通过自然选择实现演化,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与自然界当中任何演化的生物群体所要具有的条件相同:变异、遗传性和适应性差异。换句话说,细胞之间必须产生各不相同的变异,分裂时这些特性必须是可遗传的,并且这些变异会对细胞在其生存环境中的适应能力(即细胞的存活和增殖)产生影响。癌细胞符合这些条件吗?它们当然符合。癌细胞就是一群具有多种多样可遗传变异的细胞,这些变异会影响癌细胞的适应性。让我们来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些自然选择发生所需要的条件,以及癌细胞是如何满足这些条件的。

  一个条件是变异。每个人都起源于一个单细胞。我们中许多人都在课上学到,细胞分裂过程中会复制其DNA(脱氧核糖核酸),从而产生构成我们身体的数万亿个遗传信息相同的细胞。但这个表述并不是很准确。应该说组成我们身体的各个细胞的遗传信息几乎相同。它们都具有调控正常多细胞行为的 DNA,但是,每次细胞分裂的时候, DNA都需要复制,而其复制过程并不完美,每次都有可能发生错误,而我们的遗传“校对过程”有时候并不能发现并纠正这些错误。因此,由于遗传突变,我们身体内的细胞并不完全相同,这种现象被称为变异。

  这些细胞彼此之间的差异有多大?这些变异可能会超出你的想象。机体中的大多数细胞都具有独特的突变,这些突变是由 DNA复制错误或其他突变诱导因素(例如日晒损伤或者接触化学物质)引起的。除了遗传变异,细胞还具有表观遗传变异,指的是细胞与细胞之间在基因表达上的差异。在我们每个细胞中,都有一些DNA被“暴露”出来,其遗传信息能够被阅读并最终翻译成蛋白质,而其他 DNA则被“束缚”起来,只能保持沉默而不能制造蛋白质。这些表观遗传学上的差异也能造成细胞行为方式的差异,比如细胞迁移、消耗资源,以及向邻近细胞发出某种信号。我们体内的细胞在遗传和表观遗传两个层面上都有所不同,正是这些不同为体细胞演化提供了驱动力。

  第二个条件是遗传度,又称遗传力。遗传力指的是亲代与子代性状之间的相关性。如果没有遗传力的话,任何有助于父母生存和繁殖的性状都将无法传递给下一代。那么,细胞之间遗传和表观遗传上的差异是否可以遗传呢?当然可以。每次细胞分裂时,该细胞的DNA突变都会被复制并传递给其后代细胞。基因表达的差异也能够遗传,因为 DNA的表观遗传改变也可以在细胞分裂时复制并传递下去。了解这些过程后,我们可以把我们的身体想象成一棵巨大的细胞家族树,树干是第一个产生受精卵的细胞,每个树枝分杈都代表一次细胞分裂,在此过程中细胞的性状被遗传下去(见图 1.1)。就像父母可以将突变遗传给子女一样,突变也能够在细胞家谱树之中得到传承。

  第三个条件是适合度差异。适合度差异理论认为拥有某些特征的个体会比拥有其他特征的个体产生更多后代。我们体内的细胞产生的细胞后代数量是否有所不同?确实如此。从我们还在妈妈的子宫里的时候开始,我们身体的一些细胞就比其他细胞分裂得更快,某些组织里的细胞比其他组织里的细胞分裂得更活跃,并且相同组织内某些细胞也会比其他细胞分裂速度更快。很多这类差异是细胞之间正常的表观遗传差异(即基因表达差异)造成的,这些差异使我们能够发育成具有脚趾、耳朵、身体其他各个脏器以及部位的功能正常的多细胞生物体。细胞之间的表观遗传差异是我们正常发育所必需的,然而,它们也可能促使我们更易患上癌症。

  细胞增殖上的其他差异是由DNA序列中掌管细胞何时分裂的突变造成的。如果细胞获得了允许其分裂更多的基因突变,它们在后代细胞群体中的数量会剧增,其后代也会遗传它们过度分裂的特性。在细胞演化树当中,由过度分裂细胞组成的分杈会显得格外突出,拥有超多的子代细胞,而这些子代会继续分裂产生更多的子代细胞,以此类推(见图 1.1)。生存能力的差异也是造成繁殖差异的重要原因,生存能力更强的细胞自然会比相对更容易死亡的细胞留下更多的后代细胞。

  具备了自然选择的条件之后,适应能力(有助于生物个体生存或繁殖的特性)就会发生演化。对人类来讲,适应能力包括我们寻找食物、避免伤害和寻找配偶的能力。而对癌细胞来说,适应能力包括快速利用资源、躲避免疫系统的攻击,以及在体内迅速分裂增殖的能力。其中,细胞水平的某些适应能力与我们的生物体个体水平的适应能力正好相左——例如,当癌细胞在体内存活并大量繁殖时,它们的成功就会与生物个体的成功直接冲突。

  回到我们本章开头的问题——我们是否能够说癌症具有某种功能。我们已经看到,癌细胞唯一真正的功能就是满足自我:在体内复制自己,生存下去。癌症对它的宿主生物个体来讲,没有任何作用。而生物个体所具有的唯一与癌症相关的功能是抑制癌症。我们与癌症有关的适应能力就是要控制癌症,以免它对我们演化上的适应性造成伤害。

  ——摘自《狡猾的细胞》第一章

  《狡猾的细胞》读后感(四):从自私的基因到自私的细胞

  一切起源于一次不同寻常的相遇

  在单细胞生物占统治地位的20亿年里,世界上是没有癌症的。

  然后

  那个事件发生了:一个古菌和一个细菌的相遇

  这是马丁于1998年绘制的复合生命树,依据的是对整个基因组的比较。细菌、古菌和真核生物三个域的关系如图所示。真核生物的起源是嵌合式的,古菌宿主和细菌内共生体的基因混合,宿主最终演化成了形态复杂的真核细胞,内共生体最终演化成了线粒体。某一类真核生物后来又获取了第二种细菌内共生体,最终演化成了藻类和植物的叶绿体。

  随着多细胞生物的到来,我们的世界迎来了一位新成员:癌症。

  想要有效控制癌症,我们必须了解其背后在演化上和生态上的动力,而且,我们还必须改变我们思考癌症的方式,不再把癌症当成一个我们需要暂时面对且能够从容应对的挑战,而将其视为我们人类作为多细胞生物而拥有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们人类终将无法摆脱与癌症不可分割的命运。

  癌细胞在这场构成多细胞生命基础的最基本的游戏当中,极尽欺骗之能。

  我们与癌症在演化上的关系早就了今天的我们。而且,如果我们想要真正李姐什么是癌症,我们就必须要弄明白它是如何演化的,以及我们是如何与之一起演化的。

  我们之所以会身患癌症,是因为能在我们体内存活并迅速增至的细胞会留下更多的子代细胞。

  当某些细胞在不该存活和迅速增殖的时候偏偏存活了下来并迅速增殖,就会对生物体产生毁灭性的影响。

  我们可以把我们的身体想象成一棵巨大的细胞家族树,树干是第一个产生受精卵的细胞,每个树杈分支都代表一次细胞分裂。如果细胞获得了允许其分裂更多的基因突变,它们在后代细胞群体中的数量会剧增。

  我们已经看到,癌细胞唯一真正的功能就是满足自我:在体内复制自己,生存下去。癌症对它的宿主生物个体来讲,没有任何作用。而生物个体所具有的唯一与癌症相关的功能是抑制癌症。

  我们与癌症有关的适应能力就是要控制癌症,以免它对我们演化上的适应性造成伤害。

  在细胞水平上理解癌症是一条捷径,引导我们从更微观的角度——以基因为中心的视角来理解自然选择的演化过程。这种方法是演化生物学的基础,经由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一书得到了普及。同样,就癌细胞而言,自然选择会偏向于自私的细胞,以及为其同胞兄弟提供好处的癌细胞。本质上,癌症是多细胞合作中的骗子细胞。

  正常细胞生活在复杂但有条不紊的多细胞生物体内,对它们而言,癌细胞就像是一群从天而降的可怕室友,落入一个各方面井然有序的文明之中,并造成严重的破坏。

  作家雅各布·布罗根写到:“对于癌症,我们并没有有意地迎接它们进来,而是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与癌症签下了租房合同。”

  癌细胞就是骗子,它们破坏了使多细胞稽核厅成为可能的细胞社会规则。它们在演化中学会了一种剥削的行为模式,破坏多细胞的规则,牺牲整个身体而谋一己之私。

  将癌症视为细胞骗子有助于整合与这种疾病有关的不同观点。

  有效的多细胞合作基于细胞水平上的一些基本行为: 1、分裂不能失去控制 2、如果你威胁到了整个多细胞生物体的存在,你就需要自我毁灭 3、共享并运输资源 4、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5、保护体内环境

  一旦他们被破坏,身体离患癌症就不远了。多细胞生物已经演化了数百万年,得以预见癌症的演化,因此我们掌握了一些技巧来检测“骗子细胞”:细胞的内在机制、邻里层次的监控机制和系统性的免疫机制。

  细胞具有一些内在的机制来控制它们的行为,这些机制会监视细胞的内部状态,看它是否存在任何异常行为,这些异常行为可能表明细胞将对多细胞生物的完整性或生存能力构成威胁。这是一个复杂的信息处理系统,该系统可以让细胞讲这些异常行为作为输入信息,向该基因网络的其他部分输出并发送警报信号,告诉它们是否出现了问题。

  细胞会注意监视其邻居细胞的动态。这样的监视有助于保护邻居细胞不受隐藏在它们当中敌人的威胁,并确保它们的邻居细胞在多细胞生物体内正常行事。

  免疫系统会在人体的所有区域设置关卡,通过巡视异常的基因表达状态来间接监视细胞的不当行为,包括过度分裂增殖、过度消耗资源和不合适的细胞存在。

  在理想情况下,这三种癌症抑制系统会共同发挥作用,但由于基因突变,癌细胞能够演化,从而避开以上所有抑制系统。调控系统越复杂,发现系统漏洞并找到绕过规则的方法也就越容易。

  生物想要发育成功,需要在细胞控制和细胞自由之间取得平衡。如果控制过度,就会导致生产停滞和发育失败;如果自由过度,就会患上癌症。

  尽管在生物个体水平上,我们的功能已经演化齐全,但像我们这样的多细胞生物体在生物体水平上的合作并未得到完全优化。

  在我们内部——在细胞之间,甚至在细胞内部,冲突仍然存在,母本和父本基因表达之间的冲突亦是如此。

  我们在子宫内的生长发育并未为了让我们演化利益最大化而得到充分优化,它是我们父母双方为他们各自的演化利益而达成的一种动态妥协。

  胎盘在子宫壁着床就是人体需要耐受侵袭性和类癌行为的关键功能的一个例子。我们看到,其他类癌现象在许多能够增强体质的重要特征和细胞活动中也起着类似的重要作用:伤口愈合需要细胞快速增值、迁移,也需要召集血管来滋养和重建伤口周围的组织——这些都是我们在癌细胞中看到的特征。

  我们易患癌症的某些方面是我们为了能够正常发育、生存和繁殖而做出的权衡妥协。癌症是我们为了体型更大、更健康、更能生育的好处而在演化上付出的代价。

  癌症抑制与其他增强适应性的特征之间的权衡取舍会贯穿我们的一生。

  癌症治疗中最大的问题是耐药性。在治疗过程中,癌细胞会发生演化,对治疗不在敏感,治疗也就随之失去了效果。

  盖滕比和他的同事们提出了一种具有革命性的癌症治疗方案,其治疗目标不是根除肿瘤,而是着眼于肿瘤的长期控制。

  这种治疗方法旨在将肿瘤所带来的负担控制在可承受范围内,同事保持癌细胞对治疗的敏感性,让患者得以无限期地重复使用同一药物,并限制药物对环境(患者本人)的影响。

  此方法被称为适应性治疗。总的原则是,找到某个剂量,既能够保持肿瘤稳定,把它控制在可接受的大小,而同时又不会对患者造成太大的伤害。

  适应性疗法颠覆了癌症治疗的现有理论框架。把癌症从一种急性、致命的疾病转变为一种慢性、可控的疾病。对于那些传统治疗手段难以控制的晚期癌症,适应性疗法为高剂量疗法提供了一种替代方案。

  控制癌症最简单的策略是减缓癌细胞演化的速度,使它们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穿越适应度地形。降低突变率是一个方法,另一个方法是放慢细胞分裂速度,其他方法还包括降低肿瘤中癌细胞种群的规模,减少癌细胞之间适应度的差异等。

  从更宏观的角度,我们可以尝试通过塑造癌细胞的生态华宁,促使癌细胞朝着慢生命史策略的方向演化。

  未来癌症能够被治愈吗?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取决于我们如何定义“治愈”。治愈是否意味着彻底消灭病人肿瘤中的所有癌细胞及其后代细胞?还是说只要能够控制肿瘤不生长、不转移、不威胁患者的生命,就意味着癌症已经被治愈了?

  也许我们并不能消灭癌症,但是我们可以创造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们将癌症的治疗重新定义为对癌症的长期控制,并尽可能地把目光放在保护病人的生命和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上。

  这种未来就在我们能够抵达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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