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菜一汤
豌豆头
豌豆头,是要看时节的。
每次和它相遇,我都穿的很厚,它却很单薄。
一片低低的绿铺在黑色的泥土上,叶子圆,顶处有几缕绿丝,可爱,这便是豌豆头了。此时便会意识到:冬季。豌豆的叶子上有淡淡的一层白粉,是怕有太多的绿而匆匆添上去的吧。
在我看到豌豆头的那天中午或晚上,便能看到奶奶择好了一盆豌豆头,静静地待在水池旁。
见到我,“来吃我啊!”好,等着。
豌豆头通常清炒,不放其他菜。
洗净的豌豆头,顶上的几缕绿丝粘在一块,却傲视着已热了的油锅。铲子,先在油锅里走一遭,奶奶再拎起装着豌豆头的盆,一股脑的盖在锅里。“嗞——”又是这熟悉的声音。火舌舔在锅底,颤着,奶奶用铲子将豌豆头翻着身,站在厨房外的我已闻到了清香,甜香。
“哧”,奶奶在锅中浇上了一点点白酒,顿时,酒的味道也弥漫开,让人醉。
炒豌豆头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会发黄、变老,等豌豆头在锅中低下头,再翻炒几下,就出锅。夹一筷子,放入嘴中,咀嚼,味蕾上的“香之舞”。
摊烧饼
不像煎饼。
奶奶的“摊烧饼”:米粉按一定比例,加水加蛋,搅拌再均匀地摊在锅上,用铲子背抹开,等一面熟后,再用铲子把贴着贴锅的一面铲下,“啪”,在弄另一面。
就这样,米粉雨锅的相遇,造就了这一锅锅“摊烧饼”。夹起,撕下一块,用牙齿细细地感受米粉的细腻。
若一时吃不下,可先放冰箱里。第二天,挑一把韭菜,一起炒喽,爷爷常说这样下酒,滋味。
摊烧饼的火候要恰恰,即不太小,也不太大。
恰恰,才有了这么多的美香。
小菜汤
等锅中的水沸腾,扔下,一把小小的绿的就分开了。吃小菜汤犹如吃火锅。
夹起,吹吹,犹如吃了一把水,甘甜,爽口。
三菜一汤,我家的食事,奶奶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