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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的读后感10篇

2017-11-24 22:12:2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克里希那穆提传的读后感10篇

  《克里希那穆提传》是一本由普普尔·贾亚卡尔著作,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元,页数:48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一):你看,真相就在里面,你还犹豫什么?

1986年2月16日下午,普普尔•贾亚卡尔在奥哈伊与吉杜•克里希那穆提告别,两人都知道这是永诀,普普尔离开前,克里希那穆提突然说:“今天晚上我要去山上散步。我会走得很远很远。雾已经起了。”是夜9点,90岁的他与世长辞
42万字的《克里希那穆提传》读至《结语》,像是已历时遥遥,思绪里、情感里漫溢着对克氏几无边际的惊异与叹服。读克氏传记的这一段时间,非常忙碌,厚厚的一本书天天放在包里,片刻空闲,便拿出来读上那怕几行,而脑子只要得空,便会升起他的话语。还尝试着按他说的去做,比如:“你如果能以焕然一新的心智面对一个问题,问题的本身就能生出答案。”当一件烦心事劈头而来时,我没像以往那样急于获得答案,而是冷静下来,让问题沉潜。果真,答案就在问题之中。这段日子像是习惯了有克氏,所以读至末页,读至他辞世,心头发紧,脸颊发木,泪意涌汹。传记尚未读完,就买了他好几本书。初读克氏时真还想过,会不会相当一段时期内只读克氏?因为他有数十部著作存世。
传记作者普普尔1948年与克氏相识,克氏当时53岁,普普尔32岁。普普尔那天回娘家,正巧妹妹母亲要去拜访克氏,她便同去。母亲深陷丧偶之痛,克氏握着她的手,说出来的话清晰而精准,听起来却十分刺耳,不是普普尔想像中那些亲切和善劝慰人的话,但克氏话语中的智慧与洞见,令普普尔非常震撼感觉像是接触到了一个浩瀚无际而又崭新的东西。当克氏听说普普尔是一名对政治很感兴趣的社会工作者时,严肃地转向普普尔,问她到底想逃避什么?问她是不是企图填满心中的空虚?克认为社会运动和政治改革永远无法彻底转变世界,任何右倾或左倾的革命都不能真正转变人类社会,除非每个人都快速产生突变。个人的转变不能是渐进的,必须是当下立即的突变。这种突变就能彻底转变社会,产生新的人类。他说:“制度永远不能改变人类,制度永远是被人类改变的。”有人问克,小我微薄的力量如何能改变庞大的社会和宇宙,克回答说:“滔滔的恒河之水是由无数的小水滴汇聚而成的。所有改变人类的重大运动都是从某个小我开始的。”与克初次晤面后,普普尔非常不安,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克氏的话语,几天后,她去听克氏的演讲,并从此踏上追随克氏之路,几十年来致力于克氏教诲的传播。50年代末,克氏建议普普尔写一本有关他一生的书,普普尔直到1978年才动笔。几十年间她记录下大量关于克氏的笔记,包括她所参与的克氏的每一次演讲或对谈。因此这本由她执笔的,“着眼于1947年到1985年克里希那穆提在印度的生活”的书,读来亲切、直接又丰沛无比。克氏和普普尔的对谈相当丰富地呈现了克氏的教诲,为这本传记增添了极重的份量。当然,做为一本人物传记,克氏不在印度的部分的缺失是显见的遗憾
克里希那穆提1895年5月12日凌晨诞生于南印度的一个小镇,行八。三年后,弟弟尼亚南达出生。
“通神学会”在1882年成立之初,便预言世界导师将要到来。安妮•贝赞特夫人成为通神学会主席后,启用赖德拜特,正是他在阿迪亚尔海滩发现了克氏,时年克13岁。赖德拜特认为克具有不同凡响的灵光。贝赞特夫人收养了克氏兄弟,并把他们带往了英国。小克里希那穆提过着有求必应的生活,从橘子汁到劳斯莱斯汽车,他可以要什么有什么,别人不能坐他的位子或碰他的网球拍。周围的人非常仔细地照顾他的身体,使其能保持敏感。一个世界性的组织——东方世界明星社成立,年轻的克成为该社首脑,通神学会宣称克里希那穆提将成为世界导师。成年后的克提出过好几个理论,试图解释当年那个男孩如何能保持无染?如何没被通神学会和它的仪式限制,没被西方生活影响?心智如何得以保持坦直和天真,对每件事都存疑?但这些问题似乎是无解的。
1922年在美国加州奥哈伊,克氏经历了极为痛苦激烈的“灵性觉醒”。印度传统认为,瑜伽士如果深入探索迷津般的意识领域,就有可能觉醒体内的识能拙火,产生出全然不同的心灵现象。1925年底,弟弟尼亚病亡,克氏深陷爆发性的巨大伤痛中,贝赞特夫人为他设计的未来愿景在他心里毁灭了。1929年,克氏放弃他一直被期待扮演的角色,宣布解散世界明星社,并将所有财产全数退还给当初的捐赠者。他发誓即使一无所有也不成立任何组织,因为“真理是无路可循的”。他坚称人们不可能通过宗教达到真理,信仰纯属个人之事,根本无法组织化。“没有任何组织有权利强迫人们专走特定的一条路。”如果将信仰组织化,真理就变成了僵死的教条,人心就开始僵化、定形、软弱、残缺。“我不需要任何追随者。”他说,“一旦追随某个人,你就不再追随真理。”克氏说他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如何使人类得到解脱。他还明确否定了过去的通灵经验,说影像和幻象无论多么奇妙,都不过是心念的投射而已。他说他的教悔既不是玄学,也不是神秘学,这两者都会阻碍人类见到真理。1930年,他退出通神学会。
从那时起,直到去世的将近60年时间里,克氏走遍世界,直接与大规模的听众或个人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与人们一起探索内心深处思想及情感。通过公开演说、对谈、讨论、个人访谈,以及散步和就餐时轻松的沟通等方式,克氏几十间展开着完整的教悔。跟大家讨论时,他从不立刻回答问题,也不简单解答,无论演讲还是讨论,克的凝视和全神贯注,令他的话语好像是对每一个人单独说的。私下晤谈时,他则是个慈悲的老师,握着每一个带着悲伤而来的人的手,全身心地倾听他们,鼓励他们通过自己的领悟来治愈自己。他不只察觉对方的话中之话,还包括对方所有的表情、手势和态度,以及周遭的一切,譬如一只在窗外大树上唱歌的小鸟,花瓶里落下的一朵花。普普尔对克说:“单独和你谈话,就像在面对一片虚无,除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之外,什么反应都接收不到,你把人们的本来面目,完全抛了回来。”赫胥黎也曾对克里希那穆提说过这样的话。克与人们探讨日常生活中与每个人都密切相关的事情,比如如何在暴力、邪恶、腐败存在的现代社会中生存,人们对安全的追求,人类如何从恐惧愤怒伤害、悲伤、嫉妒、强烈的占有欲等等重负下解脱……他讲述的不是哲学,也不是宗教,而是一种可以为日常生活带来冥想和灵性的深邃品质。
对克氏来说,“非暴力”的理念根本是个幻想,“请非常仔细地观察这一点。你们都相信非暴力的理想,这是你们在自己身上玩的一个非凡的游戏。所有的老师和圣人都不断在教导这个观念。现在请你观察它,深入它,参究它,把你的情感和心都放进去。你们想要安全感,这是脑子最基本的想法。于是你们在非暴力的概念和理想中找寻这种安全感,这么一来,暴力和非暴力的理想就产生了分裂,于是有了冲突、虚伪和失序。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暴力,而你却假装非暴力的存在。脑细胞无法面对暴力,于是建立了非暴力的理想。接下来便产生了分裂、矛盾与冲突。”他认为人类要面对的是暴力的事实,通过觉察来认识暴力的本质——这需要有一个非常微细的心智,同时学习如何在当下把暴力结束。他问道:“我们为什么会有暴力倾向?我们不要只是在嘴巴上说说就算了,也不要解释或使它合理化,我们必须去除言语、举动和行为中的暴力。”克的教诲基于的不是传统基础上的知识,而是他对人类头脑的洞察。看克氏与普普尔他们对谈,会强烈感受到他话语中总是弥漫着一种类乎科学探索的精髓。
人类用各种方式追求安全感,却全都失败了。“他们觉得必须找到安全感。我却怀疑到有没有安全感这个东西。”克氏认为安全感不仅根本不存在,它还摧毁了人们内心自由和对未知的惊喜。“人们是如此渴望安全感,这种渴望控制着人心;它愿意适应任何一种模式,来得到这种安全感。”人们的心智喜欢替自己建造安全的城堡,总是不断追寻一个没有冲突、没有干扰的地带,想让每一件事都得到保障:关系、成就、希望和未来等等,于是建造起种种内心的监狱,为了进入各种形式的安全地带,还不断地摧毁和重建,在这个过程中,心智变得迟钝、衰萎,不能自由和解脱;脑子则一直活在失序、冲突、矛盾中。为了追求安全感,人们还建立起各种各样的组织,我是一名什么什么教徒,我加入了一个什么什么组织……人们普遍觉得我属于某样东西,因此我就有了一种安全感。克氏认为这恰恰是造成分裂和冲突的因素,比如国家主义。“你们已经接受了国家主义,不是吗?但是你如果深入地观察,国家主义所带来的安全感也会带来战争,因为国家主义一定会造成界分;只要有摩擦,就会有冲突。因此你们的国家主义虽然使脑子得到了安全感,同时也带来了毁灭。”在内外冲突中,人类认为冲突就是生活的一种方式,于是接受了这种混乱与困惑,接受了带给自己灾难的各种价值观,认为自己找到了某种安全感。我们能做什么?克氏说:“你必须认清人生是没有安全感的,它是一连串无常的活动,这才是真相。在这个真相之中,就有安全感的存在。”因为世界的混乱是个人内在混乱的共同投射。
克氏希望人们解脱所有的恐惧,他在解散世界明星社时便说:“我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使人类得到解脱。我要把他们从所有的牢笼和恐惧之中解放出来。”人类为何有那么多恐惧?恐惧现在,恐惧未来,恐惧死亡,恐惧未知,恐惧无法满足,恐惧不被人爱,恐惧存在……恐惧会导致什么?如何面对恐惧?克氏在一封给普普尔的妹妹南迪妮的信中写道:“恐惧真的会破坏和曲解所有的观察,它会滋生幻觉,迟钝心智,摧毁内心的尊严。面对恐惧时,让内心保持开放,不要为自己找任何借口,无情地加以探索,注意每一种形式的恐惧,然后加以净化,一分钟都不要让它在心中停留。”人类求生不易,要求愈多,就愈加恐惧和痛苦。清醒时的恐惧克氏认为比较好应付,但是无意识里的恐惧,“那些存在于生命底层的黑暗,我们似乎毫无办法对治。”克氏探讨问题总是极尽精微,他问道:“细胞的整个结构是否都在害怕自己无法存在?恐惧是不是人类存在的一部分?即使最小的细胞之中都有恐惧?如果真是如此,我又为什么急着对治心中的恐惧?”他更进一步探讨,“我们能不能在恐惧尚未变成挑战之前就面对它?我们的心是不是害怕面对恐惧?”克氏认为,要想解脱恐惧,人们必须觉察内心的恐惧活动,发现自己心生恐惧时,立刻加以探究,面对它,心一旦觉醒,它就不再恐惧了。“如果恐惧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为什么还要怕它?”
克氏的言论和著作无法归属于任何一种宗教,他不属于任何宗教组织、国家、政治或意识形态派别。正相反,他坚称分裂人类的正是这些因素,是它们带来冲突和战争。”当有人问他“造成圣雄甘地过早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时,他答道:“这世界上发生的事并不是毫无关联的,它们其实息息相关。造成甘地吉过早死亡的原因就在你们每一个人的心中。真正的肇事者就是你。因为你们的宗教信仰有那么多派别,因此你们鼓励了分裂意识。通过争夺财产,通过种姓制度,通过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教派以及对教派领导者的盲目崇拜,你们鼓励了分裂意识。你一旦声称自己是印度教徒、伊斯兰教徒、袄教徒,或其他任何称谓,你就注定要为这个世界制造争端了。”他在演讲中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听众,无论你属于什么教派,你首先是人类,同其他人类一样,彼此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教诲超越了人为制造的民族、信仰、宗教。他坚持主张没有任何宗教组织能引领人们见到真理,因为真理是无限的,没有任何束缚而又无路可循。在他著名的解散世界明星社的演讲中,“因此,我们为什么要成立宗教组织?”出现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更加撞击心灵。他对于真正的托钵僧或佛教出家众很关心,不论多疲倦,都不拒绝他们的参访,但对于他们的宗教仪式、戒律和刻意的修为,批评却是毫不留情的。他主张放下所有的信仰、秘密教诲和刻意的修炼,他说:“自我并不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存有,而是不停流动的溪水。”
在克氏的教诲中,“宗教”与“宗教情怀”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他和普普尔他们在漫长的讨论中谈到,未来世界只有两种人不会被淘汰,一种是真正具有宗教情怀的人,另一种是具有科学精神的人。“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宗教情怀?”他问道,“很显然那些时常去寺庙、教堂的信徒们,并不见得有宗教情怀,相对的反应也不是宗教情怀。”他认为一个人如果超越了信与不信,并且能认清信与不信都是一种虚伪,不再二元对立,不再落入正面或负面,保持心的独立自主,能够精确地思考,这样的心之中就有科学心。但是科学心是以时间和知识作为基础的,扎根于成就和成功之上,所以科学心之中没有宗教心。“宗教心是如何进入那未知领域的?”他大声自问,“除了顿悟之外,它无法进入未知的领域。它不能透过衡量计较而进入未知的领域。”克氏认为宗教心是具有爆炸性的创造力,是唯一能圆满应付当下的挑战的心。他殷切询问:“我们能否让此心如同火一样,独立自主地燃烧着?”我们能不能打破圣人的模式?我们能不能没有反应地观察?我们有没有能力解脱名相?他一个接一个提出问题,“任何一种局限,对于觉知都是一种破坏。我们的心能不能毫无反应地产生突破,这种突破就能打开那扇认识自己的门。”
这就说回到了“自知之明”,自知之明是克氏教诲最早期的重点。克氏认为自知之明是一个没有起点的发现自我的旅程,人要透过关系的互动才能产生自知之明,要永远清醒地观察外在发生的每一件事,观察自己和人、事、概念、大地以及周遭世界的关系,内心升起的每一个意念也都要觉察到。只有能够洞悉自己每一个意念的本质,才能看清自己的本来面目。有一次他问普普尔:“人要如何才能坦直无缺?”他自答,“不外自知之明。”随即补充,“追随者就是不幸的祸因。”人一旦有了追随者,被前呼后拥,更甚者被拥戴成了圣人,怎么可能拥有自知之明?“缺少了自知之明,就不可能产生正确的思想和行动。”
克的教诲非常严格。克教诲的基础是要绝对正确而严肃的生活,而不是叫人弃世或牺牲一切,但人们必须放下所有的执着、依赖和外在的宗教形式。听克氏演讲快25年时,1974 年,普普尔问克氏:“能不能举出你教诲中的要点?”克显得有些惊讶,好一会儿才说:“我无法以三言两语来说明,我认为‘教诲’这个观念基本上是错的,那是一种分享而不是被教,是参与而不是施与受。因此我们能不能分享那个超越时间、思想、特定方向的东西,我们会不会分享?我们是不是深受局限,所以连分享都不知道了?”接下来的讨论中,他又说:“根本没有什么师生之分,有的只是慈悲罢了。”对谈深入进行中,克突然又说:“你们刚才问我的教诲到底是什么,其实教诲所说的就是:有‘你’在的地方,‘真理’就不存在了。”在普普尔来看,克的教诲有三个清楚的阶段:早期他谈的是自知之明,思想者和思想无二,摆脱批判和谴责;60 年代他谈的是个人就是人类的共业;70 年代他开始探索观察的本质,还有观察者和所观之物的界分造成的幻觉,用语变得更为精确。到了1978 年,克氏关怀的已经是全宇宙了。
人类总是想从本来面目改变成理想的面目,总是想或者说:“我将变得如何如何”,克认为想要透过抽象的理想解决问题,只是思想企图使自我永存的把戏,是自我示现的幻觉。他认为只有通过放下和否定,透过纯然的观察和聆听,捕捉事物的真相,不再存有企图改变真相的念头或意志力,才能彻底解脱贪婪、愤怒、恐惧及仇恨。因为在每一个抽象的理想之中,都存在着反面的成分;而只有整体的、非片段的觉性,才能使我们完全达到主客对立消失之后的无我境界。而只有能够认清本来面目,才能转化它。克认为人类价值观越来越物化,情感却逐渐干枯,人类的心智有着否定爱的倾向,是因为人类的思想隔绝了心智和情感,心智的根就扎在自我中心的活动之上。心智必须信赖情感,自我中心的活动必须完全放下,人性才能开花结果。
克氏对大自然有着深切的尊敬感,一次散步时,他指着流动的河水和一棵古老的菩提树说:“大部分的人都无法觉察自己与大自然的关系,我们总是从实用的观点来看一棵树,譬如如何把它做成木材,如何得到它的庇荫,等等。对于地球及其产物,我们也以同样的态度相待。我们并不爱这个地球,我们只想利用它。如果我们爱这个地球,自然会节俭度日。我们已经失去了内心的温柔和敏感,只有恢复这些品性,我们才能了解什么是关系。光是摆设几幅风景图片,或是在头上戴花,并不能带来这种敏感。只有把实用的态度搁置一旁,这种敏感才能产生。然后你才能停止称呼这个地球为‘你的’或‘我的’。”克氏一生保持着大步长时间散步的习惯,有时与好友或者好友的孩子们一起,更多时独自一人,常常一走就是三四个小时。九十岁时步伐仍旧很快,身体依然挺直,和天地同息,静听远方的声籁。他说散步时,他心中没有一个妄念,只有全然的观察和聆听。有一次他带普普尔的女儿和侄儿去散步,教他们正确的观察与聆听。“拾起那片叶子,”他说,“看着它,然后看向远方的雪峰,让视觉流过那雪峰,接着再看回近处,试着把听觉和视觉结合在一起。用日本人的方式去看。”还有一次他散步时遇到一群行脚僧,他说当时落日余晖洒落的雪峰就耸立在眼前,和尚们走过油绿的稻田,眼睛却只盯着地面。克说神圣就在这伟大的景象中,那群对大自然视若无睹的和尚,“不论他们的心有多静,也无法涵盖浩瀚无边的宇宙,因为那只是有限的寂静,狭隘的空间。”
赫胥黎去世之前,曾赶赴瑞士听克演讲。事后他写了一封信给友人,谈及自己的感想: “那是我听过最令人难忘的演讲,就像佛陀现身说法一样,那么具有说服力,那么可信。他绝不允许人们有丝毫的逃避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譬如上师、救主、领袖 、教堂或寺庙。他说,我为你指出苦的真相,以及离苦之道,如果你不靠自己来停止痛苦,任何教堂、上师或寺庙都无法为你解决这个问题。 ”亨利•米勒在读完一本关于克的书后,写了这样的感言:“除了基督之外,克里希那穆提可以算是我知道的,唯一能完全摒弃自我的人。他的话语是那简单明了,可以直破人们心中所有的困惑。然而愈是简明的真理,愈是不能被人珍惜。我从未见过克里希那穆提,如果能认识他,比认识其他任何人都令我感到光荣。”
克氏具有无穷的耐心,拥有揭发真相的智慧,他一步一步为人们揭开问题的根由,然而他绝不允许人们逃避自己的真相。他为人们开了一扇门,他说:“你看,真相就在里面,你还犹豫什么?”
(请勿转载)
我读《智慧的觉醒》——我问是因为不得不问
http://book.douban.com/review/6612652/
什么都不是的人才是快乐的——克里希那穆提致一位青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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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的怀念,只会造成她的执著,让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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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二):纯粹的心灵不需要理由

克的传记还是很多年前看过,去年又大概重新翻过一次,到现在大部分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有一点还是让我印象深刻,而之所以印象深刻,也是因为这里印证着自己曾走过的好几年的“岔路”。就是关于疗愈和神通。
几年前看过克说他不相信轮回,也不相信神通。包括把心理分析称作佛洛依德骗局。那时我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一种顽固?
而在这本传记里却可以看到,克其实明白而透彻。
大概记得书中有些个这样的情节,就是有人在克面前表演各种厉害的神通,而他就只是看着。他并不清楚到底那些神通人士是怎么做到的,但对那些,他就是没有什么更多的兴趣。
他只是单纯的知道,这些神通和人生离苦的真相没有任何关系。
也正是因为他性格里这种决绝的透彻,他才会毅然解散了自己的社团。直接否定了一切灵性权威。否定了什么高我超我,指导灵。否定了转世再生。否定了过去未来,心理分析,心理疗愈,意识扩展。——这是真正“高贵”的心灵。他只是像朋友一样,给你直指人生离苦的真相。
(不像现在市面上的大把导师,糊涂的,以盲导盲的可是太多。)
所以当我第一次从对神通的迷信里跳出来,确实忍不住想要感慨,这是多么纯粹的心灵?直接的,不留余地的,只“关心”真相?
也许是因为他天生“无我”的倾向。也许是因为弟弟的意外死亡带给他的痛苦冲击。也许是因为这个冲击,又带给了他对神通幻相的反思。于是一切的缘起汇集在一起,就发生了这样纯粹的心灵。
这是不需要理由的理由。
因为它发生了,所以这个世界就是注定要划过这样的一颗无心之心。
总是依稀记得整本传记的结尾。他就那么雁过无痕的走了。轻轻的。消失在了那片混沌的雾中。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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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四):一位菩萨

随意翻看比较感兴趣的,零零落落过了一遍。
这和克氏“千篇一律”风格的教导呈鲜明的对比,我们能看到这个人怎么样。他的习惯,他的不安,他接触的印度上层阶级,他被通神学会发现并被指定为世界导师的传奇经历。可以说,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供养起来了。而他最终确实也不负众望。
而按克氏所说,重要的是教诲,是真理,而不是他这个人。
有两种常见的观点:一种认为克氏是完人,是最终的觉悟者。从而绝对推崇和信赖。一种认为克氏是虚假的,比如从一些关于他发怒故事来说,从而对他不屑一顾。
这两种观点都有失偏颇,共同特点是树立了一个完人形象,以至于和佛陀对比。
从这本书我们看出,他会不安,也会发怒,会哀伤,从他的教导开始后很长时间还会如此描述,书里并没有回避这一点。也就是说,按佛家解脱的标准,他应该没有解脱所有苦。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的话是不智慧的。读完这本书,我觉得他应该菩萨道修行者,按佛教体系说。菩萨的智慧很高,根器很好,积累了很多巴拉密,有的比阿罗汉积累得多多的,智慧可能也在一些层面更加高深。但却没有解脱所有苦。
我觉得这个定位应该是准确的,一方面解释了他的情绪,一方面解释了他的教导(如果你信认可的话),而且也解释了他这一世的业报,怎么就在小时候就被选中了。
同时,当我意识到这点,发现这和通神学会早期对他的定位——弥勒菩萨的化身(或者是什么)是一致的。
他不依赖佛教,自身觉悟着究极真理,却依然有情绪,而在早期就被认定…我觉得这都不是巧合,而这一切都是解释的连贯的。
尤其是他对共业的思考,个人习惯在老年时的逐渐褪去…更让我看到了点像佛陀的影子。按照通常看法,只有佛陀是去除了个性的,而阿罗汉的性格各不相同。
另外从克氏在陌生人面前的局促与害羞来看,他虽然也许确实在“超个人层面”有很深的领域,而在个人层面却还是有一些未足够成长的地方的。如果以现代超心理学这样从个人和超个人两个层面来分析。当然,如何看待这一点见人见智,我从这点来分析他个人层面不够完善也不一定对。起码克氏做过团体咨询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害羞吧:)
另外就是,克氏的空性和敏感,从小就被精心照料和看护。远离粗糙的人,饮食的照料,有人陪伴…不是一般人的待遇。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出家人”。这样我想到《生活在禅中》静香的教导,禅宗真的是更贴近普通人。我们日常生活面对烦恼,烦恼并外显侵扰我们的他人,个人的处境,家庭工作情感关系的烦恼与义务,不得不的妥协…不是他那样被精心看护的,而粗糙的多。我们的身心常不能保持那么敏感(当然像胡因梦那样自己探索又营造环境的又是另外的道路和因缘了),也许适合我们的修行路并不一定是克氏这样的。起码我们要保有能量,保持敏感就需要很大的努力和条件了。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五):从星座角度漫谈克里希那穆提


星座归因
 
从星座角度谈论一位人物,实在是一项娱乐活动。做这游戏的同时,我又想跳出福勒效应所能指涉的性格归因。跳出的办法也是游戏,从语言角度进行关照,语言就是语言本身,这样可以略微平衡星座狂热与科学狂热的点位。
星座作为一种分类结构话语,不妨理解为心理描述途径,这样的途径相比一般性的笼统性的心理文章,还是相对细致的,当然,与专业性的学术文章相比,星座的分类有些粗糙,好处是较为轻便。
流行的星座性格概论,多数都是福勒指出的一般性的笼统性的话语结构,尽管在星座爱好者眼里,每个星座存在本质区别。我为此做过一些努力,着眼本质区别,描述了十二星座心理结构的简单模型,简单到只考察三组基本材料,感性,理性;内向,外向;现实,非现实,就能组成十二星座的分别理解,具体的组合描述可以参考我所写的《一个摩羯眼中的十二星座平均律》系列文章。
心理材料的内在简单,可以自内向外的不受生活化语言一般性干扰,就比如说,金牛固执,摩羯也固执,这感觉就笼统;但从心理材料理解,金牛的固执是内向固执,摩羯的固执的外向固执,看起来就相对简单。
所以,我说的星座角度,又包含我个人所理解的内在视角,而不仅仅是流行的星座性格外观概述。
出于读者有可能不熟悉星座的考虑,我还建议,只把文中的星座概念,当作心理不同区域的分类符号。而且文章不会只局限于星座角度。
 
克氏的自我关注
 
金牛是固定宫,土象,单向的,相对静止的星座结构;现实的,内向的,理性的心理模式。
太阳金牛的克里希那穆提,水星大概也是金牛配置,表现这一面时,思维特征和典型金牛哲学家类似,天然的内向意识,我看我,然后根据现实感知,琢磨自我关注过程里的实在层面。
克氏针对自我和外部关系的言论,与另一位金牛思想家马可奥勒留的沉思话语,有结构方面的相似性。马可奥勒留在古罗马时期阐释的斯多葛派思想观念,简单说就是,自我个体和宇宙整体协调一致,对于整体的神性化理解倾向,或者神秘化无解倾向。
马可奥勒留对待自我内容有点拧巴,一面宣称个体和整体一致,一面注重个体禁欲,没有给出整体是否也在禁欲的答案。他的自我关注是朴素的内心察视,固定宫自我观察层,注目土象自我内容层,生活化的内心思想和欲望是焦点感受。
克氏对待自我内容,与马可奥勒留有所不同,他不单纯站在禁欲行为反面,而是一定程度地略过这些,注意力聚焦在我看我的关注行为本身。
他说,对待自我内容,不必抗拒欲望和恶,因为抗拒和逃避,已表明分裂的存在,表明一种不完整,抗拒和逃避,有可能导入另一种欲望和恶。
话语的视角在于抗拒和逃避属于关注行为,只要抗拒和逃避这些关注行为继续存在,冲突和不平静,就不会停止。
然后他说,当冲突和不平静来临,会看到,这是自我与自我,或者自我与外部的分裂所致。如果从整体角度,达观地看待这一切,而不是站在对立的分裂角度,冲突和不平静就会消失。当不平静来临,要关注这不平静的产生过程,宁静来自于关注着关注本身。
我举一个例子,我发火了,好,我看看,我发火了,看到了,我发火了。我发火这感觉,起因是我与发火对象的对立,这个对象是外部或者自身,发火属于抗拒性质的关注行为,如果我属于某个整体,我发火的对象也属于某个整体,发火这件事,从整体来看,没有对立,也就没有对立关注,也就没有什么可发火的。
克氏自己举的例子,很射手式,我内心凌乱了,想去旅游,出发或者逃避,清净就好,好,我看看,我凌乱了想去旅游,看到了,出发或者逃避,是目的地和出发地的对立关注,目的地和出发地都属于某个整体,还有什么可旅游,在哪不一样?
抗拒,冲突,逃避,这些扰乱心灵的因素,都来自区别,对立,比较。而整体的意义,是超越这些所能依赖的立场局限。此时,克氏将整体称作实然。
他的整体概念有很多意思,后面会继续说到,但在这里,整体的意思单纯而且实际,看到区别和对立,将区别和对立合一,就是整体。就比如,我想去旅游,这是我在关注清静,对立的是都市生活,这是我在关注喧嚣,我看到了这种对立关注,喧嚣就有从内心除掉的可能。
从这意思当中,他进一步提出,诚实的面对自我。诚实面对,还指向那些无意识的不诚实态度,就比如,我想去高原旅游,远离都市,很多人并不觉得,这想法存在什么自我欺骗。
我关注我的关注,就有可能看到,将高原和都市对立,源于认知局限,喧嚣的不是都市,而是我自身关注的对立,出发旅游的散心想法,也就无异于逃避,因为从根本上这无法解决内心喧嚣,我带着内心喧嚣,无论走到哪,还是满心对立和局限。只有将对立的关注目光,移到整体的达观感悟上,才有平静可能。
我相对详细地转述这些,是因为比较欣赏克氏的中和对立思维方式,在心灵宁静的功效方面,相当助益。
仅仅从方法论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朴实的克里希那穆提。然而克氏并不满足于简单,他只把这当作思想体系的起手准备。
他的上升星座大概是水瓶,水瓶的延伸心理一面,是自然对立而且中和,非现实变成超现实,与射手的现实膨胀感觉不同,水瓶的超现实可以离开现实视点。具体到上升位置的水瓶,对立中和的注意力过程,表面表现的更为激烈,而且会带有更为严重的非现实视点。克氏言论里大量的对立或者解决对立,这样的文字特色,显然来自他的水瓶对立,或者还有双子分裂的心理成分。
也就是说,一个相对单纯或者有意自制的金牛,不会像克里希那穆提这样,表现金牛的我看我方式,表现得这么曲折,这么密切地注视着对立,而是直接抵达个体的内向关注,天然而且悠然地从自我出发,去接纳或者融合内外整体,就像释迦牟尼或者某些金牛哲学家那样,平和完整的欢喜气质。
 
克氏的当下关注
 
克氏的月亮星座大概是射手,射手是变动宫,火象,双向流动的星座结构;偏多现实,偏多感性,偏多外向的心理模式。这样的心理模式,后天的静止欲望较为强烈,尽管这常常会是一种大时间段的动静循环,风景想看尽,但又看不尽,不停出发或者摆脱的感觉。
针对外向注意力,他提出一种易被误解的见解,他认为,各方面权威,理论,观念,都是产生自我认知局限,从而产生对立的原因。
从字面意思理解克氏摆脱,容易感到一种反知识,甚至反智倾向。但如果读者真觉得克里希那穆提有这倾向,也是我简述的不够细致完善。或者这样说,他有无这倾向,并不重要,因为这很容易片面理解。对当下体验的意义来说,可以将摆脱,理解为即时。
针对内向注意力,他认为,欲望的痛苦,是个人历史或者记忆所造成的时间意义对比结果。就比如,我不知道咖啡香味,也就没有想喝咖啡却喝不到的痛苦。
他建议摆脱各种记忆,活出一个当下自我,这个自我是鲜活的,充满激情的。就比如,我忘记咖啡味道,我的记忆存储就算崭新,崭新以后,我现在喝咖啡,会有一种鲜活的以前从未有过的激情体验。
我这样的例举方式,也许会让部分读者误会,觉得克里希那穆提是一个骗子。忘记个人历史,怎么可能?所以我得详细补充,克氏侧重当下的具体含义,我关注当下,此刻,就无必要把过去和将来拉进来比较。
自然的当下意识,火象星座容易感知,火象元素代表即时心理,具体到射手座,即时和摆脱的味道兼具;金牛也很容易品尝当下,金牛的土象元素虽慢,但与固定宫思维大约同步,同样具备即时心理。其它星座就算了,就比如水瓶,水瓶的追求当下最为刻意,因为缺乏当下完整的自我贴合意识,所以刻意捕捉当下感知,就像意识流派的水瓶开启现象,收集当下感知收集成了文学。
我的意思是说,从星座角度看待个体心理差异,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克里希那穆提那样的金牛和射手配置,当下关注的纯粹能力,也就存在着先天不同。
如果参考当时流行的柏格森哲学观念,克氏的活出当下,也有一些针对柏格森的意味。当然这种可能性,只是我的猜测。
天秤座的柏格森,思想简述就是,个体自我是本能的创造性前进,自我的当下是一种缠缠绵绵的意识混合,过去和现在以及将来,搅合在一起无所谓哪块对哪块,本能的意志冲动不仅包含了过去,开创了将来,也是规律一样的天道,就像蚂蚁和蜜蜂那样,凭借本能行事秩序也不错。人类的向内看自己,向外看什么,主体和客体,哪块对哪块,这些理性打量,在天道那种感觉里,没有什么区别,理性是向下姿态的物质一样的死亡气息,向未来猛冲才是生命飞扬的清楚形式。柏格森的理想社会布局是这样,人类是本能的大队人马集合,是将本能当作高级动物自我意识的创造团伙。从星座角度来说,柏格森和另一位天秤思想家尼采,情感特征有很多一致,都像喝多了一样意志兴奋,展现基本宫的外向感性心理。
从历史角度来说,也就是克里希那穆提的年代背景,发动侵略的观念基础,有很多相似的开创思维,当然我这不是说,他们和战争有直接联系,尤其柏格森是反战的代表。
从时代感觉来讲,克氏的自我当下意识,还有战争背景的社会遗留气氛,这样的时代感天蝎气质体现,他大概是天王天蝎的配置,会自然加重针对个体的注意,助力摆脱群体性质的原始流氓记忆存储,权威,理论,观念所存储的热闹背后之恶,应该粉碎。从他与读者的关系来说,也是社会意义的双向自然,是那个时代走向个体重要的集体倾向。这也是克里希那穆提当时受到很多人文方面人士的欢迎原因。
 
克氏的思行悖论
  
他的文字,与多数金牛思想家的平和镇定相比,属于另类,语气充斥着大量的感性激烈。这种阅读印象,我曾怀疑来自翻译原因,但我阅读两位以上译者的作品,这种怀疑就被打消了。他的大部分著作源于不断地讲学,以及口头交流辩论,然后整理成书面。从这方面,也可以说,他不算一朝涅磐静寂,然后羽化登仙版的人生。甚至可以说,他不停地循环着各种执念,不停地以自身痛苦为基础,普济他人,如果他完全空寂,就没必要连续不断的进行世俗意义的灵修对话。
从阅读形象来说,克氏在我心中无法像佛陀那样,艺术化的Q版一下,欢喜之中,又不失庄严敬意。克氏缺乏欢喜气质,沉重的感觉远离可爱,对他的敬意,是对西西弗斯式的循环痛苦致敬,这是天蝎式的或者射手式的情感。
他热衷取消对立,但将权威,理论,观念,看成对立。他的著作有很多内容重复,这样的对立言论,更是重复中的重复。也就是说,寻求不对立的克里希那穆提,不厌其烦地用一种对立,来告诉他人怎样不对立。
悖论的意义,是局部矛盾,但在整体关照下,有时还能解决。然而克氏的悖论很难解决。从交流角度来说,克氏本身就是权威,理论,观念。为此,他做过一些自残行为,解散团体,或者重申当下,建议别人知道他所说的,然后再忘记,或者自然忘记他所说的。
佛家解决悖论比较容易,放下我执就行了,没有我执,也就没有自我对立还是不对立。然而,克氏的整体与当下关注,我执的味道非常浓郁。
他尝试过这样解决悖论,将自我融入外部整体。这是克里希那穆提思想中,又一个比较重要的看法或者方法。
但这方法的一个切面,从星座角度来看,是自然存在的个体心理一种,自我融入外部,是基本宫星座自然的的外向自我心理模式。
在关注着关注本身过程里,克氏所追求的完整,此时被他称作本来面目,这或许是实然一词的翻译区别,本来面目的含义,直接指向宇宙层面的自然。
他讲诉自然之美,详细介绍了自我融入夕阳景色的过程感受。他认为,这样的感受,很多时候并不是真正的美,只是对美的事物进行观察,当我心,存了一个我的概念,用这个我,去看心中认为美的东西,只是在看我的印象而已,而印象,与自然的本来面目不是一回事。
还可以推广到很多事物,我心对别人的仇恨,爱,这些都是印象,不是别人本身。克里希那穆提认为真正的爱,不是我心的印象,印象因为有我的存在,会产生以我为主的感受。
从星座角度来说,克氏性格里的基本宫成分相对为少,只有巨蟹,巨蟹柔情,但在基本宫内部来说,巨蟹只是一半外向,还有一半水象内向,内外拉扯心理。不难发现,克氏相对缺乏空旷忘我,甚至无我的基本宫外向感受,那种自然的,而不是刻意地从自我执念中摆脱我心的察看意识。自我执念是固定宫的内向心理自然结果。
我刚才说,克氏缺乏基本宫的外向浑然,从而曲折抵达类似基本宫的忘我性格,只是一个切面,切面的意义,就不是夸奖基本宫星座的普通性格,有着什么天然高度。生活中,基本宫的外向融入,社会群体的联系热情更多,而不是宇宙层面的感悟热情。个体和宇宙的连接,反而是固定宫的内向心理欲望结果,这种连接,针对外向群体生活的反对意识,以及忽略意识,感受着个体的孤独和完整意识。
从心的印象,这种画面语言来说,如果换算成抽象语言,克里希那穆提和那些金牛哲学家没有区别,只是说明,有一个我在观察我,这样的自我层次。与多数金牛哲学家不同的是,他认为,这两个我,或者说印象的产生,源于自我的对立意识,就如前文所说,是他的水瓶或者双子思维在参与。
关注着关注本身,金牛哲学家都这么做,但克氏不像他们那样,也不像释迦牟尼那样,针对自我内容和自我关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感知层面,细致的感受加法大全。他进一步指出,通常所说的哲学,或者世俗思考的局限,都是建立在这种思维结构的基础上。我个人认为,他这论断是有些偏激的。
他的焦点,只在我看我的过程中,做足减法,他称之为觉悟的体验。
他认为作为观察者的我,可以取消,没有问题,从而也就在自我关注过程中,取消了对立,没有了观察者的我,被观察的我好像也就没有了,我就能与夕阳美景零距离。整体的含义,在这结果上,就会建立,他称之为自我的圆融,鲜活的,更大的视角,还有能量。
仍然是猜测角度,如果克氏的当下就是即时意识,有针对柏格森的当下就是缠绵意识的自我感觉反对,那么,克氏的取消主客自我层次,像是沿用了柏格森的本能自我意识。但区别还在,克氏的自我能量指向个体本身的膨胀欲望,而不是外向冲动。自我不再是针对肉身的观察层也不再是被观察层,我融入宇宙整体,宇宙整体的视角和感受变成了我,个体和整体的马克奥勒留式一致,取得升级版本的感悟。
与前文所简述的那种取消对立,暗示对立合一就是整体的简单实际不同,自我包含宇宙性质的整体视角,这显然不是金牛式实际感受,只能是金牛式艺术幻想。从幻想的情感需求来说,克里希那穆提的圆融感知,还包含了射手式的现实膨胀欲望直觉,也就是现实自我的高超视点,能量的追求,又体现出火象单纯的原始动能意味。
与相对纯粹的金牛哲学气质相比,他的思想有些凌乱,刚说完理性感知,紧跟着感性能量,一会儿寻求取消比较,一会儿寻求更大的什么位置。
从原创角度来说,哲学以及宗教方面阅读储备较多的读者,很容易清晰看到,克氏的思想体系,有很多他建议摆脱的哲学和宗教里的古老概念和古老结构参照,他做的融会贯通,不是保持原封不动,而是参照着对立这块,沿袭那块。这也是思想方面的严肃人士,很少有人对他发表关注心得的原因,他是行为艺术家。
克氏的感知除了渐悟式的层次表达,还包含较多直觉式的感悟,这是他被佛教中观接纳的语言视点。从原因来讲,克氏取道对立通往整体的思考,与中观的相对因缘思维方式有些形似,但他追求能量这些固定结果,与中观的因果无定,区别明显。
他被形容为禅,同样是以直觉为语言视点。在我印象里,禅的受众,是佛教中感性气质较多的心理群体,感性利于幻想发挥,以及情感投射,因此大众化的程度较高。禅宗的情感投射史,远比克里希那穆提的情感投射现象悠久,禅的半路爱好者,有时并不觉悟禅的本质,反而在语言里欢喜,借助机锋或者棒喝话语的有力印象,投射情感或者幻想的高超比较表达,从而远离佛家平和欢喜的本质。我当然不是说,禅学爱好者都是这样。
克里希那穆提与瑜伽学者或者其它人士进行了很多有关能量的讨论,这些讨论的语言氛围,也是高超和对立意味十足。
  
克氏的情感偏激
 
他本身成为近宗教现象,和他的火象性格有内在联系,语言的视觉化感染力,火暴的修辞和语气,就比如,“社会道德就是恶,所有宗教哲学都是局限。”
可以理解克氏的口号式偏激,是迫切的善良欲望,但在他的文字和议论里,充斥了太多焦躁,重复的针对社会层面进行对立提醒。
他的偏激修辞,对无法立即,尽管立即是他本意想看到的顿悟当下,对无法立即获得整体视角的读者来说,却更容易看到他所针对的那些对立,尽管这仍然不是他本意,但从影响上,会造成一定比例的本身就很偏激的读者,反而会有知音感觉,然后从这感觉里,将自己的偏激情感,或者高超幻想,仅仅是投射,而不是觉悟到他所说的整体意义上。
他的近宗教气氛,源自不自觉的月亮情感对太阳思维的冲突表现,一种纠缠现实还要摆脱现实的射手气质。
我这样形容他,也是偏激视角。
当然,他的追随者,也有为数不少的只是跟风好奇。
他的思想框架,毕竟还是针对个体心灵的修养诉求,这就一定程度地避免了令人生厌的群体推广现象。
  从讨厌的意义来说,星座也不讨厌,星座的语言框架,总是导向分流,不同的人,很难在星座框架里,拥有星座爱好以外的共同趋向,反而会产生沟通了解的区别对待,这种区别在相对细致的星座爱好者那里,更为显著,比如宫位以及相位的区别考虑,导向了个人独特。
现在我从星座的宏观角度,片面反驳一下克里希那穆提针对的社会对立。
基本宫星座的外向自我心理模式,自然地进行自我关注时,无非是些理想,幻想,或者回忆乐趣,但在进行外部关注时,群体层面的参与,基本宫的自我感受相对充实。
从星座角度,就能看到个体差异,外向型心理不太容易从自然的自我关注过程中,取得固定宫那种实在的内向感受快乐。如果采用偏激的话语方式,基本宫特质的克里希那穆提,就会宣称,自我意志向外推进,提升的途径,当然是要知晓各种群体性质的权威,哲学,观念,用以充实自己或者完善社会道德,或者宣称上帝死了,我是太阳。
也就是说,克里希那穆提的理想社会布局,是个体完善的集体组织。这样的理想包含了以己度人的善良推理,在众多金牛思想家的构想里,善良推理也是普遍现象。
他们都很忽略心理层面的个体差异。外向参与,规则激情的自我实现,是现实存在的更为古老的心理模式一种。不是所有人类都是金牛座,都容易进入内向式的自我关注,才能体认自我存在或者自我价值的不受压抑。基本宫星座经常会有内向的自我意识才是虚化感觉,生活中,常会看到基本宫人,脸上的那种忘我神情。
一个有趣的对比,道家的言说里,很多虚化自我或者弱化自我的内向理解,是自然的外向自我充实方式,天,前提存在,自我,是跟进融入,从而形成道法自然,社会化专注以后,成为法家规则,又或者影响儒家入世。这比柏格森的外向实现思想,更为古老,也更为温和。
克里希那穆提的人与整体连接,与道家的天人合一,明显不同的是,他从自我关注开始,取消肉身自我层面的意识以后,进入宇宙视角的我,这个我依然是个体化内向视角。
对整体的思维推进,他相对小心的避免提到神这样的字眼所能造成的偶像迷惑,偶像属于社会层面,克里希那穆提既然认定社会层面恶的存在为多,宗教偶像的窄门一面,在幻觉里放下幻觉的有益一面,他自然不会多加考虑。但他沿袭了天堂或者极乐世界的概念,换成了次元,这样一种科幻用语,来进一步描绘整体意义。人,我们这个次元的人,可以采用另一个次元的感悟,提升视角的宽广和自身的能量,以及由此普及的社会美好。
他的提升,好处不仅在于可以回避偶像,还可以不用理会末世或者来世幻想,今生就可以进入异次元,方便快捷。魔鬼撒旦和邪魔外道这些辅助概念,在整体关照取消对立过程中,作为自我内容的欲望和恶,可以忽略其存在的重要性。
但他没有放弃魔鬼撒旦或者邪魔外道的概念,将恶的辅助对立,只定义给社会道德与观念之类的群体层面。
他参考宗教话语结构,运用对立和沿袭手法,建立的思想体系是这样,在这个次元里,宗教的肉体自我是恶是善,他赞同什么都是,或者取消对立,什么都不是;宗教话语的社会是恶是善,他做减法,社会是恶;在那个次元里,宗教里的魔与神,同样是恶是善,他做减法,只有善。
按照他的提升理念,如果我的视角在这个次元,在社会,我难免是社会道德的一个单位,我就是魔鬼和邪魔。这是逻辑麻烦,显然他不认为肉体自我只是恶,但他的逻辑可以自然推导出肉体自我只是恶,除非我不属于社会,或者我在社会里是孤立的道德存在。这样的道德存在,就是我的视角在那个次元,我是善的。所有人都具备异次元的善视角,社会道德也就变成全善。
如果自我视角不能保持一贯圆融,而是两种视角来回穿梭,又会出现现实冷漠的麻烦。我可以按照那个视角的善良或者空性高度,无视这个次元里别人的坏,甚至可以无视这个次元里自己的坏,这都可以对立取消,然后,无论我在这个次元里坏不坏,我都可以用那个次元的视角,以善的目光高高在上,俯视社会或者他人。
这样的提升方式,他不认为自己是宗教,那只能说,是语言本身的游戏。我个人倾向他的这些思考,是理性浑浊,以及强烈的内向孤独意识,自然导致,而不是有意识地利用偏激在先,然后刻意去做神话文学。他也从未考虑过像中观那样,取消两个次元的对立,取消佛与红尘的对立,在哪个次元修行都一样。
无法否定,社会救助,同样属于社会道德。简单一个例子,自然灾害,遭受自然灾害的人群,就很需要周边人群的救助,这种时候,社会善的一面,简单清晰。
自然或者整体,也包含了恶的一面,除非艺术,没有任何理由能把自然灾害定义为善或者美。
克里希那穆提的偏激,不仅在于忽略社会层面的道德,哲学,观念,宗教,世俗,政治,种种形式里善的一面,记忆,历史,知识,也都被他导向了恐惧,暴力,对立的代名词。记忆,历史,知识的另一面明显存在,恐惧的对立面,甜美的回忆,暴力的另一面,以史为鉴的人道主义和平策略,都是清晰可见的事实。
同时他还夸大自然,也就是整体所能包含的善,回避了整体所能包含的恶。
他用情感希望或者幻想整体是美,然后将这美,换算到伦理思维里,变成善的定义,个体只有提升到整体,才能抵达他幻想中的,地震海啸也算美善的空性视角。
从情感角度来说,他的社会摆脱思维,包含了战争恐惧和排斥心理,是容易理解的时代背景。然而这种偏激不仅是语言的粗糙使用问题,不是一时心情问题,而是他一贯作风。
根据他的智识表达印象,这样的一贯偏激甚至标榜偏激,与他的整体智识并不符合,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思行悖论,从未意识到情感对理智的冲突,不太可信。那就只能理解为,他故意不去克制惯性的偏激和高超幻想逃避一面,反而利用这一面当作点缀,这就存在着摆弄大众或者广告定位嫌疑。引导大众的感性跟随,单向式的偏激口号最有效,要么黑,要么白,亦黑亦白只能诉诸理性,不利于激发大众的感动。如果严苛一点说,他对跟随者缺乏平等心,缺乏尊重的内心基础,是他真把自己定位在导师,而不是童心真实的发现与交流者。
作为心灵修养渠道来说,将整体单纯地理解为全善,而且不将社会道德理解为全恶,是可爱的信仰方式,或者说,是不冷漠的艺术,这样的艺术肯定不是逃避。
我对艺术的理解,是美,美不是整体,只是片面,是存在的发现,不是提升。遗憾的是,克里希那穆提将美的意义上升到异次元宇宙神话里才能寻找,影响了他能成为更好的艺术家。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虽然我在文中用星座角度的个体差异理解,做出了反对意见,但我并不是建议有些读者回避克里希那穆提。从学习角度来说,人的后天充实更为重要,无论这充实是来自自我学习,还是外部学习,就比如,学习外部的克里希那穆提。
抒情结尾,我们既认真又随意的看待风景,清醒与否皆大欢喜,像佛家所言如梦如幻如是观,随缘就好。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六):去神化的神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克里希那穆提(以下简称克氏)这个名字还是显得陌生。首先,这个名字读起来还是比较拗口的,不是听过就能记住的。其次,很多人把他归类为哲学家,看名字又好像容易和柏拉图、苏格拉底那样的人产生联系,这一哲学,就给很多人的感觉上拉开了距离。
我也是很偶然的知道了这个名字,又正好那段时间对自己的生活乃至人生产生了困惑,急需阅读哲学类的书籍来寻找答案,就产生了看的欲望。我先是读武志红的《为何越爱越孤独》的时候,里面有一篇文章提到对他影响大的几本书,就有克里希那穆提的书。其实《为何越爱越孤独》对我人生观的冲击就比较大,在很多文章中作者都提到了克氏的观点,这引发了我最初的兴趣。后来一次和妹妹交谈,她对我说克氏的书值得一看,进而让我决定找他的书来看。
记得那段时间晚上吃过饭后我就会有莫名的痛苦,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走向何方,也不知道怎样过现在的生活才是正确的。反正我心里纠结而挣扎,就好像有两个人在里面打架,让我无法安静下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儿。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想到了克氏,不知读他的东西会不会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有所帮助。我看的第一本是《生命之书》,以每一天日期为一篇,对他的理论也有个大概分类。感觉对初读他理论的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是些片段,这个事说几句,那个事说几句。但没读几篇还是很快就抓住了我的心,关于人的逃避、安全感、自我感、二元对立、觉察……等等等等描述,就是我烦恼状态的描述。在读的过程中,我确实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心跟着他说的话来思考和探索,心也平静下来了。这本书让我对克氏有了初步认识,进而又读了《世界在你心中》,对他关心的话题、所用的术语、理论系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时,我就已经对他的人生产生兴趣,想要看看《克里希那穆提传》了。
看传记之前,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很多困惑在读到书里内容时会消除,但遇到生活中具体的事儿时人还是会进入到混乱的状态,并不能马上就想到或运用到从克氏书籍中感受过的状态。我想知道,克氏是怎么成为那个“他”的,他和我们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在哪儿?
说实话,看完传记我有小小失望的感觉,因为他的人生奇特,并不能对普通人的人生做到参考作用。我总觉得,很多经验、方法、觉悟应当放到日常生活中来检验,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脱离不了先要谋生的基本生存需求,在此之上才能想点儿别的。所以,尽管克氏自己是脱离世俗生活的,但他主张“出世”的修行方法并不能帮助人达到大彻大悟的状态却也是我的感受。我觉得如果要让我们脱离日常的生活方式去修行,进而做到内心平静、大彻大悟,那么这样的“道”得得就没有多少意义。因为这相当于这条路不好走,换了一条车少、路好的道去走。就是日常生活会对我们的内心有影响、产生杂念、需要面对各种诱惑,还要坚持自己,这样的修行难,但是帮助我认清了自己、锤炼了自己。可“出了世”的话,达到的修炼回到世俗中我是否还能正常人一样生活呢?无视世俗规则的坚持某样东西,实际并不牛,因为你等于重新界定了你与这个世界交往的规则。
读过这本传记,克氏给我最大的冲击就是他始终在坚持让自己去神化,让自己的信徒把重点放到他的观点上面,不要本末倒置。可是追随他的这些人还是免不了把其神化,因为距离太远,人又有惰性,当理解不了超出自我很多的人时神化或贬低是最容易做的。我总觉得,很多人在成为神或大师的路上就迷失了,他会被追随的信徒捧得找不着北,进而迷恋教化这个动作,双方都忘记了最初为何有追随。
克氏的思考遍及人生各大命题,可以说只要一个人应该有的困惑都可以看到他的阐述。可是他实际上也没有给你什么明确的答案,这个需要你自己去觉察和体悟。我通过自己的经历,相当认同这一点,人要成长最终还得靠自己的力量。别人告诉你的不经过自我体会的转化就还是别人的。
这本书里记载的很多克氏的经历都有些超现实,我不愿意直接去接受或是否定。我想等等看,看我自己修炼到最后会不会有类似的体验。克氏前面的人生可以说传奇,但后面大部分时间都和传播教诲连结在一起。所以想系统了解他的观点先看这本书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我还是觉得条理实际不是清晰的,他的很多观点都对我们熟悉的名词进行了重新定义,不了解这个背景,有时会有莫名其妙之感。
这本书显然不可能成为大众书籍,但是当你想过一些人生问题后,读起来会后一语中的和有趣的感觉。看过克氏的书,回头看《为何越爱越孤独》就会觉得是克氏观点的大众化解读。面对一个会生老病死的“神”,我愿意去认真觉察他的话中深意,继续探索自己的人生。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七):给看克书的人的几个建议

看了这个人的一些书和演讲,所以此书评并不是专为这本书所写的书评,而是我个人在看这个人书的过程里的一些心感受和给大家的建议。
在此,列出几个心理实验:
1、试着去忘掉所有的知识,不要把一个小时前的烦恼带到现在,不要把上一秒的烦恼带到下一秒,试试看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试过:甩掉已经掌握的知识,忘记已存所有的记忆,忘掉几天也可以,从享乐中脱身出来,不要争论,不要害怕,什么家庭、什么房屋,姓甚名谁,都不去管它,变成一个彻底无名无姓的人。只有在完全没有身份的情况下,才能处身于无暴力状态,才会没有暴力。所以每天都了断一次,不是观念上的了断,而是真正的了断。实验这样的精神法——不必实际放弃妻子、衣物、丈夫、孩子或是房子,而是内心里放弃——不要执着于任何事情,即是真美。执着了就会产生恐惧。
第一条,我的实验心得:
【其实第一次看到这个建议的时候,真心就感觉到一种自在的,并且从过去历史所解脱的感觉】
2、试着去过一种不带任何掌控性的生活,不要试图去控制任何东西,或者试着去掉自我那个中心去生活一个小时,一分钟,试试看,然后会发生什么
第二条,我的实验心得:
【开始这样做后我感觉心中有种恐惧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并且开始内缩,调整心态之后,我在认真地实验去掉自我中心的感觉生活了一会儿,还是那种清明感,夸张点说——(下面的话是我从天涯上一个帖子看到的,但忘记那个贴子的名字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眼睛从没用过的清晰,耳朵从没听到声音似的清楚一般】
3、试着去抽出一个小时,什么事都不干,切断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单单一个人独处一个小时,避开嘈杂的人群,然后在这一个小时里你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听力上,听周围的声音,鸟鸣、虫啼、车引擎的声音,or anything whatever you can hear.
第三条,我的实验心得:
【试过后,我感觉到它带给了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感,也就是头脑清楚和安静的感觉,当然这个状态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就因为注意力被分散而消逝了】
4、这个是我的个人建议并不是他的话,对比克生活的时代背景和咱们生活的时代背景,如果他每天看剧看电影,不停刷微博看段子,在微博上看明星的笑柄并将此作为谈资,刷朋友圈给别人赞并期望得到别人的赞,若他这样成长,肯定是不可能有这些洞见了。第三个实验中我的注意力被分散就是因为社交媒体,并且我自己长久以来的不良习气,喜欢吃蒜吃辣椒吃烧烤,而这些具有刺激的饮食习惯对身体的敏感性是具有摧毁性的。
     所以那些过分依赖网络媒体的朋友们,试着去过一种没有社交媒体和沉浸在电视八卦的不同的生活吧,试试看你会发现什么。
在这个娱乐精神泛滥、玩笑主义盛行的时代,任何观念想法、各种意识形态都在群魔般乱舞并无止境扩张,我自己观察到的是,有关于明星和明星粉丝之间的纷争,关于新闻不同看法之间的纷争,反而导致了助长了困惑的情绪。有的人隐藏在网络ID背后说着渗人的狠话,可或许在生活中是一个很乖的社会公民,这种反差让人恐惧。
对了或许有人会问,这样实践的目的是什么?要达成什么境界?
借鉴克的回答,原来意思大致是这样的,第一,如果你一开始就预设了一个想法——实验是最终是有一个目的,那我觉得你肯定会找到个让你自己心安理得的境界,就如同你有你的上帝,我的我的佛祖一般,(no offense)因为思想的投射总会给你让你感到舒适和符合你的局限的答案,但如果你对真理认真并打心眼里有炙热的追求,那么你的冒险之旅就开始了。最终或许你会发现真理在你心中。
再贴一段本书中,克里希那穆提的一段日记:
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最不同寻常的体验。我仿佛看到有一个人在修路,那个人就是我,他握着的那把镐头也是我,他正在击碎的那块石头是我的一部分,旁边柔软的草叶和大树还是我。我几乎可以像修路工人一样感觉和思考,我能够感觉到微风从树间吹过,草叶尖上的小蚂蚁我也能感觉到。小鸟、灰尘和声响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就在这时,一辆汽车从我不远处驶过;我就是司机,我就是引擎,我就是轮胎;随着汽车远去,我与自己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我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山川、虫豸以及所有能呼吸的东西,万事万物皆在我之中。一整天我都沉浸在这种喜悦状态中。
……第二天早上(8月20日),情况几乎与前一天一样,我无法忍受房间里有那么多人……最后我徘徊到走廊,精疲力竭地坐了一会儿,稍微平静了些。我逐渐恢复意识,威灵顿先生把我叫去房子旁边的胡椒树下,我在那里盘腿坐下。坐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自己飘离了身体。我能看到自己坐在那里,繁茂的枝叶在我头上。我面朝东方,面前是自己的躯壳,星星在我头顶之上,明亮清晰……我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并在它周围盘旋。
一种深邃的平和存在于空气中和我的体内,像是一种缘自深不可测的湖底的平和。我感觉自己的躯壳连同思想和情感就像湖泊一样,湖面涟漪微动,但实际上任何事物都无法扰乱我心灵的平和。高灵降临与我共处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我感到无限喜悦,因为我看到了这一切,任何事物都无法与之比拟。我已经饮用过生命源泉里清澈纯净的水,我的焦渴已经平息。我以后再也不会口渴,再也不会置身黑暗,我已经看到了光明。我已经触及了能治愈所有悲痛和苦楚的慈悲;但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整个世界……
或许,他发现的就是这个: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不仅仅是理智上的,而是真实的感受到了的
以上。

  《克里希那穆提传》读后感(八):近乎阿罗汉

克里老师虽然一贯称自己反对宗教,但其实他本人更像是一位禅宗行者,一生都在实践觉照功夫,参念头起处,见本来面目。
克里老师反对的是宗教的形式而非教导。形式是一种桎梏, 宗教是由众多不能开悟的人组成的,这些人会把宗教带向何处?纵观导师陨落的若干世纪,几大教派都走向了保守和封闭,再也不是人们开悟的途径了。
克里老师的教导其实很简单,用两部佛经里的话概况起来最贴切。他一直主张人们去做的:狂心顿歇,歇即菩提。(《楞严经》)当人们请教怎么做的时候,他的建议:知幻即离,离幻即觉。(《圆觉经》)
克里老师的政治观点很赞,他认为一切建立在外在的手段去改造社会都是一场空,只有人们内心的觉醒,可以创造真正公平的社会。本质上克里老师追寻的也是“玄德社会”。(其实就是解决人们心中的“内贼”,不解决内贼,永远会有被投射出来的“外贼”,拍巴掌永无止境)
从克里老师一生的言行看,克里老师的境界偏向小乘,强调自悟,也会分享自己的经验给别人,但缺少了大悲入世的菩萨道,给人的感觉还是显得较为偏向自我解脱。
克里老师的教法就是谈话,真的就只是谈话。不采取任何的方便,用语言直接沟通。传记中那些他身边的人,或许有所得,但很辛苦。终其一生,克里老师身边似乎没有第二个人开悟。他一生都在摆脱组织和粉丝,但纵观一生,他却成为了他最不想成为的——一个修行界的明星。也许这是他的宿命。
不过,克里老师不断的强调大家反观内心,让更多的人把修行去繁就简,聚焦在这一个诀要上,或许这也是殊胜之处。
克里老师和赫胥黎是好朋友,我很喜欢这位作家,他写的《美丽新世界》是我最喜欢的文学作品之一。这位研究迷~幻~药,写反乌托邦小说的作家,对克里老师倾吐心声:愿倾其所有来换取对真理的一瞥。但是很遗憾,赫胥黎老师这颗智慧的大脑,在聪明智巧的路上已经走的太远。开悟需要的恰恰是聪明智巧的反面——停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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