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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的读后感10篇

2017-11-08 21:3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间客》的读后感10篇

  《间客》是一本由猫腻著作,起点中文网出版的730图书,本书定价:网络,页数:2009-4-27,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间客》读后感(一):酸但是非常不爽

因为《庆余年》所以对《间客》还是蛮期待的,然并卵的是,《间客》给我的感觉是一本特别特别酸,但是完全不爽的书
就像作者自己说的那样,整本书的桥段其实非常不新鲜,但是好在老瓶还是可以装点新酒的。应该说,整本书的故事结构和和叙事都是不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完之后,就是觉得非常不爽。想来想去,大约是跟作者三观不合吧~~~~所以这个很差的评价只针对我和作者完全不同的三观。
主角许乐,虽然作者一直强调他是个非常普通的小眼睛男人,但是因为有了主角光环之后,整本书里基本上所有的女性都对他抱有好感,不管是看起来年轻幼稚带有革命倾向最后成长为革命者的张小萌,还是国民少女简水儿,或者是温婉善良的大家闺秀南相美,还有头脑一流的女工程师商秋,以及认识许乐的时候只有五岁的西林小公主钟烟花。这些女性,首先都非常漂亮,然而对主角都特别特别主动,张小萌把初夜送给他,更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商秋为了他悔婚,南相美为了他不相亲不嫁人,钟烟花为了他跑去帝国流浪,好一出杰克苏大戏
书中另外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女子邹郁,由于是主角朋友女人,所以不好安排给他,不过也让他成了她儿子出生证上的爹。
而整个宇宙间武力值最最强大的女性——帝国公主怀草诗,被描写成为一个特别男性化,长相特别普通的女性——然后特别不负众望地成了许乐的姐姐,简直呵呵
相比起那种老婆小妾一大堆的种马,那种所有女人都爱我的杰克苏,这种样子的伪君子更让我讨厌,尤其是在处理感情问题上,如果说最开始的初恋注定凋零可以预料,国民少女因为身世关系对许乐特别不一样可以可以理解,商秋因为欣赏许乐的头脑和才华可以忍,南相美那种从来没有私下接触过其他男人的大家闺秀对许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也就算了,钟烟花这种典型的萝莉养成作者居然也可以当做特别美好的感情来写,简直呵呵好么
还有就是,商秋这样头脑一流的女性,靠着头脑可以立足于整个宇宙,却一定要把他描写成一个胸部特别特别大的美女,难道她如果没有那个胸部就不能吸引许乐了吗?
许乐在感情问题上,看起来优柔寡断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个,实际上来者不拒,他和张小萌不止一次发生关系,曾经抱着商秋过了一夜,不要说什么都没发生,他把手放人家胸部上一整个晚上,南相美那里明明知道不应该耽误人家但是从来没有明确拒绝过,跟简水儿结婚,但其实说到底,除了因为大叔的关系,除了简水儿是他12岁开始的性幻想对象之外,没看出来他哪里喜欢人家,最后结婚,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满足男人的虚荣心而已~~看,我娶了国民少女
作者说,许乐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主角,但其实在我看来许乐就是一个渣男~~~自以为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无视法律,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却不愿意承担责任,其实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跟李在道在本质上没啥区别。只不过李在道更喜欢阴谋诡计,许乐更崇尚个人暴力【其实是因为智商不够玩阴谋
然后说下施公子~~~施公子其实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类型,他是那种不管做什么都最优秀的人,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理想,果断成为了一个间谍,躲藏在黑暗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许乐曾经对张小萌说,他要的感情是那种不可以被其他事情牺牲的,所以他对张小萌抛弃他去追去所谓理想非常不理解,也不谅解【虽然后来他们还是上床了
但是当邹郁和施公子春风一度之后怀孕之后,他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要求邹郁必须留下那个孩子,凭什么呀?虽然作者一直说邹郁自己内心深处其实也想留下那个孩子,但是如果没有许乐的强硬表态,18岁的邹郁未必会有这种想法
施公子是个对感情特别不负责任的人,整本书贯彻始终,一部分是因为工作原因,一部分是个性使然,既然设定如此,我可以接受。
然而同样是为了理想牺牲一切,施公子死了之后,许乐可以不顾一起去报仇,张小萌却从此之后活在愧疚之中,甚至到了后半部分,她还要哀求许乐再跟她睡一晚
装逼可以,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在作者的描写中,联盟被七大家族控制着,所谓的民主和法律成为了上层社会玩弄的工具,帝国则是靠着铁血的统治和皇族偶尔的施舍维系着集权
无论是什么样的体制,都有其缺点,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在作者笔下,联盟的民众极易被煽动利用,帝国的民众麻木而无知。作者知道在军队中的个人崇拜非常可怕,但当许乐拥有这种崇拜的时候,却又好像理所当然,谁让人是主角呢?
所以最后,七组全体集合的时候,虽然看地人热血沸腾,但还是要问一句,许乐和他讨厌的杜少卿到底有啥区别?
所以说,整本书看完,觉得特别特别酸,但是一点都不爽,大约是因为我和作者的三观完全是反的吧~~~~

  《间客》读后感(二):宇宙洪荒

五一前一周离职,外加五一三天假,由于无法出远门,干脆一心宅在家看小说。看得头晕脑胀,但还是坚持看完了它,对于看这样的小说,我总有怀着一种莫名的执着
猫腻的书,貌似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多喜欢这位作者的,他的书很容易就能与其他作者区分开来:阴谋、策略、爱情、主角、配角、历史、思考......都自有一种文采风度在里面,这算是他的优点,但在某些时候也有一些局限。
间客。
应该算科幻和玄幻的结合体,里面最喜欢的角色是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的施公子。虽然许乐也很可爱,但他不够帅,作为YY小说,我不是一贯看脸,但当旗鼓相当需要取舍的时候,我还是会发挥一下想象的作用,为颜加分的。作为一个游戏人生但又愿意将理想付诸于实践,出生平民但又历经荣华,放浪不羁又执着爱情......的奇葩,他的人生还是蛮有意思的。而且比起许乐,他似乎才是真正的间客,是孤身一人,敢于挑战全宇宙的强人。
其实之所以喜欢施公子,还因为他是一众主要角色里挂得比较早的一个,到他死的时候还颇有未尽之意,但往后继续看,就觉得太拖沓了。其实还多喜欢邰公子的,但后面的情节发展,显然没有着力刻画他,形象塑造弱了些。
我看科幻比较少,只有阿西莫夫的《银河帝国》和刘欣慈的《三体》,相比较,最喜欢的还是银河帝国,虽然他因为时代的限制,略显粗糙,但粗糙得大气磅礴
貌似偏题了。
那就这样吧。

  《间客》读后感(三):杂-间客

心情乱的天昏地暗,也看的天昏地暗,陪我走过一段两段故事。走在机甲江湖,聊以慰藉,也借以除却红尘乱事。

我曾有去想去百度搜索机甲内部结构图,看看许乐手中出来的小白花,李疯子的斩喜,帝国公主的桃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已经构建出自己的联邦世界,帝国世界,许乐,施公子,邹郁,简水儿,商秋…

一段东林少年,梨花大学最美好的时候,再是四散天涯,果壳研发机甲,刺杀麦德林走向第一次高潮。

再出来已是联邦英雄,有了自己的七组。过五关斩六将,直至虎啸山林,老虎归山,为老虎报仇,被俘帝国。老虎托孤,看哭。

帝国出逃归故里,心心念念的故里却并不是那么完美,最祥和的时光在帝国隐姓埋名的半年。为追求心中的正义,联邦英雄却一夜间成为联邦叛徒,最信赖的帕布尔总统却是最后的黑幕。自己一生所托的联邦,抛弃自己。何去何从,四下茫然。

施公子举杯,向着对面那女子,微微一笑,那个他,倾城~枪响~英雄不许见白头,施公子死在了意气风发结局里,美人在怀。

垃圾不会自己走向垃圾堆,所以他们或死在路上,或去的路上。

不如在此而止,如择天记的结尾一样,没什么感觉。仅仅结尾,做了个交代。

  《间客》读后感(四):情不知所起——记邹郁与施清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间客中的男女情一直被诟病,然而我却被邹郁和施清海的这段几乎是留白的感情打动了。是的,我觉得他们是相爱的。许乐之于邹郁是朋友,知己,家人。这种亲情不可割舍,然而他们并不是同一类人,注定了他们不会相爱。而邹郁和施清海却是天生一对,他们两个骨子里十分相似,叛逆放肆执拗,热爱行走于刀尖的刺激 。他们的内心一样的清贵,一样的骄傲,并且从不妥协。这也决定了这段情最终还是来不及。
这段隐藏在只言片语中的感情,在腥风血雨的政治博弈中如一段轻烟那么飘忽而琢磨不定。然而,当一切尘埃落定,最后的最后,邹郁在施清海的墓前放下鬓边的那朵红花,当钟烟花有意无意间说起“我终于知道他最喜欢的是谁了”, 这段情才蓦然清晰。它如暗香般不知所起,然而慢慢的缭绕,渐渐的深入,直到渗入肺腑。
那么到底这段情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施公子和邹小姐一生只有寥寥数个交集。然而,每一次都铭心刻骨。施清海是以一种放肆流氓的方式闯进邹郁的生命的。第一次相遇,在酒吧门口,装醉的施公子几个耳光狠狠的挫了一把冷酷高贵的邹家小姐的锐气。那时候,邹郁对于这个无法无天的疯癫的花花公子自然是没有爱的,只有带着羞辱愤怒。第二次,在双月舞会上,那个令人厌恶的施公子再次狠狠的把她从梦想的云端直接拉到了泥地里。这时候,她对他是咬牙切齿痛入骨髓的恨。
然而,人心就是这样奇妙,爱与恨的界限往往只在一线间。恨到了极处有时会生出纠缠来。邹郁17岁前人生的所有意义就是成为邰家的媳妇儿,而这个追求十几年的目标蓦然失落后,那种极度的挫败感,失落感,茫然感,盖过了她心里对施清海的恨。也许,从来她恨的就不是施清海,她恨的是她作为世家小姐压抑束缚的人生困境。这种压抑的愤恨需要发泄,而直接造成她困境的那个人成了发泄口。而处于人生转折道口的施清海也恰恰需要这种发泄,于是, 他们挣扎着不知怎么的就拥抱了彼此,纠缠在玫瑰河畔的雪泥里......
一夜云雨。那一夜,是他们两个无措的人彼此报复似的慰籍。
隔天清晨,一直冷傲的邹郁在施清海的小公寓里哭得惊天动地。那时候,她的心里也还没有爱,有的是茫然和自暴自弃的对自己的恨。然而,这却是这个用冷酷将自己重重包裹的刺猬一样的少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柔软的胸腹。这个“外人” 从此在她的生命中扎根。更真实的是,一个小生命开始在她腹中扎根,发芽……这个小生命就像是那个生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的男人一样,以一种执拗蛮横的方式闯进了她的身体她的生命,留下再也不能磨灭的印记。
后来,她决绝的留下了这个孩子。这里,许乐固然有推动作用,然而,如果不是她真正想要的,没有人可以胁迫她。她想要这个孩子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母爱,她心中对施清海复杂莫名的情感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割舍,对于那一夜,她是无悔的。这样的感情有点像纪晓芙对杨逍,是爱是恨原本就难以说得清。
当邹郁洗尽铅华开始安静的做一位母亲的时候,她对施清海的情才真正开始生出来。她一遍一遍要许乐说施清海的事儿,他的身世他的经历他的抱负。从许乐的枯燥无味的叙述中,她开始了解他,想像他……原来他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他原来是这样的。在那些百无聊赖的待产的日子里,她偷偷的一遍一遍的描画施清海的形象,她想得甚至有些委屈了: 我这样的想他,而他却一无所知。骄傲如邹郁,她鄙视自己的这些少女的柔肠百结的心思。于是,孩子生下来,她冷冷的宣称,这个孩子是我的,与任何人无关。
这一切的确与施清海无关。这时候行走于黑暗里的施清海对这个孩子还一无所知。虽然漂亮些,清贵些,邹郁也只是他众多女友中的一个,一个过客而已。直到那天……刺杀完麦德林,浑身浴血的他和许乐以为就要死了,靠坐在血泊中,许乐第一次告诉他,邹郁给你生了个儿子。就是在那瞬间,他突然有了生的意志,是的他还不能死,他居然有个儿子,他要活着去见自己的儿子,还有……他儿子的妈妈。于是,在重重包围的联邦军队前,他施施然举起了双手,他投降了,他要活下去。
然后便是漫长的牢狱生涯,在关禁闭的无尽黑暗里,许乐有“老东西”,而施清海是怎么熬过来的呢?他没有对许乐说。然而,我想他是在黑暗中靠一点点想像他没有见过面的儿子,靠一点点回忆描画他儿子的妈妈那个红衣女生过来的吧?因为,出狱后他迫不及待要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邹郁。在最黑暗的日子里,那个冷冽明艳的女生和她决然为他生下的儿子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光亮。她不再是他桃花朵朵中随意的一朵了,她已是特别的存在,潇洒的施公子唯一的牵挂
然而,这场施清海期待许久的会面,邹郁只给了他一个小时。后来,面对施清海死缠烂打百般追求,她都横眉冷对断然拒绝。见面必吵架,通信必斗嘴,比冤家还冤家。就算他们的通信越来越长,她的语气越来越温柔,她始终不曾松口答应和他开始。骄傲如邹郁,她想告诉他,她和他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就算他是她儿子的父亲,但是她才不需要他,她才没有等他,她才没有喜欢他……因为她才不要这么便宜了这个花花公子,因为像许乐说的,“她真要动了情,可就是个死心眼”。所以,当然要好好晾晾他,她还“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他喜欢穿什么衣服……不知道他的鞋码,也不知道他的生日……”因为一辈子还有那么长,因为他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可以互相试探暧昧亏欠纠缠……
再后来,他们相遇在议会大厦。施清海一身笔挺的戎装,轻轻挑起他艳紫色的唇,隔着整个宴会厅,遥遥向邹郁举杯。看到他,邹郁只是微微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会想到,他来这里是给他的人生一个如此盛大壮丽的落幕。当施清海端起他的枪冲向副总统的时候,邹郁在想什么?遥遥看着在一片混乱厮杀血光中的那个身影,邹郁的心里曾经历了什么,是震惊,痛心,担忧……还是骄傲?是的,骄傲。只有她的这个“流氓”,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了不起的事啊!
最后,在成百上千的军警前,施清海搂着邹郁走出了议会大厦。 这是他们最后的时光。 从议会大厦到宪章广场那短短几分钟的路是他们唯一像情侣一般紧紧依偎着走过的路。邹郁后来说, “我和他只有在宪章广场上一起过”。之前都不曾真正的像恋人那样在一起,除了这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在宪章广场上,施清海靠着他的女人,看着阳光下她柔软透明的耳垂,心满意足的在一片阳光灿烂中睡去。而邹郁终于浑身颤抖着唯一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泪如雨下……然而,她却没有像所有失去恋人的女人那样回头看他抱他亲他,她堪堪哭完,然后一步步背对着他走开……一次也没有回头。因为一回头,她会失去所有走下去的勇气。
当邹郁批着毯子,坐在救护车上漠然的看着施清海别的女人为他痛哭,她心里涌起的自嘲却是对这段感情真正的认定。这一段猫腻说是他全书写得最好的部分。我深以为然。
施清海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女人生命中的惊鸿一瞥。一见公子误终身,如是。邹郁一直骄傲的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她才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沦陷,她一直拒绝成为施清海情人“之一”。然而,这一刻,她自嘲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叫邹郁,他孩子的母亲,以上。” 以上皆同。他,早已烙印在她们还有她的生命里,注定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将用此生所剩的岁月来回忆与他短暂的相逢。
最后的最后,邹郁说,“当时和他在广场上走的那截路真的不长,可惜的是,我明明知道他想要听我说些什么,我却因为奢望能够把那条路拉的再长些而始终没有说。” 我想邹郁想说却终于没有说的是:
“喂,施清海你这个流氓,我爱上你了,你知道吗?”
是的,施清海来不及知道,而邹郁也并不知道,或不敢相信她对施清海意味着什么。直到很久以后,钟烟花一语点破。自从施清海从监狱中出来,处处留情的他再没有真正招惹过任何一个别的女人。他爱上了这个冷傲的却敢决然为他生儿子的女人,爱她冷冽清丽的外表和温暖精彩的内心。他和她一样,如果动了真情,就是死心眼儿。他去警卫重重的西山大院外为她弹琴高歌,他喝醉了在小酒馆一遍遍唱“我的姑娘”,他潜进邹大部长的家直接去求婚……他风流多情,有一万种浪漫至死的手段追求女生。然而,对上邹郁,他就只有最蠢笨最拙劣的了。因为他曾经说过,“只有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男人才会变得愚蠢笨拙,才会在自己友人面前用这种愚蠢的雄性动物发情语言掩饰自己已经动情的言情的心。”
决定赴死前,施清海给每个与他有过一段情的女人打电话,唯独没有打给邹郁。他把后事一切都安排好了,把自己一生的积蓄留给了邹郁的儿子,叮嘱许乐好好照顾邹郁,却没有勇气向邹郁道个别。洒脱如施公子,对于这个他唯一牵挂的女人,他没法洒脱,他从来笨拙,他无从道别。 这段情根本还没有开始,他又如何能结束?即使,情根早已深种……他爱她,他等着她答应他,他知道她终将答应他……直到一切都来不及。
虽然邹郁和施清海这段情几乎全是留白,但是我觉得这是猫腻写得最隽永的一段感情。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婉转缠绵锥心刺骨,然而,蓦然已是一生。
这段情,就像绽放在邹郁鬓边的那朵红花,恣意明丽,简单凛冽。

  《间客》读后感(五):西林有虎

关于这本书,其实对于主人公许乐并没有太多的喜欢,一个拥有超凡际遇,自带主角光环的人自然可以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今天,我只想聊聊西林司令钟瘦虎——独立三边静,轻生一剑知的联邦长城。
        西林作为联邦与帝国作战的第一线,原本可以将敌人拒之于国门之外,却因为元帅李匹夫为了保持部队狼性对帝国远征军围而不剿的轮战政策,饱受战火摧残一个世纪之久。兵何在,膏锋锷;民何在,填沟壑。数代离乱人,不如一时太平犬。
        作为独对血与火的前线总司令,往前十年是李匹夫深入敌境刺杀帝国皇帝的盛世余晖,往后十年是联邦与帝国大和解的灿烂朝霞。他和他身旁的战友,是西林十余年凄寒的守夜人,生生扛起联邦抗战的大旗。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钟瘦虎最终因为联邦自己人的背叛葬身在帝国人手中,临死之前,他搂住自己妻子,一声长笑,仍欲作最后一搏。面红为血勇,面青为气勇,面白为骨勇,面色不变方为神勇,只是万夫莫当的西林瘦虎在帝国人强烈的忌惮之下,最终未寻得虎啸山林的机会,在敌方的战舰主炮下绽放成浩瀚宇宙中一朵寂寞的烟花。顾盼鞍沾同袍血,辗转马踏妃子愁。活着心头有血,死时手里有刀,才是军魂!
        科幻的最大意义就在于能够把人放入最极端的环境下来拷问人性。故事的最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念念不忘那些生于斯死于斯的西林军人。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麦克阿瑟说:“老兵不死,只是渐渐消失。”

  《间客》读后感(六):主角就是一个虚伪的人,根本就是道德婊。

感觉主角太虚伪,明明是利己主义却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别人,作者把主角写的太正面。拿许乐杀朴林镐这个例子来说,虽然是误杀,但在面对他的父母弱妹时,他却没有一丝愧疚。再来看看在许乐进行机甲陪训时,朴林镐的两个战友想要折断许乐的臂膀为他报仇,许乐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废了,请注意是废了,也就是终身残疾,既然许乐拥有绝对的实力,根本不会受伤,那痛打一顿让他们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也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有必要废掉那么狠吗,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内情,把许乐当成了一个有背景杀无辜人仍可以逍遥法外的主了。弱的就原谅,强的就妥协,难道这就是作者所说的东林石头。结果对你不公就是对道德不公,但是许乐哪个所谓的朋友没有做对别人不公的事情,也没有看到许乐去批判制裁他们,自利就是自利,装什么道德婊。我感觉许乐只不过是个虚伪的人,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本质没什么区别

  《间客》读后感(七):道德天平的两端:边訫与康德——新体系之奠基【转自沧海翎】

第一眼看到间客,映入眼帘的就是康德的名言:
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这句写在康德墓志铭上的话,放在前言介绍里。
那么灿烂星空下,我们的道德准则是什么?如何定义它,如何信守它?我们做事的原则是什么?当我们处于道德的两难境地的时候,该怎么办?理性与感性如何取舍?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我们。
当总统帕布尔为了联邦举起改革大旗的时候,他的道德准则是什么?当他决定为了联邦牺牲老虎的时候,他的道德准则又是什么?
同样,当李匹夫为了联邦,单枪匹马,千里单骑袭杀帝国皇帝,他的道德准则是什么?而为了联邦,杀了自己的老师,他的道德准则又是什么?再后来,为了消灭帝国远征军,而把简水儿作为诱饵时,他内心又作出了怎样的决定?
最后,许乐内心的道德准则是什么?刺杀麦德林,袭杀卡顿郡王,与张小萌的分分合合,后来与自己亲姐战场上的敌对到图书馆中的倾谈。他内心的道德准则在哪方?
愤怒,悲伤,感动,宽容,背叛,忠诚,友情,爱情,每个人的内心充斥着不同的情绪,情绪爆发出来,以各种行为影响着自己,影响着这个世界。在行为的背后,在情绪的深层,有着道德的影子在默默浮现。
不同的行为之后,道德的天平在慢慢摇摆,或左或右。为每个人下了批注,为每个行为刻下印痕。
而在道德天平的两端,有着两位哲人,边訫和康德。他们默默注视,看着人们或近或远,看着人们或笑或哭,看着人们争论,看着人们迷茫。
边訫在左,他说:星空下的道德准则,就是去追求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让幸福最多,痛苦最少。让幸福大于痛楚。
康德在右,他说:星空下的道德准则,不是看最后追求的结果,高尚的意志之所以高尚,
是因其自身而高尚。即使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一无所成,它依然因其自身而闪耀光芒。
你站在天平中间,向左看,向右看。迷茫了,都很有道理,说的都很有力量,散发着理性的光辉。
边訫说的很对,因为人生就是充满了幸福与痛苦,包括家庭,城市,乃至人类社会。幸福和痛苦就是这么两元对立。我们要做的当然是让幸福更多,痛苦越少。道德应当给人幸福感,减少痛苦,不是么?
康德也说的很对,道德是因其自身而高尚,就如当某人看到有人落水,飞身跳水去救。最终却双双逝去。本来是一个家庭的痛苦,变成了两个家庭的痛苦。痛苦增大,幸福变小。但,这样英勇的行为难道不是道德高尚的么?!
于是你开始挣扎,开始揪着头发,我该怎么做!
你看向了帕布尔。
帕布尔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没有犹豫。帕布尔为了联邦的未来,为了消灭七大家畸形的存在,为了变革,团结了他的伙伴,他知道前途很艰难,会遇到各种各样现实的苦难,精神上也会经受种种磨炼。他甚至知道,史书上会怎么写他,他却依然义无反顾。刺邰之源,杀钟烟花,擒老虎。他默然,却坚定。因为他追求的是整个联邦的新生,为的是整个联邦的幸福。为了整个肌体的健康,必须要牺牲局部。就如生癌,要把癌变区挖却一样。
为了幸福最大化,这就是帕布尔的道德准则。
你看向了李匹夫。
李匹夫舍却自身,忘我追击,就为了刺杀帝国皇帝,揽狂澜之即倒,扶大厦之将倾。以小我成就大我。面对曾经的恩师,曾经教导过自己,指点过自己的大师范,李匹夫毫不犹豫,为了联邦的未来,一脚踩了上去。在5460星球,为了剿灭残余的帝国远征军,他以自己的侄女为诱饵,摆下了阵势,吸引帝国军的疯狂进攻,一举成功。
为了联邦,李匹夫做了很多事。他望向康德,双脚则坚定站在了边訫这边。
为了幸福最大化,这亦是李匹夫的道德准则。
你最后看向了许乐。
许乐在寒风中,在铁塔上和张小萌分手,张小萌为了青龙山那些鲜活的生命,放弃了情感。然而许乐觉得无论如何,牺牲情感的信仰是恶心的。在S2星球上,在和平基金会大楼里,许乐不顾邰夫人需要的大局,执着沉默的用笔刺进了麦德林的脖颈,为了临海那些逝去的人们,为了那些孩子,也为了张小萌。在晚蝎星云中域空间通道,他并没多做选择,毅然而然的冲入了通道入口,为了老虎的那一缕英魂,虽千万人,吾往矣!最终也因为老虎,走上了和帕布尔对立之路,被联邦抛弃,被民众抛弃。由英雄坠落,只剩下,那指间那三七烟依然。
于是许乐在这波澜壮阔的大时代里,露着白牙,眯眼傻笑,披着莫名的光辉,一步一步地迈向了康德。
许乐仰着头,咧嘴道:“我不是道德家,我维护的,并不是什么道德正义这些东西,而是我自认为正确的事。只不过相对于那边,我还是坐这比较舒服点。”说完,他坐着,靠着康德那高耸的雕像,一如联邦的那一年,施公子靠着宪章广场的雕塑,面朝民众,春暖花开。
康德皱着眉头,看着。默然无语。
间客里每人都有着自己的选择,有着自己的道德准则。但是你眉头更紧了,难道他们都是道德的?都是道德的使者?这怎么可能?!一件事情的对立面怎么可能都是散发着善的光芒?
“当然不是。”一个声音从道德天平的天空上而挥洒而下。
你仰首而望,一位老人从天而降。大把的胡须挂满了大半张脸,身上的衣饰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您是哪位啊?你很好奇。
老人淡淡笑道:“我追随母亲的脚步,我是个精神上的助产士,帮助别人产生他们自己的思想。”
你更加好奇。您是哪位?
老人赤脚盘坐于地,说道:“我有个弟子,你或许比较熟悉,他叫柏拉图。”
柏拉图?!弟子?!老师?!苏格拉底!!
你激动了!好人终是有好报的!的确很激动,因为你心中的迷惑需要解答。
“我可以为你解答。”苏格拉底苍老的声音响彻天地。
你迫不及待的问道,帕布尔难道是道德的么?那为什么他的行径让我感到卑劣无耻呢?总之就是让我不爽呢?
“帕布尔想改变联邦,将七大家拉下马,为普通民众谋求更大利益,这对不对?”苏格拉底问。
你眨巴眨眼,这应该…..不错啊。
“帕布尔把情报透露给帝国,让钟瘦虎中年而亡,这对不对?”苏格拉底又问。
你瞪大眼,这当然不对,老虎死的多憋屈啊!
“那帕布尔为了前面正确崇高的理由,做了后面错误卑劣的事,这对不对?”苏格拉底再问。
我….我他嘀嘀的,我哪知道!
苏格拉底伸出根指头,就如老树皮一样苍老。“记住,你的行动,要把你自己人身中的人性,和其他人身中的人性,在任何时候都同样看作是目的,永远不能只看作是手段。”
“就如帕布尔,他一杀邰之源,二杀钟烟花,三杀钟老虎,都是把人作为他实现其理想的手段,这是不被允许的。人是有尊严的,每个人,他是过着个体生活的个体生命,值得尊重。
人,实则一切有理性者,所以存在,是由于自身是个目的,而并不是只供这个或那个意志利用的工具!”
“明白了么,人,并不是工具!”
你沉思了半晌,似乎有那么点明白。也就是说帕布尔有理想没错,但在实现这个理想过程中,把人当工具就错了。
恩……你又细细琢磨,觉得这个道理有点对,但又有点似是而非。然后经过缜密思考,发觉了矛盾所在。
苏老爷子,不对啊。人要实现理想,实现目标,怎么可能不通过别人来实现?就好比你家雅典城,为了打倒外在势力,不就整天让你们的子民东征西跑么?这不就是在利用他们吗?他们作为先锋,拼死拼活得,这又怎么解释?
“女神在上,”苏格拉底散发出了老神棍的气息,“你仍然没有明白我刚刚说得话。”
苏格拉底在天平中间靠右的位置坐了下来,徐徐道:“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与人和工具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这么说,你应该更加明白点。人和人之间当是平等的,当是互相尊重的。但工具则不然,有用则存,无用则弃。你觉得雅典和神灵会抛弃她的子民么?显然不会!”
“这和帕布尔的行径截然不同。何况帕布尔不止把人,这种理性存在当成了工具,而且他还践踏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竖起了耳朵,这应该是重点。
“生命权!”另一个声音隆隆响起。你转过头,以为是这边,发觉不对,却是那边!
说话的是康德。苏格拉底看着他,莫名的微笑。
康德朗声对着你说道:“星空下,人拥有着三种天赋权利,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这三种基本权利是任何政府,即使是民选政府也不能剥夺!”
“这些权利不是由政府或法律赋予!这些权利是在政权出现前就拥有的自然权利。它是每个自然人与生俱来,与生俱有!。在通过法律定义并保护这些权利前,这些权利已经亘古存在!。”
康德的声音在星空下激荡,隆隆作响:“帕布尔践踏了人最珍贵的权利,突破了道德准则,这种手段侵犯了人自身的尊严!违反了绝对律令!”
你浑身激动,兴奋的不能自己,脑海不停的回荡着雄厚的声音:“位我上者,灿烂星空;位我心者,道德律令。”
“位我上者,灿烂星空;位我心者,道德律令!!”
康德的声音直上云霄,气势直逼天平那端的边訫。你身心震撼,道德天平终于要失衡了么?终于有结果了么?
职业:无职业
道德天平另一端,边訫嘴角露出了一丝隐晦的笑意,微微摇头,开口道:“生命权是人最基本的权利。我相信这点。老虎的死说明了这点,许乐的愤怒也证明了这点。”
边訫缓缓道:“您比我年长,是长辈,我不便多说什么。我只举些许例子,让下面这小家伙也听听。小家伙因间客而来,我就举间客的例子。李匹夫杀入敌阵,以一人性命换取联邦的胜利,小家伙你觉得如何?他如失去生命权,你觉得这是践踏了道德么?!
或许李匹夫的身份让你困惑。那么换一个场景。”
“举个很普通的例子。”
“战场上,联邦和帝国互相厮杀。帝国狼牙机甲群在不断的冲击,一个联邦少校指挥着手下的战士顶在防线上,他命令战士们死也要顶住!顶住可以为联邦主力赢得时间,赢得整个战役的胜利。”
“当然毋庸置疑,战士们继续在这条脆弱的防线上呆着肯定是回归死神的怀抱。也就是说,为了整个局面的大利益,为了这场战役的胜利,就必须要牺牲这条防线上的士兵们。这些士兵必死无疑。”
“这样的场面,应该说是司空见惯,不以为奇。”
“但是深入思考下,请问,这样做是不是侵犯了这些士兵不可剥夺的生命权?他们的天赋人权在哪里?他们身后一样有家人有亲人,就如老虎身后有烟花,有许乐。”
“为了大局,就这样牺牲局部,为了胜利,就这样剥夺这样小群人的生命权。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这样做,和帕布尔,李在道他们为了联邦,为了大局,放弃老虎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边訫质问:“有什么区别?!”
边訫又问:“那为什么前者的行为让你们感到感动,感到热血?七组的记录片让你们沸腾?相对的,为什么后者的举动让你们感到卑劣,感到冷血?让许乐一怒冲冠?”
边訫再问:“都是以大局为重,都是以剥夺少数人生命权为结局。动机一样,结局一样。但给你们的感受却截然相反,这之间的道德准则到底在哪里?!”
你彻底愣住了。这该怎么解释?!道理在何方?!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此时公道在哪?
啊!你觉得你要疯掉了!
你以为你懂了,但逻辑推理的结果却让你崩溃。原来你还是不懂。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你觉得就和老东西一样,陷入了程序逻辑冲突,既然老东西都能分裂,你开始怀疑自己也要分裂了。
边訫和蔼的看着你,说:“你开始悟了。”
我没悟!我他嘀嘀的快疯了!
边訫又一笑,你觉的此时的他很像狼外婆。
边訫道:“我们把例子再简化,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十个人的生存,你愿意么?”
边訫再道:“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一百人的生存,你愿意么?
边訫又道:“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一千人,上万人,乃至上亿人,你愿意么?!!”
你愿意么???!!!!!边訫的话盖天铺地,震动星空!
星空下不停回荡着四个字:“你愿意么?!”就如问道,就如问心。
你愣住了,你感到心被劈开了道裂缝。你跌落地上,面色苍白,斗大汗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你扪心自问,你愿意么?
你很痛苦,你想起了写《时代三部曲》那家伙的一句话: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你很愤怒,因为你无法回应边訫的质问。
我愿意么?我愿意么?你不停地问自己。
……
……
……
……
你慢慢回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那些英雄们是怎么做的?为了拯救地球,为了拯救世界,英雄们毫不犹豫的英勇献身。小朋友们都看看津津有味。
如果让小朋友们来回答这个问题,恐怕都不需要考虑就会脱口而出。
你终于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回应。是…的……我……愿意……
那为什么,为什么于我这么艰难?
你再度迷茫,你想起了曾经哲学老师对你说过的话:学哲学的一个后果就是,把你熟悉的生活变得不再熟悉。让你周围的世界变得陌生,变得疏远。当我们学习哲学,而且用其来思考的时候,我们将变得更难以下判断。
你现在终于确定了这点。你确定你到了悟道的第二层境界。第一层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层则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你很确定,因为现在的确是看啥啥不对,想啥啥碰头。
幸好,你身边还有个老爷子。苏格拉底老爷子拍了拍你肩膀,道:“小伙子,这是人生的阶段,有苦恼很正常,这种感觉其实和失恋一样。想想你失恋后是什么感觉?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是不是?”
你点点头。
“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变,变的是你自己。”
这句话,你听了很耳熟。风没有动,动的是心?
“我心中的迷惑需要解答。”你很认真的说,从未如此认真。因为现在的你觉得很不爽,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
“坐。”苏格拉底道。于是你坐下,和苏格拉底面对面,这一刻,你有了自己是年轻柏拉图的感觉。
苏格拉底和蔼的望着你,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母亲是助产士。”
你又点点头。
“我的母亲帮助别人生下新的生命,我一直以来都是追随着她。只不过我在精神上帮助别人。而在这种过程中,别人也在帮助我。”
“我知道你的困惑在哪,这样吧,让我们直指问题的中心,首先让我们翻开讲义。”苏格拉底双手一翻,不知从哪掏出了本《间客》,扔给了你。
《间客》,讲义?
“请把讲义翻到第四卷,第一百六十六章。”你很乖巧的嗖嗖翻到了这一页。
“本讲义最重要,最关键的地方之一,就是这儿。这里的对话很重要。你要知道,人类的思想结晶大多都于相互的碰撞中产生。并且帕布尔对许乐最强有力的反击,并不是后来无休止的追杀,围捕。相反,在他们决裂的第一天,就已经互相作出了最犀利,最致命的攻击。至于后面?”
苏格拉底淡然一笑,“后面只是些许余波而已。”
你在内心翻翻白眼,苏老爷子你真行,后面一个人对联邦的战争居然认为是余波,还些许。
苏老爷子一指讲义,道:“读出来,要大声朗读,这有这样,你才能把你的心灵真正沉入进去!”
我读!
“……当您决定把钟司令夫妻和古钟号上那些士兵的性命出卖给帝国舰队时,你敬奉的联邦法律被放在了什么地方?将来你的坟墓里究竟是什么颜色?如果你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应该付出代价?”
“我早已做好了被历史审判的心理作用。”
“总统先生,难道你不觉的这种说辞又无耻又虚伪?如果只有历史有资格审判你们,那你们又怎么有资格去审判别人?”
“无耻?虚伪?许乐上校,请你不要忘记,你也曾经在未经法庭定罪的情况下,用你自己那支捅入咽喉的笔审判了麦德林!”
“钟家和那些家族违法乱纪的事情少了吗?但又有哪个地检署能够成功地将他们送入监狱?……法律究竟算什么?”
“你杀死麦德林德时候,并不需要法律替你做备书,有什么资格要求政府需要?”
“罪恶必须付出代价,为了实践最终的公平与正义,善良的人们应该不惜代价,因为道德是一个需要被力量细心呵护的脆弱东西。当年我因为那场公益官司被开除出律师事务所,和妻子被那些人大笑赶出住所,提着破烂箱子在飘雪街头流浪,寻找可以租住的小黑屋时,我就确认了这些。”
“信息不对称是联邦社会不公平的根源,我们想做的,就是敞开这些信息,由联邦普通公民进行最有效最直接的监督。”
“我们都是坚持自己的正确而奋战到底的人。我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块来自东林的又臭又硬的石头。”
不停的读着,口干舌燥。(其实是打字打的好累,我悲愤!)
“继续读!继续读!”苏格拉底有力的挥动着手,“下面一字不要拉!继续读!”
“在你们的道路上,有很多死去的人是无辜的,这样不对。”
“世界上从来没有的正义。为了一个长远的目标,总是需要有人为之牺牲。”
“那为什么不是你或者我牺牲?”
“席勒早年曾经写过一本传奇小说,书中讲述过一场围绕着襄城的战争,在他晚年的时候,又曾经写过一本小兵物语,讲述了战争当中,被男主人公顺手牵来成为挡箭牌的无辜死者,小兵的死挽救了那座襄城的英雄,简洁拯救了数十万民众,然而对于他来说,却是如此的悲哀。”
“我想这个故事,可以回答你先前的问题。”
“我看过这个故事,在我看来这个小兵的死亡并不是牺牲,因为并没有人询问过他的意见,这就是悲哀的源头。”
“同样,你们也没有询问过临海州体育馆的女服务生,古钟号上的西林士兵,愿不愿意为了你们的宏伟计划而死亡。”
“所以,这并不是牺牲,始终是谋杀。”
“那基金会大楼中,死在你和施请海枪下的那些特勤局特工,应该算是牺牲,还是被你们谋杀?”
“如果那些无辜的特勤局特工在你们眼中是可以被牺牲的,那钟瘦虎这些人为什么不能为了联邦而牺牲?”
“几年前在铁塔上我曾经对一个女孩儿说过,需要牺牲无辜者获取的正义并不是正义。”
“那我们和你们的区别在哪里?区别在于我和施请海从来没有伤害无辜者的主观恶意,包括那些基金会大楼内的特勤局特工。”
“也许这在你们听来是狡辩。因为无论有没有主观的恶意,都造成了一样死亡的结果,但就像当年在雪后宪章广场上想的那样,我始终坚持……动机比结果更重要。”
你终于读完了!!(我终于手打完了!!)
苏老爷子眯着眼,摇头晃脑,不停的感叹:“多么尖锐的碰撞!多么深刻的对白!多么灿烂的火花!无数的思想在这里崩裂!好!”
苏老爷子大声喝彩,继续摇头晃脑,继续重复:“多么美妙!多么经典!多么智慧!”“好!实在是好!”苏格拉底就这么自我陶醉地一咏三叹,一声高过一声,然后重重地向下一挥手,望着你,“你明白了么?”
你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雷的里嫩外焦,这….这….这就是大师讲学么?你顿时有种愧疚感,愧对大师的感觉真不好。
“我不明白……”你嘟囔着。
苏格拉底微微皱眉道:“你应该细细回想下,刚刚诵读过的那些文字。其实答案大多都已经包括在内。想想双方互相反驳的论点是什么,论据又是什么,立足点是什么。”
你把讲义的这两页又翻了两遍,嗯,他们在互相指责对方杀人。
“杀人?”苏格拉底扬循循善诱道,“那他们双方对杀人这件事实有什么不一样的描述么?”
你细细琢磨,半响,犹豫道:“牺牲?谋杀?”
牺牲….谋杀…..你不断重复着这两词……你的眼睛慢慢亮起来,你又有点悟了,但又好像有层薄薄纸遮在上方,让你无比难受纠结。就好像明知痒也怎么也挠不到。你有点郁闷,看来自己毕竟不是柏拉图。
“算啦,我来给你作个解答吧。”苏格拉底挥挥手。“讲义里其实已经提到这个概念,就如许乐所说帕布尔对于临海体育馆内的民众,对于古钟号内的士兵,并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记住!民众和士兵都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杀!这点很重要!简单来说,这就是牺牲和谋杀的区别!”
(下面每字都是重点啊!重中之重啊!厚脸皮的说,本人的道德哲学体系就借苏老爷子的嘴说出来了,老爷子莫怪莫怪)
苏格拉底缓缓道:“你之前其实已经了解了很多准则,一个边訫的幸福最大化原则,一个是康德的绝对道德律令准则。你的迷茫则是因为缺乏一座桥梁将这两条原则联系起来。从而使自己对事务的理解陷入了分裂当中,因为这两条准则在某些情况是如此的南辕北辙,让你不知所措。”
苏格拉底道:“如何把这两大准则联系起来,答案就是刚刚分析的牺牲和谋杀的区别。也就是有没有“同意”这个过程。同意,或者说认同,这个概念很重要。用一个理性的词来代替,我们称之为“契约”。”
“人类从自然丛林状态进入有政府状态,就是一个从无契约社会进入有契约社会的过程。人类为什么要从自然状态进入有政府状态?因为在自然状态,人无法安全享受其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利,即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因为自然状态的准则就是丛林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除了武力和暴力外没有其他准则。每人都可以对其他人进行审判,换句话说每人都有执法权。这样结果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胜利者。这和雄狮争交配权没有区别。”
“这就是自然状态最终退出历史舞台的原因。因为人类社会需要秩序。需要契约来保证不出现弱肉强食。需要契约来保护弱者。需要契约来约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契约来保护人的三大基本权利: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
并且契约应当满足三点要求:第一条,保护所有人之基本权利,除非本人自愿放弃;第二条,在第一条基础上,满足多数人之愿望;第三条,如有人违反第一条,则相应剥夺其基本权利。”(靠,此时此刻本人写下这三条契约,有种当年阿西莫夫写下机器人三定律时的感觉,记下时间:2011年2月1日星期二,七点二十分)
“这就是人类的三大基准契约。这三条契约就是连起两大道德准则的桥梁。由此就可以明晰的对之前提到的众多案例进行分析,而不会迷失方向。由此,我们就可以对讲义也就是间客进行比较到位的分析。”
“帕布尔的理想,也即让联邦产生变革,要把七大家拉下马,这个出发点本身完全满足道德准则,即第二条基准契约,满足多数人之愿望。但要注意的是,第二条的前提是满足第一条契约,即不能侵犯其他人之基本权利。”
“帕布尔将钟老虎和古钟号的情报出卖给了帝国。这样的行为从根本上违背了第一条契约,侵犯了古钟号上所有人的基本权利。由此,我们的结论就是帕布尔的行径是彻底的错误。同理,刺邰之源,杀钟烟花也都是违背契约的典型案例。”
“帕布尔分析完,我们来看看许乐。许乐身上也有几个典型案例需要我们分析。一是刺杀麦德林。二就是为了刺杀麦德林,杀了保护麦德林的特勤局特工。”
“首先,麦德林做了些什么?麦德林为了杀张小萌灭口,让张小萌所乘飞船坠毁,全船人无一幸免,后又恐怖袭击和平演唱会,造成几百人伤亡。这些行为已违背了第一基准契约。在此情况下,许乐刺杀麦德林,行使的是第三条契约给予的权利,即,如有人违反第一条契约,则相应剥夺其基本权利。也就是说许乐此举并不违背道德准则和三大契约。当然,许乐此举虽然不违背契约,却违背了联邦法律,也即没有经过司法就对麦德林行使执法权。但联邦法律和人类道德绝对是两码事,道德在上,法律在下。法律是出自道德准则的细化条例而已。”
“分析完第一条,那么第二条,许乐为了杀麦德林,杀了很多特勤局特工。这点如何解释?很简单,作为特勤局特工,他们行使了保护麦德林的契约,也即他们原本执行的是第一条基准契约,但麦德林恰恰已不受第一条基准契约保护。所以,特工们的行为已无效化。在此情况下他们阻止了许乐行使第三条契约的权利,并且由于许乐仍受第一条契约保护,特工们对其攻击,则后果就是他们直接违背第一条基准契约,导致许乐对特工们一样可以执行第三条契约。”
“这是个复杂却又奇妙的逻辑过程。间客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很经典的案例分析。当然正因为我们对前因后果都了解,所以才能做这样的分析。如果是在现实社会,限于信息量的缺乏,我们对很多事情根本无法去准确判断是否真正违背了道德准则。因为假象太多,迷雾太多。而这也是现实社会需要司法介入的重要原因,也是司法判决需要证据的原因。要一层一层截开面纱,才能接近事物本质。”
苏格拉底缓缓道:“上面就是我对讲义一百六十六章的解读,你……明白了么?”
  
你茅塞顿开,你恍然大悟,你否极泰来,你重获新生!你终于迈入了问道的第三步: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
现在你终于可以从头到尾解答那些问题了。边訫之前让你哑口无语犀利无比的问题终于有了解答。
“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一千人,上万人,乃至上亿人,你愿意么?!!
不!除非此人侵犯了他人的基本权利!或者此人自愿放弃!
边訫看着你,道:“如果这人不愿意,难道你就看着成千上万的人,就因为一个人的自私而失去他们的基本权利?”
你仰首看着边訫,此刻你毫不退缩,在星空下发出了自己声音:“难道就让成千上万人的自私让孤单一人丧失他的基本权利?道德准则不是数字游戏,也不是谁比谁更有力量。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则就是人的基本权利不容侵犯!!!”
随着你的话,星空中顿时电闪雷鸣,雷霆轰然炸开,整个星空就如一把远古的锁被打开,无数光芒散下,道德天平整个颤抖起来,“轰”的一声,边訫和康德,原本在天平两端高大的身躯竟缓缓升起,向天空中升去,渐渐消去。
在即将消逝的刹那,康德向你看来,道:“你已有了自己的答案,记住,人类社会对道德的尊重最终实现的,是对人性自身尊严的尊重!这样的道德准则才是值得尊重的规律!”
你目送他们的消失,心中有了一丝怅然。
苏格拉底淡淡一笑,道:“你心中疑惑已解答,道德之苗也在你心中留下,使命结束,我也将继续追随我母亲的步伐,去追寻真理的足迹。”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苏格拉底走的轻快无比。
你更加怅然若失,注视着天边苏老爷子淡淡的身影,轻轻说道:“谢了,老爷子。”手中间客也在风中唆啦作响,似是不舍,似是告别。
最后的最后,你好像听见了一缕清风送来苏老爷子的低语:
“我与世界相遇,我自与世界相蚀,我自不辱使命,使我与众生相聚!”
后记:
写完总是要感慨些什么,但于我而言,似已无力去感慨些啥,最后的快速收尾或许能说明这点。本来应该再完整充实些,但时间精力实在有限,白天上班,晚上给小孩换尿布,逗他玩,也就过年前后有时间来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我很佩服老猫等等写书的作者,很辛苦,真的。这篇万把字的文(其中有一千多还是直接把老猫的文摘下来的),我足足从年前写到年后,虽然是断断续续抽空写,但也足以证明我的速度慢的令人发指。
不过我还是很厚脸皮,我很自豪。因为我已尽力把我对哲学,对道德,对事物判断的一个标准体系给大致叙述了下来。通过对边訫的思考,通过对康德的思考,借助《间客》的实例,借助苏格拉底的口述,得到自己的东西,我很开心。
当然,这个体系很粗糙,有太多地方很模糊,比如自由权,比如财产权,其实都没涉及到。这些本应当包括在体系内的东西,限于个人能力,限于篇幅,仍未成型。只是希望以后会有点东西出来。
用一句话简述《道德天平》这篇的核心,其实就是九个字:“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就是:三大基准契约;两个基本点就是:边訫的道德观和康德的道德观。但说实话,边訫的道德观和康德的道德观都有非常大的争议。
边訫的道德观的争议性在于没有把人与其他价值区分开来;而康德的道德观则近乎严苛,对康德来说,只有一种动机才称得上是道德的,那就是出于义务的动机。如果我们行事的动机是为了满足我们自己的欲望或偏好,去追求某些利益,那么我们就是根据偏好在行事,这是不道德的。
举个例子,你肚子饿了,所以你去吃东西。那么你就是不道德的。因为你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欲望,你是根据偏好在行事。呵呵,这个逻辑是不是很奇特?对于康德来说,如果你屈服于本能,去做本能做的事,就违反了康德的道德观。这一点,也是后来很多哲学家攻击的地方。比如尼采,尼采就认为我们不该只服从于道德,这样做违反了我们生命本身求力的本能。
总之,都有争议,不过我依然选择这两位的理论作为基石。因为《间客》在我看来,其实就是这两位哲学家理论的碰撞,很鲜明,很给力的碰撞。用边訫和康德足以说明问题。

  《间客》读后感(八):不能称之为书评的读后感

絮絮叨叨的,唆使着身边的人们去看间客,恨不能理解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寻找认同,希望分享美好的事物,还是只是一种自我强迫?
不喜欢 猫腻唠叨的重复着许乐的平生,去唠叨里面人物的那种优秀,却喜欢那种庞大的铺垫之后的震撼。
小人物的成长总是会受到众人的关注,因为众人就是小人物的集合,我们喜欢找到一种认同和希望,这点,从小说中获得了满足。
规模宏大的架空历史,一个柔和了东方和西方的两大社会模式,在如此琐碎的小人物眼中一点一滴的呈现在我们的眼中,同时,也在探讨或者影射这个我们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这就是了不起的地方。
联邦制度,远的让我们想到了美国,或者是欧洲,进的,想到了日本韩国台湾等。那么帝国呢?中国吧,起码是封建王朝的中国。那么帕米尔总统和那些疯子所设想的是什么国家呢?不就是现在的中国吗?很幸运,故事是人编的,这个美好的联邦没有继续走向那个专制,这应该是大多数人所希望的。另外,很有趣,故事最后的结局,是通过一个糅合东方血统,接受西方教化成长的小人物,来终结。可能,真的这个世界是如此走向的。时代总是需要英雄。
前天和老公聊天,很开心,我们那么多公式,尤其是针对自己的共识。我们不是万人,我们也无法成为万人,如果可以为了满足这个社会和别人的标准,去做一个自己根本不擅长的自己,即便勉强维持,却会心力憔悴。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那就是最好的way out。
2012-8-20

  《间客》读后感(九):每日一评:《间客》

  间客:      猫腻水平下滑之作,但考虑《将夜》的陡降和《择天记》的血崩,因袭《银河英雄传说》和西方政治体制为框架,杂糅古武,致敬金庸的此书尚且算是半步佳作。      全书的设定粗看下严整有序,但多是前人之述,而非茂先生之功。而茂先生装逼不装全套的习惯总是让他在嘴炮出不明觉厉的尬词时禁不起简单的推敲——任何进入核领域者都必须狗带,但却居然不妨碍联邦左开高达笑呵呵,右轰星舰炮美滋滋的扭曲科技树状态。而透过美国三权分立的民主外表下,猫腻试图去影射西方政治,可里面的骨子却是韩国世家的那一套小家子气政斗,只能说茂先生对于韩国的喜爱,怕是极深,想必诸位对于茂先生如今的奇葩言论,也能多几分理解。由此可见它的文字大抵是只能糊弄同他一样的外行人,肚子里有丢丢墨水都会看出端倪。      人塑上,群像描写的利用率堪忧,女配的千里送逼现象以及自抽现象严重。邹郁莫名其妙地洗白让人根本无法理解,商秋男友在结婚现场怕也是含着泪原谅哲☌学王徐乐,而张小萌的强行遗憾之粗暴程度堪比没有凡士林润滑的向日葵滋滋。小西瓜的聪明机灵狡黠就因为莫名其妙的自嗨需求消失得一干二净,成了个杀伐果断的兄控。至于莫名其妙一见钟情男主的南相美角色,除了为《将夜》中鸡汤帖的恶劣影响作铺垫外,也就是满足了茂先生那可怕的自嗨需求和给粉丝路转黑的机会罢了。但话说回来此书中的大叔和施公子的精彩塑造为这个充满意淫色彩的故事增添了一抹亮色,绝对自由主义者的大叔和天赋异禀的桃花眼特工对于主角精彩的背叛式演出,让此书人物的立体度上了一个档次。      全书剧情设置俗套,茂先生热衷于把烂俗套路写出花的扭曲审美中,【大俗即是大雅,拖着脚的乡村妇人才是艳绝群芳的美娇娘】,这点和烽火大总管倒是有着惊人的一致:王狗剩大将军的贼眉鼠眼就是为了衬托他的熟稔老练。可是茂先生逼气过重的结果,就是此书的精气神远不及同样是烂俗套路出身的《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剧情的张力非常差,从前期韦小宝式的懵懂少年邂逅狂霸酷炫高冷贵族,《鹿鼎记》中几处闲笔的事情,落到此书就强行延展出一个臃肿不堪,阅读体验极差的猪头。而当跨越千山万水奔袭千里刺杀议员麦德林这个高潮点之后,全书实质上就跟杀完皇帝进入贤者时间的《赘婿》一样疲软无力。只能依靠收束主线和一次又一次反刍程序正义结果正义道德律之类被先贤说烂了的东西。      由此我们就可以知道此书的思想性绝对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徐乐自己就是个道德贩子。前脚强行摘出类似于【邪恶手段必然得不到正义结果】之类的狗屁话,后脚就【千里奔袭刺杀议员】疯狂自抽就足见此人不是【诚恳的东林石头】【道德的标杆】,而不过是【茅坑中又臭又硬的化粪石】罢了。更有意思的一点在于——全书一方面是以康德的道德律贯穿全文,但另一方面此书实质上又是致敬金庸时代的个人英雄主义色彩浓烈之作。俗话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观念碰撞的烈度可不亚于核裂变,可我们伟大的茂先生愣是将这个碰撞给连消带打成老太婆的裹脚布,每当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他迷失在自嗨里,他就祭出康德道德律,和会自抽的勇气。他祈祷拥有一颗尼采的心灵,和成为太阳的大毅力。天下人同情徐乐的套路简直可以媲美《遮天》全世界鼓动叶凡草紫霞,哦不,应该是《圣墟》全宇宙观众直播收看主角装逼才是。      其实茂先生的三观一直都不算正,但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重要的不是改不改得掉。而是知不知道要改,愿不愿意去改。庆余年时期的猫腻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三观歪忍不住让乡愿范闲弑父,但好歹没有洗白坦白背了【阻碍历史潮流】的锅,这情有可原。间客时期有过怀疑,但是他最后毅然决然成为了太阳,于是有了《将夜》鸡汤一贴真名世,天下谁堪伯仲间,于是有了《择天记》逆天改命,顺心意。于是,我们的茂先生为了真爱愿意成为人油肥皂。      有很多猫腻粉丝喜欢鼓吹间客是猫腻巅峰之作,要我说,它是猫腻智力和笔力同步血崩的开始。但我们要乐观地想,此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下面还有钓鱼执法后期血崩,撒尿入蚂蚁窝还美其名曰【施肥】的搅屎棍主角存在的大毅力大智慧奇书《贩罪》垫着呢!如果说你对于茂先生夹带的私货免疫力比较高,同时又叶公好龙般喜欢看机甲打戏,那忽略掉种种不足,茂先生七分庆余年时期笔力的《间客》,它还算是本好书。      阅读体验:★★★   文本价值:★★★■   评分:7.4【人榜巅峰,半步佳作】

  《间客》读后感(十):一次理想主义的胜利

一直都很想写一个故事,故事的主题就叫做“一次理想主义的胜利”。但我明白自己太懒,又没有讲好一个故事的天赋和能力,于是就只好耐心的等待,这样的一个故事出现。
然后就等来了这个,关于东林石头的故事;然后就一直等到它结束。
从朱雀记到庆余年到间客,一直很爱猫腻骨子里的那份文青劲儿,那一股子明知世道艰险却依旧保持着一份浪漫的理想主义。易天行和范闲终究是一个路数的人,一副日漫里“我只要保护我爱的人世界毁灭与我何干”的范儿;但这一次的许乐不一样,这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终于有了自己的理想和坚持,妄图改变世界。
在最后几章的时候,许乐浑身浴血的自问:一个人真的无法改变世界吗?
这终于定格了这个故事。
许乐也好,邰之源也好,帕布尔也好,李在道也好,施海清也好,这里面每一个光芒万丈的角色,都在妄图一个人改变世界,用自己的方式。或者疯狂,或者冷酷,或者偏执,或者圆滑。
这一群人,每一个都是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还包括许少卿,包括李峰,包括鲍勃主编,包括七组,包括更多普通的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人,他们用理想主义撑起了这个冷硬又狗血的故事,与故事的另一半形成惊艳的对立。而那一半里,站着邰夫人,站着七大家,站着用各种手段攫取权力的政客,站着用平民生命去填补战争的整个帝国。
我爱死了这种理想主义,当然,我也爱死了理想主义的胜利。因为我不太确定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里,理想主义是否真能获取胜利。我们要学会世故和现实容易,要坚持浪漫和天真很难。
所以这也是个饱受批评的故事,因为坚持理想的途中,总会因为坚持,而导致许多问题。
就好像以前看过的某段历史,某位主持选官的老糊涂大吏,用抓阄的方式取士。这何其荒唐?荒唐到似乎根本不可能出现。但这竟然也算是对权贵们的一次反击,算是无奈中的一种公平。在所有的资源都被各方势力掌控的局势下,在任何白丁都毫无进身之阶除非依附豪强的背景下,抓阄,竟然也给了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一种微妙的公平机会。
你看,这就是妥协的艺术。如果是理想主义者,会怎样?流血五步,天下大乱?
但所谓理想主义,天生就是与这种妥协相抵触的。所以他们会认为某些牺牲是必须的,所以他们会认为某些手段是必须的,所以当身为理想主义者的帕布尔总统开始学会妥协之后,他终于也被拖入了现实的泥沼成为昂张的一部分,而那个最极端的理想主义者许乐同志,则拿起了他的枪。
这个故事最饱受争议的部分,就在于许乐同志对于他的理想那种简单粗暴的坚持方式。到后来他变成了一个最大的恐怖主义分子,一把大枪对抗社会,用自己的价值观决定一切。
这当然是危险的,可这就是理想主义。
我不敢说我爱许乐这种方式,但我的确爱这种坚持。
在经过了前两部里小心翼翼的不涉及大是大非的小范围胡闹式坚持之后,这次猫腻让许乐走得更远,远到,没有人说得出,他是否真的对,是否永远对,是否,还能用对与不对来衡量。这个关于社会、体制、道德的极大范畴内的题目,猫腻不敢说举重若轻,可至少交出了自己的答卷。
在第四卷,四十六章里,他用许乐嘴,说出了贯穿于自己三部小说里的那股子骄纵的、自我催眠式的理想主义。
我怕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怕死的人。死是什么,死是什么都没有,那些金属小玩具,矿坑里漂亮的像钻石一样闪光的矿渣,还有脸蛋儿像苹果一样可爱的不会说话的妹妹,都看不到了,摸不到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只有黑暗和安静。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做过些什么事情,没有什么痕迹证明我曾经出现过,我消失了或许有人在乎,可我感受不到他们的在乎。
因为死亡里连…我……都没有。这个很可怕。
可问题是这种最可怕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无法避免,那当然就要活着的时候更舒服一些。生存的时候要享尽欢愉,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怎样的欢愉?人类社会的教育规条太过强大,已经深入了我们的意识之中,敬老爱幼,忠诚正直,这些道德观点就像是一个鞭子,如果碰触它,心便会被抽一记,有些人能忍,以换取金钱权势之类的东西,我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忍,我就按照这些人类道德要求的法子去做事儿,一辈子不挨鞭子,活的心安理得,那不就是愉悦?
这鞭子其实也是火,我心里的一团火,看到那些不公平的事儿,恶心的事儿,我就忍不住要烧一把,烧干净那些东西,自己便觉得双眼清静,心情愉快。
这么活着,不见得内心强大,却足够舒服。
我怕死,也不是什么正义使者、四有青年,我只是一个按照自己的喜恶,道德的鞭子生存,以寻求人生快乐的家伙。
好吧,我其实想说的是,这不是无私而是最大的自私。
这段话曾经那么的深得我心,因为我一直想做的,也就是这么个大自私的理想主义小青年而已。
那个被妖魔化的理想主义青年许乐,已经施施然的消失在璀璨星空里。
那个胖乎乎的理想主义青年猫腻,刚刚完成结婚大事还在红尘俗世中挣扎。
希望这些理想主义青年,能终于变成理想主义中年,然后揣着理想老去,死去。
然后我们在这个冷酷的现实里,亲眼见证那么一次,几次,理想主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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